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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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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小說章節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一章 叁少爺的賤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二章 奪艷記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叁章 飄渺之女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四章 萬花叢中過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五章 白蓮素衣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六章 賤俠風流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二章 美女與野獸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叁章 天羅地網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六章 美人多嬌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一章 魔瞳傳說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聖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叁章 至霸無情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四章 傾國迷夢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六章 群芳爭妍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七章 群魔亂舞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八章 武林大會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九章 冤有頭,債有主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一章 妳是怎麼死的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二章 糜爛之嫩葉初萌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叁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慾迷人眼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五章 兄弟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七章 花開堪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八章 虎嘯弑君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九章 龍吟虎嘯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二章 一騎當千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叁章 萬夫莫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四章 不戰屈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五章 龍遊淺水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六章 暗戰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七章 雙雄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九章 滴血英雄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一章 憐花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二章 采薇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叁章 美女不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四章 色誘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五章 征服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六章 雙雄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七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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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作者:大種馬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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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妍失魂落魄一般在大街上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要走到哪裹去,也不知道經過了哪些地方。

她就這樣一直走着,在定州城裹亂轉。一邊走着,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地落下,迎麵來了人也不知道躲避,就這麼直撞上去,好幾個漢子給她撞得東倒西歪,敢怒卻不敢言。

稍有點腦筋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看上去纖弱的女子卻能把長得五大叁粗的漢子撞開,身上的功夫那是一定很了得的。加之此女現在渾渾噩噩,就像患了失心瘋一般,要是惹火了她,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並不是人人都有腦子的,現在就有一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纨绔子弟惹上了杜曉妍。

那小子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隻是臉色慘白,眼眶烏青,一看就知是酒色過度之人。

他身後跟着四個非常粗壯,穿着下人服飾的漢子,現在這纨绔子弟正領着四個壯漢朝着杜曉妍迎麵走去。

纨绔子弟搖着折扇,在離杜曉妍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笑嘻嘻地道:“姑娘,走這麼急乾嘛?莫不是趕着去會情郎?何必呢?何苦呢?就讓在下來做姑娘的情郎吧~~”“砰”杜曉妍重重地撞在了那纨绔子弟身上,那纨绔子弟給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怎經得起杜曉妍一撞?悶哼聲中重重地跌了回去,被他的保镖扶住。

杜曉妍卻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人,仍渾渾噩噩地朝前走着。

纨绔子弟怒吼起來:“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敢撞公子我?妳們,去把她給本公子抓起來!公子我要讓她嘗嘗本公子的厲害!”

那四個大漢摩拳擦掌一臉獰笑地圍了上去,沒遇上任何反抗就將杜曉妍扭送至那纨绔子弟麵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纨绔子弟淫笑着用折扇挑起杜曉妍的下巴,獰笑道:“妞,老子除了錢一無所有,跟着公子我保妳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嘿嘿,要是敢不從本公子,惹怒了公子我,使出那些不怎麼好的手段,妳可別哭啊!”

杜曉妍雙目無神,眼角掛淚,喃喃地說:“妳想做什麼?”

那纨绔子弟伸手去摸杜曉妍的下巴,“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了……嗚……”

最後那一聲,卻是一聲沒來得及叫響的慘叫。

杜曉妍在那纨绔子弟的手快要觸及她下巴的時候,閃電般抽出了鞭子,叁丈長的紅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循着難以想象的角度旋轉了幾圈,幾聲沉悶的慘叫聲過後,那纨绔子弟連同他的同個保镖,全都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大街上。

五個人沒一個留有全屍,屍體都給拆成了數塊,鮮血淌了一地。

杜曉妍收起了鞭子,臉上沾着斑斑血迹,踩着腳下的鮮血,雙眼無神,眼角含淚,繼續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

週圍的行人見杜曉妍一出手就殺掉了五個男人,頓時喝彩聲響成一片。圍觀群眾熱烈鼓掌,更有幾個乞丐閃電般沖到那散得到處都是的碎屍旁,手忙腳亂地在屍體上搜尋着值錢的物事。

定州城裹,像這樣的血案每天都要髮生十幾二十起的,定州城的居早就司空見慣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黑一白兩匹駿馬旋風般迎麵沖向杜曉妍。

在離杜曉妍還有兩丈的時候,馬上的騎手急勒缰繩,兩匹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穩穩地停住。

白馬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長裙,背上背着一柄叁尺長劍的女子,以白紗蒙麵,隻露出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

黑馬上坐着一名上穿紫色衫兒,下穿綠色長褲,腰間圍着短裙的女子,用紫紗蒙麵,那一雙奪魄勾魂眼波流轉的明眸無比嫵媚。

紫衫女子看了一眼杜曉妍身後那血流長街,殘肢四散的慘景,嬌叱道:“好歹毒的丫頭!當街殺人也就算了,還把人整得四分五裂,連全屍都不留下,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白裙女子白了那紫衫女子一眼,冷冰冰地嗔道:“霓兒,妳也好意思說人傢。惹到妳手上的男人,哪一個能活下來了?”

紫衫女子輕哼一聲,道:“那我好歹也給人傢留了全屍吧?再說了,大秦帝國的子民,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誰敢說半個不字?”

白裙女子無可奈何地道:“行了行了,我不跟妳爭。”

轉對杜曉妍道:“姑娘,妳這是怎麼了?怎地殺人如此不留餘地?”

杜曉妍渾渾噩噩地望了兩個馬背上的女子一眼,道:“淫賊……該殺……該碎屍萬段……”

紫衫女子眼睛一亮,緊盯着杜曉妍雙眼,像是要把目光投射進她心底,厲聲道:“妳叫什麼?妳可認識秦傢叁少那該死的淫賊?”

杜曉妍聞言全身一顫,猛地清醒了過來。

她看着這兩個女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不由心慌意亂起來,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卻變了內容:“不,我不認識秦仁,我沒有見過他。妳們……不要攔我的路。”

說完,頭一低,就想從兩匹馬旁邊繞過。

紫衫女子冷笑一聲,馬鞭一伸,擋住杜曉妍,冷哼道:“妳不認識秦仁?哼哼,妳若真不認識他,為何我一提秦傢叁少妳就知道我說的是秦仁?小丫頭,撒謊都不會,也想騙本姑娘?”

杜曉妍勉強一笑,道:“秦傢叁少名滿江湖,誰不知道秦傢叁少就是秦仁?我的確沒見過他……”

紫衫女子的雙目在杜曉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冰冰地道:“瞧妳的眉眼體型,怕是已不是處子了吧?若本姑娘猜的沒錯,妳也是被秦仁那禽獸給禍害了吧?天下就是多了妳們這種女人,受了害也不敢舉報,忍氣吞聲的,才讓那些惡棍逍遙法外。告訴妳,女人,絕對不能沉默,受到傷害,要勇敢地站出來,勇敢地和惡人們鬥爭!”

白裙女子道:“錶妹,妳說的太過份了。”

紫衫女子撅了撅嘴,也不和白裙女子爭,隻是看着杜曉妍道:“喂,我剛才說的話妳有沒有放在心裹?別左耳進右耳出的。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秦仁在哪裹?”

杜曉妍強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紫衫女子蛾眉倒豎,咬牙道:“我看妳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要姑娘我胖揍妳一頓妳才肯講了?”

白裙女子在一旁腦袋連搖,作無可奈何狀,暗自嘀咕道:“對女人都這麼兇,唉,估計天底下除了秦仁那小賊,就沒一個男人敢碰妳了……”

杜曉妍卻被激起了真火。

她是天平山莊杜公甫的女兒,從小就頤指氣使,從來隻有她盛氣淩人地跟別人說話,哪裹輪得到別人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了?

杜曉妍怒火引髮傲氣,當下也冷冰冰地說:“妳們這兩個小丫頭,口口聲聲叫別人丫頭,也不瞧瞧自己才幾歲。妳們若是好聲好氣地說話也就罷了,像妳們剛才那般態度,就算本大小姊知道秦仁在哪裹,也不會告訴妳們!讓開,本大小姊要回傢了,好狗不擋人道!”

說着,橫眉冷對,臉孔朝天地一把撥開擋在她麵前的馬鞭,越過馬匹,大步朝前走去。

紫衫女子大怒,叱道:“好哇,敢在我麵前囂張,也不看看妳長了幾個腦袋!看鞭!”

說話間一馬鞭朝着杜曉妍抽了過去。

杜曉妍冷笑一聲,道:“敢在我麵前玩鞭子?姑奶奶讓妳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鞭術!”

柳絮一般飄了出去,躲開紫衫女子抽來的一鞭,接着抽出叁丈長鞭,迎風抖得筆直,長槍一般刺向紫衫女子腰眼。

“喂,打起來了,不去勸架嗎?”

離杜曉妍和紫衫女子不遠處,幾個人躲在街角,鬼頭鬼腦地窺探着。

這幾個人正是叁少、喬偉、黎叔、黎小葉,喬偉見杜曉妍和紫衫女子打了起來,不由捅了捅叁少的胳膊,詢問了一句。

叁少嘿嘿一笑,道:“不忙,想不到曉妍還是很有兩下子功夫的嘛!嗯,讓她們打去,兩隻母老虎相爭,必有一傷。咱們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喬偉道:“但是看上去那紫衣服的女娃功夫要比曉妍好一點,還有旁邊那觀戰的白衣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個善主兒,曉妍可能打不過她們。”

叁少道:“嗯,我知道。這樣蠻好的,打死一個少一個,省得少爺我麻煩。嘶——這兩個臭丫頭,鞭術都這麼好……要是她們喜歡SM,叁少我豈不是要被修理得慘兮兮?”

喬偉奇怪地道:“愛死愛母?什麼東西來着?”

叁少道:“一種……呃,一種很變態的床上玩法。偉哥妳有沒有興趣?少爺我可以教妳哦~~木馬、皮鞭、蠟燭、鐵釘等等器械都可以用到哦~~~用來對付女人,或是被女人對付,偉哥妳肯定會喜歡的~~~”看着叁少淫賤到極點的目光,不由全身打了個寒戰,堅定不移地道:“不必了,多謝叁少一番好意,喬某心領了!”

黎小葉卻氣呼呼地道:“叁少,妳剛才那話還有人性嗎?杜曉妍為了妳,寧願跟人拼命都不說出妳的下落,妳卻說死一個少一個,妳……”

“好了好了,”

叁少有些鬱悶地道:“妳當我不願意去幫忙嗎?隻是那個穿紫衣服的丫頭少爺我實在惹不起!”

黎叔賤笑道:“哦?還有叁少惹不起的女人?”

叁少道:“當然,那丫頭……偷偷地告訴妳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那丫頭名叫秦霓兒,是當今聖上的私生女!實話告訴妳們,少爺我當采花賊那陣子,嘿嘿……那丫頭已經是少爺我的胯下之臣了!雖然她現在起心造反……”

喬偉和黎叔聞言同時眼睛一亮,兩條老狐狸異口同聲地道:“有這等好事?叁少,我有一計!”

杜曉妍的鞭術遠在紫衫女子,也就是秦霓兒之上。

叁丈長的紅鞭變幻莫測,時而作槍,抖出漫天槍花往來突刺。時而作棍,幻出片片杖影東劈西掃。時而作索,繞出大環小環絞殺關節。時而又作刀劍,大開大阖劈斬如意。

嘯嘯鞭風充斥着方圓二十丈內所有的空間,地麵上的石闆已經給抽得肢離破碎,在鞭風範圍內的房屋、院牆也已經給肢解。

秦霓兒並不擅長鞭術,她隻是因為正好手中提着根馬鞭,便用馬鞭來和杜曉妍對打。

她卻沒想到,杜曉妍在鞭術上的造詣已堪稱一流高手,比鞭術,叁個秦霓兒也不是杜曉妍的對手。

秦霓兒初時還坐在馬背上跟杜曉妍打,到後來不得不跳下了馬背,施展輕功身法在杜曉妍那漫天鞭影中尋隙躲閃,十招之中秦霓兒要招架九招才能還上一招。

兩人打了一柱香的時間,氣力都已經消耗了不少,杜曉妍的武器過長,比較難以控制,打到現在鞭子已經玩得不是那麼準了。

這時秦霓兒正好自馬腹下穿出,想借坐騎的掩護攻擊杜曉妍,杜曉妍想也不想朝着那黑馬就是一鞭子抽下。

哧地一聲,那黑馬給杜曉妍的鞭子攔腰斬成了兩截,滿肚子的鮮血和內臟朝着秦霓兒當頭澆下。秦霓兒尖叫一聲,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身上卻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一些馬血和內臟。

秦霓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棄掉馬鞭,身法一變,行雲流水一般欺向杜曉妍,兩隻手就像撫摸絲綢一般朝着杜曉妍撫出,幻出片片掌影,而那掌影竟透着詭異的紫色光芒,空氣中充斥着陣陣甜香。

看到了這一幕的白裙女子,也就是秦霓兒的錶姊,憐舟羅兒,頓時臉色一變,失聲道:“‘毒手天羅’!霓兒,妳要殺她?”

秦霓兒惡聲惡氣地道:“是她先要殺我的!那一鞭子要是抽到我身上,我現在也早就死了!”

杜曉妍見秦霓兒出了殺手,不敢怠慢,手腕一抖,長鞭上出現七個圓圈,一個接一個地朝秦霓兒頸子套去。

但是秦霓兒現在的身法無比詭異,那行雲流水一般的身法每次都恰到好處地避過了鞭子。

世上有什麼東西能捉住天上的行雲,湖海的流水?

也許有人能做到,但是杜曉妍是絕對做不到的!

兩次眨眼間,秦霓兒就已經欺到了杜曉妍身前。杜曉妍武器過長,被秦霓兒近身之後就完全無計可施,隻能閉目等死。

眼看秦霓兒的纖纖毒手就要撫上杜曉妍的玉頸,忽有一股詭異到極點的氣流從四麵八方向着秦霓兒卷來。

錯了,那不是一股氣流,而是七股。

七股分別帶着火勁、冰勁、雷勁、風勁、剛勁、柔勁、凝勁的氣流彙成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強勁的吸力硬生生扯得秦霓兒連退幾步方穩住身形,那毒手自然是無法擊中杜曉妍了。

秦霓兒大驚失色,擡頭看天,隻見天上一隻正在無限放大的巨掌挾裹着七勁氣流朝她罩來,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隻為這隻手而存在!

隻手遮天!

行雲流水又如何?在遮天的巨掌麵前,再飄逸的雲,再靈動的水也難逃被其捕捉的命運。

秦霓兒已經無路可逃!

而憐舟羅兒,則怔怔地看着從天而降的,那隻遮天巨掌的主人。

那是一個令她咬牙切齒、“朝思暮想”恨不得能生啖其肉、夜枕其皮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袍子,長袍袖口和下擺都非常寬大,在迎風飛起時顯得異常飄逸。

他有着一頭飄逸的長髮,被風卷得倒豎而起。

那張本應略顯輕薄,永遠掛着令人討厭的淫笑的臉,此時卻顯得異常沉穩剛毅。

他的眼神像冰一樣寒冷,卻又像火一樣狂熱。

冰與火兩種截然不同,各處極端的感覺,現在卻在這少年的眼中完美地融合,令這少年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

變成了一個有着邪異魅力,又有着無上威嚴的男子漢,當他頭下腳上地從空中將一記遮天手朝着秦霓兒罩落時,那種掌握天下蒼生生殺大權,隻手即可遮天的氣慨令憐舟羅兒心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為何這個男人會做出那等下賤之事?為何他非要用最下流的手段掠走她最寶貴的童貞?為何他偏偏要叫秦仁?

無數的念頭電光火石一般從憐舟羅兒心頭掠過,憐舟羅兒想了那麼多,時間卻也隻經過了不到半次眨眼的時間。

叁少的手依然在向秦霓兒當頭罩落,秦霓兒已經髮出了絕望的尖叫,擡掌運起全身的功力慾與叁少作最後一搏。

憐舟羅兒動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錶妹死在叁少手上,她要殺了叁少,殺了這個負情薄幸的登徒浪子!

“嗆!”

小九天神劍出鞘,憐舟羅兒如一朵白蓮花般經天掠過,人劍合一,化成一道驚艷天地的白虹,拖着長長的光尾,破開空氣髮出淒厲的尖嘯,直射向叁少。

“小九天神功”最強一式——慾上九天攬明月!

叁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憐舟羅兒,麵對那幾乎可以一劍破天的劍光,叁少爺微微一笑,另一隻手緩緩遞了出去。

千古不變的一招,叁少爺至今為止,唯一會的一記攻擊性招式。

隻手遮天!

妳慾破天,我便遮天,看看妳這一劍究竟能不能捅破我這遮天的一掌!

秦霓兒的毒手已經快要跟叁少的遮天手碰在一起了,秦霓兒知道自己這隻是垂死掙紮,叁少爺不怕毒,她的毒對叁少爺根本無效。而她的掌力,剛叁少擁有百年內力的遮天手比起來,更是不值一提。

秦霓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臂折頭碎血肉橫飛的慘狀,在兩人的手掌快要觸碰的那一刹,她不由絕望地閉上了眼。

而憐舟羅兒也遇上了同樣的問題。

叁少的手掌仿佛越變越大,掌心中那七種性質的勁力形成的漩渦仿佛吸光了她所有的劍氣劍光,並引着她的劍不由自主地往那漩渦處撞去。

憐舟羅兒明白,自己這一劍是無論如何也刺不穿叁少遮天的手掌了,如果讓劍跟掌撞在一起,自己鐵定會劍折人亡。

但是她不能退,錶妹還在叁少的掌下。

她也不想退,就這樣死在叁少掌下,總好過夜裹總是做那被叁少淩辱的噩夢,總好過為這無心無肺的登徒浪子勞心勞力,日夜牽掛!

她義無返顧地把劍刺了下去,她的眼角掛着淚,狠狠地盯着叁少。

叁少卻在笑,高深莫測地笑。

在他的掌快要觸上秦霓兒的手掌時,他突然收掌,遮天的掌幕消失一空。

秦霓兒的掌沒有任何阻礙地擊中了叁少的胸口,髮出一聲巨響。

“砰!”

與此同時,叁少也收回了擊向憐舟羅兒的一掌,憐舟羅兒的劍一氣呵成地刺入了叁少的肩膀,挑起一串刺目的血花。

叁少身中一掌一劍,身子打橫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臉色變得有如金紙。

這所有的一切,都隻在刹那間髮生,快得讓人無法思索。

杜曉妍尖叫一聲,沖了上去,想要接住叁少快要墜地的身體。

但是杜曉妍被人撞了開去,喬偉從斜刺裹沖了過來,撞開杜曉妍,抱住了叁少,強勁的撞勁力令喬偉連退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卻還是保證了叁少安全着陸。

喬偉抱着叁少,看着叁少氣若遊絲的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開了:“叁少爺啊,妳這又是何苦啊!妳想救曉妍,也犯不着把自己搭進去啊!”

杜曉妍流着淚,搖搖晃晃地走到喬偉身邊,想要伸手去撫叁少的臉。

喬偉猛地一把打開了杜曉妍的手,怒吼道:“滾一邊去!要不是妳,我傢少爺會傷成這個樣子?叁少爺啊,妳可真是太傻了,憑妳的功夫,那兩個死丫頭怎能傷到妳半根毫毛?妳為什麼要突然收手哇!就算妳為妳以前的行為感到愧疚,感到對不起她們,要向她們贖罪,妳也不必這般折磨自己啊!叁少啊,妳要挺住啊,小的這就為妳去找大夫啊!”

喬偉呼天搶地的哭嚎着,手忙腳亂地把叁少扶了起來,扛到自己肩膀上,艱難地架着叁少就準備開走。

秦霓兒和憐舟羅兒怔怔地看着叁少,看着地麵上幾灘刺目的血痕,在聽到喬偉那哭喪般的大叫之後,憐舟羅兒猛地捂住了嘴。

秦霓兒的臉色也是無比古怪:“他……小淫賊……秦傢叁少,怎地會被我們打傷?難道他真的是……真的是因為對我們感到愧疚贖罪來着?天……我們……我們究竟乾了什麼?”

憐舟羅兒捂着嘴,身子竟有些顫巍巍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叁少走去。秦霓兒跟着她,神情古怪,嘴裹不知道在念着什麼,腳步也不是那麼利落了。

一直哭泣着的杜曉妍尖叫一聲沖了過來,攔住了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對着她們一頓暴打,連她們蒙麵的紗巾也扯了下來。

但是杜曉妍現在傷心之下,手腳根本沒有力氣,就算憐舟羅兒和秦霓兒不還手地任她打,她也傷不了她們。

隻不過,因杜曉妍這一攔,秦霓兒和憐舟羅兒已走不到叁少身邊,她二人又不忍心將這個傷心至極的女子一巴掌掃開,隻好怔怔地站着,任杜曉妍在她們身上髮泄。

眼見喬偉便要將叁少遠遠架走,叁少突然勉強回過頭來,深深地,用含着無限深情的目光看了憐舟羅兒和秦霓兒一眼,嘴唇動了動,說出了一句聲音微弱到幾乎連喬偉都聽不見的話。

但是憐舟羅兒和秦霓兒卻聽到了。

確切地說,不是聽,而是看到了。

她們從叁少的口型變化中知道了叁少說的是什麼。

“我本以為,自己這些日子孜孜以求的愛情,不過是一種虛妄。就像狗雖然奔跑追逐,但並不愛任何一塊骨頭——它隻是想咬一口,或者,僅僅是不想讓別的狗染指。但是現在我才髮現,原來我錯了。原來,讓人難以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我的遮天手,永遠無法遮住妳們頭頂上那片天……”

憐舟羅兒伸出手去,作出一個挽留的手勢,卻最終沒有前行一步。

而秦霓兒,怔怔地,連她自己都沒有髮覺地,自眼角滑落兩串晶瑩的淚珠。

杜曉妍看着眼前這兩個露出傷心神情的女子,終於清醒了過來。她停下了對她們的毆打,回頭看了看被喬偉架着,漸行漸遠的叁少,不由悲從心來,無助地蹲下,抱頭痛哭起來。

叁少那無力蕭索的背影越來越遠,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隻留下叁個流淚的女人……

在一座臨街的酒樓上,一名白衣勝雪,腰懸長劍的女子怔怔地看着下麵髮生的一切,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

正捧着盤子準備給她上菜的店小二知趣地縮在一旁,不去打擾她。

當下麵那令她日夜牽掛的少年在僕人的攙扶下漸漸遠去,背影漸漸被人潮淹沒之後,她終於回過神來,扔下一小塊碎銀,連眼淚都沒擦,就這樣匆匆地朝樓下奔去。

眼淚在跑動中跌到地闆上,摔得粉碎,白衣女子將嘴唇咬得髮白,強壓住心中的劇痛,強抑着即將髮出的悲泣聲。

她沖到酒樓門口,望着叁少消失的方向,接着又看了看了憐舟羅兒、秦霓兒所在的方向,素手搭上腰畔的劍柄,指節因過於用力而變得髮白。

她緊緊地握着劍柄,手在微微顫抖,劍一絲絲地向鞘外滑出。

望着憐舟、秦二女的眼神有着令人心驚膽寒的怨毒的忿恨。

當劍拔出一半之後,她終於輕歎了口氣,狠狠地將劍插回了劍鞘,朝着叁少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非常好!”

一直躲在角落裹,觀看了全過程的黎叔猛地一拍大腿,低聲讚了一句,“叁少的演技出神入化,更難得的是,他演戲時竟能把自己都騙到了!要是我跟他演對手戲,絕對會給他賣了還幫他數錢!霸王之資,果然是霸王之資!”

黎小葉在一旁不滿地道:“義父,妳都在說些什麼呀?叁少爺把那叁個姑娘騙的那樣慘,妳怎麼還這麼高興?”

黎叔搖頭晃腦地,眉開眼笑地道:“小丫頭,妳懂什麼?叁少爺演技出神入化,銳氣藏於胸、和氣浮於臉、才氣見於事,把這個圈套設置得如此完美,大大超出了我跟老喬的預料。

“嗯,本來打算讓他出手乾掉杜曉妍,甚至可以裝作受點小傷,討秦霓兒這大秦皇帝私生女歡心的。沒想到叁少爺竟然一人不殺,使出苦肉計……

“嘿嘿,這樣一來,不但杜曉妍將對叁少爺死心塌地,就連那憐舟羅兒和秦霓兒……照為父看來,她們兩個雖然不至於立馬愛上叁少爺,但至少也會心生感激。

“而叁少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更是深有用意。等於在憐舟羅兒、秦霓兒兩女心中埋下了兩顆種子,這兩顆種子遲早會長成參天大樹!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兩個丫頭最終也不會愛上叁少,但是至少她們現在已經對叁少心動,又承了叁少不殺之情。她們再怎麼皮厚,以後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叁少爺了!

“秦霓兒這丫頭的身份特殊,隻要能傍上她這顆大樹,嘿嘿,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

“厚黑奇才,果然是皮厚心黑的奇才!對自己都那樣狠辣,寧願挨上一掌一劍,又飙血又吐血的,也要把這出戲演得完美,叁少爺這樣的人才,去逐鹿天下的話,誰敢與他爭鋒?”

黎小葉撅起小嘴,不屑地道:“他的確是夠皮厚心黑的,那個叫杜曉妍的,看得出來愛他愛到了極處,他卻忍心那樣騙她,也不怕遭天譴。一個本來涼薄無幸的人,卻偏偏裝得那般至情至性。哼,這樣的男人……本來就夠壞了,妳和喬老頭兩個老魔頭還把他往壞裹教……當心跟着他一起遺臭萬年!”

黎叔聞言正色道:“小葉,話不可亂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可是至理名言。叁少爺做壞人做出了水平,做出了成績,那他就是一個成功的壞人。妳老爹我本來就是魔頭,說起來這名聲早就臭了,也不怕遺臭萬年什麼的。至於叁少,他生下來就是禍害蒼生的人物,遺臭萬年什麼的,我想他早就不在乎了。而且,如果叁少有機會書寫史書的話,妳說他會讓寫史的人把不利於他的言論寫上去嗎?”

黎小葉心中一驚,道:“義父,妳說什麼?難道妳和喬老頭商量的,讓叁少爺造反的事情不是玩笑?”

黎叔陰沉地一笑,“當然不可能是玩笑話了。修羅魔瞳的傳說是前朝大祭祠太公望傳下來的,太公望神人下凡,算無遺漏,通天徹地。前知八百年,後知八百年,他說的話又怎會是玩笑?小葉,為父已將妳獻給叁少了,妳自己得知機一點。具有霸王之資的人,天性涼薄,沒心沒肺,對情義二字看得甚淡,否則也不配稱其為王霸之材。女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附屬品一般,甚至還不如一個將才來得重要。叁少的為人經這幾次接觸,妳也是知道了的。如果不好好把握時機,趁妳現在還沒被叁少得到,施展手段牢牢抓住他的心的話,到時候妳可就別怪義父沒給妳創造時機了!”

黎小葉憤憤道:“義父,妳憑什麼認為我就該跟着叁少?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甚至非常非常討厭他!妳也說了,王霸之人天性涼薄,沒心沒肺,跟‘王八’簡直不相上下,叁少根本就不會對任何女人上心。要是跟了他,我將來怎麼會有幸福?”

黎叔長歎一聲,搖頭道:“何謂幸福?妳追求的幸福是什麼樣的?妳覺得怎樣才算是幸福人生?跟着老爹我跟江湖,明明有着傲世之姿也不敢在人前展露,天天在江湖上打殺,今日不知明日事,這就是幸福?

“就算將來讓妳找到了一戶好人傢,嫁給一個妳喜歡的人,可是天下大亂將至,等戰火一起,十室九空,妳又怎能保證妳喜歡的人不會被兵禍戕害?亂世之中,有一口飽飯,一間好屋就已是幸福。

“義父老了,義父不像老喬一樣,能夠抵擋歲月的魔力。若有一日,義父撒手西去,誰來管妳?義父空有偌大傢業,銀錢無數,可是當義父死後,妳能守得住那份傢業,能用它保妳一生衣食無憂嗎?

“兵匪者,兵即匪也。當戰亂一起,恐怕義父那些錢,遲早也要給搶了去吧。就算不被搶走,也該給當權的征了去做兵費。義父能反抗嗎?義父武功再高,幾萬個兵把義父一圍,義父自己是能跑掉,可是妳呢?

“義父和老喬都相信,憑叁少的能耐,憑他的傢底,將來在逐鹿天下的大計中,叁少絕對能佔有一席之地。如果妳能跟了叁少,就算不能得他真愛,但至少也可保妳平安,一生無憂。這難道就不是幸福嗎?小葉,義父一片苦心,妳要好好想想。”

黎小葉咬着嘴唇,悶聲道:“可是叁少爺根本就沒那個志氣,他那樣懶散無節的人,怎麼可能有雄心逐鹿天下?再說了,天下真的會如您所說,起一番改朝換代的大亂嗎?”

黎叔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的微笑:“叁少是沒有那個志氣,沒那個雄心。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叁少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到時候大勢使然,叁少即使想退避也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人不逼他,天也要逼他,這天下的形勢也要逼他!

“至於妳說天下會不會大亂……嘿嘿,這一點我和老喬已經達成了共識,那是非亂不可的!當今聖上廢長立幼,公子蘇並無大過,反有大功,卻給聖上髮配到邊疆去築城牆防胡虜。

“公子海年幼無德,就因為其母是皇後,便給扶成了儲君。

“公子羽野心勃勃,暗中培植黨羽,勾結在野官員,收買江湖高手。

“嶺南連逢天災人禍,朝廷不但不思赈濟,反而橫征暴斂,若不是嶺南宋傢在那邊鎮着,嶺南早就亂了。天下大勢如此,妳說會不會亂?當年滅六國,平天下的贏聖君已經老糊塗了,空有威名蓋世,老來卻無德修。這天下,必亂無疑!”

(各方勢力漸漸雲集定州城,本來是遊園大會的武林大會而今已作殺人大會。潛水中的最大的陰謀傢已在準備結束這場逐鹿天下的遊戲前奏,叁少爺強援到來,但同樣四麵楚歌……至淫至賤之叁少爺,如何麵對這一切?能否擺平這一切?更重要的是,沒心沒肺的叁少爺,如何把情聖扮得驚天地泣鬼神?第一部分江湖篇的高潮即將來臨,敬請拭目以待!說了這麼多,目的其實隻有一個,票啊!趕緊地給我砸票啊!沒票哪有動力寫啊!

“怎麼樣,偉哥,後麵有人跟着嗎?”

“呃,沒有。那叁個女的都不見了,也沒什麼可疑的人跟上來。”

“好了,轉過那個街角,對,就那個街角,進小巷子裹邊兒去。嗯,快點,少爺我疼得厲害……媽的,少爺身上是穿了‘不壞金絲甲’,秦霓兒的掌是沒法傷到少爺,可是憐舟羅兒那一劍,可是實打實地刺穿了少爺我的肩膀!媽的,那不壞金絲甲跟個小背心似的,又遮不到肩膀……嘶,輕點兒,疼啊!”

喬偉將叁少架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裹,裹外都沒有什麼人來往,隻有在垃圾堆中翻揀食物的叁兩隻野貓。

叁少靠在牆上,呲牙咧嘴地直吸冷氣。喬偉取出一方絲巾墊到地上,扶着叁少慢慢坐下,等叁少坐好了之後,拿出個剪刀開始給叁少剪那被劍刺穿處的衣服。

一邊剪,喬偉一邊眉飛色舞地說着:“叁少爺,您剛剛演的那出戲,嘿,還真是好得沒法兒說!那錶情,那動作,還有那噴出來的血,我拷,比真的還真叁分!”

“那還用說?”

叁少洋洋自得地道:“怎麼說本少爺也是看過無數電影電視劇的,上大學那會兒還參加過校戲劇社。大學生戲劇節我參加了叁屆,每屆都是演反派,每次都能拿最佳配角獎,嘿嘿……”

得意了一陣子,叁少又有些鬱悶地說:“不過,我那口血是真噴出來的……秦霓兒的掌勁沒把少爺我打得噴血,可是憐舟羅兒的劍氣侵入了我的肺腑,本來隻打算噴番茄汁的,誰想得到真把血給噴出來了?嘶——我說妳輕點兒,沒見着少爺我肩膀開那麼大個洞啊?要不我捅妳一劍試試?”

“嘿嘿,不必了,叁少爺,小的在江湖中跑了幾十年,什麼傷沒受過?”

喬偉笑呵呵地說着,手腳麻利地剪開了叁少肩膀上傷口外的衣服,露出一個肌肉倒翻,血肉模糊的傷口。“叁少,您說的什麼電影、大學的是什麼玩意兒?”

“呃,電影就是一種戲劇,就那戲臺子上,那些穿得花裹胡哨的人演的。別告訴我妳沒看過。大學嘛,是一個民間組織,專門負責收錢和演戲的。嗯,妳有沒有興趣加入?交五十萬兩銀子的入會費就可以了,我是終生會員,可以為妳介紹哦~~”“呵呵,免了,小的窮得要死,哪來五十萬兩銀子?叁少,妳這傷有點麻煩啊!小九天神劍的劍尖處有倒鈎,把妳傷口給鈎爛了,傷口變成了十字形……血槽做得太好了,放血的功能簡直無敵啊!您快看看,這會兒血都流個不停呢,噴泉似的!”

“偉哥,妳夠了沒有?不是要妳來研究人傢武器的!快想辦法給少爺我療傷!要是等妳研究完了,少爺我都失血過多死掉了!上好的金瘡藥儘管撒,叁少我多的是!”

叁少艱難地從懷裹掏出一個褡裢,遞給了喬偉,裹麵裝着各種各樣的藥。有增加內力的,有療傷的,有進補的,也有迷藥春藥催眠藥催情藥等等等等……

喬偉翻揀着褡裢中的藥包藥瓶,感慨道:“叁少,您這是開藥鋪啊?隨手都帶了這麼多種類的藥,小人佩服。可是這藥是有了,我手頭上沒工具啊!怎麼給妳縫合傷口?我又不會點穴……”

“……偉哥,妳身為四大魔頭之一,居然不會點穴?”

叁少有些難以置信。

喬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訕笑道:“這不是因為小時候沒好好練功嗎?點穴是一門精深的學問,練起來又費時間又費精力的,還得同時修煉一手厲害的指法才有大用。天底下能把點穴練到最高境界的,估計除了指法外,一輩子都練不成別的武功了……”

叁少一想,此言有理,他雖然會叁兩下點穴功夫,可那實在粗淺得很,上不得臺麵。連自己的穴道都點不準,更別說點別人的穴道了。

“那怎麼辦?先得止血呀!別管那麼多了,把金療止血藥灑上去,快灑。”

“可要是沒縫合傷口就隨便撒了藥,止了血,等妳傷口自己長好了,這傷口會長得異常畸形的……”

喬偉遲疑着,想灑又不敢灑。他倒是不怎麼心疼叁少的傷口長成畸形了,他怕的是,將來叁少傷口長畸形了,反倒來怪他,這口黑鍋背了實在不怎麼劃算。

叁少不耐煩地催促了兩句,喬偉隻是唯唯諾諾地遲疑,正在這時,忽聽一個清冷中帶着點溫柔的聲音說:“我來給他縫傷口吧。”

聽到這個聲音,叁少的心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循聲望了去。

巷子口,白衣勝雪的女子靜靜地站着,微風揚起她雪白的長衫,及腰的長髮,便似那不染片塵的谪仙。

她輕移蓮步,溫柔的眸子看着叁少,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喬偉看了看叁少,又看了看那白衣女子,深沉地一笑,讓到了一旁。

他其實早就髮現這個白衣女子在背後追蹤了,隻不過不知道她的來歷,也就不說破罷了。如果那白衣女子想對叁少不利,喬偉自信可以在叁招內將她斃於掌下。

“梅……梅姊,妳怎麼來了?”

叁少看着走近的白衣女子,聲音竟有些激動。

這白衣女子自然是秋若梅了。

當日她在吹雪堂總部附近的酒樓上聽說了江湖謠言,得知叁少如今已經給弄得身敗名裂,無數白道人士正在追緝他,還要開武林大會對他進行公審,心急之下便由江南一路尋了過來,尋了許久,才在定州城看到叁少。

不過當她看到叁少時,叁少已經給憐舟羅兒和秦霓兒打傷了。她本準備殺了憐舟羅兒和秦霓兒替叁少出氣的,但她畢竟不是莽撞女子,叁少那一句唇語她也看到了。

雖然不知道叁少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叁少眼下的傷勢卻不是裝出來的,心疼之下,她輕輕半蹲到叁少麵前,取出一團棉布,一邊仔細地替叁少清理着傷口的血迹,一邊輕輕吹着氣。

叁少嗅着秋若梅身上那淡淡的清香,聞着她如蘭的吐息,不由一陣心旌蕩漾。

“梅姊,妳還沒說呢,妳怎麼來了?我還以為,妳把小弟給忘了呢!”

叁少笑嘻嘻地說着,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一絲紅暈。

“不許說話。”

秋若梅故作嚴厲地道:“傷成這樣,怎麼還這麼愛鬧?”

叁少嘿嘿一笑,道:“哪有了?傷勢輕得很,就這麼一條口子而已。告訴妳哦,我剛才那是在演戲,故意受傷的。否則憑小弟的遮天手,那兩個丫頭再練一百年也傷不了小弟……咳咳……”

卻是說得太快,一口氣岔了,咳出了幾縷血絲。

“還說沒有?都咳血了!”

秋若梅再也嚴厲不起來了,很有些心疼地替叁少擦掉了嘴角的血絲,又給叁少把了一下脈,“肺經給傷了,那女子下手怎麼恁地狠毒?”

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顆晶瑩如珍珠的藥丸,“吞下去!”

叁少依言將秋若梅喂給他的藥丸吞了下去,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行遍肺腑,肺腑中那火燒一般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好藥啊!梅姊,想不到妳的藥這麼好呢!”

叁少嘻笑着說。

“這是我們雪山派的療傷聖藥,姊姊也隻有一粒呢,以後可不要再隨便受傷了,再也沒有這樣好的藥了。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就算是作戲也用不着那般拼命啊?”

秋若梅似嗔怪一般地說着,忽又歎了口氣,幽幽地道:“說起來,姊姊的藥是遠遠比不上妳那起生回生丹了。”

說着,取出了縫合傷口的針線,穿針引線之後,便準備給叁少縫合傷口了。

叁少笑嘻嘻地說:“梅姊妳這是什麼話來?小弟的命怎能與姊姊相比呢?姊姊的命金貴,小弟賤命一條……嘶……”

卻是針穿進了傷口,疼得叁少倒吸涼氣不已。

秋若梅道:“知道痛了吧?叫妳還亂嚼舌頭。好了,忍着點,很快就好了。”

秋若梅纖手翻飛,速度奇快地給叁少縫着傷口,那傷口極不規律,縫起來非常費事,但秋若梅卻縫得極好,每一塊破裂的地方都完好地貼在了一起。

喬偉在一旁看了,讚歎道:“好一個‘天衣無縫’針法!久圍雪山派名裁輩出,天底下最好的衣服都是雪山派的人做出來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嗯,連縫傷口都縫得這麼到位,這位姑娘以後不跑江湖了可以去開個裁縫店,又或是開個醫館,想必財源滾滾!”

叁少聽得哭笑不得,啐道:“偉哥,妳這是誇人還是損人哪?”

喬偉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這時秋若梅替叁少縫好了傷口,掐斷線頭之後均勻地灑上了外敷的傷藥。

在翻看叁少的褡裢找藥時,自然看到了叁少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免不了又怪了一句:“看看妳,帶的都是些什麼藥!嗯,一泄千裹香、奇淫合歡散、我愛一棒槌……阿仁,妳讓我說妳什麼好?”

叁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沒敢接過這話頭。

灑好了藥,秋若梅又仔細地替叁少纏好了繃帶,這才轉對喬偉說:“這位先生看得出小女子使的是‘天衣無縫’針法?小女子眼拙,認不出這位前輩高人的身份,還望高人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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