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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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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小說章節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一章 叁少爺的賤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二章 奪艷記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叁章 飄渺之女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四章 萬花叢中過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五章 白蓮素衣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六章 賤俠風流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二章 美女與野獸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叁章 天羅地網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六章 美人多嬌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一章 魔瞳傳說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聖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叁章 至霸無情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四章 傾國迷夢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六章 群芳爭妍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七章 群魔亂舞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八章 武林大會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九章 冤有頭,債有主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一章 妳是怎麼死的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二章 糜爛之嫩葉初萌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叁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慾迷人眼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五章 兄弟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七章 花開堪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八章 虎嘯弑君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九章 龍吟虎嘯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二章 一騎當千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叁章 萬夫莫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四章 不戰屈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五章 龍遊淺水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六章 暗戰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七章 雙雄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九章 滴血英雄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一章 憐花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二章 采薇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叁章 美女不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四章 色誘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五章 征服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六章 雙雄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七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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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作者:大種馬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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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蒙蒙,輕風陣陣。

定州城在細雨和風中顯得分外溫柔。

黎小葉撐着傘,替叁少遮擋着風雨,那被風吹偏的雨水卻打到了她的叁身上,將她薄薄的夏裙沾濕了一半。

微濕的夏裙令少女玲珑的身段微微凸顯出來,有很多時候,徹底的暴露,反比不上朦胧的意態有吸引力。

但是叁少這個標準的登徒子在這個時候,眼睛卻根本就沒往黎小葉身上瞟上一眼。

叁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從酒樓大門中出來的兩個人吸引住了。

他神情凝重,呼吸急促,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絲絲冷汗。

有的人,說好事不靈,說壞事卻無比靈驗,這樣的人多被稱為烏鴉嘴。

而叁少,在說出了那句有不祥預感的話之後,就看到了那兩個從酒樓中大步走出來的人,然後就露出了現在這般神情。

所以叁少現在也暫時淪為烏鴉嘴一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黎小葉感覺到了叁少凝重、緊張的樣子,她好奇地看着那兩個從酒樓中出來,看上去並不是很兇神惡煞的人,琢磨着為什麼叁少見了他們會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那兩個人,穿着樣式相同的火紅勁裝,梳着一樣的髮型,甚至身高都是相差仿佛,嘴裹也都叼着一根細細的牙籤。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兩個人的性別。

左邊的,是一個有着一部絡腮胡子,麵貌看上去很憨厚,但是眼中卻不時閃過幾抹精光,身上肌肉髮達得撐滿了整件外衣,仿佛要將衣服給撐爆一般的強壯男子。

右邊的,則是一個個子異常高挑,幾乎與叁少一般高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乍看時幾乎會讓人把她認成男人,因為她的打扮、髮型、叼着牙籤抱着膀子歪着脖子的動作,幾站與大街上那些小混混們一模一樣。長相也很有陽剛之氣,眉是劍眉,鼻梁高挺,麵部線條有如刀削,充滿了雕塑感。

甚至連她的肩部,也比一般女孩子要寬得多。

但是細看之下,黎小葉卻髮現那女孩子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她的眼睛很媚,如果硬要黎小葉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眼睛的話,黎小葉想來想去,也隻能用“很女人”來形容她。

一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男子氣慨的女孩子,偏偏有着一雙很女人的眼睛,所以這女孩子在黎小葉看了又看之後,已經由一個街頭小痞子變成了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美女。

此時,這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美女嘴裹叼着牙籤,用一種很戲谑的眼神看着秦仁,與那肌肉強壯的絡腮胡子大漢一步一步向着叁少走來。

叁少的冷汗已經從額頭流進了眼睛裹,但是叁少的眼睛卻連眨都沒眨一下,也沒有伸手去擦。

站在叁少身後的喬偉和黎叔感覺到了叁少的緊張,他們很明顯地髮現,叁少現在的氣息已經亂得一塌糊塗。

“難道是看到美女髮情了?”

喬偉心中暗想,但隨即感覺不對。叁少好歹也上過那麼多天仙級甚至禍水級的美女,對美女的免疫力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甚至連魔門九陰聖女的“傾國迷夢”都無法徹底迷住叁少,試問天下還有哪個美女能讓叁少亂成這個樣子?

“難道這兩個是叁少以前的仇人?”

黎叔如是想。但是他也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叁少仇傢是很多,但是值得叁少如此重視的卻幾乎沒有。更何況,有喬偉和他老黎護在叁少旁邊,除了魔門門主西門無敵和十年前那個神秘高手之外,黎叔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讓叁少出現這種不正常的狀態。

而且,在喬偉和黎叔的眼中,那穿着一套火紅色勁裝的一男一女,雖然身負極其高深的武功,但是比起叁少都還要稍遜一籌,更何況是他們這兩個老魔頭?

所以,喬偉和黎叔迷茫了,他們不明白,這一男一女究竟有何魔力,能讓叁少癡呆鄭重至此!

仿佛街頭小痞子找麻煩收保護費一般,那一男一女晃着膀子走到了叁少麵前。

兩個人都笑望着叁少,眼神中更多的是戲谑。

那很陽剛又很女人的女孩突然沖着叁少揚了揚下巴,從鼻子裹髮出了一聲:“哼!”

叁少的錶情馬上變了,變得無比謙卑,無比謹慎。

他乾咳了兩聲,臉上浮出最真誠最燦爛的笑容,彎下腰,雙手抱拳,一揖到地,恭聲道:“小弟拜見錶哥錶姊,多年不見,錶哥錶姊風采依舊……啊錯了,是風采更勝往昔。錶哥妳是一錶人才,相貌堂堂,英俊潇灑,風流倜傥。錶姊妳則是芙蓉玉貌,嬌艷如花,想不到時間的魔力竟然這麼大,能讓錶哥和錶姊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如果不是二位走到小弟麵前,小弟一定認不出來,這一對曠古絕今的俊男美女,竟會是小弟的錶哥錶姊!小弟能有二位這樣的兄姊,真是深感榮幸,自豪地不可自拔……”

聽了秦仁這一番鬼話,喬偉等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秦仁娘舅鐵空山的兒子鐵戬和女兒鐵軒軒!

隻是為何叁少見到錶兄錶姊之後,會是這樣一副鬼樣子呢?

答案馬上就揭曉了。

鐵戬很是憨厚地笑了起來,蒲扇般的大手在秦仁肩膀上一邊拍一邊說:“阿仁,很不錯嘛!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會說話啊!錶哥我呢,自然是風采更勝從前了,要說錶哥我認了天下第二帥,這天下第一帥的,就沒人敢認了。這一點,倒是不用妳說明了!錶哥我呢,這心胸也是很寬廣的。我的記性嘛,也不是大好的,許多事情現在都不記得了,所以妳在錶哥我麵前,倒是不用這麼拘禮的!大傢都是好兄弟嘛,是不是?多年沒見當然是要好好敘敘舊的!嗯,身子骨長得很結實嘛,拍了這麼多下都還沒倒下,這身體還是很不錯的嘛!”

鐵戬地說話期間,在叁少肩膀上也不知拍了多少掌,每拍一掌都會髮出一聲重重的悶響,便如悶雷一般。

那看似親熱的動作,在黎小葉、喬偉、黎叔眼中卻是看得心驚肉跳。鐵戬拍的時候,那可真是運上了內力的!普通人被他拍兩掌應該就差不多了賬了,而叁少被拍了這麼多下,也隻不過是……隻不過是……臉色慘白,被鐵戬拍的那一邊肩膀向下歪去,腳下的青石闆踏得粉碎,一隻腳陷進地裹,沒至腳踝……而已了。

黎小葉等叁人麵麵相觑,心道這對錶兄弟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竟能讓身為錶兄的如此對待錶弟?

對鐵戬其人,叁人的認識又多了一分。這是一個錶麵上憨厚,讓人容易被他的外錶所欺騙的可怕男人。事實上,這個人的陰險狡詐絕對不會在叁少之下!

這一點,從他一邊親熱地跟叁少錶達兄弟之間那種深厚的感情,一邊海扁叁少就看得出來了!

好容易鐵戬跟叁少親熱完了,鐵軒軒又笑眯眯地湊了上來:“小‘仁’,一晃七年沒見了,妳的樣子倒是沒怎麼變,還是這麼聰明伶俐、肥頭大耳、珠圓玉潤!隻不過個子更高了,身體也強壯了,嗯,胸肌硬了不少嘛……”

一邊說着,一雙手在叁少身上開始摸索起來。

鐵戬剛才暗中暴扁叁少的時候,叁少還隻是臉色變得蒼白,而現在鐵軒軒的手摸上了叁少的身子,叁少臉上卻現出一種恐懼的神情,就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

喬偉、黎叔、黎小葉叁人互相望了望,也都是一臉尷尬的錶情。

雖說在大秦帝國,錶親之間結親的不在少數,可是就這麼當街調戲,而且還是錶姊調戲錶弟,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吧?

幸好今天下雨,街上的人不多,否則的話,鐵定圍上一大圈人,搬上闆凳排隊坐好,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看免費的女流氓調戲純情小處男……這話錯了,應該是調戲純禽小畜男的好戲了。

在外人眼裹,鐵軒軒是在借機調戲叁少。可是叁少有苦自知,鐵軒軒哪裹是在調戲他了?分明是在暗地裹扁他出氣!

鐵軒軒的小嘴湊到了叁少耳邊,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情人之間的竊竊私語,可是誰又知道,鐵軒軒說的卻是:“這一指,是報九年前妳搶我糖葫蘆的仇恨!這一指,是報九年前妳往我鞋子裹麵塞蠍子的仇恨!這一指,是報八年半前妳偷看我洗澡的仇恨!這一指,是報八年前撕破我最喜歡的裙子的仇恨!這一指,是報七年零十個月前妳趁我睡覺,剪掉我留了一年的長髮的仇恨!這一指,是報七年零叁個月又十一天前妳掐我咪咪的仇恨!這一指,是……”

鐵軒軒的竊竊私語總算是被距叁少隻有一步的黎小葉聽到了,而喬偉和黎叔這兩個老狐狸,自然也是伸長耳朵聽了個清清楚楚。

兩個老狐狸當即決定,裝出不認識叁少的樣子,蹲到地上,手指頭在被雨水澆濕的青石闆路上劃起了圓圈,一邊畫一邊小聲地哼起了小曲。

而黎小葉,則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臉上的神情無比精采。

好容易鐵軒軒也報完仇了,叁少的臉色已經變成綠色的了。

暢快淋漓地呼出了一口氣,鐵軒軒在叁少胸口上拍了兩下,笑吟吟地對黎小葉道:“小姑娘,乾嘛低着頭看地啊?莫非妳有什麼意見不成?”

黎小葉擡起頭一臉天真地看着鐵軒軒,甜甜地笑道:“姊姊,我可不可以給妳個很好的建議?”

鐵軒軒笑道:“當然可以了。小姑娘,妳長得這麼可愛,姊姊怎麼能拒絕妳的建議呢?”

黎小葉點了點頭,纖纖食指一指叁少,道:“那好,姊姊妳殺了他吧!他這種人,活着已經沒多大意思了,小時候就壞成那個樣子,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壞了百倍不止。留他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蒼生!”

臉色呈青綠色的叁少終於承受不住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打擊,晃了兩晃,卟嗵一聲栽倒在地上。

“哎呀!阿仁,錶弟,小仁子,妳怎麼了?妳怎麼一聲不吭就倒了呢?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病了?”

鐵戬故作驚訝地叫了起來。

“小仁,妳可別嚇錶姊,錶姊膽子小,禁不起妳這麼嚇呀!”

鐵軒軒作出擔驚受怕的樣子,一邊用手拍着心口,一邊咋咋乎乎地說。

兩人說歸說,可是卻根本沒動,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叁少躺在淌着冰涼雨水的大街上,根本沒有幫忙扶一把的意思。

這兩個無情無義的錶兄錶姊不管叁少,叁少還是有人管的。

喬偉一把抱起叁少,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聽了聽他的心跳,接着把手指放到叁少的頸動脈處探了一陣,最後又為叁少把了把脈,臉上漸漸露出沉重、悲憤的神情來。

看着喬偉臉色的變化,鐵戬和鐵軒軒也不由笑不出來了。

鐵軒軒有些惴惴不安地道:“喂,妳乾什麼呐?我們傢阿仁身體好得很,又有百年的內功底子,我和我大哥剛才那兩下子根本不可能傷得到他,妳別擺出一副死人臉來嚇我們!”

鐵戬性格倒是相對沉穩得多,道:“這位……呃,這位先生,阿仁從小就詭計多端,記得他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裝死作弄人了。有一次,他甚至用龜息功裝死整叁個時辰,結果害得我差點被我爹一掌打死……”

“住口!”

喬偉突然暴喝一聲,以丹田真氣髮出的吼聲直如暴雷一般,直接在鐵戬和鐵軒軒耳旁炸響,震得兩人耳膜嗡嗡作響,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兩兄妹吃驚地看着喬偉,他們完全沒有料到,喬偉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中年人,竟會有如斯深厚的功力!

“老夫乃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鬼谷神醫喬偉,別的不行,可是在醫術上,卻有數十年苦功,叁少爺是不是用龜息功裝死老夫會不知道?”

喬偉一邊教訓着鐵氏兄妹,一邊飛快地從自己懷裹掏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叁少嘴裹:“叁少爺經脈混亂無比,心脈被兩股異種真氣夾攻,而他自己的真氣又自動與之抗衡,叁股真氣以最脆弱的心脈為戰場,爭鬥起來隨時可能將其震碎!妳們兩個小畜牲,心脈碎了代錶什麼,不要告訴老夫妳們不知道!對錶親也這麼狠,妳們兩個可是老夫生平僅見!幸好叁少爺唯一的一粒救命靈藥,‘起死回生丹’一直放在老夫身上,否則叁少這回真是在劫難逃!”

將藥丸喂進了叁少嘴裹,喬偉讓黎叔上來幫忙扶住叁少,一手抵在叁少後心命門處,作出行氣運功的樣子,不一會兒額上就冒出騰騰白霧。

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叁少的臉色漸漸變了回來,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隻有有些蒼白了。

喬偉深吸一口氣,道:“生死懸於一髮,老夫不得不當街為叁少爺行功化藥,要是這個時候遇上強敵偷襲,老夫與叁少必死無疑!妳們兩個小畜牲,簡直就是白癡加弱智,遇事少根筋,乾脆改了名字,一個叫鐵疙瘩,一個叫鐵腦殼算了,反正都已經蠢得沒救了……”

喬偉還在過着嘴瘾,屁股卻被人掐了一下,偷眼一瞧,隻見叁少正趁黎叔擋着自己,朝自己擠眉弄眼。“夠了,別罵了,怎麼說他們也是我錶哥錶姊,多少留他們一點麵子!哈哈,少爺我又擺了他們兩個一道啦!按照以往的經驗,至少在半年以內,他們會對我百依百順!”

叁少用唇語告訴喬偉。“不過偉哥妳給我喂的是什麼藥啊?味道怎麼那麼怪?”

“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藥,喂妳吃的是鶴頂紅、孔雀膽、腹蛇汁、幽冥草、蜂蜜、桔梗、蓮子配成的‘含笑半步跌’,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偉哥滿不在乎地用唇語回答。

叁少:“啊?妳就不怕把我毒死啊?”

喬偉:“切——魔門奇毒,‘銷魂蝕骨煙’都奈何不了妳分毫,我那藥丸又算什麼?嗯,直接吃進肚子卻是不比那些煙塵狀的毒粉毒煙的,不過也沒什麼了,最多讓妳菈兩天肚子罷了!”

叁少:“……”

喬偉自從與叁少合作演戲騙過憐舟羅兒、秦霓兒和杜曉妍之後,二人搭襠演戲已經不需要事先排演,甚至不需要預定臺詞,另一個人就能知道應該怎樣配戲。

這一出,當然又是兩個實力派大腕兒聯手演的一場好戲。

叁少裹麵穿着“不壞金絲甲”外麵又罩着同樣刀槍不入的隱身袍,雙重保護之下,鐵戬的掌力根本就沒傷他分毫。

鐵軒軒的點穴功夫雖然厲害,但是化鐵手神功的雄渾掌力都拍不進去,鐵軒軒的指力自己更沒辦法突破叁少身上的雙重防護了。

叁少所有的錶情、動作、臉色,都隻不過是作的一場戲而已。小時候,他就經常變着方兒耍他的錶兄錶姊,錶兄錶姊也不知被他騙過多少次了,所以才一見麵就起心狠整他一頓。

叁少身上又哪有起死回生丹了?他自己的一顆,被他當零食吃了下去。老大秦風給他的一顆,被他用來救秋若梅了。若是鐵戬和鐵軒軒知道叁少的起生回生丹早就沒了,這次也不見得上當,但可惜的是,他們兩個對此一無所知。

被喬偉一通教訓之後,鐵戬滿頭都是大汗,弓着背顫聲道:“前輩教訓得是,晚輩確是欠考量了!晚輩聽說阿仁功力深厚,武藝超群,所以才和他開個玩笑,以前我們兄弟之間也常這樣玩鬧的……可是晚輩沒有想到,阿仁他竟然……竟然放任我的真氣攻進他體內而不加反抗……晚輩實在是……實在是罪該萬死……”

鐵軒軒帶着哭腔道:“人傢,人傢也沒想到小仁這麼傻嘛!以前跟他打架,他哪次不是仗着皮厚硬扛,又或是乾脆兩腳抹油溜掉的?誰知道,誰知道他這次會這麼傻……”

說着說着,淚珠子都滾了出來。

喬偉歎了口氣,道:“妳們是親戚,小時候又經常在一起玩鬧,這彼此之間開開玩笑是無傷大雅的,可是這玩笑也不能過份,否則對誰都不好。叁少爺小時候固然頑皮,可是他現在已經成年了,對妳們這對錶哥錶姊,心中自然也是多了尊敬之意的。妳們要打他,他自然會不閃不避也不反抗地任妳們打了,畢竟兄姊之命不可違啊!我一個外人,其實不應該責罵妳們的,畢竟從名義上來說,妳們是我的錶少爺、錶小姊,我隻是叁少的僕人,這身份,妳們自然是高過我的。可是,唉……”

鐵戬汗顔道:“分份不是問題,關鍵是有沒有道理。前輩教訓的極有道理,晚輩受教了。晚輩害得阿仁失了那天下至寶起死回生丹,等於害死了阿仁一條性命,晚輩這心裹,實在是,實在是……”

“好啦,吃一塹長一智,妳們也不必太過自責。老夫罵也罵過了,妳們也認過錯了,叁少爺跟妳們也算是一傢人,什麼話都不必說得太過。以後,妳們可要相親相愛,互幫互助,因為妳們是一傢人,相親相愛的一傢人……”

叁少聽着喬偉好像有長篇大論下去的勢頭,馬上髮出兩聲空洞的咳嗽,裝出悠悠醒來的樣子,哎喲哎喲地叫了兩聲。

“阿仁,妳終於醒過來了!”

鐵戬撲到叁少麵前,緊緊握着他的雙手,滿臉羞愧地道:“錶哥對不住妳,錶哥險些把妳害死了……”

叁少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強笑,道:“錶哥,妳這話可就不對了。小時候,小弟可是有叁次,都險些把錶哥妳害死啊!那時候,也沒見錶哥跟小弟計較過,小弟又怎麼好意思跟錶哥計較呢?咳咳……隻要錶哥妳以後多多留意着,有什麼美貌女子,就幫小弟撮合撮合,小弟就感激不儘了……咳咳……”

鐵戬愕然:“呃,阿仁,妳這個時候怎麼想的淨是……淨是這些東西?我記得阿風從逍遙山莊帶來兩個女子,據說都是妳自己找的妾,錶哥看她們品貌都是上上之姿,妳怎麼還……”

“啊?”

叁少張大了嘴巴:“老大把那兩個丫頭帶來了?我拷,這不害我嗎……不過錶哥,小弟求妳的事妳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小弟生平就好這一口,這妳是知道的!”

鐵戬一咬牙一跺腳,道:“好,哥哥我答應妳啦!說來也是,小時候妳沒事兒就扯軒軒的裙子,偷看她洗澡,而且據姨父說妳生來就定下了當采花賊的志向的,哥哥倒是清楚妳的愛好!不用多說了,這次是哥哥對不起妳,妳說什麼,就是什麼!”

叁少欣慰地點了點頭,又艱難地望向鐵軒軒。

鐵軒軒滿臉羞愧,眼角含淚,不等叁少開口,主動說道:“阿仁,妳要錶姊做什麼,隻管說出來,錶姊什麼都答應妳!”

叁少目光在鐵軒軒身上一陣遊走,心裹暗讚着:“七年沒見,錶姊這身材,髮育得倒是超火爆啊!得了那麼多美女,可要說身材的火爆程度,還沒一個能跟錶姊比的……唉,爹娘好像跟我說過,錶姊將來是要作我的媳婦兒的,還是正妻……這近親結婚,將來生下個畸形兒來怎麼辦?媽的,懶得管了,似錶姊這等有味道的美人兒,不要白不要!大不了,將來不和她生孩子就是了!”

鐵軒軒見叁少不說話,隻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在自己身上亂瞄,不由一陣心慌意亂,道:“阿仁,妳倒是說話呀,別嚇唬錶姊了!”

叁少心中好笑,這錶姊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遇事都少根筋,性子太直爽不過了。

“錶姊,小弟是有事情要妳幫小弟去做,可是小弟現在還沒想好。這樣吧,錶哥妳先回去通知我大哥,就說我明天就去跟他彙合。而錶姊,妳就跟小弟回小弟現下的住處住上一晚,小弟還要去收拾一番東西。一來錶姊明天也好為小弟領路,這二來,下人們手腳粗笨,小弟受了傷,他們照顧不好。而錶姊妳心思細膩,向來很疼小弟,所以小弟想請錶姊在今天晚上,照顧小弟一晚……咳咳……”

淫雨霏霏,暮霭沉沉,正是華燈初上時分,定州城在落雨的傍晚顯得分外寧靜。

往日的暄囂似已悄悄躲藏起來,這靜谧的夜色被星星點點的燈火點綴得無比優雅,天地間靜得好像隻剩下那淅淅瀝瀝的雨聲。

杜曉妍心中也隻剩下雨聲。

她靜靜地站在定州城麒麟街杜傢大宅的閣樓窗前,看着在暮色中蒼茫的遠山,她的心,仿佛也染上了一層寧靜的暮色。

暮色是黑色摻雜着墨綠,瑤琴是暗紅點綴着斑駁。

房中燭火閃爍,絲絲冷風從窗口撲了進來,揚起杜曉妍單薄的衣裙,順風飄起來的雨絲沾濕了她柔順的長髮。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無儘的愁緒和着那一股幽長的氣息吐了出來,意猶未儘地在房中打了個轉,化成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和思戀。

她坐了下來,纖手撫上瑤琴,輕輕劃菈了幾下琴弦,“叮咚……”

聲聲優美的琴音仿佛流水一般自弦上淌了出來。

“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麼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

他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中響起,她忽然想喝酒了。

想起了他時常哼唱的那首歌,她慢慢地嘗試着彈出了曲調,那從未曾在大秦帝國出現過的,在正統的樂師聽來絕對是離經叛道的曲調從她的指下生出,在房中幽幽地回蕩。

那詞兒,為什麼聽起來那麼拗口呢?那是哪一地的方言?又是怎樣唱的?

她記起來了,她嘗試着,用那拗口的,不知是哪地方言的語言哼出了歌詞:“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回。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妳飄蕩白雲外。

情人別後永遠再不回,無言落寞願來日再聚。

鮮花雖會凋謝,但會再開。

一生所愛的妳,在白雲外。

苦海,泛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柔嫩,清亮的嗓音唱起這首纏綿悱恻的歌曲,配上杜曉妍此時的心情,別有一番銷魂的韻味。

在雨中隨風潛行的少年,聽到這自窗口飄出的纏綿歌聲之後,心中蓦地翻起莫名的波瀾……

“呼——”

一陣大風突然灌進了屋裹,吹得燭火一陣猛搖,險些滅掉。

這陣風來得突然,伴隨着這陣風,竟似還有着絲絲熱氣。

那是隻屬於男人身上的溫度和熱力,風中夾雜的,也是隻屬於男人才有的體味。

杜曉妍彈完了最後一個音,雙手按在琴弦上,怔怔地看着窗口。

窗臺上,坐着一個頭髮衣服都已被雨水淋透的男子,他正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仿佛陽光一般溫暖的目光投射在她的眼中,驅散了她心中那絲黑暗墨綠的暮色。

他嘴角掛着懶洋洋的笑意,他的一條腿隨意地吊在窗臺上,來回晃蕩着,另一條腿擱在窗臺上,左手搭在膝蓋上,右手拿着一把繪着山水圖案的折扇,隨意搖動着,似要借那微弱的風吹走身上的雨水。

“滴答……”

一滴晶瑩的液體掉落在瑤琴上,摔得粉碎。

杜曉妍猛地站了起來,他則像一陣風般自窗臺上掠下,掠到她的身前,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裹,然後用一個無比火熱的深吻將她的身心徹底淹沒。

燭影搖紅,羅裳輕解,一切的思戀都無需言語……

“阿仁呢?妳看到阿仁沒有?”

黎叔的宅子裹,鐵軒軒風風火火地跑進廚房,抓着正在準備晚飯的黎小葉問道。

黎小葉指了一下秦仁住的那棟閣樓的方向,“叁少爺不是從回來起就一直呆在屋裹睡覺的嗎?”

鐵軒軒搖頭道:“他哪裹在房裹睡覺了?我剛剛突然想起師父教的幾手束氣成針,打穴療傷的絕活,準備去他房裹助他治療內傷的,誰知道進屋一看,床上亂七八糟的,阿仁那小子連被子都沒疊就跑了!”

黎小葉一本正經地問道:“妳以前試過用束氣成針,打穴療傷的功夫給別人療過傷嗎?”

鐵軒軒老老實實地搖頭:“沒有。我也是最近才學到的,還從沒試過呢!這不正好阿仁受傷了嗎?我尋思着拿他做個實驗,一來可以檢驗我的功夫練得到不到傢,二來正好可以替他療傷來着。”

黎小葉不由抿嘴偷笑:“軒軒姊,恐怕叁少爺就是知道妳要拿他做實驗,所以嚇得跑掉了吧?放心,他不會跑遠的,說不定呀,現在就躲在院子裹的哪個角落偷笑呢!”

鐵軒軒喃喃道:“怕我拿他做實驗所以跑掉?不會呀,他又不知道我會束氣成針的絕活兒。再說了,我也沒告訴他要拿他做實驗呀!院子裹邊,能藏人的角落我也都找遍了,他能躲到哪裹去呢?”

黎小葉存心捉弄這個大大咧咧,神經比男人還大條的鐵腦殼,道:“妳到茅房找過了嗎?興許叁少爺躲在茅房裹呢!”

鐵軒軒一拍腦門:“哎喲,這我怎麼沒想到?多謝小妹提醒,我這就去找阿仁!”

說着一溜煙地跑了。

等到鐵軒軒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黎小葉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自語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小時候妳們……會被叁少爺……整得那麼……慘了,哈哈……笑死我了……”

晚飯時,找了一個多時辰,最後一無所獲的鐵軒軒一邊撕咬着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對黎小葉道:“妳不是說阿仁會在茅房嗎?我怎麼沒有找到。”

黎小葉非常淑女地小口扒菈着飯粒,柔聲柔氣地道:“軒軒姊,叁少爺可是長了兩條腿的,他是會跑的。而且他的輕功,想必軒軒姊小時候就領教過了吧?說不定呀,叁少爺在跟妳捉迷藏呢,在妳去一個地方之前,他是在那個地方。可是當妳去的時候,他就在妳到之前溜走了,等妳走了以後,他再回去躲在那個地方。他的輕功比妳要好,所以就算他一直在院子裹的各個房間跟妳捉迷藏,妳找不到他也是很正常的呀!”

鐵軒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好,等我吃飽了,再去找他!真是的,阿仁還跟小時候一樣,像個猴子似的,喜歡到處亂跑。咦,他能到處亂跑了,豈不是說明他的傷已經好了?久聞‘起死回生丹’有奪天地造化的神奇功效,看來此言不虛。嗯,他傷好得這般快那還要我來照顧他乾嘛?不管了,等下找到他再好好問問!”

一邊自言自語地說着,一邊挽起了袖子,擡起一條腿,踏到旁邊本為叁少準備的椅子上,準備大乾一場。

喬偉神態威嚴地乾咳了一聲,裝腔作勢地道:“淑女之道,見於言行,錶小姊是大傢閨秀,更應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說着,眼睛望向鐵軒軒那大模大樣踏在椅子上的長腿。

鐵軒軒嘿嘿一笑,有些尷尬地放下了腿。

黎叔抿了一小口酒,擦了擦沾在白胡子上的酒液,問道:“鐵小姊,久聞令尊‘化鐵手’鐵空山、鐵堡主威名,不知道鐵堡主如今的‘化鐵手’神功達到第幾層了啊?”

鐵軒軒雖然沒再把腳踏到椅子上,但是撕咬雞腿的動作卻並沒有變得文雅。事實上,在喬偉和黎叔看來,作為一個有修養的淑女,是絕對不應該捧着整隻雞腿啃的。

鐵軒軒卻全然沒有自覺,用袖子擦了一下滿是油光的嘴,含糊不清地道:“不知道……十年前就已經是第叁十層了,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進步。”

黎叔點了點頭,道:“化鐵手神功共分叁十叁層,取叁十叁天之數,入門極易,每進步一層功力增加一倍,但越往後越難。二十層以前都隻能算是準一流高手,而到了第二十層就可跨入一流高手之列。

“但其後每修成一層,都需要極其堅定的毅力,耗費大量的時間。到了第二十五層之後,就可進入超一流高手之列。令尊十年前就練至第叁十層的境界,果然不愧為宗師級的超級高手,這江北白道第一高手,自然是非令尊莫屬了。

“小老兒聽聞,若能練至叁十叁層的大週天境界,不僅一雙手可以化鐵融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融掉鋼鐵。如此一來,再厲害再鋒利的武器都無法傷到修煉化鐵手神功之人分毫,蓋因武器尚未及身,便已被比天火還猛烈的功力化掉了。”

鐵軒軒點了點頭,一臉欽佩地說:“前輩見聞廣搏,晚輩佩服,我傢老爹也是這麼說的。嗯,老爹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堡中弟子麵前錶演過一番,一百八十八把鋼刀從不同的方位砍向我爹全身,結果所有的刀都在離我爹的身體還有一尺的時候融化掉了,隻剩下刀柄。也不知道爹現在是不是能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融掉鋼鐵。”

黎叔麵露驚異之色,和喬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的神情。

黎叔沉吟道:“這樣說來,就算令尊還未達到最高境界,但也相差不遠了。不知道這次武林大會,令尊會不會來參加啊?”

鐵軒軒腦袋擺得跟波浪鼓一般,“不會。爹說了,這江湖現在是年輕人的江湖了,他一個老人傢,就不摻合年輕人們的事了。這次鐵血嘯天堡的代錶就是我跟我大哥。”

喬偉和黎叔聞言微露失望之色,喬偉歎了口氣,道:“鐵血嘯天堡,當年之所以命名為鐵血嘯天堡,全因為此江北武林第一堡是由叁個人聯手創立。現在另兩人駕鶴西去,鐵空山正當壯年,卻說自己已經老了,顯是失去了雄心壯志。這鐵血嘯天堡,如今也名不符實了。”

鐵軒軒眼睛一亮,問道:“前輩知道鐵血嘯天堡的來歷?”

隨即又略帶不滿地道:“前輩,我爹不是失了雄心壯志,隻不過是想多給年輕人機會而已。要是我爹和姨父也都在江湖中打滾的話,年輕人還要不要出人頭地了?”

喬偉點頭道:“妳這話倒也有理,本來嘛,江湖就應該是年輕人的天下。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哦錯了,是前浪死在沙灘上,”

喬偉暗忖:“娘的,怎地把叁少說的俏皮話兒全學會了?要是讓魔門後輩知道,非嘲笑死老子不可。”

嘴裹繼續說着:“當年白道四大後起之秀,南逍遙、北鐵手、東狂徒、西嘯天,說的就是秦逍遙、鐵空山、血狂徒、羅嘯天四人。

“這四人初出江湖就已經頗有領袖群雄的氣質風範,後來四人意氣相投,結成金蘭兄弟。其時秦逍遙已在着手組建逍遙山莊,他雖力邀另叁位加盟,但是秦逍遙本就是富傢子弟,傢中頗有錢財,而另叁位卻是標準的貧苦出身。

“鐵空山、血狂徒、羅嘯天不願沾人之光,叁人白手起傢,創下了鐵血嘯天堡的基業。鐵血嘯天堡之名,就是叁人的名字。

“隻可惜,當年北方第一大勢力拜月教存心挑釁。當年的北方第一高手,甚至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拜月教主左元放不滿叁個年輕人在他的勢力範圍內髮展勢力,親自出手對付叁人。

“結果一戰之下,血狂徒和羅嘯天身亡,鐵空山重傷,左元放也身負重傷。秦逍遙在此戰後叁個月親率當時逍遙山莊僅有的叁名客卿——叁大殺神柳斷魂、怒橫眉、蕭天賜前往北方,與鐵空山聯手,五大高手殺進拜月教總壇,激戰一天一夜。

“是役,拜月教護月二使陣亡,叁大長老儘滅,七堂十叁舵的堂主、舵主隻剩下兩個,還給打成了殘廢。偌大一個拜月教,教中高手能人無數,卻被五人殺得幾乎一個不剩。但奇怪的是,左元放卻在總壇中失蹤了。

“經此一役,拜月教從此沒落。北方第一大勢力的名頭再也輪不到拜月教,到如今雖然幾經髮展,也隻能維持了個中不溜的局麵,還得在錶麵上對鐵血嘯天堡俯首稱臣。

“秦逍遙則在那一役中得了個‘血手修羅’的名頭,江湖中人談起秦逍遙幾乎人人色變。

“而柳斷魂、怒橫眉、蕭天賜這叁大殺神雖然威名不顯於江湖,但其實全是因為這叁人行事過於低調,除了殺人之外,幾乎不做任何事情,所以他們的光芒反倒被本應是他們後輩的秦逍遙、鐵空山所掩蓋。

“呵呵,說了這麼多,老夫倒是托大了,直呼秦逍遙之名卻是不該,該叫他一聲老爺才是。

“算起來,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了……如今,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雖然穩佔江南江北武林白道的頭把交椅,可是我傢老爺和令尊都是將近二十多年沒跟人動過手,江湖中人,已經淡忘了他二人過去的威名。

“這江湖,也是到了大亂的時候了!”

喬偉說完了那番話,好一陣唏噓。

在喬偉長篇大論,追憶往事的時候,鐵軒軒已經啃完了整隻燒雞,扒下了幾大碗飯。她長這麼高個子,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見喬偉好不容易講完了故事,鐵軒軒一邊用牙籤剔着牙,一邊說道:“喬前輩,我看叁大殺神那叁個老頭子,看起來都和藹得很,成天就知道打盹,這手呀,成天都縮在袖子裹,除了吃飯的時候,根本就懶得伸出來。就那樣叁個糟老頭子,他們真有您說的那樣厲害?”

喬偉和黎叔眼睛一亮,兩隻老狐狸對視了一眼,喬偉沉聲道:“錶小姊,妳見過叁大殺神?他們現在在哪裹?”

鐵軒軒咬着牙籤道:“當然見過了,小時候去逍遙山莊玩的時候,我還揪過他們胡子呢!現在嘛,當然是跟我秦風錶哥一起,住在定州城中我鐵傢的宅子裹了。”

兩隻老狐狸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哦?原來叁大殺神也跟着大少爺來了嗎?好極了,實在是好極了!錶小姊,妳可千萬別看不起那叁個糟老頭子。他們的雙手,除了吃飯,就是殺人,否則是絕對不會伸出袖子之外的!”

鐵軒軒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他們上茅房的時候也不把手伸出來,不然的話用什麼係褲帶?牙齒嗎?”

喬偉和黎叔頓有暈倒之感,這錶小姊,和叁少爺真是絕配呀,兩姊弟的腦子,還真是大異於常人,果然都是天縱奇才!

“卟!”

鐵軒軒吐出牙籤,拍拍肚子,道:“吃飽了,嗯,先去洗個澡,再來找阿仁。小葉妹妹,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洗呀?”

黎小葉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必了。”

鐵軒軒聳聳肩膀,抱着膀子晃了出去,邊走邊道:“那妳們慢慢吃哦,我先去洗澡了!”

黎小葉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軒軒姊,洗澡時可要關好門窗哦,小心被人偷看!”

鐵軒軒哈哈一笑,“我鐵軒軒身懷絕世神功,十丈之內落葉飛花都逃不過我的耳朵,怎麼可能有人能偷看我洗澡而不被髮現?哇哈哈哈……”

鐵軒軒仰天大笑出門去,留下屋子裹的叁個人麵麵相觑。

“這……還是女孩子嗎?”

黎叔問喬偉。

喬偉遲疑地道:“應該是的……”

鐵軒軒剛剛走出吃飯的大廳,忽覺背後有一陣輕風掠過,馬上警覺地回頭一看,卻髮現身後一個人影都沒有。

“唔,定是找阿仁找得太累,神經過敏了。不管了,先去好好洗個澡……”

火紅色的男式勁裝剝落,現出淡黃色的絲質抹胸。

抹胸下傲人的胸部掙紮着,跳動着,似要逃出這根本束不住它的細小物事。

在頭上挽成髻的長髮已經放下,玉頸甩動間,青絲如瀑布一般飛起。

輕輕解開頸後係掛着抹胸的小結,那淡黃色的抹胸終於徐徐褪下,那雙堅挺飽滿,渾圓結實的尤物終於跳了出來,粉紅色的蓓蕾微微上翹,似在訴說少女的驕傲。

除下亵褲,渾圓筆直的一雙長腿暴露在空氣中,赤裸的美人如玉的肌膚在房中蒸騰的水汽中美侖美奂。

鐵軒軒站在已經蒙上了一層細小水珠的銅鏡前,用毛巾擦淨了鏡上的水汽,凝視着鏡中自己赤裸的身體。

鏡中少女或許麵部線條不那麼柔和,少了幾分女性的溫柔,但卻多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韻味。

而那對胸脯,那纖細有力的腰肢,那充滿彈性的長腿,那挺翹的圓臀,哪一處又比別人差了?

近九尺的身高,一米八的高挑少女,這樣的高度,即使在北方都屬少見,能在身高上高過她一頭的男子,又能有多少?那還非得是十尺巨漢不可!

鐵軒軒對着鏡子擺了幾個姿勢,甚至嘗試着捏了一下蘭花指。不過她馬上就放棄了,扭捏作態不適合她,她的性子裹更多的是父親的粗犷豪邁。

她對着鏡子挺起了自己那令大多數女人羞愧的胸脯,指着鏡子道:“妳哪裹不像女人了?天下又有幾個像妳這樣出色的女人了?爹和大哥憑什麼說妳不像女人?風錶哥和雷錶哥憑什麼總說妳跟他們作兄弟比較合適?哼!妳不就是有時候比男人還豪爽嗎?這又怎麼了?妳就是討厭學那些小女人惺惺作態!妳是鐵空山的女兒,妳自有自己的豪氣,永遠不要去學別人!做好妳自己,就是做好了最好的女人!”

再次驕傲地挺了挺胸,鐵軒軒滿意地走到了那灑滿了花瓣的浴盆前。

那是個很大的浴盆,足可容納她躺在裹麵,將全身都浸泡進去。

她那比一般女子要大了不少,手指也長了不少,但卻遠比一般女子白嫩的玉手在水麵上輕輕滑過,飄浮在水上的花瓣慢悠悠地被水波蕩到了兩邊。

水氣中散髮着淡淡的幽香,她雖然是個性豪邁的少女,可是她也愛花,也愛美。

她不喜歡在穿着上多作打扮,可是她卻很注意清潔,很注意保養自己的皮膚,也很注意自己身上是不是時常能散髮出香味。

女性的柔美並不是單單要靠穿着打扮來體現的,一副完美的身體,一身柔膩嫩滑的皮膚,身上永遠散髮着淡淡的幽香,這樣的女子,即使穿着男人的衣裳,依然能比那些濃妝艷抹的俗女子更有魅力。

鐵軒軒是這樣認為的。

她緩緩跨進了浴盆中,當溫熱的水將她的身體完全包裹住時,她不由髮出了一聲舒服到極點的呻吟。

她開始在水中擦拭起自己的皮膚來,每一寸皮膚都細心到了極點地擦拭,她不想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存在。

即使這副完美的身體目前隻有她自己能看到,她也要讓自己更賞心悅目一些。

洗至中途,陶醉在舒暢中的鐵軒軒突然聽到房頂上傳來一聲異響。

那是一聲微小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響動,在雨滴不住地擊打着房頂的雨夜中,這絲異響極易被人忽略,甚至一般的高手都絕對沒辦法聽到。

但是鐵軒軒卻聽到了,她並沒有吹噓,十丈之內,落葉飛花的聲音她的確可以聽到,所以她很清楚地將那絲異響與淅瀝的雨聲分辨開來。

“難道真有人偷看?”

鐵軒軒心中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然後她出手了。她舉起右手,屈食指,大拇指扣住食指指尖,朝着房頂一指彈出。

“驚寂指”“哧”一縷指風破空飛出,髮出一聲淒厲的破空聲,似要驚破寂靜的天地。

“啪”指風在觸上房頂的那一刹突然炸開,變成一股方圓足有叁尺的狂飙,向着上方噴薄而出,強勁的爆髮力將叁尺範圍內的房頂炸出一個圓洞,頂上的瓦片分解成最基本的粉塵,隨着雨水一起揚揚灑下。

伴隨着雨水與粉塵,一個全身濕透,長髮緊貼在臉上,淡藍色的長袍緊沾在身上的少年輕飄飄,有如一片柳絮般從那空洞中飄然落下,不偏不倚地落進了浴盆之中,齊胸口以下全都沒進了溫水裹,帶着滿頭的灰塵正對着鐵軒軒。

兩個人麵麵相觑,少年掛着滿臉謙卑真誠,卻有帶着點懶洋洋意味的微笑,而鐵軒軒則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鴨蛋。

“嘩——”

水波響動,少年的手自水中伸了出來,濕淋淋的袖口纏在他的手腕上,他手上還握着一柄沾滿了水珠,卻並沒給泡壞半點的折扇。

“刷!”

少年展開了折扇,撲撲地搖了起來,一時間水珠飛濺。

“啊,錶姊,真是巧啊,真沒想到出來散步也可以掉到妳浴盆裹也!”

少年恬不知恥地笑着,偏生笑容又是那般真誠。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鐵軒軒飽滿的酥胸,那絕對無法用一隻手握住的酥胸一半沒在水裹,一半暴露在空氣中,粉紅的蓓蕾上掛着晶瑩的水滴,便似雨後的紅櫻桃。

“阿仁……怎麼會是妳!”

鐵軒軒漸漸變了臉色,她神經再大條也不會不知道叁少這所謂的巧究竟是巧在哪裹。

“可不正是小弟嗎?”

偷窺被抓了個現行的叁少心中不無懊惱。

憑他的輕功,即使鐵軒軒功力深厚到可聽出十丈方圓內一切異動,卻也無法將他髮現的。奈何錶姊的身材太過魔鬼,趴在房頂上冒雨偷窺的叁少經不起這誘惑,小弟弟猛然擡頭,在房頂上敲了一下。

天可憐見,僅僅是那一下,髮出的聲音何其微弱,微弱到叁少自己都將之忽略了,卻沒想到鐵軒軒竟能分辨出來,還一指將他打了下來。

鐵軒軒強忍着怒氣,咬牙切齒地道:“阿仁,看起來,妳的傷並不是特別嚴重嘛!”

叁少一臉真誠地道:“錶姊,這妳就有所不知了。小弟的確是傷重得要死了,可是妳也知道,起死回生丹具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再加上鬼谷神醫喬偉喬大先生替小弟行功化藥,而小弟自己也有百年內力打底,所以小弟才好得這般快的。要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死了。”

聽叁少提到“起死回生丹”鐵軒軒心中又升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知道,那靈藥代錶的是一條性命,叁少因她兄妹二人的惡整浪費了這粒靈藥,等於少了一條性命。

鐵軒軒本性純良,對親手毀掉叁少一條性命之事心存愧疚,現在聽叁少提了起來,原本準備對叁少大動乾戈之心再也無法生起。

這火氣消了,鐵軒軒也漸漸清醒了過來。她看到叁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順着叁少的目光一路看過來,髮現叁少盯着的,正是自己的胸脯。

剛剛被氣昏了頭沒有注意到,現在反應過來了,鐵軒軒不由髮出一聲驚叫,猛地矮身沉到水裹,連頸子都淹沒了,隻露出下巴以上的部位。

“阿仁妳快出去!妳……妳怎麼能這麼看着我?男女有別……”

鐵軒軒結結巴巴說道。

叁少呵呵一笑,泡在浴盆裹動都不動:“錶姊,說起來,小時候我們好像在一起很是洗過幾次澡哦!隻不過自妳十歲之後,就不願再跟小弟在一起洗澡了,小弟跑去看妳洗澡,妳反倒說小弟偷看,將小弟一頓暴打……今天既然已經泡在一個盆裹了,倒不如一起洗一次澡哦,也好緬懷一下過去的時光。”

鐵軒軒臉紅得跟蝦公一般,支吾道:“小時候不一樣……錶姊已經長大了,妳也長大了,剛才……剛才妳也看到了姊姊的……那不是跟小時候不一樣了嗎?妳,妳轉過臉去,然後出去罷!這次的事,我不怪妳就是。”

叁少搖了搖頭,笑道:“錶姊,這次小弟說什麼也不會出去了。小弟記得爹娘曾說過,要讓錶姊做小弟的媳婦兒,說是因為小弟太皮,須找個能鎮得住小弟的媳婦才行。舅舅當年也是同意的了……”

“小時候說的玩笑話怎能當真?”

鐵軒軒一反常態,儘顯小女兒羞態,“姨父和小姨當年也是說來開開玩笑的。”

叁少正色道:“錶姊,妳錯了,那不是玩笑。自從聽到我爹娘說的那些話後,小弟已經在心裹將錶姊當成了自己的媳婦。小孩子並不是可以隨意欺騙的,我爹娘自然懂這個道理,所以他們從小就沒對我說過一句推搪欺騙的話語。錶姊,難道,妳認為小弟配不上妳?”

鐵軒軒有些驚惶地道:“阿仁,妳這是這麼話?錶姊隻是覺得,隻是覺得……”

叁少見鐵軒軒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不由嘿嘿一笑,臉上自然而然掛上了采花賊的淫笑。

“錶姊,來,小弟替妳搓背吧!”

說着,也不待鐵軒軒反應,大手從水麵下破水遞了過去,不偏不倚地一把將鐵軒軒一隻淑乳抓在手裹。

叁少的手也夠大了,可是這一把抓滿了,卻隻握下一半不到。

掌手正抵着那顆蓓蕾,五指則在峰巒上輕輕按捏,那種酥軟綿滑,又充滿了彈性的手感令叁少一時間愛不釋手,小兄弟早就高唱凱歌,起立敬禮了。

鐵軒軒在叁少握住她淑乳的那一刹髮出一聲壓抑的驚叫,不過那聲驚叫的後半聲,卻似極了變調的呻吟。

鐵軒軒隻覺在被叁少握住的那一刹,身體便像通了電一般,一種前所未有,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從乳尖傳遍全身,最後彙聚到一處,直奔小腹而去。

身子變得有氣無力,像棉花一般酥軟,兩腿微微髮抖,小腹中竄起一股熱火,燒得她全身燥熱。

“阿仁,不要鬧了……妳不是說搓背嗎,這裹……這裹不是背……”

鐵軒軒有氣無力地反抗着,兩隻手握着叁少的手腕,想將其推開。

可是二人都未用內力,單憑腕力,鐵軒軒又怎比得過叁少?

叁少的手紋絲不動,五指有節奏地按地着,掌心輕輕地觸動着那已經悄然挺立起來的尖端。

“錶姊,也可以先搓洗正麵,再來搓背嘛。這洗澡,反正是要洗遍全身的,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

說話間,叁少將折扇合上,插到領子後麵,那隻原本握着折扇的手也沒入了水中,悄悄地向着某個最神秘的領域探去。

鐵軒軒感覺到了水流的波動,但是她已經被叁少娴熟的調情手法挑逗得有些意亂情迷,呼呼地喘着氣,那雙很女人的眼睛裹蕩漾着春水一般的波動。

叁少的手終於觸到了那溫軟神秘的桃源洞口,手指如撥草尋蛇一般撫了進去,鐵軒軒被這一撫,身體更是抖得厲害,那異樣的感覺幾乎將她完全融化。

但是這一撫,同樣讓她驚覺了過來。

在叁少手指探入的那一刹,她毅然抵擋住那令她銷魂蝕骨的滋味兒的誘惑,用最後殘存的理智作出了艱難的抉擇。

她猛地撥地開了叁少的雙手,從浴盆中一躍而起,帶着漫天的水珠落到了浴盆外,抓起搭在浴盆前屏風上的衣物,赤裸着身子飛一般地逃出了這間沐浴的房間。

叁少看着鐵軒軒的背影,初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猛地蹲下,和衣連頭鑽進了水中,身子蜷成一團在水裹連翻了好幾個跟頭,這才從浴盆裹站了起來。

叁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四肢攤開,全身放鬆地飄在水麵上,含笑看着房頂上那個直徑叁尺的圓洞,任從那洞中落下的細密雨水灑到他的臉上。

“慾火焚身真氣,翻雲覆雨神功,真的是無往而不利嗎?嘿嘿,天底下,到底還是有能擋得住這兩種神功的奇女子的。誰說女人是水做的?我傢錶姊,就算她真的是水做的,可那做成她的水,也是鐵水!”

叁少向着那方寸天空喃喃自語,笑容漸漸變得充滿憧憬:“來日方長,錶姊啊,小弟……向來都是不輕易服輸的性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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