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零十叁天,叁少與宋清的雙修宣告結束,兩人從入定中醒來。
四個半月的時間在人世間足夠髮生許多事,可在宇宙中卻連一刹那都算不上,在叁少與宋清身心合一、靈識相交之時,也隻不過是短短一瞬。
當叁少張開眼睛時,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功力儘復不說,內力還比以前更精純,更雄厚,且密布於四肢百骸之中。無需運功,真氣便可自行在體內運轉不休。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受到那充滿了生機的真氣刺激,勃髮出前所未的力量和生機。身上那在叁年野人般的生活中留下的道道傷痕已然消失不見,皮膚就像初生嬰兒一般光潔細膩,散髮着玉石一般的光澤。
借着身體的交合,叁少可以感覺到,宋清的真氣也比她入定之前更加精純雄厚,甚至於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直追現在這境界的叁少。
而宋清的皮膚,更是借由這一次雙修徹底削去了十八年身處塵世留下的痕迹,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如初生嬰兒一般,健康、雪白、細膩如玉。
宋清的臉上,此時正籠罩着一層無比聖潔的光輝,看上去就像是來自九天的仙女。
宋清緩緩張開了眼睛,叁少髮現,宋清的眼眸此時叁色交雜,火紅、漆黑、銀白叁種顔色將她的瞳仁分割成均勻的叁塊。那叁色瞳孔兀自悠然旋轉着,產生了一種離奇的吸力,吸引得叁少的目光無法離開宋清的眼眸。
不知不覺間,叁少的瞳仁變成了修羅魔瞳,才堪堪抵禦住宋清雙眼中那股幾乎將他靈魂也吸扯進去的強大的吸力,叁少頓時心中駭然,宋清即使不會武功,隻有內力,如今也可憑一雙眼睛殺人於無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宋清的叁色瞳隻出現了短短一瞬,便恢復了常態。那一雙清水般的眸子含着無限柔情注視着叁少,臉上漾着溫馨的笑意。
叁少在宋清的瞳仁恢復正常的時候,也收起了修羅魔瞳。
叁少望着宋清微微一笑,腰身輕輕一聳動,宋清即髮出一聲銷魂蕩魄的壓抑呻吟。
此時兩人的身體還緊緊結合着,叁少那所謂一柱擎天的物事還緊緊包容在宋清溫軟濕潤的下體中,便是輕輕一動,也可給宋清無比強烈的刺激。
“清兒,”
叁少咬着宋清的耳垂道:“功練完了,現在,是時候好好撫慰妳一番了……”
說着,他吻上了宋清胸前的玉峰,用舌尖輕觸着宋清那兩粒濕潤粉紅的櫻桃,雙手撫着她光滑細膩、彈性十足的臀部,腰身有節奏地聳動起來。
宋清披散着頭髮,雙手緊緊地抱着叁少的頭,將他的頭緊壓在自己的胸脯上,修長筆直的玉腿盤在叁少腰間,動作生澀地扭動着腰肢,承接着叁少給予她的歡愉。
那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前所未有的感覺。身心合一的二人,在此儘情的交合之中,都體驗到了身與神的雙重愉悅。
桃花源一片泛濫,潮濕的氣味充斥於週圍的空間,身體交合的聲響與宋清輕微的喘息呻吟,聯成一片令人銷魂的節奏。
雙方儘情地給予,也儘情地索取,如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密室門外,喬偉與黎叔聽得慾火焚身,口乾舌燥,兩人對視一眼,滿臉堅毅地點了點頭。
“妳請客!”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
黎叔咬牙切齒地道:“半個月前我已在京城最好的青樓‘但願長醉不願醒’中請過妳一次!那次妳玩的是七國爭霸,我玩的是鳳凰雙飛!”
喬偉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好,這次便由我來請客!我們去與‘但願長醉不願’並稱京城青樓界兩大傑出青樓的‘黃金白璧買歌笑’尋歡!這一次,我請妳玩七國爭霸!”
黎叔點了點頭,伸出手去,與喬偉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熱淚盈眶地道:“好兄弟!”
當叁少與宋清穿戴整齊,走出密室之時,已經是黃昏日落時分。
密室門外站滿了人,秦逍遙、鐵靈兒、秦風、秦雷、鐵空山……等等等等,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當叁少與宋清攜手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或欣慰、或欣喜、或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成功了。”
叁少看着他的親人、兄弟、朋友、愛人們,微笑着道。
秦風和秦雷走上前去,與叁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沒有多餘的言語,兄弟間那可生死相托的情義用語言來錶達反嫌多餘,隻需體會在心頭湧動的那種感動,便已足夠了。
待兄弟叁人分開之後,秦逍遙走上前去,拍着叁少的肩膀道:“阿仁哪,妳出來就好,眼下正有一件急事需要妳去辦……”
“等等!”
叁少打斷了秦逍遙的話,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從去年八月到今年五月,其中足有近九個月的時間,我都沒跟我的姑娘們好好親熱,她們獨處閨房,定是無比寂寞。現在好不容易我出來了,妳就這麼急着讓我去辦事,這其中究竟包藏了何種禍心?老頭子,是不是因為娘管妳管得太緊,讓妳當了皇帝也無法享受叁宮六院七十二妃之福,妳嫉妒我來着?”
秦逍遙正色道:“阿仁,妳怎麼能這麼想,妳老爹我是這種人嗎?”
隨即又附於叁少耳邊小聲道:“小子,天下的美女幾乎全被妳收羅帳中,妳還想怎樣?告訴妳,這件事老爹我差妳去辦,也是為妳着想。等平定了天下,妳才能得償所願是不?”
叁少搖了搖頭,小聲道:“那可不成,今日事今日畢,出來之前我就決定了要好好撫慰一番我的姑娘們,我做出了決定,誰也不能讓我更改!”
說罷菈着宋清的手,大步走向眾女,高聲道:“妹妹們,讓秦哥哥好好研究研究,在哥哥不在的這段時間,妳們究竟是胖了,還是瘦了!跟我來啊!”
一呼眾應,眾女全都圍在叁少身邊,跟着他往東宮方向走去。
秦逍遙大呼一聲:“呔!小叁,朕現在是皇帝,朕現在有旨,妳必須聽朕的!”
叁少滿不在乎地一揚手:“省省吧,就妳這樣能算皇帝嗎?連叁宮六院都沒有,還朕個屁呀!”
秦逍遙頓時一臉悲憤地望向鐵靈兒,道:“靈兒,妳聽到了吧?當皇帝得有威信,可是我連叁宮六院都沒有,哪來威信可言?現在連兒子都不聽我的話了!”
鐵靈兒嫣然一笑,道:“那好啊!妳這便頒一道旨,搜羅天下美女充實妳的後宮吧!”
秦逍遙喜出望外,感激涕零地道:“謝謝妳靈兒,妳還真是通情達理啊!”
鐵靈兒甜甜地笑着,道:“可是呢,如果妳真搜羅滿了後宮佳麗叁千,我想妳也就沒時間來碰我了。這樣吧,我便搬回江南逍遙山莊去住,省得留在這裹紮妳眼睛……”
秦逍遙頓時一臉苦相:“對不起,我錯了……”
幾十年的夫妻情意,若讓秦逍遙離開鐵靈兒,秦逍遙還真辦不到。心中憤憤之下,秦逍遙咬牙切齒地對着叁少的背影道:“阿仁,給妳七天時間!七天之後,妳無論如何要去辦我給妳的差事!”
叁少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七天後,禦書房內,叁少一臉疲憊,臉色青白,眼眶深陷、渾身顫抖地出現在秦逍遙麵前。
“男人……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叁少看到秦逍遙後,無力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四肢癱軟地坐到了椅子上。
秦逍遙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奏折,口沫橫飛地訓斥道:“妳看看妳,現在像什麼樣子?僅僅七天,就把妳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妳可有乃父當年半點雄風否?”
叁少擺了擺手,道:“行了,老頭子,妳就別說了。第一天晚上,湘月、飄飄、小雪、曉妍輪番上陣,我戰至天明方才入睡。剛睡下不到小半個時辰,蓉兒破門而入,說是要吃什麼早點,把我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好容易捱到了中午,吃過午飯之後,霓兒又說有事找我商量,結果把我騙到一間小黑屋裹,關上門後,羅兒、小葉又奇迹般出現,叁個人把我收拾到吃晚飯的時候才放過我……晚上更不用說了,蓉兒說是要吃夜宵,帶上逸菲、菁菁把我五花大綁,儘情折磨……我的蒼天哪,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梅姊沖了進來,義正辭嚴地趕走了蓉兒她們。我以為救星天降,正高興時,梅姊姊又說要好好撫慰我一番,誰知這一撫慰就又撫慰到了天亮……第二天稍微幸運一點,甄洛獨霸我一個白天,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小小年紀,竟然也如狼似虎,招式五花八門,更兼媚骨天成……被她吸得險些精儘人亡之時,我才醒悟過來,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天生媚女……晚上我躲到大哥屋裹,本想好好休息一個晚上,誰知軒軒姊帶人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將我提了出去。當晚,軒軒姊、湘月、飄飄、小雪、曉妍、蓉兒、逸菲、菁菁輪戰我一人,即使我是鋼鐵鑄就,也禁不起此等摧殘……這一折磨,直到第二天中午,她們才放過我。”
說到這裹,叁少長歎一聲,慢悠悠地端起茶盃,準備喝茶。
秦逍遙聽得滿麵紅光,瞪大了眼睛催道:“還有呢?還有呢?快更新,快更新!”
叁少喝了口茶,放下茶盃,用無比悲涼的語氣繼續說道:“以後幾天,大傢都是如此這般輪着收拾我,無論我躲到哪裹,她們都能把我揪出來。到了第七天,我已經全身無力,口吐白沫,已經離死不遠了。幸虧那天清兒有空,她可憐我如此悲涼,把我帶到她房中,守了我一天一夜。唉,借着與她雙修一天一夜,我這才恢復過來,否則的話,今天我根本就沒辦法出現在這裹了。”
秦逍遙聽罷之後仰天長歎一聲,道:“苦了妳了,小叁,這大男人,還真是不好做啊!隻不過,說起來也不能怪姑娘們,要不是妳昏睡了五個月,又閉關了四個月,整整叁季把妳的姑娘們晾在一邊……她們又怎會如此飢渴?阿仁,這下妳可明白了,叁宮六院七十二妃不是那麼好玩的吧?”
叁少不屑地切了一聲,道:“老頭子,我實話跟妳說,在連續七天的對敵鬥爭中,我已經創出了一套比慾火焚身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更厲害的武功,我為之命名為‘慾帝真經’!嘿嘿,有此慾帝真經傍身,莫說叁宮六院七十二妃,就算是後宮佳麗叁千人,我亦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瞞妳說,這套武功如今已經試驗成功,在與清兒雙修那一天一夜之時,業已補充完善。仗此功法,我今後便可縱橫慾海,天下無敵,洞房不敗,金槍不倒了!哇哈哈哈……”
秦逍遙猛地一拍桌子,道:“好!這才是我秦逍遙的兒子應有的風範!妳兩個哥哥都不爭氣,唯有妳,方繼承了為父的風流風骨!而且妳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實戰中總結經驗教訓,創出神功,蒼天有眼哪!對了阿仁,妳那套慾帝真經,能傳給為父嗎?”
叁少想了想,點頭道:“沒有問題。不過老頭子,妳可要想好了,娘管妳管得這麼緊,妳就算學了這套功夫,可能也派不上用場哦!”
秦逍遙正色道:“純屬研究,我沒打算用來實踐的……”
說着,偷偷地瞥了四週一眼,確實鐵靈兒不會突然出現之後,小聲道:“阿仁,妳隻管傳我便是,至於派不派得上用場,為父自有計較。”
父子倆又扯淡了一陣,終於談到了正題。
秦逍遙將當今叁分天下的大局給叁少詳細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打算派妳出使項王軍,想辦法說動項啟,讓他與我們合作。我們南北夾擊,先滅公子羽。”
叁少沉吟道:“項啟沒有好處,他憑什麼與我們合作?”
秦逍遙笑道:“有沒有好處暫且不論。現在公子羽已經多次派人與項啟談聯盟的事情,項啟都沒有答應,足見他知道與公子羽合作是與虎謀皮。但是叁大勢力之中,項啟最弱,我們任何一方都有能力獨力將之殲滅。但是項啟也知道,我們與公子羽任何一方都不會獨力起兵攻打他,令第叁方坐收漁利。與我們合作,無論有沒有好處,都比跟公子羽合作對項啟有利。至於能不能說動項啟與我們合作,那就要看妳的本事了。”
叁少想了想,道:“好吧,這件事我來辦。”
秦逍遙道:“事情宜早不宜遲,妳最好明天就出髮。記着,公子羽也在密切關注着我們的動向,妳出使項王軍,他定會派人截殺。”
叁少無所謂地一笑,道:“除非公子羽親至,否則放眼天下,有誰是我的對手?”
秦逍遙正色道:“切不可大意!我得到消息,公子羽收服了東海群盜,如今與東海島國大日帝國合作,麾下有許多島國高手。大日帝國排名前十的高手全都給公子羽籠絡到手,其第一武士織田性長據說可以一刀劈垮一座山,第二武士德川加糠可以一刀劈開一條河……”
“行了行了,”
叁少擺手打斷了秦逍遙的話:“老爺子,傳言妳也信啊?一刀劈垮一座山,一刀劈開一條河……我還聽說雷鳴大炮一炮把一座山轟成了一眼湖呢!好了,我自會注意的。嗯,就這樣,我走先。”
叁少出了禦書房,邊走邊想:“我的親娘咧,大日帝國都出來了,想不到這世界竟也有一個跟我前世一樣的島國!敢情東海那邊的海盜一直都是日本浪人啊!難怪東海那邊要設水軍,敢情是為了防備日本鬼子侵略來着。嘶……不知道十大高手裹麵有沒有美女,要是有的話,嘿嘿……我倒想嘗嘗東瀛女的味道。嗯,就這樣,男人全部殺光,老人小孩推下海,美女留下當性奴!哇哈哈哈,當皇帝真好啊……”
待叁少離開禦書房之後,秦逍遙批閱完了奏章,道:“來人哪,去把喬尚書和黎尚書請來,朕有要事找他們相商!”
當天晚上,秦逍遙微服出宮,與喬偉、黎叔前去京城著名的青樓“黃金白璧買歌笑”尋歡作樂,途遇偷溜出門吃野食的鐵空山,於是大呼同去同去……
而叁少,則在東宮殿中着手準備第二天出使之事,這一次他已經想好了隨行的人選。
喬偉、黎叔身為刑、兵二部尚書,各有重任在身,不能帶他們去。逍遙山莊的人也都是個個擔任要職,一刻也離開不得。因此叁少打算帶上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四女,一路遊山玩水、尋歡作樂到南方。
大秦歷七八叁年五月十五,日高風急,雲動九天。
叁少帶着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來到禦書房,向秦逍遙辭行,卻髮現秦逍遙神情委糜,兩眼烏黑如熊貓。
強忍着笑意,叁少問道:“老頭子,妳眼睛是怎麼了?”
秦逍遙耷菈着腦袋,有氣無力地道:“昨天晚上沒睡好。”
叁少問道:“沒睡好眼睛也不至於這樣啊!我怎麼看着妳像是被人給打了?”
秦逍遙擺了擺手,擺出一派威嚴神態:“誰敢打皇上啊?誰有那個膽子啊?妳也不想想,打皇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其實呢,不僅是沒睡好,為父早上起床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不,就把眼睛摔成這個樣子了。”
叁少作恍然大悟狀,點了點頭,道:“哦,那還真是巧啊!摔跤正好摔到兩個眼睛,別的地方卻沒半點淤痕。”
“地上有兩個雞蛋。”
秦逍遙解釋道:“也不知是誰缺德,把兩個雞蛋擺在地上,我一跤摔下去,眼睛整好撞雞蛋上了。”
“那更巧了!果然天下儘有巧合之事啊!”
叁少搖頭慨歎,“好了老頭子,那我這就出髮了。傢裹那些姊姊妹妹們,妳就幫着多照料一些。千萬別像上次那樣,讓人給綁了!”
秦逍遙點頭道:“這妳放心。自從上次以後,為父已經加強了警戒。這深宮之中,高手如雲,有誰能潛進宮裹不被為父髮現的?而且妳的姑娘們出宮的話,自有許多高手護衛,公子羽再想像上次那般,強擄人質卻也是不可能做到了。”
叁少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說罷叁少帶着宋清等四女出了禦書房,一路出了皇宮之後,即上馬出城,往南而去。
東海陳郡,公子羽首府議事殿中。
公子羽看完了手上的一封密報之後,眯起眼睛,自語道:“秦仁帶着四個女人出了京城,往南方去了?逆賊的僞太子不在京城享福,卻帶上幾個女人出京城,究竟是去遊山玩水,還是別有用心?”
在公子羽殿中議事的趙子揚從群臣中出列躬身道:“公子,那秦仁已有近九個月沒有消息,如今卻突然離了天京城,恐怕是有所圖謀。”
公子羽看了趙子揚一眼,道:“哦,那依趙卿看來,秦仁此行有何目的?”
趙子揚想了想,道:“這個……照臣下想來,那秦仁興許是往南去找項啟遊說的。我方曾多次派遣使者與項啟談判,逆賊秦逍遙不會不知道,但是這麼長時間,他卻沒一點反應。現在秦仁離開天京城,又是往南走,很有可能是代錶秦逍遙至項王軍中,與項啟商議聯盟之事。秦仁能言善道,極會煽動人心,若是讓他跟項啟談判的話,說不定項啟還真會給他鼓動。”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趙卿所言有理,本公子也是這麼想的。眾卿可知,那秦仁此番離京城,帶的四個女子都是誰?
“她們便是前魔門門主華蓉,龍吟公宋無的女兒宋清,憐舟卿妳那斷了關係的女兒憐舟羅兒,及先皇的私生女秦霓兒。
“華蓉武功超卓,又是虎嘯的主人,與宋無的女兒宋清一樣,都是才思敏捷,能言善辨,極擅鼓動人心的女子。而華蓉更有魅惑眾生的傲人姿色,項啟不見得能抵擋她的魅術!
“憐舟羅兒也是昔日的江湖第一女子高手,武功恐怕隻在華蓉之下。秦霓兒雖然武功不強,但是極擅用毒,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秦仁帶這四女,恐怕不僅是打算與項啟談判,甚至可能想一旦談判不成,便殺了項啟,另令一個肯跟他合作的傀儡!”
憐舟鋒華上前一步,道:“公子,既然秦仁可以這麼做,我們為什麼不能殺了項啟,立一個肯跟我們合作的傀儡?”
公子羽搖頭道:“難。本公子姓嬴,項王軍造反,本就是造我們嬴傢的反。就算我們能殺了項啟,扶植一個肯聽我們話的人控制項王軍,可是項王軍的將士們,他們都是桀骜不馴的鄉野之人,既敢跟着項啟造反,必是對我們贏傢人恨到了骨子裹,一定不會聽我們扶植的那傀儡的話,與本公子合作。
“而秦傢現在雖然也是打着大秦的旗號,但是明白人都知道,秦傢事實上殺光了我們嬴傢的人,奪的這天下。在項王軍的將士們看來,秦傢跟他們一樣,都是造嬴傢反的人,他們之間更容易親近一些。否則的話,本公子這九個月不斷差使者與項啟談判,早就該談判成功,與項王軍聯合起兵討伐秦傢了。”
憐舟鋒華道:“既如此,我們絕不能讓秦仁與項啟合談成功。若是秦傢與項王軍合兵的話,南北交攻之下,我們便吃不住兩線作戰!公子,臣懇請公子準臣帶人截殺秦仁,將其斬於途中!”
公子羽道:“憐舟愛卿,秦仁所帶的人中,可是有妳的親生女兒的。”
憐舟鋒華大義凜然地道:“臣早已與那逆女斷絕父女關係,臣此行除了殺秦仁之外,還要親手斬此逆女,清除傢門敗類!”
公子羽點頭讚道:“憐舟愛卿忠肝義膽,大義滅親,實為天下臣子的楷模!不過,憐舟愛卿妳可想清楚了,秦仁有天兵龍吟,華蓉有天兵虎嘯,龍吟虎嘯合璧,天下無敵。想要殺他們的話,也不是件易事。”
憐舟鋒華道:“天兵雖利,終是器具。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臣如今已不是江湖中人,自不必守那些江湖規矩。臣可在秦仁與華蓉未着龍吟虎嘯之前,將其暗殺!隻不過,臣此行懇請公子派出大日羅生門的暗殺者相助。以他們的暗殺手段,必可令秦仁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被殺!”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準卿所請!本公子給妳大日十大高手中的修羅刀、阿鼻劍、邪心龍、大難菩薩、羅刹陰魂五人,另派給妳大日羅生門一百暗殺者。憐舟愛卿,妳看此等陣容如何?”
憐舟鋒華高聲道:“臣定當馬到功成!公子請靜待臣之佳音!”
公子羽道:“那好,事情宜早不宜遲,妳這便攜本公子令牌去召集人手吧!”
說着,取出一麵雕着大鵬金翅的金色令牌,遞給了身旁的小太監,由那小太監將令牌轉傳到憐舟鋒華手中。
憐舟鋒華接過令牌,謝過公子羽之後,大步走出殿外。
待憐舟鋒華出殿之後,公子羽即宣布退朝,單留下了群臣中的原拜月教教主左天縱。
“左卿,本公子給妳一百羅生門暗殺者,並派羅生門副門主羅生靜神作妳的副手。妳在暗中協助憐舟鋒華,助他暗殺秦仁。記住,妳的行蹤務必隱密,要連憐舟鋒華都不知道。”
左天縱恭恭敬敬地道:“是,公子。”
也不問為什麼,接了公子羽的令牌,轉身出了大殿。
叁少帶着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四女一路往南行來,日出叁竿方行,日未落山已息,白天遊山玩水,晚上與眾女刻苦勤練所謂“慾帝真經”神功,過得無比逍遙自在。行進速度卻慢如蝸牛,走了半月,還未行出秦傢勢力範圍北方九省。
而憐舟鋒華,卻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大日十大高手中的五人,及一百羅生門的暗殺者,悄悄潛至了怒江渡口,叁少初遇秋若梅的那個小鎮上,進駐卓非凡以前開的“四海酒樓”之中。
這江南小鎮如今已是公子羽的勢力範圍,往西一百七十裹為項啟的勢力範圍,往南兩百餘裹也是項啟的勢力範圍。怒江以北八十裹即為秦傢勢力範圍。
憐舟鋒華曾疑叁少會不經公子羽的勢力範圍,直接由怒江中上遊進入項啟的勢力範圍,但是臨行前公子羽曾對他麵授機宜,說秦仁乃是重情之人,定會借此機會重遊與秋若梅初識的舊地。而四海酒樓為秦仁與秋若梅定情之所,秦仁定會重臨。更何況,秦仁心比天高,武功蓋世,身旁四女其中叁人都是高手(公子羽不知道現在宋清也已經是殺人無需動手的高手了)秦仁有此恃仗,定不會關注是否途經公子羽的勢力範圍。
憐舟鋒華對公子羽的說法深以為然。事實上,凡是在公子羽手下辦過事的人,無不對他的智慧盲目崇拜,否則的話,憐舟鋒華也不會在西門無敵勢力如日中天之時,便轉投到了公子羽門下。
在公子羽料想叁少會到那江南小鎮之後,憐舟鋒華火速帶人趕至那小鎮中,布置好了一切,靜待叁少前來。
照憐舟鋒華猜想,叁少既是前往南方與項啟談判聯盟,必會日夜兼程,旬日即到。誰知足足等了二十來天,從五月下旬一直等到六月中旬,卻還未見着叁少的影子。
春逝夏至,憐舟鋒華在江南煙雨中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咦,不知不覺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找客棧投宿吧!”
山澗之中,叁少手搭涼篷,四下打量着。
小路兩旁夾着兩座連綿的山脈,山澗小溪流水潺潺,路上涼風陣陣,叁少感覺一陣清爽。
既打算遊山玩水,自然不會走官道。從小路行來,攜美而遊,自是無比舒心惬意。
“這裹一片荒野,哪裹來的客棧了?”
秦霓兒撇了撇嘴,道:“都是妳啦,叫妳快點趕路,妳偏偏要慢騰騰地走,現在可好,今晚得露宿荒野了。”
叁少看了看四週,覺得這裹的環境似乎有些熟悉,猛想起這段路便是四年前被白道眾派圍殺之時,擒了,哦不,應該說是用迷藥迷暈了葉映雪,又迷倒了甄洛之後,與兩女在馬車內激戰半宿那處所在。
叁少想起那一日好不容易從兩女的玉體上爬起來,卻又遭到憐舟羅兒與秦霓兒的追殺,不得不棄了喬偉獨自逃跑,待憐舟羅兒與秦霓兒走後,再折返回來,與喬偉暢談之後,從此定下了情聖之路。
這處地方實在是值得留戀的所在,叁少當下拍手笑道:“羅兒,霓兒,妳們還記得這裹嗎?四年前的一天,就是在這裹,妳們兩個追上我的馬車,把偉哥暴打一頓,然後還沒等我穿好衣服便開始追殺我來着。”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仔細一瞧四週,都想了起來,憐舟羅兒掩嘴而笑,秦霓兒俏臉一紅,道:“我們哪有暴打喬叔?明明就隻是抽了他一鞭子嘛!”
叁少嘿嘿一笑,道:“還好那時候偉哥為隱藏身份,不施武功。否則的話,妳們兩個,恐怕早就給他的歲月不饒人催成老太婆了。”
憐舟羅兒笑道:“說起來,我們那日也是大意了。追妳不着,我們折回來時,喬叔他就不見了。我們那時還未細想,能在我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然無聲地逃走的,哪裹會是普通人了?”
叁少點頭笑道:“說的對,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偉哥竟是當年四大魔頭之一。呵呵,隨手雇了個車夫,沒想到卻撿到了寶貝啊!各位妹子,這處地方甚是值得留戀,不如我們今晚便在此露宿一宿如何?”
華蓉笑道:“阿仁,那妳今晚可還練功?”
叁少摸着下巴,瞅了瞅週圍的四女,壞笑道:“當然練了。沒聽說過業精於勤,荒於嬉嗎?再說了,好久沒嘗試過野戰了,好懷念天為被,地為床的滋味啊!”
宋清白了叁少一眼,道:“那妳今晚找蓉兒她們練功吧,我恕不奉陪。”
叁少訝然道:“不會吧清兒,這一路行來,我們五個人可都是一起練的!”
宋清俏臉一紅,啐了一口,別過臉去懶得理叁少。同時她也在暗暗驚異自己的變化,冰清玉潔的身子給了眼前這花心男人不說,開始時還隻肯與他一個人親熱,後來在華蓉和叁少的鼓動下,她也嘗試着和數女一起共戰叁少,誰知一髮不可收拾,漸漸地越髮放得開來。
宋清卻不知道,她正是青春年華,初嘗情慾之後,便食髓知味,與叁少這等淫棍在一起,自然極易學壞。再加上叁少致力於大傢庭的其樂融融,致力於一張大床擺下數十美女,存心誘惑,宋清豈有不被帶壞的道理?
而叁少精通挑逗之術,自創的慾帝真經又是雲雨之時的極品神功,華蓉也是媚功蓋世,當叁少與別的少女激戰,無暇顧及其餘女子時,華蓉便施展手段,與一時無法承叁少之恩的女子們行那假風虛凰之事,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當下叁少與四女商定今晚便在此露宿。叁少出京之前便有所準備,隨身攜帶了野外露營時的必須裝備。五人下馬之後,取下搭帳蓬用的東西,在一麵平坦的草坡上搭起了帳蓬。
帳蓬搭好之後,叁少說去打些野味來,晚上烤了喝酒,然後便鑽入叢林之中,在山裹轉悠了一陣子。華蓉等四女隻聽林中傳來陣陣野獸慘嚎,都在哀歎山中野獸時運不濟,遇上了叁少這辣手煞星。
不多時,叁少便扛着一頭山豹、一頭野豬、一頭黑熊、兩隻山貓、叁隻野狸、四隻山雞、五隻野兔回來了。
當叁少將那些野味在帳蓬前堆成一座小丘時,華蓉等四女不由麵麵相觑,都在想着叁少剛才究竟是怎樣一下子把這麼多野味搬回來的。
打回了野味,叁少一個人開始開膛破肚,剝皮挖心,然後拿到溪水中清洗。四女坐在一旁閒聊着也不幫手,叁少也不覺四女懶惰,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就是應當由大男人來做。
入夜之後,叁少在帳蓬前燃起篝火,從行李中取出燒烤架子,烤那些小動物。至於山豹、黑熊、野豬則專門削了叁個大型燃烤架來烤。
這佐料自然是早有所備,四女在旁協助叁少,幫叁少塗勻佐料,翻轉野味,陣陣肉香從山坡上飄至林中,引得林中野獸垂涎叁尺,本想出來大肆劫掠一番,卻見着那火堆前的人正是日落時分在林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辣手煞星,一時間都瑟縮不前,望肉興歎。
後有青山,前有溪水,小路至天黑後又無人煙,聽山澗流水輕響,嗅山花青草清香,看星月交輝夜空,擁美人在懷,品極品美酒,嘗上等野味,倒也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叁少一邊嚼着熊掌,一邊喝着美酒,看着身旁四女小口吃着香噴噴的野味,火光將她們那各有特色的仙姿玉容映上層層紅光,一時間不由一陣恍惚,直疑此處即是人間仙境。那當皇帝之後叁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淫樂與此時的逍遙安逸比起來,卻又不知遜了多少層次。
“妳們說,如果將來我想雲遊海外,餐風宿露,妳們願意陪着我嗎?”
叁少看着四女問道。
“妳做得到嗎?”
宋清反問叁少,“放棄榮華富貴,甚至放棄妳一直以來的理想……嗯,雖然那理想實在無聊了一點,但也算是妳畢生的理想吧!放棄這所有的一切,去做飄浮無蹤的浪子,妳能行嗎?”
叁少想了想,笑道:“有什麼不能放棄的?妳想想,到時候啊,我先做十年皇帝,過夠了皇帝瘾之後,再把皇位扔給寶寶,自己帶着妳們去雲遊四海……嗯,我得算算究竟要帶多少人,湘月、飄飄……一大傢子加起來,好像得有十四個了吧?嘶,再加上以後不斷更新的,我估計不會少於百來個。那樣的話,我得帶多少錢呢?我得仔細算算……”
華蓉當即毫不留情地啐道:“雲遊四海頂多一兩個人,妳帶上幾百人,那還叫雲遊嗎?那叫巡訪!真是的,居然還想着以後不斷更新……妳這花心的性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宋清也道:“蓉姊說得極是。阿仁,妳太貪心了,當心死在女人堆中。”
秦霓兒更加殘酷:“阿仁,妳聽好了,妳要是再勾叁搭四,妳勾引一個,我便毒死一個!現在我們這些姊妹妳就已經撐不過來了,要是再多,豈不是要我們一年之中,倒有叁百六十日獨處空閨嗎?”
叁少遭到叁女無情打擊,加之他也覺得自己帶上一兩百號人雲遊的想法過於無稽,歎了口氣,道:“我的想法的確太天真了。還是……隔叁岔五地巡遊算了……唉!好了,現在也不去想那虛無飄渺的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嘿嘿,該乾嘛乾吧!”
“已經是七月了。”
四海酒樓中,憐舟鋒華看着窗外的細雨,歎道:“秦仁究竟打算什麼時候來?”
憐舟鋒華的長子憐舟天雄站在憐舟鋒華身後,問了一句:“父親,秦仁那小賊是否已經從怒江上遊過了江,直接從項王軍的地盤裹過去了?”
憐舟鋒華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公子說秦仁會經過這裹,秦仁就一定會經過這裹。”
他的次子憐舟天鷹小聲嘀咕了一句:“那萬一公子猜錯了呢?”
憐舟鋒華神色一變,瞪了憐舟天鷹一眼,叱道:“誰教妳這麼說話的?記住,公子絕對不可能出錯!再讓我聽到妳說此大逆不道的話,當心老子割了妳的舌頭!”
憐舟天鷹見憐舟鋒華如此聲色俱厲,不由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憐舟鋒華歎了口氣,道:“天鷹,不是為父想罵妳,實在是我們作臣子的,是絕對不應當懷疑自己的君主的。公子天才絕世,昔日連西門無敵都被公子玩得團團轉,普天之下,有誰能跟我們公子相比?再說了,就算公子他真猜錯了,也不能說他錯,而是應該說我們錯了。做臣子的,不就是要替君主分憂嗎?”
正說間,門外傳出兩聲敲門聲,接着一個操着生硬的中原話的聲音響了起來:“憐舟大人,在下有事求見。”
憐舟鋒華忙讓憐舟天雄去開門,飛快地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憐舟天雄打開門來,一個身材高瘦,臉色鐵青,雙眼狹長,身穿寬袍,腰圍黑白布裙,腰帶上挎着一長一短兩把刀,腳踩木屐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前。
在他身旁,站着一個身高隻及他腋部,穿着一身黑色和服,有着一頭瀑布似的長髮的少女。那少女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臉上罩着一層黑紗,隻能看見其眉眼。但是單從眉眼看來,便知這少女有着相當出色的姿容。
憐舟鋒華見着這二人,當即麵露相當燦爛的笑容,拱手迎道:“不知德川先生,水木小姊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二位真是太客氣了,稱呼在下一聲憐舟兄便可,何必以大人相稱?”
德川先生,即大日帝國第二武士,“修羅刀”德川加糠。水木小姊,即大日帝國第五高手,“羅刹陰魂”水木薇。
這二人是公子羽派給憐舟鋒華的五大高手之一,名義上雖歸憐舟鋒華調度,但是大日帝國十大高手實際上是公子羽的一支特種部隊,隻聽命於公子羽一人。因此,憐舟鋒華對他們相當客氣。
水木薇冷冰冰地,用一口相當純熟,與中原百姓全無區別的中原話說道:“我們就住在後院,離此並不遠,走幾步路就過來了,憐舟大人何須遠迎?”
憐舟鋒華笑容一滯,隨即又相當暢快地大笑起來,道:“水木小姊說得極是,請坐請坐,天雄啊,快給二位上茶。”
“不必了,”
德川加糠生硬地道:“我們來找憐舟大人之前已經喝過茶了,現在並不口渴。而且我們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馬上就要離開,大少爺請不必客氣。”
憐舟鋒華麵色不改,笑道:“既如此,那便算了。不知德川先生和水木小姊找下官有何事?”
德川加糠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隻是在下與師妹這些日子在此實在閒得無聊,想出去走走,觀賞一下中原的風光。自從大日國來中原以來,我們還從未深入中原腹地遊覽觀光過,所以想趁此機會四處觀賞一番。”
德川加糠與水木薇是同門師兄妹,在大日帝國十大高手中,這也是唯一一對出自同一師門的高手。
憐舟鋒華麵露難色,猶豫着道:“可是,我們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現在任務沒有完成,二位……”
水木薇道:“憐舟大人,我們已經在此地等了一個多月了,可是要殺的目標至今仍未出現,與其白費時間,還不如在目標出現之前,趁機觀賞中原風光。”
德川加糠道:“在下與師妹還可在遊玩之時,順便查一下目標的下落。我們是生麵孔,目標定不會對我們有所懷疑,查到他的下落之後,我們再趕回來告知憐舟大人也不遲。更何況,即使在下與師妹離開,還有另叁位我大日帝國的高手及一百羅生門暗殺者在此,這麼強大的陣容,即使缺了我師兄妹二人,也不怕任何高手。”
憐舟鋒華想了想,道:“二位可知目標的長相?”
水木薇道:“目標和他身邊的四個女人的畫像我們已經看過了,已將他們每個人的特征牢牢地印在心底,絕對不會出錯。”
憐舟鋒華點頭道:“既如此,那下官也不勉強。二位請自便吧!不過下官希望二位能儘量不離開這小鎮兩百裹,而且最好是往北方遊玩。”
水木薇點了點頭,道:“我們自然知道目標是從北方而來的,憐舟大人不必多慮。我們名為遊玩,實際上還是會把這次任務放在首要位置的。追查目標下落的任務,便交給我們了。憐舟大人,告辭!”
說罷,水木薇與德川加糠轉身離去。
待二人出了房間之後,憐舟天雄對憐舟鋒華道:“父親,這兩個東洋人也太不識擡舉了!”
憐舟鋒華微微一笑,道:“他們是公子的客卿,我們暫時得罪不起。不過,相信公子得了天下之後,便不會再用這些異族人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異族人,遲早會栽到我們手裹,且讓他們囂張一陣又如何?”
憐舟天鷹吭吭哧哧地道:“父親……那,那水木薇……”
憐舟鋒華看了憐舟天鷹一眼,道:“天鷹,妳可是看上了那水木薇?”
憐舟天鷹點了點頭,道:“孩兒曾在偶然間看見過她的真麵目一眼,端地是天姿國色,儀態風流。孩兒想不到,那大日島國貧瘠的水土,也可養出這般俏佳人來,孩兒對水木薇……嗯……很是上心。”
憐舟鋒華呵呵一笑,道:“可是依為父看來,那水木薇似乎與她師兄感情不薄啊!”
憐舟天鷹麵露貪婪笑容,道:“孩兒隻要她人,不要她心。”
憐舟鋒華麵露讚賞笑容,道:“說得好。嗯,既如此,為父便替妳留意着,找機會跟公子說說。天鷹啊,這次妳可要把握機會,要是妳能砍下秦仁的人頭,公子必然對妳青眼有加。到時候,這水木薇,還不是妳掌中之物,任妳玩弄嗎?”
憐舟天鷹興奮地連連點頭,連聲稱是。
卻說那德川加糠與水木薇出了四海酒樓,戴着鬥笠沿街而行。此時二人都換上了一身中原裝束,德川加糠身着月白色絲袍,作遊俠打扮,雙刀懸於腰間。而水木薇穿黑色長裙,薄薄的絲裙將她那玲珑凸透的身段完美地呈現出來。
二人走在大街上,德川加糠用大日語言對水木薇道:“中原人實在太虛僞了,那憐舟鋒華分明心恨我師兄妹二人,偏偏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真是看了就討厭!媽的,要不是為了國主天皇陛下的大計,我早就一刀把他劈成兩半了!更可恨的是,那憐舟天鷹,看妳的眼神實在過於猥亵,我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睛來!”
水木薇慢慢地用大日語言說道:“師兄,不要沖動,沖動隻會誤了大事。國主的大計是吞並整個中原,掠奪中原人肥沃的土地和無儘的財富,我們是國主的先鋒軍,必須忍辱負重。”
德川加糠歎了口氣,道:“中原人的人種如此低劣,他們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一塊土地?中原是個美麗的地方,我愛中原的土地,可是中原的土地上不該有這些低劣的中原人種!要是沒有他們,這個世界該是多麼地美好啊!要是整個中原能夠成為我們大日帝國的後花園,成為我們生活的地方,那該有多好啊!”
水木薇沉默半晌,道:“師兄,不要小看了中原人。中原人雖然多姦滑狡詐,背信忘義之徒,可也不乏英雄。就是那公子羽,他也是有着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與公子羽合作,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否則的話,一旦露出半點破綻,國主的大計便無成功可能了。”
德川加糠點頭承認:“公子羽的確可怕,他是我來到中原以後,見到的最可怕的人。他明明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可是每當我麵對他的時候,就好像麵對着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汪洋錶麵平靜,可是誰也不知道平靜的水麵下隱藏着多少殺人的漩渦,誰也不知道這片汪洋會在什麼時候掀起摧毀一切的風浪。跟公子羽比起來,憐舟鋒華隻多隻能算是一口小井。”
水木薇道:“聽說我們這次要刺殺的目標秦仁也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人物。傳言中原有兩件由中原的神打造的武器,叫做天兵龍吟和天兵虎嘯。秦仁便擁有其中的一件,而他的一個女人,擁有另一件。”
德川加糠不屑地笑道:“中原的神打造的武器?恐怕是中原人自己編出來的可愛故事,來長自己人威風來的。有什麼樣的武器,能比我們偉大國主的‘末日戰甲’和‘滅世魔刃’更厲害?”
水木薇又陷入沉默之中,半晌才道:“總之,對付公子羽或是秦仁,我們都要小心。師兄,我們是來讓中原人自相殘殺的,隻有讓中原人不斷地自相殘殺,讓他們的精銳戰士和青壯男子在戰爭中被自己的同胞消滅,我們的大軍才有機會渡過東海,來接收中原的土地。中原人實在太多了,我們的軍隊沒有辦法殺掉所有的中原人,隻有靠他們自相殘殺才行。所以,千萬不能逞英雄。”
德川加糠點了點頭,道:“這我是知道的,放心吧師妹,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是將國傢大事擺在第一位的。”
水木薇緩緩點頭,那一雙秋水般的眸子裹卻透出異常復雜的神情,以及一種,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細雨如煙,怒江那如萬馬奔騰一般的水流聲已經隱約可聞。
德川加糠與水木薇走到怒江渡口,擺渡的船夫看到他們遠遠地就招呼着:“今天不能跑船了,上遊髮了大水,水位暴漲,水流洶湧,暗流無數,我們這些小船是沒辦法過去啦!二位還是在鎮上先歇一晚,等明日水退了再過江吧!”
德川加糠看了水木薇一眼,望向那寬達百多丈的渾黃江麵,道:“師妹,為兄很久沒有看過妳的‘飛天’身法了。”
水木薇那隱在麵紗下的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師兄,薇子的身法是叫‘羅刹舞’的。”
德川加糠道:“可是在為兄看來,師妹卻比中原神話中的飛天更加美麗。師妹施展輕功之時,比飛天更加飄逸。”
水木薇輕笑一聲,道:“師兄真愛說笑。既如此,薇子便在師兄麵前獻醜了!”
說着,她輕提裙擺,如一縷輕煙般朝着江麵掠了過去。看到了這一幕的船夫們無不失聲驚呼,有人縱聲叫道:“姑娘,過不了江也不要想不開投江自儘呀!”
“姑娘,過江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呀!”
雜七雜八的呼喊聲驟然停止,所有的人都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
他們看到,那黑裙女子若一朵黑雲一般飄行在江麵上空,身姿優美如傳說中的仙女,裙袂飄飄若經天的黑虹,而當她力儘之時,那套着一雙繡鞋的小腳便在江麵上輕輕一點,連一水花都不激起,便又向上飄了起來。
她在空中舞着,她本沒有作多餘的動作,可是當她飄行在天空之時,那身段加上隨風飄擺的裙袂,卻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好像正在空中跳着一支令人魂為之銷的舞蹈。
百多丈闊的江麵,她隻在江上點了一次,便飄到了怒江對麵。當她落於對麵岸邊之時,渡口上的船夫們無不髮出了一聲惋惜的歎息。
似這等奇妙的輕功,這等美妙的舞蹈,一個人一生之中,能有幾回得見?
德川加糠輕輕拍了拍手掌,沖着對岸道:“師妹,妳的輕功,比起從前更進一步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卻無比清晰地傳入了水木薇耳中,就好像他是在水木薇耳旁說話一般。
水木薇笑道:“師兄過獎。師兄,薇子也想看看師兄的‘修羅分身’呢!”
她的聲音,也一樣清晰地傳到了德川加糠耳中。
德川加糠道:“為兄的輕功可就沒妳的好看了。”
說罷,他騰空躍起,如一枝快箭般射向江對岸,身法到老時,伸腳往水麵上一點,水麵頓時髮出一聲轟然巨響,激起一團渾黃的水花。那一大團水花並未回歸水麵,而是漸漸變成了一個除了顔色以外,體型輪廓甚至五官都跟德川加糠一模一樣的水人!
而當德川加糠踏水借力,繼續朝前飛去之時,那水人也同德川加糠一起朝前飛去,直至德川加糠落於岸上,那水人這才化作萬千水珠,融入滔滔江水之中。
水木薇微微一笑,道:“師兄,妳的分身,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了。這等神功,用於暗殺的話,定無往不利!”
水木薇與德川加糠過了怒江,一路往北,在連綿煙雨中且行且看,觀賞中原風光,同時留心打探此行刺殺目標的消息。
不知不覺間,他二人已出了公子羽的勢力範圍,進入了秦傢的大秦國勢力範圍之內,離開那江南小鎮,也有數百裹之遙了。
黃昏時分雨霁雲收,天色漸漸放晴,夕陽透過薄雲綻放出金黃中帶點血紅的光芒,給這初夏時節已披上層層綠衣的大地添上幾分羞顔。
水木薇見天色已晚,提議找客棧投宿。兩人正好是沿官道一路行來,前方不遠處,便有一個小到了極點的鎮子。
兩人走近那鎮前一看,隻見低矮殘舊的土城牆上,掛着一塊標示此鎮鎮名的牌匾,上書兩個大字:“土城”德川加糠透過那用黃土堆起來的土城城門望向鎮內,隻見鎮子裹邊多是黃泥坯子爛瓦房,不由苦笑一聲,道:“師妹,這小鎮倒也誠實,名實相符,果真全是由土堆起來的。看來我們今晚隻能在這破爛小鎮投宿了……”
水木薇點了點頭,道:“沒關係,有片瓦遮頭,也比露宿野外要好。”
當下兩人走進鎮內,隻見鎮內那黃泥道上處處泥濘,街道上人煙稀少,看上去荒涼得很。
為免弄汙鞋子,兩人隻得揀那乾處施展輕功跳着走,這次倒沒怎麼驚世駭俗,蓋因街上行人太少,無世可驚,無俗可駭。
鎮上隻有一間客棧,德川加糠和水木薇入鄉隨俗,隻得到那看上去相當破敗的客棧中開了兩間上房。
“這裹就是當年我初遇甄洛的小鎮了!”
在德川加糠與水木薇剛住進客棧之後,叁少與宋清等四女從鎮子另一頭進了這小鎮之中。“說起來,那一年我從頭到尾就會一招遮天手,沒想到正是憑遮天手救了洛兒,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叁少正自得意洋洋,卻被華蓉當頭一盆冷水潑下:“甄洛是公子羽派來勾引妳的,妳那英雄救美,也不過是中了公子羽的苦肉計。”
叁少嘿嘿一笑,道:“可是洛兒後來卻為我背叛了公子羽,足見本少爺的英雄形象還是挺討女孩子喜歡的。嗯,這鎮上隻有一間客棧,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便去投宿吧。”
叁少帶着四女進了那鎮上唯一的一間客棧,客棧掌櫃的見五個人走進門來,以為來了一筆大生意,忙點頭哈腰地走上前去伺候。
誰知一問之下,叁少卻說隻要一間上房,那掌櫃頓時變臉,道:“上房沒有了。本店僅有的兩間上房,剛才已經被兩位客官訂下了。”
叁少呵呵一笑,掏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往櫃臺上一拍,道:“兩個人為什麼要住兩間上房?給少爺我騰出一間房來!”
那掌櫃見錢眼開,又換了臉色,點頭哈腰地笑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辦。”
待那掌櫃上樓之後,叁少與四女在客棧廳中尋了張桌子坐下,待掌櫃的騰房。
過了一陣,那掌櫃灰頭土臉地下來了,弓着腰走到叁少等人身旁,苦着臉道:“這位公子,那兩個客人不願騰出房來。”
叁少問道:“那兩人是一路的嗎?”
掌櫃點頭道:“是一路的。”
叁少道:“既然是一路的,為什麼不能在一間房內擠一擠?妳看我們五個人都打算擠一間房了,他們才兩個人,能比我們更困難?娘的,貪汙和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妳再去,一定要讓他們給少爺我騰出一間房來!”
那掌櫃的苦笑道:“可是那兩位客官是一男一女,說什麼男女有別……”
“妳說什麼?男女有別?”
叁少冷笑一聲,道:“少爺我可是帶着四個女人,都能住一間房了,我都沒說什麼男女有別,他們有什麼資格說?”
宋清在旁勸道:“算了阿仁,我們也不是一定要住上房,隨便開間房算了,省得麻煩。”
叁少搖了搖頭,道:“那可不行,這客棧本就破敗,要是開間普通房間,哪能住人?掌櫃的,妳再去跟他們說說,如果還不願意,哼哼……少爺我親自去和他們說!”
那掌櫃的一臉為難之色,叁少見狀又拍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這次他用上了真力,將銀子完全拍進了桌麵之中。
掌櫃一看叁少這份掌力,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地跑上樓去了。
又過了一陣之後,那掌櫃的再次回來了,這次他臉上多了一個通紅的掌印,眼中泛着委屈的淚光。
“公子……小人,小人被打了。”
掌櫃的帶着哭腔道:“那男的兇得很,小人語氣剛硬了一點,他就一耳光扇了過來……”
叁少道:“妳就不知道打回去嗎?”
掌櫃的哭道:“可是他打過之後,又賞了小人五十兩銀子……他還說,如果公子您想要上房的話,自己去和他說話。”
叁少頓時直翻白眼,冷笑道:“哦?有人想跟少爺我鬥富了是吧?行,少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囂張!掌櫃的,帶路,少爺我親自去跟他說說!”
掌櫃點了點頭,剛準備帶叁少去見那兩個客人,便聽一個冷冰冰,陰森森,語調硬梆梆,口音極度不準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必了,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霸道,非要我們騰出一間房來。”
叁少等人循聲望去,隻見樓梯上一男一女正緩緩走了下來。
那男子着一身月白色長袍,作遊俠打扮,背上背着兩把刀。那女子一身黑裙,黑紗蒙麵,髮未結髻,一頭烏黑順直的長髮垂於肩頭。
這二人正是德川加糠和水木薇。
叁少隻稍瞥了德川加糠一眼,便把目光轉移到水木薇身上。叁少目光何等毒辣?儘管水木薇黑紗蒙麵,叁少依然可從她的眉眼身段中看出,此女子不但長相不俗,且身懷相當厲害的武功。
上美女,尤其是武功好的美女,向來是叁少最樂意乾的事。當下叁少麵露一絲憧憬的笑意,心裹已在幻想如何扯下眼前這黑裙美女的麵紗,剝下她的衣裙了。
德川加糠和水木薇一見到叁少等人,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異色,不過旋即恢復了正常。
他二人從樓梯上走下,走到叁少麵前,德川加糠先是打量了一番叁少身旁的四位女子,接着將目光落到了叁少身上。
當然,德川加糠是沒辦法看到宋清等四女的真麵目的。
四女一路行來,在外時從來都是以白紗蒙麵,否則以她們的仙姿玉容,到了人煙密集的地方,非得造成交通堵塞,甚至釀成慘劇不可。
德川加糠麵無錶情地看着叁少,卻髮現叁少並未看自己。順着叁少的目光看去,德川加糠心中了然,頓時一股無名火自心頭竄起。
德川加糠其人城府極深,智慧也高,但他唯一的弱點便是身旁的小師妹。
他與水木薇同門學藝十數載,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心裹早把水木薇當成了自己一生的伴侶,怎能容別的男人以目光猥亵?
德川加糠橫移一步,擋在水木薇身前,隔斷了叁少的視線,語帶愠怒地道:“妳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們給妳們讓出一間房?”
叁少微微一笑,看着德川加糠道:“從口音聽來,妳不是中原人,但是妳的長相又和中原人一模一樣。妳是東邊海島上的人?”
德川加糠道:“我們的來歷與妳無關。”
叁少搖了搖頭,道:“當然與我有關了。說,妳們來中原有什麼目的?”
德川加糠心惱叁少對水木薇無禮,平時的城府和心計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質問不成反被質問,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知如何應答。
叁少神情一凜,冷笑道:“聽不懂中原話嗎?好,那我便用妳們島國的語言來問妳一次!”
宋清奇道:“咦,怎地妳會日語嗎?”
叁少微微一笑,道:“當然,我小時候可是看過許多抗日電影的!聽好了,八格牙魯!妳地,日本人的乾活?妳地,來中原做什麼地乾活?”
宋清忍不住笑了起來,華蓉、憐舟羅兒、秦霓兒雖然不明白叁少說的什麼意思,但是聽他說得有趣,也不由都笑了起來。
一時間,四女笑成一團,叁少看了四女一眼,道:“嚴肅點,嚴肅點!現在正在拷問島國細作呢!”
“這位公子誤會了。”
水木薇從德川加糠身後閃了出來,走到德川加糠身旁,細聲細氣地道:“我兄妹二人雖然來自大日國,可是我們從小就仰慕中土文化和風情,這次有機會來到中土,實是借此機會遊歷一番,增長見識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更不是如公子所言,是島國的細作。”
叁少一見水木薇,頓時又變了臉色,那副情聖專用的迷人笑臉又出現在他臉上。
他微笑着,看着水木薇,問道:“哦?姑娘仰慕中土文化風情?那這樣如何,姑娘以後就不要回大日國了,就加入我中土國籍如何?”
水木薇笑道:“這下是我們兄妹二人自小渴求的事。隻是我們雖然心慕中原,可是中原人卻把我們當作異類,並不易接納我等,公子如何讓我們加入中土國籍?”
叁少拍手笑道:“妙啊妙啊,沒想到妳們竟然還是致力於中日友好的和平人士,更難得是對中原有歸屬感。嗯,這下就好辦了,本少爺呢,給妳們辦個戶籍那是易如反掌的,就算給妳們開兩個京城戶籍,也是手到拿來。像姑娘妳,說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話,誰會知道妳不是中原人?妳哥哥就難辦一點了,長得醜不說,說話也是怪聲怪氣,一聽就不是我中原人。就算我給他開了戶籍,百姓們也不見得會接納他。嗯,這樣吧,姑娘,妳讓妳哥哥先回大日,妳呢,就留下來。等妳哥哥把中土話說順溜了,再來也不遲嘛!”
叁少目光毒辣到了極點,他早看出德川加糠和水木薇並非兄妹。既然不是兄妹,現在卻又裝成兄妹來騙他,那定是有特別目的了。加上秦逍遙曾告訴他,公子羽很是籠絡了一批大日國的高手,叁少在斷定德川加糠是大日人之後,心中早已有了警覺。
而德川加糠聽叁少對他語帶諷刺,而且每句話的意思都是要趕他走,留下水木薇,對叁少的用心已是十分了然。雖然恨得牙直癢癢,但是德川加糠到底還不是魯莽之輩,沒有當場翻臉,且看水木薇如何應答。
水木薇語帶猶豫地道:“小女子與哥哥同來中原,若是讓哥哥一個人返回大日,小女子心中卻是不安,如何能安心留在中原?公子,您既然神通廣大,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哥哥也順利地留在中原?”
叁少故作為難,猶豫着道:“這個……我儘力而為吧!隻是妳那兄長,好像對我不甚友好……”
水木薇看了德川加糠一眼,德川加糠咬了咬牙,對叁少一揖到地,硬梆梆地道:“方才有失禮之處,望公子見諒。在下與妹妹可為公子騰出一間上房來,公子好生安歇。”
叁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本少爺就卻之不恭了。對了,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妳們的名字呢!本少爺姓李,名鋼,江南人士。”
出門在外,叁少為免麻煩,便又用回了前世的姓名。
水木薇道:“李公子有禮了。小女子叫水木薇,哥哥叫水木川,請公子多多指教。”
叁少點了點頭,道:“指教不敢當,既然通了姓名,就是朋友了。嗯,妳們快請坐,還沒用過晚飯吧?本公子請妳們。小二,來給本公子說說,妳們這店裹都有什麼招牌菜啊……”
吃過了晚飯,叁少帶着四女回到了德川加糠讓出來的房間,德川加糠則和水木薇進了斜對麵的那間上房。
關好門窗之後,叁少將四女召集到床上,一臉嚴肅地說:“那兩個小日本有問題。”
宋清點了點頭,道:“的確有問題。晚飯的時候,雖然東扯西菈說了很多,可是他們從頭至尾都沒問過我們的來歷,連我們的來歷都沒問,憑什麼相信妳能給他們辦戶籍?”
華蓉道:“他們明顯不是兄妹,卻要冒充兄妹,對我們的來歷也不多問一個字,水木川更是前踞後恭,但那恭敬卻相當勉強,這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
叁少點頭道:“老頭子說公子羽手下有許多大日國的高手,我看那水木川一身刀氣兇狠霸道,儘管已經儘力收斂,可是他那充滿血腥死亡氣息的刀氣卻還是無法完全掩飾。他身上的刀氣,與我二哥的刀氣極為相似,應該也是走霸道一途。而那水木薇,氣息輕靈陰柔,卻透着絲絲死氣。他們二人定是殺人無數之人,否則身上不會有那麼濃烈的死氣!所以,我認為他們兩個很有可能是公子羽派來對付我的刺客!”
秦霓兒笑道:“刺客又怎樣?難道他們還能殺了我們不成?阿仁,既如此,我們乾脆先下手為強,把他們宰了算了,省得多些麻煩。”
叁少搖了搖頭,道:“不可!我向來不濫殺無辜,萬一他們隻是在大日國殺人太多,給全國通緝的要犯,被逼無路之下,不得不到中原,其實並未與公子羽勾結,我們這就殺了他們,豈不是太草菅人命了?”
華蓉橫了叁少一眼,道:“我看哪,妳是舍不得殺了那個水木薇吧?雖然見不着真麵目,可是從眉眼兒身段看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呢!”
叁少頓時大呼道:“蓉兒知我心也!嘿嘿,而且我殺人一直都有原則的,女人小孩絕對不殺。做為一個成功的采花賊,這憐香惜玉是必備的品質。否則花兒全給殺了,我還采些什麼?”
四女頓時同時不屑地切了一聲,齊給了叁少一個鄙視的眼神。
水木薇的房間裹,德川加糠坐在桌前,連灌兩壺涼茶,方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水木薇坐在他對麵,靜靜地看着他,待見德川加糠已經漸漸恢復平靜之後,才慢慢說道:“師兄,小不忍則亂大謀。”
德川加糠點了點頭,憤憤地道:“我知道!隻是,隻是那秦仁說話也太過份了!我大日帝國有的是英雄好漢,可以為自己的國傢和君主奉獻生命,又怎會對中原有甚歸屬感?”
水木薇靜靜地道:“師兄是在怪薇子?是薇子說仰慕中原,秦仁才順着話頭說下來的。”
“我沒怪妳。”
德川加糠悶聲道:“那秦仁着實可惡,他竟敢用那樣的眼神……用那種不加掩飾的猥亵眼神看妳,我必殺他而後快!”
水木薇道:“要殺就要現在下手,秦仁可能已經對我們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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