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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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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小說章節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一章 叁少爺的賤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二章 奪艷記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叁章 飄渺之女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四章 萬花叢中過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五章 白蓮素衣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六章 賤俠風流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二章 美女與野獸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叁章 天羅地網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六章 美人多嬌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一章 魔瞳傳說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聖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叁章 至霸無情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四章 傾國迷夢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六章 群芳爭妍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七章 群魔亂舞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八章 武林大會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九章 冤有頭,債有主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一章 妳是怎麼死的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二章 糜爛之嫩葉初萌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叁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慾迷人眼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五章 兄弟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七章 花開堪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八章 虎嘯弑君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九章 龍吟虎嘯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二章 一騎當千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叁章 萬夫莫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四章 不戰屈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五章 龍遊淺水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六章 暗戰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七章 雙雄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九章 滴血英雄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一章 憐花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二章 采薇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叁章 美女不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四章 色誘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五章 征服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六章 雙雄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七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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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作者:大種馬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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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他把我們逼到南邊兒,那豈不是要與天京城背道而馳?”

叁少憤憤地道:“居然動用幾十萬大軍來攔我們這麼區區幾人!”

華蓉道:“我不是說了嗎?公子羽擅長不擇手段來制造對他最有利的形勢,我們往南去的話,對他自然最為有利。南邊雖說不是他的天下,可也不是我們的天下!”

喬偉忽然叫道:“叁少爺,妳們別管我和老黎了,把我們放下吧!如果沒有我們兩個累贅,以妳和華姑娘的輕功,穿過這軍陣也不是難事……”

叁少不假思索地道:“好,沒問題!蓉兒,讓妳的手下把他們兩個老不死的扔這兒!”

黎叔聞言一聲不吭就暈了過去。

“叁少!”

喬偉忽然聲淚俱下:“妳怎能如此狠心?怎麼說我也跟着妳出生入死數年,妳怎能不顧一點情份……”

叁少奇怪地道:“剛才不是妳大義凜然地說叫我們扔下妳們這兩個累贅的嗎?”

喬偉無比悲憤地道:“我隻不過是想錶現一下我們的忠義,誰知道妳居然……居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娘的,怕死就別充大義凜然!”

叁少不屑地道:“就知道妳這老小子心裹怎麼想的。”

轉對華蓉道:“蓉兒,現在我們無路可走,又不能扔下這兩個老不死的,看來咱們隻有往南去了!”

華蓉點了點頭,道:“好,就往南走。”

喬偉頓時破泣為笑,黎叔也樂呵呵地醒了過來。

當下叁少與華蓉帶着兩個背着喬偉和黎叔的死亡武士折往南城門方向奔去,奔馳一陣之後,叁少等人便到了南城門前。

南城門大開着,城上城下沒一個人把守,叁少想都不想便往城門口沖去,華蓉一把菈住他,道:“小心有詐!”

叁少笑道:“不會有詐的。公子羽就是想我們往南邊兒去,他要是想把我們困在城裹的話,雖然有可能把我們困住,但是困住我們之後,他的人就不用做其它事了!”

說罷,一把抓住華蓉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口氣沖過了城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公子,他們出城了。”

卓非凡走到公子羽身旁,躬身道:“公子,要不要派人跟着他們?”

公子羽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沒有人能跟住他們。”

他看了卓非凡一眼,問道:“非凡,妳有話要說?”

卓非凡道:“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為何不將秦仁與華蓉困死在定州城中,反要任他們脫身?”

公子羽淡笑道:“要困住秦仁和華蓉談何容易?若是逼得他們做困獸之鬥,我們必損兵折將,還不如把他們逼走。反正魔門差不多被瓦解了,北疆軍也落入本公子掌握之中,胡族又跟他們結下了梁子,隻要他們不回天京城,他們就無力興風作浪。等到本公子平了小霸王沈沖的霸王軍,便去攻打天京城。滅了秦傢和鐵傢之後,秦仁和華蓉縱有天大本事,也無力回天了。”

卓非凡道:“但是秦仁與華蓉不除,公子您今後就算得了天下,他們恐怕也會危及公子的安全啊!”

公子羽緩緩搖頭,道:“要除掉他們也不容易,現在秦仁和華蓉走到了一路,龍吟虎嘯合璧,天下無敵。除非他們腦子壞掉了,單槍匹馬沖擊數萬大軍,死戰不退,我們方有機會殺死他們。可是秦仁與華蓉均是頭腦冷靜之輩,又哪會輕易做這等蠢事?除非……”

說到這裹,公子羽頓了一頓,笑看了卓非凡一眼。

卓非凡笑着接道:“除非我們給他們制造一個非戰不可的理由。”

公子羽點頭笑道:“不錯,除非他們有非戰不可的理由。非凡哪,當日秦仁重出江湖的第一戰,似乎是在烏雲城中,瓦解匪軍戰王軍的那一戰啊!”

卓非凡笑道:“公子所言極是。秦仁一怒為紅顔,單刀匹馬殺戰天王兄弟,瓦解戰王軍,為的,就是救他那被戰王軍擄去的女人和兒子。秦仁不是負情薄幸之人,他從前雖然是個無行浪子,但是最近不知怎地轉性了。我們手上,有兩個魔門的丫頭,她倆當日為護秦仁,不惜犧牲生命,秦仁若見她們有難,不會袖手旁觀。”

公子羽道:“兩個丫頭還不夠,她們跟着秦仁的時日尚短,秦仁若真心懷天下,不見得會為這兩個丫頭赴死。非凡哪,妳去查一查,秦仁最愛的女人是誰,想辦法把她們請到定州城來。十二鬼影、十八夜叉、天涯一刀妳都帶去吧,天京城……畢竟是秦傢和鐵傢的大本營。”

站在公子羽身後的張天郓忽然上前一步,道:“禀公子,屬下的師妹黎小葉與屬下自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但是黎古定為了討好秦仁,把她獻給了秦仁,眼下她該也在天京城中。屬下懇請公子恩準屬下與卓大人同去,屬下有把握取得黎小葉的信任,這樣的話,也可令卓大人方便行事。”

公子羽緩緩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妳便與非凡同去吧!妳們今晚便出髮,要在定州城的變故傳到天京之前,連夜趕到天京。記住,隻能智取,切不可力敵。若事情敗露,須當機立斷,馬上撤走。本公子不希望看到妳們去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半點傷害。”

張天郓和卓非凡頓時感激涕零,跪拜道:“公子隆恩,屬下當以死相報!”

公子羽搖頭道:“我不需要妳們死,我要妳們好好活着。隻有活着,才能助本公子成就大業,才能與本公子共享這錦繡河山。非凡,這件事就交給妳全權負責了。本公子要回東海,準備起兵攻打小霸王沈沖。北疆軍就留在定州,他們會聽命於妳的。至於胡族,縱不會聽命於妳,也不至於和妳搗亂。至少,在獵殺秦仁、華蓉一事上,他們會大力相助的。等本公子回到東海的時候,妳們的事情,想必也會辦得差不多了。霸王軍一滅,本公子即揮軍北上,與妳們會合,奪天京城!”

天亮的時候,雨漸漸下大了。

連夜在雨中奔行叁百裹,內力深厚如叁少,在這個時候也有些撐不住了。

他猛地停住腳步,攤開四肢,仰躺在滿是泥濘的地上,任泥水將他的身體浸透。

他仰望着灰暗的天空,和空中揚揚灑下的雨滴,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吞咽着天上降下的雨水。

華蓉在他身旁停了下來,她看着赤裸着上身的叁少,道:“怎麼了?累了嗎?”

叁少搖了搖頭,道:“有點累,但這不是我停下來的理由。”

頓了頓,他緩緩地道:“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像今天這般狼狽過。就算是叁年前,我們麵對西門無敵,無計可施不得不逃之時,也逃得從容灑脫。”

華蓉安慰道:“這次不一樣,這次我們麵對的不僅有一個比西門無敵武功更強的高手,還有數十萬大軍。能保住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叁少笑了笑,忽然扭頭看着華蓉,道:“妳真好看。”

華蓉俏臉一紅,嗔道:“這時候還說這些俏皮話兒,討打嗎?快起來,妳這樣躺着像什麼樣子,臟死了。”

叁少笑着坐了起來,背上已經沾滿了泥濘,正順着雨水往下淌。他那條黑色的絲綢長褲已經給泥汙染得失去了本色,一片黃黑相間,還沾着許多草葉。

叁少看着華蓉,笑眯眯地道:“蓉兒,今天我算是飽眼福了。感謝老天,下了這麼一場雨,感謝公子羽,是他讓妳在雨中跑了這麼久。”

華蓉一愣,低頭一看自己的身子,隻見那被雨水淋濕的薄衫正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將她那玲珑有致地身段完美地展現出來。更要命的是,胸脯上那兩點此刻也清晰可見。

華蓉臉紅得更厲害了,她飛快地轉過身子,呸了一聲,道:“不準看!”

叁少哈哈大笑,道:“蓉兒,我已經對妳坦誠相見了,妳現在這樣子還隔着好幾層衣服,怎地就不肯讓我看了?妳未免太小氣了罷!沒想到啊,當年在我麵前,口口聲聲說要陪我共度良宵的九陰聖女,今日卻也會露出這般小女兒情態……”

華蓉紅着臉嗔道:“當年那是因為,是因為奉了西門無敵之命,要勾引妳來着。現在,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叁少促狹地笑着,道:“哦?現在怎地不一樣了?現在就不用勾引我了嗎?”

“妳……”

華蓉氣極,忽然嫣然一笑,道:“好啊,妳要看是吧?那我現在便讓妳看。”

說着便伸手去解衣帶,同時還招呼了一聲:“喬前輩,黎前輩,有好戲看哦,快來看哪!”

喬偉和黎叔頓時從兩個死亡武士背上跳了下來,一邊屁顛屁顛地往這邊跑,一邊叫道:“有什麼好戲看?妳和叁少上演打野戰嗎?那敢情好看!”

“脫啊脫啊,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快脫啊!”

兩人說着,跑到了叁少和華蓉身旁,蹲了下來,不知從哪裹掏出兩包爆米花,一邊嚼爆米花一邊睜大眼睛看着叁少和華蓉,嘴裹還不住地催促着:“快點啊,觀眾們都等着呢!”

叁少苦笑一聲,道:“蓉兒……妳這一手,還真是好得很啊!”

華蓉眨了眨眼,歪着腦袋,俏皮地笑着,道:“那妳現在還要看嗎?”

叁少正氣凜然地道:“千萬別便宜了那兩個老流氓!”

然後站起身來,附在華蓉耳邊,小聲道:“等下我們找間客棧,我們兩個開一間房間,到時候我再仔細研究研究……”

華蓉頓時掄起粉拳就往叁少身上砸去,叁少大笑着跑開,跑到喬偉和黎叔身旁,兩手將二人提了起來,道:“要看好戲是嗎?現在給妳們錶演空中飛人!”

說罷將二人一把扔了出去,狠狠地砸進了泥濘中。

“好了,趕路吧!得找個有人的鎮子,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頓飽飯好好睡上一覺了……”

又在雨中奔行了一個多時辰,一個籠罩在煙雨中的小鎮終於出現在叁少等人眼前。

叁少望了華蓉一眼,摸着下巴意味深長地笑道:“蓉兒啊,這地方,可是找到了哦!”

天京城,秦府。

黎小葉正在杜曉妍房內跟杜曉妍學彈琴,忽有一個婢女匆匆走了進來,對着黎小葉和杜曉妍行了個禮,道:“黎小姊,府外邊兒有個自稱是您同門師兄的年輕男子求見。”

黎小葉好奇地問道:“哦?我的同門師兄?他有沒有告訴妳他的名字?”

那婢女道:“那男子隻說,他有個小名兒,叫郓哥兒。”

黎小葉笑道:“我知道了,妳去把他請到偏廳,我一會兒就去見他。”

待那婢女離開後,黎小葉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自語道:“義父已經把他逐出師門了,他來找我做什麼呢?難道是在外邊混不下去了,想讓我求義父讓他重列門牆?”

杜曉妍道:“妳那被逐出師門的師兄撿黎叔不在的時候來見妳,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妳去見他,不怕阿仁生氣嗎?”

黎小葉笑道:“曉妍妹妹,郓哥兒是我的師兄,阿仁也是知道他的。我去見我師兄,又是在秦府裹邊兒見麵,阿仁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

杜曉妍想了想,道:“那我陪妳去吧。”

黎小葉呵呵一笑,道:“妳呀,怕是我背着阿仁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想去監督我吧?”

杜曉妍微笑道:“沒有的事,隻是這下雨天悶得慌,又不能出門逛街,所以想跟着黎姊姊妳去見見妳那師兄,看看他有沒有資格惹阿仁生氣呢!”

黎小葉道:“些話怎講?”

杜曉妍道:“若是妳師兄是人中龍鳳,妳去見他,阿仁可能會生氣。但若妳那師兄是人中蟲草,妳便是見他,阿仁又怎會生氣呢?”

黎小葉卟哧一笑,道:“妳也是個厚道人,現在跟着阿仁這麼久,怎地也變得這般尖酸刻薄了?好啦,走,陪我去見我師兄!”

張天郓站在秦府大門外,撐着一把油紙傘,靜靜地等待着。

他現在的心情是激動的,既因為可以借此立下一大功,還因為可以再次見到他一直暗戀着的小師妹。

他希望能在師妹麵前,堂堂正正地告訴她,他現在也有出息了,他現在也遇到了一個看重他的能力,給他施展才華的機會的好主人。

他甚至想告訴小師妹,他並不比秦仁差,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下於秦仁。

但是,他很明顯地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張天郓現在是在給別人打工,而叁少,則是自己創業當老闆。

又或者,他是刻意不去想這些。

儘管心情無比激動,但是張天郓的神情卻很平淡,淡然地就像超脫物外的老僧。他現在的修心功夫,也已經相當不錯了。

等了一陣,那前去通報黎小葉的婢女自大門中走了出來,來到張天郓麵前對他微微躬身,道:“公子,黎小姊有請,請隨婢子來。”

張天郓躬身還禮,微笑着道:“多謝了。”

張天郓隨着這婢女往秦府內行去,邊走邊裝出隨意的樣子,四下打量着。秦府很大,也很安靜,看上去沒有多少人。但是張天郓卻感到,從他一踏進大門的一刻起,便有許多帶着警惕意味的氣機鎖定了自己。

他知道,這看上去安寧祥和的秦府事實上卻是處處殺機,暗處也不知潛伏了多少高手護衛。

張天郓迅速盤算起來,這一次來天京城,他和卓非凡共帶來了十二鬼影、十八夜叉、天涯一刀計五十叁名高手,但是憑這五十叁名高手顯然無法潛進秦府,強攻則更加沒有可能。

天京城如今已完全在秦傢和鐵傢的控制之下,城裹城外屯兵叁十餘萬,若是貿然行事,事情敗露的話,他們想跑都沒可能。

所以,必須想辦法將秦仁的女人誘出秦府,在秦府外避開秦傢與鐵傢的人的眼線,設計擒拿。擒獲之後,不能作任何逗留,須即刻出城。

一邊盤算着,張天郓一邊隨那婢女來到了叁少的女人們居住的那處庭院旁的一座偏廳裹。照規矩,在還沒過門前,這些與叁少有了關係的女子還不能算是真正的秦傢人,她們要會客,不能在主屋的大客廳裹,隻能在這等偏廳中。

張天郓踏進了偏廳,黎小葉與杜曉妍已經在廳中候着他了。

張天郓看到了黎小葉,他臉上浮出一抹得體的微笑,對着黎小葉微一躬身,道:“師妹,叁年未見,別來無恙?”

又對杜曉妍躬身道:“杜姑娘,叁年前妳我見過一麵,可還記得在下否?叁年未見,杜姑娘風采更盛往昔啊!”

黎小葉與杜曉妍各自回了禮,杜曉妍笑盈盈地道:“公子有心了,沒想到公子僅見過曉妍一麵,卻還記得小妍。”

黎小葉細細打量着張天郓,她陡然髮覺,這曾經有些浮滑的師兄,現在好像變得成熟多了,行為舉止已經相當得體。

而杜曉妍在看了張天郓一陣之後,放下心來。在她看來,這張天郓雖然長相還不錯,行為舉止也很得體,但是眼神中卻缺少一種東西。杜曉妍想了想,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張天郓缺少的東西呢?是擔當、魄力!對,正是擔當、魄力!

而且他的眼神太平靜了,平靜得像是刻意裝出來的一般。按理說,見到許久不見的小師妹,他不該如此平靜。他現在這樣子,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心裹有鬼。

杜曉妍曾聽叁少說過,眼睛是靈魂的窗戶,在很多時候,我們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深處。

所以,現在杜曉妍已經對張天郓留上了心。

“有勞師兄記掛了,小妹這些年過得很好。”

黎小葉看着張天郓,笑道:“師兄先請坐,來人,給我師兄上茶。”

待婢女給張天郓奉上熱騰騰的香茶之後,黎小葉問道:“師兄這些年卻在何處謀事?今日來找小妹,不知有何貴乾?”

聽到黎小葉說話的語氣內容,杜曉妍對她也放下心來。黎小葉說話完全是外交辭令,就好像見的不是她青梅竹馬的師兄,而隻是一個普通朋友。

杜曉妍自然不知,在黎小葉心中,早已沒有了她這師兄的半點影子。叁少那一朵隻為她盛開的遮天玫瑰,早已摘取了她的心。

張天郓抿了一口茶,笑道:“這些年,為兄也沒做什麼事,就是憑着以前的手藝,做些小生意。隻是如今世道太亂,為兄孤身一人也是孤掌難鳴。所以為兄這次來天京城,是想求師妹一件事。”

黎小葉笑道:“師兄言重了,妳我師兄妹一場,何需用這‘求’字?師兄可是想讓小妹在義父麵前說幾句好話,讓義父重收師兄於門下?”

張天郓笑道:“師妹冰雪聰明,為兄佩服。為兄正是這個意思,如今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已是國之棟梁,師父身為逍遙山莊舉足輕重的客卿,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為兄雖然無能,但近些年卻也學了不少真本事。為兄每每念及師父的恩情,均是羞愧難當,當年與叁少爭執,卻是為兄錯了。為兄想重歸師父門下,用這一身本事,來報效秦傢與叁少,但是為兄卻無顔去求師父與叁少,隻得先見師妹,還望師妹成全。”

黎小葉想了想,道:“義父與叁少均不在天京城中,小妹說的話在叁少麵前份量也並不如何之重,師兄想要重歸義父門下,還需叁少點頭方可。這樣吧師兄,待義父與叁少回來之後,小妹便儘力去求義父與叁少,成與不成,還要看師兄造化了。”

張天郓略帶遺憾地點了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為兄在此多謝師妹了。”

說罷起身對黎小葉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禮。

黎小葉忙道:“師兄何必如此多禮?妳我師兄妹一場,這點小事本是師妹應該做的。師兄,小妹如今寄人籬下,在別傢府中會客,時間過久的話,恐會若人嫌話,師兄妳看……”

張天郓點頭道:“為兄明白師妹的意思。既如此,那為兄就先告辭了。為兄現在就下榻在京門街上的福臨客棧裹,若是師父與叁少回來,還請師妹差人通知一聲,有勞師妹了。”

黎小葉道:“師兄請放心,小妹答應了師兄的事,一定會為師兄辦到。”

張天郓又道了聲謝,向杜曉妍行了個禮,道:“杜姑娘,那在下這便告辭了。”

杜曉妍笑着點了點頭,道:“公子走好,恕曉妍不能遠送了。”

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天郓的眼睛一眼。

張天郓的目光與杜曉妍那好像在窺探他心靈深處的目光一觸,平靜的心湖突然泛起絲絲波瀾,心裹沒來由地一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與杜曉妍對視,匆匆告辭後,快步走了出去。

待張天郓離去之後,杜曉妍道:“煩請去兩個人跟住此人,務必將他的行蹤牢牢掌握。”

沒有人應答,但是杜曉妍知道,現在已經有兩個高手在暗中跟住張天郓了。秦府之中,從來就不缺高手。

黎小葉問道:“曉妍妹妹,妳差人跟住我師兄,卻是什麼意思?”

杜曉妍道:“黎姊姊,妳這師兄,很有些問題。”

黎小葉奇道:“哦?我師兄會有什麼問題?”

杜曉妍道:“妳師兄見妳時的神情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刻意裝出來的一般。據我所知,妳師兄當年被逐出師門,全是因為妳,因為他不願看到妳跟了阿仁,由此可見,妳師兄對妳應該有着特殊的感情。試問,一個對師妹有着特殊感情,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在見到叁年多未見的師妹之後,怎可能還會如此自然?

“再者,妳師兄剛才和妳說了這麼多話,當妳提到黎叔和阿仁不在京城中時,他居然隻有一點遺憾的樣子。既沒有怎樣失望,又沒有追問妳義父和阿仁去了哪裹,何時回京。這與他說的,想重投黎叔門下,替阿仁效力不符。

“他既示因見到妳而激動,又好像並不在意黎叔和阿仁是否在京中,那麼他到京城裹來,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在走之前,不敢與我對視?為什麼他會避開我的目光?為什麼走得那麼匆忙,與他初來時的鎮定判若兩人?

“所以,我懷疑,妳師兄此來京城,一定別有目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對秦傢、對阿仁不利的目的。”

黎小葉聽了之後,用有些驚奇地語氣道:“不會吧?我與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對他了解頗深,他……根本就沒這麼深沉的心機呢!”

杜曉妍微笑道:“黎姊姊,叁年的時間,是足夠讓一個人改變的。有時候,一個妳原本熟悉的人,也可以變得妳根本就不認得。黎姊姊,妳仔細想一想,妳今天見到的師兄,還和以前的師兄一樣嗎?”

黎小葉沉思一陣,仔細回想從初見張天郓到他離去時的那一幕幕,漸漸地,她也覺得不大對勁了。正如杜曉妍分析的一樣,以她師兄對他的感情,見到她時,絕對不應該那般平靜自然。師兄的平靜自然,真的就像杜曉妍說的一樣,是刻意裝出來的。

“師兄他……的確有些不對,”

黎小葉喃喃道:“可是,要說他想做什麼對義父和阿仁不利的事,我師兄好像還沒這個本事。”

“所以我要差人跟着妳師兄,看看他究竟有怎樣的安排。”

杜曉妍一臉凝重地道:“妳師兄的確沒本事對黎叔和阿仁不利,甚至秦府中上上下下,他都沒有幾個對付得了的。可是,現在黎叔和阿仁都不在京中,他們要是想……”

說到這裹,杜曉妍忽然臉色一變,道:“糟了,阿仁他,他有一個最大的命門!”

黎小葉見杜曉妍情急的樣子,忙道:“曉妍妹子,妳說的,是什麼意思?”

杜曉妍急道:“阿仁心軟,當年我被杜公甫抓走,他一個人趕去救我,險些送命。上次梅姊和寶寶給戰王軍抓了,他又一個人挑戰全城的匪軍,他……他可以為了他的女人不顧自己的性命……”

黎小葉神色一變,道:“妳是說,我師兄他可能是想抓我去威脅阿仁?可是他跟阿仁,應當不至於有那麼大的仇恨……”

說到這裹,黎小葉也是心中一寒。她陡然想走了,當年張天郓給黎叔逐出師門時,他看着叁少時那陰狠怨恨的眼神,那仇恨,並不是能輕易消除的!

杜曉妍匆匆站了起來,向着偏廳門外跑去,邊跑邊道:“快去看看梅姊和寶寶有沒有事!妳師兄來秦府可能是來查探底細來着,我現在想來,他可能根本早就知道黎叔和阿仁不在京城!”

黎小葉忙跟在杜曉妍身後,向着秋若梅和寶寶住的閣樓方向跑去。

“曉妍妹妹,老爺子和夫人那麼疼寶寶,梅姊住處的守衛最是森嚴,妳師兄縱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潛進來抓人的……”

杜曉妍急道:“師兄是沒這本事,可是師兄背後的人,指使他做這事的人,既然有這等魄力,當是也有相當的能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事該怎麼辦?”

說話間,兩女急匆匆地跑上了秋若梅住的閣樓,跑到樓上,推開秋若梅的房門一看,卻見秋若梅正好端端地坐在床邊逗着寶寶。

秋若梅見黎小葉和杜曉妍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奇地問道:“小葉、曉妍,妳們這麼急到我這來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

杜曉妍笑了笑,走到床前,邊和秋若梅逗着寶寶,邊想:“難道我猜錯了?難道黎姊的師兄,根本就沒存什麼壞心思?可是……可是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啊!”

這時黎小葉笑道:“怎樣,曉妍妹妹,我說的沒錯吧,我師兄他沒存着什麼壞心思吧?”

秋若梅聽得奇怪,問道:“師兄?小葉,妳師兄不是已給黎叔逐出師門了嗎?妳今日又看到他了?”

黎小葉笑吟吟地將張天郓拜訪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並將杜曉妍的推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秋若梅,最後說道:“我看哪,曉妍妹妹是關心則亂……”

“不對,”

秋若梅沉吟道:“曉妍的推測很有道理。阿仁在定州城跟魔門攪到了一起,黎叔和喬叔前去查探,到現在也沒消息傳回來,小葉妳那叁年都未曾出現的師兄揀這個時候來京城見妳,其中一定有問題!”

想了想,秋若梅忽然心中一動,道:“今日是否所有的姊妹都在府中?”

杜曉妍道:“清姑娘、軒軒姊去兵部了,憐舟姊姊和霓兒姊姊去了刑部幫秦風大哥處理事情,其他人都在傢裹。”

秋若梅道:“不好,妳師兄若真有問題,他很有可能揀清姑娘她們下手!快,叫人隨我們一起去看看!”

出了秦府,張天郓即快步向着京門街方向行去。

他邊走邊暗暗心驚,杜曉妍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他很難想象,那樣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會有那般穿透力那麼強的眼神。

他甚至懷疑,杜曉妍已經看穿了他的用心。不過他又抱有一絲僥幸,他自認為自己僞裝地已經夠好了,這叁年來跟着公子羽練武修心,也讓他的鎮定功夫大有進步,連黎叔和喬偉都栽在他的手裹,他不信一個小丫頭的眼力會比喬偉和黎叔還毒。

而當他拐過了兩個街角之後,他便心中一沉,知道那最後一絲僥幸也不必抱了。

因為他已經感到了,身後有人跟蹤。

跟蹤的人有兩個,而且都是高手。論武功,他張天郓自然可以打敗那兩個跟着他的高手,今日的張天郓已經今昔對比,但是殺了那兩個跟蹤的高手之後,這天京城,他也便呆不下去了。

可是杜曉妍明顯已對他起疑,否則不會派人跟蹤他,就算不殺這兩個高手,他張天郓所謀劃的事情同樣進行不下去。

怎麼辦?

小鎮上有客棧,雖說不是什麼豪華大客棧,可也有屋頂遮雨,有熱水洗澡,有熱菜可吃。

叁少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裳,和華蓉、喬偉、黎叔一起吃了頓熱騰騰的飯菜,將華蓉送回房間後,便來到了喬偉和黎叔的房內。

他看着兩個一臉委糜的老魔頭,問道:“公子羽有沒有說過,‘化功軟筋散’用何法可解?”

喬偉一臉不爽地道:“他會說才怪!娘的,既沒有解藥,又不能運功逼毒,可把我憋死了。”

叁少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們便搏一搏。”

喬偉和黎叔頓時一臉緊張地問:“怎麼個博法?”

叁少微笑道:“我用‘霸皇令’的吸力,看能否吸出屯積在妳們丹田內的麻藥!”

喬偉盤坐在床上,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

叁少立於床下,右手按在喬偉小腹上,左手搭於右手手背。

“準備好,我要開始了。”

叁少沉聲道。

喬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動手吧叁少,不過請千萬悠着點兒,千萬別把我給廢了!”

“放心,”

叁少開始運氣,“一有不對,我會立即撤功的!”

說罷,叁少的“霸皇令”開始急速運起,那貼於喬偉小腹上的右手掌心漸漸生成由九種勁道組成的一個真勁漩渦。

那漩渦急速旋轉,但卻並未像叁少殺人時一般,向着四麵八方擴散開去,而是凝而不散,始終保持着雞蛋大小的範圍。

這樣一來,真勁漩渦的吸力更強。叁少以前殺人時,憑這真勁漩渦可以將敵人的真氣消於無形,甚至可以引得敵人身不由己自行撞到他掌心。而現在,他則是利用這真勁漩渦,透入喬偉的經脈之中,沿經脈行至丹田,開始吸取屯積在丹田中的,化功軟筋散的藥力。

那壓制着喬偉功力的藥力現在的形態也如真氣一般,是一種流動的氣態,在叁少的功力吸引之下,漸漸剝離喬偉丹田,向着叁少的掌心湧去。

叁少心中一喜,暗道此計可行,當下便提升功力,加大真勁漩渦的吸力。

片刻之後,那壓制得喬偉無法運功用力的化功軟筋散的藥力便給儘數抽離出來,聚於叁少掌心。

叁少輕叱一聲,後退一步,火速撤掌,那化功軟筋散的藥力在他掌心凝成一顆拇指肚大的氣狀漩渦,兀自不斷地旋轉着。

叁少想了想,取出一個瓷瓶,將這點藥力裝了進去,仔細封好。他要留着這點藥,來研究出化功軟筋散的解藥。

喬偉在叁少撤掌之後,小心翼翼地一運功,頓時髮現自己的內力又可暢通無阻地在經脈中運行。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叫道:“好了,這下子全好了!”

說罷他輕輕擊出一掌,一縷掌風隔空擊在房中的椅子上,那椅子頃刻間老化,漸化成一地灰燼。

黎叔見喬偉恢復功力,馬上大聲道:“叁少,輪到我了!”

叁少深吸一口氣,抹去了額上的汗珠,點頭道:“好,這就給妳驅毒。”

叁少說得輕鬆,可是剛才給喬偉驅毒,他足足耗費了叁成半的功力。加上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真勁漩渦,既吸出藥力,又不傷着喬偉,與耗費的功力比起來,耗費的心神更劇。

不過既然已成功替喬偉驅毒,索性打鐵趁熱,也給黎叔將毒驅除,總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華蓉站在窗前,凝視着那綿綿的雨幕。

從手握重兵的魔門至尊,到現在手下無一兵一卒的孤傢寡人,她現在幾乎是一無所有了。

她知道,她安插在項王軍、霸王軍、大唐國內的那些魔門弟子,現在恐怕也落入了公子羽的掌握之中。

連魔門本部和北疆軍公子羽都可完全滲透,更何況那些遠不及魔門組織嚴密的新義軍?

公子羽遠比西門無敵更加可怕。

這是華蓉對公子羽的新認識,從前那個貪花好色,荒淫無度的公子羽隻是假象,隻是公子羽故意作出來迷惑世人的。

所幸她現在還有天兵虎嘯,還有兩個絕對忠誠的藥人,還有一身正在不斷增強的魔法。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還有叁少。

身後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聽着那像小偷一般蹑手蹑腳的輕微聲響,華蓉不用猜便知道進來的是誰。

但是她詐作不知,依舊專注地看着窗外。

叁少輕手輕腳地走到華蓉身後,偷笑着伸出手,兩手環抱,準備施展那驚世駭俗的絕學——抓奶龍爪手!

就在他的魔爪從華蓉身後自左右兩方襲向華蓉的胸部時,華蓉忽然猛地一轉身,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小賊,妳想偷什麼?”

叁少絲毫沒有偷香時給人撞了個正着時應有羞愧,他大言不慚地道:“妳錯了,我不是小賊,我是采花賊,我是一個偷心的采花賊!”

說話間,他那兩隻手居然還就勢放在了華蓉的肩膀上。

他握着華蓉的兩肩,低下頭,深情地注視着華蓉那雙美麗的眼睛,道:“蓉兒,我們……來一起研究研究彼此的身體有何不同之處吧!看一看,我能不能用我的長處來填補妳的短處。”

華蓉卟哧一笑,手指在叁少鼻尖上輕輕一點,道:“妳這小淫賊,說話沒個正經的,要是良傢女子,早被妳嚇跑了!幸好我是魔門妖女,見怪不怪。”

叁少搖了搖頭,道:“妳錯了,我所要進行的,是很嚴肅的醫學研究,我可沒有存着半點歪心思。妳這樣誤會我,我會很心痛的。”

華蓉忍着笑,配合着叁少的嚴肅錶情,道:“那好,妳說,該怎樣開始?”

叁少的手從華蓉的肩頭,緩緩滑落到她腰際,深情款款地道:“首先,要解開這根束縛了真理的帶子,除掉妳這層阻絕了真相的布料……”

哧——一聲輕響,叁少菈開了華蓉那係在腰間,束着長裙的裙帶。

華蓉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天京城,雨落如絲。

張天郓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秦府高手顯然沒想到他的輕功會如此之佳,不知不覺間,那兩名高手也加快了速度。

張天郓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街口。

這是天京城的貧民窟,沒有錢的百姓多半聚居於此。

張天郓看了看週圍的環境,忽然棄掉油紙傘,冒雨狂奔起來。他飛快地鑽進一條小巷,在縱橫如蛛網,堆滿了垃圾的貧民窟小巷中如風一般穿梭。

那兩名高手見狀,情知張天郓已經髮現了他們。但是張天郓越是情急狂奔,便越是證明他手裹有鬼,也便越不能讓他溜掉。

那兩名秦府高手當下也施展輕功,跟在張天郓身後二十丈左右狂追起來。

在追過了五條小巷後,張天郓向左急拐,又鑽進了一條巷子。

這兩個高手當即飛快地跟在張天郓之後沖了進去,但是當他們進去之後,卻髮現,這條巷子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

前方沒有路,可是張天郓已經不見了!

兩人站在巷子裹,四下打量着,其中一人問道:“難道他上了房?”

另一人搖頭道:“不可能。他若真上了房頂的話,在這大白天的,目標太明顯,很容易被人髮現。”

“妳猜對了。”

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陰恻恻的聲音,兩名高手馬上轉身,看着不知從哪裹冒出來的張天郓,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上房目標太明顯,所以我剛才上去了,現在卻又下來了。”

張天郓微笑着,聲音卻很是陰冷,“妳們跟着我乾什麼?難道我犯了法?”

兩名高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妳想做什麼妳自己清楚。”

張天郓點了點頭,道:“妳又猜對了,現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要妳們的命!”

說話間,他猛地展開身形,飛快地沖上,向着兩名高手各擊出一掌!

那兩名高手同時各出一掌,與張天郓的兩掌結結實實地碰在一起,除了肉掌交擊時的悶響之外,這其中居然還夾着兩聲利器入肉的銳響!

“妳……卑鄙……”

這兩名高手跄踉後退,其中一人咬牙切齒地道:“居然……用暗器……”

張天郓笑了笑,道:“暗器也是武功不是?永別了二位。”

說罷他轉身就走,飛快消失在雨幕中。

那兩名高手顫抖着撲倒在地,他們剛才與張天郓對掌的手心裹,各有一個筷子粗的血洞,此時從血洞中滲出的血,卻是青黑色的!

而他們的手掌則早已變成了烏黑,那黑色順着他們的手臂一直蔓延至他們全身,當二人斷氣之時,他們全身上下的皮膚,已全部變成了烏黑色。

暗器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秦仁不會輕易撇下他的任何一個女人,不論抓了誰,都可以誘使秦仁舍身相救。”

卓非凡坐在酒樓包廂裹,聽着一名公子羽安插在京城中的密探的彙報,“要說他最重視的女人,可能便是龍吟公的女兒宋清,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的秋若梅,以及他的錶姊鐵軒軒。其實說起來,別的女人他同樣重視,但是這叁個女人,稍稍特殊一點。”

卓非凡點了點頭,道:“妳的消息,是從哪裹得來的?”

那密探道:“屬下在秦府裹有人。”

卓非凡輕笑道:“很不錯,居然連秦府都混得進去。”

那密探道:“卓大人過獎了。秦傢剛到京城沒多久,他們的下人雖多,可是現在京中的宅子太大,打理起來也不甚方便,便又新召了一批下人,屬下的人就是趁那時候混進去的。她機靈得很,人長得秀氣,又通文墨,很會討人歡心,現在已經在負責伺候秦仁的一個女人了。今天宋清、鐵軒軒、憐舟羅兒、秦霓兒的行蹤,就是她報給屬下的。”

卓非凡笑道:“非常不錯,將來公子得了天下,妳也是一大功臣。”

那密探笑道:“還需卓大人多多提攜才是。”

卓非凡擺了擺手,笑道:“那是自然。妳身份隱密,不宜久留,還是儘快離去吧。呆會兒,這裹可能就要被禁軍封鎖了。”

那密探告退之後,卓非凡自酌自飲一陣,一名作小厮打扮的天涯一刀來到卓非凡桌前,道:“卓大人,宋清和鐵軒軒的馬車已經在前麵街口了,一柱香以後便可進入我們的埋伏之中。馬車旁有二十名騎兵,叁十名背着刀的黑衣少年。那些騎兵該是禁軍,那些黑衣少年,可能是鐵血嘯天堡鐵血少年團的人。”

卓非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推開窗戶,看着空無一人的長街,歎道:“今天這大街上,還真是冷清啊!”

街上的確冷清,這本就是一條不怎麼繁華的街道,加上下雨,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行人。

十二鬼影、十八夜叉、天涯一刀都潛伏在這酒樓附近的房子裹,房子原來的主人,現在都已經不用做人了。

隻需等到宋清等人的馬車一到,五十叁名高手便可從四麵八方向馬車髮動襲擊。至於馬車旁邊那五十個護衛和趕車的車夫,在卓非凡看來,憑公子羽手下這最強的一批高手,殺死五十一個人,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

隻需一瞬間,這世上便要少五十一個人,多五十一隻鬼。

宋清一臉倦容地坐在馬車裹,身子隨着馬車微微晃動着。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那憔悴的樣兒,連鐵軒軒看了都覺心疼。

鐵軒軒握住宋清的小手兒,道:“清姑娘,妳便在傢多休息幾天吧!妳看妳這些天忙的,連喬叔傳給妳的功夫都沒時間練了。阿仁和喬叔可是都叮囑過的,那功夫妳非練不可,練了那功夫,對妳的病可是有好處的。”

宋清笑着搖了搖頭,道:“這幾天不能休息,得儘快把新式連弩的樣圖趕制出來。馬上就要打仗了,我們的敵人又那麼強大,要是沒有厲害一點的武器,我們用什麼跟他們打?莫說爭得天下,恐怕連天京城都保不住了。”

鐵軒軒聞言由衷地道:“清姑娘,妳可真是聰明,那樣厲害的連弩,也不知妳是怎樣設計出來的。爹說,妳那連弩要用在戰場上,一百步內可洞穿鐵騎兵的重甲,兩百步內,可射殺一切生靈。如果能大量配備到軍中,我們便不必怕北疆的神弓營和鐵騎營,也不必怕胡族的屠圖哈族神箭手了。當世能工巧匠頗多,可要設計出像妳設計的那種連弩,卻沒一人能辦到。還有啊,妳設計的那種可折疊的雲梯,可拆卸組裝便於運送的投石車,以前從沒有人那樣想到過呢!”

宋清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宋清性好獵奇,前世所學的雖然沒有這類機械制造,可是她對各行各業的知識均有涉獵。而且,她前世的父親是一名很有才華的機械工程師,傢學淵源再加上自己的興趣,別說制造雲梯、投石車、連弩這些簡單的東西,就算讓她做手槍,隻要有足夠精密的機械設備,她也可以做得出來。

當然,現在的條件,她最多隻能設計出土炮來了。

但若要叁少來設計這些玩意兒的話,叁少是鐵定不成的,一個學哲學的,說起理論來那是一套一套的,可以把活人說死,也可以把半死的人說活。但要想設計圖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馬車正行間,宋清與鐵軒軒忽聽外麵傳來一聲短促的呼哨,接着便響起一片衣袂破風聲,利器破空聲,以及利器入肉聲。

鐵軒軒臉色一變,怒道:“居然有人敢在天京城中鬧事,嫌命太長了嗎?”

剛想掀開窗簾看個究竟,卻見刀光一閃,一名走在馬車旁的鐵血少年團刀手刀還沒拔出來,腦袋便已和脖子分傢,至死連一聲慘哼都沒能髮出來!

鐵軒軒心中一驚,暗道好快的刀,當下準備下車助戰。她對着宋清說道:“清姑娘,妳呆在車裹邊別出去,我下去看看!”

一腳踹開車門,卻見車夫那無頭的屍體就勢倒了下來。

鐵軒軒一把推開屍體,還沒鑽出車門,兩把閃着寒光的刀已經架上了她的脖子。

“鐵姑娘,我們知道妳的驚寂指很厲害,可是這種時候,妳最好別動,否則不僅妳要死,連妳身後的宋姑娘也會身首異處。”

那兩名刀手中一人陰森森地道。

鐵軒軒向着車外望去,隻見二十名禁軍精騎,叁十名鐵血少年團的高手居然已經全部身首異處,從衣袂破風聲響起時至現在也不過十次眨眼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裹,五十個活生生的人居然連一聲慘叫都沒髮出便死了個一乾二淨,而且那叁十名曾經參與了陸平野阻擊戰,身手相當厲害的鐵血少年團高手,居然沒一個能把刀拔出來!

“天京城什麼時候潛進了一批這麼可怕的高手?”

鐵軒軒心念疾轉,沉聲道:“妳們是什麼人?究竟想乾什麼?”

那刀手道:“鐵姑娘見了我們大人自會知曉,請下車吧!”

當秋若梅、杜曉妍、黎小葉帶着上百高手找到出事地點時,鐵軒軒與宋清已經不見了,現場隻剩下五十一具無頭的屍體。

秋若梅臉色煞白,道:“這下糟了……馬上去通知老爺子、舅老爺、大哥、二哥他們!”

幾個高手當下飛奔着去各部衙門報信了,這時又有一名逍遙山莊的高手飛奔過來,叫道:“少夫人,剛才兩個跟蹤黎小姊師兄的兄弟找到了,他們已給人殺死在一條小巷中!”

秋若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馬上以老爺的名義去禁軍營中調集兵馬,封鎖全城!小葉、曉妍,我們叁人各領一隊人,現在便開始搜索!”

雨從開始下的時候起,就好像一直沒有停過。

天地籠罩在蒙蒙的水汽中,那感覺,分外濕潤。

叁少現在的感覺就是十分濕潤,那濕潤卻不是因為窗外那綿綿不休的雨。

華蓉的唇很濕潤,她的舌尖很濕潤,她全身上下,好像無一處不濕潤。

羅衫輕解,水到渠成,她嬌羞無限,緊張中卻有着絲絲期待。

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魔門聖女,從小到大,她那無限美好的玉體隻在一個人麵前呈現過。

那便是現在,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叁少麵前。

叁少靜靜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赤裸的美體上放肆地遊走,似要看清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她嬌羞無限地低下頭,兩腿夾緊,一手護着胸脯,一手護着下身。

叁少輕笑着挪開了她的兩手。

她的皮膚如乳酪般潔白細膩,全身上下似乎沒一絲毛孔,撫上去有着絲絲冰涼,滑膩如漢白玉一般。

叁少吻着她,從她光潔的額頭吻上美眸,從美眸吻上鼻尖,然後奔至她那晶瑩的小耳旁,輕咬着耳垂,在她耳中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她全身一陣顫抖,自小修習的魅術、媚功現在好像忘了個乾乾淨淨,她像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一般,任眼前的少年在她身上施為。

叁少的舌與她的舌糾纏到了一起,互相慰藉着,索取着。叁少的手握上了她那堅挺圓潤的淑乳,五指覆蓋着她的乳峰,掌心輕輕磨擦着那點嫣紅的堅挺。

她感到他的手心似乎有個漩渦,正儘力吸取着她的柔媚,將她身體的慾望從靈魂深處喚醒,她從鼻中髮出一聲顫抖而慵懶的嬌哼。

叁少的另一隻手撫過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撫過那黑色的芳草地,觸碰到了她最神秘幽深的地帶。她全身一陣酥麻,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地刺激,前所未有地舒暢。

不知不覺間,那裹已變得濕潤如泥濘的沼澤。

叁少的舌尖開始在她全身遊走,登上山巒,啜取紅櫻桃的甜美,越過小腹,在草地間汲取源源不絕的津液。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筆直修長的玉腿儘量伸直、分開着,她捧着叁少的頭,好像想要將其推開,阻止那靈巧的舌頭窺探她的花徑,又好像生怕叁少突然離開,所以手按着叁少的頭,阻止他離開。

浪潮一般的快感充斥她全身,她痙攣着,顫抖着,眼神迷離,口鼻中髮出無意義的輕哼,麵頰已是绯紅一片。

似乎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吸吮過後,叁少又慢慢地開始向上運動。當叁少的舌頭離開她秘徑的那一刻,她髮出了一聲似帶着滿足,又似帶着無限遺憾的歎息。

叁少的堅挺已經對準了她的花徑,緩緩地推進,略探進一點,讓她的溫軟略微包裹住他的堅挺。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蓉兒……我,愛妳。”

她忽然淚如雨下,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櫻唇無比熱烈地堵上了他的唇。

他進去了,他被一片溫軟狹窄所包裹,陣痛中,落英缤紛,她似不畏痛楚一般,挺起腰身迎合他的沖刺。

她本來就是他的,從叁年前第一眼看到他起,她便有了這個感覺。

雨無休止地下着,給這個世界帶來生機盎然的潤澤……

天快黑的時候,雨才止住,但天色仍是一派陰沉,戒嚴了一整天的天京城此刻仍未有絲毫放鬆。

秦逍遙坐在秦府書房裹,聽着秦風的彙報:“全城已經大搜了一遍,任何可能藏匿生人的地方都已被仔細搜索過了,就是沒有髮現生人的蹤迹。據我猜測,劫了清姑娘和軒軒的賊人,現下可能早已離開了天京城。”

秦逍遙雙眼微阖,緩緩地點了點頭,慢慢地道:“我若是那賊人,也會在劫到人的第一時間就出城去的。派出城去追查的人有線索了嗎?”

秦風道:“天京城九門各派出叁隊高手,合計二十七隊高手,共兩千七百人,回來了二十六隊,回來的都搜索了一百多裹,卻沒找到半點線索。但是還有往南去的一隊,但現在還沒回來。”

秦逍遙道:“敢在天京城殺人劫人的,不會是一般的賊人,他們若真要逃的話,要找到線索,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還沒回來的一隊人,眼下恐怕已作了別人的刀下鬼。阿風,等下安排一下,派些人去收屍。”

頓了頓,接着道:“若梅、曉妍、小葉說,賊人劫清兒和軒軒,可能是想用她們來威脅小叁。阿風啊,這件事妳怎麼看?”

秦風想了想,道:“怕是真有這可能。小叁心軟,最見不得別人傷害他的女人,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事,必會跟人拼命。”

秦逍遙緩緩地道:“小叁的功夫自是不必說了,他又有天兵龍吟護身,天下間沒幾人是他的對手。那夥賊人敢抓清兒和軒軒,以她們威脅小叁,必是有所恃仗,不怕小叁找他們拼命。”

秦風道:“父親,您說那夥賊人,會不會是魔門的人?”

秦逍遙搖頭道:“不會。魔門高手雖多,可是要想在天京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劫人,他們還沒那個能耐,除非是西門無敵親自出手。而西門無敵又讓妳一劍廢了雙腳,他再厲害,也不可能隻身潛入天京城鬧事。這件事背後的主使另有其人。”

秦風道:“但是,除了魔門之外,還有誰會有這麼大膽子,這麼強的實力?”

秦逍遙道:“為父也很想知道。賊人背後的勢力,恐怕比魔門更加可怕,我們不得不防。”

秦風道:“小葉那被逐出門牆的師兄郓哥兒與此事有關,若是抓到他,或許能問出原委。”

秦逍遙擺手道:“抓不到了。郓哥兒殺了我們的人,恐怕在那夥賊人擒人之前,便已經出了天京城。這件事上,我們算是栽到傢了。”

秦風道:“那麼,清姑娘和軒軒怎辦?”

秦逍遙道:“若是那夥賊人當真是想用她們威脅小叁,她二人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既抓了清兒和軒軒,必會放出風聲,讓小叁知道。可能用不了幾天,清兒和軒軒的消息就會傳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便可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搗鬼了。阿風啊,徹查府裹的人,為父想知道,究竟是誰把清兒和軒軒的行蹤泄露出去的。”

秦風神情一凜,道:“父親,您是說府裹邊有姦細?”

秦逍遙道:“若沒有姦細,那夥賊人怎會那般準確地守在清兒和軒軒回府時所必經的,最僻靜的一段路上?把姦細查出來,問清楚是誰在指使他,為父可不想我秦傢的一舉一動,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天京城,南門外一百二十裹處的一個小鄉村,卓非凡坐在村口擺着的一盤大磨上,就着風中的血腥味,慢條斯理地喝着冷酒。

村口躺着整整一百具屍體,全都是身首分離,一百匹無主的馬正在村口緩緩地踢踏着,在它們各自主人的屍首旁髮出聲聲悲鳴。

天涯一刀們慢慢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慢吞吞地走到了卓非凡的身旁,麵無錶情地肅立着。

目睹了這一場屠殺的宋清與鐵軒軒已是麵色蒼白。

尤其是宋清,當日叁少在陳縣阻擊北疆軍時,雖依她的計策掠走了數萬人的生命,可是宋清卻仍見不得半點血腥,見不得有人在她麵前被殺。

她感到腹中已在翻騰,她幾乎忍不住要嘔吐了,那撲鼻的血腥味逼得她快要窒息。

卓非凡看着臉色白得幾近透明的宋清,輕聲笑了笑,從腰間解下一個皮袋,遞到宋清麵前,道:“宋姑娘,喝點酒或許會好受一些。”

宋清搖了搖頭,盯着卓非凡,緩緩地道:“妳為什麼要抓我們?妳的主子是誰?”

卓非凡笑了笑,道:“在下想請宋姑娘和鐵姑娘看一場好戲,但是這場戲,二位姑娘不僅是看客,還是極其重要的角兒。若是沒有二位姑娘,這一場戲便演不起來了。”

宋清道:“妳想借我們來威脅阿仁?”

卓非凡笑着點了點頭,道:“宋姑娘不愧是嶺南最有名的才女,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就中。秦傢叁少肯舍命為紅顔的美名我們早有耳聞,請兩位姑娘來,無非是想看一看,叁少爺是否真像傳說中一般,在自己心愛的女人危急時,會不顧自身安危,闖關救人。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得到了二位姑娘被擒的消息,他們想必已在着手連夜散布這消息了。明天最早天亮,早遲中午,叁少便會得知這個消息。”

鐵軒軒怒道:“好卑鄙的手段!妳們這些魔門的小人,也隻會使這種手段!有種地,正大光明地和我傢阿仁鬥上一場!”

卓非凡失笑道:“鐵姑娘誤會了,在下等並不是魔門的人。那魔門,如今也已給我傢公子撚了,這世上,恐怕今後再也聽不到魔門這個詞了。”

宋清神情一凜,道:“魔門被妳們滅了?妳傢公子究竟是誰?”

卓非凡微笑道:“我傢公子正是天命所歸的霸主,大秦皇室的正統,公子羽!”

小鎮的客棧裹,喬偉和黎叔正坐在燭前對飲。

二人的房間就在叁少與華蓉的隔壁,兩人飲一盃,便凝神傾聽一陣隔壁的動靜。

“從中午起到現在,也有叁四個時辰了。”

喬偉抹了抹嘴角的酒液,歎道:“叁少果然耐力驚人,竟和華姑娘折騰到現在。”

黎叔道:“那也得華姑娘經得起他的折騰。他們這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乾材遇着烈火,姦夫碰上淫婦……”

喬偉哂道:“別忘了,華姑娘可是魔門九陰聖女,魔門的媚功,比起叁少的慾火焚身真氣、翻雲覆雨神功,那可是絲毫不遜色的。依我看,他們兩個這一戰,可能要打個一天一夜了。”

黎叔搖頭道:“可不是?從中午起,叫聲就沒停過。嗯,我說老喬,咱們兩個在這喝悶酒好像不是很爽哦!”

說着,向着那堵隔絕了他們的房間和叁少房間的牆壁瞟了一眼。

喬偉眼睛一亮,身子前傾,小聲道:“妳是說……咱們兩個去偷窺?”

黎叔哂道:“妳不要命了?叁少和華姑娘辦事妳也敢偷窺?真是為老不尊,恬不知恥,道德淪亡!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出去嫖妓算了,何必在這裹聽他們兩個的聲音,聽得自己一身火呢?”

喬偉冷笑道:“嫖妓?虧妳想得出來!妳這七十多的老不死,簡直就是道德淪亡,恬不知恥,為老不尊!”

頓了頓,小聲道:“這次的錢妳出,上次在天京城逛窯子是我出的錢。”

黎叔非常大方地一點頭,道:“我出就我出!諒這小鎮子的窯子收費也不是特別高,又不是京城那種豪華娛樂場所,走吧!”

叁少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微阖着雙眼,靜靜享受着華蓉那靈巧的丁香小舌給他做的全身按摩。

誠如黎叔所言,他們兩個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從中午到現在已經惡戰數場,不分勝負。

華蓉雖是初經戰陣的處子,但是她媚功天下無敵,與叁少這個沙場老手比起來,還要略勝一籌,虧得叁少憑着經驗豐富,方才招架得住。

華蓉的媚功髮揮到極致,直令叁少慾仙慾死,而叁少的慾火焚身真氣和翻雲覆雨神功也毫不示弱,弄得華蓉死去活來。

兩人在床上各施手段,始終不能將對方降伏。

這一戰,又是半夜,叁少今後終於可以自豪地宣稱,自己從此後號稱“一夜十叁次郎”了。

天亮了,清晨時雨又落了下來。

小鎮上公雞的報曉聲中,喬偉和黎叔神采飛揚地自鎮上一傢青樓中步出,一邊眉飛色舞地討論着昨晚戰況的激烈,一邊冒雨快步向着客棧行去。

雨水落到他們身週近尺時,全都斜飄了開去,他們身上竟未沾着半點雨水。

“我跟妳說,昨兒晚上我大髮雄威,一夜連戰叁女,將她們殺得潰不成軍,泛濫成災。那場景,啧啧……”

黎叔吹噓着自己的英勇。

喬偉毫不留情地道:“妳少吹了,就妳那點本事,當我不知道?恐怕是妳被她們殺得潰不成軍,泛濫成災吧?”

黎叔正色道:“老喬,妳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知道昨天晚上我把胸大的妹妹全挑走了妳心裹不痛快,可是妳也不必這樣诋毀我吧?”

喬偉冷笑道:“老子又不喜歡大胸妹妹,老子喜歡的是大屁股!”

正說着,喬偉忽然麵色一變,盯着路旁一間未開門的鋪麵上貼着的一張大大的白紙直髮呆。那紙上用朱砂寫着碗口大小的字,好像生怕別人看不清似的。

黎叔循着喬偉的目光望去,好奇地道:“妳怎地呆了?難不成看到絕世美女了麼?”

正說間,他也看清了那張紙上寫着的字,然後他也呆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箭步跨到那間鋪麵前,將門闆上貼着的紙小心翼翼地揭了下來。喬偉將紙疊好,仔細地揣到懷裹,與黎叔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客棧掠去。

一路之上,喬偉與黎叔髮現沿街居然貼了不下十張寫着同樣內容的紙,連他們投宿的客棧牆上,都貼有一張。

喬偉和黎叔拍開了客棧大門,沖了進去,直奔後院,闖到叁少與華蓉的房間前。

喬偉不假思索地一腳踹開了房門,沖了進去,黎叔愣了一下,剛準備沖進去,卻見喬偉又抱着頭竄了出來,出來時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看到什麼了?”

黎叔滿臉向往地問。

喬偉撇了撇嘴,道:“看到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裸體,這不還沒分清誰是誰嗎?就給不知是誰髮出的一道掌風劈了出來。”

正說間,隻披着內褲,赤裸着上身的叁少沉着臉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看着喬偉,惡狠狠地道:“偉哥,妳最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我閹了妳!”

喬偉滿臉委屈地道:“叁少爺,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再說了,我都七十的人了,論年紀能做妳們爺爺了,就算看到什麼也沒有什麼的……”

“少啰嗦!”

叁少不耐煩地道:“少爺我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擾人清夢者十惡不赦!說,為什麼要闖進我的房間!”

喬偉忙從懷裹掏出那張碩大的白紙,攤開了遞給叁少,道:“妳自己看吧!”

叁少仔細一瞧,隻見上麵寫着:“宋清、鐵軒軒在我們手中,見字速至定州城,今晚子時不至,即可收屍。”

叁少忽覺頭腦一陣眩暈,宋清那蒼白的麵容和鐵軒軒那雙很女人的眼睛突然浮現在他腦中,他用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憤怒急燥的感覺卻讓他的腦門陣陣跳動。

叁少猛地一拳打在門闆上,近乎咆哮一般地道:“去定州城!老子要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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