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躺在床上,等赤子下班,第二天又躺在床上看他上班。躺累了,我就給他洗衣服,用那臺破電腦寫稿。
好象過了很久,廣州經歷了一個夏天。石中村真的死了不少人,如果繼續死下去,豈不是變成鬼村了嗎。
赤子不跟我結婚,他不是等了叁年嗎,到手了卻不結婚,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兩月房租沒交了,房東見了我老眼圓睜,指着我的鼻子罵,叫你男人來交房租!
我不跟他爭,我要去找我的男人。
我是在一傢咖啡店裡見到赤子的,同時也見到了另一人女人。那女人也是寫手,寫了一些錢,至少能給赤子交房租。
我覺得我該走。去哪裡呢?去內蒙吧,看看草原,然後沿着邊境走,走累了再說。
上路了,突然很想赤子,就買了一臺筆記本,我想用一次旅行來慢慢結束那場愛情宴席。
我站在興安嶺保格達山頂界碑邊檢閱蒙古大草原。過阿爾山看諾門罕古戦場。進入呼倫貝爾大草原聽牧女們歌唱。
在貝爾湖畔遇上了幾條漢子,他們以捕魚為生,與世隔絕。我告訴赤子,我很能理解他們,如果我是個男人,會加入這個群落。赤子說,你可以嫁給他們。我說,我不想做別人的老婆了,給你做了一回做夠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經滿州裡去漠河過夏至,在那僅有兩個小時的黑夜裡,我仿佛聽見了地球摩擦地軸的聲音。我對赤子說,地球本沒軸,但我聽到了地軸的聲音。或許我與你的愛情,就是那地軸,原本就不存在,隻是我錯誤的感覺。
橫跨叁江平原,訪撫遠東方第一哨,和戦士們迎接清晨第一縷曙光。我問一位戦士,你懂愛情嗎?他說不懂。但他過得很充實,每天手握鋼槍,迎接朝陽。
沿烏蘇裡江、圖門江進入防川,這是一塊不足兩米寬的國土。我對赤子說,女人之間對愛情,就象兩國對國土,不足兩米的地方留下多少刀槍和死亡?女人間的戦爭比這更慘烈。
翻長白山到鴨綠江,過丹東到黃海邊,沿東部海岸進入南部邊境。
我對赤子說,我到了海南的天涯海角,那個地方有很多愛情,但都與我無關。雲南也很美,還有蝴蝶泉。但我不敢去,我怕被蝴蝶咬傷。
我隻走邊境,看戦爭過的地方,記載着死亡的地方,或者說更容易感覺到生命的地方,在通麥的死亡之路上,我看到前麵有輛麵包車翻進滾滾而過的雅魯藏布江,一點也不害怕。沒了赤子,我就視自己為草芥。
我不想去菈薩,那裡的遊客太多了,我要去珠峰,看那裡染白了千年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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