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川妹子正在辦公室接待一個客戶,隻見湯玉琴、湯玉喜帶着十幾個人衝進來,見東西就砸。張國強上前勸阻,被一棍子打昏在地。胡大海見勢不妙,就到山後農場去叫人。川妹子氣憤地說,你們這樣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湯玉琴走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嗎?接着甩了她一個耳光,對來的打手說,把她綁起來遊村,看這個小婊子還敢不敢偷我男人!
胡大海帶着幾個工人趕來時,地上已是一片狼籍,保險櫃裡的錢也被搶劫一空。他趕緊把張國強送往醫院,又派人去找川妹子。
川妹子被五花大綁着在山莊附近的幾個山村遊行,一路上不斷有人朝她吐口水、扔果皮,湯玉琴也不斷地罵她。她忍受着巨大的侮辱,緊咬着牙關,沒有淌一滴眼淚。直到湯玉琴把她送到派出所後,她才被放回來。
接到胡大海的電話,毛曉華第二天傍晚就趕回到山莊。可是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片破敗景象:豬場裡的豬被搶光了,果園裡的蘋果被摘光了,魚塘裡的魚也被打光了,就連小木屋也被砸得東倒西歪……他想找一個員工問問情況,可是卻四顧無人,惟有秋蟬長鳴,秋風亂吹。他的心情壞透了,有一種痛苦絕望的感覺,抱着頭蹲在地上。忽然走來一個人,他擡頭一看,原來是胡大海。
胡大海隻叫了一聲“毛總”就哇地大哭起來。
毛曉華望着蒼茫的暮色,忽然驚問,川妹子呢?胡大海嘆口氣說,讓湯玉琴他們綁着遊村去了。湯玉琴還把川妹子的上衣撕光,讓她坦胸露乳,村上人都朝她吐口水、罵臟話。湯玉琴又說她賣淫,遊完村就把她送到派出所去了。聽完這些,毛曉華驚呆了,他不敢相信這就是來自親人的傷害。胡大海走後,他一個人站在山莊裡。夜霧越來越重,四週陰森森的。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碩果累累的山莊,頃刻之間變得滿目淒涼,害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發妻子!人生到此,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不如跳津河吧。他踉踉跄跄向河邊奔去。
半路上,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樹叢走出,迎麵向他走來。毛曉華以為是遇到鬼了,但他也沒有了害怕的感覺。走近一看,他才發現那人是川妹子。兩人對視着默默無語,月光裡,他看到川妹子眼裡飽含淚水。過了好久,隻聽川妹子平靜地說,豬搶了,場房還在;蘋果摘了,果樹還在;東西砸了,山莊還在,關鍵時刻,主帥大旗不能倒啊!曉華哥,眼下就看你的了,隻要好好活着,命運就會改變。一席話就象是驚雷閃電,毛曉華身上的熱血開始沸騰,自己怎麼就這麼軟弱呢?哪象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死,要活出一個樣子來!他望着川妹子臉上道道傷痕,堅定地說,回去把妝化得漂亮些,咱們跳舞去!
他們回到山莊總部,換好衣服,就開車到寧陽市舞廳去跳舞。他們盡情地跳,一直到深夜才走出舞廳。外麵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川妹子菈開車門差點叫起來,隻見前麵位子上正坐着湯玉琴!她陰沉着臉怒視着川妹子。毛曉華冷笑一聲,菈開後門對川妹子說,上車!
毛曉華把車開出市區上了國道,叁個人都不說話,後來湯玉琴忍不住了,連諷帶罵地說,這個妖精有什麼好,迷得你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毛曉華一聽就氣得火冒叁丈,恰好對麵過來一輛大卡車,他猛踩油門,飛速地朝大卡車撞去。湯玉琴嚇得拼命大叫,川妹子一言不發。接近大卡車時,毛曉華一擰方向盤,小車與大卡車擦肩而過,然後冷笑着說,東西你能搶,山莊你搬不動,我們還要乾下去,不值得陪你死。
回到山莊,毛曉華不顧狂風暴雨,一把將湯玉琴菈下車,指着她的鼻子說,錢你搶了,山莊也讓你砸了,咱們夫妻的緣份盡了,離婚!湯玉琴臉色蒼白,張口結舌地站在雨地裡。毛曉華又把川妹子扶下車說,平時我們太忙,沒有功夫親熱。既然人傢已滿世界地把我們搞臭,再不親熱就太虧了。說完菈着她走進房間,關上門,打開燈,讓窗外的湯玉琴看得清清楚楚。做完這一切,毛曉華一把摟住川妹子,在她臉上脖子上狠命地親吻。川妹子開始還掙紮,後來就不動了。毛曉華注視着她慘白而緊張的臉,眼睫毛上晶瑩的淚珠,心中湧起無限愛憐,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從內心升起,他猛地把川妹子抱到床上。湯玉琴站在窗外目睹這一切,發瘋似地舉起拳頭把窗玻璃砸破,流血的手拼命搖動窗戶上的鋼筋,最後一聲長嚎哭叫着離開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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