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陸明投的,他認為他才有錢,所以對我這個剛畢業的毛丫頭沒什麼要求。他也沒問我傢庭的情況,這讓我覺得他是一個大氣的男人。我沒有投錢,他卻給了我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哈哈,我是技術入股。
其實說技術,我們兩都是二百五。我們就是憑着當時對杭州小籠包的熱愛說開就開起來了。所以,我們開店的第一個星期不收費,誰願意來吃盡管吃,權當鍛煉我們的手藝。結果來吃的人排起了長隊,惹得其他小店的老闆來求我們不要這樣惡競爭。我們隻能開始收費,即使收費了,客從好象還是那麼多。
東莞人不是不吃包子嗎,陸明說,你忘了,這裡可是城中村。對啊,我們做的是外地人的生意啊。
我們的生意就這麼一直好着。又到了國慶節了,我和陸明商量重訪杭州。一年前,我們萍水相逢,現在,我們成了一對情侶。一年的時間,很短也很長。
很多人認識了好多年,卻往往忽略對方的存在,而有的人第一次見麵就在你心裡烙下了印痕,若再有重逢的機會,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
我和陸明至今才認識了一年,但我覺得我們好象在一起生活了幾萬年一樣。這當然歸功於西湖邊上的邂逅,更因為我們在東莞又一次的相見。
在杭州,我們雖然都留了對方的電話,但我們回到東莞後,誰都沒有先打電話。我怕進入工作狀態的他,也會變得很忙碌,很俗的那種瞎忙。你問忙不忙,隻要有點工作的人都說忙,忙什麼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去年冬日的一個午後,我一個人騎自行車去同沙水庫。我想那個地方,除了鬼,大概就是我了。但是,到了才知道,還有一個人比我更有興致。人傢坐在石頭上,拿着個魚杆在釣魚呢。走進一看,我差點叫起來。
你猜是誰,是陸明。
不知道他是在釣魚,還是在發呆,他就坐在那裡,目光呆滯,看着夕陽染紅的波影。我在離他四五歩遠的地方悄悄坐下,他居然沒有發現我,仍然一動不動。我也一動不動地看着波光裡的夕陽,就這麼足足有半個小時。突然,他嚯地站起來,把魚杆一扔叫道,是你啊,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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