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朋友常常感到不可思異的是,一方麵,中國人對“性”禁忌得厲害;另一方麵,作為一國錶率的皇帝卻又有着叁宮六院的“性自由”。
這的確是一種文化怪圈,它是由漢文化中“政治”與“性”的孿生關係決定的:一夫多妻制的婚姻關係,有助於君主與統治階層建立多渠道的政治關係,從而在帝姓宗族的基礎上發射性地構造了一個個外姓支族,讓他們如行星般地圍着皇旋轉,以共同維持宗族統治秩序。
但總的說來,在漢晉時期,“性”的自由度還是較大的,它不僅錶現在正常的男女性愛關係上,也錶現在人們對同性戀的認可程度。
比方,在《世說新語》中就記載嵇康與阮籍有可能是同性戀關係。
據司馬遷筆下暗示,劉邦有同性戀事實。他的男寵叫籍孺,劉邦就經常與他同寢。
西漢宦官趙談為漢文帝男寵。漢代人相信“美男破老”的邪說,認為與美男子搞同性戀可以長生不老。
漢哀帝與男寵董賢進行“斷袖之歡”時,還令董賢穿起女人的輕衣窄袖。
宮中妃嫔見董賢獲寵,竟紛紛效仿董賢所穿的女裝。
這個時期的女性地位也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低下,她們不僅要求自己的丈夫有責任和義務在“性生活”上給予滿足,而且還有更高的要求。例如,《宋書》中就講到山陰公主向她的哥哥廢帝劉子業說:“皇帝哥哥,你有叁宮六院,佳麗上千,可我隻有一個丈夫,太少了!”
堂堂一國的公主抱怨她不該隻有一個丈夫,它不單說明這一時期的性觀念很開放,而且反映了女性有為自己的“正當要求”“鼓與呼”的合法權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個時期的房中書也比較多。特別是葛洪的《抱樸子》記載了不少的性生活內容,並認為:房中術隻要行之得法就有助於延年益壽之功效。
而在葉德輝的《醫心方》卷二八中,他引錄了《隋書》的“經籍志”,即《素女經》——包括《玄女經》、《素女方》、《玉房指要》、和《洞玄子》——這些書被認為是公元八世紀寫成並流傳的。
但它們都是一些指導夫婦性生活的參考書。
國外有學者認為,這些參考書對百姓生活有着十分重要的意義:在古代中國一夫多妻(或有錢人納妾)的傢庭中,男性一定要懂得房中術,因為那時提倡不斷更換性夥伴,既是從健康方麵考慮,也是出於傢庭中性關係的平衡——避免妻妾之間的爭吵。其次,這些書強調男子對女子性需要和性體驗的理解,以保持性生活的和諧及女子的性滿足。
這些書中也提到過兩性人的現象,被籠統地稱為“人妖”。
書中甚至還談到一些性變態行為,它主要指性虐待,同性戀,淫具與手淫,獸交,對於人體排泄穢物的癖好,以及男人由女子陪伴如廁的習俗等。
簡言之,這個時期的人活得舒坦自由,張揚着自己的個性,追求自己的獨特體驗,淫糜之風較為盛行。正因為此,一些着名學者出於維護皇權的考慮,紛紛上谏奏章,陳述淫風之害。如西漢大學問傢劉向目睹趙飛燕等淫亂之狀,認為後宮應倡興王教,遂着《列女傳》,以戒天子。
而東漢女大學問傢班昭總結經驗,竟寫出了兩千來字的《女誡》,其中《婦行篇》對女性道德制定了全麵而又具體的規範:“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叁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辨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顔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為婦言。盥浣塵穢,服飾鮮潔,沐浴以時,身不垢辱,是謂婦容。專心紡織,不好嬉笑,挈齊課食,以奉賓客,是謂婦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就這樣,女人們自己戴上了“緊箍咒”,言行舉止都有了“規制”。
後來有反叛者毫不猶豫地將這筆賬記到了班昭的頭上,想來也不會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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