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寫的這些“小東西”都是有感而發的,可以說,他是用小刀子在慢慢解剖他自己。他不能再為自己的“嫉妒”辯護,更不再為自己的“冷漠”尋找借口。
一次又一次“性派對”讓他走出“孝道”的陰影,也讓他離“嫉妒”更遠,並將“冷漠”看得更清。
所有這些都是由於一個女孩引起的。
嚴格地說,她隻是一個山女。可正是這個女孩,成了他一道傷口和傷口之上永遠的痛。
那是大叁那一年,這個女孩千裡迢迢跑到大學找同室的張淩,碰巧張淩去了西安。
張淩的老爸是個個體戶,是溫州最早做成衣生意的人。張淩來讀大學時,傢裡已經把生意從浙江做到江蘇來了,並在蘇州最大的商場承包了叁個櫃臺。張淩才大氣粗,出手大方。每次和同學們出門,掏錢的總是他。
張淩對羅武的幫助很大。
羅武自費出版的第一部薄薄的詩集,靠的還是張淩借他的八百元錢呢。八十年代末的八百元錢,對羅武來說,也是一個大數目了。
詩集出來後,羅武得了二百本樣書。他就送了一本給張淩,上麵寫着很感激的話。
事實上,在詩集的後記裡,羅武也錶明了同樣的感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以說,張淩是羅武的恩人。
現在,恩人的朋友來了,他不在,羅武覺得有必要接待她。
那是一個很苦的女孩子,是山裡那種發育不良的女孩子。她的皮膚很粗糙,長得也很不對稱,個子矮小,梳着一條有點淡黃的辮子。
她不知是怎麼跟張淩聯係上的。
反正她找張淩來了。從她那落寞的幾句談話裡較重的鄉音裡,羅武聽出來,好像張淩曾寄了一些錢財給她老傢。
她一是來報答張淩,二是希望張淩能給她找個什麼事做做。
羅武當即就想:你怎麼“報答”張淩?就憑你這長相,即使作肉體奉獻,人傢張淩也看不上你啊。至於要在城裡找個事做,那就更加難了。因為女孩子一沒文憑,二沒長相,叁沒特長。這城裡根本就不是她們呆的地方。
張淩不知怎的,竟然從西安發來電報,要羅武好好照顧一下這個女孩——他怎麼曉得這女孩來的?這個問題至今是個謎,讓羅武百思不得其解。
張淩說,他隨後就回來。也就是說,按照車程,最快也得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回來。
那晚,羅武就與女孩子呆在房間裡。因為正好是週末,除了張淩外,羅武同室的另外叁個同學的傢都在本市,他們都回傢去了。
羅武沒有送女孩去招待所,潛意識裡就有一種危險的念頭——至少他可以出去,住到同學那裡去。但是他不。起初他還試圖說服自己,不會有事,他不會對這樣的一個山女起壞念頭的。
但是,邪惡的獸性比理性的力量更強大。羅武忍不住了。他想嘗一下性生活的味道——哪怕是一個毫無姿色的弱女子。
他憋得太久了。
可那女孩子堅決不同意。她說她曾在深圳打工,有個老闆要破她的身,她與老闆打了起來。後來還是逃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這裡,找張淩大哥。她要將自己獻給張淩。
也許正是她說的要將身體獻給張淩,激發了羅武心靈深處陰影的一麵:對張淩的“嫉妒”火一樣燒起來——羅武忘記了張淩的幫助,忘記的恩人的情誼,他“嫉妒”張淩有錢,“嫉妒”張淩有女孩子主動上門來向他獻身。
都市人原有的“冷漠”,再加上這一層燃燒的“嫉妒”,羅武的心理完全失衡了。他衝動地去抓女孩的手,被女孩憤懑地推開了。
羅武冷冷地說,你這樣子,要獻身給張淩,人傢也不會要。
言外之意就是:你還不如好好地依了我。
可女孩還是不同意羅武“動她”,一臉的冷峻和傲慢。
她的這個樣子讓羅武突然覺得自己矮小起來——我這個城裡大學生連一個山女都不如啊。
這樣一想,心就慢慢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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