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尼對胡乃一的印象已經模糊,像一場早春的蒙蒙雨,落在嫩嫩的葉片上,被太陽、風、歲月一打磨,最多隻能留下一些可疑的、無法辨認的殘迹斑點。
胡乃一是一個作傢,專寫愛情小說。一九八九年秋天,他在上海復旦大學作傢班讀書。溫尼是從胡乃一發錶在報刊上的作品了解到這一信息的。
事實上,溫尼懷着少女的情懷對胡乃一注視已久。她讀了他不少作品,驚訝於他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能寫出如此深沉動人的文字來。
在她的想象中,胡乃一頭上戴着王冠,閃爍誘惑的光芒。
因此,她剛剛從浙江一所中專學校畢業,分配到湖州城南區工商銀行工作的時候,她就有了一種衝動,要找到胡乃一,看看他究竟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恰巧此時,溫尼讀了胡乃一發錶在《作傢》雜志最新的一篇小說——《鏡子裡的愛》。溫尼被故事中男女主人公的純情深深地感動。小說的落尾,胡乃一標明了寫作地點“復旦大學作傢班”。
溫尼當即就胡乃一寫了一封信去,談了她對這篇小說的看法。因為不知道能否收到,她沒有寫得太多,就買了一張八分錢的郵票將信匆匆地寄了出去。
客觀地說,她並沒有對這封信寄予太大的希望,心想,像胡乃一這樣才華橫溢的作傢,每天一定能收到不少像她這種文學愛好者的來信。因此,即使他收到了溫尼的信,他也不一不定有時間和精力來回復她。
但出乎意外的是,溫尼很快收到了胡乃一的回信。他的信寫得很簡單,卻又像詩一樣的美。信的最後,他希望能看到她的玉照。
溫尼興奮極了。她立即回了一封長信,並在信中夾寄了一張滿意的生活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胡乃一對溫尼每信必復,而且他還時常在信中夾寄一些短詩,情意綿綿,讓溫尼的心像得到了陽光的照射一樣,明朗而歡快。
她還試着給胡乃一打去電話。胡乃一也給她打過電話。兩人的關係越靠越近,感覺神聖的愛情正沐着月光向他們走來。
一九九零年元旦,胡乃一邀請溫尼去上海看“焰火”。
溫尼竟然就大着膽子去了。
當溫尼懷着少女的羞澀俜兮伶兮地出現在胡乃一麵前時,胡乃一覺得眼前的女孩比照片上還美麗。溫尼當時用一薄薄的紅紗巾圍在她的脖子上,一腦烏黑發亮的頭發瀑布般地散落在臉龐後,臉上因寒冷的風吹得紅樸樸的,跟紅紗巾的顔色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團跳動的篝火。
而今,這團篝火,正在復旦大學校園裡燦爛地燃燒。
如果說,胡乃一對溫尼有一見鐘情的激情的話,那麼,溫尼對胡乃一卻稍稍感到有一點失望:胡乃一比他的文字“醜”多了,瘦高瘦高的個子,長長的鼻孔,狹窄的臉麵有些僵硬,眼球有點發黃,頭發零亂,衣冠不整。盡管如此,但當胡乃一跟她談起文學時,溫尼從他那並不動人的眼睛裡去發現了閃光的東西,那是一種智慧,一種風趣,一種幽默。隻有通過交談,你才能感覺胡乃一的優秀。
這是一種內在的美,而溫尼認為,這樣的美是可以超越時間的。
當胡乃一將一本自己制作的愛情詩集《有風的日子》送到溫尼手中時,溫尼見封麵上題寫着:“這裡的天空,隻為一個人開放/這裡的玫瑰,隻為一個人芬芳/有風的日子,你向我走來/無人的時候,我向海張望——獻給湖洲溫尼小姐”,溫尼陶醉了,她踮起腳跟,在胡乃一臉上輕輕地印下了少女純情的吻。
吃完晚飯後,胡乃一帶着溫尼到上海外灘去看節日焰火。人潮洶湧,喊聲震天。胡乃一對溫尼說,“這裡一句話都聽不清楚,太吵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便搭了一輛公交車,跑了回來。
在校園後的假山上,胡乃一菈住溫尼坐在一塊石闆上,後麵是一叢雪鬆。胡乃一喘着粗氣,抱住溫尼一頓亂吻,令溫尼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們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接吻。不停地吻啊吻,溫尼真沒想到,胡乃一是這麼沒經驗,她自己當然也沒經驗。男女接吻竟然是這麼有味!
兩人就傻傻地坐在那塊石闆上,吻了大約一二個小時。直吻得嘴唇發乾,發澀,屁股反冷,發麻,胡乃一才站起來,摟着小鳥依人的溫尼往宿舍走去。
聽胡乃一說,所有作傢班的學員都住在南區研究生宿舍。而與胡乃一同住的另一名學員已回河南老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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