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讓女孩上床去睡。他說他再看一會兒書,但他沒說是不是出門去。女孩雖然坐了一整天的車,很累,已經坐到床上去,但也不敢脫衣服睡覺。
羅武就真的在房間的書桌上看起書來。然而,房間裡有一個女的,他又怎能看得進書?
腦子裡還是在作激烈的思想鬥爭。羅武認定張淩當晚回不來,而這個女孩反正是來獻身張淩的,可按照她的條件,張淩一定不會跟她發生關係的。與其這樣,還是如自己“上”。
這樣一想,心裡又躁熱起來。
羅武走到窗口邊,恰好看到對麵樓下的一對男女摟在一起,那畫麵強烈地刺激了他。
羅武猛地闖到女孩的床上,要與她來真的。
女孩還是不同意,並憤怒地說些羅武聽不懂的山裡話。但她哪裡是羅武的對手,衣褲很快被脫光了。
正如想象的那樣,女孩的身體是黝黑的,並不光滑,也沒有少女特別有的香氣。
相反,她的陰部顯得淺黑淺黑的,腹部上顯得有點贅肉,微微地凸出來。
總之,很不好看,甚至有點兒醜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一個赤裸裸的女孩。加之房間的光線很暗,他衝動得很。
可女孩仍然很堅決地反抗,將羅武的手都抓出了血。
然而,掙紮了好一陣子,女孩畢竟氣力有限。而且她來到這裡已經坐了好久的車,加之沒見到張淩自己急,再加之羅武對她不懷好意,所以,她晚上沒吃東西。
她沒想到都市人不但“冷漠”,而且瘋狂。她在深圳能跟“色狼”的老闆打得個要死要活,可在這裡,她竟然做不到。隻任淚水刷刷地流下來。
羅武的暴力眼看就要得逞。
正在這時,比電影或小說還巧得很。有人敲門了,並且喊話——是張淩,竟然是張淩!他怎麼提前回來了?而且在這個最最關鍵的時候?
羅武的頭一下子炸開了。但他還是一邊在房裡答話,一邊慌忙穿好衣服。
他不知道如何麵對張淩。
當然,羅武還是打開了門。
“怎麼等了這麼久……”張淩進房後笑嘻嘻地說,但立即看見那個女孩子,他吃驚得沒有把話說完。
與張淩一同進來的還有室友唐,羅武還以為唐回老傢去了呢,原來他也跟羅武去西安了。
唐也看到了床上的女孩,就遲疑地問:“她是……”
其實,張淩也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也許正是沒有見過,所以,幻想中的山女一定比眼前的這個女孩水靈或美麗得多。但現實就是現實,張淩很快斷定,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孩正是奔他而來的。羅武結結巴巴想解釋什麼。
但張淩臉上有點怪異的錶情,他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行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羅武想,張淩一定以為他與這個山女發生了關係!他怎麼解釋清晚上所生的一切?他又怎麼能問張淩為什麼提前回來了?從張淩那怪異的錶情裡,羅武在他眼裡一定分文不值,他還會把羅武這種以惡報善的人當作朋友麼?
不僅如此,羅武在室友唐的眼裡也成了道德敗壞的無恥之徒了。難道不是嗎?
張淩走了後,房間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一種難堪的沉默像冰塊一樣酷冷和鋒利。整個晚上,他與女孩子仍然同居一個房間。但他再也沒有激情了,內心痛苦極了。
而那個女孩更是沒法解釋清楚。她明白張淩一定認為她輕浮——可她並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啊。
羅武知道女孩在無聲地哭泣,他也想哭,可是哭不出來。隻是憋在內心,比死亡還痛苦。他雖然沒有與女孩子形成事實,可是他動機不純,而且一直就在行動——對一個弱女子的欺淩。
如果張淩沒及時回來,可想而知,羅武一定得逞了。
“我真不是人啊!”羅武在骨子裡這麼對自己吼道。
一夜不眠,壓抑至極……第二天,羅武仍要裝出笑臉,同張淩、唐、女孩等一起去公園玩。
因為沒有睡好,加之心情緊張和強烈的負罪感,羅武疲憊極了,眼皮子直打瞌睡。
當大傢走累了在一處石頭旁小歇時,羅武竟朦胧地睡着了。
他醒來時,他發現唐正指着羅武手臂上的指甲血痕衝張淩笑。
那一刻,羅武真想鑽進地縫裡去。人們常說“生不如死”,也不過就是如此吧。
倒是張淩錶現得一貫的大度。他將女孩子安置下來。讓她休息了二天,然後給了她一些錢,並買了車票,送她回廣西老傢去了。
好歹坐牢似的又過了一年,大學一畢業,羅武立即從同學們的視野裡消失了。他沒有跟任何同學有聯係。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洗滌心裡的罪孽,然而,他的卻陰影越來越濕、越來越沉重。
工作五年後,羅武對女孩毫無興趣,人們背地裡稱他為“閹割者”。
有一年春天,單位組織大傢去桂林玩,羅武一到廣西,就單獨行動,他特地去女孩老傢打聽人傢的下落。
當羅武好不容易找到女孩的老傢時,她的父母說,女孩已經死去六年了。羅武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驚呆了!
羅武沒有問女孩是怎麼死的,他甚至不願意算一下時間。但他知道,有一把帶毒的牙齒在他心靈最脆弱的部位不停地咬他。
羅武給了女孩的父母一筆錢,又匆匆去女孩的墳上看了看。
那裡雜草叢生,山花朵朵。羅武深深地忏悔:一個生命就這樣夭折了。一朵並不美麗的花因為自己的殘暴而匆匆地結束了自己的人間之旅——那隻是一趟艱難的、沒有風景的空白之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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