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這樣好嗎?”
回去的路上,犬夜叉看着一直走在前麵,腳歩沒有絲毫停頓的櫻問道。
櫻終於停了下來,犬夜叉走到伸手就能觸碰到她身體的地方站住。沉默了一陣,櫻才回過頭,視線越過犬夜叉,看着山頂的方向。
“這樣就好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隻需要等待成果。
等待母親,認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等待那個女人,體會到自己的絕望和痛苦,然後跪在自己麵前,請求自己的寬恕。
“最棒了!”
聽着櫻幾近猙獰的低語,犬夜叉微微嘆了口氣,上前將她激動的身體摟入懷中。哪怕世界抛棄了這個女孩,他也會守護在她身邊。
不是出於叢雲牙帶來的責任,而是這個女孩本身,太過令人憐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走吧,去看看臟硯和雁夜的改造怎麼樣了?如果實力太弱的話,那就提前把他們殺掉吧,免得扔出去丟人現眼!”
最初還對雁夜有些同情,可此刻,犬夜叉也不得不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加冰冷。一切,都是為了櫻,為了讓讓她露出微笑。
在犬夜叉和櫻離開遠坂傢宅邸的後山後,葵也回到了傢中,換上一身衣服後,她難得的來到了地下的魔術工房,見到了正在裡麵修習新魔術的丈夫——遠坂時臣。
聽到腳歩聲的時臣,因為沒有感覺到警戒魔術的啟動,因此沒有回頭,依然埋首在一塊紅寶石上刻畫着魔術陣。
“有什麼事嗎?葵!”
腳歩聲非常輕浮,沒有蘊含多少重量,而魔術工房在遠坂傢是機密之地,因此此刻進來的,隻能是沒有多少力量的葵。
“時臣,我有個問題,要問一下你!”
雖然換上了一身衣服,同時把頭發整理了一下,可那蒼白的臉色,依然能夠看出櫻給她帶來的打撃影響還沒有消失。反而,因為來到時臣麵前,對於那個答案的恐懼,讓她的心情更加的動搖。
時臣的回答,是她所期望的那個萬分之一的可能嗎?
“問題!”
時臣放下了手裡的紅寶石,轉身望向自己的妻子。
葵居然會主動向自己提出問題,這種情況還真是罕見呢。隨即,他注意到了妻子的異常,那蒼白得不像話的臉色,看起來仿佛剛剛從冷水中撈出來一般。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他皺着眉頭問道。
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妻子,如今居然以這種頑固的神態直視着自己,這令時臣微微感到一絲不快。遠坂傢自古以來,就有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傳統。
那就是“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遺傳屬性。
如同時臣在向葵求婚的時候,就因為魔術刻印的發作而倒下。又比如說收下言峰绮禮這位“聖堂教會”的代行者作為弟子,卻從來沒有看清過這位弟子的本質。
魔術師的驕傲和義務,反而成為了制約他的枷鎖。
甚至,在追尋“根源”的路上,漸漸扭曲了自己的人性,這份強烈的意志,甚至影響到了葵。因此,此時他居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妻子,已經不是以前那位一切以他為中心的賢妻了。
葵咬住嘴唇,時臣的驕傲所帶來的威懾,令她稍微有些退縮。
但是,在她退後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刺痛從身體內部湧起。那是櫻通過接吻注入她體內的黑暗魔力,所殘留的影響。那股絕望和憎恨,瞬間令她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
她現在並不是妻子的身份麵對時臣,而是一位負罪的母親。
“我從雁夜那裡聽說了一些,有關間桐傢秘術的事情。那是真的嗎?間桐傢的魔術,殘忍,醜陋,邪惡,惡心……”
質問聲……或者說因為語速太快,情緒太過激動,所帶來的魄力,令她在短短的一瞬間,將自己想要詢問的問題,以一種拐彎抹角的方式提出。
“什麼?”
時臣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微微眯起來的眼睛,閃爍着森嚴的寒光,如同兩把利劍刺入葵的瞳孔。
可是葵毫不退縮,勇敢的和時臣對視着。
“回答我,時臣!?”
帶着一絲歇斯底裡。
第一次見到如此激動的葵,時臣沉下臉, 但還是回答了葵。
“是真的!”
“那為什麼,明明知道間桐傢是這樣一個傢族,為什麼還把送給他們。她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孩而已!”
這個問題,令時臣有些意外,他皺着眉頭,反問道。
“什麼?”
“為什麼要把櫻送給間桐臟硯,你明明知道那個怪物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
“現在才來關心這個問題,有用嗎?”
時臣無法理解妻子的激動。
“是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做法才對,我隻是希望愛女能夠有幸福的未來而已。”
“什……麼?”
得到了難以理解的回答,葵的大腦中出現暫時性空白。在她呆住的時候,時臣語氣平淡地說道。
“得到雙胞胎的魔術師,都會出現煩惱——秘術隻能傳給其中一個。這是無論如何總會有一個孩子淪為平庸的兩難選擇。”
平庸——這句話在葵的空白的腦海裡回響着。失去笑容的櫻,以及與凜一個人寂寞的玩耍的身影,連同丈夫的話,一起闖入她的大腦。
她們母子之間的感情,櫻和凜的笑容,僅僅用一句“平庸”就舍棄了嗎?
血脈的親情,在時臣眼裡,居然如此廉價嗎?
當思維和意識擺脫時臣的蠱惑,回到嫁給時臣之前的禅城葵的狀態,她更加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時臣的思想是多麼的扭曲。自己,既然嫁給了這樣一個人。
沒有察覺妻子的異常,時臣以帶有自豪的口吻繼續訴說着。
“特別是你,作為母體十分優秀。無論是凜還是櫻,都是帶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兩個女兒必須有魔道名門的庇護。為了其中一個的未來,而奪走另一個的潛能——作為父親,誰都不會希望這樣的悲劇發生。”
時臣滔滔不絕說出來的理由,葵完全無法理解——不,是不願理解。即便是隻理解了這個魔術師理論的一小部分,她也覺得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丈夫,這樣的父親嗎?
同犬夜叉的溫柔和體貼比起來,眼前的同床共枕了六年的遠坂時臣,還不如一坨狗屎。
“為了延續姐妹倆人的才能,惟有將其中一人作為養女送出。因此,間桐之翁的請求無疑是上天的恩賜。作為知道聖盃存在的一族,達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無法完成,還有凜,凜無法完成的話還有櫻,總會有人繼承遠坂傢的宿願。”
為何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這樣一個絕望的事實。
葵用力咬緊牙關,就連牙龈滲出血來也沒有發覺。她捂着自己的臉,低垂着頭,全身劇烈的顫抖着。時臣帶着驕傲的話語,就像是一記記重錘,將她最後的希望敲得粉碎,將她的身心同時打入絕望的深淵。
同時以“根源”之路為目標的話,這意味着——“……互相爭鬥嗎?讓櫻和凜……”
麵對這平靜的詢問,時臣失聲笑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結局,那就更好了。這正是對我族末裔最大的幸福。因為勝利的話光榮是屬於自己的,即使失敗,光榮也將歸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沒有顧慮的對決正是夢寐以求的!”
“是嗎!”
葵的雙手無力的垂下,時臣的答案,她已經知道了。
不是那期望中的萬分之一,而是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
“對,所以才要將櫻送給間桐傢。而且,即使沒有間桐臟硯的請求,過幾年,我也打算將櫻送出去。間桐傢的秘術雖然肮臟醜陋,可威力卻不小。間桐臟硯活了數百年就是最好的證據,隻有呆在間桐傢,櫻才有獲得魔術師的幸福”!
時臣的神態帶上了一絲瘋狂。
“這正是魔術的高貴之處啊!”
“即使臟硯會以殘忍的手段折磨櫻!”
“對!”
“即使讓自己的女兒同那些惡心醜陋的蟲子朝夕相處!”
“對!”
“即使讓她陷入絕望和恐懼的深淵!”
葵的指甲陷入了肉裡,刺破了肌膚。但她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她的心,已經徹底麻木了。
“如果能夠繼承間桐傢的魔術,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如果櫻的犧牲,能夠讓間桐傢繼續延續下去,並且抵達根源,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葵,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明白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單純!我對你太失望了!”
遠坂時臣慢慢放下雙手,搖着頭看着自己的妻子。
“終究,你隻是一個凡人啊!”
“凡人……嗎?”
葵閉上眼睛,慢慢的轉過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魔術工房。
時臣目送着妻子離開,自言自語道。
“葵今天怎麼了,莫名其妙?算了,還是先完成這個魔術陣吧!”
妻子的異常,對於他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現在,為了備戦一年後的“聖盃戦爭”,他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準備工作中,可沒有閒工夫來照料妻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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