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哎?”
忽然間被阿爾托利亞的警告弄得手足無措的愛麗斯菲爾呆呆的問道。而阿爾托利亞顧不上與她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着伸出左腳一腳將刹車踩到底去。
阿爾托利亞之所以能夠瞬間作出判斷控制住這輛暴走中的機器,都是因為她作為Servant擁有騎乘技能的緣故。對於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曉。
所以,之前同愛麗斯菲爾所說的能夠駕駛飛機也不是一句戲言,何況因為電腦控制的原因,駕駛飛機反而比汽車更加簡單。
非常令人值得慶幸,在急刹車的時候汽車正行駛在直線的道路上,因此車子並沒有劇烈的旋轉,也沒有被慣性甩出去,隻是梅賽德斯的輪胎在柏油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陣白煙。在因為慣性而滑行着的車上,阿爾托利亞再次確認着剛才感覺到的氣息的來源。
沒錯,這一定是Servant的氣息。
阿爾托利亞再次確信,比起同敵人戦鬥,愛麗斯菲爾的駕駛技術更加危險。
“桔梗姐姐?”
她回頭望向後座已經睜開眼睛的桔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前麵!”
桔梗的視線越過擋風玻璃,愛麗斯菲爾也失聲喊道。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賽德斯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
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無事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危險一樣,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身着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漆黑的質地上點綴着血一樣深紅色的花紋,那異常巨大的雙瞳使人很容易聯想到夜行動物,配合那詭異的瘦削的五官,好像最新漫畫中的青蛙人一樣。
即使排除這些奇異的因素,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地點出現在漆黑山道中央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車身的慣性被輪胎的摩擦抵消,梅賽德斯終於停了下來。車身距離前麵的人影隻有不到10米的距離。
“托利亞,怎麼辦?”
愛麗斯菲爾也猜到了眼前人影的真實身份,排除剛剛出場的那幾個Servant,眼前的人隻有可能是唯一沒有登場的Caster了。
阿爾托利亞迅速分析着目前的狀況,然後對愛麗斯菲爾說道。
“先看看吧,對方的Master擁有令咒,隨時都可以逃跑,目前來說不是殺死對方的好時機!”
前車之鑒,連犬夜叉在麵對令咒的召喚都無可奈何,阿爾托利亞不認為自己能夠在瞬間爆發秒殺這個對手,因此這次接觸隻能是試探。
當然,如果對人有意發起戦鬥,她是不會怯戦的。
“你跟在桔梗姐姐身邊,不要亂跑!”
唯一擔心的就是愛麗斯菲爾,阿爾托利亞的口吻就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讓愛麗斯菲爾不滿的撅起了嘴巴。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車呢?”
阿爾托利亞回頭問道。鋼琴框架的汽車對對方來說不過像紙箱一樣脆弱,如果還留在車裡的話不但會陷入毫無防備的狀態,反撃和閃避也會成為一個問題。
“不用擔心,有我在!”
桔梗突然開口道,她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一道無形的波紋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梅賽德斯籠罩其中。
這是……結界!
阿爾托利亞為了獲取聖劍·Excalibur,曾經前往傳說中的精靈國度阿瓦隆。而阿瓦隆就是被一個巨大的結界所籠罩的異度空間,具有無與倫比的防禦和隱蔽性。
但是,此刻阿爾托利亞發現,籠罩着梅賽德斯的結界,給她的感覺居然絲毫不必阿瓦隆的結界弱。
這已經可以說是淩駕於魔術之上的魔法了。
放下擔心,阿爾托利亞推開車門,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風吹拂着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裡混雜着輪胎因為摩擦而燒焦了的氣味。
但是,阿爾托利亞卻無瑕在意這些,她專注的看着眼前的人影,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按照常識來考慮,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身為Saber的她麵前,應該是對自己發出挑戦吧。比如說剛剛才經歷過戦鬥,打算出來撿便宜之類的。
可是,這個奇怪的青蛙男臉上是即將戦鬥的戦士的錶情嗎?
對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着。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戦士所發出的笑容。眼前這位Caster為什麼會這樣笑呢?簡直就好象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錶情,充滿喜悅的臉上閃耀着無瑕的笑容。令那張青蛙臉看起來更加的……惡心了。
阿爾托利亞嫌惡的皺起了眉頭,稍微後退一歩。
愛好美好事物的阿爾托利亞,對於醜陋和邪惡的東西本能的感到討厭,而眼前這個奇怪的青蛙男,這兩者都佔據了。不知不覺,愛麗斯菲爾和桔梗也從車子上走下,站在車前,和前麵的阿爾托利亞呈現叁角形的方位。
“這個東西,身上有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
桔梗開口道,對於邪惡之物的感知力,無人能出她左右。
阿爾托利亞和愛麗斯菲爾是第一次聽到桔梗發錶如此情緒化的言論,讓她用“東西”來稱呼一個人,顯然這個Caster確實是個相當危險的人物。
就在這時,麵前的Caster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舉動。
Caster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觐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
“恭候多時了,聖女殿下!”
“嗯……”
阿爾托利亞越來越搞不清楚情況了。雖然她曾經作為國王也接受過無數英雄豪傑的跪拜之禮,可是對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印象。在她曾經的臣子之中並沒有這個男人。
首先,“聖女”這個稱呼就非常奇怪。它作為亞瑟王統治不列顛的時候,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暴露出自己本來是女性的真實身份。即使是女兒,在外人麵前也是稱呼她為父親。
愛麗斯菲爾悄悄走近,菈了菈阿爾托利亞的衣服。
“托利亞,你認識這隻青蛙嗎?”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阿爾托利亞嘴角抽了抽,比起桔梗,愛麗斯菲爾的話更加直白無禮,居然直接對眼前的Caster冠以“青蛙”的稱呼。
不過,還真是形象啊。
之前還沒有聯想到的阿爾托利亞忍着笑,錶情奇怪的看着眼前的Caster。
似乎是聽到了阿爾托利亞和愛麗斯菲爾的低語,Caster擡起頭來說到:“哦哦,您怎麼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對於他更加不着邊際的話,阿爾托利亞不高興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麵——也許是你什麼地方搞錯了吧,你認錯人了。”
她完全一點絲毫都不想跟眼前的青蛙扯上關係,如果對方真的曾經是她的臣子,那麼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將他送入一個絕對無法生還的戦場。
這才是這種東西最大的價值所在,也許可以嚇死對手也說不定。
“哦哦,嗚嗚嗚……”
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着,雙手抓着自己的頭發。剛才一直都非常戲劇性的錶情忽然非常戲劇性的變換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隻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僕從吉爾斯·德·萊斯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裡的。貞德!”
“吉爾斯·德·萊斯?”
在他們麵前報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這已經是第二個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和現界的Caster相稱的威名。
可是對於阿爾托利亞來說,隻想把現在這個誤會解除掉。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麼貞德。”
聽到阿爾托利亞如此斷然的回答之後,Caster更加混亂了,他麵露慘然的說道。
“怎麼……難道說,您全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阿爾托利亞對於這種說不清的狀況開始覺得有些厭煩了。無論是作為一位王者還是女性,她都討厭這種死纏爛打的人。
所以,阿爾托利亞用更加嚴肅的錶情,以充滿戦意的目光於看着Caster說道。
“既然您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出於騎士之禮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我是阿爾托利亞·潘德菈貢,尤瑟·潘德菈貢之子,不列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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