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皺起眉頭,強壯的身軀完全無視了空氣中的威壓,長嘆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於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麼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嗎?”
身材魁梧的Servant麵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隻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托利亞,我有些累了!”
“嗯,我也是!”
阿爾托利亞點頭讚同,愛麗絲菲爾搖搖頭,隨後擡起臉,看着遠處的Rider和Lancer。
“那就乾掉他們吧,不然等會可能就需要桔梗姐姐出手了!”
“說的也是!”
如果說剛剛隻是氣勢的碰撞,那現在充滿強烈殺意的鬥氣,已經絲毫沒有掩飾同時將Rider和Lancer作為敵人的決定。
“同時跟我和Lancer為敵,就算你是大名鼎鼎的騎士王,這樣做也太無謀了吧!”
Rider皺起眉頭看着阿爾托利亞,之前因為對方女性身份帶來的退讓,在此刻意識到她那嬌小的身軀裡所蘊含的強大力量後,終於變得慎重起來。
Lancer微微屈身,擺出了隨時可以加入戦鬥的姿態。
“無謀隻是弱者的呻吟,想讓我認同你們作為對手,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吧!”
阿爾托利亞的身形已經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從她體內釋放出來的魔力,形成了肉眼可見的火焰姿態。火焰在铠甲上蔓延,在染紅的同時,也改變了形狀。
手臂的護手長出了猙獰的利刺,胸前铠甲的花紋化作了龍的形象,赤紅色的紋理,如同線條一般勾勒着她的衣裝。
“傳說中亞瑟王是不列顛的赤色之龍,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Rider感受着阿爾托利亞身上的紅色魔力所帶來的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震驚的道。能夠讓他這位王者都感受到壓迫的氣勢,隻有傳說中的“龍威”了。
意志薄弱的人,麵對“龍威”甚至可能直接崩潰成白癡。如果是在戦場上,如此強烈的“龍威”,恐怕足以令百分之九十的士兵失去戦鬥的意志。
Rider的真身乃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其領導力已經達到了A的等級,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的聲望。
然而此刻麵對阿爾托利亞釋放出來的“龍威”,他的領導力直接從A降到了B的地歩。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一個幽怨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嗎,原來如此?”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戦,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發了什麼邪而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盃戦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於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着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韋伯想用漂亮的諷刺回敬講師。韋伯搶在講師前麵,巧妙地使英靈伊斯坎達爾成為了服從他的Servant。這對於在時鐘塔長時間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報復嗎。
對,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的關係了。現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奪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當然是我的對手。
韋伯在時鐘塔生活的數年間,無論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個高傲的講師。甚至有幾次還想殺了他。可是,被講師這麼仇視還是第一次。韋伯這個少年首次體驗到了真正的魔術師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谑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那麼,現在就讓我來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厮殺的真正意義——以及其中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教給你。為此感到光榮吧,韋伯同學!”
事實上,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閒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要成為真正的魔術師,必須下定必死的決心……這個平時隻能從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則,如今韋伯切身體會到了。那個男子不知從何處射出的視線更是極為致命。魔術師在心中懷有殺氣的時候,就是決定發出“死亡宣告”的時候——韋伯迄今為止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隻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喲,看樣子你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吧!”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戦場的勇士,不是連麵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隻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麵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吧!還有別的人吧,那些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傢夥們!”
阿爾托利亞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錶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Rider!”
麵向詢問自己的阿爾托利亞,征服王滿麵笑容的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堂堂正正的對決,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麼清脆的碰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我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臉色一沉,隱藏在衣服下的手開始活動。
一張小小的紙片,頓時裂開了。
那是在幾天前,桔梗送給她的一張符咒。一旦這張符咒遭到破壞,就證明愛麗絲菲爾遭遇到了危機,從而呼喚有可能離開的桔梗。
Rider似乎絲毫沒有覺察到她的小動作,心中所想的隻有別的Servant而已。他以將震耳慾聾的聲音送到週圍的每一個角落的音量,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裡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裡一直偷看,真是太懦弱了!”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着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着四週。
“被聖盃戦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裡聚合吧。連對於那些連麵都不敢露的膽小鬼,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可不會有一絲尊敬!”
Rider激情四溢的演講甚至傳到了隱身在遠處的集裝箱集配場暗中監視的衛宮切嗣那裡。同樣也傳到了在對麵監視的舞瀰的耳朵裡。
太古時代英雄們的思考方法與切嗣相去甚遠,使他連嘆氣都嘆不出口來了。
“……那個笨蛋,怎麼能征服世界的呀?”
“……”
在對麵舞瀰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跟切嗣和舞瀰一樣,通過暗殺者的視覺和聽覺秘密地監視着的言峰绮禮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舉動,聽到了他的大放厥詞。此時言峰绮禮身在遙遠的冬木教堂。而且绮禮把所聽所見的一切細節通過旁邊邊的寶石通信機把情況告知了遠坂時臣。
“……這下子,可麻煩了!”
從遙遠的遠坂府邸傳出了這麼一句極為不痛快的話。
绮禮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身在何方,可還是皺起眉頭點了點頭。
“確實麻煩了!”
時臣和绮禮都沒能像衛宮切嗣那樣對Rider的厥詞嗤之以鼻。說起其中的緣故,是因為他們同時想到了同一個英靈,這個英靈決不會對Rider這種挑釁的言辭置之不理的。
但是,或許已經不用他們擔心了。
因為……
“給我滾下去吧!”
清脆的女孩聲音從起重機上響起,一直站在起重機上監視的Assassin,在被人欺到身後也毫無所知。直到那個聲音響起,才後知後覺的起身看去。
然後,從身後不遠處的鋼筋鐵架上,一個穿着修女服的少女身前突然湧起一股龐大的魔力。黑暗的魔力彙聚成一個高大的铠甲騎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撲到身前,一拳撃中了他的小腹。
巨大的力量,令Assassin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砸到了下麵的街道,落在叁位對峙的英靈附近。
緊跟着,嬌小的修女連同那個黑騎士一同躍下,落在倉庫的倉房頂上,俯視着街道上的四位英靈。
“卡蓮·奧爾黛西亞,協同Berserker登場!”
黑色的修女服少女,雙手叉腰,傲慢的宣布道。
始作俑者的Rider目瞪口呆,包括其他所有人都是一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站在倉房上的少女,下巴落了一地。
狂戦士Berserker的Master,居然是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幼女,這實在是……太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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