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繁華地段的中心,叁位絕世佳人的組合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身穿華服,散發着空谷幽蘭般出塵氣質的女性,風華絕代,隻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自慚形穢。跟在她身後,那個氣質高貴的銀發少女,以及被少女勾住手臂的玲瓏美少年。即使在某個電影明星雲集的酒會派對上,也未必能目睹如此完美的組合。
往日隻有在屏幕上,甚至是動畫中才能看到的影像,如今卻活生生地上演在日本某個城市的街道上。路人往往隻要看一眼,就都會停下腳歩。
叁人隻是平靜的走着,看起來既不像是姐妹般親密,也不像遊客般興奮,隻是那樣沿着街道走着。偶爾他們會停下腳歩,微笑着眺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窗戶,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櫥窗裡的陳列品,但他們隻是看着,卻不曾進過任何一傢商店。
他們像旁觀者,雖然走在這條街上,卻不處身於這片紛擾中。
冬天的太陽終於完全落下,街道被黑夜披上了另一層色彩。當看到色彩斑斓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的景觀時,愛麗絲菲爾沉醉了。
世界上有無數城市的夜景遠勝於冬木市,但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自己的雙眼親眼看到的這一切,才是最美最珍貴的寶物。
“太漂亮了,跟十年前想必,現在城市,夜晚居然會這麼漂亮!”
愛麗絲菲爾不禁激動地自言自語着,十年前的歐洲,還是世界大戦結束後不久,冷戦的鐵幕令歐洲在戦爭的威脅下瑟瑟發抖,德國和法國作為遭受戦火洗禮最重的兩個國傢,那片繁華也帶着一種虛僞,根本沒有眼前這個城市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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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斯菲爾用心感受到的,就是這些。
作為人造人的她,最渴望的這些東西。
桔梗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
“等和犬夜叉見麵之後,再一起出來,真正的逛一次吧!”
“嗯,謝謝你,桔梗姐姐!”
愛麗斯菲爾回了一個微笑。
晚了半歩的阿爾托莉亞看着兩人的背影,想到了犬夜叉,臉上的錶情卻非常冷淡,似乎和犬夜叉一同逛街,並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
當然,對於她來說,這片與自己曾經生活的時代相距甚遠的景色,同樣也給她帶來了相當多的感慨。但她腦子裡始終有一根弦緊繃着。
這裡是敵人的領地,這一點從未改變。
阿爾托莉亞的索敵能力並不優秀,而且根據情況不同,四處徘徊的她反而可能被敵方Servant先發現。雖然敵人大多不會直接對人群進行攻撃,但或許敵人會抓住某個時機對自己進行突襲。
她的心境在聽到桔梗說犬夜叉就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亂了,所以此刻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
隻是,看着桔梗和愛麗斯菲爾毫無顧忌的談論着犬夜叉,還計劃着日後的見麵的行動,一種混合着不甘和羨慕的心情,依然衝撃着她的敏銳的神經。
在過去,在戦爭的空暇,她也曾和犬夜叉,帶着他們的女兒一起在森林狩獵。
這算是她所處的時代貴族難得的娛樂方式了。
好像,遇到玉藻前,就是在一次狩獵中吧。追逐着獵物的莫德雷德,遇到了一隻長着九條尾巴的狐狸,然後……點燃了那次神話之戦。
往事已矣……
阿爾托莉亞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緊拳頭。
但是,即使如此,阿爾托莉亞也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劍從未動搖過信心。那是她的決定,除了最開始拔出那把劍之外,阿爾托利亞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所以,現在也一定是!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
突然,愛麗斯菲爾轉過身,麵向阿爾托利亞興奮的說道。阿爾托利亞將多餘的想法甩開,微笑着點了點頭。絕不能讓她注意到自己的心情。
她是來參加戦鬥的,所以對戦鬥無用的思緒,都是不必要,必須舍棄的存在。
隻要走過橫跨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就能看到那裡有一座大型海濱公園。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隻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着。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色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着。這裡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係,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而第一次親眼見到海的愛麗絲菲爾,則因為早已習慣了寒冷而沒有在意。
“這裡,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隻有冰冷的黑暗,阿爾托利亞看着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着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回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着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着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桔梗姐姐,你那個時代,也有相同的海吧!”
她對着站在身旁一起眺望着大海的桔梗問道。
她柔順的發絲隨風飛揚,不融於黑暗,卻反射着動人的光澤。
“嗯,不過那並不是很好的回憶!”
桔梗平靜的看着眼前的大海,她第一次和犬夜叉去海邊,確實不是很好的回憶。明明是和犬夜叉的蜜月之旅,結果中途卻變成了一場壯烈的惡戦。
那個燃燒着紅蓮之火的蓬萊島……
愛麗斯菲爾和阿爾托利亞看着桔梗的身影,腦海中也浮現出了相同的景象。
“是蓬萊島嗎?”
“嗯,犬夜叉告訴過你們?”
桔梗意外的看着她們。
兩女尷尬的別過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總不可能說,她們從犬夜叉的夢裡,看到了他們兩人相愛旅行的經過,甚至就連桔梗第一次和犬夜叉那個的情景都……
桔梗奇怪的看着用眼神相互交流的兩人,搖搖頭,沒有再管這兩個奇怪的傢夥。
“我先離開一會,你們自己走走吧!”
留下這麼一句話,桔梗縱身一躍,跳入了眼前的海中。海麵從中間分開,吞沒了桔梗的身影後,又再度重合。
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愛麗斯菲爾和阿爾托利亞,就這樣看着波瀾起伏的海麵,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許久,愛麗斯菲爾才開口道。
“桔梗姐姐,難道是打算趁機去找淩月仙宮嗎?”
“很有可能,不過……希望恐怕不大!”
蓋亞和阿賴耶應該已經知道桔梗離開封印的消息,恐怕早就把淩月仙宮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隻是,沒有親眼看到,果然還是抱着一絲僥幸的心理吧。
沉默的氣氛開始醞釀,愛麗斯菲爾咳嗽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笑着打開了話匣子。
“說起來,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歩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Saber,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錶現是否合格?”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玩笑,之前還沉浸在過往回憶中的阿爾托利亞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撃。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麵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麵。
“呐,Saber,我以後叫你托利亞,好嗎?”
“呃,可是……”
“我想,恐怕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鼎鼎大名的亞瑟王,居然會是一個女孩子吧!所以,即使叫托利亞這個名字,也不會有人發現你的真身才對!”
愛麗斯菲爾低頭仰望着阿爾托利亞的臉,可憐兮兮的道。
“……”
阿爾托利亞看着愛麗斯菲爾那期待的眼神,臉上浮現出兩道淡淡的紅暈,別過臉去。
“隨你的便吧!”
她沒有告訴愛麗斯菲爾,“托利亞”,是犬夜叉對她的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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