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宅邸,不僅是司機就連所有的傭人,從上週開始已經都被辭退了。一方麵是為了避免牽連無辜,另一方麵也是一種極其小心的防諜對策。畢竟沒有比負責時臣生活起居的傭人更好的接近手段了。不過時臣並沒有小心到對傭人也保持戒心的程度,所以這個建議是绮禮提出來的,而且有一半幾乎是強迫時臣實行的。
在戦鬥方麵,出身於八秘迹會的言峰绮禮明顯遠在時臣這位號稱精英的魔術師之上,那是隻有經過殘酷的戦鬥才能獲取的技藝。
不過,避免普通人卷入戦鬥也是聖職者的職責也就是了。
遠坂宅邸的庭院,車子開始啟動。在車子開走之前,凜瞞過母親的眼睛,通過玻璃對着绮禮伸出舌頭,扮了個鬼臉。绮禮苦笑了一下目送她們遠去,然後回到空無一人的宅邸。
老師時臣還沒有從工房裡出來,因此绮禮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開了有關衛宮切嗣的報告。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素不相識的異端魔術師有這麼強烈的興趣。也許是因為從被師父時臣所鄙棄的這個人身上,感到某種很痛快的感覺吧。
在這個屋子裡持續了叁年的時臣和绮禮的師徒關係,總是有點諷刺性。
對於绮禮認真的聽課態度以及領悟速度之快,在作為師父的時臣看來都無可挑剔。原本是很討厭魔術的聖職者,可是他卻對所有領域的魔術都抱有濃厚的興趣。那簡直可以用“貪婪”來形容的求知心去學習所有秘法的態度,讓時臣非常高興。
現在時臣對绮禮的信任絕對不可動搖,甚至到了讓獨生女兒凜對绮禮執師兄之禮的程度。
但是和時臣的深情厚誼相比,绮禮的內心卻越來越冷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在绮禮來說,他也不是因為喜歡才埋頭修煉魔術的。在教會長時間修行,可是結果卻一無所獲,因此绮禮才把希望寄托在和教會的價值觀正相反的新的修行上,僅僅如此而已。可是結果卻事與願違。在魔術探求的這個世界裡,绮禮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樂趣,也沒有得到任何滿足。反而使得心中空洞的半徑又擴大了點。
時臣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绮禮的失望。和“父親璃正屬於同一類人”的這個看法果然是正確的。時臣對绮禮所寄予的評價和信賴和璃正簡直是如出一轍。
像父親和時臣這樣的人和自己中間有一條無法跨越的線。绮禮深深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對時臣所討厭的人物抱有極大的興趣吧。
他心想,說不準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就屬於“線的另一側”的存在吧(基情四射)。
時臣對衛宮切嗣的警戒好像單純是對他“魔術師獵殺者”這一惡名的警戒。所以根據時臣的要求所制作的調查報告書也把焦點放在了“和魔術師對役的戦鬥履歷”這點上,在此之外的記述都比較簡單。
但是,在按照年代順序看切嗣這個男人的經歷的時候,绮禮開始逐漸得到某種確信。
這個男人的行動帶有很大的冒險性。
從被娜塔莉亞和某個神秘男人收養之前,他是受到魔術協會“封印指定”的魔術師衛宮矩賢的兒子。在父親被娜塔莉亞所殺(為了掩飾切嗣弑父的事情,娜塔莉亞將殺死衛宮矩賢的攬下)後,衛宮切嗣居然成為了殺父仇人的養子。
然後,在養母娜塔莉亞·卡明斯基身邊學習了賞金獵人的技巧,並且同養父母以及義妹久宇舞瀰一起執行任務。直到娜塔莉亞在獵殺魔術師奧德·波爾紮克的時候意外身死,衛宮切嗣才開啟了自己一個人的自由暗殺時代。
而正是從那時起,他才真正開始嶄露頭角,顯露出了自身非凡的技藝。切嗣出色地完成了無數的任務。可是這些任務之間的間隔卻明顯太短。從準備階段和接受任務的時間考慮,隻能認為他同時在進行多個計劃。而且這些計劃都是平行的,他出沒在各地的紛爭中。而且時機偏偏是在戦況最激烈,已經到了毀滅的階段。
他簡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種強迫症二樣的東西……他的行動原理明顯的是要自取滅亡。
可以毫無疑問地這樣說。切嗣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利己心,在他的行動中獲得的利益同承受的風險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種以金錢為目的的自由暗殺者。
那麼——他為了尋求什麼呢?
“……”
不知從何時起绮禮把報告書放在旁邊,以手支下颚,陷入了沉思之中。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具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動蕩生活經歷,在绮禮看來並非與己無關。
毫無自豪感的魔術師,失去信念的男人,時臣這樣評價他。
如果這樣的話,切嗣這種狂熱的,簡直像在追求毀滅的經歷,又或者可以說是追尋遺失答案的巡禮?
之後,切嗣不斷展開的戦鬥在叁年前突然謝幕了。這是因為接到了第二任養母愛麗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的召喚,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現在绮禮在很熱切地期盼着和衛宮切嗣的相遇。他終於找到了參加冬木戦鬥的意義。
依然,對聖盃這種東西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如果切嗣為了它打破叁年沉默的話,绮禮也就得到了排除萬難來到這裡參加這場戦爭的意義了。
必須得問這個男人。你是為了尋找什麼才參加這場戦鬥的,結果你得到了什麼。
言峰绮禮無論如何都要和衛宮切嗣對峙一場,即便那是雙方賭了生死存亡的戦場。
在不同的地點,在同一時間,衛宮切嗣和言峰绮禮在戦鬥的命運驅使下,同時認定了一生的夙敵。而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這次戦爭,對於他們究竟意味着什麼。
是希望……又或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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