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秘迹會,那是聖堂教會最血腥的部門,被稱為是負有討伐異端之責的修羅之所。能夠獲得“代行者”的稱號也就意味着他是第一級殺戮者,通過了殘酷修行而成為了冷酷的人類兵器。
同樣被教導成一件兵器的舞瀰無法理解居然有人會主動接受這樣殘忍的改造。
“也許他是個狂熱的信奉者吧。越是年幼就越純粹,對信仰超過一定限度的狂熱熱愛這種事也是有的。”
聽了舞瀰略帶偏見的見解,切嗣仍然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如果這樣的話,這傢夥近叁年來的近況就解釋不通了。如果信仰純潔的話,轉入魔術協會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像是來自於聖堂教會的命令,也有可能是相對於教義更忠實於組織。可是即便這樣的話也解釋不通,對魔術的修行沒有必要認真到這個份上。”
切嗣指着其中一個段落。
“你看這裡,遠坂時臣提交給魔術協會的關於绮禮的報告。修煉的範圍包括煉金,降靈,召喚,佔蔔……在治癒魔術方麵甚至在其師遠坂時臣之上。這個積極性到底是什麼呀?”
這個時候,舞瀰也發現不對勁了,主動往下閱讀文檔,看結尾部分關於言峰绮禮能力的概括。
“原來如此,這個绮禮確實奇怪,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引起你這麼重視才對。多才多藝就意味着平均中庸,這樣的對手我一個人就能輕易解決!還是說,你的自信已經因為這叁年的休憩而遲鈍了!”
“並非如此,我是感覺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聽着不理解的舞瀰略帶嘲諷的冷笑,切嗣耐心的解釋道。
“確實,無論讓這個男人乾什麼他都到不了‘超一流’的境界。說到底他並不是什麼天才,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可是他這種完全通過努力所達到的程度卻快得可怕。肯定付出了別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達到這種境界的。可是,卻在還差最後一歩的時候停住,然後毫無任何留戀地轉入下一個領域。他一直以來辛辛苦苦培養的東西都如同垃圾般被抛棄。”
“這有什麼問題嗎?這樣的情況有很多吧,在接近成功的時候,因為畏懼那個結果或者在追求的過程中感受到疲倦而選擇放棄,追尋新的興趣和事物!”
“普通人確實是這樣,可放在一個出身於聖堂教會的聖職者,就太奇怪了。”
啊!
舞瀰這才想起切嗣最初說的那部分內容“本來是’第八秘會‘的代行者,是擔當監督一職——言峰璃正神父的兒子。”
“他明明選擇了比別人激烈很多倍的生活方式,可是在這個男人的人生裡,卻從來沒有讓人感覺到‘熱情’這個東西。這個傢夥——肯定是個危險的傢夥。”
切嗣這樣下了結論。舞瀰知道他話語裡所包含的意思。
當初跟隨娜塔莉亞學藝的時候,娜塔莉亞曾經當麵說過,即使舞瀰的戦鬥力遠在切嗣之上,每次練習對戦也都獲勝。可一旦在不限制戦鬥場所的地方進行生死之戦,舞瀰敗亡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所以,對於這些便宜兄長兼師兄的戦鬥習慣,她也非常清楚。當他說“麻煩”的時候,雖然覺得對手很棘手,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太把對方看作威脅。對於這樣的對手的處理方法和勝算,切嗣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但是當他做出了“危險”這個評價的時候,這就錶示需要他真正全力以赴對付這樣一個人。
在叁年前切嗣的戦鬥生涯中,能夠得到他這個評價的,數量不超過一掌之數。而十年前,這些“危險”的敵人,都是交給犬夜叉來解決的。
“這個男人肯定什麼也不相信。隻是不停地在尋求答案,所以才經歷了那麼多。結果他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他就是這種從心底空虛的人類。如果說這傢夥心中有什麼的話,那隻有憤怒和絕望吧。”
“擁有一個強大的心靈嗎?真是討厭的說法,或許對你來說,這個代行者對你來說是比遠坂時臣和阿其波盧德還要厲害的強敵吧!”
隔了一段時間,切嗣默認地點了一下頭。
“一個恐怖的男人!確實遠坂和羅德.艾爾梅洛伊是強敵沒錯。可是我覺得言峰绮禮這個人的‘生存方式’更恐怖。”
“生存方式?”
“這個男人的內心是徹徹底底的空虛。他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願望的東西。可是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男人要賭上命來爭奪聖盃呢?”
“難道這不是聖堂教會的意思嗎?據說那些傢夥誤以為冬木的聖盃是聖者遺物,所以才以此為目標不是嗎?”
“不對,隻有那種程度的動機的話,聖盃是不會賜予令咒的。這個男人作為Master被聖盃選中了。他肯定具有把聖盃弄到手的原因。這到底是什麼,正因為看不清這一點所以才覺得恐怖。”
切嗣深深地嘆了口氣,用陰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顯示屏。試圖從枯燥無味的文字所構造的言峰绮禮這個人物中再搜索出什麼東西來。
“你覺得像這樣一個空虛的、沒有任何願望的人得到聖盃會發生什麼事?這個男人的一生都是由絕望堆砌的。作為願望機器的聖盃力量也許會染上他的絕望之色呢。”
切嗣過於沉溺悲傷的感慨,引起了舞瀰的一陣不屑的冷笑。
“既然你這麼擔心這個傢夥,那把他交給我就好了!作為我復出的一個祭品,越恐怖越好!”
舞瀰體內的魔力開始鼓動,無形的氣流在她手心凝聚出一把黑鍵,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跳躍着。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總之保存在我這裡的聖盃之器,我絕不會交給任何人。唯一能夠捧起它的人,隻有我,這一點絕對不容更改!”
“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心願!”
舞瀰和切嗣同時將右拳按住左胸的心臟,躬身應道。
停頓了一下,切嗣突然開口。
“夫人,我想到了,把最強的Servant的力量使用到最大限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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