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正在趕往冬木教會的位置!
“聖盃戦爭”進行到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料。隨着犬夜叉的出現,以及跟艾因茲貝倫達成協議,原本代錶艾因茲貝倫出戦的切嗣徹底淪為了打醬油的角色。
但是,麵對這種情況,衛宮切嗣依然沒有坐以待斃,為了那個理想,他還在繼續戦鬥着。
鼓動櫻和卡蓮襲撃遠坂時臣和言峰绮禮的行動成功了,時臣失去了數十年的生命,變成了一個垂死的老人,绮禮的Servant被燒成了灰燼。
但這個結果對於切嗣而言,卻是絕對的失敗。
從那時候開始,切嗣就已經意識到,艾因茲貝倫的勝利已經是毫無疑問的事實。但,這並非是他的勝利。“聖盃”最後還有可能落到自己手上嗎?他還有可能實現自己的願望嗎?
這些問題一直折磨着他的內心!
可是,切嗣並非毫無勝算。作為阿爾托利亞的正式Master,他還擁有令咒。隻要擁有這個,他就還有叁次命令Saber的機會。
這就是切嗣最後的王牌!
所以,現在切嗣的目的,是立刻趕往召喚“聖盃”的場所,準備最後的決戦。哪怕事後自己會被犬夜叉所殺,隻要能夠實現那個願望,也在所不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時間是淩晨,沉睡中的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靜。大概是害怕頻繁發生的怪異事件吧,習慣夜間活動的人們這幾天也聽從了當局關於夜裡不要外出的勸告,老老實實地呆在傢裡。街上連個汽車的影子都看不見,隻有瀝青路麵在冬夜寒氣的浸淫下被街燈照得一片蒼白。
荒無人煙的街道給人仿佛置身於等比例的玩具場景中的錯覺。如果超乎常人認識的場所都被稱為“異界”的話,這夜幕下的冬木市無疑正是如此。
衛宮切嗣就行走在這樣一條街道上,附近是新興市民會館。
這個總耗資八十億日元的設施,是與站前中心大廈計劃一起,被稱為冬木新都開發象征的建築。佔地麵積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築麵積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層,地下一層的混合式構造。二層式音樂大廳能容納叁千餘人。建築名傢的嶄新設計,使這座現代化的公民會館猶如古代神殿般壯麗雄偉,可以從這裡看出冬木市進行新都開發的雄心壯志。
然而,完成的隻有外觀,為了落成典禮,現在正在進行着內部裝修,不過,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遙遠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連供電設備都沒安裝,在沒有工作人員的深夜,這座清潔壯麗的建築就成為了一個漫溢着無人的靜谧,飄蕩着異樣的非現實感的空間。
當然,市內建築計劃裡並沒有考慮魔術的因素。市民會館的建築場地選在冬木最新的靈脈上,完全是偶然——換一種看法,能夠招致這種罕見的偶然,也是由於這個地方靈的特異性。
對於這個擁有冬木市第四條巨大的靈脈之地,切嗣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便默默的繼續前進。
既然沒有被選作召喚儀式的場地,無論它多麼恢弘壯觀,在切嗣眼中也跟普通的廁所沒什麼兩樣。然而就在這時,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突兀的朝着他襲來。
切嗣擡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冬木市民會館的屋頂,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穿着漆黑的修道服,身材瘦削,充滿了異樣的壓迫感的男人。
第一眼,切嗣就認出來了。這正是給他帶來巨大的威脅感的男人——言峰绮禮。識破了自己的計劃,並非是為了“聖盃”,而是追尋着自己的男人。
如同被猛獸盯上的獵人,切嗣身體猛的一顫,回應了那道挑釁的視線。
如果現在執着的前往冬木教會,一定會遭到這個男人的襲撃。既然這樣,還不如在解決這個傢夥之後,再前往召喚“聖盃”的地點。
做好決定之後,切嗣邁不徐不急地,邁着果斷輕巧的歩伐緩緩走進了無人的門廊中央。
他適度放鬆全身的肌肉,不向任何部位施加多餘的力量。另一方麵,神經就像比冰封的湖麵更加靜谧清晰的鏡子一樣,倒映出週圍一帶的全景。比聽覺更敏銳,比視覺更明晰,沒有任何死角。自己化身為對任何些微的動靜都會立即察覺的探針,在黑暗中閒庭信歩。
言峰绮禮應該就在這冬木市民會館的某處,等待着衛宮切嗣的到來。
這個原本應該已經退場的男人,采取了跟前兩次一模一樣的行動,其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他的目的不是聖盃,而是實現其過程中的流血。那理由既無法探究,也已經不需要探究了。隻要能明白那代理人的目標是誰就足夠了。
切嗣緩緩握住Thompson·Contender的槍把,手指傳來那堅固胡桃木的觸感,他思索着隻在照片上見過的男人麵容。
現在即使思索自己到底在何處如何與言峰绮禮結下因緣,也隻是空虛的嘗試。切嗣的人生並未安逸到可以斷言從未與人結仇。隻是純粹因為對切嗣的私怨而闖入聖盃戦爭的局外人——隻能基於概率上的理由排除那種可能性。
衛宮切嗣從未尋求過事物的真理和答案。對他而言,值得關心的從來都隻有“狀況”而已。
他隻是在心中發誓要拯救更多的人。被拯救的生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衡量犧牲與救濟的天平與理由以及情況都毫無關係。他就是如此生存的。他決不會愚蠢到去探詢自己行為的意義。
所以——切嗣心中絲毫沒有曾經對言峰绮禮所懷有的畏懼和危機感。
從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起,那男人就降格為單純阻礙切嗣前進的障礙物。無論對方是怎樣的強敵,隻要確定是自己必須挑戦的人,那就再不是抱有感情的對象。沒有畏懼、沒有憎恨、既不輕視也不心慈手軟,考慮的隻有排除一事。那就是切嗣給作為殺人機器的自己所賦予的唯一機能。
與此同時,在舍棄了吉爾伽美什之後,卻意外的得到了跟衛宮切嗣正麵對峙的機會的绮禮,帶着喜悅和感動,從屋頂來到了演奏廳,然後前往走廊。
終於可以見到那個男人了!
每走一歩心情都癒發激昂,祝福的聖句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主使我的靈魂蘇醒,請以真主之外引導我走上正途。縱然我在死亡的幽谷漫歩,也不懼怕魔鬼,因為真主與我同在——他就在這裡,現在自己必然與他相遇。
衛宮切嗣就在附近。正如绮禮渴求他的到來一樣,他也正追尋着绮禮。
绮禮現在第一次感到了祝福。一生中從未眷顧自己的神,終於給了他啟示。
他所追求的就是這憎恨的渲泄,這戦鬥的喜悅。
——您的杖與鞭撫慰了我。您在我的仇敵麵前為我設宴,在我的頭上敷油,漫溢的福盃必將使恩惠永伴我身——黑暗的空氣被寒氣侵蝕,無光的走廊化為通往深淵的路標標邀請着兩個男人。
他們默默地前進,昂揚地前進,毫不猶豫地走向決鬥場。
於是,他們邂逅在地下一層——舞臺正下方的大道具倉庫。
在漆黑的空間彼端,衛宮切嗣看到了身穿法衣的修長身影。
在冰冷的空氣彼端,言峰绮禮看到了宿敵的黑色大衣。
手上所持的黑鍵的光芒,輝映着魔槍槍身的光亮。
兩都都察覺到了殺意,彼此都對那熾烈早已有了覺悟。
那麼,就不再需要交流的言語。
兩人終於親眼直視彼此,他們同時理解了一個結論。
九名Master,九名Servant。那些隻不過是所謂的“狀況”而已。
對衛宮切嗣而言,這場戦爭是——對言峰绮禮而言,冬木市整個戦場是——一切的一切,都是為撃倒眼前的仇敵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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