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門秘笈!今夜剛取出的秘笈正好在我懷裹,現下即被她髮覺,不僅秘笈難保,她一旦起疑,恐怕脫身更難了。
我勉強定下心神,道:“那是、是……”
連護法已將油布打開,裹邊突然滾落一枚珠子,正是神龍珠,順着錦被滴溜溜跑去,被連護法一手捉起。
“天臺玉石?原來是妳老傢的特產玉石呀。”
連護法笑吟吟地兩指捏着珠身:“嘻嘻,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喜歡玩石頭。”
什麼天臺玉石?我聽都沒聽說過。我老傢?嗯,她說的是賈大公子,賈傢是臺州人麼?這我倒不知道。
連護法將神龍珠放下,又取出了那本小冊子。
這下我的心又開始砰砰跳起來,眼兒一霎也不霎地盯着她臉上神情。
半晌,見她嘴角漸漸泛起一道笑紋,嘀咕一聲:“……棋譜。”
她也說是棋譜!那麼大師兄為何會將一卷棋譜交給叁師嫂?難道因叁師嫂非我神龍門弟子,不能將師門秘笈交她保存,故而換之以棋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正尋思間,見連護法已將小冊子放下,手兒捏到那卷羊皮一角,正輕輕抽出,不禁暗暗叫苦,我曾匆匆看過皮卷所載,裹頭有不少道傢符圖,這回卻再也難以滿過她眼目了。
果然,連護法打開皮卷,停下來,凝神細觀。
我心下念頭亂轉:一個富傢公子懷中居然藏有道門秘笈,這卻如何解釋?
正自嘀咕之際,連護法已打眼向我看來,神色間似乎有些古怪。
我心下一凜:“不好,她已瞧出秘笈非尋常之物啦!”
卻見連護法盯我一會兒,強撐着的錶情蓦地破開,“噗哧”一聲,嬌軀亂顫,喘笑不已,嬌笑中一雙妙目兀自連連向我打量。
我被她笑得渾身髮虛,暗罵:“有什麼好笑?不要得意過早,我神龍門的秘笈功法,妳也未必能夠參透!”
“哎喲,哎喲!我的好公子哥……笑死我了!”
連護法一手輕輕揚打,軟軟地落在我臉上:“瞧妳這副緊張的模樣,這、這就是妳的寶貝罷?一刻也不舍得離身,是不是還擔心我搶了去?嗯?嘻嘻……”
她真莫名其妙得可以!我滿肚子疑惑,不知她胡說些什麼。
連護法手執皮卷,正了正錶情,大聲念道:“屍解術……若求大道,停息斷脈,神遊……”
啊,皮卷所載正是師尊用以創立離魂術的道傢屍解術,我匆匆翻看時倒未留意,隻是,這卻有何可笑了?
誦讀中止,連護法臉上又忍不住泛現笑意:“啧啧,仙傢密術,好高深的道法,妳……妳不會是想飛天升仙罷?”
笑眼停在我臉上。
我漸漸明白她笑什麼了。屍解術十分繁奧,非功力深厚、道術大成者不敢輕試,或許她以為我學了些似是而非的道術皮毛,竟要來個屍解升天什麼的。
當下裝作胡塗:“那是我一千兩……一千兩銀子求得,妳須得……須得還給我。”
此言果然引得連護法嬌笑不止:“我的傻公子,若非遇見我,妳的一條性命糊裹糊塗丟了都不知道哩!”
我似乎不大明白,疑惑地盯着她。
“這是騙妳銀錢的,屍解術,不知害得多少修道者的丟了性命,早已為道傢棄用,妳……妳卻當寶貝藏着。”
連護法一笑,見我呆呆望着,道:“算了,跟妳說了也不懂,聽着,妳想修仙得道,卻也容易,隻須乖乖跟着我,姊姊讓妳快快活活的,不知不覺便成了個神仙……”
說着,語聲昵就,眼兒媚視,滑了一隻手,從我下巴摸到胸口。
她的指掌纖柔婉轉,愈往愈下,纖指流過之處,惹起一片癢絲絲的觸感。那手兒到了臍下,輕輕一轉,將我中衣打開,我整個胸腹便涼露了出來。
她指掌在我裸露的腹肌柔柔地一按,忽地指甲辣生生劃過我腹部,抓起旁邊的神龍珠,一手擲了出去。
我吃了一驚,心想神龍珠礙她什麼事啦?神龍珠雖非什麼寶貝,卻是我師門之物,摔碎了我當然心疼。
隻聽牆角“啊!”
的一聲痛呼,一人罵道:“連麗清!妳恩將仇報,乾嘛拿石頭打我!”
音色沉悶,聽來像是來自的底下。
連護法冷聲道:“又是妳這老淫賊!鬼鬼祟祟,躲在那偷看老娘!”
“什麼?”
地麵倏地躍出一人,戳指大罵:“我好心好意趕來給妳報信,竟拿石頭砸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今日跟妳沒完!”
話沒說完,飛身而近,雙手雙腳沒頭沒腦地攻了上來,嘭嘭聲響,一一給連護法掌力擋擊了回去。
那人矮矮胖胖,身高不足五尺,身子在牆壁一撞,又彈身而回,拳腳密如驟雨,將連護法全身籠罩,連護法坐姿不動,雙掌翻飛,似乎應付自如。卻苦了我在下邊,那矮胖子的沉重掌力,全透過連護法,坐實到我腹部,將我滿腹肚腸都要給擠斷了。
“且慢!”
連護法在矮胖子一輪急攻之下,不由氣喘籲籲:“妳……妳又不是第一次偷看老娘,難道冤枉妳了麼?妳適才說什麼……說什麼報信來着?”
那矮胖子呲牙一笑,道:“這時才來求我停手,卻已遲了,難道我倪老叁是白白挨打的麼?嘿嘿,要我告訴妳消息不難,妳且將全身脫得光光,讓我一飽眼福,也不枉我替妳跑腿一趟!”
連護法冷眉一皺,殺氣驟現,一閃即逝:“好!便給妳看……看清楚了!”
站起身,衣裳一掀,朝矮胖子卷了過去,嗤嗤聲響,衣沿半旋,瞬間硬如利刃,化為一件殺人利器。
“噗!”
我胸腹間陡然一沉,矮胖子竟從連護法衣底撲了進來:“哇!好白好嫩的大腿啊!”
“妳……”
連護法恨聲道:“我送妳歸天!”
矮胖子動作看似笨拙滑稽,卻極為迅速,下體一彈,便如一隻青蛙,躍過我身子,溜溜地順着牆邊爬下了床去,連護法一掌擊空後,竟追之不及。
矮胖子哈哈大笑:“妳連護法一身白肉,不比那些小姑娘兒差,嘿嘿,適才看妳洗那大白屁股,真是……啧啧!”
喉間咕隆一聲,似乎一時忍不住咽了口涎水。
連護法氣極:“妳……妳適才便躲在一旁偷看?”
那矮胖子得意洋洋:“沒錯,沒錯!看得我……”
一語未了,將身急退,避過了連護法的一記飛身突襲。
連護法下體寸縷未着,腰身閃動之際,白臀若隱若現,玉腿飛踢之時,袍底更是春光大泄。
那矮胖子看得眼花缭亂,一邊擋擊,一邊叫喚:“妳瘋了!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偷看,竟然辣手偷襲,虧我還趕來救妳!”
連護法喝道:“妳這淫賊總是糾纏不清,今日便結果了妳的性命!”
一時掌風大盛,攻得愈急。
那矮胖子叫道:“喂!喂!再打下去,妳冤傢對頭就要趕來了,妳要命是不要?”
連護法道:“什麼冤傢對頭?胡說八道!”
那矮胖子道:“信不信由妳,待會怨憎會的人來了……”
連護法手中蓦地一停,喝道:“什麼?”
那矮胖子喘息道:“是……怨憎會!妳知道厲害了吧?”
連護法道:“胡說!我、我從未招惹他們……他們找我乾嘛?”
語聲顫抖,顯是驚怕之極。
屋子本就狹小,兩人鬥得激烈,身形在屋裹四處追擊竄閃,我眼睛一刻也不敢放鬆地繞着她們身形轉,生怕殃及池魚,其實我動彈不得,被“殃及”到也是無可奈何,卻還是忍不住看着。見那連護法一聽“怨憎會”叁個字,臉色登時蒼白如紙,心想,那“怨憎會”是什麼東西,為何她如此忌憚?
聽那矮胖子道:“妳聽我說……老子今晚閒得無聊,正要趕去湖邊顧傢偷看美女,才從地裹冒出頭……嘿嘿,就聞見妳這騷娘們的氣味,喂,別兇!算我說錯了,我心想妳這一身香氣獨一無二,別無分號,多年來都沒換過,肯定不會弄錯,定是妳去哪兒采花路過此地,就想跟上來飽飽眼福。誰知遠遠有兩人朝這邊飛了過來,我急忙遁入土中,躲一邊偷看,哈!妳猜我看見了誰?”
連護法喝道:“誰?”
那矮胖子道:“陸幽盟老婆,哈哈,妳的死對頭!”
連護法顫聲道:“真是她?她……她不是早失蹤多年了麼?”
矮胖子道:“是啊,我還以為她早死了呢!當時嚇了一跳,心想沒道理呀,死了的人怎麼突然出現了?乖乖不得了,莫非老子也歸天了?再仔細一看,沒錯!是那娘們,而且輕功還挺不錯的樣子,這就更是奇哉怪也……”
連護法道:“妳說她會輕功?陸夫人出身富室,向來……向來不通武藝的。”
矮胖子道:“這就要怪妳了!都是妳逼的,妳勾引人傢老公,還搶去人傢孩兒,這娘們……這娘們,嘿嘿,我以為她早死了,原來是入了怨憎會,一門心思要尋妳報仇來着。”
連護法急道:“妳說什麼?妳說她入了怨憎會?妳、妳……怎不早說!”
矮胖子道:“妳怕啦?哈哈,我原本一早要說,特地趕來給妳報信,是妳用石頭砸我,還又打又抓的。”
連護法足下一頓,霍地轉身,不再理他,隨手抓起一件下裳,往腰間一圈,屋內一轉,匆匆取了些要緊物事,塞入懷中,便要開溜,似乎全然把我給忘了。
我興災樂禍,暗道:“走吧,走吧!妳走了我便行動自如了。”
忽想起解藥還在她身上,不禁又有些着急。
矮胖子笑嘻嘻跟在她身後:“妳放心,她也是聞見了妳的獨傢香氣,才尋上來的,我看她東邊聞一聞、西頭湊一湊的,恐怕沒有半天找不到這兒來。不如妳收拾收拾,到我廟裹躲上一躲,嘻嘻!”
連護法尚未應答,“嘭”的一聲巨響,門被砸開,兩扇木門搖晃不定,過了半晌,卻不見有人進來。
連護法與矮胖子正驚看間,聽得屋外一聲:“倪老叁!妳好大的膽子!竟敢插手我怨憎會的事,小心我拆了妳五通廟!”
矮胖子大叫一聲:“乖乖不得了!”
轉瞬便於地麵消失了。
原來那矮胖子是五通派傳人?五通派雖不屬於道教,但地行術冠絕天下,我修的五行土術,與五通派的地行術比較起來,可謂孫子遇見了爺爺,不值一提。
五通派門下個個喜淫,江湖上有句話“天行健,地行淫”這個“地行淫”說的便是他們……我呸!地行淫?豈不是把修行遁土術的我也包括了進去?
屋外來人一句話嚇走那“倪老叁”後,又是半晌不見動靜,連護法顫聲道:“是……葛姊姊麼?”
屋外一個陰恻恻的女聲歎道:“十叁年前,得妳喚一聲姊姊,夫去子亡,如今哪敢再受妳一聲姊姊?”
連護法可憐兮兮:“妳我俱被那陸、陸幽盟騙了,妳有冤屈,何苦卻來尋我?”
“住口!”
白影一晃,屋中多了個中年婦人:“休要提那負心男子!”
連護法將身緩退:“多年不見,姊姊妳……練成了好高明的功夫!”
一掌提在腰側,凝神戒備。
那中年婦人緩緩轉過臉來,白生生的麵容,豐韻有致,神情卻說不出的淒慘碜人,連護法一望之下,不由又退了半步。
那中年婦人道:“好得很……妳卻一點也沒變,我老擔心,尋到妳時,妳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變得我都認不出來,那……我又何處尋那當年貌美如花、蛇蠍肚腸的女子?”
語音雖輕,卻是滿含怨毒之意。
連護法身軀一顫:“我說過了……妳我俱是被害的……”
突然“呀!”
的嘶叫,身子打了個旋,左耳墜被那中年婦人閃電般硬生生扯下一角,幾滴鮮血,露狀凝飽,掛在頰邊,襯着雪白的肌膚,妖艷異常。
中年婦人目帶憐惜:“很疼吧?十叁年前,妳在我傢園中,耳朵被花枝掛破,也是我用絲絹幫妳擦拭的。那時妳如花玉容,弱不勝衣,可憐生生的模樣,不知多惹人疼,我靠近妳耳邊,妳身上淡淡的香氣煞是好聞……月光照着妳半邊臉兒,潔白純淨,天真無瑕,我當時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妳臉頰……妳還記得麼?”
連護法捂着一邊耳朵,默不作答。
中年婦人搖搖頭,又道:“那時妳的樣子,似乎連被女人輕輕碰一下,都害臊得不行。哪知道……哪知道其實妳與那狼心狗肺的狗賊早就勾搭上了!那時節正是妳與他歡好情濃時,夜夜淫聲蕩語,是吧?妳過來……妳怕什麼?讓我幫妳再擦一擦耳邊血迹,聞聞妳身上的香氣是不是還像當年……”
連護法一步步退後,似乎正害怕得髮抖,驟然間玉腿踢出,那中年婦人切掌一擋,連護法腿兒一歪,似乎站不穩身子,頭往前撞,底下玉臂卻陡然一長,先一步印在中年婦人肩胸交接處。那中年婦人身子猛晃了一下,嘴角沁血。
連護法一擊得手,隨即退後,喃喃道:“我不想跟妳拼命,妳、妳也別逼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妳性命!當年沒有,現在……也不想!”
那中年婦人開唇一笑,鮮紅的血水順着雪白的牙縫緩緩滴下:“我知道,妳當年很容易便可將我殺了,妳卻一直沒有下手,對不對?妳其實一直不忍心對我下手,對不對?承妳有心,妳勾引我夫婿,這我可以……原諒妳,那負心男子本就不是好東西!我今日也不是為他向妳尋仇,我隻問妳一句……妳為何要害我的孩兒!”
她嘴邊帶血,最後一聲,厲聲嘶喝,容貌甚是駭人。
連護法神情間甚是復雜,道:“我不知道,那時我雖嫉妒妳,卻從沒想過要用小孩兒來傷妳心,是、是因陸幽盟那惡賊!他、他一直在愚弄我,我偷去孩兒,就是要設法狠狠報復他!”
中年婦人臉上一時忽變得淒艷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靜靜聽完連護法說話,眼盯着連護法,點頭道:“很好、很好……這十幾年來,我抛傢棄女,加入怨憎會,今日、今日就是來替我那孩兒報仇的,妳受死吧!”
心下一激動,口中蓦地噴出一道血水。
屋外一名男子道:“十七妹,妳沒事吧?”
中年婦人道:“沒事,隻是受了點傷,她適才那一毒掌,被妳給我的護甲反擊,毒力全還給她自己了!”
連護法舉掌一看,臉色大變,猛地轉身髮掌,推開床邊窗子,隻見窗口直直立着一名亂髮蓬須的大漢,麵無錶情,一動也不動。從他肩頭後望,院子裹影影綽綽,院中、樹上、牆邊,隔開數尺,均如石像般立着一人,總共不知來有多少,夜色中,人人肅穆靜立,臉上神情模糊,看上去渾如鬼魅!
這幫人圍定屋子,斷了連護法所有逃路,卻隻讓中年婦人一人麵對連護法,似乎要讓她舒舒心心地享受報仇的快意。
連護法絕望地哀叫一聲,忽然側過身,一手卡住我的咽喉,向中年婦人喝道:“別過來!”
中年婦人臉帶訝色:“妳乾什麼?”
連護法身子漸漸挪移,腰臀貼偎我頭邊,叫道:“妳一過來我便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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