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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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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小說章節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一章 天眼初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二章 雙修大法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叁章 師門慘變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四章 青陽巨蛇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五章 劍仙傳人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六章 太極陣勢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七章 舊盟新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八章 夜船雲雨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九章 湖上斟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章 少林逆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一章 元元密境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叁章 靜室療傷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四章 宗陽之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五章 賈府棋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六章 女冠受辱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七章 心魔初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八章 幽幽離魂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九章 附體重生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章 奇石驚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一章 太乙門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二章 銷魂夜行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叁章 怨憎聚會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四章 重回賈府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七章 合體之緣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八章 白鼠驚波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九章 四大姦人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章 碧落花魂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一章 金丹南宗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二章 雀使門下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叁章 驚魂之鼓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四章 靈山小劍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五章 玄武出關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六章 立主紛爭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八章 鑿壁偷光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九章 最憐小婢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四十章 搶親雙娶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二章 東府來客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叁章 蟄變采丹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四章 籌劃定策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六章 怨報上門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七章 父子相見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八章 妻父之仇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四十九章 探病撩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章 狼子亵母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一章 玉樹後庭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二章 魂係雙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叁章 玉業祖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四章 聖女本尊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六章 李丹重現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七章 奇石秘圖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八章 花柱映月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九章 石牢悟機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章 春藥焚身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一章 歡嘗母湯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叁章 滅門漳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四章 蚊蟲大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門失守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八章 真武顯形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九章 見身如感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章 陽毒異變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一章 指姦夫人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二章 藉酒問情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叁章 熟女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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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作者:古镛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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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我急忙叫道:“我年少無知,恐難擔重任,再說,孩兒的志趣全不在此,還是另擇賢能為是。宋……宋先生的醫治手法,孩兒甚是驚怕……還請免了吧。”

宋恣向我施了一禮,道:“大公子,得罪了!”

我尖聲驚叫:“妳……妳別過來!”

這一叫屈於另有苦衷,神情惶急,卻是一點也不作假。

宋恣聞言略退,點頭道:“好罷……”

突然,轅門獸自左,吳七郎自右,身影閃動,向我撲來!一人緊拿我一邊肩臂,扣住我肩井穴,大力掀後,我立身不穩,身子後仰,手腕一緊,兩隻手又被人死力前拽,隻見宋恣雙目灼灼,傾身朝我逼視,刹時我轉了無數念頭,暗道:“中計了!難道我畢竟露了行迹,被人看出?這哪裹是察病?分明是拿賊!”

隻覺宋恣的內勁從手上透體逼來,我的護體真氣自然而然地予以反擊。行迹既露,情急中我再也顧不上掩飾了,雙肩微縮,以圓勁甩脫轅門獸與吳七郎的扣拿,起腳便朝宋恣襠下狠狠踢去。

宋恣似早有防備,偏膝在我腿側一撞,我腿彎酸軟,無力地耷下。宋恣朝轅門獸與吳七郎嗔目喝道:“拿住了!”

隨即我雙臂一麻,軟軟地提不起勁,卻是宋恣緊緊扣住了我腕部脈搏,一線真氣,循臂而上,一路經陽谷、會宗、曲池往上疾走,轉肩上巨骨、曲垣,下行胸前神藏、神封、梁門、太乙、天樞直至丹田,又從丹田遊走週身諸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心中髮苦:“落到這地步,也不知他要如何整治我!”

耳邊依稀聽得賈妃、紀紅書等人的喝斥之聲,宋恣竟充耳不聞,毫不放鬆,我即便想借着他人不知內情,從旁乾預時,乘亂逃脫也是不能了。

半晌,宋恣方放開我雙臂,轅門獸與吳七郎也隨即將手鬆開,我驚疑不定,這番掙紮又受制,隻覺心腔狂跳,氣血翻湧,說不出半句話兒。

宋恣神情古怪,向娘娘俯身微躬,道:“娘娘請恕屬下失禮了,隻有經受外擾,突然受襲與驚嚇之下,人身脈搏才會加快,心跳增速,如此才能察覺體內氣血、脈搏、心腔運行的細微情狀。”

賈妃兀自微怒,怨道:“也沒見過妳這等張致作怪的!”

我聽了宋恣的話,乍驚乍喜:“原來還是察病來着!他娘的,這般五馬分屍的架式,誰能受得了?”

隻是,我一身功力畢竟被他探知了,卻不知他要怎麼說?

大傢都望着宋恣,要等他說出個結果。宋恣卻自顧怔思了一會兒,忽轉向身畔的京東人語,道:“妳們說幫大公子驅邪治病的龍虎山張天師,是個江湖騙子?”

京東人語一愣,道:“怎麼?那是當然啦!前幾日,老太君跟前的姚姑姑不知從哪請來個張天師,說是幫西邊府上大公子去過邪瞧過病的,靈驗如神。我們知道現今打着天師旗號,行走江湖,招搖撞騙的,不計其數,偶有撞着病傢自好的,便大吹法螺,姚姑姑她們老人既信這個,便也由他去,當下並不在意。哪知那天師於老太君房中晃過一圈後,便說邪氣已驅,老太君並無大病,若逢喜氣一激,精神旺健,便可痊愈。在收受謝銀時,卻嫌少了,聲稱自己乃是正宗龍虎山張天師,朝廷封他提舉叁山符箓兼禦前諸宮觀教門公事,今日降尊屈貴,幫老太君卻病,隻因與賈氏有舊緣,這叁十貫錢怎能打髮?至少須得叁百兩紋銀方能合他身份,在當庭吵鬧不休。我們幾人當時幾乎笑殺,天師享譽天下,幾近神人,連醮儀法會上都極少露麵,怎肯操此龍蛇混雜的尷尬行當?七郎恰從外邊進來,見他無理取鬧,以暗勁試他,卻是功力低微,於是便狠狠地耍了他一通,他幾人丟帽掉冠,狼狽逃竄,豈不是個江湖騙子?”

霍姑娘笑道:“七哥也太胡鬧了,不給人留些情麵。不過,他隨身攜帶的‘招魂幡’委實古怪,竟不像假的,我的法幡施咒多年,也遠比不上他那‘招魂幡’,竟似經無數高道施過符箓,煙熏火燎之痕,刀兵劍陣之氣,那是無論如何仿冒不來的。我正要多問幾句呢,他就被七郎嚇跑了!”

“十妹長於役物,這識器之能,那是錯不了的!”

宋恣點頭之後又歎道:“唉……七郎一向精警,亢大哥行事穩健,但這回……恐怕都走眼了!”

吳七郎道:“怎麼會呢,我試探過他功法,雖也像是龍虎宗一路,但低微淺陋,不足一提,或許是龍虎宗門下出了敗類,出來行騙江湖也不定。哈,那人的模樣,叁哥妳沒親見,真是滑稽可笑之極!”

宋恣道:“這數十年,誰又見過天師真顔?化外高人,變化多端,常有裝癡賣傻之舉,又豈能讓妳一眼看透?昔年雷襄子不也是遊戲風塵,混迹於賭場,以至積債盈身麼?”

轅門獸驚道:“叁哥,妳言下之意……那人竟真是天師他老人傢?不可能,不可能!天師閉關修行,天下無人不知,怎會突然現身歷世?”

京東人語卻又沉吟道:“如今北方全真教蠢蠢慾動,道門各派大亂,倒也恰是天師出山衛道的時候了。”

宋恣仰天而歎,道:“那人若不是天師真身,怎能救大公子脫險卻病?大公子怎會突然多出一身龍虎宗的內功真氣?”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胡九道:“什麼?大公子有龍虎宗的內功真氣……叁哥妳不會弄錯了罷?”

紀紅書插嘴道:“我曾見過大公子使過真氣的,功力還不弱呢!”

吳七郎喃喃道:“難怪方才大公子竟能甩脫我的擒拿,我還尋思,大公子看着嬌怯怯的,怎的如此勁大?原來是運了真力的緣故!”

“我的內窺之法,還從未有誤!昔年龍虎宗天懷道兄與我崂山相遇訂交,我們時常切磋,龍虎宗氣勁我再熟悉不過了,不會錯認的!”

宋恣神情愈加笃定,說起話來也滔滔不絕,聲音變大:“大公子的奇症,本是極難救治的。眾郎中、禦醫,包括我,使儘了法子,無非是走兩條道:一是對症下藥,二是固本培元。二者其實也隻是側重有所不同,從來高明的醫傢都是二者並行的。先說‘對症下藥’,大傢似乎都未找着好的方子,能根治奇毒,至於‘固本培元’呢,本非一朝一夕之事,大公子又難以動彈,無法強身健體,隻能以補藥扶身,其效甚微。如今看來,天師眼力,端的是非凡,一眼便知其中難處,所取的手段,也極是高明,竟是抛卻一切細枝末節,直抵根本,將自身功力贈與大公子,以抗其毒,城池既固,敵患何愁?唉,真是天人行事,如龍遊雲端,我等凡夫俗子,擡眼也望不到呀!”

胡九笑道:“這個法子,叁哥卻沒想到?”

宋恣道:“慚愧,慚愧!渡氣療傷,那是常事,但將功力轉贈患者,助其卻病,這個法子,我的確沒想過,因其中有諸多難處,無法施為。即便我願意耗損功力,也怕大公子弱體難以受得。試想,若此法易行,江湖中豈不早把‘功力’當作奇貨重禮,往返遞送?呵呵,師父今日慨送徒弟一點,徒弟他年敬還師父一些,我買妳十年功力,他助我叁年修為,啊,那……那倒也十分有趣。傳聞中,倒有種灌頂大法,能將自身功力傳予他人,不過聽說對於施者與受者,皆是兇險無比,且不說此法無人知曉,即便知曉,誰又敢輕試?真不知天師是如何着手的,他日若有緣得見,我定要求他老人傢傳授此法。”

禿鷹冷笑道:“功力施受之法,妳自己不懂,旁人不見得便不會,適才將軍廟中,本教玄武使李師兄就提到過,他與杜將軍以碧落花魂作媒,互傳功力,這是大傢都聽到的!”

宋恣心喜難搔道:“此話當真?碧落花魂竟有此妙用?”

東府眾人都道:“確有此事!”

宋恣拍手忘形道:“我若學得此法,我若學得此法……何愁不成古往今來的大醫者?哈哈!”

吳七郎皺眉道:“叁哥若學得此法,請先將功力給我一些,以償當年受妳無數針紮之苦!”

東府眾人皆笑。京東人語道:“無論如何,能將功力施予大公子,助其抗病,這等高妙的手法,絕非區區一個江湖騙徒所能施為,看來,那人定是天師無疑了,他老人傢戲耍人間,卻將我們騙過了!”

眾人至此,紛紛點頭,顯然都相信那天師是真了。他們這般鄭重其事地相互印證、議論推斷,我心底險些笑開了花。我們神龍門功法與龍虎宗沒甚區別,師尊本就是龍虎山的正宗弟子嘛,另創神龍門之後,雖是專研的術法與龍虎宗有所不同,但術法為用,功法為體,內功修為的底子與龍虎宗並無二致。不料,宋恣等人因此判定那騙子是真天師,卻讓我僥幸蒙混過關了。

賈妃道:“叁郎,聽妳們說了這麼半天,大公子身子是無恙了?”

宋恣道:“大公子體內尚有餘毒,不能說已然痊愈,但有一身功法護身,那就好辦多了,也不至危及性命啦!”

霍姑娘一擡頭,恰與我目光相觸,不由麵色微紅,問道:“大公子妳……妳當真有功法在身?”

我隻有裝糊塗,順水推舟,低頭道:“我也不知怎麼,這陣子忽然……忽然覺得週身有勁似的。”

京東人語拊掌大笑:“霍姑娘,妳還不肯相信麼?少主有此奇遇,實是我東府之福,將來領着眾弟兄,更能勝任了。”

宋恣也欣然點頭,道:“天師垂青,定有深意,天師巨眼觀往知來,那是錯不了了!”

我如今隻求不被人揭穿麵目,那當真有什麼說什麼了,無可無不可的,唉,東府少主便東府少主罷!妳們自己犯糊塗,定要找人來管,那還多說什麼?

賈妃見眾人皆無異議,我也不再推脫,喜道:“叁郎,老太君可還醒着?”

宋恣回道:“現下用過藥,睡着了,估摸明日午間能醒轉一會兒。”

“是了,”

京東人語笑道:“天師說老太君並無大病,隻須精神提振,便可大愈,此話可真?”

宋恣沉吟道:“老太君身子一直由我調理,原無重疾,隻因年高之人,長期鬱鬱不歡,又恰逢節氣有變,受了風寒,因此瞧着病勢嚇人,若能心懷開暢,的確有助好轉,這話很有道理。”

賈妃道:“老太君的心事,我倒知道幾分,既是如此,我自有安排,大傢對立主之事既無異議,先下去歇息罷,明日等老太君醒來,一道前往晉見!”

眾人皆應道:“是!”

熬夜聚會,眾人臉上都見疲色,此時卻個個如釋重負,歡然散去。

禿鷹見我未動,苦着臉兒,也站着未去。

賈妃向我招手,道:“筠兒,妳今日初來,東府還未替妳準備下榻之處,妳隨我來,便在我鄰室歇息──禿鷹,這兩日先不用妳陪侍,妳回去先整治行李,往後筠兒住哪,妳便住哪罷!”

禿鷹強打精神,道:“是!”

也自行離去了。

紀紅書咯咯笑道:“娘娘,妳房中隨便賞我個角落,讓我對付一覺罷?”

賈妃嗔道:“呸!妳愛睡哪,誰來管妳!妳隻別大嘴長舌,唠叨沒完,吵鬧得人睡不成覺。”

說着,賈妃玉手扶座,懶懶地支起身。忙了半夜,又經受幾番刺激興奮,賈妃似乎弱體難支,此時兩頰透上病態的紅暈,流媚飛艷,奪人眼目。

紀紅書抿嘴輕笑:“紅書不敢。”

早有侍侯的宮中丫鬟魚貫而入,將賈妃扶下高座,往後院行去,我與紀紅書在後相隨。

行經一道長廊,燈火稍暗,乘人不注意,紀紅書有意無意地,輕輕撞了我肩側一下,我麵色一紅,想起胡九說她曾治過“騷病”卻不知是怎麼個騷法?常人即便人慾旺盛,也不至於去求治,想來那定是大騷特騷,奇騷難忍了。

正胡思亂想間,賈妃忽停步回首,我嚇了一跳,暗自慶幸沒作出什麼不雅舉動,給她瞧見。不知為何,我竟格外在意自己於賈妃心目中的觀感。

紀紅書倒不慌不忙,快步迎上,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賈妃微笑道:“我想起一事,妳將筠兒帶來,那頭府上,霍氏不曾情急留難、拿刁撒潑麼?”

紀紅書笑道:“我是在棋娘處悄悄將大公子請來的,未曾驚動府中他人,不過……”

賈妃:“不過什麼?”

紀紅書道:“依屬下愚見,霍氏若知道此事,恐怕非但不會着急,還會暗自歡喜呢!”

賈妃搖頭道:“不見得,難道她會改了性子?”

紀紅書:“娘娘您想,大公子既已承繼東府之位,那邊府上的福分便沾不到了。賈似道原是另起爐竈的,他官居叁品,子嗣眼看便可領受朝廷恩蔭,將來遞上折子時,必定舍長立嫡,寫上二公子的名字。哼,放着朝廷的天恩雨露不沾,卻跑到東府惹騷作甚?”

賈妃“撲哧”一笑:“妳這張臭嘴!把我東府說成什麼了?也罷,這樣也好,各走各的道兒,省得一傢子人妳爭我奪、勾心鬥角,成天惹煩!”

紀紅書笑道:“哎喲,我可替大公子叫屈,當年妳力排眾議,把東府老爺子的恩蔭給了賈似道,他把官名拿走,大公子承繼東府,隻不過是受了個虛位,管一堆破爛事,豈不冤枉?”

賈妃點頭歎:“哎,妳這人精兒,這妳卻不懂了──罷了,我也懶得跟妳細說。”

紀紅書道:“娘娘把話頭逗起,到了半截,自己卻溜彎兒,真是豈有此理。看來,紅書今夜體想睡個好覺了!”

賈妃奇道:“這跟妳睡覺有何關聯?”

紀紅書道:“我要捉摸娘娘沒說出嘴的半截話呀,我想呀想的,自然睡不成了!”

賈妃笑道:“那妳就熬夜苦思去罷!”

說話間,眾人到了後院廂房,賈妃派了兩名宮裝丫鬟,舉燈引我到後邊的一處房舍歇息。賈妃說是“鄰室”此房卻與後院五間並連的廂房不在一處。我與兩名丫鬟繞了一大圈,拐到了房後,踩着石頭小道,在一小池之旁,院牆與前廂房背的犄角處,看見一間茅草鋪頂的屋子。屋子一麵靠着牆,一麵貼着前邊廂房,原來賈妃說的相鄰,乃是背靠背呀。此屋隱身於後,似乎是取其僻靜的意思,但廂房後邊與另一院子之間並不開闊,此屋慾在內中取景,隻有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了。

推開房門,屋內本很潔淨,兩名宮裝丫鬟卻還忙於拂掃,我一擡頭,望見迎麵壁上橫書一幅大字:“明月照我蓬山路”

我一愣:“什麼個意思?是勵志之言麼,不像,莫非哪個道士在這住過?”

身後聽得腳步聲響,又來了兩名丫鬟,其中一個是去過將軍廟的那宮裝少女,另一個抱着一團錦被,卻不作宮內裝扮,一張俏白的小臉兒像在繡着花兒的錦被上又開了朵大花,我細一瞧,正是那西湖阿九的孫女──小英。

那去過將軍廟的宮裝少女似乎剛以冷水洗過倦容,此際容光煥髮,眸色烏亮,望去更見嬌俏,她笑道:“娘娘說道,此屋原是大公子的爺爺避俗靜思之處,大公子的父親當年調皮,也曾關禁於此,後又有不少族中子弟來這讀過書,如今大公子又在此歇息,與賈氏一門可謂緣份不淺。大公子不慣熬夜,此屋悄靜,正可早些安寢入睡。”

我啊哦連聲,道:“多謝姑姑美意!”

心想,妳這小姑娘,小乳不大,倒挺會裝樣兒,剛才見了我還躲閃有羞,如今羞色一點也不見了,像從未沒髮生過什麼一般。

屋中床上錦帳被枕齊全,我見她們在榻旁鋪席置枕,心知抱來的錦被是給陪侍的丫鬟使用了,卻不知她們中是誰留下?

那去過將軍廟的宮裝少女接過錦帳,跪地俯身,於席上展開,道:“浣兒妹子,我在席下隻墊了一層褥子,妳要是怕冷,把被子疊一層在身下,卷過來睡。”

小英“诶”的輕應了一聲,不知這“浣兒”是東府給她取的小名,還是她原來就有這麼一個乳名。她甚是害羞,似乎尚不慣侍侯他人,絞着雙手,立在一旁,輕聲道:“射月姊姊,妳陪我一塊罷?”

“我倒想陪妳說話,可是我們從宮中出來的……”→文·冇·人·冇·書·冇·屋←那叫“射月”的俏宮女擡頭瞄了我一眼:“沒這個規矩哦!”

浣兒於是麵紅無話,也不敢向我看上一眼。幾名宮中丫鬟輕聲嬉笑,左張右望,似乎對浣兒初次侍侯我夜寢,甚覺有趣。尤其是那叫“射月”的俏宮女,東瞅瞅,西摸摸,幾乎是無事尋事,意在磨蹭,要等我與浣兒開口說話。

我心中暗笑,裝着毫無困意,踱步循壁打量,忽見榻側壁上有些蠟痕,近看辯不出什麼,側身移視,借着光亮回映,有幾道潦草的筆迹,連猜帶認,卻是幾行字,起首是:“大雨澆身,甚爽!野廟炙肉,甚爽!”

下方是另一行字:“靈隱寺遇叁美,極爽!”

更下方又是一句:“諸君不知,此屋另有更爽處!”

我心中一跳,好奇之念頓起,便想在四處找一找,有無“此屋另有更爽處”的提示,卻隻在方才幾道小字的右上方,尋得一行細字:“婦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我險些失聲驚笑,乖乖的娘!前輩同好荟萃於此,那真是失敬了!我對那“此屋另有更爽處”一句,尤有探究的興致,隻礙於幾名丫鬟在側,不便細搜。

那叫“射月”的俏宮女,見看戲無望了,領着兩個宮中丫鬟,過來告退,我忙轉身遮壁,點頭應聲,目送她們離開。

屋裹隻剩了一個浣兒,因船娘的緣故,我跟她實則“淵源非淺”頗感親近,隻是此身非“我”不便顯露,故意問道:“妳名叫浣兒?”

“公子,”

浣兒道:“妳這是……妳不認得我了?”

她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一瞬之間,我飛快轉着念頭,立知她不是認出我乃西湖上的小道士,而是另有其故。莫非她與賈大公子是舊識?看剛才情形,着實不像呀?

“妳忘啦,陸小姊房中的藍藍,是我錶姊,我們在陸府見過幾麵呀。”

浣兒說起話後,臉上羞怯漸去,忽閃着烏溜溜的眼兒望人,正是我於西湖船上見過的神情。

“啊,我大場大病之後,許多事都記不清了,這些日子,正時時為此煩惱呢!”

我心下慶幸她與賈大公子並不是太熟,否則細談起來更加難以應付。她說的陸小姊,莫非是賈大公子未過門的妻子陸小漁?

“瞧,這是妳送我的玉墜子。”

浣兒從懷中掏出一個線穿的玉墜,拎在手中,閃閃晃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樣子。

這不像是要幫我憶起舊事,倒像是別有情懷。哪個少女不懷春呢,這賈大公子還真是多事,招惹人傢小姑娘乾嘛?東西不能亂給呀!

我不想與她過多“憶舊”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時候不早了,這就睡罷。”

那浣兒聞言臉上一紅,低聲道:“我不大會侍侯人,妳別見怪。”

走近身來,助我寬衣。

她比我矮半個頭,低首之際,我望見她頸後肌膚細致淨白,髮根處生有稀疏的茸毛,更襯得一個“嫩”字,不由心中一動,暗道:“哎呀,這丫頭長得一身好肉。”

想是雖生於船傢,傢人不肯讓她操持活計,受那風吹日曬之苦,故嬌養得一身子細皮嫩肉,若是如此,為何又送進東府給人作丫鬟?

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頸後嫩肌先是玉色生暖,染上一層薄薄淡暈,接着淡暈轉濃,紅迹更顯,飛渡耳後。哈哈,這丫頭髮現我在打量,卻是羞了。

她才鬆開我外袍帶結,我便道:“好啦,妳自去睡罷!”

轉身走向榻處,脫鞋上床,放落錦帳,又探出一個頭,見她正走去熄滅火燭,忙道:“等等,此屋太過偏僻,留着燭光也好。”

浣兒應了是,轉首輕笑道:“公子怕黑麼?”

我心道:“妳才怕黑。”

也不應聲,轉身向內,掀開靠牆一邊的帳麵,伸頭出去,借着光亮,又去壁上找字,並無所獲。正怏怏慾退,忽見壁上釘着一個木像,比榻麵略高,想是鑲飾榻側書桌之用,方才志在搜字,並不在意,此時一看,見那木像乃采天然樹根雕制釉麵而成,咋看像個怒目僧,略一偏轉,又像個肥臀女子,湊近一觀,什麼也不是,隻見筋根扭結,凸凹有致。我見這木像模樣特異,莫非有什麼蹊跷?四麵細觀,隻差了像底,見床榻距牆麵尚有一尺有餘,足可容身俯下,便俯下身扭頭上望,見木像底座下方隱約有劃迹,更是運足目力,果見順着木質斑紋勾得有字,連帶多出劃迹也故意弄得曲曲彎彎,形同裂斑,若非有心人,加以揣摩,怎會想它是字?寫的卻是:“見木像,非君子即蠢人,皆須自摑叁掌,見胡僧,君有梵緣,何不出妻讓我,見女子,當浮一大白,且摳臀縫!”

寫到筆畫繁多的字,多以偏旁部首或草字替代,後邊一個“臀”字,則劃叉示意,乃我自猜。

我自然直奔臀縫而去,在那“肥臀女子”私處摳挖半天,指粗不得陷入,心火大起,使力一摳,竟揭起一片彎彎的薄木片,原來此處內裹中空,木片於溝隙處隱去了介麵,看着卻與像身渾然一體,如實心一樣。

尋探至此,我隱約猜到“更爽處”其意所指了,間壁那邊便是賈妃寢處,隻怕往昔多半也是女子香閨,自往而今,都缤紛其私密風光,怎不得賈氏一門子弟前赴後繼、顛倒其魂哉?

色友點評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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