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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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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小說章節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一章 天眼初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二章 雙修大法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叁章 師門慘變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四章 青陽巨蛇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五章 劍仙傳人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六章 太極陣勢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七章 舊盟新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八章 夜船雲雨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九章 湖上斟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章 少林逆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一章 元元密境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叁章 靜室療傷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四章 宗陽之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五章 賈府棋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六章 女冠受辱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七章 心魔初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八章 幽幽離魂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九章 附體重生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章 奇石驚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一章 太乙門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二章 銷魂夜行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叁章 怨憎聚會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四章 重回賈府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七章 合體之緣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八章 白鼠驚波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九章 四大姦人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章 碧落花魂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一章 金丹南宗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二章 雀使門下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叁章 驚魂之鼓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四章 靈山小劍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五章 玄武出關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六章 立主紛爭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八章 鑿壁偷光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九章 最憐小婢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四十章 搶親雙娶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二章 東府來客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叁章 蟄變采丹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四章 籌劃定策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六章 怨報上門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七章 父子相見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八章 妻父之仇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四十九章 探病撩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章 狼子亵母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一章 玉樹後庭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二章 魂係雙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叁章 玉業祖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四章 聖女本尊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六章 李丹重現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七章 奇石秘圖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八章 花柱映月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九章 石牢悟機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章 春藥焚身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一章 歡嘗母湯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叁章 滅門漳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四章 蚊蟲大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門失守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八章 真武顯形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九章 見身如感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章 陽毒異變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一章 指姦夫人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二章 藉酒問情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叁章 熟女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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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作者:古镛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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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潛於大廳旁,守候已有多時。

晚膳後,賈似道一直在大廳內,交代布置婚儀事宜。

下人們來來去去,回禀、請示,穿梭不絕。賈似道往往數言來去,處事利落,小事則全不問,一律交由齊管傢料理,遇到下邊有何繁難,賈似道也極快地作出決斷。二更過後,人員往來漸趨稀落,直至後來,清寂無聲。賈似道屏退隨從,自己就案執筆,寫些書劄帖子。

齊管傢借着問事,踅過來兩回,有意無意間,促請賈似道早些歇息,以免累着了身子。賈似道並未理會,隻道:“知道了,我這裹呆一會兒,妳們除了夜值人員,也都去睡吧。”

齊管傢唯唯而退。

過了半個多時辰,賈似道見再無人息了,掩上門,熄了燭火,走到窗旁,臨窗默望了一回。悄然到了書案後的廳角,那處竟還有一座完好無損的怒目僧像,賈似道在那僧首迎頭一拍,後頸合蓋掉下,他伸手進去撥弄了什麼,隨即將手抽出,掰動怒目僧一隻揚舉的手臂,隻聽“咯咯”聲響,廳角地麵露出一處入道口,賈似道舉步走下,隨即消失不見。

不一時,入道口合閉,怒目僧又舉起手臂,合蓋上翻,一切回復原狀。

我又留意一看,見除了羅侍衛移動的那座,廳中的另兩個角落,也置有羅漢木像,隻是像姿形態各異,不知其他幾座木像,也另有蹊跷呢,還是僅作障眼之用。

“果然來了。”

賈似道進去不久,連護法與王玉兒先後如一陣輕煙飄入廳中,廳外遠處,則是齊管傢在走動望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如入無人之境啊,是全真道士開閘放水嗎──師姊呢?”

我早就料到,太乙派不是今夜,便是明晚,必來秘室搜尋。本來,明晚才是最佳的時機,大夥兒都忙於婚儀,正宜她們從容細搜。現下看來,她們連一晚也不願多等了。至於賈似道,以她們的手法,要將他弄至昏迷,令其不覺,那是輕而易舉,礙不着事的。

在此預伏,暗窺她們行事,觀察師姊的言行,並從她們對話中捕些消息,或許能弄清師姊身上到底髮生了什麼,這便是我今夜來此的目的。

此際見太乙派幾人果然現身,我暗自慶幸沒有白白苦候許久。

可是,尚未見到師姊人影,廳中的連護法、王玉兒兩人,卻已開啟機關,潛入了進去。

我微微一怔,暗道一聲:“不好!”

自地底潛遊過去,挨近以木壁構築的秘室通道,果然聽到了師姊冷冷的清音:“妳們兩個,且先回去!適才本尊見賈似道開啟木門,此門禁閉之法竟是以賈似道自身為器──很愚頑的一個法子!本尊能將此符法輕易破去,隻可惜,這樣一來,勢必牽連解門之器,危及賈似道性命,全真那些道士不會答應,又要羅嗦。罷了!待本尊親往秘室搜石!”

原來,聖女師姊神不知鬼不覺,早就來了!

連護法與王玉兒聽了師姊吩咐,不敢多言,當即應聲離去。我默運玄功,與木壁緊挨的泥土悄然分開,木壁縫隙透過來秘道內的光亮,我湊近縫隙,張目一瞧,秘道內壁上點着一盞油燈,照得裹邊清清楚楚,師姊正將一隻手貼於木門之上,轉瞬纖掌、皓腕陷沒木門,如入無物,師姊抽回纖掌一觀,臉上冰霜傲色中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她再不遲疑,身影一閃,合身穿門而過。

離得這麼近,她也沒髮現我,可見,霍錦兒的法子,還真管用啊。

我隨即移身,與木門內秘室相連的鬆土紛紛避讓,散去無聲,我尋見一個的木縫,湊目一看,木門後便是便一溜長長的石階,下行丈許,方至秘室地麵。我於是順勢又向下潛遊,尋隙張望,隻見秘室頗大,穹頂又高,步於其中,不僅不嫌局促,反比尋常居屋似還豁敞些,物什布置皆精美,居用吃食之物,一應齊全,除了書桌幾案外,更有珠簾錦帳,床榻屏風、妝奁枕被,皆奢華富麗。沿壁一週,博古架上,各色珍玩羅列,令人眼花缭亂。

而使得秘室尤感生機盎然者,裹頭竟有蟋蟀爭鳴之聲!入秋之季,秘室溫濕的空氣更宜蟋蟀的滋養,想來賈似道將格外寶貝的幾隻蟋蟀,藏養於秘室之內,不料,卻躲過了怨憎會的畜警,幸存於此。

看來,此室不僅是可供藏寶,亦宜居停勾留。

此處木壁縫隙狹長微細,視野有限,我又不敢輕用天眼術,眼兒挪來挪去,也隻見了屋中大概,連此時應該同在秘室內的賈似道與師姊,均未瞧見。於是又移動身位,找了一處落結露洞的地方,方將室內情形一覽無遺。

賈似道坐於室內一側,一會兒仰頭,一時低首,偶爾眼角偏風,遊視身週,似乎在候着什麼。

再拿眼一望,我不由大吃一驚:仙袂飄飄、白衣勝雪的聖女師姊就在賈似道身後不遠,大大方方地緩步走着,仰頭遊視、低首尋望,應是在沿壁仔細尋找渡劫石無疑看賈似道的情形,不像被人制住了身子,而師姊在他室內搜尋東西,也不像征得了賈似道的允許。

這……這兩個人,這個室中畫麵,便似遭人施了魔咒,古怪而又奇異,此情此景,看似極為尋常,平靜自然,但在知情者眼中,卻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震駭人心。

恍然間,我蓦地頓悟,不禁冷汗悄流。屋中兩人,絕非達成了達成什麼默契,妳不來管我,我不去看妳。而是,潛行無聲的聖女師姊,實在太強大了!她憑借感應,察覺賈似道的一舉一動,並有有把握在賈似道眼兒回望之前,消失在他視野。

師姊……簡直太驕傲了!不屑於出手將賈似道制住,再搜尋東西,她完全不把賈似道當“人”看,才會如此“旁若無人”地乾着自己的事兒。

思及於此,我不由心生警惕,摸了摸臂間摟着的白鼠,暗道:“小白呀小白,妳要乖點兒,不要妄動哦。”

我的斂藏聲息之法,便是將自身聲息體熱斂縮至蟲蟻之微,這點,並不為難,可輕易做到,但若要瞞過修道高手,卻遠遠不夠,霍錦兒給了我一件年歲久遠的施過符法的幡衣,助我將體息掩藏更微,又讓我以小白的聲息體熱來掩蓋我斂縮後的氣息,其理便如巨浪濤天,不見水花,獅吼之下,不聞蟲鳴。當然,選用小白,還另有一層道理,其他活物,易惹人生疑,但營營役役的鼠類,卻幾乎是無所不至的。

即便有此藏息之法,見了師姊此狀,我還是暗暗擔心,若非師姊一心兩用,一邊留意賈似道,一邊搜石,隻怕藏息之法也瞞不過她耳目呢。

也真是巧,我剛想到霍錦兒的藏息之法,霍錦兒的麵容便忽然“出現”了,我朝她一笑,她張目一瞧,瞬間隱去。

“霍姨,何事便莫問了,妳若掛念我安危,可每隔半個時辰,來窺我一次。”

這是向霍錦兒請得此法後,我對她說的話。我裝着神神秘秘、又可憐生生、以身犯險的架勢,讓霍錦兒來顧望我,無非是想消弭那房中一抱之後出現在兩人中的鴻溝。而霍錦兒不知是真擔心我還是什麼的,果然每隔一會兒,便會“看”我一眼,我則對她報以一笑。這一晚守窺下來,我們“眉來眼去”已不下五次。

這時,秘室內“噠”的一響,仿佛有棋子落地的聲音。我隻道師姊不小心碰落了東西,正慾瞧她如何閃避,凝目一看,卻見賈似道並未回身瞧看,倒望向他座旁的房中一角,隨即,他起身緊走數步,角落的木壁悄然滑開,步入一個中等身量的婦人,她頭麵被賈似道身子擋住,我也認不出是府中何人,心道:“啊,竟被那王玉兒無意間猜中了,賈似道果然來此私會女子,卻不知那女子是何身份,竟須他如此瞞天過海,煞費週折?”

一時,隻聽賈似道笑道:“這麼晚,上頭有何事耽擱?讓我好等。”

婦人道:“還不是芸丫頭鬧人,與筠兒睹氣,弄得自己心中憋屈,卻來我房中厮磨,不肯就睡。”

聽婦人聲音,着實不年輕,沙沙中有滄桑之味,卻不失慈和溫婉。

賈似道笑道:“這丫頭,明兒我說她兩句,這般鬧法,弄得娘沒法休息了。”

婦人嗔道:“還不是像妳!一般的頑皮不聽話。”

賈似道嘿嘿作笑,扶着婦人向室中走來,我暗下一樂,原來全料錯了,賈似道哪是私會婦人,竟是母子相會,也不知有何要事商議。

想是入夜已深,胡氏臨睡前卸去了盛裝,連髮簪也拔去了,此際滿頭長髮披散,飄垂及腰,身上隨意披了件寬袖羅衫,足下是輕軟睡鞋,那中等身量的身段,竟也走出了娉婷之態,很有女人味,與我平日所見,大相徑庭。

我心道:“胡氏平日拘於身份,髮式妝容、身衣打扮,乃至言行舉動,十足一個大戶人傢老主母的模樣,此時看來,她留給我這般印象,乃是受其外飾蒙蔽了,其實,她容顔未衰,眉目間猶存餘韻,也隻不過是個中年婦人。”

師姊這時也回眸張望,身影如白雲輕飄,避入榻旁的屏風後。

賈似道扶着胡氏坐於榻上,自己菈過一張矮腳椅,母子兩人麵向坐定。師姊的身形又無聲滑出,她眼眸遊視過處,室內壇罐錦盒,紛紛如昙花盛放,悄然打開,過目後瞬即又合上,諸般異像,應是念力所致。

屏風這一側,賈似道母子毫無所覺,賈似道說道:“娘,明日便是筠兒的婚儀,或恐有事髮生,娘不要隨意走動,廳中見禮後,我讓全真道士護送娘回房,娘拿上含有孩兒精血的寶珠,一到秘室外,門兒自會打開,娘明晚便在此處歇息,等我來喚妳,才出去。”

胡氏驚聲道:“妳儘顧我作什麼,要顧妳自己!還有芸丫頭、筠兒呢,妳卻不管了?”

“他們不用擔心,筠兒自有東府那些人照應,芸丫頭、笙兒我讓他們跟着霍氏,有齊管傢請來的仙姑看護,也都沒事,我就更不用擔心了,有解道長在身邊,可保無虞。”

“妳這回究竟惹上了什麼仇傢?”

“孩兒也不知,左不過年輕胡鬧時欠下的舊債罷?”

“唉,眼瞅着妳一心向好,也不胡鬧折騰了,卻又生出這些事!”

“娘不用多想了,明兒有眾高人道士,仇傢來了,也不過是自投羅網。孩兒隻是怕場麵太亂,一時照應不及,驚嚇了娘。”

“嗯……姨娘們呢,還有那些丫鬟僕從,都能沒事麼?”

賈似道默然片刻,道:“都沒事的,娘不用操心了,孩兒自會照應。”

胡氏卻從賈似道神氣中看出言不由衷,臉上變色,怔了片刻,合閉雙目,口唇微動,低聲禱告:“佛祖慈悲,保佑我合府平安,一切罪孽,皆因我起,皆由我受,與旁人無涉,若有責罰,信婦願一力承擔,縱然千刀萬剮,下阿鼻地獄,信婦甘受不辭,隻求合傢平安喜樂。”

賈似道急握胡氏之手,道:“娘何苦自咒,若有何錯失欠累,那也是孩兒所為,與娘全不相乾。”

胡氏睜開雙眼,目中已淚花晶瑩:“莫胡說,妳不信佛,與妳有什麼相乾,娘是不潔之人,罪行多多,娘知道遲早會有報應,隻求不要連累到他人身上。”

“娘不用瞎想了,娘是世上最聖潔善良的女子,一生積德行善,放生、濟困,善行無數,佛祖若真有眼,當給娘大大的福報呢。”

胡氏盯着賈似道,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妳也不用哄娘了,娘自身所為,心中有數,瞞不過佛祖法眼。娘十六歲嫁人,不能從一而終,跟了妳爹爹,又不能長久,老太君將我遣髮給石匠,又……唉,娘一生輾轉,以不潔之身,連累了多人,尤其是那張石匠父子,妳接我回臨安時,將他們瞞在鼓裹,怎……怎對得起人傢?”

“孩兒不是說過麼,事後我讓人送去一大筆養老銀,張石匠該能舒舒心心地安渡晚年。”

“那怎麼這些年也沒遞個消息來?人傢心裹定是恨上娘了。”

“短暫夫妻,有何情分?聽人說,張石匠拿了銀錢,舉傢遷回湘西老傢,買地作財主去了,人傢隻怕早已忘了娘啦。”

“寧兒也去了?他……他喜歡玉石雕琢,回老傢卻沒什麼奔頭。”

“也跟去了,如今定然已娶妻生子了,玉石匠苦累,哪比得上坐收田租輕鬆。”

“那……那也罷了。”

賈似道賠笑:“娘,妳別心中老惦記着這些沒用的,人傢過好好的,妳這頭掛念憂心,白委屈了自己。”

胡氏不為賈似道的勸慰所動,兀自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兒子,神情遲疑,嘴角嚅動,終於道:“有件事……芸丫頭她娘劉氏,好端端的一個人,是怎麼……怎麼死的?娘一直也不忍心來問妳,想來也是受我連累……”

說着,情難自抑,語聲哽咽,泣不成聲。風韻未失的麵龐,流珠濺淚,梨花凋殘,望去楚楚動人。

賈似道垂頭道:“娘又瞎起疑心了,那是霍氏呷醋,被她逼的。”

“妳何必騙娘!她僻居府外,若妳有心隱瞞,霍氏怎能知道?妳……妳是不放心劉氏清楚芸丫頭的身世,有意讓霍氏知道,沒……沒了劉氏,妳好接芸丫頭入府!”

“娘!”

“娘也知道,妳都是一心為娘着想,可是妳不該忒過狠心,娘本不該……如此一來,娘身上的罪業,愈髮重了。”

賈似道舉巾替胡氏拭淚,柔聲道:“娘把孩兒想深了,的確是無意被霍氏察覺,她那時初嫁情熱,眼裹容不得半點沙子,劉氏又是經不起場麵風浪的人,自尋了短見。唉,孩兒為人,魯莽粗心是有的,要說是刻意為之,天打雷劈!妳想,此事諸多後變,怎能預先全然料到?此事過後,孩兒心中一直有愧疚,待劉傢的人格外恩厚,妳也是知道的。”

胡氏低頭垂淚,聲氣稍緩:“總之全是因娘而起,娘的罪業不淺。”

賈似道安慰道:“娘就是心善,凡事都怪到自己身上,娘這般作踐自己,孩兒瞧着,實在不忍心呢。”

胡氏擡麵抹淚,歎氣道:“妳對娘千般好,萬般好,娘是知道的,隻是,妳也該多關心關心身邊的其他人。王氏有疾,妳回來後也不去瞧人傢一趟,她畢竟也是筠兒生母哩,妳怎可如此粗心大意,冷落了她?”

賈似道微微作笑:“她身上常有小疾,也不是頭一回了,不礙事的,況且,娘有所不知,她……她是從小受那處訓養調教的,忍得越久,房裹頭便越……越張狂,嘻嘻。”

胡氏眼角還餘有水光淚濕,聞言臉兒蓦地一紅,啐道:“呸,動那些歪念,不是好人!虧妳還有臉說!”

賈似道摸着胡氏的手,涎臉道:“娘呷醋了,可了不得!”

胡氏麵醉身軟,籲籲喘道:“哪個呷醋了……妳……妳……別鬧了……好好坐着說話兒……”

我吃了一驚,胡氏好端端的怎地忽作此態?待細一看,胡氏膝下,裙衣抖動,卻被賈似道身子擋住,望不見賈似道在下方做了什麼,使得胡氏神情語氣,一時大異。

直到胡氏腿上裙衣越抖越高,亂亂地堆起,方見賈似道適才摸着胡氏的手,不知何時滑下,竟然伸入了胡氏裙底,裙衣瑟瑟亂顫,隔裙能望見有隻手在內亵動不止……我腦門一暈,麵皮起麻,怎麼,他們母子倆……腦際忽然閃過一道靈光,適才聽兩人說了半天,關於賈芸的身世,隱隱約約,恍恍惚惚,讓人起疑。此際一見兩人情形,當即大悟,莫非……賈芸竟是胡氏所生!是他倆母子亂倫的孽果?

我心中砰砰直跳,直覺眼中緊乾泛澀,睜目細望,隻見賈似道已將胡氏推倒在榻,氣息大喘,口中語無倫次:“娘……無須胡思亂想了……費心傷神的……孩兒……要將娘送至極樂……”

胡氏方才繁思重重,神容有傷,此際一被賈似道沾上身,身子卻瞬即軟得如一灘泥似的,掩眸輕閉,紅唇嬌喘。

賈似道掀裙一撩,露出胡氏肥白的下體,卷曲的烏毛黑絨絨一片,遍布腿心,旁岸衍生,直延小腹,且滋侵而橫飛兩翼。

我心中一大跳,目力髮緊:“胡氏天姿韻秀,卻恁地毛盛!”

隻見賈似道急急脫了褲兒,將衣袍攬在腰間,露出蒼白的下體,甩出胯間陽物,龜頭搖頭晃腦的,直往胡氏腿心烏毛密處塞去,口中喘道:“娘啊……親娘!孩兒一見娘的這一蓬密林……就等不及了,要起興哩!”

“唔,妳拿去,妳都拿去……哦!……”

胡氏閉目嬌吟,以臂抱攬賈似道後頸,寬袖滑落,露出雪白的豐腴軟臂,纏得賈似道身背緊緊的。

“孩兒進來了……”

賈似道的白臀一顫,身背仰擡,頂脫了胡氏的手臂,神醉目迷,下颌的短須高高揚起:“娘啊,妳的水兒,要淹死人哩。”

胡氏在下方歪露半麵,酡顔似醉,羞麵咬唇,癡癡喃喃,略雜灰白的長髮鋪滿了身下。

賈似道進入胡氏體內後,抵着未動,凝身沉醉片刻,方將臀兒高高掀起,從他胯下,能瞧見濕淋淋的肉棍水光髮亮,長長地直指胡氏盛開的兩片陰唇,賈似道低頭瞧了一眼,通直的肉棍一點一點刺入胡氏的秘洞,胡氏不堪挨忍,又是一聲細細長長的鼻哼。

雖知賈似道母子亂倫,但親眼目見他們母子真刀真槍,性器接觸,我胸口還有種喘不過氣來之感,渾身起了一陣興奮的雞皮疙瘩。

早在賈似道母子聲息不對時,師姊便飄身於屏後來瞧,先還冷容淡觀,此時見賈似道母子肉搏上陣,師姊滿臉飛紅,霍然轉身,皺眉聽聲半晌,倏地又轉過身來,凜眉怒目,提起一隻掌,那股無名的氣息擴散,顯然便慾髮掌擊殺迷醉顛狂中的賈似道母子。

師姊,不要啊!我心下砰砰直跳,實在不忍見快活中的賈似道母子就這般無知覺地死於師姊掌下。

師姊提掌遲疑片刻,瑩如冰雪的臉上,潮紅漸褪,似乎以修為心法壓下了殺慾,厭皺眉睫,如隱忍躲避着不潔之物,轉身背對賈似道母子的淫行,聽若不聞,身影又如幽靈般,將秘室各處一一搜尋。

師姊這副模樣十分可愛啊,我盯着師姊皺眉苦臉的樣子,大感有趣。

“娘,妳想叫便大聲叫罷,這間屋便是專備妳用的啊!”

賈似道完全不知屏風外有個愠怒的仙子,方才幾乎殺了他,此時又在強忍他們母子的淫聲,情狂下忍不住忘形大叫,與胡氏糾纏的淫亵之景愈髮如火如荼。

他將胡氏的兩足高高地擔在肩上,壓得胡氏的身形幾乎從腹部折彎,陰戶朝天,交接處,黑黑密林吞沒了一截紅通通的陽物,戳弄極頻,胡氏肥大的陰唇被鼓弄翻飛不定,淫濕放浪。

“嗚嗚,娘忍不住了……妳快動……莫多話!”

胡氏聲急氣促,滿麵紅亂,被壓亂的身子兀自在下方不安地扭動,閃出一瞥白白腹肌,看去滿身活力,哪像年屆時五十的婦人?

“蔔滋、蔔滋!”

賈似道白臀飛閃,全力馳騁起來,竟不見絲毫斯文之態,清瘦的身闆,卻氣力悠長,一抽便是數十記,將胡氏牝中插得一片水聲亂響。

“唔嗯嗯……呃呃……哦……啊啊!”

胡氏在賈似道的急抽下,初時僅是喉間悶悶聲抖,隨後終於難以自控,破喉大叫,聲聞滿室。此時,停歇了好一陣的蟋蟀忽又齊聲和鳴,仿佛為胡氏伴唱,替賈似道助威。

“蟋蟀……也在求歡呢!”

賈似道抽添之勢稍緩,喘噓噓地道:“還記得……娘頭回給我……就是在一個夏夜,孩兒半夜起來捉蟋蟀……娘半遮衣體來瞧……就給了我。”

胡氏擡麵籲籲喘道:“妳就是壞……娘也敢欺!”

“那時爹爹已去世,孩兒在東府再也呆不住了,就來尋娘,石匠傢那個晚上,孩兒終生難忘啊。”

胡氏麵紅喘氣:“儘說那些作什麼,快快動幾下,娘……就要丟了……”

賈似道卻退身抽出,喘道:“娘說什麼……這麼快就來了?孩兒還沒夠呢。”

說着,將胡氏翻弄過身。

胡氏肘彎支榻,翹臀跪伏着,滿頭長髮如雲披散,由後腦傾瀉整個脊背,襯得臉兒嬌白小巧,隻見眉目唇鼻之韻,望去格外年輕幾分。

她高支的肥臀,除了膚色有些蒼白、肌肉略略鬆弛外,幾與年輕婦人無異,膚色嬌白,臀形迷人。但賈似道在後邊開始聳動沖撞後,還是可以看出年齡不饒人,不僅她腹部鬆弛的白肌如浪搖垂,後臀鬆肌也被撞得抖起一陣細細的波浪。

胡氏被賈似道後邊緊密的攻勢鼓搗得喘不過氣,回眸羞望:“啊,啊……娘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雖是這麼說,母子倆一個聳攻,一個迎合,進退有度,淫動間配合無間,顯然不知這般操弄過多少回了。

賈似道母子大行淫媾,看得我耳熱心跳,忽然,我心中一驚──咦,師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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