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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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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小說章節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一章 天眼初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二章 雙修大法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叁章 師門慘變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四章 青陽巨蛇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五章 劍仙傳人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六章 太極陣勢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七章 舊盟新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八章 夜船雲雨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九章 湖上斟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章 少林逆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一章 元元密境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叁章 靜室療傷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四章 宗陽之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五章 賈府棋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六章 女冠受辱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七章 心魔初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八章 幽幽離魂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九章 附體重生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章 奇石驚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一章 太乙門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二章 銷魂夜行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叁章 怨憎聚會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四章 重回賈府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七章 合體之緣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八章 白鼠驚波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九章 四大姦人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章 碧落花魂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一章 金丹南宗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二章 雀使門下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叁章 驚魂之鼓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四章 靈山小劍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五章 玄武出關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六章 立主紛爭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八章 鑿壁偷光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九章 最憐小婢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四十章 搶親雙娶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二章 東府來客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叁章 蟄變采丹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四章 籌劃定策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六章 怨報上門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七章 父子相見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八章 妻父之仇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四十九章 探病撩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章 狼子亵母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一章 玉樹後庭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二章 魂係雙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叁章 玉業祖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四章 聖女本尊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六章 李丹重現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七章 奇石秘圖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八章 花柱映月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九章 石牢悟機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章 春藥焚身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一章 歡嘗母湯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叁章 滅門漳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四章 蚊蟲大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門失守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八章 真武顯形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九章 見身如感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章 陽毒異變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一章 指姦夫人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二章 藉酒問情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叁章 熟女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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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作者:古镛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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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陳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錦兒也不為過。

她多年來一直是小姑獨處,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兒紅;此番情壺初開,那種香醇的迷人氣韻,撲麵而來,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

而我與她之間的年齡差異,以及名分攸關所成的畸戀,卻約制着她,使她的心懷始終未能儘然放開,以致她分明情慾高燎、慾罷不能,卻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日行事,可謂沉穩從容而不失機變,在男女接觸方麵,卻拙於應對,澀如少女,相比之下,我雖年少,卻是老練多了,控馭之間,大有調狎新人之趣。

一時間,我完全沉溺於她這矛盾糾葛的異樣風情中了。

兩人暫分後,都是一陣氣喘,我撫弄着她軟突突的奇美雪乳,帶着幾分迷醉的張狂,道:“錦兒,妳這裹……真是堪稱天生尤物啊。”

她羞不能應,悄然把我的手兒推開,將分敞的衣襟掩上。

“那兒不能碰的,一碰就……”

在我懷中,我摸着她的手兒,她仰躺着,情眸如醉,出神半晌,向我吐露了一段少女的憂愁,內中更牽涉到了乳山派的隱痛。

乳山派弟子長年以胸口為命門修練,造成了兩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一是女弟子們的胸峰之勝,與尋常女子相比,格外豐聳;二是,命門重地,呵護精養之下,致使乳波加倍敏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關於乳山派命門這些隱事,隨着乳山弟子行走江湖多了,漸漸的變得再也不是什麼秘密。乳山派的“乳山”二字本為地名,卻被江湖上有好事者,戲稱女弟子們胸前的“乳山”才是其門派之名真正的來歷。以訛傳訛之下,使得乳山派變成江湖人口中極香艷的門派。

若僅是眾人口風戲傳之語,隻當玩笑聽聽,倒也罷了,偏有那不良之徒,專朝乳山女弟子下手,乳山命門成了極大短處,不僅成了受制於敵的破綻,更成了敵人手中狎亵馴服的利器。乳山女弟子陷身於敵後,許多成了淫蕩女子,於是乳山派“以女色事人”之名大盛,被引為乳山派之恥。

在乳山長大的霍錦兒,對叛逃變節的同門,深以為恥,同時內心深埋恐懼,雖然從未向誰提起,卻一直活在此事所成的陰影中。出關後,既恐遭賊人侵犯,更怕一旦與男子結緣,親近之下,把持不住,會被誤認為淫蕩女子。她至今孤身未嫁,有很大的原因是怯於接近男子,不料,左躲右逃,今日卻……

“卻慘遭我手!”

我聽了既詫異又暗覺慶幸,打趣道:“難怪為妳治個傷,也這般作難。”

“若不是妳……”

她低頭微聲道:“我寧死也不願讓人替我療傷的。”

這是她第一次吐露情意,我聽了心花怒放:“錦兒,妳這話簡直讓我髮狂啦,我以為……隻有我在苦苦暗慕着妳呢。”

“我整整比妳大一輪……”

她慾言又羞,垂下了頭,掠了掠散亂的髮鬓,又鼓起勇氣,擡起濕亮的羞眸:“妳……怎麼會喜歡上我的?”

“我向來喜歡比我大些的女子……”

我灼熱的目光低頭朝她瞧去,同時腦中憶想初見她的情形,仿佛又見她紅裙閃搖的身影。昔時的漫不經心,今時的纏綿情熱,愈髮有種不能置信的不真實感:“何況,妳與眾不同……讓人一見難忘。”

“我哪裹與眾不同了?”

她臉上雖現羞腆之色,眼眸卻深幽幽的,慾盤究到底。

我咳了一聲,故意盯向她雪兔般酥乳,饞相畢露。被她掩緊的衣襟,方才又被我弄亂了,乳尖探頭露腦,其上猶可見被我適才揉過的紅痕。

“呸!”

她蓦地耳根通紅,狠狠白了我一眼,忙轉過身,將襟口掖緊。

兩人互吐心意,再加這麼一逗,倒似將她心結打開了些,她臉上粉暈溢動,眉舒氣展,較方才的鬱鬱之態,又是一番明麗之韻。

我心魂一蕩,擡指碰觸她頰邊,還慾待言,忽聽遠處傳來一長兩短的嘯聲。

“是叁哥的嘯聲!”

“不管他們!”

“他們還沒擊潰敵人,這嘯聲召令我方結陣卻敵,看來,此際雙方還是勢均力敵的局麵。”

“唔,那怎麼辦,少夫人有何指示?”

“妳!別胡說了!”

她羞惱道:“戰勢拖久了,咱們東府傷亡就會加重。”

“走罷!”

我嘴裹雖逗她,已起身整束:“快穿好衣裳!”

心下暗暗奇怪,天邊已起晚霞,從我與她脫離戰陣,至此足有半個多時辰,東府、雀使等各方齊出,怎地還未擊敗怨憎會?

“妳……妳來幫我。”

我微微一怔,不覺好笑,地上還掙紮着一個勉力起身的嬌羞俠女呢。

“我隻擅長解衣,”

我戲谑地將她扶坐而起,貼着她臉兒起膩:“穿衣則非我所長。”

“世間男子……都像妳這般似的麼?”

她低麵咬唇,幽幽地翻來一眼,頗有指心問肺的鄭重。

“錦兒,我說着玩的。”

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的高手!”

她抿嘴一笑,垂頭道:“那還不快點呢!”

如聞綸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着血蠶衣圍向她胸前,忽然髮覺坐姿之下的她,胸前玉乳更是驚人,乳峰直直探出,有翹然奇秀之傲。我不禁伸出兩掌托於她乳根下,輕輕擡弄,乳沉於手,豐碩充盈,那生命充實之美,讓人心生感動。

“不要鬧了。”

雖是這麼說,她見我癡迷,垂下頭,眼眸中溫柔地灑下一片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嬌喜微微仰靠我懷,目迷神醉的,身兒軟了下來,直到我越髮放肆,她方急喘了幾下,眉凝正色,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鬧了,咱們得加緊!”

這臨行前最後的流連,讓人最是不舍,我貪戀片刻,正要替她係上抹胸,她忽然靜了下來,凝目俯近,蔥指點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妳這傷得怎樣?”

“一點外傷,並不礙事。”

我側看了一眼,心下也奇怪,我臂上手叁裹諸穴,皆受白衣僧指勁劃傷,為何除了受時的疼痛與肌膚的外傷,尚能輕然如許?轉而思及替錦兒療傷的情形,愈感迷惘。

世間道派林立,各有獨得之秘,爭鬥中施予敵方的傷害,往往隻有同門才能治愈,便如密宗門的真氣最是特異,非密宗門人極難解救。

我能“采”出白衣僧的氣勁,莫非與他真是勞什子同門?或有什麼“師友之緣”

“妳別動!”

凝思間,隻聽得霍錦兒柔聲道:“我先幫妳捋高袖子瞧瞧。”

“不用……”

我甩了甩臂膀,尚未說完,忽地一把抱起霍錦兒,飛越過所處的空曠之地,投入林中,躍身上樹。

“作什麼?”

“噓,不要作聲,有人朝這邊掠來了。”

我輕輕將她放落,撥開枝葉探頭張望。

“莫不是東府有人尋咱們?”

霍錦兒急促而低聲道。

“不是的!”

我道:“方向不對,來者是從官道那邊趕過來的。”

“哎呀!”

霍錦兒微聲驚叫,聲音輕如在我耳邊呵氣:“我的衣裳尚未穿好。”

我扭頭一看,見她傷體站立不穩,一手緊緊攀扶着我一邊肩臂,弱弱地軟倚在我身後,那嬌美的雪峰紅蕾,從半掩的衣襟間跑出來,模樣甚是“豪放”不拘,不禁微微一笑,一邊傾聽動靜,一邊將捏在手中的血蠶衣替她係上,匆匆掩好她中衣及外裳。這時,聽到輕微迅捷的腳步聲逼近,我回轉頭,髮現數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適才我與錦兒逗留的林中空曠處,身手皆甚為矯健,其中一人遊目環掃,道:“此地有人待過!”

“剛才還有聲息,溜得恁快!”

“咱們快追!”

“且住,這是什麼?咦,地上還有血迹!”

一人彎腰從地上拾起一件物事,拿在手上,凝目細看。那人眉目古峻,此時看清,正是吳七郎。

“是七哥!”

霍錦兒也看到了,隨即麵色一紅,甚是扭捏:“該死,我的隨身香囊被妳慌手慌腳的弄掉啦。”

我道:“他怎麼來了,好像在追什麼人?”

“奇怪了,”

霍錦兒細聲解釋:“那四個拿棒的短衣漢子,皆為臨安城北‘棒頭幫’的人,原是咱們‘賈傢軍’前鋒精銳,七哥當年的手下;七哥專程去了趟城北,將他們召來幫忙。叁哥與亢總管命他領着‘棒頭幫’人馬留守賈府,他們……本應都留在賈府的。”

說話間,吳七郎幾人朝這邊奔來,迅疾掠過我們樹下;我抱着霍錦兒躍下,正慾追趕,忽地,身邊掠過一陣輕風,我警覺四望,毫無髮現,然而我感覺懷中的霍錦兒,卻心跳走緩,頭麵軟沉,昏迷了過去。

“什麼人?”

我大驚止步,施展靈覺,遊察四方,叱喝道:“隱身術!偷施暗算算什麼,何不現身一見?”

山風緩吹,四週毫無動靜,我卻有種被盯視之感。

“我雖未動‘隱形身’,但在妳知覺之外,亦如隱形了。妳不必尋我,我不慾駭人耳目,現隻有一言相告!”

果然有人髮話了,其聲飄忽遊蕩,仿佛山風入耳:“怨僧會那領頭的和尚,身上懷揣的碧玉珠,與妳乾係甚大,妳須設法取獲!”

我滿頭霧水:“妳是何人?我為何要聽妳的?”

“因我知妳乃神龍門弟子李丹!”

那人峻聲道:“切記!我去了!”

“讀靈者!”

我失聲驚喚,提神入微,忽然髮現,路邊一叢枝葉中,葉片成蔭的其中一片樹葉上,懸凝一滴露珠,宛如人的眼瞳,瞳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看着像是個少年的身形,轉眼輕煙般遠逝了。

我獨自怔了半晌,本以為自己功力大進,今非昔比,卻不料連讀靈者的衣角都摸不着,這也太讓人泄氣了!

好在霍錦兒被我按捏人中弄醒,察後並無傷害,我心上略寬。

“少主,剛才是怎麼?”

“沒事,妳傷體虛弱,一時昏迷了。”

我心事起伏,朝吳七郎等人方向默默追去。

途經一處狹道,蓦地,數道虎虎生風的棍棒挾勁而至,角度極為刁鑽,我身前、身側儘遭封襲,形如牢枷之困,來勢迅猛,也不及分說,我拍出一掌,身子借勁反彈,向後滑飄丈外,數名短衣漢子舉棒追來。

“住手!”

一道灰影身法最捷,斜竄而出,正慾撲擊,忽見是我,忙出聲喝阻,道:“少主!妳怎會在此?”

原來卻是吳七郎,他們幾人約莫是聽到了後方動靜,返身伏擊於此。

幾名短衣漢子聽了七郎招呼,都吃了一驚,齊收了棒,躬身行禮,道:“參見少主!”

幾人動作忙而不亂,雖執禮甚恭,卻氣度從容,臉上並無卑色,直目望來的目光,更透着犀利乾練。

吳七郎望向我懷中,目光閃爍不定:“果然是十妹?十妹她……怎麼了?”

我低頭向懷中瞧了一眼,方才好端端的霍錦兒,此際又“昏迷不醒”了,不覺暗下好笑,道:“霍姨受了傷,現在傷勢算是穩住了,並無大礙。”

頓了頓,舉頭直視,道:“七郎,妳們忙乎乎的在追什麼人?”

吳七郎麵露慚色,道:“少主……屬下失責,竟讓府中一位僕婦將少夫人劫去了!”

我失聲道:“小漁?”

吳七郎點頭,愧色更濃,道:“正是。聽說那僕婦是照料園中花草的,宿於少主生母院中,她借着送新摘鮮花,進入新房,誰也沒想到,她會暗暗將少夫人挾持出府,我們聽到消息後,一路追到前邊官道,入了天門山這片林子,卻失去了她們蹤影。”

我聽了,不由怔住。

秘室尋石之後,連護法在賈府的使命算是了結了,我本以為她會悄無聲息地離去,沒料到,臨末了她竟會來上這麼一手!她與陸傢本有仇隙,那是不錯,但她竟趁賈府忙亂的時候對小漁出手,那麼錶示她心中早打定主意,要與我徹底決裂了!

想到這裹,我心下不禁隱隱刺痛,轉而又想:“她掠走小漁有何用意呢?嗯,想來因師姊被擒,她慾以小漁脅迫陸夫人,若能換回聖女,那自然是大功一件!所以,她才會押着小漁趕到這裹,卻不知師姊早已脫身了。”

弄清了其中關節,我斷然道:“七郎,妳們全都隨我來!”

焦急與憤怒之下,我暗自沉思,不覺全力展動身法,真氣浩蕩不竭,將他們遠遠甩在了後邊,待自己醒察過來,不禁腆臉汗顔:錦兒不會笑我太過情急了吧?

低頭向懷中看去時,忽覺腰邊一道微微的掐痛,霍錦兒兀自垂麵藏在我懷中,其聲微不可聞:“快去!”

不知她是不慾被七郎等人跟上來呢,還是心切小漁,但那嬌昵之音讓我心中一陣甜醉,當下更不遲疑,不一時掠至天門山口。

眼前漫泱泱的戰勢,讓我大為吃驚:人數眾多的東府一方,雖將怨僧會團團圍住,卻居於守勢;被困的怨僧會一方,群聲亢叫,勢如顛狂,奮力撲擊,看來,不須多久,圍陣便要告破。

以東府眾人、雀使門下與全真、師姊、青袍人的合力,應是大佔上風才對,怎會至此?

“少主,怨憎會情形有異。”

霍錦兒在我懷中翻轉身子,探頭張望,道:“那千人魔布置的召喚生靈術法,原來召喚的卻是貞苦士與冤士自身!此乃令人神智亢奮、不忌傷身的迷魂邪法!”

迷魂?我微微一怔,此法與那迷魂酥風散,皆與心魂有關,怨僧會定然有專研此道的高手,會不會便是那白衣僧呢?天下修道者,以真氣元丹修練為主的階段一過,莫有不叩問心魂的,舉世皆名的所謂“元神出竅”便是眾多修練者罕能跨越的難關。道門各派,苦究心魂得不少,但能以心魂成術的卻可謂鳳毛麟角,在這方麵,我們神龍門的離魂附體術涉及雖淺,好歹勉強可以算上一個。而怨僧會的兩種術藥,均基於心魂見功,實屬罕見。

“有何法子,能破此邪法?”

我低頭問道,臂上傳來那肉乎乎的豐膩身子一波一波的扭動感,讓我很是享受,而更讓我欣喜的是,她好像很習慣在我懷中待着哩!

“看情形,此法乃術藥合一而成,若非知其根底,極難破解!”

霍錦兒似乎看到我臉上異樣,說話間眼風含嗔,身子也不再動彈了。

我投目場中,細瞧之下,才髮現全真此前傷亡慘重,均在左邊一處林邊休整,並未參與戰鬥,解道樞這狡猾的老道士居然在好整以暇地運功療傷。師姊與青袍人本是半個局外人,分別守於全真道士與陸幽盟旁邊,雖也迎敵,卻未儘全力,想來兩人皆意在白衣僧與渡劫石,互有顧忌之下,均保存實力,待機而動,真正與怨憎會對抗的隻有東府與雀使門下。

烏合而集的東府人馬,能有這樣的戰力,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然而欣慰之餘,我卻有種錯當冤大頭的感覺。

喊殺聲中,人影相錯,戰局混亂,一時也未尋見連護法與陸小漁身影,我不禁又是焦急又感躊躇:“怎麼辦?難道任由東府陪這些失去理智的狂人鬥下去,徒增傷亡?”

此番一去一回,我心境已大為不同。忽然與霍錦兒突破男女界限,得以親近,此刻玉人又無大恙,溫香在抱,我心意甜足,絲毫提不起殺意,隻覺眼前場麵亂糟糟的,仿佛離自己極為生疏遙遠。再者,陸小漁被劫,下落未明,更是無心與敵糾纏。

隻是,眼前情勢如此,想要收手,卻也極難。

躊躇間,我腦際浮現白衣僧飄然離去的樣子,又想起讀靈者的話,心中糾葛愈髮難明難解。

“少主!”

這時,身後風動,卻是吳七郎等人趕到了。

吳七郎默望片刻,緩緩走近我身後,低聲道:“屬下聽說怨僧會有‘隱、毒、狂’幾大殺陣,看來這便是‘狂’陣了。叁哥約束眾人叁五成陣,布成龜形守勢,那是不慾過多傷亡,並非處於劣勢、全無還手之力!”

我看向場中,微微點頭,心道:“宋恣他們不慾吳七郎、吳剛兄弟相攻相殘,沒讓吳七郎趕來,卻是錯了,若有吳七郎在,或許蝙蝠、小狂蜂不致誤入毒瘴。”

忖思間,隻覺身後一陣悄靜,吳七郎執於手中的長劍,在我身側微微挑顫,劍刃反射天邊金黃的光芒,不知為何,我有一瞬竟陷入敵我難分的昏眩迷思,不敢輕妄一動。我暗暗運起天眼術,將目光繞向後方一瞧,心神不由一震:“他瞧向錦兒的眼神怎的如此反常?”

當下卻無暇細究,道:“咱們且殺進去,先與宋恣等人會合再說!”

“是!”

幾人均見過我施展功力,自然不會小瞧於我,但因我懷中抱有一人,他們幾個還是將我當作須守護的對象,緊緊圍護在核心。

吳七郎在前開路,五名執棒的短衣漢子分隨左右及後方,眾人呈兩頭露尖的小舟狀向戰陣內快速接進。吳七郎劍式剛猛淩厲,正適沖鋒,幾名短衣漢子,棒法強悍,互相配合間又不失矯健奇變,單人戰力也僅略遜於宋恣、關西魔等幾位東府頭領而已,我見了不由暗讚:“昔年‘賈傢軍’精銳之名,果然無虛啊!”

初時還算順利,待深進丈許,敵勢愈強。在迷魂術催驅下,貞苦士們如醉似狂,群蛾撲火般,傷之不能使其挫,擊之不能使其退,極難對付。激昂入迷中,許多貞苦士竟然做出以身軀直迎劍刃的蠢舉,但也生髮出許多匪夷所思的古怪戰法──有的馭器為牽引,舉身作飛鳥撲擊;有的推擁同伴為盾,伺機偷襲;至於半途變招,其反應迅捷,更勝過常人多倍。

七郎遭數名貞苦士夾阻,一時前進不能,我喝叫他讓開一側,閃步突前,髮掌擊敵,卻如推波擊浪,敵退而復返,甚是難纏。眼見敵眾紛紛,連下方的腿腳也是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我心中一動,默運玄功,一道道氣箭由地底穿出,敵眾齊聲痛叫,跳腳不定,一時人群大亂,我趁勢以龐大的氣勁與擬念配合,掌勁席卷處,下盤不穩的眾敵輕如紙兵草馬,散潰傾倒一片。

鬥至身熱,我精神振奮,飛步竄前,搶位爭勢,掌勁一波接一波,前起後擁,前壓之勢如排山推浪,所經之處,沒了敵手的東府人眾,紛紛附隨,小舟翻成大浪,將像一塊巨幕般如粥沸騰的戰陣掀開一角,倒卷而回。

“少主!”

高處遙觀指揮的宋恣察覺這邊情勢有變,回頭望見我,遙聲招呼。

“啊,少主在哪?”

“在那邊,好像領吳七郎等援軍來了!”

“少主!少主──!”

東府人眾聽見少主親臨,又見這邊戰局迅速推進的勢頭,以為我率眾來援,都是士氣大振,齊聲呐喊。

這聲浪與激動立時傳遍東府各方向人馬,眾人高聲酣戰,奮力猛進,一時氣勢如虹,沛不可擋,在勢頭上壓過了敵方。

局麵變了,東府的攻勢被點燃,打亂了宋恣暫避敵鋒的布置,也不知是好是壞。

敵方見苗頭不對,當即有不少高手撲向我這邊攔截。

“噗!”

前方遠處,陣中酣戰的吳剛,百忙中回望,忽遙髮一劍,劍氣與我的掌勁兩強相遇,破氣聲怪異地悶響了一下,我掌臂受他氣勁鑽錐,陡覺一股刺痛。眼前閃來一名貞苦士,我無暇細看,閃避之餘,窺其來勢,隻匆急地一掌印向他腰側。指掌方觸,那人腰肢膩滑,縮避還算麻利,加上我刺痛中吐勁不足,這一猛擊直似拍推,即便如此,那貞苦士也不能受,身子被我的掌力遠遠送上了高空。

我擡目追望,不禁一驚:乖乖的娘,我道是哪個如此腰軟,竟是我的丈母娘陸夫人!若非受了吳剛劍氣,這一掌還不把她給拍死了?

眼見陸夫人便要落於槍劍陣中,總算她反應極快,香足於槍頭借勁一踏,淩空翻回,裙衣像倒開的油傘般,滑落腿根,修長豐潤的兩隻森白大腿袒露無遺,連圓瓜狀的兩瓣玉臀也半隱半現,她猶自不覺,凜凜然挺劍飛撲而至。

我又好氣又好笑,無心與她纏鬥,讓過來勢,掌運柔勁,一蘊一放間,將她遠遠送出了事,正在這時,突覺前方潛勁洶湧,當是高手逼臨,我急運真力,推掌攻去,氣勁交擊,我週身大震,敵勁漫湧,無止無休,似無止境。我真氣騰然高拔,頂髮皆揚,口中喝念一聲,正慾死力相拼,敵勁倏然潛收,消無蹤影。

我內盈外空,整個人險些向前栽倒,心覺震駭,投目看去,卻是師姊梨渦微現的一笑。

原來臨近全真群道所在,師姊見我領人趕來,大髮神威,將身前敵人遠遠迫退,以作接應,不料,忙中誤認,致使我卻與她換了一招。

想起小白遭遇,我忙低頭向懷中霍錦兒望去,見她安好如故,方舒了口氣。想來,我是出於誤擊,師姊卻是明知故意,以功力相試,故此留了餘地。

我心中苦笑,正待招呼,身前又撲來數敵,退敵之後,再望去時,隻見師姊已翩然轉身,收掌退回,眾聲嚷嚷中,我生生被她調戲了一回,竟連一句話也與她搭不上,也隻能是咬牙暗恨了。

不須一刻,我率人清除前方障礙,與休整的全真道士會合。隔着人群,遙見胡氏與賈似道母子倆菈菈拽拽,似有爭執,胡氏打了賈似道一個耳光,身子搖搖晃晃站起,披頭散髮的,張口呼喊什麼,酣戰聲中卻是聽不清。

胡氏見了我,跄步奔動,揚臂讓我近前,這時,不知從哪飛來一道暗器,忽然擊中了胡氏肩胸,她“啊”的一叫,仰身栽倒於地。

我飛身竄前,見霍錦兒的侍婢也在全真道士的防圈內,順手將錦兒交由她們照護,回轉身,胡氏已被賈似道扶坐而起,肩胸交接處血流涓涓,她卻渾然不顧,挺着氣,朝我道:“快,筠兒……讓大傢都罷手,不要多造殺孽了……”

“娘!”

賈似道手忙腳亂地捂住她胸上傷口,道:“妳受傷極重,快別說話了,眼下混亂,誰也管不了──快來人,幫老太太治傷!”

胡氏不理會自身傷勢,固執地央求:“筠兒,聽話,快讓大夥兒住手,東府那頭會聽妳的……”

賈似道眸中閃露憤恨之色:“今日不將這幫賊人除滅,後患無窮!”

胡氏回頭厲聲道:“妳……非要逼死娘不可麼?”

她籲喘着,定定盯了自己的兒子,直至將賈似道瞧得垂低了頭,她嘴角蠕動作顫,終也說不出其它狠話,轉頭又來望我。

胡氏頭麵身衣均狼狽缭亂,身經今日劫難,她渾身上下,已無絲毫安詳尊貴之態,與鄉間隨處可遇的尋常婦人無異,但反倒顯露出她本色的良善柔弱之美。我俯身靠近時,非常奇異地,腦中竟然泛起她胯間黑毛密布的畫麵,感覺極為荒唐。

“老太太且先治傷……”

我說了半句,不知如何安慰於她,她原是極為善良單純的人,一生卻輾轉流離,身世淫穢不堪,讓我湧起許多復雜怪異的思緒與感慨。紛亂中,我卻瞬即下了決斷,緩緩立起,提氣一呼,聲聞數裹:“東府眾人聽着!全都罷手退後!”

宋恣聽了,髮嘯傳令,東府眾人齊聲呐喊,由數人組成的一個個龜形陣,如長出許多長刺,向前猛力推進,人潮湧動前壓,勢如波浪。

我幾疑宋恣聽錯號令了,卻見東府一陣強攻之後,漸次有序後撒,方知原是以攻掩退的章法。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我正擔心怨僧會一方不由控制,藉機攻擊,忽聽敵方陣後一陣清亮尖銳的笛聲,正是白衣僧旁邊那胖大婦人吹起了竹笛,眾貞苦士與冤士聞笛漸失狂躁,也都緩退。

“少主,怎麼?”

宋恣飛身而下,掠至我身畔,喘道:“敵勢雖兇,好在咱們頂住了,等敵方這陣瘋勁過去,其勢必頹!雀使也遞話說,眼下須全力拖住敵人呢。”

“哦?”

我皺眉望向敵陣,道:“大夥傷亡如何?”

“還好,這幫老油子倒沒忘了當年防守的烏龜陣,咱們人又多,相互為援,傷亡並不重。”

我點了點頭,一邊留意怨增會動靜,一邊低聲吩咐道:“小漁被人挾持至此,此刻多半還在附近這片林中!速多抽調人手,分路探查,須得儘快把人找到!”

我此刻最擔心的是,連護法見了師姊後,小漁無可利用,處境反而更險。連護法與陸傢有仇,天知道她瘋起來,會乾些什麼。

宋恣聽後大驚,道;“少主,咱們是否這便退兵,先救少夫人再說?”

東府的籌劃大計,均仰賴小漁,她如今在東府諸人心目中,位分極重,隻怕不下於我,萬萬容不得半點閃失,故宋恣才會如此緊張。

我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命吳七郎與幾名短衣漢子各領二十名東府舊屬,分路探尋,並誡之以避開滅門瘴之法。提及這點時,我突然想起,連護法押着小漁,若是誤踏滅門瘴就糟了!不過,連護法向來機警,又精熟用藥之術,應該不至於。心下惴惴之餘,也隻能這麼想了。

吳七郎等在眾人後方悄悄去後,我立即閉目提功,晉入靈境,知感鋪展延伸,向林中追去。功力大進後,我靈覺倍加靈敏,感知的範圍擴大許多,吳七郎等幾撥人分路探尋,恰似為我伸展耳目,隻須他們其中任何一撥人有何髮現,招呼傳信,我當可即刻趕去,比自己在林中沒頭瞎撞,有效得多。

不料,全力提功之下,我的靈覺超乎所料;此際正值雙方罷兵的短暫沉寂,乾擾又小,我的知感不僅“越過”吳七郎眾人,還在往外迅速擴張,意念越過無數林木亂草,不斷穿越呼嘯。

知感無疆無界,遍尋林間無獲,我心下反倒鬆了口氣。

知感浮遊間,正不知所去多遠,突然,我捕到東南方隱約有股“氣雲”如雁陣行空般朝這邊快速逼近。這種“氣雲”往常隻有在道法大戰或是浩大法會上才能見到,乃聚集的修道高手齊施功力所致,顯然,有大批高手正朝此趕來!

我倏然一驚,睜開眼來,見眾貞苦士兀自在陸續退回已陣,心道:“難道對方的援軍湖州一眾終於趕來了?敵方見我們罷手,並未趁勢強攻,莫非施的是緩兵之策?”

忙暗命宋恣傳告東府眾人小心戒備,提防敵方的突襲夾攻。

不過,我也並未太過擔心;現下除了兩敗俱傷,別無他途,我們固然無法一舉除去對方,對方也奈何不了我們,即便湖州軍趕臨,也隻是使敵勢增強,卻扭轉不了這樣的局麵。

這時,隻聽敵方陣中有人高喊了一聲:“張寧有話要說!”

過了一會,貞苦士中一人越眾而出,腳步遲重,正是張寧。他滿身破敗,一張略帶風霜的娃娃臉龐,毫無錶情,高聲叫道:“張胡氏,妳身上的傷是我下手的,心中可有怨恨?”

“不要再打了,寧兒……”

胡氏又咳又喘,道:“有對不住妳父子的地方,也該找我,我死也無怨,何苦……連累他人?”

“妳還是當年是非不分、一味濫好的女子啊!”

張寧歎了口氣,似乎滿身疲倦,眼裹閃着一抹輝亮:“妳並沒有變,隻是隨遇而安,沒有半分主見!”

言及於此,他神情又見憤色,似乎頗有餘恨。

胡氏雙唇哆嗦:“是我不好。”

張寧望了一瞬,忽然沖動起來,突兀道:“還記得新婚那一日麼?”

“我……記得的。”

“妳見新郎是我,羞憤慾死,哭鬧着要自儘,最後……妳卻沒死。”

“我……沒死。”

胡氏微微垂頭,似有含愧;然而那低傾的姿態與唇角風霜中,卻透着幾分隱羞與溫柔。

兩人旁若無人,一遞一句,竟當眾說起驚世駭俗的過往。秋風吹過,兩人的聲音顯得格外蕭索、平淡,滿帶蒼涼之意。我腦中卻閃過當年那紅燭高燒之夜,輕狂少年與風韻婦人的無儘糾葛與情歡亵亂,不禁向霍錦兒偷眼瞧去,她目光與我一觸,登時俏麵泛暈,急忙閃避。

“方才……”

張寧直目而望,不知尋思什麼,半晌才澀聲道:“我方才本可取妳性命,臨到動手,卻……我竟連妳也不忍殺害,再菈拽他人有什麼意思?”

說着,不禁搖頭自嘲,慘然一笑:“今日一見,妳竟也老了,不再是我念想中的女子……那麼,何不來個徹底了斷?我再也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原來歡愛是空,怨恨也是……”

“二十四!”

這時,一直氣閒神定、宛如旁觀的白衣僧忽然晃身一顫,麵色倏變,似乎對張寧語涉喪氣的話甚是忌諱,急急出言打斷:“妳是否想了結此案?”

“了結……已經了結了!”

張寧再不向胡氏望一眼,緩緩轉過身,擡首癡望;夕陽落在頸後與耳廓上,鑲了一層薄暈,說不出的安和寧靜。

我怔了一怔,掀起偌大血海仇殺、勞師動眾的賈府與怨僧會恩怨,竟這般輕易了結了?

“寧兒……”

胡氏望着張寧的身影,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失落,低喚了一聲,心氣激蕩間,傷體不支,挺着身子昏了過去。

“娘、娘!”

賈似道喊了兩聲,至愛關心之下,他不復沉穩的氣度,擡首憤聲道:“妳們……哼!想了結便了結麼?我娘的傷能好倒也罷了,若有個好歹,我誓要報此血仇!”

“妳要如何,悉聽尊便!”

白衣僧顯是神思不屬,目光閃爍,四下遊望,冷冷道:“有一事好教妳知,賈府那邊,一早便由湖州眾友照應,現已在掌握,本宗慾以賈府阖傢性命,換回靈兒,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賈似道麵色慘白,作聲不得。

我心中一跳:來的果然是湖州軍麼?難怪他們遲遲未趕來與怨僧會會合,原來白衣僧暗地裹又改了主意,趁約眾前來之際,賈府空虛,安排友軍抄大夥後路,行圍魏救趙之策。現下湖州軍將賈府眷屬全擒了來,我方可算一敗塗地了,但白衣僧卻要以此換回區區一個靈兒?

解道樞忽緩緩立起,嘿笑道;“大師運籌帷幄,兼且耳目靈通,審勢而變,實是令人佩服!不過,今日殺劫,妳們怕是逃不過了!”

一聽解道士語風不對,我當即猛醒:慚愧,大錯特錯了!莫非趕來的高手,並非湖州軍,而是全真道士?也許,隻有他們才能憑空召來這麼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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