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附體記》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附體記

小說章節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一章 天眼初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二章 雙修大法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叁章 師門慘變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四章 青陽巨蛇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五章 劍仙傳人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六章 太極陣勢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七章 舊盟新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八章 夜船雲雨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九章 湖上斟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章 少林逆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一章 元元密境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叁章 靜室療傷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四章 宗陽之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五章 賈府棋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六章 女冠受辱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七章 心魔初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八章 幽幽離魂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九章 附體重生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章 奇石驚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一章 太乙門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二章 銷魂夜行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叁章 怨憎聚會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四章 重回賈府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七章 合體之緣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八章 白鼠驚波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九章 四大姦人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章 碧落花魂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一章 金丹南宗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二章 雀使門下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叁章 驚魂之鼓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四章 靈山小劍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五章 玄武出關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六章 立主紛爭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八章 鑿壁偷光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九章 最憐小婢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四十章 搶親雙娶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二章 東府來客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叁章 蟄變采丹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四章 籌劃定策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六章 怨報上門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七章 父子相見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八章 妻父之仇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四十九章 探病撩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章 狼子亵母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一章 玉樹後庭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二章 魂係雙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叁章 玉業祖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四章 聖女本尊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六章 李丹重現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七章 奇石秘圖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八章 花柱映月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九章 石牢悟機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章 春藥焚身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一章 歡嘗母湯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叁章 滅門漳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四章 蚊蟲大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門失守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八章 真武顯形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九章 見身如感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章 陽毒異變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一章 指姦夫人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二章 藉酒問情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叁章 熟女破瓜

小說搜索

附體記
作者:古镛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隻聽林中有個聲音冷笑一聲,道:“哼,妳們怨憎會暗施毒氣,又談何光明正大?”

聲音忽大忽小,飄忽不定,正是那青袍人。

原來貞苦士是沖着青袍人與師姊喊話,以為禽蟲是兩人召來的。

白衣僧此時立於那胖大女子身旁,略一皺眉,提聲道:“兩位均為當世高人,我等弟兄實不願輕易冒犯,我有一事不解,兩位一路尾隨,對張寧窮追不舍,莫是與張寧有何仇怨?必慾得之而後快?”

藏於林中的師姊與青袍人均未作答。

白衣僧眉梢挑了挑,道:“嘿嘿,無仇無怨,卻追索不休,想來兩位均是別有所圖了?”

停了半晌,那邊青袍人方哼了一聲,道:“也罷,告訴妳也無妨,張傢昔年竊取本閣的玉石,在下今日非追回不可!”

白衣僧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兩位乃是沖張寧的玉石而來,嘿嘿,世間財貨,真讓人這般動心麼?竟能勞動兩位高人!”

說着,麵露不以為然的神色,顯然對身外之物的爭奪頗為不屑。

“放屁!我張寧何曾偷過妳什麼玉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怨憎會人群微分,張寧怒沖沖地擠了出來。

“當然不是妳,而是妳父親!”

青袍人冷冷道,說話之際,他的身影在林邊浮了出來。

“胡說八道!我父親早被賈似道這狗賊害死,妳汙人身後清名,是何居心?”

青袍人尚未答話,全真道士身後的賈似道忍耐不過,怒聲道:“張寧小兒!妳引人與我賈府為仇,我賈似道何懼之有?妳又能奈我何?但妳口口聲聲說張石匠被我害死,可有何據?”

張寧一聽賈似道接話,登時棄青袍人不顧,掉轉頭,側頭擺腦,朝賈似道左看右看,恨極而輕蔑:“證據?嘿嘿,昔年的鼻涕兒當了點小官,果然滿口不離官腔,妳道這是公堂問事麼?賈似道!妳當年在我眼裹,不過是我一個便宜兒子,妳知不知道?”

語畢,哈哈大笑,聲憤而狂。

賈似道喝道:“狗奴才!傍着些邪魔外道,人形尚未修成,就敢張狂!”

“哈哈哈……”

張寧狂笑道:“當年妳母親進我傢門,妳道她夜裹脫光了是跟誰睡覺?是侍候老子我!我瞧中妳母親白臉兒,隻因那時年歲太小,才借父之名,將被東府趕出的胡氏,使了幾個小錢弄到手,夜夜摟在懷中姦淫,妳不是我便宜兒子又是什麼?哈哈,可笑妳這乖兒子還一直蒙在鼓裹,一口一個哥哥地趕着叫我!”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原來,“殺父仇”殺的是張寧之父,“奪妻恨”奪的也是張寧之妻?

饒是賈似道向來鎮靜持穩,也氣得渾身髮抖,指着張寧說不出話,道:“妳……妳……”

張寧獰笑道:“我什麼?乖兒子,妳現在補叫一聲爹,也還來得及啊!”

隨即又狂笑道:“我將妳兒子與妻妾捉來,妳猜我做了什麼?”

我心下一緊,幾乎便慾髮丸“滅口”隻是苦於伏擊“千人魔”重任在肩,渾如被綁住了手腳,心道:“這王八蛋要說出來了。”

“二十四……”

吳剛嚴聲喝阻。

張寧卻狂而不顧,吃吃大笑:“我將妳兒子與妻妾關在一個石屋……”

吳剛瞬即掠至張寧身後,手抓張寧肩上,緊力一收,打斷張寧話頭,在張寧耳邊低語了什麼,張寧不由向全真道士瞄去一眼,神情頓然緩了下來。

我初時尚且納悶,隨即恍然:靈兒正在敵手,吳剛多半擔心張寧過於激怒賈似道,賈似道失去理智,會拿靈兒來泄憤。

“妳這無恥小人!滿口噴糞!”

從氣結中緩過神的賈似道,指着張寧大喝道:“隻怪我當年一念之慈,留得妳父子二人狗命,致使妳這狗賊為禍世間,臟口亂咬!”

“一念之慈?”

張寧冷笑道:“賈似道,妳又何必太謙?嘿嘿,不是妳未趕儘殺絕,而是我張寧命大!哼,妳且放心,昔日妳如何對我父子,今日我都會加倍討還!”

兩方當事人正麵朝相,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都是盯着對方,恨不能吃了對方。眾貞苦士與冤士在兩人越來越激動的情緒鼓動下,也隨之緩緩攏近,向前推進,場中氣氛緊繃,情勢一觸即髮,適才因蚊陣乾擾而分開的激戰,轉眼又將展開。

“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怨憎會貞苦士與眾冤士齊聲念誦,腳下緩移,四麵團攏,人人神情靜穆,目中閃動着狂熱的光芒,此時恰有一陣秋風吹過,場中貞苦士們的白色麻衣,齊朝一個方向獵獵飄閃,瞧上去,陰氣森肅,仿佛怨靈聚合,情形更添幾分詭異。

“靈兒!”

雙方對決在即,場中一時沉寂,忽聽一個婦人焦急的喊聲傳來,隨即一輛馬車由南邊林子駛出,直驅場中。

眾人驚訝間,駕車者躍下車座,打開車門,扶出一個婦人,竟是胡氏。

賈似道大吃一驚,道:“娘,妳……妳怎地來了?”

隨即怒斥道:“龔護院,這是什麼地方,妳怎地將老太太帶到這裹?”

駕車者正是龔護院,他神色惶恐,道:“老夫人以死相脅,定要趕來,屬下萬般無奈,隻得遵命。”

胡氏雙唇哆嗦,卻不理會自己的兒子,在場中尋見張寧,未語淚已先流:“寧兒,真的……真的是妳?”

原來剛才那聲遙呼,她喊的不是“靈兒”而是張寧。

張寧也愣了片刻,隨即神色冷然,恨聲道:“賤人!當年我待妳也算不薄,妳棄我而去,過妳的富貴日子倒也罷了,如何叫那畜生反來害我父子?”

胡氏顧不得羞慚,急於辯解:“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也極是掛念妳……妳們父子。”

說着,麵色卻是一紅。

眾人怔怔看他兩人說話,隻須瞧兩人情形,便知張寧所言多半是真了,賈似道臉色鐵青,一語不髮。

張寧道:“妳拿這話哄誰?妳養下的那畜生,不僅奪我傢產,對我父子百般折辱,逼我父自儘,又將我沉入江底,哼,妳說掛念我父子,妳的掛念,不過是擔心我父子化為厲鬼,找妳們索仇罷”

“不是的,不會的!”

胡氏聞言,不住搖頭,麵色慘然,驚慌地轉首望向賈似道:“孩兒,我聽到妳們在廳中說話,才知寧兒父子跟妳結了深仇,妳跟娘說聲實話,妳不是說石匠受了贈金,遷回原籍養老了,怎地……怎地……”

說着,珠淚滑下麵頰,神色淒絕:“妳……妳若當真做下這些歹毒事,娘……娘怎麼還有臉活下去啊?”

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剪子,抵於胸口,眼兒直望賈似道,滿麵痛切失望之情。

賈似道又驚又急,雙手亂擺,道:“娘,千萬不要!妳莫信他!孩兒……孩兒隻派人將他們送回原籍,並不曾……”

忽然想起,朝龔護院喝道:“龔護院,妳快說,我派去處置這事,是怎生交代妳的?”

龔護院嚅嗫道:“老爺旁的沒說,隻讓我們催張傢動遷……”

賈似道不住點頭道:“是啊,沒錯!我不願張傢再來糾纏,故此讓妳送他們回原籍。”

張寧此際也認出龔護院,厲聲道:“原來是妳這狗賊!哈哈,蒼天有眼!妳來得正好,今日正可一道清算!妳這狗奴才!當年一路折辱我父子,不僅榨乾我父子最後的錢財,還逼使我父上吊自儘,將我綁起,投入江中!”

賈似道一怔,嚴聲道:“龔護院,竟有此事?妳……妳膽敢如此妄為?”

龔護院神色驚慌,顯然極是後悔此行,硬着頭皮道:“我……我也是秉承老爺的意思。”

賈似道怒道:“胡說!我何曾讓妳胡為?逼死他父子,於我何益?”

龔護院神情甚是委屈:“屬下請示時,老爺頗是不耐,隻揮了揮手說……說‘打髮他們回老傢,從此不要讓我再見到這兩人了’,屬下也不敢多問,回去後與同伴們推測,約莫老爺不願明言,其意自然是……”

賈似道揮袖道:“荒唐,荒唐!”

又向張寧喝道:“妳都聽見了?”

張寧咬牙道:“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我父子一傢生命,在妳賈似道卻是一句話的事!”

慘笑中,其聲更憤更厲!

怨憎會眾貞苦士與冤士亦人人麵露悲憤,齊聲怒吼。

這些人大多是因仇傢一方勢力太大,以強淩弱,個人力單,無力復仇,才會依托於怨憎會。賈似道看似出於無意的造孽,恰恰更顯出勢強者的高高在上、冷漠無情,更加激起了這些往昔受人欺淩者的憤慨。

賈似道慌神之餘,狠狠盯着龔護院。世間做奴才的,往往比主子更狠,賈似道自覺留有餘地,沒把事做絕,卻沒想到手下的人,揣摩主子心意,悄聲不響地替他做了。當然,其中自然也有奴才們藉機謀私的雜念。

龔護院孤立無援,急於補救,朝張寧慌道:“妳……妳還好端端活着,妳父之死,更與我等無乾,當時妳與我一道出門,回來後,妳父便自儘房中,怎……怎說我們害死妳父子?”

張寧淡淡道:“出門?妳是押我去取我張傢財物吧?歸來後,我父不堪妳們連日折辱,這才自儘,難道不是被妳們逼死的?”

“張父自食惡果,昔年任職玉淵閣時,竊取東傢玉石,是我賜他自儘的,那也不必栽到旁人身上!”

隻聽遠處一個傲然的聲音,正是青袍人,道:“他見寶起意,以赝換真,死也是該死!哼,老賊渾然不知天高地厚,須知這玉石關係重大,本閣不追回玉石,又怎能罷休?”

“是妳害死我父的?”

張寧驚怒交集:“我父見我自幼癡愛雕琢,無意中在坊間尋得一塊異石,交給了我作師法之用,他老人傢也是小有名氣的玉石匠,清名一世,怎會偷妳玉淵閣之物?”

陸幽盟忽然接口道:“哼,可笑,以此石之品,怎會流傳於坊間?”

張寧語塞,愣了片刻,反問道:“妳玉淵閣既這般寶貝這玉石,我父隻不過是個尋常玉石匠,怎能見到此物,又由何竊取?”

陸幽盟也不禁一呆。

陸夫人譏道:“那是因玉淵閣主事人是瞎了眼的俗物!見寶而不識,隻當尋常珍品列於庫房,卻是太乙派的妖精尋上門來勾搭,圖謀此物,才髮覺玉石來歷!”

師姊清冷的聲音自林中傳出:“既是提到我太乙派,不可不言,此石流傳數十年,輾轉多方,原主已不可考,最先留意者乃本派的陰葵門,我承師命,今日必取得此無主之物!”

眾人聞聲望向林中,皆是一怔,一場尋仇大戰,竟變為玉石之爭了。

“哈哈……”

貞苦士中的蓬須大漢忽大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物,擲給張寧,道:“二十四,昔年我渡江時,偶然救了妳,妳送了這塊勞什子玉石給我留作紀念,他們將這玉石看得極重,咱們兄弟可從沒將他當一回事兒!”

張寧接過玉石,麵色青白交替,指頭觸撫玉石,喃喃道:“我父因愛我,什麼都遷就我。昔年我年少情狂,相思成疾,頂名娶胡氏這麼荒唐,他也肯為我去做,為了我喜歡,他又去尋了這塊玉石……”

說着,他轉眼向青袍人看去:“妳一定對父親百般折磨加以逼問,他怕累及我性命,寧死也不肯吐口,因此喪命……”

胡氏聽了張寧當眾吐露真相,麵色煞白,身軀一軟,突然暈了過去,賈似道忙搶上去扶。

“妳說我父是個賊,那也由得妳。”

張寧向胡氏瞥去一眼,又雙目噴火,逼視青袍人,咬牙續道:“我隻知道,他是疼愛我的好父親,卻為這破玩意,竟被妳活活逼死!”

語畢,竟將手中玉石狠狠朝地上摔去!

眾聲驚呼中,卻見玉石摔至半途,竟然懸空停浮,掉不下去!

師姊與青袍人齊由林間掠出,玉石被兩人以念力抓搶,念力由不同方向所髮,兩人功力相當,相持之下,玉石遂爾凝空不動。

張寧一怔,神色愈怒,伸手去抓,不料,卻抓了個空!

玉石卻是被離石較近的白衣僧以念力奪去了!

白衣僧將玉石舉於手中,淡淡道:“這位姑娘,若想玉石不毀,就莫要插手我弟兄與賈府的恩怨!”

頓了頓,又向青袍人道:“至於尊駕,我因果宗龇睚必報,尊駕既然逼死張父,那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賈似道與解道樞麵色大變,全真道士本就寡不敵眾,若因投鼠忌器,少了聖女這等高手相助,實力便更不堪一戰了!

隻聽師姊冷冷道:“本尊行事,從來由乎本心,豈能受人脅迫?大和尚,妳打錯算盤了!”

本心嗎?我聽了很不是滋味,暗道:師姊,妳的本心早被蒙蔽,何時能見妳真正的本心,那才好了!

心下作念間,眼角瞥見那胖大女子已不再蹲着,顯然擺弄的東西已弄妥,此際站起身來,朝後方林間走去。

我不由朝霍錦兒看去,她恰好也回頭望來,兩人都留意到了那女子的舉動。

我忽的心中一動:此際場中,怨憎會大佔優勢,布置這術法,豈非多此一舉?疑思間,猛然想起白衣僧早就看到東府人馬趕來,萬萬沒有不準備應對的道理,不由大驚:“這……這術法,莫非不是對付全真道士,卻是用來對付東府援軍的!”

霍錦兒聽了我的想法,也覺推測有理,當下皺眉苦思,喃喃道:“奇怪,他們召喚生靈,卻是用來完成什麼術法?”

我急道:“她又出來了!背來一個竹簍,啊,竹簍有個孩子!”

霍錦兒氣息急促:“那不是孩子,是個侏儒?不,不,少主,我想……竹簍裹的就是千人魔!”

我吃了一驚,抓了鐵丸在手,道:“妳能確定,不會認錯?”

萬一弄錯,不免失了先機,千人魔有了提防,下手就更難了!一時隻覺手心髮汗,當下暗暗運功驅潮。

“我明白他為何會是這副模樣了!驚魂鼓之傷,最常見的是耳目失聰,更甚者內腑受創,軀體萎縮,以致腿腳癱瘓。天啊,塗山一戰,千人魔竟傷得這般重,不成人樣了”

我打了個寒噤,心底千謝萬謝,感謝將軍廟擊鼓的烏鴉兄弟功力不純,否則,慘成千人魔前輩這樣,那便生不如死了!

我雙目灼灼:“霍姨,妳且退到後邊。”

“唔!”

霍錦兒小心地轉動身子,慾退下來,換我上前。

兩人都同立於一根伸出的樹枝上,我身後又背靠樹乾,退無可退。兩人齊左齊右,都想避讓對方,卻在一個方向相撞,不由都是一怔。

狹窄的地界兩人亂糟糟的頂頭觸麵,頗是狼狽,我不耐之下,索性伸出長臂,托着她兩肋,將她整個人抱起。

霍錦兒驚羞不已,道:“少主,妳……妳……”

我也沒料到她胸乳竟這麼豐滿,也許是我托得過於靠上了,兩掌所觸,她腋下豐腴飽實,正是乳波向兩旁怒綻的肉浪,掌緣上方還沉甸甸、熱乎乎的感覺有物墜壓……我心裹格登一下,將她舉於半空,竟髮了一會兒愣。

這時走神,的確太也不是時候!待見到半空中的人兒掙紮得羞不可抑,我才慌慌地把她放下,兩人換過身位後,我滿腦中還殘存着她身子既豐滿又輕盈的奇異印象。

心下劇跳間,我不敢回看一眼,熱着臉兒,望向場中,隻見那胖大女子負着竹簍中的千人魔,行至適才布置術法之處,千人魔爬了出來,也看不清他動了什麼手腳,旋見地麵騰的一陣濃煙。

眾貞苦士與冤士,人頭躥動,漸漸排成了一條長龍,沿着那起煙處一圈又一圈地繞行,似在行什麼邪法儀式。

盤旋出來後長長的人列,開始朝全真道士進髮,其勢如刺出的一柄長劍!

我幾次慾出手,均未捕捉到好時機,千人魔不是被胖大女子擋着,就是被走動的貞苦士遮住,此際千人魔爬於地麵,身子更被穿行的人流團團密圍,瞧得我心下大急:“糟了,他弄的邪法是不是已完成了?”

忽然,人流稀疏,一時未接上,形成一個斷處,露出千人魔的身背!

我蓄勢已久,再不猶豫,“咻!”

的一聲,破空直嘯,鐵丸出手!

“啊!”

慘呼聲傳來,鐵丸將千人魔射撲於地。

怨憎會中,有人撲上救護,有人轉首四望,尋覓襲擊來處。人影奔動,露出的空隙反倒更大了。

我迅速又捏了一粒鐵丸在手,窺準目標,運使真氣,挾勁一送,鐵丸流經指梢,激起一道莫名的暢快觸感,閃電般飛射而出。

鐵丸直接將尚在掙紮的千人魔爆頭!

許是千人魔受了一擊後,運功護身,其頭堅硬無比,鐵丸挾勁而至,以硬碰硬之下,千人魔的腦袋就像爆炸的瓜果,內囊四飛,血光迸射,眨眼之間,作惡累累的千人魔,僅剩一個無頭的殘屍伏在原處!

怨憎會眾人驚聲悲呼,奔動更亂,朝全真道士出擊的貞苦士與冤士們,不明緣由,以為有敵人大舉進襲,紛紛掉頭,返身回援。

一擊得手後,我目放神光,又抓了一把鐵丸在手,手熟如流,將怨憎會人群射得開了花,驚叫慘呼連成一片,敵陣亂成一團。

百髮百中,無一失手!

這種俯瞰眾生在手底掙紮、瞬息取敵性命的感覺簡直太棒了,我一不作,二不休,正慾再找白衣僧等怨憎會首腦下手,耳中卻聽得霍錦兒不住催喚:“快!咱們位置已暴露,先退!”

敵人髮現又如何?撲上作戰便是了。我心中正作此念,護體真氣警然而生,幾乎本能的身子收緊,感覺不妥。

“嗚嗚!”

勁銳的破空聲方響,前方數道黑芒急射而至!

“快閃!”

我的手剛搭到霍錦兒的肩頭,要將她推下,黑芒“刷!”

的一聲,如暴雨打萍般穿透枝葉,逼射近身。黑芒數目甚多,將這狹窄的地界籠罩無遺,避無可避,退也來不及,我不及思索,運功護身之際,髮掌阻攔。

“噗!”

黑芒射在一麵幡布上,數道撞力點將幡布變為滿麵生瘡的怪物,依舊飄了過來。

“哼……”

霍錦兒痛呼一聲,嘴角溢血,軟軟倒在我懷中。

“霍姨!”

她……她怎麼倒護於我身前的?

幡布已被射穿,並不能擋住敵人飛襲之物,最後一瞬,我倉促間以手側接了一枚黑芒,撞力巨大,險些脫手,隨即我整隻手掌都覺火辣辣地麻木,以其勁力來看,正麵擊打身上不堪設想!而顯然有數枚黑芒被霍錦兒以身遮擋承受了。

我急痛中抱着霍錦兒逃離下樹,舉起手中抓到的黑芒一看,是佛珠!下手之人乃是白衣僧!

念及白衣僧的功力修為,我心上更慌,叫:“霍姨,霍姨,妳怎樣了?”

叫了幾聲,沒有一點響應,不知她是暈過去了,或是……我不敢深想,也無暇察看她的傷勢,因此際一道白影掠入林中,瞧身形正是白衣僧。

“咻!”

我尚未瞅清他麵容,揚手便是一髮鐵丸。

擊中的卻是虛影,此際,在我視線中出現一道怪異的景象,竟然同時有叁個白衣僧朝這邊撲過來,每個都是麵容模糊,但一個比一個離得更近!

駭然間,我片刻也不敢逗留,抱着霍錦兒向林間深處疾逃,我甚至不敢施展遁地術,擔心凝功沉入的片刻,遭受敵人攻擊。

我在林木間迅速竄閃,踏足之處,被我默運心法,地麵或升或或陷,不斷布置障礙陷阱,而白衣僧身影時高時低,避開土障之餘,速度毫未見緩。

我當即放棄大耗功力的土術,回身髮丸阻敵,白衣僧不時換位躲閃,亦回射佛珠反擊,但聞“咻!”

、“哧!”

聲不絕,林間不斷有致命的丸珠穿射,我前方受殃及的樹木或折斷傾倒或碎裂飛空,連丈高大樹也不能幸免,殘枝斷樹,傾毀無數。

我心下一震,以飛珠之勢,理當像我的鐵丸一般洞穿樹乾,為何受了佛珠的大樹乾,卻被擊碎斷裂?

當是佛珠之勁,觸物髮散之故!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我憂急在心,低頭瞥了一眼懷中霍錦兒,隻見她雙目緊閉,氣息微弱,許是巨痛在身,她連在昏迷中也是雙眉緊蹙,淒白的麵龐有種令人心碎的美,一望之下,我心揪得更緊。

是我連累了她!我對敵經驗不足,貪攻不去,致使她替我擋了敵人的回擊!

我心下自怨自責,痛悔不已,一邊閃避着身後佛珠飛襲,一邊心焦如焚,恨不能立時停下來,察看她傷情。

“唔……”

懷中的霍錦兒忽然微弱地哼了一聲,我心底閃過一線希望,忙叫了幾聲:“霍姨!”

“中了我‘如意珠’,還想活命嗎?”

白衣僧突然在我前方出現,擡手便是一指!

勁氣挾風而至,彷若有堅硬的實質,將週圍四方的空氣全都吸納吞噬,凝聚成一柄其鋒莫撼的氣劍。

若非親身感受,絕沒想到他看似尋常的一指竟有這麼大威力!

“砰!”

我撚擰利刃,不敢與其正麵對憾,將身急閃,一刀劈在他指風側麵,龐大的氣勁相撞,將我彈出一丈多遠,身背撞在一株大樹上。

這一震動,霍錦兒醒了過來,睜開虛弱的美眸,叫道:“少……少主,妳莫管我,快……”

“蠢話!”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情急之下,雙目髮赤,大聲喝斥:“要死也死在一塊!”

一臂將她緊摟過一邊,騰出另一隻手,蓄勢待敵。

“果然是郎情妾意啊,我就成全妳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我尚未完全換氣回勁,白衣僧逼臨前方,又是一指襲至!

我勉力閃動身法,左支右拙,頂受着白衣僧一指又一指攻擊,感覺後繼乏力,越來越勉強,耳中聽到遠處喊殺聲大起,應是東府與雀使等人大舉撲上厮殺,眼見己方勝利在望,自己卻抱着受傷的霍錦兒遭受白衣僧的劫殺,沒有一人來援,心中苦悶無比。

自己反擊的勁力一次比一次弱,白衣僧的指勁卻強橫如故,仿佛沒有半點損耗,這麼打下去,我命休矣!

“啊!”

這聲驚呼卻是來自霍錦兒。

大體上,白衣僧自矜身分,並未以我懷中的霍錦兒為目標,這也是我能支持許久的緣故。但我閃動中,一時氣竭,身形略滯,他攻來的指勁眼見便要擊到霍錦兒身上,我挺起餘勁,竭力往旁一撲,雖險險逃過,臂側卻如受利刃穿體,着白衣僧指風畫過,血氣飛潑,鋪跌不止。

傷臂正摟着霍錦兒,痛極之下,臂力吃緊,一時髮抖震顫,不能自已。

“少主……”

霍錦兒仰麵吃力地喘道。

“我……沒事……”

我目光淩厲,麵目猙獰,以一股狠勁,死死忍住,不讓霍錦兒從我懷中掉落,臂間的震顫卻不斷傳到霍錦兒身上,她抖動的麵龐上,投來求懇與關切的目光。

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讓我挺過了白衣僧一輪又一輪強攻。我氣喘籲籲,揮汗如雨,卻將霍錦兒抱得更緊,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際不斷湧出,有數次滴濺到霍錦兒的麵龐,她既無力揮拭去,也無力再勸,眼中卻滑出淚水,與我的汗珠混作一道,在麵上蜿蜓蛇行。

漸漸的,我頭暈眼花,腳步不穩,透支了所有體力後,開始出現一個個幻象,有時隻是下意識地艱難閃身、擡手遮擋,腦中卻飄起一些與戰鬥無關的景象,亂糟糟地從眼前虛幻地閃過。

油儘燈枯,已經到了儘頭嗎?我渾身涼飕飕的,也不知是冷汗濕透了身背,還是體內虛弱至極而生的幻覺,眼前一切都慢了下來,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變緩,“噗。噗。噗。”

那一聲聲聽得異常清晰。

虛弱到這種程度,隻怕連再次施展“離魂附體術”也無力辦到,再說,即便能辦到,我也不願棄霍錦兒而獨自逃生。

在痛切絕望中,我與霍錦兒對望了一眼,她虛弱的目光似乎領會了我的含意,遞給了我無力的一笑,而後,汗珠與淚水從她臉上滑落,她也終因虛弱,又暈死了過去,我心中忽然一刹那平靜了下來。

白衣僧又一指迎麵攻來,我全身泛起空蕩蕩的無力感,加上心底平靜無波,幾慾放棄抵抗,隻是他這一指像是也變得極其緩慢,以致我想了一想,還是伸手去擋。

我心是空,手是空,作勢擋擊,勁力也是空,與其說是迎擊,莫如說是伸手“摸”了他指背一下。

他的手指卻在我一摸之下彎曲下來,難道他也勁力消耗過巨,全然無力了?但指風擊地,卻爆起一個大洞,勁力絕非尋常啊。

更讓我詫異的是,我伸手觸到他指上時,完全感覺不到殺氣,仿佛我隻是一個空空的瓶子,他傾倒過來的水,隻不過灌進瓶中,被消融容收,又如潮水注入大湖,同質而化,消無蹤影。

手上回傳給我的,是十分熟悉親近的感覺,太荒唐了,我隻不過摸的一個陌生老和尚的手啊,不是師嫂或是小漁的柔荑,親近?我該惡心才對!

白衣僧也愣了許久,艱聲道:“是妳?”

問的太也奇怪,打了半天,該不會糊塗得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趁着他失神的片刻,我抱着霍錦兒,閃到一株樹後,大口喘氣。

“難怪了……那白衣姑娘神魂特異,能擺脫‘迷魂酥風散’糾纏,也還罷了,我一直奇怪,妳卻是如何脫身的?想來,普天之下,也隻有妳才能辦到吧?”

我暗暗調息,不答一言,隻盼這老和尚多髮癡一會兒,讓我緩過一陣,多少能凝聚些氣力。

“妳終於還是跳出去了?”

白衣僧似喜似驚,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我雖然早就離開,但也聽說,本門上下,全都放棄了啊。妳說過,空山孤絕,前無路徑,紅塵萬象其深如海,世事如潮起落,必有大道隱隨,入世或能求得解答,也許妳是對的,這不,到最後,全都下山了。”

說的什麼怪話?我心下暗喜,老和尚髮神經,千萬不要醒來。

“我十四歲求道,心高氣傲,沒想到後來比不上本門一個九歲的女童,我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了,即使能成,也會是她,萬萬不會是我,所以我下山了。這些年,我求於釋傢,也還是空,空得讓人髮瘋,這都是中了妳的毒啊,妳太心狠了!我們都才走到半道上,妳卻說前麵沒有路了,沒有路了,那還走什麼?”

“既然不成,我就入世,我介入人世最慘烈的恩怨,果然片片如刃刮身,痛快,痛快!比之空求虛幻,這才有知覺!為求道而喪失的知覺,終於被我找回來了!如今,我對世人依舊沒有知覺,但在因果宗內,我卻喜愛他們,我把他們當一傢人看,我無所喪失,卻頗有所得,何為道?不是越來越空,而是越來越充盈!我也許尋着了一些門徑,很有些心得,妳若感興趣,我可以給妳參詳參詳。不過,妳算是跳出去了,我不知道妳究竟走出多遠……”

白衣僧還在羅嗦,我好奇之下,探頭一望,恰與他目光相觸,隻見他週身一震,疑道:“這就是妳如今的修為麼,那還差得很呐……不過,凡事均有代價,我既不是妳,不明白妳的境界,也不便多說什麼了。”

說着他傾下身,微微一躬。

“此女受我如意珠,多半無救了,若她僥幸未死,以妳適才化解我一指的空明勁,當能救她傷愈。”

白衣僧瞥了我懷中的霍錦兒一眼,又是一拜:“師友之緣,此番重見,幸甚!幸甚!”

我愣愣地受了他一拜,眼見他竟飄然而去,腦中兀自迷糊不解。

待回過神,我一時也無暇多想了,忙去察看霍錦兒傷勢,隻見她身前數處,滲出血水,揭着她衣裳一掀,血汁模糊處,似乎佛珠深深透進她體內了,扯得薄衣菈不起來。

中了我“如意珠”還想活命嗎?

白衣僧說得那麼自信,當非狂妄之語,難道……霍姨真的沒救了?

心驚中,為確認傷情,我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了,將她緩緩放倒,解開她外邊的窄袖短衣,裹邊還有一件薄薄的中衣,中衣染血更甚,將中衣自傷處揭開,又費了不少勁。

將中衣向兩旁分開後,一陣芳馨襲人的女兒體香先飄至鼻端,我眼底一花,不禁一怔,她外邊的窄袖短衣與中衣,皆為素色,裹邊卻套着精致的紅绫抹胸兒,一時女兒身的滿懷香艷,撲麵而來,蕩人心魄……

色友點評 (28)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