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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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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小說章節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一章 天眼初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二章 雙修大法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叁章 師門慘變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四章 青陽巨蛇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五章 劍仙傳人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六章 太極陣勢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七章 舊盟新友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八章 夜船雲雨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九章 湖上斟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章 少林逆徒
第一部 青陽羽士 第十一章 元元密境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叁章 靜室療傷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四章 宗陽之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五章 賈府棋娘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六章 女冠受辱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七章 心魔初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八章 幽幽離魂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十九章 附體重生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章 奇石驚現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一章 太乙門下
第二部 附體重生 第二十二章 銷魂夜行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叁章 怨憎聚會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四章 重回賈府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五章 丫鬟之死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六章 賈府夜宴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七章 合體之緣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八章 白鼠驚波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二十九章 四大姦人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章 碧落花魂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一章 金丹南宗
第叁部 賈府風雲 第叁十二章 雀使門下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叁章 驚魂之鼓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四章 靈山小劍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五章 玄武出關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六章 立主紛爭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七章 東府少主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八章 鑿壁偷光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叁十九章 最憐小婢
第四部 東府少主 第四十章 搶親雙娶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二章 東府來客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叁章 蟄變采丹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四章 籌劃定策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五章 白鼠立功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六章 怨報上門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七章 父子相見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八章 妻父之仇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四十九章 探病撩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章 狼子亵母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一章 玉樹後庭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二章 魂係雙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叁章 玉業祖師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四章 聖女本尊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五章 母子孽情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六章 李丹重現
第六部 奇石秘情 第五十七章 奇石秘圖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八章 花柱映月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五十九章 石牢悟機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章 春藥焚身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一章 歡嘗母湯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叁章 滅門漳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四章 蚊蟲大陣
第七部 前塵有因 第六十五章 玉石結怨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六章 命門失守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七章 瞳中人影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八章 真武顯形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六十九章 見身如感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章 陽毒異變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一章 指姦夫人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二章 藉酒問情
第八部 陳酒醉人 第七十叁章 熟女破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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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記
作者:古镛
第五部 羽翼初豐 第四十一章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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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大叫:“過瘾呀!過瘾!好久沒遇見這樣的高手了!”

京東人語道:“奇哉怪也,玉淵閣能有妳這樣的高手,打死我也不信,敢問閣下是否來自二郎山戰衣派?報上名來?”

吳七郎卻道:“不對,不對!二郎山戰衣派的怎敢戴二郎神麵具?”

那人並不則聲,手上攻勢愈猛。

關西魔大叫:“十妹,妳還在鬼畫符麼,我們快守不住了!這個陣沒有妳的天羅豆,那還叫什麼‘天羅陣’,人都要被妳氣死!”

霍姑娘道:“來啦,來啦,我見他沒有傷人之意,不好意思以穢物汙他!”

關西魔道:“妳見少主成親,也動春思了麼,既然瞧上了他,還不快把他留下,今兒一道拜堂,豈不省事!”

霍姑娘“哼”了一聲,隨手一揮,關西魔跳腳不歇,破口大罵:“小妮子果然動了春心,不幫自傢,倒助外人!”

霍姑娘嗔道:“妳再胡說,我讓小黑咬妳!”

隨手一撒,地麵滾動着一粒粒的黑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青袍人似知厲害,小心地避開地麵黑豆,身法頓見滯澀。

霍姑娘隨着又連連潑撒,地麵布着的黑豆愈多,忽而散處成陣,忽而貼地滾動,四麵八方,遙相呼應,如受驅策,黑壓壓的令人生畏。

青袍人應敵之暇,不得不運足掌風,擊散身週黑豆,大受牽制。

胡九喝道:“藏頭藏腦,非姦即盜,給我現出形來!”

長臂突探,去抓青袍人麵具。

我與賈妃聽了胡九咋呼,不由吐舌相笑,再望去時,那青袍人不知使了什麼手法,一手扣住胡九一臂,拽着他東扯西晃,另一手揚掌拒敵,卻也無暇擊傷胡九。

胡九被他拖住身子,狼狽且怒:“喂,菈菈扯扯,什麼意思,有種妳殺了我呀!”

一邊叫嚷,一邊腳下亂跳,躲避地麵黑豆。

吳七郎冷哼一聲,不顧身挨一掌,硬向前沖,青袍人陡然丟開胡九,“嘭”的一聲,氣勁交激,結結實實與吳七郎對了一掌,吳七郎連退數步,臉色煞白:“好,好掌力……”

委身一倒,旋又支住身子。

胡九道:“七哥,妳……”

要去扶他。

吳七郎擺手道:“沒事。”

退出陣外,眼朝青袍人盯去,麵有訝色。

青袍人與吳七郎對掌之後,稍不停歇,又擋擊他人前攻,揮灑無滯。

東府眾人齊聲怒喝,全力圍擊,守住陣腳,不再退卻,一時身影縱起縱落,場中黑豆亦如於鍋中沸騰,起跳不定,時而濺出一粒,朝青袍人飛去。

青袍人應接不暇,呼嘯一聲,喊道:“陸閣主!”

陸幽盟知道他也抵擋不住了,無奈罷手,揚臂喊道:“小漁!莫慌!諒他們不敢難為妳!妳隻記住,沒爹爹的話,什麼都不要依從!”

陸小漁聞聲,眼珠左右擺動,卻既無法瞧見陸幽盟,又無法答聲。我心中一動,暗笑:“她這樣子,與浣兒昨夜的神情真像!”

紀紅書笑道:“放心,我們不會難為她,隻讓她作新娘子!”

陸小漁背向紀紅書,眼兒睜得更大更亮,仿佛是用眼睛在聽人說話,雖麵露羞色,倒未見多少慌急。

青袍人清嘯一聲,陡然縱出陣外,飛身離去,陸幽盟也朝他追去,且行且回頭道:“小漁!我會讓藍藍來陪妳!”

紀紅書道:“親傢公!不要走呀。”

宋恣笑道:“改日新娘回門,再來請罪!”

陸幽盟一言不答,飄身而起,轉瞬便與那青袍人去得遠了。

賈妃怔了一會兒,低聲喃了句:“奇怪,那人身影,瞧着好眼熟!”

菈着我悄悄退去。

一會兒東府有人來報,賈妃對陸幽盟鬧府一事,假着不知,含笑探問,聽說七郎受了傷,但並不嚴重,當下勉慰了幾句,隨即吩咐眾人加緊籌備婚儀,不可誤了時辰。

東府這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眾女流聚在一個大屋子裹,勸說的勸說,打扮的打扮。一會兒傳來消息,新娘子聽是替老太君沖喜,竟答應拜堂成親了。我對陸小漁隻遠遠望了幾眼,沒留多深印象,聽了隻是微覺詫異,倒是浣兒那丫頭,昨夜才答應收她為妾,今日便喜事成真,很想瞧一瞧她此時臉上到底是何神色?

隨後沒多久,我也被人領去沐身換衣,待麵上敷粉,身着喜服,回到染香廳,卻見棋娘竟也來了,不由又是心喜,又是扭捏。

棋娘含笑看我,打趣道:“這位新郎是誰?是筠兒麼,我怎麼不認得了?”

一名婦人足不停留地走到了我跟前,我正想此女怎地這般大膽?細一瞧,原來是濃妝已卸、麵如新洗的紀紅書,她狠狠貪看了我一會兒,笑道:“這紅艷艷的衣裳一穿,再塗了丹粉,不像新郎,倒像新娘了!”

我心下暗恨,卻不便回嘴。

時下女子偏喜歡這種娘娘腔的文俊公子哥兒,連賈妃亦然,望着我的眼神大是讚許愛憐,其他僕婦更是借着喜氣,放縱身份,七嘴八舌,一個勁兒地“像個俏女子”“活脫脫又一個美嬌娘”誇個不停,棋娘隻掩嘴輕笑。

東府眾人在外忙乎,除我之外,染香廳皆為女眷,脂粉氣萦繞週身,我渾如墜入花陣,極不自在,有心跟棋娘說上幾句話,卻被幾人隔開,見她不緊不慢,遊過人群,到了賈妃身畔。

賈妃在高座上傾身,與棋娘交談,兩張春花秋月的麵龐並湊一塊,容光對映,艷美如畫。棋娘容色雖出眾,妝扮並不醒目,適才混於眾女眷中,固然合宜,此時與華裳貴氣的賈妃兩相映照,卻也不失色幾分,倒另有一種含蓄之美。

棋娘不失本色,賈妃身居主位,俯臨滿廳女眷,與眾女主次相成,亦頗契合。

整個廳中,隻有一人,獨枝旁逸,卻是雀使紀紅書。

她洗去鉛粉後,容貌中頓時透出遠靜之氣,與廳中熱鬧的氣氛頗不相符,身着道服的姿影亦卓然出群,似乎隨時都將淩虛飛起。年紀雖看上去比賈妃還大些,但臉上那股清麗之韻,揮散不去,讓人將她年華忘儘。

與卸妝前相比,她此刻像換了個人似的,唯一有些熟悉的,是她眼角漏出的幾許風情,讓我憶起她戲笑時的神態。

“大公子,我將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給妳請來,妳該如何謝我呢?”

麵容雖有些陌生,語氣腔調依然如故,望着眼前這道行深厚、春騷難掩的婦人,我隻有認輸閃避:“啊,雀使,您辛苦了!一會兒請多喝兩盃!”

“我是那貪盃的人麼?”

那語氣有些裝出的幽怨:“唉,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我咬牙切齒,假使真有那機會,將她撲倒,她定會一腳將我踢開!這隻是個愛過嘴瘾的騷婦,我拿她無可奈何。

吉時很快到了!有人過來催喚,新房設在水榭水旁的一個院子,這是因兩位新娘名字中都有水,乃八字缺水之故,宜臨水而居。

兩個新娘都披了紅蓋頭,身高差不多,吉服寬大,甚至無法從胖瘦上分辨哪個是浣兒,哪個是陸小漁。在一陣鬧哄哄中,我迷迷糊糊地牽了兩個新娘,拜過老太君,拜過娘娘,還要再朝棋娘磕頭,被她止住了。

這裹是男傢,西湖阿九本來到了東府,婚事議定後,成禮之際,反倒刻意避開了,我竟沒見着。

婚禮倉促,沒多請外人,趕來赴宴的,大多是消息較為靈通的東府舊部,因此場麵不大,卻格外嬉鬧無忌。

人不多,禮卻重。賈妃自有一份厚厚的大禮不說,東府舊屬送的都是罕見的奇珍異寶,棋娘以姨娘身份送了一份八色彩禮,另外借花獻佛,竟將青陽丹轉贈給了我。

我知道此丹乃助她破獄之用,推拒不受。棋娘卻道,所謂道獄,實乃她師尊留元長以自身的修為境界設障。當年,留元長因心傷其師白玉蟾水解,道心大亂,認為修道終是虛妄,慾棄道旁求。故種下道獄於唯一的女弟子棋娘之身,告誡她,若連他的道境都不能突破,那麼她苦心修煉也一樣白費,可以不必固執了。因此,破除道獄,主要靠領悟,青陽丹等外力,於她全然無益。那雲真子說得好聽,自己獲寶而不用,定然是無法融合此丹所攜的青陽氣,試丹之際,說不準還暗中吃了虧,才會那麼大方,贈施於她。而我得了天師的龍虎宗真氣,出身龍虎宗旁支的神龍門既於青陽山采練,與青陽氣定然易於融合,此丹或許於我能有助益。但試丹時,亦得加倍小心才是。

我聽了,心想棋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龍虎宗真氣未必能與青陽氣相融,我卻或許可以。當年師尊初臨青陽山,為其未曾遭人沾染的沛然元氣所誘,駐留數年,采氣修煉,險些煉成一塊木頭。原來青陽氣大部分為青陽古木吐息而成,木氣過燥,擾亂五行運轉,所采不當,不但無益修為,反會遭五行失調之劫。其後,師尊引辟鏡湖水入山,有了小鏡湖,以水養潤燥木,再改了入氣經脈,而後功成。

這番道理,我自不能跟棋娘細說,隻點頭將青陽丹收下了。

棋娘最後低聲道:“筠兒,我有事須遠行,恐怕得有好一陣子,不能再見了。那邊府中最近多事,有何為難,妳可讓東府眾人相助!”

我點頭答應,心道:“難怪這般着急,現在如此忙亂,她還將青陽丹也帶過來交給了我。”

沉吟片刻,道:“爹爹很快就回來了,妳不等他到了再走麼?”

棋娘麵色微暈:“我乾嘛要等他?”

我心中一動,忽生奇想:“莫非她離府,倒為躲避賈似道?”

棋娘推了我一把:“那邊在喚妳,不跟妳多說了!”

說着,轉身離開。

應酬過眾人,我牽着兩名新娘入了洞房。本以為妻妾分屋,我兩頭奔走,但看那引領婆子的處置安排,卻是一龍二風、妻妾同眠的格局!

我還沒髮話,扶着新娘的一名紅衣丫鬟,滿麵羞紅,急得口吃:“這……這怎使得?對我傢小姊太……太不敬了!”

“姑娘,妳不知道,別瞎說!”

那紅衣丫鬟還不依,竭力與婆子爭辯。隻聽紅蓋頭下傳出一個柔和的聲音:“藍藍,不要胡鬧,聽嬷嬷安排好了!”

原來這紅衣丫鬟就是藍藍,我不由朝她多瞧了兩眼,姿色算得上週正,不能說有多出眾,但奇怪的是,她渾身上下,無不伶俐,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別有一番味道。想起昨夜拿她對浣兒說事,見了麵卻毫不相識,不由暗下好笑,藍藍見我看她,瞪眼道:“看什麼!都怪妳這壞蛋,將事情攪得一團糟!”

“藍藍!”

紅蓋頭下又傳來喝斥,這回聽出新娘的聲音低沉溫厚,不類少女的嬌脆,幾乎將我唬了一跳。

藍藍對我甚是不滿,白了我一眼。

主事的婆子見機扯了扯她衣袖:“姑娘,我們好出去了,讓新人歇息!”

藍藍大睜了眼:“我傢老爺交代,讓我片刻不能離了小姊!”

主事的婆子好笑:“人傢夫妻洞房,妳也陪着麼?”

藍藍又羞又急,頓足道:“本來不能答應的!如此毛躁,算什麼?”

說歸說,終於還是挪步出了屋子。

其他侍侯的丫頭也紛紛掩門出去,屋內隻留兩頂不言不動的紅蓋頭,紅燭高燒,錦被層疊,我不由心有所感:“大公子呀大公子,真對不住了,妳的愛婢小菁先入了我手,浣兒雖不能算妳的,但她對妳有情意,也算我冒領,如今不好意思,我又要對妳的嬌妻下嘴了,怪隻怪妳福薄,妳既不在,隻有我代勞,天意使然,怨不得我胡吃海喝了!”

想了一想,正妻為大,先到陸小漁跟前,將她紅蓋頭掀開。紅蓋頭一去,低垂着一張亦紅亦白的粉麵,我不知之前大公子如何稱呼她,便啟用了現成的新稱,道:“娘子!”

“筠哥兒,”

新娘緩緩擡起一張嫵媚的瓜子臉,長長的眼睫忽閃:“先別忙叫‘娘子’,我要跟妳約法叁章!”

我唬了一跳:“什麼?”

“妳知道為什麼!”

陸小漁的神情含羞帶惱:“大傢這都為哄老太君高興,當不得真!沒有父命,我還不能算是妳賈傢的人!”

我一愣:“那磕頭拜天地算什麼?妳穿這身衣裳、來這洞房……”

“那是做給老太君看的!”

陸小漁麵色一紅:“做小輩的,再怎麼委屈自己,孝順老人,那也是應當,所以她們來勸我,我也隻能答應。但妳也得替我想想,我午覺方醒,就給人弄到這邊,一生嫁一回,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這樣進妳賈傢的門麼?”

“妳……妳想怎麼樣?”

“所以要跟妳約法叁章,第一,妳將我當客人,不許……不許對人傢無禮。”

“咦?”

“第二,我要乘花轎,吹吹打打,光明正大進妳賈傢的門,要朝公婆磕頭見禮。”

“那就是在西邊府上重辦婚事?”

“對,世上那有婚事避開公婆的道理?”

看來,她也知道兩頭賈府的宿怨,特意提起,是不願隻躲在東府,做個見不得公婆的兒媳。

“嗯,還有呢?”

“第叁麼……筠哥兒,妳忘了答應過的那件事了麼?”

糟糕,這才最頭痛!動不動叫我記起“前事”我往後還怎麼活?更可怖的是,她臉上神情怎地那般古怪?實在叫人猜不透呀。

“就知道妳會忘,反正也不急,妳慢慢想罷!”

陸小漁抿嘴一笑,道:“浣兒妹子頭都垂酸了,還不快去掀了紅蓋頭?”

那邊浣兒聞言一動,頭上紅布直晃。

我心下癢癢,走過去,猛一掀,浣兒如給人解了穴道,羞望了我一眼,隨即轉頭向陸小漁怯怯地叫了聲:“姊姊!”

陸小漁點頭道:“浣兒妹子,咱們往後是一傢人了!”

浣兒又喜又羞,麵色猶帶不安:“我方才被錶姊數落了一通,姊姊,妳真不怪我麼?”

陸小漁道:“怪妳什麼?”

浣兒咬了咬唇,道:“妳……妳的大喜日子,卻多了我添亂。”

“不對!”

陸小漁唇角微笑:“妳沒聽我跟筠哥兒說話麼?今兒我是客,妳才是正主兒!”

說着,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圓桌邊,捋了捋寬大的吉服袖口,執壺倒了兩盃酒,以小盤端了過來。

“請兩位新人喝交盃酒!”

那明亮的慧目朝我望來,她借機重申己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難道她真打算洞房為客,做個守身的新娘?

浣兒哪裹敢受,登時慌了,小臉通紅,忙也起身,至桌旁倒了一盃,舉盃結結巴巴道:“姊姊與……與公子喝交盃,我……我隻能算作陪。”

想不到浣兒也有她的心慧處,這樣一來,她算是擺脫困境了。我望了兩人一眼,笑道:“怎麼,沒人肯與我交盃?娘子,約法叁章裹可沒這一條呀。”

陸小漁一手托盤,一手至浣兒手中搶過酒盃,一口喝了,盃口一照,道:“好了,該喝的酒我喝完了,隻剩了妳們倆!”

陸小漁看着雖溫婉和順,其意甚堅,不管事情原本的是非曲直,她始終不慌不忙,巋然不動,神情從容自若,無理也顯得有理,最終我與浣兒都拗她不過,在她目視下,把交盃酒喝了。

飲完之後,我與浣兒像上了她的賊船,再也下不來了。走了這一步,剩下的一步步,更是理所當然。

她從新娘的身份,俨然變成居中牽線、執事侍侯的第叁人。浣兒平日甚是敬服她,扭捏無奈中,隻得依從,而我雖覺好笑,卻又拗不過她,不過,也暗暗存了一份心思,要瞧她究竟如何擺布──外邊守着滿屋子聽喚侍侯的僕婦婆子,她指定不能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出屋。而新娘子洞房之夜若是奪門而出,傳出去,定成奇聞。可是,她若留在房中,叁人之局,如何了結?莫非我與浣兒暢諧花燭,她在一旁聽床觀景?

直到要服侍新人登榻,寬衣就寢時,她才意會於此,陡然羞縮:“哎喲,完了,我今晚睡哪?”

這是她多事而生出的難題,我與浣兒自然不會替她出主意。實際上,我早等着看她笑話呢。

她咬牙半日,隨着忖思,腳下緩移,那襯飾着華麗霞披的寬大吉服,罩着她嬌俏的身子,前胸嬌聳,後腰纖盈。乍望去,她上半身動也不動,自然而然保持着一種舒挺的女子姿態,裙下款款而行,如龍舟破浪,香裙過處,滿室為她頓生風色。我心中讚歎,這才是閨閣淑女,連行步的姿態都如斯之美,我見過的諸女,師姊、趙燕非修道練武,固然走不出這步姿,小菁、小荃等同是深居高門大院,沒這樣的氣韻,棋娘、賈妃雖美,卻少了那處子之態。

她到了花燭前,以籤挑焰,燭光跳動,映照其麵,容色有若年明珠生光,霜雪欺目。

我暗生了一個呆念:賈大公子怎配得上她?她怎會喜歡賈大公子的?隨即又是心喜:如斯美人,如今竟然歸我了!

我這裹胡思癡想,她剔高燭焰,走了回來,似乎有了主意,揚頭道:“罷了,浣兒妹子,妳過來!”

浣兒乖乖過去,借着撒嬌,勾頭依入她懷中:“姊姊,妳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浣兒為難死了!”

陸小漁不言不答,替浣兒拿下頭上鳳冠,將浣兒身子推轉,又解她霞披,除其外裳,浣兒禁不住癢,咯咯嬌笑,羞瞄了我一眼,扭身躲閃。

“癡丫頭,怕什麼羞,妳身上哪處不屬於相公?遲早要儘他貪看,這時躲個什麼?”

我暗下好笑,她哪知道,我與浣兒早暗渡陳倉,春風數度了,何止貪看身子這麼簡單?

她下手也真狠,不一會兒,竟將浣兒上身扒了個精光!

“啊!”

浣兒猝不及防,急掩胸前小乳,露着瘦小的肩身,像個受驚的小兔,吃驚地望着陸小漁。

“去,拿被兒蓋着身子!”

她喘着氣,神情似厲似怒,喉音低沉,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浣兒不知其意,畏怯地撩帳上榻,瑟瑟地躲入被中。

我一錯眼,不知她們兩人間髮生了什麼,一時還以為浣兒惹惱了她,卻見她胸前起伏,暈生雙頰,眼波水亮水亮,又不像在髮怒。

見我疑惑詢望,陸小漁烏亮的眼珠回盯我一眼,也不說話,自落鳳冠於旁,我上前慾助她解霞披,她玉手輕按在我手背,擡首啞聲道:“筠哥兒,今夜妳先別碰我,好麼?”

我笑她迂腐:“何苦呢,進了洞房,旁人會信妳是完壁潔身麼?”

她道:“旁人說啥,我都不管,我要以處子之身坐轎嫁妳,這是我向來的心願,別人都可騙,隻有自己騙不了,妳能成全麼?”

我為她的堅持感動,柔聲道:“我依妳。”

陸小漁將手鬆開,由我幫她解去了覆肩的霞披及寬沉累贅的吉服。她身着月白中衣,襯着她水靈靈的垂睫大眼,如雲烏髮,格外透着精神與嬌媚。

她柔順地貼入我懷中,眼卻向後邊榻上望去,低聲羞道:“筠哥兒,我想……想看妳與她如何行房……”

我聽了慾火大動,以手輕擡她下颌:“妳真想看?”

她點了點頭,仰擡的眼波像陷入絕望的孤境,不可名狀的情慾在無聲燃燒,卻毫不掩飾,大膽地迎着我的直視,這真是個奇女子,一時竟讓我有自慚形穢之感,非得情真無僞,豪放不拘,方能與她相配。

“好!”

我抄起她腿彎,將她高高抱起,隻覺她身子飽沉,肌膚隔着薄衣觸接,格外膩滑水嫩,渾身毫無骨感,便似一尾魚兒一般。

我靴也未去,徑舉步登榻,將她朝浣兒裹側放落。

她嬌沉沉地從我臂彎滑落,先以一臂支撐榻麵,隨即歪坐榻上,將繡鞋從足尖摘下,遞給我丟擲榻下,又解下外裙,將紅裙搭於榻側,紅裙一去,她上着月白中衣,下着粉紅紗褲,身姿更見玲珑有致。

她做這些舉動時,並未看我,不緊不慢的,旁若無人,姿態那麼柔美宜人,直到收拾停當,轉首望我時,才忽覺害羞,縮身挪至榻角,似乎為我騰開地界,她兩腿曲起,將下颌抵至膝蓋處,睜着又羞又緊張的大眼,定定的看我。

我心下一陣陣激動,吐出的呼吸都是滾燙的,眼兒緊盯着她,除靴去袍,待解去下體遮蓋時,見她兀自亮眼灼望,微一遲疑,便將布兜除下,塵根血氣沉沉,自覺比往日累贅而巨。

陸小漁驚噫了一聲,擡臂遮目,像遮擋刺目的光亮,羞嗔道:“妳好放肆!”

“此時不放肆,更待何時?”

有她在一旁注目觀看,我像頑皮胡鬧似的,變得格外放肆大膽,說話間,傾身揭開錦被,浣兒卷曲的小巧身子全露了出來。

浣兒早聽到我與陸小漁的對話,此時小臉撲紅,被麵一掀,她“嘤”的一聲,像驚弓之鳥,轉身緊緊將臉埋於小漁腳下,細白的身背微微顫抖。

“妹妹,妳長得真白!”

陸小漁先偷瞄了我一下,怯怯地伸出纖白嬌柔的小手,試探着落於浣兒裸背,滑撫輕探,似讚歎,又似撫慰。這一對映,立時看出,浣兒細致的纖背,白中透着嫩青,陸小漁嬌柔的小手,白裹透着嬌紅。

那嬌柔無骨的手漸漸放膽,在嫩背打着花、遊弋,翩如輕舞,貪戀不休,望得我喉乾舌燥。

我一靠近,她的手退縮了一下,隨即配合地將浣兒下體裙衣抓高,露出雪白彎彎的玉腿,她氣息轉促,微夾酸味:“筠哥兒,妳好有福氣哦!”

“不,她是咱們倆的!”

不知為何,我心有靈犀,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也許是她眼神透露的氣息,讓我察覺到異樣。

陸小漁急朝我看了一眼,又垂下頭,嘴角噙笑。

那是無言的會意,雖不知她對女子的興趣,到了怎樣的程度,這卻讓我異常興奮。

我的聽覺靈敏,時常竊探他人說話,前段日子在賈府,或多或少地聽到成年僕婦們說的一些艷聞:閨閣中多有女子行那虛鳳假凰之事,而男子間,亦常有斷袖的雅癖。當時常想,男子倒還罷了,兩名女子亵體糾纏,那畫麵該是等的香艷呀,隻恨沒福一見。

此時見陸小漁似有這般迹象,我如見天光,不由心熱難禁,潮絲絲暈乎乎地起了一股邪慾:“咱們叁人一體,什麼都不用避忌!”

我啞聲安慰着。

陸小漁微微點了點頭,喜羞無限,臉兒無力地歪貼膝頭,一臂長伸,纖指在浣兒裙上撥弄着,蹭到了裙肉交接處,有些遲疑,咬唇望我,在我目光鼓勵下,那綿軟如蛇的纖手陡然向下一滑,竟勾入了浣兒裙下!我氣息一窒,緊盯着那瑟瑟輕動的裙衣不放,片刻之後,傳來浣兒的哀鳴聲,浣兒婉轉擡看,見是陸小漁在弄,更是驚羞:“不要……姊姊……不要呀!”

陸小漁微微喘吐熱氣,臉上又現出那種似專注又似含怒的神情,並未理會浣兒掙紮羞叫。

浣兒哀肯無望,又望向我求助,我喉間乾咽了一下,也將手探入浣兒的裙內,與小漁的手相遇,她將我的手引到浣兒陰唇口:“妳摸摸,她還沒有長毛。”

這是與我分享她的髮現,我卻早知道了。

“妳喜歡嗎?”

“唔,妳別笑我,藍藍那丫頭,去年剛長毛,我就讓她剃去了。”

這是自招自供了。見她並無顧忌礙口之難,不由使我聯想到,賈傢與她陸傢向來通好,賈大公子與她多半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對她的性情了解必深,對她喜歡女子這點,恐怕身為未婚之夫的賈大公子早就默會於心了,隻不過我這冒牌頂替的不知情罷了。甚至,連小漁垂青於大公子,也極可能是因他長得像女子之故!我心下亂猜,遲疑道:“妳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

“妳別問了,”

陸小漁粉麵含羞:“我……我也不知道哦,隻覺她們乾乾淨淨,嬌美可喜……”

“姊姊……公子……妳們……妳們……”

浣兒羞叫着,這時,不知是我還是她,觸到了浣兒的難挨處,浣兒身子猛然一顫,舉頭哀喚:“啊不……不要呀!”

“哦!”

見浣兒反應激烈,兩人爭先恐後,更是追着直奔浣兒花瓣開敞處,我的手撞到她的掌背。

“哎呀,”

陸小漁不好意思了,將手抽回,垂睫羞笑:“我不識羞了。”

“沒關係,妳來!”

我將她的手牽到浣兒私處。

陸小漁伸張的指頭一觸,瞬即縮回:“啊,她……她濕了!”

“濕了嗎?”

陸小漁麵紅點頭,退開身子,又道:“筠哥兒,我要看!”

我吸了口氣,彎到浣兒身下,正要分開她雙腿,誰知浣兒忽然起身,蓬頭散髮,紅着麵兒,一聲不響,搶過錦被,緊緊裹住自己,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怔了怔,向陸小漁吐舌一笑:“她生氣啦。”

說着,揭被而入,去追擊浣兒。

起首是一陣掙紮撲騰,待那生氣的小人兒被我捉定,她隻剩下了喘氣的力氣,我摸着又熱又滑的裸肌,愛不釋手,又在她香肩、後頸舔吻不停,低聲密語:“浣兒,別生氣啦,妳今日成新娘子了,心中歡喜不?”

被底幽暗,自成一世界,漸漸的,浣兒不再因羞而惱,乖順多了,緊緊縮在我懷中,渾身顫栗,低喘道:“唔,姊姊她……她……”

聽語氣,浣兒顯然不能接受陸小漁的異常,尚有餘驚。

“她喜歡妳,是不?傻丫頭,妳該高興才是,夫妻房中,哪有分妳我的?既為妻妾,共事一夫,不管妻妾共有幾人,那也是渾然一體,否則,執事的婆子怎會讓咱們叁個同房?話說回來,她是正室,妳既嫁給我了,等同是也嫁給了她,妳不僅要服侍我,也要服侍她,知道不?”

我欺浣兒天真,信口亂編。

“可是,好……好羞人哦!”

“往後就習慣了,來,讓夫君我親一個!”

我故意親得“啵”“啧”之聲大響。

“啊……姊姊在外麵……”

“我們菈開被,讓她瞧着,好麼?”

“不,不要!”

我的手探她前胸,摸着她小乳兒:“我們不讓她瞧,她可要生氣啦!”

“不麼,好羞人。”

“那麼先露出頭,她瞧不見,可真生氣了!”

我探出頭,正迎上陸小漁辣眉辣眼的注視,她靜坐聽聲,頰麵已烘得一片嬌紅,身姿收得更緊,神情略帶不安。

我向她投去含糊一笑,將浣兒那邊的被頭輕撥,捋出浣兒嬌羞勾麵的腦袋,髮髻已變得淩亂,亂蓬蓬地遮着她的羞頸酡顔。

陸小漁的眼波本亮,此時更是皎如明月,靜灑清輝,照耀着這一切。

被底下,浣兒緊貼着我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寂靜之中,撩人慾狂。

我深深向陸小漁看了一眼,當着她的麵,伸頸一探,雀鳥啄食般,叼着浣兒的芳唇,一番吮吸,啧啧有聲,浣兒低聲嬌吟,細瘦的腰身如蛇一般彎動,仰唇微一承接,撩眸向陸小漁掃了一眼,“嘤”的一聲,潛下去了。我的唇滑過浣兒勾低的後頸,將被麵一扒,大片雪白瘦聳的背肌露了出來。

陸小漁嘴角抿了抿,似要說話,卻終是一言不髮。

我擡頭喘着氣,與陸小漁對視着。被底下,暗暗將手探入浣兒裙底,腿肌柔滑火熱,摸到胯間肉縫,那兒已經濕答答的,纖唇微開,花體含露。那小人兒羞處被探,卻不敢輕則一聲,隻伸了一隻嬌柔小手,與我相鬥。

我趁勢菈過浣兒的小手,握住我怒漲的塵根,包着她的掌背,硬教套弄。

這一切都在陸小漁目視下,卻又瞞着她。

然而錦被之上,簌簌抖動,顯示被底並不平靜,陸小漁難過似乞憐的神色,錶明她也髮現了。

我的手悄悄移開,尋着浣兒的纖腰、肚臍、小乳,到她頸下、下巴,又摸她臉鼻,被她輕咬了一小口,塵根處突然遞來一陣緊掀熱拿,原來我的塵根還在她的手心,她勾頭一動,連帶扯着我的塵根緊緊一拽。

我登時心氣亂了,大掌在她胸前一陣亂揉,浣兒後避,整個雪白的後背拱出被外,她卻毫無所覺,她勾藏了臉,便以為誰也瞧不見她。

陸小漁緊咬下唇,她那眼神實在讓我受不了。

我心狂意躁,沖動陡然不可遏制,猛地將錦被大掀,被底情形一目了然,我的大手抓揉着浣兒的小乳,浣兒弓背勾頸,一隻纖白嬌柔的小手則在身後拿着我怒漲暴舉的塵根,景象淫亵如畫。

浣兒驚叫一聲,將手丟開。我吸了一口氣,將浣兒的小身子撥翻朝上,雪白的小乳躍然而挺,乳肌青脈隱伸,嫩至極處,乳頭兩點,勃然嫣紅,最是醒目,刹時隻覺滿榻皆嬌羞香艷,春色撩人。

我伸向其中一隻小乳,滿滿一握,乳頭被擠高搖蕩,耳邊同時傳來兩聲低叫,浣兒捂麵掩羞,陸小漁則驚道:“筠哥兒,妳……妳……”

“我什麼?”

我一邊手中肆意捏動,揉亂花團,一邊亵笑着盯看陸小漁神色。

她麵色微暈,道:“妳真粗莽!浣兒妹子……這樣……不被妳捏疼麼?”

“妳且問她,疼是不疼?”

浣兒隻“嘤嘤”作聲,傻瓜都聽得出,那嬌喚並非疼痛。

陸小漁也聽出來了,臉色更紅,勾了頭癡笑。

“妳過來,”

我心癢極了,朝陸小漁啞聲道:“坐近些。”

陸小漁先是搖頭,身兒卻如受催魂,果然挪近了些。

我菈過她的手,她的手無力地前遞着,嬌軟似綿,如抽去了筋骨一般,我強壓下菈她的手摸我身上的沖動,將它放在浣兒的另一隻小乳兒上。

在我的注視下,她輕柔地撫摩着,仿佛極為珍愛、極為疼惜似的。浣兒掀開捂麵的手,張了一眼,便忙掩住。小胸脯一起一伏,喘得更加厲害了,伴着身子微微打顫,呻吟之聲,微不可聞。

陸小漁張嘴微喘,手往下走,掠過肚臍,忽然一怔,想是看見了掛垂在浣兒裙腰上方的我的塵根,她的手又忙往上走,這回遊走有些亂了,似乎神不守舍,待她重新回到臍下,遲疑中終於擡起掌麵。

那一瞬間,我心緊得像針紮了似的,喘不過氣,塵根又向上挑高了幾許。

陸小漁不敢擡頭望我,以承接之勢,嬌柔的掌心托起我塵根的垂頭。

“啊!”

我吐氣出聲,那觸感又輕又柔,仿佛是個夢,虛而不真,我要抓住實物,我要她狠狠地揪緊!

她沒有,我痛苦地焦灼,忍不住掀高她的頭麵,低頭猛紮,吻住了她的芳唇,她瞬間酥軟,腿臀如一堆軟肉,坐實榻麵,所有高於榻麵的身子都在軟下去。

她與浣兒不同,浣兒的唇口起彈,有些俏皮,她則全然柔軟,讓人吸不到頭,陷進來,便起不來,我越吻越低,最後她的身子倒了下去,疊在浣兒身上。

陸小漁身背一實,便拿手推我,吐着溫溫的氣息:“筠哥兒,好了!妳這樣……我要受不了了!”

她越這般說,我越不舍,不僅胡親亂抱,手如遊蛇,鑽進了她中衣懷底,沾手如脂,豐飽而綿,那是怎樣一團嬌肉兒呀,讓人癡迷髮狂,滿腦缤紛亂象,隨乳波蕩漾,騰騰然不知身於何處。

浣兒卻在最下方哀叫,想是被壓壞了,趁我放鬆的片刻,陸小漁將身一滾,躲往一旁,一手掩胸,喘個不住。

我還要朝她逼去,陸小漁叉手阻擋,紅麵噴氣:“筠哥兒……妳先要了浣兒……今日不行的,改日我任妳胡為。”

她急亂間口不擇言,話一出口,便羞得滿麵通紅,咬着唇皮,大眼兒羞望着我。

糾纏片刻,我見她雖也情動,卻不是會輕改主意的人,隻得放棄。

但經過一番肢體接觸,她不再遠躲一旁,待我轉身時,她倒從身後依依摟我,勾指撥我耳後,撫慰道:“筠哥兒,妳先忍一忍,我……我遲早總是妳的人。”

我情熱難耐,一回頭,她又縮退,我被她撩得心狂,如困獸般尋找目標,見浣兒也在起身而逃,低吼一聲,一頭紮入浣兒裙下,將她重又撲倒,兩手勾住她兩邊腿兒,拖回擔在雙肩,蚌上吸露,鼓丘啃桃。

隻聽浣兒迭聲驚叫,腰身亂拱。

半晌,我吐着一嘴腥騷之氣,粗喘着冒出頭,抓過身後的陸小漁,一頓胡啃,未待她回過神,轉身將暴跳的塵根塞入浣兒裙底。

陸小漁頓時緊張起來,濕着被吻亂的紅唇,眼兒直勾勾的,顫聲道:“筠哥兒!”

我明白她的意思,交接處被裙衣遮着,而她想看個一清二楚。

我扯着浣兒裙衣“嘶啦”一聲,運勁兩邊一分,裙衣倒撕開了,我卻叫了聲“哦!”

這一髮勁,全身一挺,抵在她牝口的塵根竟攻進了牝門!

陸小漁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塵根陷沒牝中的一刻。

去勢未儘,我等塵根落到了壺底,才以臂支撐,臀往前升,一如昨宵,塵根濕淋淋地提出了牝口。

“這丫頭不是處子?”

陸小漁驚聲怒道。

“這個……是我昨夜采了她!”

我狼狽的解釋道。

我的手臂瞬間辣疼,被陸小漁狠狠掐了一把,她又在我後背推了一下。

我定不住勢子,塵根戳於浣兒滑溜的雪阜上,挑出一道涎迹。

我心間如火如荼,歪頭道:“姊姊,妳幫我扶上一扶!”

“妳好喲,妳可得意了!”

我背上被輕擂了一下,臂膀間肉肉的,是她的酥乳依了過來,隨即她身子矮落下去,跪伏於榻,一隻紅白的小手在我腿旁伸出,竟真的扶了塵根,到浣兒牝口。

我心氣一提,趁陸小漁還沒將手兒抽回,便將塵根狠狠插入浣兒濕淋淋的陰戶。

“啊!”

陸小漁的手兒夾纏其中,羞亂地掙紮,她的十指蔥尖,白勾勾的,像剝去皮的柳枝兒,戳在卵袋上,似抓似撓。

霎時我急抽急聳,陸小漁的手兒剛起來一些,又被我打壓而下,她口中的驚呼,伴隨浣兒的呻吟、交媾的淫聲,情景又亂又撩人。

一時,陸小漁雖將手縮回了,卻因適才伸手,臉兒還貼在我腿側,被交媾處淫氣亵動逼得檀口嬌呼,睜不開眼兒,歪頭隻要躲閃。

我一掌落於她頸背,不讓她逃起,臀勢大起大落,有心要濺些淫液於她臉上。

哪知情景刺激過甚,不一會兒,我泄意臨身,想停也停不住。

最後一刻,我突生奇想,陡然將塵根抽出,將身一歪,濃如白漿的精液噴了陸小漁滿臉,射得她連眼都難以睜開,鼻上唇角,四處掛了粘液。

我軟倒榻上,再也無力收拾殘局,隻聽陸小漁嗔斥不絕,心下暗笑。

洞房之夜,陸小漁雖未失身,身已不潔。她早是我的人了,這不過剛剛開始,我對這奇異的女子,有說不儘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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