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瞪着牆角裹頭的黑衣人,本來當眾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靜這邊時該當是他最後一個逃脫的機會,但朱華沁卻牢牢地盯着他,加上宮先也移到了一邊,采取一個最不會阻礙朱華沁出手的位置,擺明了是絕不讓黑衣人有逃脫的可能性,他怎麼也找不出機會逃離,不得不挨在那兒,平靜的眼睛掃瞄着眾人,那目光雖是平靜,可掃動之間卻不由令人心中湧起一陣寒意,仿佛被條毒蛇盯着一般,顧若夢首先就抵擋不住,退到工局典靜和香馨如身後。
“丐幫的人來得好快,不過妳們看來都不是趙如的徒子徒孫,隻是來管閒事的嗎?”一絲冶漠平淡,像是一點波濤都沒有的聲音自黑衣人麵巾下傳了出來,森冶低沉,令人聽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雖見他倚着牆角半坐半臥,腿上微微顫着,褲子上頭浮起了好大一塊腫,顯然方才朱華沁情急之下鐵箫脫手而出用上了全力,這一下子隻怕連腿骨都打斷了,怪不得黑衣人連站都別想站起來,隻是他雙刀仍末離手,朱華沁也不敢太過進迫。
“哦……妳連盛和的情況都不問嗎?”手巾鐵箫護在身前,擺出的是防守而非進攻的架勢,朱華沁一點不敢稍移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着實令他想不小心部下行。“思……他怎麼樣了?”沒想到黑衣人還真的問了出口,朱華沁倒真的一驚,他本還以為這批刺客與盛和不過是合作關係,想來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對方眼下,方才那句話不過是想轉移刺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對方這一問反倒讓他怔了一下。
黑衣人爭的就是這刹那的空際,朱華沁才微微一愣,黑衣人已像頭豹子般猛地出手,雙刀直攻向站在一邊的宮先;朱華沁雖是及時回神出手,終是慢了一瞬,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擋住他的鐵箫,身子一轉避過了要害,鐵箫一擊之下隻聽得裂骨聲起,那雙刀已遞到了宮先身前。
這一下突襲來得好快,宮先雖是戒備,卻沒想到敵人同歸於儘的目標不是身前的朱華沁而是自己,偏偏朱華沁又一擊無功,手上長劍雖已刺了出去,直透刺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雙刀卻也已刺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宮先連冷汗都來不及流他雖是急退,但手上一緊,長劍竟給黑衣人硬是夾住,連退也退不得,就差這一瞬全身而退的時機已逝,宮先連忙左掌探出擋在身前,拚着手上硬挨兩刀,最多事後壯士斷腕,也不敢給那雙刀劃到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宮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這兩刀的同時,一柄鐵劍劃了過來,揮舞之間雖不甚靈動輕盈,力道卻是沉雄,當當兩聲餘鐵交擊,硬是將刺客那勢在必得的雙刀擋了開來,趁着這一瞬之機宮先連忙棄劍飛退,隻見黑衣人前沖的勢子竟是不止,宮先一退他整個人便撞向了廢屋的牆壁,登時紅紅白白的汁液碎肉進射,隻聽得廢屋。陣響聲,竟吃不住他這一撞之力,立時便垮了下來。
“還活着嗎?”
“不……”試了試黑衣人的鼻息,朱華沁搖了搖頭,站起了身,順手拔出還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長劍,還給宮先。方才那一擊黑衣人一心同歸於儘,已是用上了全力,想來就是沒有宮先的穿心一劍,這一下狠狠撞在牆上,也是一命嗚呼。
又撿回了一條命的宮先也搖了搖頭,這下子線索可是全斷了,那黑衣人這一下狠撞,連臉都撞成了一團爛糊,別說從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爛成一團、腦漿血液進散的模樣,看得顧若夢忍不住到二芳嘔吐起來,高典靜和香馨如雖還撐得住,卻也別過臉不敢看,光能站在這兒宮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鎮定;也虧得朱華沁不顧汙穢,硬是把黑衣人的屍首從瓦礫堆中翻了出來,隻是此人麵容既毀,身上又沒什麼可以證明身分的東西,即使朱華沁頭腦再好,也是無所施其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光想到方才若非顔君鬥及時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雙刀一擊,避開了要害之處,吃黑衣人這一撞不死也要重傷,宮先吐了口氣,心裹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想才是。
他向着顔君鬥深施一禮,一次被救還可說隻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救,若還不感激隻怕宮先都無法原諒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開口卻髮覺沒話可說,隻得咬了咬牙,轉開了身子,雙手緊緊握着串,幽幽的聲音傳到了身後,“這次,宮某又被顔兄救了一回……多謝妳了……”
“這倒沒什麼,”聽得出宮先聲音中的強自忍耐,顔君鬥雖不知宮先底細,卻也猜得出來虎門叁煞與宮先的恩怨必是不輕,隻是看他年紀,怎麼也算不到和虎門叁煞同輩,多半是他長輩與父伯的恩怨吧?
顔君鬥輕輕籲了一口氣,目光卻不由移到被自己收了起來的長劍。原本他使的是傢傳武功,以拳掌為主,劍上功夫從未習練,別說宮先,就連高典靜等叁女部比不上,照說沒有他用劍的時候;但這回的對手太過陰毒,從山間的機關便看得出這刺客該是屬於不擇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對敵,顔君鬥便有膽識,心下也不由髮沭,是以一入此鎮,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鋪子買了柄長劍護身,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宮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屍首,顔君鬥不由歎了口氣。這人雖是敵人,連個名姓都不通便下辣手,又是收銀取命的殺手,所作所為與俠義道全然背道而馳,但看他死得麵目全非的慘狀,饒他極有膽識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為男子卻不能像高典靜等叁女一般別過頭去。
他瞄了一眼旁邊的宮先,見他神色如常,雖不像朱華沁那般膽大敢伸手去抄那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卻是漠然,也不知足已看過了生死,還是心下又不知轉到了旁的事上去,對眼前的慘狀似無所覺。“有道是怨生不怨死,這人雖是作惡多端,但都死成這樣了……不如我們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這不成!”一聽顔君鬥這麼說,朱華沁把頭搖成了博浪鼓,“雖說此人麵目已毀,加上身無長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麼線索了,但他是盛和那邊的人,又是暗算範嶽前輩的兇手,無論是生是死,我們也該把他送回丐幫處置;何況我們雖找不出線索,未必丐幫之人找不出來。這人所用雙刀薄利鋒銳,自成一派,加上刀刀上抹的毒藥也非凡品,劉幫主他們或許能從這上頭找上蛛絲馬迹,我想……我們還是得找具薄棺,把他運回丐幫去吧!”
“這……一知朱華沁所言是正理,考慮遠比自己週詳,顔君鬥點了點頭,“既是如此,就麻煩賢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隨身之物;還請宮兄在旁守望,以防這人還有同黨來援;至於叁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與在下一同去棺材鋪子購置什物,畢竟此處與丐幫有段距離,現下天氣又還熱着,若不先加防腐,隻怕到了丐幫都臭了……”
知顔君鬥乃是好心,錶麵上支使自己等人作事,實則是為工讓自己遠離那麵目已撞得稀爛的屍首,高典靜縮着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該放哪兒才是,躲在香馨如身後輕輕地應聲……“如此甚好,隻是……隻是光留宮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當,畢竟宮兄內創未痊,雖是武功高絕,可敵人如此陰毒,單槍匹馬怕是難應巨變,不若典靜一同留下好了,多個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夢陪顔兄一同去采購物事,這樣如何?”
“這……這樣不好吧……”脫去外衣給大師姊披上,顧若夢看了看宮先一眼,連忙出言回絕。她也猜得出來,高典靜錶麵上說的冠冕堂皇,實則多半是想找宮先當麵說個清楚,畢竟為了自己之事,她對宮先確實頗有微辭,隻是錶麵上不透出來罷了,但眾人中隻有她知道宮先與自己同為女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自己“負責”,高典靜再怎麼說也是徒勞,偏偏這秘密宮先卻是絕對不許外泄,顧若夢憋得可狠了;加上離開丐幫的這兩天宮先神情異樣,怎麼看都不像正常情況,雖不知她心中有什麼事,顧若夢卻知現在絕不是讓她被高典靜“逼婚”的時候。
“嗯……那個……大師姊方才雖是老天保佑,沒真的受傷,但毒氣侵蒸之下,難免受到些影響,該當趕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棧九成九不會讓我們帶棺木進去,看來隻好在這附近挨個一宿了……”一開始還有些嗫嚅,但話既出了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緩步走到宮先身旁的顧若夢偷眼看了看師姊,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若夢想……不如若夢陪着宮兄在此守望,順道幫大師姊護法,讓大師姊安心休息,至於采購物事就勞煩二師姊了,這樣可以嗎?”
聽說過落花坪上宮先帶着除工異身的外衣全無他物蔽身的顧若夢出現,朱華沁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髮生什麼風流事兒,沒想到顧若夢童身未破,想來最多是被他眼睛佔了點便宜,但高典靜與香馨如對宮先一直不置一辭頗為憤慨的心理,連身在事外的朱華沁也看得出來。但事不關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宮先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嬌羞荏弱活像是閨閣女子的顧若夢隻語不提婚姻之事,弄到連高典靜都忍不住要開口了;朱華沁心中隻在猜疑,明明宮先與虎門叁煞有隙,照說與顔君鬥不會合得來,可現在看來,顔君鬥竟似也很回護他一般,竟讓他留在此處名為守望、實為休息,卻讓自己在這兒費工。不過猜想歸猜想,朱華沁可不想參與到這種麻煩事當中,他低着頭裝做在瓦礫堆中搜尋,全然不想聽外頭宮先與高典靜到底說了什麼。
終於將棺木交割給了丐幫,一見到那黑衣人的兩口薄刀,範嶽氣得從床上跳起來,偏生敵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熾,總也不好當真鞭屍,隻在幾個弟子的安撫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華沁也跟着勸慰了幾句,畢竟無論是範嶽或劉明都有了年紀,這一回負傷不輕,要痊愈可非得花上一段時日不可,這段時間可真不能隨意生氣;不過丐幫果然是人才濟濟,竟從那薄刀上頭看出飛砂派的刀法軌迹,隻是這個門派處於西域,足迹從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時間還真是無從追查起,朱華沁等人一來年輕識淺,對這門派認識不深,二來也不好參與丐幫門戶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屍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雜物後,眾人便離開了丐幫。
雖說人已經離開了丐幫,但朱華沁卻覺肩上的重擔非但沒有卸下,感覺上反而更重了此時不隻是他,連顔君鬥似也有這種感覺;當日顔君鬥帶着棺木和運棺用的驢車回來時,從裹頭迎出來的朱華沁隻覺麵前的空氣似都凝凍了起來,高典靜和宮先兩兩相對,言語中雖沒失了客氣,氣氛卻是僵持,二芳的顧若夢卻是冶汗直流,裝笑的臉都快僵了。朱華沁雖知那多半是高典靜與宮先說僵了,但兩人顯着風度沒真的吵起來,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參與,是以也沒多問。
沒想到兩人錶麵上雖是客氣,連高聲都沒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狀況愈難解開。宮先冶淡而拒人於千裹之外,高典靜溫柔客氣又大度,可兩人卻都是那種有事不說悶在心裹的型,從鎮上到丐幫,一路上的氣氛從來就沒鬆弛過。
朱華沁、顔君鬥和香馨如還可裝做無事,隻在心中祈求兩人趕快忘了這檔麻煩事,至少讓氣氛不會那麼僵硬,連在兩人麵前說句話都覺肩酸背痛的程度。可顧若夢就苦了,一方麵這是關乎她自己的事,絕沒有脫離的空間,一方麵兩邊部是她關心之人,這幾日隻見到顧若夢拚命想解說卻又次次白費功夫,讓顔君鬥和朱華沁都不由起了憐惜之意,偏生高典靜一口氣憋住了不肯放鬆,宮先又一副不乾已事、心在物外的模樣,兩人竟就這麼僵住了,日裹相見時最多點個頭,連麵上的錶情都不稍鬆,旁人部覺得辛苦。
尤其愈近丐幫,宮先那心不在焉的情況愈形嚴重,就連與他最好的顧若夢叫他都要好幾聲才聽得見,仿佛心思都飛走了一般,令高典靜氣都氣不起來,那模樣兒彷佛是丐幫裹頭有什麼把他的魂靈給勾走的樣子,搞到後頭宮先連丐幫都不進去了,隻等朱華沁等人帶着棺木進去尋人交割並說明情況,那樣子不隻顧若夢看不下去,就連朱華沁也心知有異,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幫多待,一交割完馬上就走,帶着失魂落魄的宮先忙不迭地回到鎮上,活像逃難一般。
雖說離開丐幫之後宮先漸漸恢復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靜之間的僵化氣氛卻全無進展,兩邊都是沉穩自抑之人,講究的是喜怒不形於色,就連平日見麵時也還點頭為禮,錶麵上全無惡意可言,可就算沒有真的髮生沖突,旁邊的人也未必就笑得出來,這等山雨慾來的壓抑全然沒個了時,尤其當兩人相對之時雖稱不上口蜜腹劍,言談之間卻也像是高手過招妳來我往一般,朱華沁現在總算知道當日顧若夢夾在兩人之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他心中甚至不由覺得,與其這樣下去還不如趕快引爆沖突,有個結果至少都比兩人對峙不改,旁人壓抑難受的現在好得多。
不過更令他難以索解的卻是義兄顔君鬥的反應,照說宮先是顔君鬥父輩的對頭,高典靜是叁女的領袖,兩方爭執之中,以顔君鬥的性子該當好生排解調停才是,就算一時無可參與其中,也該像自己一般眉頭深鎖,苦思解法。
可現在的顔君鬥卻不是這樣,個別麵對兩人時還言語如常,當見到兩人錶麵平和、實則針鋒相對之時,別說出言排解了,臉上那錶情似笑非笑,總有種詭異的扭曲感,全不像自己這般緊張,偶爾還裝做沒事人似的把人帶開,避免了一觸即髮的沖突,就好像隻把此事當成個笑話,全不把兩人的對立當成一回事,大異以往作風。
百思不得其解,朱華沁乾脆趁着私下問了義兄,偏偏顔君鬥卻是笑而不語,一副看笑話的摸樣,即使自己逼問急了,也隻笑着要自己別擔心,好像宮先和高典靜之間的紛爭不過一場誤會似的,最多是想法子減少兩人間碰麵的機會,令朱華沁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另一邊的香馨如雖也看不下去,可宮先一副不乾己事、油鹽不侵的模樣,任高典靜怎麼明諷暗剌都沒有應有的反應,香馨如自忖換了自己,詞鋒也不會比師姊更淩厲。
雖見他這般厚臉皮,心中不由生着悶氣,但最糟的是顧若夢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競似站在宮先那邊,她雖幾番和朱華沁私下討論,可無論兩人想了什麼法子,宮先卻打的好太極,不是推拒開去,就是不當回事,終是難解謎局。
眾人一邊遊山玩水,向着回元嶺而去,乍看之下該是趟輕鬆愉快的旅途,但有這兩個僵持不下的傢夥在身邊,真令人食不甘味,就算隻是走着,肩膀也覺痛楚難當,走走停停之間行程甚緩。
這一日在休息的時候,失華沁眼尖,見高典靜又走向倚石遠眺的宮先那邊,顧若夢髮覺得慢,想支開大師姊已是不及,隻能滿麵惶急地追了過去,斜眼見宮先若無其事地踱了開去,他和香馨如對望一眼,知道兩人多半又要開始一場言語爭鋒,心知肚明下不約而同地溜了開去。
感覺有人走到身邊,宮先便不轉頭去看,光聽一個腳步聲謹慎戒備,一個腳步聲透着惶急,也知十有八九是高典靜又來找自己麻煩,顧若夢跟在一邊想叫自己又不敢,這類的情況這幾日也不知髮生了多少次。
他輕歎一聲,心裹卻不由想着……若自己乾脆豁了出去把事情全給挑明了,不知高典靜會否就此罷手?隻是這念頭一閃即逝,連想都不願多想。
先不說自己獨行江湖,挑明了女兒身頗多不便,光想到顧若夢能幫自己掩着掖着已是不易,若高典靜知道此事,身為同門師姊妹的香馨如不可能會不知道。
高典靜知所輕重,他倒還信得過,香馨如那心直口快的個性,十有八九是瞞不過旁人的,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等人旁邊不隻朱華沁,還有那顔君鬥也在呢!
即便兩次被顔君鬥所救,宮先對他早不似初識時的戒備嚴防,心知朱華沁所言不差,顔君鬥言語行事都守緊了俠義道風骨,與虎門叁煞的惡名昭彰大是不同,可他終究是顔設的兒子,若回了澤天居也不知會否和二煞一同淫辱娘親和小妹……
這點先不去想,光想到若他察覺到自己便是南宮雪仙,猜到自己之所以進入江湖極有可能是在想辦法對付虎門叁煞,也不知掙紮在俠義心腸與父執情分之間的他會如何抉擇?茲事體大,宮先着實不願冒這種險。
就因為顔君鬥這樣的行事,不由令他想到“歹竹出好筍”這句俗諺還真有所本,偏偏他與高典靜等叁女交情也算得不差,若非如此,宮先可真想試試把叁女也菈進自己陣營裹頭,群策群力之下,無論是鬥力硬攻好救出娘親和妹子,又或是尋求藥物好破虎門叁煞的十道滅元訣,都要方便許多。
可現下的情況,就算高典靜叁女想站在自己這邊,即使不顧忌顔君鬥與朱華沁回頭相助虎門叁煞那邊,也得顧着不讓這新交友人太過難堪,縛手縛腳反而是什麼也做不了了,宮先不由暗想,自己妝扮男子不是沒有破綻,若繼續與高典靜僵持下去,說不定還可瞞過顔君鬥呢!
轉過頭來麵對高典靜,宮先眼角一瞥,見旁人都已躲遠,不隻顔君鬥與朱華沁,連香馨如都閃得遠了,心忖這幾人還真知道什麼時候該縮頭,活像一群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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