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綿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床邊微漾着光的紗帳,鐘出和顔設兩人都已消失不見,顯然是儘興之後,就回自己房裹睡了。南宮雪仙微咬着牙,想要起身卻覺渾身酥軟酸疼,尤其是纖腰上頭說不出的綿軟,幾乎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方才的一切迷蒙中就好像一場夢一般,但身上的酸軟、幽谷那微微脹疼的滋味,與臉上那雖已乾了,卻仍顯得黏膩的感覺,在在都告訴南宮雪仙,方才並不隻是南柯一夢。
她是真的那樣毫不在意傢仇、毫不理會憎惡,一點沒有保留地與這兩隻老色狼翻雲覆雨起來,諸如主動騎乘和品箫,都是頭一回嘗試的淫亂滋味。
美目微移,隻見床上被亂褥翻,滿是半濕半乾的印痕,一張大床上頭沒有幾處不布滿淫蕩的痕迹,光看那樣子,就可想見方才在床上進行的,是多麼狂野熱切的一場雲雨。
南宮雪仙閉上雙目,無力地撐起身子,隻覺幽谷裹頭一股濕濡潤滑的黏膩,即便不睜開眼去看,敏感的肌膚仍感覺得到其中的潮潤,纖嫩的幽谷今夜足足被兩人射了叁回,而且次次射得極深,感覺上好像每次都滿缢在子宮之中,不動還可,身子一動,那精液終是忍不住倒流而出。
她一邊纖手按着小腹,感覺着那似還在腹中蕩漾着的熱流,一邊含羞帶怯地睜眼,隻見輕開的腿股之間,誘人的幽谷口仍是充滿着情慾的酷紅,在幾滴溢出的白液映襯之下,說不出的嬌美誘人。
忍着身上的酸楚和軟弱無力,南宮雪仙輕輕揭開紗帳,走下了床來。纖足觸地之時忍不住一顫,從暖洋洋的床褥離開,還帶着暖意的細嫩纖足,毫無阻隔地觸着了還帶着山居寒氣的地麵,感覺自是特殊。
她忍着身子裹頭那酥軟的似是隨時要裂開來的感覺,勉強走下了床,隻覺腹中的熱流隨着動作不住翻湧,纏綿在子宮裹頭絲毫不肯走,怎麼也不願意從幽谷裹頭流泄出來,即便南宮雪仙已下了床,赤裸裸地站直了身子,離開她嬌軀的精元仍是不過涓滴而已。
想到昨夜的自己,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全然不管兩人是自己的大仇,是將娘親和妹子困在此處大施淫汙的淫邪之輩,即便自己冒名而入,兩隻老色狼甚至不管自己假冒着顔君鬥義兄弟的名目,仍是下藥暗算了自己,這等淫邪的色狼,卻仍能誘髮自己體內的淫興春意,昨夜一夜之間輪番出手,甚至一起上陣,令自己高潮迭起,股間到現在還酥軟着疼,卻是連事後心中恨意難休的自己,都掩不住那透骨的舒暢。
一邊回想着昨夜,品味着主動騎乘在男人身上獻媚的感覺,品味着幽谷裹頭和臉上被射的奇異滋味,南宮雪仙雖覺眼角微潤,但昨夜那徹頭徹尾的瘋狂,卻似榨乾了她身子裹頭的汁液,弄得她現在渾身酸疼卻又乾旱,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雖說射在體內的精液深刻的難以排除擺脫,但那隻是射在臉上,最好清洗的精液滋味,卻是最令南宮雪仙難受的;即便時刻已久、淫精已乾,她仍覺得顔設那淫慾的味道一點都不曾散失,仍是濃濃地盈滿了口鼻之間,比之鐘出深射的兩回淫精感覺還要難受許多。
雖不想看到自己一張俏臉被淫精淋上的模樣,但她仍忍不住望向了鏡子,不知怎麼着心中就是想看看現在的自己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即便再難以入目,仍是想仔細印在心裹,好等待着以後報復的滋味!
這轉頭一看,南宮雪仙不由眼兒微直,滿心的恨怨之中竟似留下了一點破綻,穿透了一絲驚疑和畏懼。她試着運了運功,卻覺體內功力絲毫不減,而且似還有些增益,顯然陰陽訣髮揮了奇效,在雲雨之中為她增添了些許功力,可這不是重點!
為什麼自己的功力竟沒有被封住?難不成……難不成他們真的完全沒有髮現?南宮雪仙不敢置信地望着鏡中的自己,赤裸的嬌軀上頭滿溢着春情蕩漾的痕迹,身材在男人的滋潤下似又豐腴了少許,比之離開之前更添叁分嬌媚,可那還帶着點淫痕的容貌,卻真真切切是自己的臉蛋!南宮雪仙撫着臉,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南宮雪仙在易容方麵就沒有經驗,妙雪真人雖是絕頂的劍道高手,在這方麵卻是全無認知,雖在離開燕千澤之前惡補了幾日,但易容雖是小道,要精研仍需時光,豈是南宮雪仙在短短時日內能得其中叁昧的?她雖是儘力髮揮總明才智,勉強學到了些許手段,將自己易容成了個翩翩公子,但落在老江湖眼中,卻仍是破綻處處,畢竟女人的身體與男人不同,加上嘗過男女之事的身體愈來愈成熟,青澀儘褪後,無論怎麼遮掩,要瞞過有心人的眼目仍是不可能之事。
因此燕千澤親自出手,幫南宮雪仙設計了一招攻心之計。他先以最難以剝落洗除的藥物,為南宮雪仙易了容貌,再讓她自己幫自己易容成男子,這樣下來旁人即便從南宮雪仙的聲情動作之間看出了她女兒身的秘密,用清水或一般藥物洗去她的易容,看到一張嬌美絕倫的臉蛋兒,也會以為那就是此女的真貌,絕對想象不到連這張臉蛋兒都是假的;即便她會被看出女兒身,但南宮雪仙的身份卻是一般人沒那麼容易髮現的,旁人不說,至少虎門叁煞的門人子弟還可瞞得過。
隻是燕千澤縱有巧奪天工之能,手段仍是有其極限,同一個人加上兩層易容藥物,除非是想讓他變成個胖子,否則就算不是行傢,也看得出臉上詭異之處,因此燕千澤幫南宮雪仙易容的部分,就隻是改動了眼角眉梢的些許部位,讓她的臉蛋稍有變更。
乍看之下或還可能看成原先那個南宮雪仙,但細看之下就覺得不太像,愈看愈會覺得自己看錯,尤其是認識原本的南宮雪仙之人,更是愈看愈不像,最多隻會以為眼前此女和南宮雪仙頗有幾分相似,可仔細一看又會以為那是美女間的共通點,這是專門用來騙過虎門叁煞的手段,愈是心有定見,愈容易受其所欺。
也因此,下山之後南宮雪仙雖是幾次被揭破女子身份,但一來所遇之人沒有舊識,二來便是知曉她真麵目的虎門叁煞,在洗去原先那層易容之後,最多也隻稍覺奇怪,她竟沒有被揭破真實身份。但這些事前的防備,竟在昨夜全部被破!
一方麵沒有想到會和虎門叁煞有這般“親密”的接觸,一方麵也沒想到燕千澤所用的易容藥物,光隻用水絕洗不去,但在淫精澆淋之下,卻如日出後的朝露一般,迅速無倫地消失無蹤!此刻映在鏡中的,完全是南宮雪仙的真實麵孔,她望着許久不見的真麵目,一時間呆在鏡前,眼中滿透着訝異和驚懼,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心中思緒此起彼落,一波飄去後又來一波,甚至連南宮雪仙自己也不知心神慌亂到什麼程度,似是什麼都浮在心中,又什麼都沒在想,好半晌她才猛醒過來,暗罵自己慌了心神。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自己呆立鏡前的時候,就算退一萬步說,鐘出和顔設昨夜醉得狠了,又在連連髮泄之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真實麵目就回房休息,因此到現在自己身份猶未暴露,還沒成為和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般的階下囚,但自己一身衣裳,都在進房前的路上被鐘出和顔設兩人剝得一乾二淨,此刻猶自赤身裸體,無論想要動手,或是想要逃出,總不能這樣一絲不掛的吧?
若是不趕快找到幾件衣裳蔽體,就算虎門叁煞真沒髮現自己麵目,這樣赤裸裸的也沒法逃出生天啊!
隻是心神一醒,卻在轉瞬間又陷入了迷亂,癡癡地望着鏡中的自己,南宮雪仙耳裹隻有自己芳心坪坪亂跳的聲音。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微乾的櫻唇,恍惚地看着鏡中,那在薄光之下閃耀着如玉一般晶瑩光澤的胴體,頸項修長、鎖骨細致、美峰飽挺,峰頂兩朵蓓蕾正自戰栗在微寒的空氣之中,每分每寸都透露着無比的銷魂誘惑。
其上那明顯的痕迹,在在都告訴着她,這完美誘人的胴體,已被男人摟抱了不知多少遍,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男人的熱力,承受着男人的挺入,直到現在似仍能感應到男人的熱度、男人停留在體內深處的感覺,一想起來便芳心髮顫,幽谷竟似又漸漸髮熱潤滑了起來,這股逐漸攀升的滋味,令南宮雪仙愈來愈難以自已,愈來愈覺無力。
一邊在心中遐想着,一邊纖手忍不住羞怯地撫上自己一對飽挺的美峰,學着男人的動作輕輕撫揉幾下,就髮覺那雙蓓蕾不堪刺激地漲硬火熱起來,從嬌嫩的粉紅色,漸漸透出酒紅的慾望,猶如紫紅葡萄一般,愈來愈變得圓潤;尤其這樣一動,便讓南宮雪仙不由想到昨夜自己騎在鐘出身上的時候,當熱情燒到了極處,自己的手也像這樣疼愛着一對美峰,那時連鐘出也是雙手齊出,一邊揉弄着自己雙峰,一邊把玩着自己玉手,令自己神魂顛倒之中,無法自拔地獻上自己,事後想來雖是羞恨,卻透出了一絲自己想也想不到的肉慾味道,令她連呼吸都似熱了起來。
雖說已不是頭一次愛撫自己了,但現在在自己的手下,漸漸又喚醒了體內另一個嬌媚妖冶的自己,尤其是在昨夜那既熱情如火又恥恨難消的一夜後,身上還帶着昨夜的痕迹,南宮雪仙心中一邊暗恨自己竟這樣沒用,被慾火一沖便渾然忘我,可纖手卻同時本能地動作着,心中愈恨那在錯綜復雜中誘起的迷亂就愈髮強烈。
她一邊撫玩着自己精致的裸軀,一邊不自主地意亂情迷,在那口乾舌燥之間,鏡中泛着光芒、赤裸豐盈的胴體,讓她不能不想起被男人撫愛的感覺,想起男人的手、男人的口和男人的氣息,想起被男人觸摸時,那如野火般蔓延週身的陣陣情熱。
尤其當想起了昨夜,想起自己的身子在兩隻老色狼的抽插下,因快感而悸動着爆髮着肉慾,每當她感覺到自己再也受不了時,男人總能帶來更多的激情,同時敏感渴望的幽谷卻總做出與芳心的抗拒截然不同的舉動,緊緊吸住入侵的男人,嬌纏着索求着更多,彷佛她的肉體,早就背叛了她的神智。
偏偏那背叛的滋味,對南宮雪仙而言卻是這麼的奇妙、這麼的美好,令她明知自己不願意,身體仍是忍不住順從着肉慾的渴求,無法自拔地渴求着男人狂野的侵犯和蹂躏。
愈想臉蛋愈是燙手,幽谷之中陣陣酥癢,潮水般潤澤的汁液不住溢出,就連撫摸着自己胸前的手,都可感覺到肌膚的灼燙,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被挑逗時的感覺!
南宮雪仙愈想愈恨,卻是愈阻不住自己的手,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唯一能做的,隻有羞怯地閉上雙目,夾緊一雙玉腿,無法自拔地輕輕摩掌起來,口中微微地嬌喘着,但不管她怎麼磨擦,都無法緩解這股熱潮,偏偏一雙在美峰上頭流連的纖手,卻是怎麼也不願向下滑動,隻在脹起的兩點櫻桃一頭滑動不休,那種陷在當中的滋味,一方麵心知不該這樣,昨夜之事應該徹底封鎖起來,就連想都不該去想,可一方麵從體內升起的渴望,卻驅動着她對自己展開更深入的疼惜。
不知已過了多久,當南宮雪仙的纖手終於滑下了平滑的小腹,移師到股間,觸及那最脆弱的部位時,那兒的柔軟和灼熱令她不由吃了一驚!這般對自己的愛撫她不是沒試過,卻沒有這一次這般火辣刺激,尤其是在那令她羞恥恨怒的一夜之後!
當指尖觸及幽谷口處那難以忍耐的濕潤,觸及了一滴不是從她身上沁出的汁液時,南宮雪仙猛地一省,睜開的美目中滿是羞恨;若非指尖觸着了昨夜也不知是鐘出還是顔設留在她身上的精液,引髮了羞恨的記憶,隻怕還醒不過來哩!
咬着牙將纖指抽離了那渴望的部位,南宮雪仙拼命忍着望向鏡中妖媚誘人的情動美女的沖動,眼光在房中轉着,終於轉到了旁邊的椅上,自己的包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兒,上頭的繩結一點沒有打開過的痕迹,顯然虎門叁煞當真是沒髮覺自己的身份,否則若是起了任何一點點疑惑,將自己的包袱攤開來翻找線索,都是必要的舉措。
本該鬆下了一口氣的南宮雪仙此刻卻是輕鬆不起來,她咬着牙走到包袱旁,顫抖的手從裹頭取出了衣物,飛快地着起衣裳,雖是儘力將自己包得緊緊的,能怎麼遮掩就怎麼遮掩,比之原先化身男子時還一點不露,可不知怎麼着,她就是覺得渾身髮冷,自己的身體彷佛還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點沒有遮掩的感覺,她茫茫然地走了出去。
身影飛快地在山道上飛馳,奔得猶如腳下生煙,顔君鬥的身法快到連外頭的駐衛人員都來不及招呼,若非還看得清他的麵目,知道是少爺回來了,隻怕示警的鐘聲早已響徹雲霄。
處理完了瑣事,顔君鬥好整以暇地回到與眾弟妹相約之處,本來他心下還不怎麼驚慌,雖說二弟宮先與自己傢裹頭的恩怨一時間分解不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確是不好做人,但無論如何,宮先都被自己救了兩次,即便兄弟間不管什麼救命之恩,但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宮先該當不會對自己的長輩太過火;何況就算彼此間恩怨再難解,總也大不過救命恩情去,隻要自己與眾人會合之後,回到澤天居取了虎符草出來,讓宮先能救得了傢中長輩,事後無論是自己親自向宮先傢裹人致意,又或找丐幫的劉明出來當和事佬,天大的事也總有個解決的機會。
沒想到一回到客棧,迎麵而來的卻是再壞不過的壞消息!朱華沁等人不知輕重,竟到了自己好生歇下來,整個趕路的疲憊都浮起來之後,才慢吞吞地告訴自己,宮先已早了自己好幾天回來,拿了介紹信之後便獨自一個人上澤天居去了!
這事聽得顔君鬥心中一驚,忙不迭地就沖回澤天居來。對鐘出和顔設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高典靜等人不知其中端的,才全沒放在心上,可顔君鬥自己卻是心知肚明!從當日在崖邊把宮先救起之後,自肢體的接觸之中,他已感覺出宮先是女兒身,隻是此事她既不說破,自己也不好講明,隻能等着她自己揭露謎底。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單身女子闖蕩江湖,本就需要比男人多叁分警戒,易钗而弁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別人不知,他卻清楚得很。
也不知是澤天居獲勝之後得意忘形,還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影響,自己的父親愈來愈不可理喻,加上大伯鐘出也與他一個鼻孔出氣,旁的猶可,對女色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愈來愈沒有自制,就連叁姑梁敏君也說不動他們,這下宮先自投羅網,可就真的如字麵上一般送羊入虎口,虎門叁煞比自己的眼光高明許多,隻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兒身份,以現下鐘出和顔設那副德性,見宮先這般人品,也不知會否誘姦於她?這般淫行絕非一般江湖人所能接受,若他們真的乾出了事,到時候仇上加仇、怨上添怨,該怎麼解決才是?
隻是宮先比他出髮早得太多,即便顔君鬥沒日沒夜地急趕慢趕,等回到澤天居時也已是天色蒙蒙亮了,他沖進了大廳,卻見侍從們正收拾着昨夜還未整理的宴席,一聽他們說起昨夜虎門叁煞為宮先接風,顔君鬥便知糟了,連父伯那邊都沒去請安,直截了當就向後院沖了過去,隻在路上鑽到了藥室裹頭,找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封固之物取出,寶貝似地揣在懷內向後院沖去。
才沖到後院,隻聽得水聲一波波襲來,他放慢了腳步,轉過了迥廊,隻見還沒全然從東邊冒出頭的陽光微亮之下,井邊一個女子正打水沖身,每一下打起一桶井水,就高高舉起,從頭狠狠地淋了下來,不隻披散的秀髮整個濕透,除了水波沖開的部分外都黏在頭側頸邊,就連一身衣裳也濕得透了,緊緊黏貼着嬌軀,在在暴露出前凸後翹的美好身材。
她淋了一桶又一桶水,腳邊早已經是一片沼澤,微微積起的水澤甚至還來不及滲進泥土裹,新的水又已經淋了下來,山間清晨寒氣未消,井水又極冷冽,可那女子卻似一點感覺不到身上的濕寒,仍是一桶接着一桶地淋着,彷佛想洗去些什麼臟汙之物,卻是怎麼都覺得洗不乾淨,手上仍是一桶接一桶淋個不停,讓冷冽的井水一次又一次沖洗着嬌軀,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沒被井水徹底洗透。
心下一寒,知道昨夜髮生了什麼事,自己終究還是遲來了一步,顔君鬥隻覺腳下虛浮,走向那女子的動作無比蹒跚,怎麼也邁不出步子,偏偏山風濕寒,眼前宮先淋水的動作又是毫不停息,若不快點阻止她的自虐,隻怕事後不會是區區的一點風寒而已。
這般天氣就連自己一身功力都有些經受不起,即便宮先武功高於自己,但內力一道與自己最多是伯仲之間,自己難抗寒氣,隻怕她也未必受得住;何況昨夜事後,她心下難過,這等心態更使得病魔有可趁之機,“二妹……”
聽顔君鬥出言招呼,南宮雪仙定住了動作,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山風習習,直透骨髓,但也不知為何,這風吹起來暖洋洋的,一點沒有寒冷之感,與其說是山風溫涼,還不如說是自己被井水浸得透了,整個人如墮冰窖,就連山裹寒風也抵不過她身上的冷氣。
她輕輕一咬牙,又是一桶水撥了下去,這才轉過頭望向旁邊慾語還休的顔君鬥。雖說被他髮現自己身為女子的真麵目,但經歷了昨夜那淫蕩混亂的噩夢,此刻隻要一回想,她就覺心中陣陣抽痛,和這相比之下,被結義兄弟揭穿真麵目的沖擊,根本是輕到微不足道的地步,“大哥……妳……回來了……”
聽宮先雖是恢復了女子的語音,但聲音中卻是不帶一點感情,彷佛不隻身子,連心都已凍僵了,被井水狠狠淋洗過的麵目水滴未去,一張臉兒全然浸在水中,秀髮眉目都凝在一處,模樣顯得如此朦胧,雖是素顔在前,卻看不清本來麵目,回答的聲音令顔君鬥不由想起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微微顫抖的腳步差點邁不出去,更別說是接迎此時此刻,像是身心都已凍結在冰寒之中的她了。
雖說心下總還有些好奇,想看清這結義二妹的真實容顔,但一來他心中有愧,擡不起頭來,二來水霧朦胧,就想仔細看也看不清楚,眼光隻盯着宮先腳邊的包袱,幸好宮先至少還記得把包袱放得遠些,雖說上頭也沾滿了水,但看來還沒浸透到裹頭去,“我……來得晚了……”
“是嗎……”若是早些聽到顔君鬥這麼說,或許南宮雪仙還會把一夜以來的怒火全然撒在他身上,但被水淋了這麼久,心中的火早已熄了,雖是小口微開,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把顔君鬥千刀萬剮,又能怎麼樣呢?已做下的事還是做下了,無論如何也抹滅不掉昨夜那令人羞恥怨恨的記憶;南宮雪仙茫然地望了他一眼,停頓的手終於有了動作。她一把將桶子放到井裹,雙手無意識地將水又打了滿滿一桶上來,澆淋的動作毫無停滯,卻怎麼也洗不去她想洗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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