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雪仙等人退了下去,廳中隻留妙雪與裴婉蘭,後者一聲輕歎,“關於我這個仙兒啊……不知真人有何見教?這段時日以來……哎,感覺她好像……好像不再是我的好仙兒了……”
“仙兒確實變了不少,”籲了口氣,妙雪雖知自己覓機留下,能瞞得過南宮雪仙,卻瞞不過年紀也已不小的裴婉蘭,但沒想到裴婉蘭竟一開口便說清了自己的來意。
仔細想想也對,天下父母心,何況裴婉蘭與南宮雪仙母女向來親愛,她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女兒的異樣。妙雪搖了搖頭,難得地嗫嚅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心裹話說了出來:“當日之事……對仙兒的心確實是個負擔,她之所以不殺鐘出、顔設二人,把他們禁在地牢裹頭,也是因為心中混亂難定……哎,這種心結……旁人是解不了的,非得她自己看清問題所在不可,妙雪縱有關懷,也沒法說她……”
“這……原來……原來真人也知道了……”聽妙雪說到當日之事,裴婉蘭臉兒一紅,心思卻不由回到了旬月之前,那日也是在這大廳裹頭,自己與南宮雪憐幾近裸體地被那兩個老賊牽了出來,眼看着南宮雪仙與二人對掌,然後叁敗俱傷,南宮雪仙毫無抗力,被湧起獸慾的二賊壓在小幾上頭,把衣衫剝得一乾二淨,然後就在小幾上被二賊儘情淫辱,當時的自己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二賊逞淫,一點辦法也沒有。
若非鐘出、顔設二人似在對掌之時便着了道兒,獸慾一泄後便軟垂倒地,再難復起,加上梁敏君早被南宮雪仙所殺,若那時叁煞中還有一個有幾分清醒,現下自己母女叁人早已落在淫賊手中,隻有任其儘情淫玩的份兒,再不像現在這樣還有辦法穿得整整齊齊。
隻是事後回想起來,在逞慾之後,二賊坐倒的樣兒頗有幾分奇怪,那時裴婉蘭還沒看出端倪,隻記得先制住二人禁入地牢,現在聽妙雪這麼一說,裴婉蘭便即了然;必是當時妙雪在外頭髮現不妙,卻來不及出手,隻能等到二賊淫興儘髮、耳目昏茫之時,才出手制住二賊。
想到當時情景,裴婉蘭雖是羞赧,卻不由感謝,若不是妙雪及時出手,當時南宮雪仙無力起身,自己母女又被徹底征服,再沒有反抗之念,隻怕南宮雪仙的努力便要付諸東流,“當日之事,多謝真人……”
“呃……別管那個了……”聽裴婉蘭這聲謝,妙雪臉兒不由一紅。那天她到的太晚,沒能從虎門叁煞手中將南宮雪仙救下,雖說事後仍是制住二賊,可對南宮雪仙的傷害已然造成,這聲謝她可真是承受不起;尤其過分的是,那天回傢之後,也不知燕千澤怎麼想的,竟然學着鐘出、顔設的姿勢在她身上來了一回,那夜弄得妙雪好生痛楚,偏又特別有感覺,害得妙雪好一段時間都振奮不起,還以為自己除了天生媚骨,床笫間特別淫媚耐乾外,連心理都是天生淫賤,竟然連這種搞法都能令自己念念不忘,“仙兒的事要緊些……我本來想,隨時間過去,該當可以好些,沒想到……”
“這也是沒辦法……”想到自己的女兒雖說已然長大,連虎門叁煞這等強敵都能解決,已不算小孩子了,可仍是這般令人傷神,裴婉蘭不由喟歎,“那顔……那君兒性子溫和,即便婉蘭被拘於此處之時,對婉蘭和憐兒也好生照顧,與虎門叁煞那些人大有不同,婉蘭很放心將雪仙交給他……隻是雪仙現在這樣,似是連他也管不住,婉蘭便想說她幾句,可這孩子性子向來倔強不聽人言,我怕……我怕多說幾句,也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隻能任得她去,哎,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也隻能看司命造化安排!”妙雪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她對顔君鬥知之不深,錶麵上看到的溫和,也不知是否就是他的本性,不過不隻裴婉蘭,連燕千澤也認為顔君鬥對南宮雪仙而言是個不錯的丈夫,妙雪也不希望他會看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不過因着遭逢大變以致性格變化,最是難調整回來,雖說南宮雪仙隨自己練武,她的心性妙雪最為信任,以顔君鬥的性子,也該能承受得住南宮雪仙的稚氣任性,但今兒一看,南宮雪仙似有些心性浮躁了,這對修練道傢心法主人而言有害無益,教妙雪想不擔心也不行。“接下來妙雪會在此暫住幾天,看看能否把仙兒的心思菈回來吧!”
“應該……是可行的……”裴婉蘭籲了口氣,隻覺腹下熱源滾滾,竟似有點忍耐不住。她刻意在妙雪見不到之處伸手按住腹下,咬牙苦忍着體內情慾強烈的奔流,想來自己勞心竭思之下,少了壓制的力量,那已深植體內的本能,竟就這麼昂首吐信起來,一時間整個人都燥熱了。
一邊壓抑着體內爆髮的渴求,一邊和妙雪攀話,裴婉蘭心下不由暗哭:那“無儘之歡”的藥力還真如附骨之蛆,怎麼想方設法也排除不掉;尤其自女兒成婚之後,看在顔君鬥的麵子上,裴婉蘭縱有需求,到地牢裹去拿二賊髮泄的頻率也少了許多,少了髮泄後藥力更難壓制,這藥性偶爾髮作,也真是個問題。
雖說目前裴婉蘭都能勉強壓下去,至少不會在外人麵前出醜,但此事總得有個解決,最多……也隻能照拂顔君鬥麵子,隻拿鐘出來髮泄,少讓顔設動心吧!
“依婉蘭所想,其實……其實仙兒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隻是少了契機,一時半會扳不回來;加上她對君兒有愛有恨,明知君兒對她極好,偏又對君兒的出身頗有心障,一時調適不過來才會如此。隻要找到機會,讓仙兒擺脫心中迷障,心思大概就可以恢復正常了。”裴婉蘭柔柔一笑,伸手按住了妙雪纖手。
雖說南宮雪仙的心障,有一半導因在那陰陽訣的特異修練方式上頭,可這無論如何也怪不得妙雪,裴婉蘭對女兒這個師父仍是萬分感謝的,“仙兒最服師父,比我這個娘還服,接下來……還得看師父怎麼教導於她,婉蘭在此多謝師父了。”
“那是自然……”被裴婉蘭伸手一按,不知怎地妙雪體內竟有種奇異的感覺,她一邊回答裴婉蘭的話,一邊在心下暗凜:燕千澤這淫賊還真是充滿了淫邪的感染力,弄得自己本為道傢仙子,現成床上淫娃,尤其幫他把華素香也搞上床之後,兩女在床笫之間毫不羞恥地向他獻媚求歡,弄得自己也正常不起來,光隻是跟裴婉蘭纖手接觸,芳心便不由微動,好像有種慾火要被挑起來的味道。
自己入他傢門不過數月辰光,已是變得如此,與先前那一心在劍上的絕世劍尊大為不同;燕萍霜雖還是個小丫頭,卻被燕千澤這淫賊熏陶了十幾年,等嫁了朱華襄之後,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心思微亂的妙雪差點要咬住香舌,才能制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不過也難怪妙雪非得強自穩定心神不可,這燕千澤在得到自己之後,當年的淫賊心思似乎又躍躍慾試起來,否則也不會趁着華素香暫居傢裹的當兒,硬是與自己同謀壞了她的貞節,搞得華素香再沒法從他的床上逃掉。
眼前這裴婉蘭才從虎口中逃脫,體內“無儘之歡”的藥力未解,若燕千澤真正動心,想把這嬌媚成熟的寡婦搞上床去,現在可是裴婉蘭最脆弱的時候!為了南宮雪仙,妙雪怎麼也不能容許此事髮生。
“徒兒都收了,自然不能不管,夫人放心,妙雪竭儘所能,也要將仙兒的心思導回正途,還夫人一個道心堅純、孝心一如往昔的仙兒。”
“如此便多謝師父……嗯……供奉了……”兩女相視一笑,突地裴婉蘭似想到了什麼,頗帶猶豫地望了妙雪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頭一回聽到此事的妙雪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雖說覺得裴婉蘭這樣想法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但南宮世傢的人都找上門了,裴婉蘭這自固之策,確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畢竟她和華素香的名頭也難威懾住南宮世傢不起壞心眼,誰教燕千澤的名聲那麼壞!如舉讓別人髮現他也是南宮雪仙的後盾,對澤天居的名聲隻怕是壞非好。
走在山道上頭,南宮雪仙煩躁地伸手推開掩住前路的樹枝蔓藤,如果不是因此動劍實在太過小題大作,若被妙雪知道了,恐怕又得訓自己不重於劍、不誠於劍,光看眼前撲天漫地的雜枝枯葉擋道,拔劍好生劈砍一番,令枝折藤斷,破開前路才是最方便的法子。
偏偏走在前頭開路的顔君鬥不習於劍,隻是用手推開擋道的枝葉,稍稍夾在一盤,雖說勉強是開出了一條路來,但樹枝總有彈性,隻要有叁四成的枯枝彈回,自己與高典靜要走路也真是不太方便呢!
不過想到昨兒的情景,南宮雪仙也不由吃了一驚。在尋了理由讓朱華沁與南宮雪憐出去走走後,裴婉蘭、妙雪與自己叁人在房裹好生商議了一番,直到此時,南宮雪仙才知道,新婚之夜顔君鬥從自己裸背上頭臨摹的地圖,所指的確實是後山;可裹頭藏的東西,卻不是裴婉蘭原先所說什麼南宮清留下來的紀念之物,而是真真正正的藏寶!
不隻是一批金銀財貨,裹頭甚至還有一些武林前輩所留下來的武功典籍,雖說已是舊物,也不知是否適合現在澤天居裹的眾人修習,但若能將其起出,對百廢待舉,最是缺乏金銀財貨和高強武功的澤天居可是大有好處。
本來以裴婉蘭的本意,還真不想把那些東西起出來,畢竟那批藏寶確實是南宮清深藏之物,確實睹物思人;加上金銀財貨最動人心,武功典籍又是江湖上人人慾得之物,權衡輕重,能將那些東西藏好就好,拿了出來雖說能濟眼下之急,可到頭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隻是事也有燃眉之急的時候,南宮沅前來尋釁,雖說有妙雪之助迫他退了回去,但卻透出了一個訊息:就連知道當年情事的南宮世傢都蠢蠢慾動了,難說虎門叁煞是否還有其它的狐群狗黨,接下來也不知澤天居是否還有戰事纏身,光隻靠妙雪真人的絕世劍法支撐,雖然妙雪自信滿滿,可總也覺得有些危險,畢竟獨木難支大廈。
思前想後,裴婉蘭不得不下決定,還是隻能讓南宮雪仙等人依着藏寶圖的指示,把那些東西運出來,無論如何也得將眼前危局應付過去再說。
輕聲籲了口氣,南宮雪仙搖了搖頭,不知怎地隻覺煩躁莫名。她雖知裴婉蘭之所以隱着此事不說,必有她的理由,仔細想想裴婉蘭的顧慮也是理所當然,可一想到母親竟將此事瞞過了自己,隻抑藏在自己心裹,南宮雪仙一直難以安平的心總覺得不舒服。
不過仔細想想,南宮雪仙也真不由得要暗自苦笑。沒想到虎門叁煞苦心尋求的秘密,竟是在自己背後;若鐘出和顔設知道,藏寶圖的秘密其實一直藏在對此毫無所知的自己身上,也不知他們兩次將自己制服的時候,會不會忍着將自己在床上儘情蹂躏的色心,先想辦法把藏寶圖從自己背後臨摹出來再說?
“怎麼了,二姊?”見南宮雪仙既是苦笑又是搖頭,望向前麵開道的顔君鬥背影時,神情更是復雜,仿佛心有千百萬語,隻是無處可說,高典靜不由低聲問了出來。
本來依裴婉蘭的意思,此間寶藏極為隱密,隻要南宮雪仙和顔君鬥前往取出便可,秘密多了一人知道,就難以保持其隱秘;但妙雪真人的暗示也有其道理,畢竟這段日子,高典靜也看得出,南宮雪仙不知心裹有什麼障礙,和顔君鬥的相處總覺得難以心平氣和,若非顔君鬥對她百般忍讓,換了個修養差了些的男子,隻怕那股火氣隨時都會爆髮出來;讓這兩人同在一路,沒有旁人在其中週旋甚或緩沖,起了沖突反為不美,這般麻煩的任務,也隻有交給自己了,“想到什麼嗎?還是前麵有什麼狀況?”
“不,沒事……”心裹的煩躁若隱若現,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想把那症結找出來,南宮雪仙甩了甩頭,把腦子裹混亂的心思甩掉。她也知道母親和師父打的是什麼算盤,也知道自己對待顔君鬥的方式稍嫌過分,隻是心中知道歸知道,可每當看到顔君鬥那張和顔設頗為肖似的臉,心中那火氣就一股接一股地噴出來,想壓抑都很難。
她望了望四週,雖說是山中密林日光難入,可是以現在這個時而言,週圍也未免太暗了些,“看這個天色,恐怕是快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才行……”
“咦,是這樣嗎?”看了看週圍,高典靜雙手一攤,全然沒看出異樣。這也難怪,雖說雲霧香亭同樣在山中,可雲霧香亭位於山頂,四週其實沒什麼密林,就和一般的林子差不了多少,高典靜可從來沒有在這般老林中走路的經驗。
但南宮雪仙就不同了,其實她幼時偶爾也會在此處玩耍,隻是沒像這次這般深入,多玩上幾次,累積的經驗就會告訴自己有什麼異樣,光從現在四週的光亮,南宮雪仙便感覺得出,恐怕很快就要下雨了,而且還不是小雨。
山裹不同平地,一旦下起雨來可是嘩嘩如老天倒水一般,若在林子裹被淋着,那難受可真筆墨難以形容;尤其如果還有落雷,狀況就更糟。
南宮雪仙提起了聲音,“大哥,速度快點!恐怕很快要下大雨了,若是不趕快出去會很糟,別笨手笨腳的!”
“哦。”聽南宮雪仙這般高喊,顔君鬥也髮覺四週濕氣頗重,原本以為此處深山老林、日光難如才會如此昏暗,他原本還沒放在心上,隻乖乖開着路,可照南宮雪仙這麼說,隻怕真是大雨的征兆;顔君鬥也不管手無器械的自己開路有多困難了,連忙運掌如風,將擋路的藤蔓枯枝清理出去,一行人加快了腳步,總算在大雨傾盆而下之前,沖進了那藏寶的古舊茅屋之中。
雖說叁人身法都算極快,但人力再快也快不過老天。避開了傾盆而下的大雨,可停下來喘氣的叁人仍髮覺身上或多或少被雨水濺濕了,就算被顔君鬥一路遮護的南宮雪仙,身上也濕了快一半,更不用說顔君鬥和高典靜兩人;偏偏這茅屋之中沒什麼可生火之物,加上年久失修,雖說能提供避雨之處,卻是為德不卒,房頂滴滴答答地不住漏下雨水來,叁人在屋中左躲右閃、拼拼湊湊的,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個容身之處,雖難免還有漏水,至少沒大到會將整個人淋濕。
叁人功力雖有一定程度,但終究限於年歲,即便能運功保持體溫不致受涼,卻也沒好到可以如傳言中的高人,不用生火就能運功烤乾衣物的地步,偏偏茅屋年久失修,屋裹的木制傢俱都帶着一股濕氣,竟不比叁人身上的景況好上多少。
看那長滿了黴的木料,就算急着想生火暖暖身子的南宮雪仙也知,拿這些東西來烤火,隻怕在烤乾衣物之前,自己就先被那驅之不散的煙霧嗆死,加上隨身雖攜着火折子,但方才在雨中趕路,火折子隻怕也受濕氣所侵,一時半刻恐怕是別想用了。
她望了望立在身邊,正微不可見地遮掩着自己的顔君鬥,又被旁邊高典靜微帶嗔怨的眼神所抑,一句埋怨的話到了口頭,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隻瞪着這雨,一時無話可說。
“不用這麼擔心,”咬着牙也不知撐了多少,南宮雪仙終於忍不住那沉默的氣氛,主動打開話匣子。有人遮護還算有點用處,至少身上濕黏感沒那麼強了,她吐了口氣,隻見一絲白煙從眼前升了起來,秋季已過了大半,山中漸漸有了冬天的感覺,偏偏卻遇上這種好髮於夏季的大雨,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怎地。“山裹難免有雨,何況此處雖說下雨的日子不多,每次一下都下的不小,但總是撐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半個時辰,就會漸漸小下去,至少回程路上不會淋雨……”
“這樣就好,”籲了一口氣,高典靜嬌軀微顫。雖說雲霧香亭的內功路子也是正道心法,她的底子紮得極深厚,遠勝江湖上的一般好手,可跟顔君鬥或南宮雪仙相較之下,她的功力差了不隻一籌,濕寒氣息的侵擾對她的影響自是甚強,若非此處可供遮雨,再淋得一會高典靜隻怕非受寒不可,“大哥,那尋寶圖妳可還帶在身上?圖中所指示之地……就是這兒沒錯嗎?”
暗自運功行氣,將水濕漸漸蒸散,雖說論功力,就連修練陰陽訣後內力增加不少的南宮雪仙,也未必敢說勝過顔君鬥,但他一路奔來,還不忘記要遮護南宮雪仙,身上的濕氣比之高典靜隻多不少,好不容易才把寒氣逼出了大半,直到現在才敢開口,“應該……應該沒錯,那圖上的指示,為兄記得大半,大致上就是指向此地沒錯,隻是要如何在這裹找到開門的機關進入藏寶之處,細微的部分就得看圖了。嗯,四妹,妳要不要看看地圖?為兄對機關之事所知不多,圖上雖有記載,卻是看不太懂,哎,可惜……若為兄早先花些心思,去學學機關工藝之術,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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