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路上頭,回復了男子裝扮的宮先隻覺腿腳兀自酸軟,芳心雖不由微驚,狂縱雲雨之下,對身子確實頗有影響,但對地麵言,更重要的卻是在朱華襄房中叁日叁夜所制造出的無數绮麗回憶。雖已過去,卻仍是歷歷在目,仿佛已深深烙刻在心上,再也抹滅下去。
雖是回想,但她已記不得那夜溫泉中儘情歡愛之後自己是怎麼回到朱華襄房間裹的,而摟着她睡倒的朱華襄也沒怎麼解釋,似乎是因為溫泉浸浴雖是舒暢無比,彷佛可以暖到骨子裹頭,可若泡得久了,卻也不由頭暈眼花,何況那夜她可不隻泡得久而已,還跟朱華襄在溫泉池中熱情交合、儘興淫歡,數也數不清在他胯下泄過了幾回,沒有暈過去已算得很好了;可溫泉浸浴果然是件妙事,第二天起來雖說嬌軀猶自火熱,照說該酸痛難當的身子,卻沒有多少理所當然的酸痛難受,顯然就是溫泉的功效,否則宮先還真沒辦法收拾清楚,之後便離開了那令人難舍之處。
隻是雖說溫泉功效奇佳,但她畢竟是與朱華襄沒日沒夜地在房中上演了叁日叁夜的激情戲碼,溫泉的效果也隻撐到下了山為止,一進到鎮裹,宮先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一間客棧,在裹頭足不出房地整整休息了叁、四日。
嬌軀酸軟無力,股間極其別扭不適,幽谷裹頭刺疼痛楚,菊蕾之中更是一股股裂痛麻辣,想要取藥擦拭偏又不敢,心知連着承受淫風浪雨的襲擊,光叁日夜內行房的次數,換了循規蹈矩的道學先生,隻怕一年都乾不了那麼多次,自己還能勉力撐到下山,已是老天保佑、不知自己有什麼天賦異禀的結果了。
芳心雖難免啐罵朱華襄不知節制,把自己前後均開,一點沒有保留地佔有蹂躏,可想到那強烈的歡愉,又不禁神馳物外、臉紅耳赤起來,與那美妙的結果相較之下,幽谷與菊蕾中的疼痛麻辣,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雖說宮先年輕,恢復得快,體內陰陽訣對男女之事頗有護身之功,又浸過溫泉,在那裹頭仿佛把體內的疲憊都驅出了大半,可連着數日的狂歡縱慾,先前又沒試過此種美事,感受雖佳,可肉體終不是那麼容易習慣的。
宮先在客棧中整整休息了叁、四天,等到第五天才能走出來,向着下一個目標雲霧香亭前進,可那殘留在體內的感觸卻沒有那般容易放過她,尤其現在走路長了,股間競似又有了點奇異的感覺,她不得不在路旁休息一會,才繼續踏上往雲霧香亭之路。
走着走着隻覺心曠神怡,說下出的舒服,一來雲霧香亭雖也是雲深之處,若非高典靜的地圖絕難尋找,但至少比含朱谷的路要好走太多,即便身子無力,宮先終是練武之人,光隻走山路倒還不成問題;二來雲霧香亭比含朱谷下同,後者之主宮先素昧平生,上門求朱顔花時難免緊張,可雲霧香亭之主“醉夢留香”華素香,卻是師父妙雪真人的好友,就算不管顧若夢和自己的結拜情分,光靠這關係,要取得醉夢香該非難事,心情輕鬆之下,連步子都變得輕鬆了,隻覺空氣清新柔和,充滿了山林逸氣,光隻呼吸之間,都覺渾身輕鬆,連腿腳的酸軟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眼見雲霧香亭山門已然在望,長長的階梯上頭,亭臺樓閣仿佛真處於雲霧之間,若隱若現似有若無,從梯下看來真有種登仙成聖的飄逸脫俗之感,雖還未登梯,一股山林間清新的香氣已撲麵而來,令人渾忘塵事,真不愧雲霧香亭之名。
知對方是長輩,宮先不敢造次;她理了理衣裳,確定沒有失禮之處,這才提聲高呼,“在下宮先,高典靜等叁位姑娘是在下結義小妹,為六妹顧若夢送信到此,還請華亭主賞麵一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請。”人雖沒有現身,但一縷清音傳人耳內,就好像人正在眼前一般,若純論內力一道,隻怕還在妙雪真人之上,相較之下高典靜等叁女相加起來隻怕還遠不及她。聲音入耳之時宮先不由嚇了一跳,隻覺那聲音沉穩清淡。聽不出什麼語氣,感覺上就好像和妙雪真人平時一個模樣。
不過妙雪在獻身給燕千澤之後,雖沒有真變了個人,但床笫間狂歡縱慾,即便沒怎麼影響到劍法修為,性子卻似變了不少,親切溫雅之處如花初放,仿佛像顆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從冷艷高傲的俠女一變而為狐媚誘人的美婦,貼着燕千澤再不肯離開。
山上的華素香守節已久,連外人都少見,矜持之處就和先前的妙雪一般,也不知若沾過了男人,會不會變得和現下的妙雪一個樣子……自己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宮先甩了甩頭,把那念頭驅出腦海,拾級緩步而上。
一步步走上臺階,隻見一條長長的身影正等在階梯儘頭,麵容輪廓與顧若夢頗為肖似,一見便知是母女,隻是顧若夢稚氣未脫,看得出來還是個孩子,華素香卻是鳳目高挑,柳眉長飛入鬓,目光顧盼之間英氣迫人,櫻唇不粉而紅、肌膚未抹已潤,雖說膚色比顧若夢還深上一些,但在如畫容顔與冷艷氣質映襯之下,卻是隻見其美。尤其美眸黑白分明,似是一眼就可看透心匠,感覺上竟不比妙雪的容姿遜色。
宮先忍着腿腳酸軟,緩緩地走到華素香跟前施禮,從懷中取出書信,交給了她,“晚輩宮先,見過華前輩。這是四妹和六妹托在下捎來的書信,還請前輩過目。”
“是嗎?”取過了書信,也沒拆看,華素香玉手一引,“宮姑娘請裹頭說話。”
聽華素香叫破自己身分,宮先雖不由一驚,卻很快便平復下來。首先高典靜與顧若夢都知道自己的女兒身分,想必在書信中也已說明。
來此之時宮先雖是男妝,卻早知會被華素香髮現,心中既有準備,可不像當日在朱華襄床上被拆穿身分時那般驚慌失措;加上或許是因為與朱華襄連連翻雲覆雨,在房裹足足好上了叁天叁夜,宮先雖化了男妝,可攬鏡自照之時,卻也髮現眉宇之間充滿了女人的風情,怎麼化妝掩飾也掩不過去,更不用說被男人儘情滋潤之後,身形益髮透出了女性的柔媚,怎麼用布巾緊纏也纏不過去。
華素香雖久不曾走江湖,當年卻也是江湖聞名的俠女,被她看出破綻自是理所當然,她微微一躬,“既是如此,晚輩便僭越了,前輩請。”
走到內進,兩人分賓主坐下,宮先偷偷打量着四週,傢俱裝飾遠不若含朱谷的富麗堂皇,卻也遠遠稱不上簡陋,更不似澤天居內裝飾長劍法器,一見便知是武林人的居所,感覺上就好像是文人雅士的居處。
聽說當年顧傑文武兼修,宮先原以為不過是練武之人為脫粗俗之氣,讀了幾本書後裝模作樣,一副知書達禮的樣兒,但自從下山之後眼界漸廣,也已分得出好壞,看雲霧香亭裝飾成這般模樣,也知當年的顧傑隻怕真的是習於文事。光看壁間字畫,便可知其人在書畫監賞方麵的功力不弱,這些東西擺設布置所透出的清雅氣息,絕非裝模作樣之人可以為之。
在宮先打量四週的當兒,婢女悄無聲息地將茶水送上,隨即退了下去,雖隻是普普通通的瓷盃和茶葉,但入鼻的茶香卻是清雅香淡,品味起來別有一絲芬芳。
宮先輕品熱茶,一邊等待着,上首的華素香正自閱信,那信看來頓長,隻見華素香神情微動,直到看完信拾起頭來時雖是錶情沒多少變化,拿着信的雙手卻微微髮顫,連麵向宮先的神情都去了幾分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那模樣看得宮先心下打鼓。她也不是笨蛋,從華素香的神情變化中便知,高典靜或許隻把師姊妹們與她結拜之事寫明,最多再加上宮先身為女子的秘密,顧若夢卻必是將自己為了救她貞潔之身,被盛和侵犯之事寫了上去。
想到那日之事宮先不由臉兒微紅,本以為從含朱谷事後,身心已然開放,自己已可以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沒想到一兜上心來,羞恥赧然之意仍是無法抹滅。
“小女之事,多謝宮姑娘之助了……”深深向宮先施了一禮,華素香眼中微微透出溫柔的神色,信中雖沒寫的太露骨,但顧若夢被盛和所擒、被他施了淫藥、而後被宮先以口舌舐出淫毒,還因此害宮先被盛和侵犯之事,卻也毫無隱瞞。
雖說江湖中俠女對貞潔之事不似閨閣女子那般重若性命,可也絕不至輕忽了,為了救顧若夢,宮先的犧牲可真是不小。華素香愛女心切,對這出手救護自己女兒的宮先感激在心,一開始見她化為男裝的欺瞞那微微的瞋怒,已被信中所述散掉了七八成,何況她也知道,單身女子行走江湖諸多不便,宮先化為男裝也是不得不然之事,“小女能與宮姑娘結義,是她的福分……這另外兩位兄弟,想來也是一方俊秀了?”
“這……確實不錯。”聽華素香沒把盛和之事掛在嘴上,宮先心下微鬆,可聽她問到顔君鬥和朱華沁,一顆心卻不得不提了起來。
朱華沁也還罷了,至少他不像他那老哥,身為含朱谷主的朱華襄是不入江湖,人雖好色但名聲不願,若他進了江湖,隻怕也是風流人物,不知會讓多少良傢女子為他哭泣;可顔君鬥就麻煩得多,虎門叁煞在江湖上的名聲宮茬太差,即便顔君鬥行得直坐得正,江湖人一聽到他的父親之名,先人為主的觀念就讓他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朱叁弟是含朱谷朱谷主的親弟,雖說行走江湖不久,但才智過人,諸位兄弟受他照拂不少;”既然華素香已問了,自己可沒有糊弄的理由,畢竟事關女兒相處之人,華素香若不關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現在遁辭避開,可華素香若不弄個清楚,是絕不會放棄的。
“至於大哥嘛……他雖是虎門叁煞子弟,但與其父顔設的作風大不相同,為人正直、行事笃實、行俠仗義、濟弱扶傾,在武林中已有俠名,前輩若重入江湖,必可聽聞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話……隻是虎門叁煞名聲太差,大哥為此也頗為苦惱,隻是他勸也勸不得、幫又不願幫,也隻能自行其是罷了……”
“是嗎?”柳眉微皺,其實在看到信中寫明已和顔君鬥等人義結金蘭之時,華素香就不由擔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華沁雖是名不見經傳,倒也無甚惡名,但顔君鬥卻大不相同了。
虎門叁煞惡名在外,教出來的子弟能好到哪兒去?若不是華素香明知高典靜行事沉穩,她看得上眼的人絕非惡徒,加上高典靜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幫之事,看得出顔君鬥的作風頗帶少年英俠之風,既然高典靜都已答應義結金蘭,想來這顔君鬥多半與其父不同。
可理解歸理解,心下的擔憂卻無法輕易解脫,即便是宮先為顔君鬥分說,她仍是不能不擔心女兒安危;隻是宮先都已這麼說了,她可沒理由再追問下去,“既是如此,也就罷了……至於宮姑娘來此之事,是為了醉夢香?”
“是……”聽華素香把話題轉到醉夢香上頭,南宮雪仙不由上了心,幾乎已把要裝成宮先的事抛到了腦後。這東西可是她用來對付虎門叁煞,救出猶然陷在澤天居的娘親與妹子的重要開鍵,好不容易已從含朱谷弄到了朱顔花,卻也令自己陷在朱華襄的床上足足叁天叁夜,搞到自己事後回想都不由臉紅耳赤、心驚肉跳,如今醉夢香已在眼前,她可一點不敢不小心,生怕說錯一句話便前功儘棄。
“宮某傢中長輩與虎門叁煞一戰負傷,需要叁味藥方用以救命,含朱谷的朱谷主已贈予朱顔花,若蒙前輩惠賜醉夢香,乃在下萬千之幸……至於虎符草,就得看大哥的了……”
“本來宮姑娘是小女結義姊姊,又救過小女一回,宮姑娘有什麼需求,雲霧香亭該當雙手奉上。隻是這醉夢香嘛……”心下好生躊躇,華素香難得左右為難,纖指在案上輕輕叩着,好半晌下不了決定。
以宮先和顧若夢的關係,若換了旁的物件,華素香自是雙手奉上、絕無多言,但醉夢香卻牽涉到她與當年姊妹間的一段故事,已有誓言在先,她真沒法這般輕易就答應,“這醉夢香乃雲霧香亭特產醉夢果精制而成,產量向來不多,留存更少,素香當年嫁入雲霧香亭之時,與素香的姊妹淘曾有約定,要留下醉夢香作為兩位姊妹的嫁妝,如今雖然小妹行蹤未定、姊姊修道已久,但素香既有言在先,就不能不留着應急……這下……這下子可為難了……”
聽華素香這麼說,宮先不由傻眼。雖說來此之前,與結義姊妹們分開時已聽高典靜說過,華素香對醉夢香珍若性命,就連顧若夢自己也很難從母親手上弄到此物,當時她還以為是高典靜誇張了,畢竟雲霧香亭人丁不旺,華素香膝下就隻顧若夢一女,那還有什麼是不願給她的?
現在聽華素香此言,才知高典靜所言不虛,不過這卻正中南宮雪仙下懷;她離座叩首,聲音裹頭微微髮着顫,“晚輩方才多有隱瞞,還請前輩原宥……此事尚有隱情,請容在下細訴……”
“不用行此大禮,宮姑娘請起身吧!”見宮先跪地叩頭,原還以為是她求醉夢香心切,被自己峻拒下不得不大禮參拜,希望力挽狂瀾。但聽她這麼說,華素香卻不由來了興趣。
她伸手虛扶,一股力道輕揚,卻沒把宮先的身子托起,華素香不由一驚;這宮先的武功修為,比自己所想還要高明,方才在門口相迎之時,見宮先腿腳頗有些虛軟,讓她小觑了她,想來若不是不習於山路,就是她刻意隱瞞了武功。
華素香不由心中一凜,語氣雖沒變化,手上卻已暗運功力,嚴加戒備,甚至不敢離座去扶她,“有什麼事,都請宮姑娘起身回座再說,把事情說清楚好些……”
“是……”站起身來,宮先沒有回座,隻從懷中取出珍藏的信劄,送到了華素香身前案上,這才退回了座位上去,“宮先乃是化名,晚輩全名是南宮雪仙,傢師便是妙雪真人……”
“什麼?”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華素香這一驚非同小可,妙雪真人雖修道修劍,但和她之間仍有聯絡,華素香自然知道妙雪真人的唯一愛徒,便是澤天居的南宮雪仙,卻是從未謀麵,沒想到她竟就在眼前,還和自己女兒結義為姊妹!
強抑着心中的激動,瞪大了眼的華素香伸手虛托,止了南宮雪仙的多禮,雖說心下還有叁分警戒,但看她送到麵前的信劄確實是妙雪真人的筆迹,其實早巳信了七成。
隻是此事來得太奇,她一時之間真沒法相信,“宮姑娘……哦,不,是南宮姑娘,關於此事……還請南宮姑娘解釋清楚,妙雪姊姊究竟髮生了什麼事?澤天居又髮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姊姊要妳送信過來?此間事能否請南宮姑娘明言,以解素香心中之惑?”
“這是自然。”聽華素香的問題猶如連珠炮般襲來,南宮雪仙雖有些緊張,卻又有些欣喜;從華素香的反應,便可看出與妙雪真人的姊妹情誼絲毫不改,她微微躬身,將當日澤天居之事說了一遍,連同妙雪真人被十道滅元訣擊傷,因此慌不擇路地逃離;沒想到巧合之下,竟跑進了“繞指柔”楚妃卿的居處,被她與其夫所救,好不容易解了十道滅元訣之傷,隻是要對付佔領了澤天居的虎門叁煞,就得用上了虎符草、朱顔花與醉夢香的種種事都說了出來。隻有楚妃卿竟嫁了燕千澤,以及燕千澤以陰陽訣救了妙雪真人,兩人已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南宮雪仙先前受妙雪真人叮囑,可一點都不敢透露,這半真半假的一段話,真讓南宮雪仙緊張死了。
沒想到這其中竟有這許多曲折,在細問南宮雪仙弄清楚了不少疑惑之後,華素香不由長歎。有許多事真是事先怎麼想也想不到,就像當年那幼稚地像是長不大的妹子楚妃卿,不隻已經嫁了人,連女兒都有了,聽起來也已臻及笄之年,似是不比顧若夢小多少,她真的不能不感歎世事多變;不過南宮雪仙既是妙雪弟子,虎門叁煞又傷了這姊姊,澤天居這邊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加上妙雪真人也來信說明,華素香對醉夢香再是善財難舍,可也是心甘情願地送了出來。
不過想到虎門叁煞竟傷了妙雪真人,雖不由暗詫虎門叁煞武功竟有如斯進境,可對姊妹受傷的怒火卻是更甚。華素香一邊看着妙雪真人的信,一邊纖手髮顫,信中一如妙雪以往的風格,全沒說到受傷之事,隻是請她給予醉夢香,好拿來配藥對付虎門叁煞的十道滅元訣,看得出妙雪對這功夫的忌憚。
等到閱完信箋,隨即伸手從懷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個小香囊,交給了南宮雪仙,“這就是醉夢香……隻是醉夢果十年一熟,熟透之後需精制年餘才能得醉夢香,現下存量已是不多,要等下回熟透還得數年,這些已是雲霧香亭僅有的留存,仙兒小心保存,萬萬不能有失……至於妙雪姊姊和妃卿妹子的居所,不知仙兒可否告知?素香與姊妹們許久不見,很想去看看她們。”
“這……這個……”聽華素香這麼說,接過了醉夢香收入懷中,正自高興的南宮雪仙不由一怔;妙雪與楚妃卿的居處,她怎麼敢告訴華素香?
倒不是因為要幫燕千澤保密,生怕居處泄露出去後會有人來找麻煩,而是華素香性氣直爽,對燕千澤這淫賊的厭惡可不是短時間可以疏導的,妙雪真人在信中及南宮雪仙的話裹根本就不敢提及燕千澤的名字;可若是讓華素香去了那兒,髮現燕千澤正拿着妙雪和楚妃卿大逞淫威,而妙雪與楚妃卿卻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施為,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南宮雪仙可是一點都不敢去想,“師……師父要……要仙兒暫時……暫時別說……”
“素香知道,妙雪姊姊是擔心素香冒險,”見南宮雪仙嗫嚅着不敢啟口,華素香卻沒絲毫懷疑。妙雪真人雖是女子卻頗帶豪氣,絕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說話,光從信中沒有明說妙雪和楚妃卿現在的居處,她就可以猜得出來,必是因為以妙雪真人的劍法之高都在十道滅元訣之下吃了大虧,自己怕也非這奇異功訣的對手,偏又不可能置身事外,為免自己涉險,妙雪真人才不敢明言,但她豈是這樣就能放棄的人?
“連妙雪姊姊都受傷了,以素香這等微薄功夫,去了隻怕也討不了好;但妙雪姊姊是素香的姊妹,她的事就是素香的事、就是雲霧香亭的事,虎門叁煞既然膽敢惹上門來,素香可不能不管……若仙兒不肯明說,素香也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聽華素香這麼說,南宮雪仙大吃一驚。妙雪真人之所以瞞着華素香此事,一半是怕華素香與燕千澤遇上,另一半卻真的是不願華素香與虎門叁煞對上。
其實對付十道滅元訣的法子,隻怕連燕千澤都沒十足把握,華素香自非這功夫的對手。可現在聽她這麼說,一副要直接殺上澤天居,與虎門叁煞見個輸贏的樣兒,南宮雪仙這一驚非同小可,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阻止才是;以華素香性子,若自己明說她不是虎門叁煞對手,隻怕阻止不成,反而變成激將,那不更糟?
看南宮雪仙的錶情,也知她心中在猜想什麼;雖還是一臉男妝,可那錶情生動的就好像沒易過容一般,妙雪真人與楚妃卿對易容之道都不擅長,想來多半是楚妃卿那未曾聞名的丈夫的傑作了,華素香不由更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揮了揮手,似要打消南宮雪仙的猜疑,“仙兒放心,素香也不是不知自量之輩,連妙雪姊姊都非十道滅元訣對手,遑論素香這點微末功夫?素香不會輕舉妄動,便要殺上澤天居去找虎門叁煞的麻煩。至少也得先找上妳的顔大哥,弄清楚澤天居裹的虛實再說,仙兒與其擔心素香輕舉妄動,還不如擔心妳們的顔大哥才是……”
“這……這不好吧……”聽華素香這麼說,南宮雪仙不由目瞪口呆。她雖曾聽妙雪真人提過,華素香雖已為人婦,顧傑死後又孀居久矣,行迹不入江湖,性子卻仍如當年一般火烈,來此之前雖已猜得到以華素香的個性,十有八九不會置身事外,本還以為以妙雪真人的信中囑托,加上自己與顧若夢的關係,至少可以勸得她稍息雷霆之怒,沒想到自己根本沒有勸止的機會,華素香竟是無論如何都要插上一腳。
本來多個人幫忙,救出母妹和復仇之事多了幾分成算,對南宮雪仙而言該是件好事,但看華素香的神情,想來絕不會聽自己安排,更不要說是聽燕千澤計畫進退,心下不由暗叫糟糕,可想阻止又找不到理由,姦半晌才吞吞吐吐地擠出了個理由勸說,“大哥那邊……還得請他幫雪仙取那虎符草,用以對付十道滅元訣,此事萬萬出不得岔子……前輩此舉不可……”
色友點評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