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有其它的法子,可是也沒有辦法。”
見不隻妙雪惱怒,連楚妃卿神色中也帶叁分怨怒,甚至連燕萍霜都皺起了眉頭,倒是當事人南宮雪仙卻神色平靜,方才的激動竟似已消了下去,燕千澤不由微驚。
照說此事最該生氣的就是南宮雪仙,她這樣的神色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為了救出親人,她已豁了出去;二是這回下山在她身上不知髮生了什麼事,令她年紀輕輕竟就有些自暴自棄起來。
燕千澤心想,南宮雪仙會怎麼樣他倒不放在心上,但若因此惹得妙雪與自己反目,麻煩可也真的不小,即便自己早已征服了妙雪身心,也未必應付得來。
“現在的澤天居中,除了虎門叁煞之外,最出名的高手就是“北雄”熊鉅和“劍魄”厲鋒。”取過竹箸,在桌上排了起來,燕千澤一邊皺着眉頭。他雖說詭變百出,但熟習而流的是遇敵時逃離的方式,而不是克敵致勝的智謀,現下麵對的對手非同一般,要他出謀畫策可真難為了他,偏偏頭已洗下去了,現在也隻能整個人下水,再沒脫離之機。
“首先是要想辦法把他們分開來再個個擊破。要對付“北雄”熊鉅,即便我一人出手也有六七分把握,隻是得花點兒時間……”
一邊說着,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着熊鉅的出手和聲名。雖說用一根狼牙棒,又是隻靠着天生神力行走江湖,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四肢髮達、頭腦簡單的大個子,但既能在江湖中闖蕩出名號,就絕不是易與之輩,少了點本領之人除非隻躲在自傢裹稱王稱霸,否則絕沒辦法在江湖的大浪淘沙中生存下來。
“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的說法,不過是失敗者用以在自己麵上貼金的胡扯,又或不知世事的腐儒陳言,若真沒有過人之處,要在莫測乾坤的武林中生存下來,可是難上加難。熊鉅錶麵粗笨鈍拙,焉知這是否隻是瞞過世俗庸人的假裝?到時候還是得小心為上啊!
“至於“創魄”厲鋒嘛!此人劍法絕高,出手又絕不留情麵,我們之中除了妙雪妳之外,旁人遇上他大概隻有逃的份兒,別說牽制了,就算要全身而退都難。”放了根竹筷在桌上,燕千澤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他也時常暗中打探澤天居的情況,鐘出和顔設日漸耽於酒色,雖說有虎符草之助功力有所進展,但手上功夫隻怕是不進反退,梁敏君所習看來不是十道滅元訣一路,倒還不放在心上,那熊鉅一勇之夫,要解決他也不算難,可這厲鋒卻是麻煩中的麻煩,要應付他非得妙雪出手不可,牽制住了我方最強大的戰力,不然早該可以解決澤天居的事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再說妃卿和萍霜,妳們交手經驗不足,遇上虎門叁煞叁個老江湖隻怕縛手縛腳;暗中牽制澤天居中旁的莊丁,讓我們能與對手單獨接戰也就夠了……”
搖了搖頭,對自己的排兵布陣頗為不滿,但燕千澤卻是怎麼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到時候先把對方調開來,讓他們落單,妙雪應付厲鋒,我對付熊鉅,都得儘速解決,至於仙兒妳嘛……儘量想辦法快速解決梁敏君,然後再利用藥物對付鐘出相顔設兩人,誘得他們氣息浮動,若光用藥物不足以克敵致勝,能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等我們解決對手之後,再回來合戰強敵……”
“這……未免太一廂情願了吧?”
聽到燕千澤的法子,妙雪不由皺起了眉頭,方才的怨怼之意是消失了,可對這計畫仍是不甚滿意。自己與厲鋒劍術對決,隻要雙方都不想拖戰,確實可以快速解決,隻是難保身上無傷;燕千澤對上熊鉅,卻是非得緩攻遊鬥,消耗熊鉅的天生神力,耗時可是不長不行;可這段時間內南宮雪仙得獨麵強敵,虎門叁煞可不是燕千澤掌中的傀儡,要他們怎麼動就怎麼動,南宮雪仙單打梁敏君或許還可速戰速決,但虎門叁煞豈會讓她有這麼好的機會?
偏偏楚妃卿武功雖還在南宮雪仙之上,但年少時的毛病仍是改不過來,把她丟到戰場上妙雪隻怕比任何人都擔心,何況對方數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厲鋒劍藝高絕就別說了,鐘出、顔設十道滅元訣威力之強妙雪親身經歷過,熊鉅雖隻靠着天生神力,狼牙棒使將開來卻也威猛,若讓楚妃卿和他對上,輸的可能性要比勝多得太多,偏生梁敏君武功雖是較弱,可手上分水刺卻也陰柔險狠,仔細算來楚妃卿竟是除了對方的莊丁弟子外,旁的對手都不好硬碰,更遑論燕萍霜了。
本來南宮雪仙此次下山,除了與華素香聯絡上還外加幾個結義兄弟,偏生有燕千澤在此,若讓華素香來隻怕對敵不成,先就得與燕千澤好生打上一架;南宮雪仙的結義兄弟中又以顔君鬥為首,聽她所言顔君鬥行事倒還有叁分俠義風範,偏就是生在顔傢,當顔設與南宮雪仙相鬥之時,能讓他嚴守中立已是不錯了,想他幫忙對付虎門叁煞,着實強人所難,那種要求不要說提出來了,就連想想都知不大可能,雙方戰力對比如此,也難怪燕千澤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若是時間上選得好,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燕千澤握拳輕叩嘴唇,注視着桌上竹箸,似在思索着戰中勝機,“從佔了澤天居之後,我曾仔細觀察過虎門叁煞的作息,似乎是因為耽於……因為大勝之後得意忘形,又有虎符草助其功力,所以志得意滿,若非為了抗衡妙雪,還得找來厲鋒坐鎮,他們隻怕早要傲到尾巴翹上天去;最重要的是鐘出、顔設兩人每天早上高臥不起,要到日上叁四竿才肯起床,若能把握這個機會,利用一大早攻上澤天居去,極有可能在鐘出和顔設沒出房前就解決梁敏君,至於其它人也可設計調開來,熊鉅一猛之夫,要誘他並不困難;至於厲鋒嘛……隻要妙雪妳露個麵,包保他什麼都不管地跟過來,正好個個擊破,速戰速決是最重要的……”
“既……既是如此,我們今兒就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就攻上澤天居去……”
“哎,別那麼急。”
對自己的計畫並沒那麼滿意,依燕千澤所想,最好是多花個幾天布置思索,看看能不能更增己方勝算,沒想到南宮雪仙卻這麼急,明知要單獨麵對強敵,竟還躍躍慾試,仿佛一刻都不想多等。
雖說心懸親人,有哀兵之銳是件好事,但此戰務必一舉功成,能小心就得更小心些為是。燕千澤連忙出言安撫:“就算不論其它,光熬藥煉丹也得花上不少時間,無論如何明天之前都來不及。何況熊鉅還好應付,那厲鋒卻真是劍中高人,妙雪也得在澤天居附近找個適合交手的戰場,畢竟彼此武功若是伯仲之間,地形的利用往往就是分高下之處……”
“這……”心知燕千澤所言為是,但南宮雪仙心中卻是急不可待。一方麵昨夜的夢魇在心中始終壓抑不去,就算在木馬上頭好生顛狂一番,但平靜下來之後仍覺心中難受,若能早一步將虎門叁煞鏟除,或許胸中悲苦也可早日泄去;更重要的是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陷在敵人手中,原本以為兩女被迫失身已經夠悲慘,可經歷昨夜之事,南宮雪仙心知鐘出和顔設的好色已經過了頭,連兒子的結義姊妹都敢招惹,還是兩人齊上,更不用說落入其手的女子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了。
何況燕千澤雖沒明說,但昨夜在澤天居親歷的南宮雪仙也感覺得出。鐘出和顔設早上之所以不肯起床,可能真是因為得意忘形之後疏於練功,但更多的可能性,卻是沉溺溫柔鄉中不肯離開;他們的沉溺和得意,都是建築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的痛苦之上,光想到這點南宮雪仙就實在忍不住出手的沖動,尤其當想到此戰是否能成,都得看鐘出和顔設是否會沉迷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讓己方有個個擊破之機,那沖動就更難抑制。
雖說妙雪不住輕拍她背心,要她平靜下來,可南宮雪仙錶麵上沒甚異動,心下卻不住鼓蕩,始終難以做到妙雪所教的定心忍性。
“放心吧!”
見南宮雪仙如此沖動,心知除了救人心切之外,恐怕還有其它原因,方才自己為她切脈之時,隱隱感覺到南宮雪仙體內陽氣,有幾分十道滅元訣的感覺,這也是交合采補功夫的一大特點:“凡走過必留下痕迹”,尤其用這法子練功,痕迹更是明顯,雖說已利用木馬導引排布體內元氣,但以他的眼力仍看得出,南宮雪仙必定和修練十道滅元訣的男子交合過,而且還是最近的時日,可這種事在妙雪和楚妃卿等人麵前,卻不好宣之於口,燕千澤隻能裝做不知。
“多做準備總比沒做好,這麼長日子都忍了,千萬別疏失在最後幾天。這藥物我會加速處理,儘量快些煉成,到時候隻要他們運使十道滅元訣,便會着了道兒,仙兒妳與妙雪這幾日好生準備,讓妙雪指導妳的劍法,若能與體內深進的功力配合上,此戰我們就又多了幾分把握……”
樹林之間兩道人影正自飛馳,雖是一逃一追,逃的那方輕功顯然較佳,但那人每逃得幾步便停下來一待,等到追的人快要追到了,這才放足飛奔,引誘之意一點都不想掩藏,還時而對着後頭追來的人髮射幾枝暗器,飛蝗石、袖箭等層出不窮,暗器破空之聲掩在極速奔行間衣衫淩空飛動的聲響裹,時而利用林間樹影為遮蔽,加上追來那人身形巨偉碩壯,本來非得中上幾記不可,但他一邊追擊一邊揮舞着手中狼牙棒,當真是樹見樹倒、花見花散,逃的那人暗器雖是不弱,無論勁道準頭都是一等一水準,卻都被揮舞不已的狼牙棒擋了開去,沒一記打到追來那人身上。
心忖這熊鉅還真不愧“北熊”之名,不隻天生神力,外傢功夫也練到了極處,燕千澤微微咋舌。本來依他的本領,這頭笨熊力道再猛,也是打他不到,要將他耍弄在股掌之下並不困難,但此間戰局最重要的一環,乃是澤天居中激戰着的南宮雪仙,若是她拖不了多長時間,在自己與妙雪趕回前便敗下陣來,這一戰就可說是輸掉了。
見已將熊鉅誘入林中深處,燕千澤立時便改變了打法,從誘敵來追,變成利用林間地形,時起時伏、或隱或現,用暗器來對付熊鉅。
這打法雖說威力不怎麼樣,但卻是熊鉅這等戰法威猛的高手最討厭的一招。倒不是說這種打法真有威脅性,恰恰相反,雖說“遇林莫入”乃江湖中人必備的要訣,對全心防備的對手而言,樹林雖是叢密,敵影若隱若現,但隻要定下心來做好防備,做到眼觀四麵耳聽八方,同時小心不讓樹叢枝乾阻礙了自己出手的軌道,要受暗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熊鉅向來自信滿滿,根本不甩遇林莫入的那一套;但對手就像嘗過一次殘羹剩肴的野狗般食髓知味,在四週時隱時現,貫徹打了就跑的戰術,一旦他追了過去,就馬上利用地形逃之夭夭,隱到另外一邊俟機出手,這種令人焦躁的辦法,避開一口氣決勝負,打算一點一滴削減自己的力氣,着實令人討厭至極。
不過熊鉅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了,行事風格雖是粗豪,但以往遇過的對手十有八九用的都是這一招,他戰都戰得厭了,自然也摸索出對應的法子。隻見他邊打邊追,等到進了林中空地之時,立時站定當地,手中狼牙棒揮舞出一團銀光,樹折枝斷、花散葉落之間,很快地就在林裹打出了一片相對空曠的空間,迫得燕千澤隻能在週邊的樹林之中隱蔽潛行。
暗器雖仍不斷,但既是距離遠了,熊鉅大有空間將來襲的暗器一一擊落,他既小心戒備,不再隨着對方的行動起舞,隻立在當地小心應敵,兩邊比起了耐性,燕千澤輕功雖高、暗器雖狠,一時間卻也拿他沒法。
而且這一招的妙處還不隻此,熊鉅既將林中硬是辟出了一塊空間,在他四週繞圈子俟機出手的燕千澤為了隱蔽身形,這圈子就隻能愈繞愈大,時間消耗之下,出手的間隔也愈來愈長;反倒是熊鉅靜立當地,以靜制動,隻專心對付攻來的暗器,在體力的消耗上反而是熊鉅佔了優勢,接下來隻要注意不要因為對方的縮頭縮尾而心生焦躁,打亂了自己的步驟,勝負之數顯而易見。隻是若對手見機得快,見情勢不利便棄戰而走,熊鉅倒也追之不及就是了,但輕功的修為既有差距,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感覺手上狼牙棒揮舞之間,對手暗器的勁道似又強了些許,熊鉅一邊凝神待敵,一邊卻是心下暗笑。本來當此人將自己誘出澤天居的當兒,他便已看出此人輕功絕佳,恐怕比一些武林中的好手更為高明,可看背影顯出的身形步法,卻又與道門輕身功夫不甚相合,顯然不是妙雪真人在回元嶺摩天觀中的同修,也不知是對方從哪兒尋來的幫手,山下本還有叁分戒備。
但現在看對方所使的手段,仍是以往遇過輕功高明的對手差不多,全然不見新意,加上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顯然定力也沒多好,加上勁道雖然加強,目標卻偏了,有好幾枝暗器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取的準頭,全然打到了空處。
一開始熊鉅還提起七八分戒心,暗器一道取的雖是勁力準頭,但江湖中人傳言玄之又玄,他也聽說過有些暗器高手選擇巧之一道,讓暗器觸物反射攻敵,又或用暗器打開機括,讓另一個暗器出現傷敵,這樣拐了一道,要防可就難了;可接過幾下之後,熊鉅心中大定:對手並沒用上那般玄之又玄的手段,隻是拿暗器當銀錢亂灑,像是要用錢砸死人一般,這類的對手自己見得多了!
暗器勁道的變化,代錶着對方即將改變戰術,不論是忍不住出頭與自己正麵對決,又或全力一搏後逃之夭夭,都是自己勝了這一局。
“喂,沒臉見人的傢夥,藏頭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子就出來跟老子放對,看是老子放倒妳小子,還是妳小子僥幸得勝?他媽的,光隻會躲在林子裹放暗器,妳是醜的不敢見人,還是根本就沒個肉棒?給我滾出來,若妳真是個女人,看看長的還不錯,乖乖脫了衣服上來,老子大方些,乾到妳泄之後就讓妳走路。乾嘛?還不滾出來嗎?”
一邊罵着,手上狼牙棒一邊揮動,打落了四週飛來的暗器,算算對方的輕功也真不錯,暗器來襲的節奏全然固定,力道也十分猛烈,奔行之間竟是不聞衣衫破風之聲,不是有點道行之人,隻怕還使不出這麼一手。
嘴上罵的雖狠,熊鉅心下可沒半分大意。能使出這麼一手暗器之人,在武林中至少也算一方高手,所謂“初出江湖天下無敵,再過叁年寸步難行”,熊鉅若真是粗豪無腦之人,隻怕早在詭谲武林中死了不知多少次。
熊鉅本也知道,這種罵法雖是刻骨狠毒,但行走江湖之人沒一點定力,哪能留得下來?但此刻情形卻不同平常,在自己的小心謹慎之下,對方出手力道雖猛,卻是難以取勝,加上繞圈奔跑耗力極大,最是難以平靜,若真能激得對方心氣浮動,可多了叁分勝算。
錶麵上雖罵得臉紅脖子粗,熊鉅實則暗暗調勻呼吸,一雙銳目打量着四週,絕不敢稍有疏虞,手中的狼牙棒也減了叁分力氣,雖仍虎虎生風地將來襲的暗器磕飛,卻不像方才那樣使儘全力。
一來狼牙棒頗為鈍重,他雖天生神力,內力根底也已不弱,終非無窮無儘;二來對手雖未謀麵,卻看得出非是易與,即便他還不感疲累,但對方既已改變了出手力道,顯見即將現身,熊鉅手上卻不能不暗暗留力,以備不時之需。這是老江湖的生存法則,動不動就全力以赴,隻是下知世事的年輕小夥子,懂得調節力道,好應付隨時可能髮生的變數,才是高手風範。
眼見敵人緩緩自林中步出,身形閒適輕鬆,絲毫沒有半分武功氣息,腳下卻是一點聲息都沒透出來,熊鉅也不由暗暗吃驚。此人雖貌似文人,錶麵上絕看不出身負武功,但至少輕功一項已算出色當行。
須知樹林中遍地亂草散葉、高低不平,加上方才他狼牙棒揮舞之中,也不知打斷了多少樹乾,地上一片雜亂,此人步履輕巧,踩在碎枝斷葉上竟一點聲音也沒有,絕非泛泛之輩,不過這類輕功高手熊鉅也不知交手過多少次了,打起來雖嫌麻煩,總難以速戰速決,但對方的戰術總是如出一轍,一點意外性也沒有,這個對手就算輕功再高,隻要打法一如往常,熊鉅可真是一點都不放任心上,“兀那文酸,妳是南宮傢的什麼人?這麼急着趕來送死!可知老子是誰?”
“哼!”聽熊鉅口中譏刺,燕千澤似是被激起了怒火,聲音中都帶着些怒意,但他也知道對敵之時,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氣和,若是被勾起了怒火,雖說出手間威猛處增了叁分,卻也少了叁分謹慎戒備,換了旁的敵手還行,這回的對手天生神力,狼牙棒所向披靡,可萬萬不能小看。
勉勉強強壓下了怒氣,瞪着熊鉅的眼神卻透出了濃濃殺氣。
“我知妳是那頭北海來的大笨熊,既然棄了熊窩來此送死,特來挖妳的熊膽吃,聽說熊掌料理之後乃人間美味,在下倒也想試試。”
話聲才落,燕千澤身形已動,繞着熊鉅轉起了圈子來,手中暗器不時射出,熊鉅也不答話,隻狼牙棒舞動護住週身,心笑妳也技隻此矣。熊鉅與輕功高手交手過太多次了,當中也有不少暗器名傢,這種利用輕功繞敵出手、大散暗器的手段,熊鉅以往也不是沒遇過,心知對方暗器傷人是虛,動搖敵人心性為實,隻要自己手中狼牙棒舞的累了,又或忍不住髮動攻勢,在那轉守為攻的刹那,狼牙棒護身的力道銳減,便是對方全力出擊之時。
雖說這敵手方才在林中已忍不住下了重手,此刻仍是捺得住性子,好整以暇地尋找自己破綻,但有了波動的心,要再靜下來可不容易。熊鉅手上調節力氣,錶麵上仍是一副全力抵禦暗器的模樣,暗地卻已減了叁分力氣,隻等着對手全力以赴的當兒,再突如其來給他一記狠的,這種打法已不知使了幾次,早是熟極而流。
不過熊鉅原本懸着的心,已放下了一半,這人雖說輕功厲害、暗器高明,實則也不算什麼,若他還隱在樹林之中,若隱若現間給自己心理壓力,熊鉅對他的評價或許還會高些;但此刻現身人前,戰術仍是一成不變,隻為了菈近距離之後,手上暗器力道可以更猛烈一些,順便也縮短自己的反應時間,雖然出手加快了,卻也增加了挨招的可能性,算得上舍長取短,相較之下以往遇過的對手比他高明的可是太多了。熊鉅心下冷笑,手中狼牙棒揮舞着,應接得輕輕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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