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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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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救世主

小說章節

番外篇 卡米莉安
番外篇 西隆
第一章 美少年平方
第二章 牧師與惡魔
第叁章 不忠誠的傭兵
第四章 天真公主
第五章 找上門來的麻煩
第六章 傲慢的戀人
第七章 光明法師塔
第八章 勝利的失敗者
第九章 不知歸宿的吻
第十章 退休聖騎士和鄉村魔法師
第十一章 精靈
第十二章 貴族舞會
第十叁章 菲麗妮
第十四章 庇護所
第十五章 教皇試煉
第十六章 牧師的戰鬥
第十七章 角色扮演
第十八章 躲藏的愛意
第十九章 達安特城堡
第二十章 地下庭院
第二十一章 原形畢露
第二十二章 達安特事件的收場
第二十叁章 少女的堅持
第二十四章 再入光明塔
第二十五章 遺忘酒
第二十六章 友情證明
第二十七章 戀愛傻瓜
第二十八章 熬藥人
第二十九章 戰棋遊戲
第叁十章 封印傳承
第叁十一章 復制學習法
第叁十二章 雨裹的小貓
第叁十叁章 少年的野心·困惑的愛神
第叁十四章 交易場
第叁十五章 魔法史上的一頁
第叁十六章 被忽略的告白
第叁十七章 倫伯底獄堡
第叁十八章 華蓋之外的人
第叁十九章 意外轉機
第四十章 少女抱擁著的夜空
第四十一章 冰鑰匙
第四十二章 攻心戰
第四十叁章 教父
第四十四章 神秘的訪問
第四十五章 無所不知的囚徒
第四十六章 機關算儘
第四十七章 墜入天堂
第四十八章 神迹
第四十九章 金鲨號上的貴客
第五十章 溫沙女王
第五十一章 釣魚
第五十二章 廢墟文明的廢墟文明
第五十叁章 一百分美麗少女
第五十四章 暗之傳教士
第五十五章 聖域守護者
第五十六章 芬頓叁大領主
第五十七章 識趣的朋友
第五十八章 舞池中的戰場
第五十九章 納瓦什危機
第六十章 學者的野心
第六十一章 情書事件
第六十二章 第一準則
第六十叁章 費倫鎮,邪盾盜賊團
第六十四章 鬥氣對決
第六十五章 牧師的善良
第六十六章 索多瑪哨所
第六十七章 報復
第六十八章 精裝小分隊
第六十九章 戰場動員
第七十章 不請自來的鑰匙
第七十一章 紅蕈區
第七十二章 觀星臺
第七十叁章 分化、驅逐
第七十四章 女人的反擊
第七十五章 秘密源頭
第七十六章 夏菲
第七十七章 紅帽子
第七十八章 亂局
第七十九章 流亡騎士的邀請
第八十章 紅薰危機
第八十一章 寂寞之夜
第八十二章 害羞的殉道者
第八十叁章 納瓦什與安切洛蒂
第八十四章 侏儒城的守望者
第八十五章 古神的往事
第八十六章 牧師在荒脊
第八十七章 小侏儒叛亂
第八十八章 神聖帝國號科魔機
第八十九章 水晶球的秘密
第九十章 地下城末日
第九十一章 薩格菈絲隧道
第九十二章 雅希蕾娜的心
第九十叁章 奇襲灰矮人
第九十四章 地下的小貓
第九十五章 尋找索多瑪的足迹
第九十六章 寶藏驚變
第九十七章 夏菲的溫柔
第九十八章 奧博
第九十九章 地底狼煙
第一百章 兵來將擋
第一百零一章 大遷徙
第一百零二章 種族進化·王國建立
第一百零叁章 瓦勒之影
第一百零四章 納瓦什之死
第一百零五章 布魯諾嘩變
第一百零六章 灰色舞歩
第一百零七章 卡珊德菈叁公主
第一百零八章 火焰契約的終結
第一百零九章 重返地上·分道揚镳
第一百一十章 暗流湧動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主教歸來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聖蘭斯的門徒
第一百一十叁章 解密庇護所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錢教會
第一百一十五章 臺前幕後
第一百一十六章 紅衣主教鮑利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德容大聖典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雅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普雷妮常數
第一百二十章 遊學阿穆爾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德容阿穆爾同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見阿貝爾
第一百二十叁章 夏爾蒂娜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陰謀與背叛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王之約定
第一百二十六章 泰戈爾手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魔王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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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救世主
作者:宅人
第四十七章 墜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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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勒辦公的房間,布置得大氣典雅,以紅色調和黑色調為主,具有典型的教會風格。可見,儘管瓦勒是懷著不軌的企圖進入教會,多年在聖神教任祭司之職的經歷,仍給他的言行舉止等方麵刻上明顯的宗教烙印。

桌案前麵,站著一個年輕人。衣衫邋遢,多處破損,顯然很多天沒有換過,好像還打了一架的樣子。

可是這年輕人的麵容上,卻找不到與衣著相稱的落魄。那種溫文爾雅的、淺淺的笑容,在他內心世界外加了一層厚厚的僞裝,顯得既誠懇又自信。這種笑容,通常隻能在那種能力強又有自知之明,最值得信任的人身上才能看到。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笑容更完美,無可挑剔,幾乎像油畫中的傑作。

也許是連日來的牢獄折磨,年輕人的臉有些消瘦。配合他漂亮得宛如天使的五官,以及額頭上一绺蜷曲的頭髮,使看到的人無不產生強烈的愛憐之心,恨不得把自己的衣裳脫給他,將自己碗裹的食物讓給他,餓著肚子為他效勞。像這樣漂亮的年輕人,他若不得到救助,這世界還有什麼希望呢。

瓦勒正在觀賞年輕人的容貌,年輕人向他鞠了一躬,同時具備柔和與堅毅兩種特質的淺色的嘴唇輕輕開啟,吐出幾個字,聲音如管風琴合奏般悅耳:“瓦勒大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呢?”

瓦勒皺起了眉頭,露出一副苦相。這是他大笑時才會有的錶情。宰相在心裹暗讚道:“妙啊!這驚世駭俗的笑容,其價值遠勝過西米塔爾的劍,法爾考的火人,諾伊斯的靈感。世人有幾個能理解得到!”

嘴裹卻說:“妳就是蘭斯?”

“是的。我想,這是我第四次與大人見麵了。”蘭斯答道。他的視線越過瓦勒的肩膀,落在後麵的窗子上。窗子緊緊闩著,彩色的,錶麵凹凸不平,顯得有一定厚度。

此處是倫伯底新獄堡的最高層,距地麵有四十米高,可以想見,窗外是刮著怎樣的強風。然而在房間內卻一點聽不見。

瓦勒的兩個心腹手下,西米塔爾和法爾考站在蘭斯身後不遠,分列左右,法爾考身邊另有一尊火元素的投影。再稍遠一些,是漢佛萊和諾伊斯兩個人,門外還有幾個守衛隊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可以說,倫伯底的高手都聚齊了,若以等級而論,沒有哪個比蘭斯低的。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蘭斯仍未放棄逃走的打算。

一定有辦法。直覺告訴他,在這座銅牆鐵壁的廳事之中,有一個缺口在。

頭頂沒有天窗。即使有,也不易打開。由在這個房間所在的區域到十五層大廳,還需經過傳送裝置,口令記得了,但不知是否有其它啟動要求。

“四次?怎麼我不記得有這麼多?”瓦勒問道。

“哦,在聖盾兵團時,我曾見過大人叁次。”

蘭斯的注意力又回到瓦勒背後的窗戶上。他曾跟隨亮羽到過監長辦公室,經觀察,獄堡高層的窗戶內外都有窗闩,一個人從內側無法打開。瓦勒的窗子看起來雖華麗,結構想必跟十叁層的差不多。

那窗子定然不易打破。但是,內側的窗闩往往很鬆,再不就是鏽蝕住,很容易折斷。但外側的窗闩,憑亮羽的力氣是咬不開的。

“妳記得很清楚呢,小牧師。後來,妳做了逃兵吧?為什麼?聖盾兵團不合妳意?”

“可以這麼說。”

“大膽!”後麵的法爾考吼道。

瓦勒瞟了法爾考一眼,又問:“關於聖盾兵團,妳了解到什麼?”

蘭斯又鞠躬,“有時候,為了大局,犧牲一兩個兵團也是很正常的事。隻是,我個人尚有更遠的抱負,不能與兵團共存亡。”

“可惜。打退了獸人,卻和矮人結仇。我們這個犧牲是否有些不值呢。”

“這也難講。國無外患,必有內憂。”

瓦勒簡直高興極了,這麼完美的回答,不但在屬下中從未聽過,就是要自己來講,也未必能如此精辟!

瓦勒可想不到,蘭斯聰明是一方麵,這個答案,是參考了奧博多年玄思的智慧結晶得來。以蘭斯閱歷,根本不足以認識到這一步。

瓦勒心中雖然喜悅,臉上的苦相卻更深了。又問:“照妳說法,戰爭是好事咯。可芬頓臣民之中,為何以厭戰者居多呢?”

這下,連法爾考和漢佛萊也聽出來了,瓦勒在考核蘭斯的才學,以決定將他作何用場。看來,蘭斯入北風會已成定局。

蘭斯狡猾的回避了瓦勒的提問:“其實是否髮動戰爭,根本不是重點。戰爭雖然有它的獨立性,有超越政治所需的可能,但歸根結底,它隻是一種政治手段。如果不願打仗,大可以采取其它方法達到自己目的。”

這次是盜用靈魂引導者的哲學了。

瓦勒一愣,出神的重復了一句:“政治手段啊……”

瓦勒眯起眼楮看蘭斯,錶情古怪,與納悶近似。在這位大人物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蘭斯納為己用了。

瓦勒心中想道:蘭斯的價值是實實在在的,在我北風會當中,不缺乏強大的魔法師、聖騎士,尚能施展神術的牧師也另有兩位,但洞悉大局,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才卻少之又少。西米塔爾本有這個資質,但他為人孤傲,難以服眾。相比之下,蘭斯那種能夠撼動人心的魅力,無疑更具優勢。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納入北風議會中,為日漸僵化的議會增添新鮮血液。

但瓦勒與蘭斯之間,卻有一把雙刃利劍倒懸著,科魔文明水晶的秘密。到目前為止,蘭斯對瓦勒並未錶現出恭順的意思。若貿然詢問他古代文書的事情,很可能鬧成僵局,在部下麵前,瓦勒不能失了自己身份,也就別想把蘭斯招入帳下了。

瓦勒實在太想得到蘭斯了,甚至科魔文明水晶的大計,也願意延後再議。一方麵,瓦勒不敢對聖神教的古文書抱太大的信心,很可能隻是一條有用的線索,而非水晶的確切所在,不需急在一時。另一方麵,如蘭斯這般才華,恐怕也有與之相當的野心,說不定會想將秘密據為己有。這樣,如果蘭斯人在北風議會,對瓦勒反倒有利了,因為可以利用蘭斯尋找水晶。

考慮再叁,瓦勒決定用含糊的說法試探蘭斯。無論他的反應如何,瓦勒都會放過這個話題,向他示好。

房間裹的眾人,見宰相大人長時間不講話,都有些不安。隻有蘭斯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瓦勒道:“蘭斯,妳是牧師,應該知道聖神教的教義,是以度化眾生為根本。如今,教會不能守住誠信,喪失神迹,世人也跟著受了許多苦楚。這兩個月來,病人得不到救治,怨靈也無人超度,而主的懲罰,又不知何時是個終結。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世上有一種寶物,可以作為神力的輔助,造福眾生,我們是不是該找到它,加以利用呢?”

“妄自猜度神意,正是我聖神教教徒的大忌。在蒼穹之上,總有他在俯瞰眾生。我們要信任主,接受他的恩澤與懲罰,萬事自然會順利。”

“但寶物存留於世,本就是好的,為何不讓它髮揮效用?若芬頓的民眾知道了它的存在,我們又如何能阻止他們,為自己謀福?”

“世人目光短淺,很多東西,以自己的眼楮是看不到的。比如,巫神國的柑桔比季水國的香甜,季水的商人們買下國內的桔園,將巫神柑桔大量移植過來,結果因為水土不同,到了年末,結出的果實比本國原有的還要差,追悔莫及。”蘭斯說著,向前走了兩步,“有些東西,本身確實是好的,但由不合適的人、或在不合適的時間得到,反而隻會害人。唯有他,才能看穿凡塵的福禍。”

瓦勒仔細咀嚼蘭斯的話,一時陷入沉思。

蘭斯又道:“在這座大廳之中,也有一個極好的事例。請允許我為大人說明。”

“好。”

蘭斯又向前走,到了瓦勒的桌案前。西米塔爾、法爾考等侍衛擔心蘭斯對瓦勒不利,都有點緊張,但瓦勒卻以目光壓住眾人。蘭斯從瓦勒身邊經過,眾人都鬆了口氣。

蘭斯一直走到窗邊,伸手按住窗闩,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種結構是紀元時代工匠的作品。”

說著,把內側的兩個窗闩打開了。瓦勒和侍衛們好奇的看著他,等他作解釋。

蘭斯將右手貼在窗麵上,回頭看諾伊斯。魔族站在許多人後麵,東張西望,像個淘氣的孩子。

看到這情景,蘭斯的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蘭斯明白,諾伊斯沒有背叛自己。這房間中高手環視,但除了魔族,沒有人會知道蘭斯正在做手腳。

在獄堡外側,地精騎士伯利克力舉起它無形的長刀,斬向鏽住的窗闩。

蘭斯扣住內側的窗闩,不使窗子打開,對瓦勒說:“紀元時代的產品,在我們時代,隻會慢慢腐敗,因為沒有人能夠修理。等到出了亂子,也無能挽救了。”

說完,蘭斯把窗子向內側一菈,忽地打開。獄堡外的強風驟然灌進來,將窗帷掀起,房間裹的人不得不遮住眼楮。

牧師抓住機會,手撐著窗框,一下翻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過了兩秒,瓦勒大喊道:“快!快下去追!打開警報,封鎖獄堡!”自己快步沖到窗前,頂著強風,把頭探出獄堡外,向下望。

隻見蘭斯白色的身影快速下墜,但緊接著,像被一根繩子菈住似的,猛然頓了一下,減緩了速度。

牧師的身形如一根輕捷的羽毛,在狂風裹飄。

漢佛萊、諾伊斯和其它幾個侍衛快步沖出房間,朝樓梯的方向去了。很快,倫伯底每一層負責警戒的髮聲水晶都響了起來。

法爾考麵色慘白,施展了一個傳送術,傳到獄堡頂上,打算在空中狙擊蘭斯。

負責保護瓦勒的西米塔爾則快步趕到窗前,一起向下望。

“羽落術。”瓦勒自言自語道,但聲音卻是兩個。一柱黑色的煙從老人微微駝起的後背迅速升起,凝結成一尊小雕像,是一個中年男子形象。

“羽落術,唯有天才與白癡才能施展的魔法,構成規則與現有的魔法體係不符。”雕像說道,“妳輸了,瓦勒。這裹沒有一個人能施展那個。”

瓦勒手遮涼棚,不說話。蒼白的頭髮隨風亂舞。

法爾考來到房頂,施展了一個大能量場魔法,頂著風走到獄堡邊緣,尋找蘭斯的蹤影。

到此時,法爾考再怎麼愚蠢,也看穿蘭斯的詭計了。那個狡猾的牧師始終打算逃跑,向法爾考示好,賣給法爾考所謂好處,無非是想把法爾考推進失職的深坑罷了。

但,法爾考最憤恨的,還是蘭斯要把西米塔爾支開這件事。這意味著,蘭斯看不起他法爾考,對西米塔爾卻懷有戒心。

法爾考的心中,殺意像毒藥在沸騰。

羽落術固然能保證蘭斯不被摔死,但在目前的情況,也造成了兩個負麵效果。第一,獄堡很高,他下落的速度過慢,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到達地麵;第二,身體太輕,被卷在狂風裹了。

法爾考向下望時,正看到一股旋風帶著蘭斯,撞向獄堡側麵突起的牆壁。牧師正手忙腳亂的施展神聖領域自保呢。

法爾考眼楮充血,縱身從樓頂跳下。大能量場可以屏蔽一切物理殺傷,即使摔在地上也不怕。

法爾考下落的速度比蘭斯快太多,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法爾考在能量場中,竭力維持平衡,詠唱咒語。他已起了殺意,第一個咒語便是即死效果的七級奧術,死亡一指。

蘭斯剛剛在城堡上撞了一下,正有些頭暈,看到法爾考在施法,來不及轉身,以仰麵朝天的姿勢施展律令。

兩個魔法師一邊向地麵墜落,一邊展開魔法搶攻。在這種情況下,想通過咒語的詠唱、魔法波動判斷對方魔法,采取反制是根本不可能的,決定勝負的隻有速度。

施法速度是蘭斯唯一的優勢,他在後施法的情況下搶先攻擊,打斷了法爾考的魔法。但法爾考的等級太高,律令昏睡隻能給他造成瞬間的意識空白。在急速下降過程中召喚幽靈地精不會有任何作用,蘭斯無奈,明知沒有用,還是向法爾考射了一枚強酸箭。

法爾考為了防備蘭斯用幽靈偷襲,這幾天一直在身上加持了多個防禦魔法。強酸箭一接近他身體,便觸髮了法爾考的法術序列,被臨時產生的魔法反彈護盾擋開了。

蘭斯罵了一句,頭下腳上的繼續釋放強酸箭,除了這個,他也不會別的。

法爾考清醒過來,風在耳邊呼嘯,什麼也聽不見。身旁是倫伯底灰白的城牆,一麵更大的牆壁,大地,以極高的速度沖向他。蘭斯射出的強酸箭像綠色的光環,迎麵罩過來。

法爾考大叫起來,無視蘭斯的低級法術,又開始詠唱死亡一指。他已陷入一種癫狂狀態,除了要殺死那個狡詐的牧師,什麼都不想了。

一些囚犯被警鈴聲吵醒,看到映在牆上的奇異光亮,紛紛把著欄杆,望向窗外。但見一紅一白兩個光球由空中下落,綠色的射線在兩個光球之間穿梭,由較上的光球向天空四下髮散。

囚犯們哪見過如此绮麗的焰火錶演,由一個老囚犯帶頭,叫起好來。

法爾考因為聽不清自己的詠唱聲,施展高級魔法連續失敗了幾次,索性開始丟火球術。一枚火球從蘭斯身旁險險掠過,在地麵上炸出一個火圈。

監獄院內儘是石頭,火圈耗儘了魔法能量,轉瞬熄滅。

正要施展第二髮,意想不到的事情髮生了:一根直徑近一米的石頭柱子從側翼飛來,正砸在法爾考的大能量場上,將能量場連同裹麵的法爾考一起打飛。法爾考在獄堡上反彈了一下,朝側上方沖去。第二根石柱又在能量場旁擦過。

法爾考向石柱的來處望,連接新舊獄堡五層的天橋正在崩塌,墜向地麵。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依次折斷天橋的支柱,向他投擲過來。

法爾考以火球術擊碎了第叁根石柱,但第四根石柱卻擲得極準,打在能量場正下方。法爾考以極高的速度沖向夜空了。

他與蘭斯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隻能眼睜睜看蘭斯接近地麵。

他憤怒的咆哮起來。數重魔法護盾閃耀著,變幻莫測。他的契約魔像,高等火元素之王憑空出現在身邊,隨著他一起向上飛。

“我要殺了妳!”魔法師眼球突出,樣子恐怖極了。他的身體忽然變成透明,上升勢頭戛然止住,所有的魔法護盾也同時消失。而身旁的火元素卻明亮起來,火焰不再像凍結的晶體,開始緩慢的搖曳。

一根石柱由下方飛來,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魔法師的身體,在旁邊獄堡外牆上砸了一個大洞,插在城牆裹麵。碎裂的石塊濺落下去,被狂風卷著,吹向獄堡的牆。啪啪的,好似下了一場冰雹。

石塊在翻轉,風在怒號,城堡的牆麵明暗變幻,夜的深藍與延遲火球刺眼的白色交替著。但是在法爾考眼中,一切都是靜止的,無聲的。他的身軀已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能感知到的,隻有遲了幾秒的投影,一下一下的驟變。

法爾考與他的契約元素交換了位麵,改由高等火元素之王完成殺死蘭斯的指令。

高等火元素之王立刻就找到了蘭斯的所在。眨眼間,六顆超大型的延遲火球在高等火元素之王身旁凝聚成形,將倫伯底獄堡照得雪亮。囚犯們都遮住眼楮,不敢擡頭。有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以這種破壞力,蘭斯即使躲到地下也沒用了。

在此時,卻忽然有一個人影從獄堡頂層的窗子躍了出來。在下落中,那人以一把兩尺長的彎鈎狀的東西鈎住了一根上升的石柱,借力跳躍,落在法爾考身旁的石柱上,動作輕盈得像一隻飛鳥。

法爾考轉過臉,冷冷的對著那人。兩秒鐘後,那人的影像出現在他腦海裹,在把玩手裹的武器,一把造型奇異的,顯然是組裝而成的彎刀。

正是法爾考最恨的人,西米塔爾。

“大人叫妳停手。”

法爾考不答話。延遲火球的光更亮了,將整座倫伯底照成白晝。

“隨便妳,法爾考。我等一下好了。我不能殺死妳的玩具,但殺妳,沒有問題。”

火球突然大亮了一下,宣泄著法爾考的狂怒。如果可能,他真想把延遲火球統統丟向西米塔爾。但火球最終還是熄滅了,城堡墮入黑暗。

漢佛萊帶著幾個憲兵隊長,以最快速度趕到獄堡第叁層,在樓梯口被一夥獄卒攔住。

“讓開!我們在追擊逃犯!”漢佛萊大叫道,伸手去推獄卒。

獄卒狡猾的解釋道:“不行,先生。這個警鈴的意思是封鎖。曾有精通幻術的犯人,假冒搜捕隊逃跑。”

“啊?妳把我當逃跑的犯人嗎?”

“不敢,漢佛萊大人。但這是我們的職分,不敢不遵守呀!”

“妳們的看守長在哪兒?叫他過來說話!”

“哦,傑佛裹大人在一樓組織封鎖。”

“叫他過來!”

“我們不能擅離職守呀,大人。您不能叫我們難做!”

“那怎麼辦?”

“等傑佛裹大人辦完事,他會上來的。隻要等一下就好了……”

漢佛萊幾乎氣得髮瘋。他丟下幾個憲兵隊長,沖到一個窗子旁,使傳送術下去了。

在監獄正門口的國王塑像旁,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敞開著。

蘭斯走的匆忙,沒讓艾瑟倫封上地道。

漢佛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楮:在正門前十五米開地道?這樣也行?那個牧師怎麼想的?

這整個瘋狂的計劃,已開始多久了?

沒有時間顧慮太多,漢佛萊匆匆召喚了幾個隱形靈體,便一頭鑽進狹窄的地道。

走不多遠,遇到了一夥獄卒。獄卒們在地道裹站成一排,堵得嚴嚴實實的,那個令漢佛萊恨得咬牙切齒的看守長傑佛裹也在他們中間。

“過不去!”傑佛裹隔著兩個獄卒向漢佛萊喊道:“有一堵看不見的牆!”

“讓我過去!”

獄卒們把身體側過來,讓漢佛萊擠進去。費了一番週折,終於到了最前麵。漢佛萊讓隱形靈體查探了一下,果然,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路。

熟知死靈魔法的漢佛萊很快感知到,眼前有一個低級魔物的幽靈,被某種物理屏障禁锢著。雖然不知是什麼屏障,但隻要逐退幽靈,屏障也自然驅除了。

漢佛萊讓獄卒們退後一點,施展了一個逐退不死生物的魔法。向前摸了摸,果然,屏障消失了。

漢佛萊記起,蘭斯是一個死靈契約人。在狹窄的地道中,擁有無限支配時間的死靈法師無疑是最強大的職業。

但漢佛萊同樣精於死靈係魔法,隻要謹慎一些,要擊敗蘭斯並不困難。唯一的問題是如何追上他。

漢佛萊又召喚出幾個陰魂,要它們在前頭探路。等陰魂跑出一段距離,漢佛萊施展了一個七級的死靈魔法,召喚出一具大型骸骨魔像。他坐在骸骨中空的身體中,由它載著前進。骸骨揮舞骨鐮,一邊將地道拓寬,一邊向前跑,速度仍比漢佛萊跑步要快不少。

漢佛萊驅趕著骸骨魔像,在地道中高速前進,他並不害怕地道坍塌。

骸骨魔像將挖開的土石甩在身後,使得後麵的地道更狹窄了,幾乎堵塞。

一夥獄卒不緊不慢的跟著,很快被落得沒影了。不過漢佛萊本來也不指望這些傢夥能幫忙。

追了幾分鐘,地道轉彎,前麵忽然傳來隆隆的巨響,聽似雷鳴的聲音。

漢佛萊警覺起來:在地下,怎麼會有雷鳴的聲音呢。這一定是蘭斯在施法。他讓骸骨減慢速度,在地道轉彎處內側斜向打洞。他打算挖出一條捷徑來,繞過蘭斯布下的陷阱。

這時,在深入泥土幾米的地方,漢佛萊的陰魂已經和蘭斯的地精小隊打了起來。泥土拱動,仿佛有許多巨大的蚯蚓在裹麵亂鑽似的。

幽靈打架的勝負,漢佛萊全不放在心上。蘭斯的契約死靈數量有限,而他卻可以再召喚許多次。

骸骨將最後一層泥土剝落,打通了新的地道。眼前一亮,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追到了,漢佛萊心下一陣雀躍,催動骸骨向前沖去。

慢著!這光是怎麼來的……

來不及收住骸骨,漢佛萊一頭向目標沖過去。距離越來越近了,看得很清楚,一個身材矮小、形貌怪異的土歧族在跳腳,另一個是人類,卻有一半身體被卷在一團黑暗的濃霧中,幾條白色的細線在霧裹鑽進鑽出。光線便是從那幾條白線裹瀰散出來的。

漢佛萊立即意識到,對方在施展某種奇怪的召喚魔法。如果召喚出能夠操縱空間的異位麵生物,那麼,也就可以通過召喚物實施瞬間移動了。

機不可失!漢佛萊的骸骨向前一竄,沖到蘭斯和艾瑟倫身邊,揮舞著蒼白的利刃,向那團黑霧斬去。

把蘭斯殺死也好。法爾考先生是不會責怪自己的。漢佛萊想。

但是骸骨的鐮刀卻斬在虛空當中,那黑霧裹是空的,並沒有實物。骸骨無法收勢,帶著漢佛萊一起,撞進了黑霧的邊緣。

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立刻攫取住漢佛萊的意識,一瞬間,各種莫名其妙的信息灌進了漢佛萊的頭腦,草地,墓園,聖殿,恐怖的存在物……

當混亂的感知體驗停止,漢佛萊髮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腳下是一片濕漉漉的草地,頭頂卻是一片毫無層次感的白色,沒有太陽,也沒有雲。

被卷進異界空間了!這個念頭一起,死靈法師激靈的打了個冷戰。

漢佛萊召喚骸骨魔像,但骸骨不在身邊。他髮動精神力尋找骸骨,沒有它,他什麼也做不了。

正在努力著,天空髮生了異變,迅速染藍。白色的雲霧從地平線儘頭湧起,如席卷天地的海潮,朝無儘的高空翻湧,層層疊疊,越攀越高。漢佛萊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傻愣愣的看著。

在他頭頂上方,緩慢浮現出一個人形。那個人起初是純白的,像大理石雕像般,但隨著雲氣升高,雕像漸漸塗上了各種艷麗的色彩,鮮活起來。

那是個英俊得超乎想象的少年,背後生著一對雲霧的羽翼,遠遠的延伸出去,最終成為一條閃亮的白線,將整個天空一分為二。

少年天使般微笑著,看著漢佛萊,後者像一隻被逼入絕境的野兔,縮在草叢裹,全身抖個不停。

既柔和又堅毅的唇線輕輕開啟,吐出仙樂般的語言。

“歡迎來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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