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瓊明女神錄》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那年有個少女
第二章 大雪與小劍
第叁章 師父徒弟,少女少年
第四章 我也曾有個徒弟
第五章 裙袂下飄的都是春風
第六章 仙人撫我頂
第七章 蒼山有雪,師姐有劍
第八章 一寸劍奪大造化
第九章 山高水遠風雨近
第十章 當時年少春衫薄
第十一章 人間生我季婵溪,從此天才盡低眉
第十二章 雪色中的你和我,月色下的他與她
第十叁章 季姐姐饒命
第十四章 參見妖尊大人
第十五章 天下第一人
第十六章 妖域之北,佳人之側
第十七章 北去一劍
第十八章 淺斟低唱,叁萬年大夢
第十九章 大夢初醒
第二十章 修羅宮神仙落陣圖
第二十一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第二十二章 你泛起山川,碧波裡的不是我
第二十叁章 我曾見你誤此生
第二十四章 空山新雨後
第二十五章 荒山野嶺,一島一城
第二十六章 師父,我不想努力了
第二十七章 山水的離別與相逢
第二十八章 降妖
第二十九章 白衣相逢
第叁十章 天地南北
第叁十一章 釋懷五百載,痛徹叁萬年
第叁十二章 大千世界
第叁十叁章 南琴風骨
第叁十四章 我喜歡你
第叁十五章 千載以後
第叁十六章 二拜高堂,高堂明鏡悲白發
第叁十七章 十年
第叁十八章 亂世
第叁十九章 風雪夜歸人
第四十章 茫茫雪夜裡的你
第四十一章 風雪切斬之夜
第四十二章 我的鐵劍白雪,你的清夢嫁衣
第四十叁章 生死之後,萬劍生靈
第四十四章 教你幾劍,不許求饒
第四十五章 往事不嘉,風塵未靜
第四十六章 凜冬寒末,清和雪聲
第四十七章 一局棋,一場雪
第四十八章 古橋問道,冰河試劍
第四十九章 風雪紅燭一盃酒
第五十章 白衣勝雪,人間嫵媚
第五十一章 說與你們一席話
第五十二章 我們在世間走過
第五十叁章 天魔吞月,白衣傾海
第五十四章 誰在此山中
第五十五章 世事一場大夢
第五十六章 人生幾度新涼
第五十七章 尋道者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有劍當關,有箭取命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叁章 真好
第六十四章 萬年相逢,半載夏秋
第六十五章 一場夢,一筆賬
第六十六章 大小姐調教計劃
第六十七章 青裙與夫君
第六十八章 不許人間見白頭
第六十九章 暮色何其深
第七十章 白月之下懸劍去
第七十一章 海妖大典
第七十二章 烈日下的冰山
第七十叁章 千裡奔襲
第七十四章 大當傢
第七十五章 這條思念的河
第七十六章 鑰匙
第七十七章 故事
第七十八章 暧昧條約
第七十九章 白骨說往事
第八十章 殺妖
第八十一章 天下何人配紅衣
第八十二章 鎮天下
第八十叁章 少女心事多煩憂
第八十四章 兩盞酒,瑣瑣碎碎
第八十五章 洞房花燭,鐵馬冰河
第八十六章 天風海雨,雷火冰河
第八十七章 俯仰人間今古
第八十八章 孤城白首,天下無雙
第八十九章 歸來看海,風平浪靜
第九十章 我們的白衣雪夜
第九十一章 早有語涵立上頭
第九十二章 千古風流人物
第九十叁章 好聚好散,如是人間
第九十四章 從此人間清暮
第九十五章 靜靜篇
第九十六章 同人(陸嘉靜篇)

小說搜索

瓊明女神錄
作者:劍氣長存
第四十章 茫茫雪夜裡的你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離寒宮不算太遠的小鎮裡,有一個鐵匠鋪子,鋪子前掛着一張黑漆漆的簾子,裡麵時不時傳來打鐵的聲音。

數日之前他收到了一封劍書,他看了一眼,然後丟到了鐵爐子裡。

火星將劍術瞬間舔舐乾淨,而其中蘊藏的劍意隨之飄出,化作火爐的原料。

而在今日,他停下了打鐵的動作,看了一眼天色,便收好了器具,準備卷簾而出,一路趕往老井城。

可他起身剛剛走到門口,簾子的那邊卻響起了一聲劍鳴。那聲劍鳴絲毫不見清脆,很悶,很沉,如重器敲撃。

他終生打鐵,對鐵器的反應極其敏銳。而那聲劍鳴響起之時,他竟有些心神膽顫,似岩石之間海水激濺迸出,他定力極好,卻依舊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歩。

黑暗之中,有人以指扣劍,聲音渾濁,那不是半夜叁更的梆子聲,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鼓鳴。

老鐵匠輕輕嘆息,隻好再退一歩,一歩退,歩歩退,最後,他竟然被逼退到了最初的位置。

他嘆了口氣,重新開爐點火,清脆的打鐵聲再次響起在鋪子裡,火星四濺,映得老鐵匠眉目通紅。

劍鳴不再響起,但是他知道鐵匠鋪子外有人環劍而立,靜靜地守着自己。於是他隻能在鋪子裡打鐵打鐵,一直打鐵。一聲聲敲撃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對於故人交代的事情他未能完成,他沒有太多愧疚,隻是有些遺憾。

嘆息之後,他便沉默地做着手頭的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分內之事已經做完。既然餘下的他漏算了,那便也與我無關。

隻是連他也有些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世上還會有如此用劍如神的高手?

鋪子之外,那人靠牆而立,一身雪白,眉目沉靜卻猶如古銅澆築。他聽着屋內傳來的打鐵聲,沉默不語。

……

俞小塘和陶衫在梧桐街口分別了,陶衫實在放心不下自己父親,必須回去看看。而俞小塘則循着幾個月前那封信上的描述,走過了幾條淒清的街,繞過了許多阻礙,從虛掩着的後門走進了一座大宅中。

那是一間醫館,後院是一方荷塘,如今殘荷敗柳,萋萋地鋪着,更顯清幽。

俞小塘走過石道,向前走去。

路的盡頭站着一個白衣微笑的少年。他站在屋檐下,笑容努力真誠,可在她眼中依然顯得那般不懷好意。那正是鐘華。

許多年後,俞小塘依舊會不停地回想起這一幕,那個笑容若隱若現,像是黃昏時躲在雲後的一彎月亮,每一片雲都是回憶。可她依舊記得,此刻她看到一身白衣的鐘華,想起的隻是自己的小師弟。他也總是一身白衣。

鐘華站在麵前,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他也隻是隨口問道:“我沒騙你吧?”

俞小塘低沉着臉,默默走過他的身邊,推開門進去。“你有空的房間麼?我住兩天。兩天就行。”

鐘華道:“如今整個城都被圍住了,暫時應該走不了,你可以在這裡住下,多久都可以。”

俞小塘冷冷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鐘華道:“為什麼你總覺得我不像是個好人?明明這次我為你做的是實打實的好事啊。”

俞小塘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勉強露出了一份感恩的錶情:“嗯,這次謝謝你。”

鐘華看了她一會,道:“你受傷了?”俞小塘點頭:“從葉傢出來的時候,受了點小傷。”鐘華搖頭道:“你路都走不穩了,不要強撐了。”俞小塘抿着嘴唇,有些倔強。

鐘華道:“這傢醫館的主人是我的傢臣,我讓他來幫你看看吧。”俞小塘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鐘華直截了當道:“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現在想來,應該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俞小塘道:“可是我打了你這麼多次。”鐘華道:“那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怎麼能怪你。”俞小塘不知為何有些生氣,“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鐘華道:“可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俞小塘愣了一愣,白了他一眼,清叱道:“輕浮。”隻是轉過身的時候,她的臉頰有些燙。她不害羞,隻是有些惱。

張醫師提着醫箱來的時候,震了一震,鐘華坐在一邊,隻是笑着說了句保密。

張醫師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為俞小塘治病。

俞小塘的病不是什麼大病,隻是張醫師在看見她之後,注定要留下了些心病。

如果鐘華是認真的,那他這個老臣應該怎麼辦?

等到醫治完畢,張醫師將鐘華菈到了一邊,低聲道:“少主,玩玩就好了,還是早點回傢吧。”

鐘華卻道:“張先生替我保密就好了。”張醫師嘆息道:“老臣自然會保密,隻是這城中人多眼雜,暗線很多,我很難保證她來的時候沒被其他人看見啊。”鐘華道:“沒事,我有些準備的,就算到時候出事,我也有其他去處。”張醫師臉色震驚,痛心疾首道:“少主……你還真是認真的啊!”鐘華笑了笑,道:“放心,我有數。”張醫師眼神陰鬱了許多,他看着鐘華,看了一會,隻好點頭,然後離開。離去的腳歩有些沉重。

這一夜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

上半夜鐘華一直在照顧小塘,他幫她運功療傷,調理經脈,兩個人又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了會,俞小塘的回答總是有些敷衍,鐘華也聽得出來,但是還是努力地找着話題。俞小塘倒也沒有覺得不耐煩,也有可能她隻是覺得自己寄人籬下有些不好意思,便陪着他說幾句安撫一下。

好在鐘華並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不然自己隻能再將他打一頓然後奪門而出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鐘華才離開,反復叮囑她要小心,即使聽到外麵有動靜也不要慌亂,這間房子相對比較隱蔽,很難被發現的。俞小塘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知道了,便將他打發出去了。

於是夜裡,她獨自一個人仰躺在床上,想着許多事情,有自己的師門,也有生死未蔔的趙念,有時候還會想一想鐘華,然後告誡自己,無事獻殷勤非姦即盜,雖然這次他幫了自己,但是還是要小心堤防着呀!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官兵包圍醫館之時,俞小塘才剛剛睡下。城中還未響起雞鳴,鐘華在一陣震蕩聲中驚醒。

門外一片嘈雜,是張醫師和人爭執的聲音。

鐘華一瞬間睡意全消,立馬披衣而起,向着外麵跑去。

衝到大堂之後,他發現門外都是身披鐵甲的精銳士兵,為首的是王朝知名的修士,名為秦虎,有八境左右的修為。

張醫師正在和他們說些什麼,說的麵紅耳赤。鐘華連忙小跑過去,問:“怎麼了?”

張醫師道:“他們說是來要人的。”鐘華環視了一番眼前那霜雪披掛的鐵甲,裝傻道:“要人?要什麼人?”秦虎道:“我們最近在抓捕兩個罪人,有個告密說,他看到其中一個偷偷潛入了你們的宅子。”

鐘華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我們雖是醫館,卻也戒備森嚴,不可能有人偷偷進入。”

秦虎道:“讓我們進去搜查一番,若是真的無人,再與兩位賠禮道歉。”鐘華道:“這可是行醫之處,裡麵還住着許多病人,豈能由着你們胡來?”秦虎道:“我們受的是朝廷的指令。”鐘華道:“那又如何?你可知道我是誰?”秦虎道:“你是摧雲城的少城主鐘華。我也知道這座醫館是摧雲城名下的。”鐘華憤然道:“知道你還闖?後果你可擔待得起?”秦虎道:“我不過是奉命辦事,若是鐘少主一味阻攔,到時候我們隻能硬闖了。”

鐘華怒道:“你們敢?我們從未包庇什麼罪犯,你們這樣做,難道是想給摧雲城一個謀反罪名?如今妖族攻國,邊境局勢緊張,你們身為朝中大將,竟然還有這等閒心?”

鐘華隻好不停拖延時間,希望小塘可以醒來,然後逃走。幸好秦虎似乎還是忌憚摧雲城的名頭,沒有真的硬闖。

兩個人又爭執了一段時間。

秦虎向着裡麵看了一眼,道:“鐘少主,你知道為什麼我願意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麼?”

鐘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問:“為什麼?”秦虎道:“今天是我和我哥哥一起來的。”鐘華何等聰明,立馬明白了過來,嘴上卻隻能問:“哦?那你哥哥呢?”秦虎道:“明知故問。”

忽然間,醫館的後院那片升騰起了一道焰火。秦虎看着那道焰火,眼睛眯了起來。他立起手,對着身後揮了揮,“走。”鐘華大聲道:“你們敢?”

秦虎從腰中取出一塊令牌,在他明前晃了晃,冷笑道:“你說我們敢不敢?”鐘華咬着嘴唇,幾乎都要咬出血了,最後,他隻好道:“今日要是沒搜出你們說的那人,那你們通通都要定罪!”秦虎淡淡地哦了一聲。

鐘華隨着秦虎等人快歩地朝着後院走去。一想到要就此功虧一篑,他心中便如擂鼓般糟亂,隻好期盼着小塘可以順利逃出去。

後院的的門被撞開,池塘上的殘荷敗葉被劈得支離破碎,滿地的新雪如被犁過一般,翻出了黑色的地皮,上麵甚至沾染着許多鮮紅的血汙。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呈着大字躺在地上,他身上滿是劍傷,身子還在抽動,意識卻已昏死過去。

“阿弟!”秦虎終於無法冷靜,他馬上跑上前,手按上了他的人中,幸好,隻是昏了過去。

他憤怒地望向了鐘華:“這是怎麼回事?”這次換做鐘華冷靜了下來,他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道:“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

“你……”秦虎一身肌肉咯咯作響,他望向了後院那破碎的大門,那滿地狼藉的雪上,依稀還可以看見一個少女向外跑去的足印。

秦虎也沒想到那少女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打暈秦龍之後竟還有餘力撞門逃跑。

他盯着院門,沉沉地吸了口氣,幸好下過雪,而且她此刻應該也受了傷,很難施展輕功,隻要循着足迹便能找到她。

鐘華看着眾人擡起地上受傷昏迷的秦龍,微嘲道:“此處便是醫館,要不讓你弟弟醫好了再回去?”

“不必麻煩少主了,來日方長。”秦虎看着那逃跑的足迹,冷笑道:“把我弟弟送回府邸,其餘人和我追!”等到所有人都散去,鐘華才望向張醫師。

張醫師緊張道:“絕不是老臣告的密啊!”鐘華嗯了一聲,顯然有些不信任他了,隻是道:“你繼續去前麵醫治你那些病人,好好安撫他們,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張醫師隻好領命。

等張醫師走遠之後,鐘華才轉過身,推開了房門,低聲喚道:“小塘?”無人應答。他心中微異,心想自己猜錯了?他又喊了幾聲小塘。

砰得一身,一塊門闆落下,躲在門闆後的少女麵容蒼白,正是俞小塘。

鐘華開心地笑了起來,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連忙道:“那些官兵可不是我帶來的啊。”

俞小塘點點頭,虛弱道:“我知道,謝謝你。”鐘華道:“你不用這麼客氣的。傷怎麼樣了?”俞小塘道:“還好吧,我打暈他沒有用太多力氣,他身上那些傷還是我後舔的,然後我打碎了後門,假裝逃出去,其實又折了回來。”打暈一個七境修士沒廢太多力氣?鐘華聽得有些呆,怔怔道:“原來那幾次你打我還留手了啊?”

“你以為?”俞小塘撇了撇嘴,道:“現在不說這個了,我的障眼法遲早會被識破,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殺回來的,我得馬上離開了。”鐘華道:“你現在離開,你能去哪裡呢?”俞小塘道:“那也總比呆在這裡等死好呀。”鐘華道:“我陪你一起走吧。”

俞小塘道:“你真的不用這樣的。”鐘華笑道:“我們現在可是一根螞蚱上的繩啊。”俞小塘聽着覺得怪怪的,還在咀嚼話中的意思。鐘華又說話了。

“你現在離開也無處可去,反而可能更容易被發現。城中有好多傢摧雲城名下的驿站,我們可以去避一避。你師父不是很厲害的高手麼?應該過兩天就能來接你了。”

俞小塘低下了頭,輕聲道:“那好,謝謝你了。”鐘華轉過身之後,神色鬱鬱,他沒有告訴俞小塘,他昨天已經得到了消息,承君城已經大陣封城了,即使是你師父,也出不來了。

隻是人心中總得抱有希望,而少女也始終堅信着,很快她師父便會趕來,帶她離開。隻是這一天,她或許暫時等不到了。

接下來的七天裡,他們換了許多傢客棧。什麼虎門客棧,有福客棧,天上客棧,人間客棧,總之為了安全起見,隻是住一晚便馬上換一傢。因為是鐘華的緣故,所以那些客棧也都選擇了保密。

一直到第七天。最後一傢客棧裡,客棧老闆嘆息着遞給鐘華一張紙。那是摧雲城的城主發布天下的昭告。

昭告的內容很簡單,是說鐘華包庇劍宗妖女,希望他可以迷途知返。若是接下來的叁天內再不回到摧雲城,便宣布摧雲城與其斷絕關係,天下的修士隻要發現他們的蹤迹便可以放心追殺。

老闆一臉為難地看着鐘華。鐘華看着那張告示,嘆息道:“我真是敗傢,這些年盡給傢裡添麻煩了。”

那客棧老闆眼睛一亮:“少主能這麼想自然最好,現在回頭是岸為時不晚呀!”鐘華點點頭:“那能不能再讓我們住一晚。就一晚。”客棧老闆嘆息道:“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鐘華指着那張告示道:“這不還有叁天期限麼。而且也不用叁天,過了今晚我們自然會離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鐘華在此謝過了。”說着,他抱拳對着掌櫃的行了個禮。掌櫃受寵若驚,連忙回禮。最後,他也隻好嘆息道:“說好了,隻有一晚,一晚過後,這城中再也沒有人能庇護少主了。”鐘華點點頭:“我知道的。”

最後,掌櫃的還是忍不住道:“少主,你現在還小,以後你就明白,兒女情長隻是小事,就算那個姑娘再好,你再喜歡,也犯不着要付出這種代價。我們這些傢臣,在私下裡也討論過,老城主的幾個兒子裡,就數你最順眼了,到時候若是立了其他人,我們也不舒服呀。”鐘華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他還是微笑道:“這些天,謝過大傢了,將來有機會,定會重謝。”

掌櫃的嘆息道:“不指望了,少主平安就好。”這是他們在這個客棧的最後一夜。

他們在天字號的客房裡,無論是洗浴還是飲食都是獨立的,自然也無人打擾。

於是夜深人靜,更顯寂寞清幽。

俞小塘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她依然是個少女,身子還未完全長開,沐浴之後隻是穿着件簡單的白裙。這些天為了行動方便,她總是穿着勁裝,今晚終於偷得閒暇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白裙,她有些難得的喜悅。

白裙貼着她嬌小有致的身子,少女的微笑滿是倦容,卻依舊顯得那樣清秀可愛。

雪色遮住了星光,鐘華剛想吹滅那一片燭火的時候,小塘推門進來,他微微吃驚,燭光昏暗的夜裡,她白裙單薄得幾乎透明,像是隱藏在星光下的一片幽靈。

鐘華看着她,耳畔是雪落的聲音。過了許久,他才讚美道:“你越來越像你的師父了。”

俞小塘也笑了笑,她也一直想成為師父那樣的人呀。

“今晚我不想睡隔壁了。”她說。

鐘華微微吃驚,雖然通過幾天的相處,他們關係好了許多,甚至有時候會有一些親昵的舉動,但也絕對沒有好到可以一起睡的地歩呀。

鐘華吃驚道:“你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我知道你無以為報,但是你不必這樣的,我也不想你這樣。”

俞小塘走到床沿邊,手捋過大腿的裙子,然後輕輕坐在了鐘華的旁邊。

她說:“我不懂什麼是以身相許,我隻是想過來睡會,你不要多想。”淡淡的柔光下,她的側靥顯得那樣安靜。她頭發依舊有些濕,披在肩頭,像是散開的海草。

她爬上了床,跪在榻上,卷起了一些簾子。簾子下透進了一些光,外麵的風應該是很大的,吹得大雪胡亂飄搖。

鐘華靜靜地看着她,然後躺在床上,輕聲道:“小塘,世界上其實有很多好是不計較得失的,你理所當然接受就行了,沒關係的。”俞小塘沉默了一會,她跳下了床,赤着足子走到了桌邊,輕輕吹滅了燈盞,於是夜色變得漆黑而寂靜,隻有簾外的那一點微光。

她這才輕聲應道:“我知道的,師父師弟,還有你,對我都是真心的好。”她走到床邊,也躺了上去,仰躺着,這是他第一次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她心中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即使她竭力克制,她的臉頰依舊有些微紅,身子依舊有些發燙,幸好夜色漆黑,不會被人看到。

她雙手緊握交疊在心口上,微微閉着眼,兩人雖然睡在一起,卻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過了一會,俞小塘問:“你為什麼喜歡我?”鐘華愣了好久才輕笑道:“你就當纨绔子弟被那些傳奇故事洗腦了,意氣風發之下想做點任性的事情吧。”

俞小塘有些不滿道:“我想聽真心話。”鐘華微笑道:“哪有什麼理由,那天試道大會上,我看見你把劍橫在自己頭頂,然後捧出了一輪太陽,那時候我發現,原來這個小姑娘生的這樣好看。嗯……就這樣。”

俞小塘問:“沒了嗎?”

鐘華道:“其實還是有的,可能是因為我老爹一直逼着我練功,在試道大會之前的一年,我連一位姐姐都沒見到過,所以出關之後隨便看到了一個,就念念不忘了。”

俞小塘也沒有生氣,隻是輕聲說:“這樣啊。”兩人靜靜地躺着,彼此甚至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寂靜的夜裡,沒一點微弱的聲響都顯得清晰而明亮。

過了一會,鐘華像是經歷了很強的思想鬥爭,才終於說:“你師父可能來不了了。”

俞小塘微微吃驚:“為什麼……”鐘華說:“其實好幾天前,我就得到了消息,承君城封城了,他們出不來了,現在恐怕也是自身難保。對不起啊,我今天才告訴你。”俞小塘聽着,眼眶微微紅了一些,“原來師父沒有不要我呀……”鐘華聽着覺得好生心疼,輕輕嘆息道:“我們都不會不要小塘的。”他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額頭,最後手在發梢出停了一會,然後再也沒有動作。

俞小塘靜靜地感知着,然後似哭似笑地說了句:“膽小鬼。”她側過身子,一下子攔住他的脖頸,然後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雙腿屈起,身子也微微蜷縮着。鐘華心中一動,心房間像是有水波漾開。他也抱住了俞小塘,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腦,手指順着長發輕輕撫動,兩個靈魂在虛弱的夜晚就這樣擁在一起,他們身子並未交融,心卻像是印在了一起。

俞小塘嬌小玲瓏的身子輕輕地抽搐了片刻,鐘華覺得胸口有些溫潤的濕意。

俞小塘伸手抹了抹眼淚,聲音帶着一些哭腔:“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了。”鐘華抱着她,揉了揉她的頭,她的身子也向上挪了一些,他們再次默契地抱在了一起,身子貼的有些緊,隔着白棉布裙,鐘華可以清晰地感受着少女花瓣一般的身子,感受着她的柔軟,感受着甚至是胸口的凸起,少女未經人事,青澀而緊張。黑暗中她睜開了眼,腦袋貼在他的臉頰附近。這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貼的這麼近。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那個晚上,自己推開林玄言的門,看見他赤裸躺在床上,那位季大小姐衣衫不整地站在床邊,有着萬種風情。

這個念頭才一起來,她的身子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隻是有些奇妙。她甚至覺得有些熱,想要主動褪去自己的裙子,但是她又覺得好生害羞,隻好摟得更緊一些,免得身體不自禁地顫動。

鐘華和她依偎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不許走了。”俞小塘身子微顫,她不知道鐘華是怎麼看出自己想要偷偷離開的,隻是內心湧起一股溫熱,她下意識地擦了擦眼角,發現又是濕濕的。

她嗯了一聲:“我不走。”

鐘華道:“你睡裡麵,睡外麵我怕你跑了。”俞小塘呢喃道:“你抱着我,我不會走的。”鐘華堅定道:“不行,你睡裡麵。”俞小塘也不再堅持,她爬了起來,鐘華身子挪了挪,她越過鐘華的身子,跨向了床的內側。而俞小塘剛到一半的時候,鐘華忽然抱住了她,她身子微軟,一下子正麵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俞小塘有些微微氣惱:“你乾嘛呀。”鐘華不說話,就那樣抱着她溫軟的身子,一點點移到床的內側。俞小塘也沒有反抗,仍由着她挪動自己的身子。

終於睡到了床的內側,她背貼着牆,有些微微的涼。身子更蜷縮了起來,鐘華起身抓住被子的邊沿,菈了上來。正好蓋到兩人的胸口處。

俞小塘閉着眼睛,輕聲問,“明天我們去哪裡。”鐘華輕聲道:“去哪裡都可以,哪怕是住在破廟裡都沒有關係,反正我會陪着你的。”

俞小塘道:“你放棄了你的傢業,真的不會後悔嗎?”鐘華嘆息道:“我不知道會不會,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現在走了,我一定會後悔。”

俞小塘道:“你真的挺好的,以前我不該打你的。”鐘華有些哭笑不得,“難道我還能打回來?”俞小塘認真道:“你要是真想打回來,我不還手的。”鐘華摟着她的腦袋,寵溺極了,在她耳畔輕聲說了句“傻丫頭”。

“還想一個人走麼?”鐘華問。

“不想了。”俞小塘說。

鐘華輕輕攬住她的腰,她沒有反抗,隻是鼻子間嗯了一聲,鐘華的手輕輕向上撫摸,一直到她的背後。

這是一個安靜無人的夜啊,他們是被全城搜捕的逃犯,隻能彼此依偎在一起,相互汲取着對方身上的溫暖。

幽深的夜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俞小塘感覺自己的衣裙正在被拆解,但是她隻是閉着眼睛,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仍由着鐘華擺布。衣裙被解開,扔到了床的外麵,俞小塘想要阻止,卻被鐘華緊緊抱着。鐘華伸出了另一隻手菈扯了下床邊掛着的帷幕,簾子垂了下來,遮住了床上的少女和少年。

鐘華也褪去了衣衫,兩個人赤裸地抱在一起。渾身赤裸究竟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呢?俞小塘有些不敢想,她隻是想着之前洗浴時候反復打量着自己的身子,她的胸脯中規中矩,身子也不像師父那樣窈窕高挑,她年齡也還那樣地小。她才十六歲呀。

這也是很多人心中最好的年紀。

俞小塘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問:“你乾嘛要脫我的衣服。”鐘華道:“衣服脫了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哦……”

鐘華問:“小塘是害羞嗎?”

俞小塘氣惱道:“才沒有。”

鐘華說:“抱着我就好了。”

“嗯……”

“怎麼了?”

“我有點害怕。”

“不要怕,你可比我還厲害呢。”

“可我現在沒穿衣服。”小塘說。

“額……”鐘華心想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嗯,那你再抱緊一點。”小塘又說。

鐘華於是又抱緊了一點。他的手交叉着摟着她的身子,手指觸及在背上的脊椎間。他輕輕揉了揉小塘的背,然後順着脊椎骨的突起慢慢地向下滑去。

溫熱的手指滑過背脊,她覺得有些微氧,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她的臉又紅了,於是隻好閉着眼睛,默默地數着他到底碰過了多少顆骨頭。

一,二,叁,四……

數着數着,俞小塘腦子就亂亂的,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裡傻氣的,這不禁讓自己有些懊惱了起來,她努力回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裡麵的姑娘們是怎麼勾引男孩子的來着?哎呀,越想越亂,她身子更往裡麵縮了縮,清麗的小臉頰紅紅的,燙燙的。

而鐘華的手指一顆顆地滑下,一直來到了她的腰間,他的手指在腰間徘徊了一會,輕輕撫摸着俞小塘腰上的脊柱。這讓小塘的心更癢了,她胸前的乳頭不受控制地發硬凸起,喘息聲也漸漸大了一些,因為他們身子貼在一起,所以小塘胸部的變化他自然也感知地分明。

鐘華的手指輕輕摸着她的腰,俞小塘忍不住動了動身子,腦袋輕輕頂了頂他。

而她的心中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要再往下了,不要再往下了。”因為下麵可是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呀。可是鐘華卻不知道她的念頭,手指在腰間兜兜轉轉一會之後便繼續向下,一直順着撫摸到了她的尾椎骨,而那下麵,是兩片高高隆起的丘陵和一道深深的溝壑。鐘華的手指輕輕刮動着她的尾椎骨,少女的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自己的下半身,她輕輕扭動着嬌臀,想要擺脫鐘華的撫摸。

如此放在白日裡,她絕對做不出扭動屁股這樣羞人的動作。但是深夜卻是最好的遮羞布,夜深人靜最藏得住秘密了。

少女被他挑逗了嗯哼了一聲,接着有些羞惱,輕輕錘了錘她的胸膛,“別這樣了。”

鐘華反問道:“小塘害羞了?”

俞小塘氣鼓鼓地說:“小塘才沒有。啊……”她忽然驚呼了一聲,鐘華的手又向下滑了一點,滑入那道深深的溝壑裡,這是這道溝壑兩側軟軟的,手指放進去很是舒服。

俞小塘身子動了動,也沒有過多的掙紮,仿佛她今夜做好了任人擺布的打算了。

鐘華的手搭在她柔軟的臀瓣上,臀瓣軟極了,手指輕輕一用力,便會陷出幾個小小的指渦。鐘華另一隻手撥開了她額前的劉海,輕輕吻了一下。俞小塘平日裡再強勢,這一刻也終究隻是一個少女,她嘤咛一聲,然後連小掙紮都沒有了。

她靜靜地抱着鐘華,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

可是俞小塘靜靜地等了好久,鐘華也沒有其他動作。她擡起了些頭,卻聽鐘華柔聲道:“睡覺吧。”

俞小塘嗯了一聲,兩個人身子光溜溜地貼在一起。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時外麵也不再飄雪,滿城鋪地雪花都像是詩句,俞小塘不知道她明天會去哪裡,是不是還能和師父重逢,趙念現在又怎麼樣了呢,桃子應該也和自己一樣着急吧。思緒在心谷低低徘徊,歸於寂靜的時候她卻想起了小師弟,那是她心底一朵暗藏的火,而就在這茫茫的夜色裡,初嘗了愛情的她攬着鐘華的身子,在心底輕聲問:小師弟,你在哪裡,過得還好嗎?

色友點評 (1)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