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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女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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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章節

第一章 那年有個少女
第二章 大雪與小劍
第叁章 師父徒弟,少女少年
第四章 我也曾有個徒弟
第五章 裙袂下飄的都是春風
第六章 仙人撫我頂
第七章 蒼山有雪,師姐有劍
第八章 一寸劍奪大造化
第九章 山高水遠風雨近
第十章 當時年少春衫薄
第十一章 人間生我季婵溪,從此天才盡低眉
第十二章 雪色中的你和我,月色下的他與她
第十叁章 季姐姐饒命
第十四章 參見妖尊大人
第十五章 天下第一人
第十六章 妖域之北,佳人之側
第十七章 北去一劍
第十八章 淺斟低唱,叁萬年大夢
第十九章 大夢初醒
第二十章 修羅宮神仙落陣圖
第二十一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第二十二章 你泛起山川,碧波裡的不是我
第二十叁章 我曾見你誤此生
第二十四章 空山新雨後
第二十五章 荒山野嶺,一島一城
第二十六章 師父,我不想努力了
第二十七章 山水的離別與相逢
第二十八章 降妖
第二十九章 白衣相逢
第叁十章 天地南北
第叁十一章 釋懷五百載,痛徹叁萬年
第叁十二章 大千世界
第叁十叁章 南琴風骨
第叁十四章 我喜歡你
第叁十五章 千載以後
第叁十六章 二拜高堂,高堂明鏡悲白發
第叁十七章 十年
第叁十八章 亂世
第叁十九章 風雪夜歸人
第四十章 茫茫雪夜裡的你
第四十一章 風雪切斬之夜
第四十二章 我的鐵劍白雪,你的清夢嫁衣
第四十叁章 生死之後,萬劍生靈
第四十四章 教你幾劍,不許求饒
第四十五章 往事不嘉,風塵未靜
第四十六章 凜冬寒末,清和雪聲
第四十七章 一局棋,一場雪
第四十八章 古橋問道,冰河試劍
第四十九章 風雪紅燭一盃酒
第五十章 白衣勝雪,人間嫵媚
第五十一章 說與你們一席話
第五十二章 我們在世間走過
第五十叁章 天魔吞月,白衣傾海
第五十四章 誰在此山中
第五十五章 世事一場大夢
第五十六章 人生幾度新涼
第五十七章 尋道者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有劍當關,有箭取命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叁章 真好
第六十四章 萬年相逢,半載夏秋
第六十五章 一場夢,一筆賬
第六十六章 大小姐調教計劃
第六十七章 青裙與夫君
第六十八章 不許人間見白頭
第六十九章 暮色何其深
第七十章 白月之下懸劍去
第七十一章 海妖大典
第七十二章 烈日下的冰山
第七十叁章 千裡奔襲
第七十四章 大當傢
第七十五章 這條思念的河
第七十六章 鑰匙
第七十七章 故事
第七十八章 暧昧條約
第七十九章 白骨說往事
第八十章 殺妖
第八十一章 天下何人配紅衣
第八十二章 鎮天下
第八十叁章 少女心事多煩憂
第八十四章 兩盞酒,瑣瑣碎碎
第八十五章 洞房花燭,鐵馬冰河
第八十六章 天風海雨,雷火冰河
第八十七章 俯仰人間今古
第八十八章 孤城白首,天下無雙
第八十九章 歸來看海,風平浪靜
第九十章 我們的白衣雪夜
第九十一章 早有語涵立上頭
第九十二章 千古風流人物
第九十叁章 好聚好散,如是人間
第九十四章 從此人間清暮
第九十五章 靜靜篇
第九十六章 同人(陸嘉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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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女神錄
作者:劍氣長存
第四十七章 一局棋,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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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一直通往皇宮深處,那裡擺放着一柄古樸長劍,長劍劍靈沉睡多年,潺潺的水聲裡,他被擺放在泉池的中央,流水沒過劍身,它長長的劍影在搖曳的水波裡輕輕扭曲。

軒轅奕看着那塊書有“潛龍在淵”

的額匾,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這柄劍在皇宮之中沉默了千年之久,但是歷代皇帝從未有人遺忘它。因為它是開國之劍,曾經斬落無數雪國人的頭顱。

古劍劍靈在那一次大戦中受傷太重,陷入長眠,如今妖兵臨城,它也重新孕育出了劍靈,而它在本該再出世救國於危亡之際,卻要去交給浮嶼,當做仙平令的交換條件之一。

軒轅奕掬起一捧水,捧在掌心。

那水浸劍千年,早已劍氣橫生,軒轅奕的掌心很快鮮血溢出,染紅了清水。

首輔在一旁看得心痛不已,卻沒有多說什麼。

軒轅奕忽然苦笑道:“朕有些累了。”

首輔微驚,還未來得及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軒轅奕便苦澀道:“朕不想做亡國之君,所以有些想退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不應該從皇帝口中說出,更不應該被其他人聽到。首輔連忙跪下,道:“千年以來,王朝幾經動亂,然國運尚在,無論多大的磨難最終還是挺了過去。這一次臣相信同樣可以化險為夷。”

軒轅奕道:“退不退位已經不是朕能決定的事情了,隻是在這之前,朕總要做一些事情,不能讓那些人將一切都拿得那麼舒服。”

首輔忽然道:“臣以為陛下大不可如此委屈,實在不行,在仙平令頒下之後,直接殺了軒轅簾。”

“殺是一定要殺,但是不能由我們來殺。”

軒轅奕停了停,繼續道:“替朕臨摹一幅乾明宮大陣圖,然後寄到寒宮。”

“寒宮?”

首輔愣了愣,竟一時間沒能想起來這是哪裡。

軒轅奕道:“軒轅簾這些年做了很多事,自以為朕不知道……哎,稍後那封信你隻管寄就是了,自會有人殺了他。”

……

除夕之後,仙平令頒下。那些邊境的士兵和修道者都陸陸續續回來。在新年的氛圍裡,許多人傢裡飄蕩着徹夜的哭聲。

戦爭終於結束,天下迎來十年的清和。隻是這十年可以做些什麼呢?

十年之後妖軍再臨,他們是否可以抵抗得住呢?

南北交界的那道戦線生靈塗炭,妖族退兵之後,各大宗門也是百廢待興,甚至有些宗主都死於戦場,一時間後繼無人。

再高的境界投身戦場之後都是渺小的存在,那些修行者無法再潇灑出招,也隻能在成千上萬的人流之間搏命,直到頭破血流。也有許多人因禍得福,在沙場砥砺之間破開了停滯多年的境界,但是更多來臨的依舊是死亡。

人間惆怅,天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空明雲海之間,有一座淩駕人間之上的仙島,方圓萬裡,隨着雲海的滾動載沉載浮。

這座仙島名為浮嶼,傳言中是萬年之前有人以無上神通將其獨立人間,成為高高在上的世外桃源。

這是傳說終究是傳說,即使是通聖境,也無法做到這般。若傳言屬實,拿創造浮嶼的人該是何等神通境界?

浮嶼之上,瓊樓玉宇。

與其說那是一座高懸的仙道,不如說是一塊被以鏤雕浮雕等無數精湛技藝雕琢成的器具。

經過數百年,整座浮嶼被雕了個通透,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都是玉樓洞府,或者是無數甚至不合邏輯的詭異建築。

越往深處越是別有洞天。

而地錶上,無數巨大的高樓以詭異的姿勢拔地而起,刺開雲層的浪潮,隻通雲霄。那些高樓不是以木石造成,而是直接雕刻一座完整的山巒,那無數的洞窟石府之中,許多僧人盤膝而坐,肌膚古銅,有的金剛怒目,有的麵相悲憫,有的腿臂殘缺,有的已經與石座連為一體。

浮嶼的最中心是一片萬裡雷澤,其間枯骨翻騰,終年不見拂袖。無數魚類隻剩下蒼白骨架,依舊在澤中搖曳,吞吐雷火。

無數鎖鏈縱橫雷澤之上,將一座白玉宮殿托起在雷澤之上,如海上懸掛明珠。

那是浮嶼叁大宮殿之一的神王宮。

萬裡浮嶼,叁千六百處福地洞天,有的淒風苦雨,雷火綿延,有的花樹爛漫,雲聚瓊漿。這裡藏着數量最為巨大的修行者,每一個修行者都在七境之上。

六境到七境是許多修行者難以逾越的天塹,卻隻不過是浮嶼的起點。

雲海之上,有個老翁泛舟,他持着槳,搗弄過雲濤海浪,徐徐向着人間劃去。

與此同時,雲海之中破開了一個大洞,一柄古拙長劍破開雲海,向着浮嶼飛掠而去,劍上的人化作一道影子,竟比劍還要更快。

行舟的老人見怪不怪,隻是對着那個微笑行禮。

一劍飛入浮嶼,破開連綿青山,一個衣着樸素眉目古銅的男子身子停在門口,門上石刻“代刑”

二字,隨着男子的到來,門應聲而開,古劍停在他的身側,隨着他緩緩行入殿中。

殷仰站在殿中,看着迎麵走來的男子,微笑道:“白先生此去如何?”

古劍規矩繞着他週身緩緩轉動,白折緩緩道:“她雖入通聖,差葉臨淵卻依舊很遠。她那個徒弟天賦極高,我許多次出招他竟能看破。而且……”

白折慾言又止,陷入沉思。

皇城外萬劍淩空之時,他還未行遠,自然能夠見到那一幕。即使是他見到那群蝗般的劍意,依舊不免心神搖晃。隻是他不明白,他憑什麼可以禦劍千萬?

殷仰直接問:“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葉臨淵?”

那個人指的自然就是林玄言。

葉臨淵當年許諾五百二十年出關,如今已然五百餘年,算起日子葉臨淵隨時都有可能出關。

白折搖頭道:“不可能。”

殷仰挑眉:“為何?”

白折道:“我當年與他對過劍,我們對於彼此的劍法都極其熟悉,這一次他雖未出劍,但是他身上激發出的劍意和葉臨淵當年迥然不同。”

殷仰道:“這或許正是閉關所致?”

白折負手而立,傲然道:“你不懂劍修,修劍之人在握劍的一刻,劍心便已雛形,他看見的是江河便是江河,看見的是丘陵便是丘陵,莫說五百年,叁千年依舊如此。”

殷仰饒有興趣道:“不知白先生當年握劍之時見到了什麼。”

白折的身形頓了頓,他平靜道:“我看到了極北的一株古樹。”

殷仰又問:“那葉臨淵當年看到的又是什麼?”

白折難得地笑了笑,他古佛般的臉上露出微笑,看上去有些怪異。

“我不知道,但我猜他看見了一片深淵。”

白折與殷仰擦肩而過,殷仰回過身望向他,忽然問:“淵然已經送到了神王宮,如今正於雷澤之中淬去那皇傢氣運,白先生可要見一見?”

白折隻是說:“不必。”

殷仰輕輕擡起頭,微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和承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隻要白先生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許諾將來從葉臨淵手中奪回那把劍的時候,定送給白先生參悟。”

五百年前,殷仰進入龍淵樓中,九死一生之後取出了一把劍。正是因為這把劍,葉臨淵才有大領悟,開始了那段長達五百年的閉關。

這是一切的開始。

白折道:“那柄劍對於天下任何人都是曠世之物,但是於我不然。你與葉臨淵有仇,承平與陸嘉靜有怨,你們報仇報怨都與我無乾,隻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浮嶼存在的真正意義。”

每一代浮嶼首座傳位之時,都會告訴下一任首座那個浮嶼最大的秘密。

那是浮嶼存在的意義。

殷仰麵無錶情道:“我們現在做了這麼多,挑起人妖戦爭,頒下仙平令,換來那柄“淵然”,所有這一切還不就是為了那一件事?”

白折道:“我不知道你與承平設計將她放出來對不對,但是我希望無論如何,這件事可以在我們這代結束。”

殷仰道:“我自有定奪。”

白折冷冷道:“大道無常,你憑什麼覺得她一定會赴局?”

殷仰道:“叁萬年對於修行者來說也是很漫長的歲月了,叁萬年足以消磨很多事情,但是既然她已經出來了,那麼很多事情她一定放不下,一定想來看看,所以明知是局,她也一定會赴。難道你不想見一見妖族的通聖究竟是怎麼樣的境界?”

白折道:“她若赴局,我便傾力殺之。”

殷仰笑道:“不僅僅是你,浮嶼以及人間所有的大高手都會前往這場伏殺。”

白折道:“你和軒轅王朝討要了這麼多東西,軒轅奕不是傻子,他為什麼要來幫你。”

殷仰道:“人族妖族勝負難分,天下平和十年,人族可以積糧練兵,可以更大範圍地選拔些天才高手,但是這些都不如一件事來得直接,那便是殺邵神韻,既然我們要去做這件事,他們自然會幫我們。”

白折看着身邊環繞的古劍,冷冷道:“希望她值得我們這麼做。”

殷仰輕輕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不值得。”

……

一些網站上轉載的,前麵那個靜靜篇,還有二十多章附近那個同人都是書友寫的,與正文沒有關係。特此說明。寫在前後怕被刪除。

……

老井城的一傢酒鋪子裡,鐘華在和俞小塘在小聲地談論着什麼。

安兒在一旁的小床上睡着了,稚嫩的小臉很是精致。

俞小塘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安兒,覺得好生可愛,忽然問:“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有這麼好看就好了。”

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住嘴,臉有些微紅。

鐘華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塘想要孩子了嗎?”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我胡說的,才不想要孩子,可麻煩了,而且……我才這麼小呀。”

鐘華笑眯眯道:“是挺小的。”

俞小塘愣了片刻,然後惱怒道:“鐘華你想死啊?”

鐘華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小塘手心,笑道:“我又不嫌棄你。”

俞小塘冷笑道:“我還沒嫌棄你呢,信不信老娘心情不好直接休了你。”

鐘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和夕兒姐姐待久了,都學會自稱老娘了啊?”

俞小塘挑了挑眉毛,道:“我這叫近朱者赤,而且夕兒姐姐那麼好看,在我心中已經僅次於師父這麼一點點了。”

說着她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中間留出了一點小小的縫隙。

鐘華氣笑道:“你們女孩子就這麼關心好不好看?”

俞小塘搖搖頭:“這倒不是,畢竟你這麼不好看的我也大度地接納了。”

鐘華理所當然道:“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

俞小塘忽然有些氣餒,弱弱道:“我們這算不算是私定終身呀。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和其他好看的男孩子說話了啊?”

鐘華問:“為什麼不能了?”

俞小塘道:“別人不是都說,這是婦道嘛,要不然就是……嗯……為婦不仁?”

鐘華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你才多大呀,就想這些?而且隻是說說話而已,又沒什麼。”

俞小塘問:“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逛青樓,和裡麵的姐姐們聊天呀?”

鐘華微驚,不動聲色道:“這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隻是平常的事情,因為大傢前去不過是聽聽曲,喝喝酒,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俞小塘哦了一聲,問:“那你去過嗎?”

鐘華毫不猶豫道:“當然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了。”

俞小塘滿意地點點頭:“如果以後被我發現你偷偷溜去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武功差了我這麼多,一定要上心哦。”

鐘華忽然道:“其實……武功高不一定就厲害。”

俞小塘好奇道:“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

鐘華一本正經道:“在地上我當然打不過你,在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俞小塘沒聽明白,愣一會之後,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羞惱道:“你敢取笑我?

鐘華捂着腿嘶啞咧嘴道:”

這有什麼呀?你夕兒姐姐神仙似的人物不也要和男人睡覺生孩子嗎?你師父早晚也會的。“俞小塘擔憂道:“我們和睡過覺了,我什麼時候會有孩子呀?”

鐘華大笑起來,說道:“我們那樣哪裡算呀,那樣是生不出孩子的。”

俞小塘見他笑的開心,感覺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一樣,難免很是生氣,她托着小巴,憤憤地問:“那要怎麼樣才行呀?”

鐘華想了想,道:“像夕兒和湖山那樣。”

俞小塘很快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有時候夜裡他們可以看到軒轅夕兒和湖山進房間裡,鎖門不久之後,裡麵便傳來軒轅夕兒一陣陣柔媚醉人的聲音,和平時裡的高傲冷艷派若兩人,俞小塘總是聽得俏臉紅紅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隻是以為他們在練什麼秘密的功法。

倒是鐘華笑容玩味,他知道以他們的境界自然可以不被自己聽到,所以他們估計就是特意讓他們這對小情侶偷聽的。

不過俞小塘畢竟未經人事,還是不解,問:“所以他們到底躲在房間裡做什麼呀?”

鐘華沉吟片刻。不由想起每次聽到那裡傳出的柔婉呻吟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把小塘抱去床上吃了。但是看着俞小塘一臉懵懂無辜的樣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今趁着俞小塘親自詢問了,他連忙正襟危坐,開始給俞小塘科普起來。

他看着俞小塘,認真道:“是這樣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同的,男孩和女孩身上都有一個與眾不同的部位,這兩個部位呢是可以互補的,就像是……嗯!

就像是收劍入鞘那樣。男孩子是劍,女孩子是劍鞘,當劍插入鞘中的時候,它才成為一把真正的劍,才算是完成了人生的……大圓滿。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俞小塘一知半解,似懂非懂道:“好像明白了。”

鐘華有些興奮道:“其實言傳不如身教,要不我等會就親自教你,反正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洞房的時候做的,現在正好補上。”

這次俞小塘倒是不傻,她義正言辭道:“不要,你就是想騙我睡覺,我現在可不想要小孩子,多麻煩呀。”

鐘華扶額嘆息,心想為什麼你總在不該機靈的時候機靈?他定了定神,又道:“其實睡覺不一定就是生孩子,也可以不生的,我可以詳細和你說說。”

俞小塘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鐘華笑道:“那當然,而且你應該聽到了夕兒姐姐那傳來的聲音了吧?她叫的那般好聽,說明這件事也是極其舒爽愉悅的,小塘不想自己試試嗎?”

俞小塘回想起那一夜夜的聲音,夕兒姐姐的呻吟聲就像是人魚的啼哭,悠婉長久,綿綿不絕,如同人也置身在深海之中,沉浮不定,隻能由着海浪將自己高高抛起,重重落下。

她剛想說話,忽然站了起來,認真道:“夕兒姐姐好。”

鐘華一震,連忙也站起身。不知何時軒轅夕兒和湖山已經推開了傢門,一想到方才的言語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聽見,他有些尷尬窘迫。

軒轅夕兒眯起了眼睛,湊近俞小塘,笑着問:“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呀?我現在可是你們主子,在背後議論主子不對的哦。”

俞小塘身子微僵,她一本正經道:“沒有沒有,小塘不敢的,方才我們隻是在……嗯……在……”

軒轅夕兒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啦,別編啦,去給姐姐收拾房間,記得把書架上的灰撣一撣。夕兒又事要和爺爺說。”

“爺爺?”

俞小塘這才注意到,湖山身後站着一個相貌平常,麵容和善的老人。她覺得這個老人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老人同樣看着俞小塘,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等到俞小塘和鐘華走後,老人才對軒轅夕兒說:“這小姑娘就是你們救下的那個?或許要無心插柳了。”

軒轅夕兒同樣有些好奇,問:“據說這是你那位故人的……徒孫?”

老人笑道:“如今他名義上是這小姑娘的師弟。”

軒轅夕兒也覺得有趣,笑道:“那有機會我真要見見他。”

安兒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老人甜甜地笑了笑:“爺爺好。”

軒轅夕兒道:“安兒醒了呀。”

安兒小聲道:“其實早就醒啦,在聽哥哥姐姐說話呢。”

軒轅夕兒揉了揉她的頭,笑道:“不學好,肯定遺傳了你爹。”

湖山無辜地笑了笑。

而另一頭,俞小塘和鐘華離去之後,鐘華一路上都神色凝重。

俞小塘不解問:“怎麼了?那個老爺爺你認識?”

鐘華一臉詫異道:“你真的不記得了?試道大會那天,和妖尊在雲上打了一場的老人就是他啊!”

俞小塘這才想起來,恍然道:“難怪我看着覺得好生眼熟。”

鐘華心想,我這娶的什麼傻媳婦呀。

俞小塘又道:“那老人傢是軒轅傢的,既然夕兒姐姐喊她爺爺,那說明夕兒姐姐也是他的後人,也就是說是正統皇室一脈的,我曾經聽師父說,軒轅王朝有四大……最好看的姐姐,分別是師父,陸嘉靜,季傢的大小姐還有一位是賦雪宮的宮主,隻是那位賦雪宮宮主據說在遊歷人間,行蹤飄忽不定,如今看來,不會就是夕兒姐姐了吧?”

鐘華更詫異了:“原來你不傻啊。”

俞小塘瞪了他一眼:“今天自己打地鋪睡!”

鐘華連連認錯。

俞小塘走在前麵,天上忽然落了片雪,她伸出掌心接住,看了又看。

另一邊,軒轅夕兒給袁爺爺講了好一會兒的傢長裡短,最後話題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安兒身上。

軒轅夕兒忽然問:“爺爺,你看安兒,命好嗎?”

軒轅夕兒知道,自己很小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說自己的命不好,將來必有大災。那時候她雖然小,但是一直記在心裡。不過那個算命先生對她造成的影響並不是成天的擔憂,而是從那以後她都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話了。

而且之後她雖然有些坎坷,卻也沒有什麼大災大難。

方才她忽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問了一下。

袁爺爺說:“安兒的命自然很好。”

軒轅夕兒問:“有多好呀?”

袁爺爺似乎不願意道破天機,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指着軒轅夕兒說:“若人族得勢,你可保安兒平安。”

又指着湖山說:“若妖族得勢,你可保安兒平安。”

湖山問:“若是兩族休戦,並分天下呢?”

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天機,袁爺爺接下來的話讓這對早已化境巅峰的夫妻都心神搖曳:“若是天下和樂,那安兒可為千古女帝。”

……

一天之後,酒鋪的巷子口忽然多出了兩柄紙傘。

陸嘉靜為裴語涵撐着傘,她輕輕擡傘望去,灰蒙蒙的天上又開始落雪,像是揚着細細碎碎的紙屑。

冬風流水般淌過巷弄,雪花片片凋零。

陸嘉靜傾下傘,無聲地走向空空無人的巷弄。

趙念為林玄言撐着傘,神色很是恭敬,他腳歩有些重,似是有些心事。

他們走過曲曲折折的巷子,一直來到一傢酒鋪。

……

俞小塘是被劍鳴聲震醒的。

那柄師弟送給她的劍忽然不停顫動,劍上繪刻的錦鯉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帶着劍不停地翻騰。

俞小塘驚醒之後下意識按住了劍,接着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神色一陣恍然後便掀起被子跳下了床,隨手扯過一件外衣披着便朝着門外跑去。

大門推開。俞小塘奔跑的身影止住了,她一時間沒有站穩,身子順着慣性前傾。

一個白衣女子扶住了她。

俞小塘看着這個出現在酒鋪門口的女子,一下子紮到她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裴語涵撫摸着她的頭發,心疼不已,輕輕嘆息道:“師父來接你了,小塘對不起呀,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俞小塘頭恰好埋在她的胸口,淚水將胸前的衣衫打得一片濕潤,俞小塘覺得好生柔軟,便抱的更緊了些,淚眼婆娑道:“不苦的……不苦……師父你不許丟下我了……”

“嗯,師父帶你回傢。”

“師弟呢……他們沒事吧?”

俞小塘伸手擦着眼睛,這才模模糊糊地看見站在裴語涵身後的兩位師弟,他們撐着一把傘。趙念看着她,神色掩不住的高興,而林玄言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淡如春風。

趙念跑到俞小塘的身邊,自責道:“當時我們應該早點離開葉傢的,都怪我不能下決心,差點連累師姐了。”

俞小塘淚水擦了又湧出來,便不停地擦着,視線模模糊糊的一片。

她隻是說着沒事就好了。

鐘華被俞小塘的動靜吵醒之後跟着跑出門,一身白色的單衣在雪天看着很是單薄。

他望見門外裴語涵不知到來的,僅僅是一身素雅長裙,袖口和裙子的下擺繡着淺淺的圖案,似是繁花香草。俞小塘埋在她的胸口,緊緊抱着她,似是永遠也不願意鬆開。看到別人傢人團聚,他很是欣慰,隻是一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摧雲城了,又難免有些心酸。

他對着裴語涵抱拳行禮:“見過裴仙子,陸宮主。”

裴語涵看着鐘華,由衷微笑道:“多謝鐘少俠這些日子對小塘的照顧。將來鐘少俠若是遇到什麼麻煩,我定會傾力幫助。”

鐘華笑道:“這是哪裡的話,現在……大傢也是一傢人了。”

裴語涵微微錯愕,詢問的眼色望向了小塘。

軒轅夕兒站在鐘華身後,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吵什麼吵呀,動靜這麼大,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

俞小塘知道夕兒姐姐是開玩笑,仍是半哭半笑地道歉:“夕兒姐姐我錯啦。”

陸嘉靜看着軒轅夕兒,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們算不得多熟,但是終究還是故人。

軒轅夕兒也望向了陸嘉靜,莞爾一笑,“陸姑娘別來無恙?”

陸嘉靜微笑道:“生死之外便沒什麼大事,幾百年起起伏伏,還算無恙。”

軒轅夕兒點頭笑道:“陸姐姐有這份心,夕兒也替你高興。”

陸嘉靜問:“那什麼時候回宮?”

軒轅夕兒搖頭道:“哪有這麼好回去呀,現在那裡禁制重重,連我都覺得有些棘手。可是……傢還是要回的呀。我們難得見一麵,陸姐姐要進來喝兩盃嗎?

鋪子裡酒放了幾十年了,味道很好。”

陸嘉靜笑道:“不必了,我們接了小塘就要趕緊回去,遲則生變。以後有空我定來找夕兒姑娘對飲。”

軒轅夕兒道:“就接小塘怎麼行?”

陸嘉靜一臉困惑。

軒轅夕兒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她指了指身前的少年:“當然要把他帶上啊,你們舍得棒打鴛鴦,讓這對剛剛在一起的小情侶就此分居異地?”

俞小塘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眾人的錯愕之中,她忽然望向了林玄言,小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師弟,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林玄言笑了笑,仍由小塘菈着他跑向拐彎抹角處的巷子。

在繞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之後,俞小塘看着他,隻是覺得師弟還是如以前那般好看,她輕輕地咳了兩聲,看着林玄言,認真道:“師弟,和你說件事。”

林玄言微笑道:“師姐請說。”

俞小塘正色道:“師弟,我和鐘華成親了。我現在也算是別人傢的妻子了。”

林玄言問:“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形勢所迫委身於人?”

俞小塘被問得有點懵,嘟囔道:“都有吧,這不重要,總之就是我嫁人了,我也很喜歡他。”

林玄言點點頭:“恭喜師姐呀,以後我會補上彩禮的。”

俞小塘瞪着他,生氣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林玄言忽然覺得有些頭疼,他隻好裝傻搖頭。

俞小塘看着他,好不容易擦乾的眼睛又濕潤了起來,淚水氤氲在眼眶,很快積起滾落,她說:“師弟,你知道嗎?我現在喜歡上其他人了,所以我不能喜歡你了。”

俞小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他,或許是因為他生得好看,或許是因為他帶着自己去看了一場除夕花燈,或許是因為他送了自己一把精巧小劍。

也或許都不是,就像是書上說的,情不知其所起。

林玄言看着她,輕聲安慰道:“小塘你喜歡誰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尊重自己的心意就好,也不要覺得對誰有愧疚,師弟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也不要被欺負,我們過去或者以後的日子都會是不那麼好過的日子,有個人依偎取暖總是好的。”

俞小塘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林玄言看着她還未來得及梳理的頭發披在肩膀上,發絲有些還粘在那張秀氣的側靥,她的眼睛微紅,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小貓。

林玄言看她這幅樣子,念及過往,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她的頭。

俞小塘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身子前傾,踮起腳尖,她另一隻手按着林玄言的肩膀,嘴唇湊近了他的額頭,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

俞小塘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臉紅得發燙,她捂着自己的臉,低着頭,逃一般地朝着巷子那頭跑去。

林玄言摸了摸額頭,神色微微恍惚,他望着那個向着那邊跑去的少女,風雪吹拂起她的長發,那纖瘦的背影似是可以入畫。

林玄言垂下衣袖,怔了許久才微微地笑了笑,少女的背影轉過一個巷子,消失在了視野裡,他望着巷子裡空蕩飄落的雪,像是看着一個奔跑向另一個終點的單薄影子。

……

於是來的時候的四個人變成了六個人。

在辭別了軒轅夕兒之後他們朝着寒宮的方向趕去。

鐘華和趙念是一行人中修為最低的,為了照顧他們,眾人時常要放緩身形,走走停停間看着大雪覆蓋的山野石橋,許多憂鬱的心情得以排解了些,倒也不算是浪費時間。

他們這一路暢通無阻,人族妖族停兵是此刻王朝的頭等大事。而浮嶼上的那些人此刻有更重要的麻煩,也沒有空去管他們。

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小街裡,一行人再次停下來歇息了會。

已過除夕,天氣卻是越發寒冷,河流結上了厚厚的冰,此刻落下了雪,看上去是粗糙的白色。

河流上橫着石橋,臺階上也盡是雪。

天地間茫茫一片。

橋的那頭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一襲黑色的裙擺在寒風中盛放搖曳。

她緩緩地走上石橋,甚至露出了一截白暫的小腿,似是不知寒冷。

少女頭戴鬥笠,前檐向下壓了些,容顔淹沒在陰影裡。

她似是隻是無意路過,但在空無一人的景致裡忽然出現,卻顯得那般突兀。

眾人這才發現,林玄言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在所有人的前麵,甚至已經走到了石橋上邊。

他與那頭戴鬥笠的黑裙少女相隔不過幾歩。

所有人都覺得空氣中有股詭異的氛圍,他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是什麼,石橋上的雪忽然振落,紛紛朝着結冰的河道中墜去。

石橋上亮起了細細的線,在空氣中密密交織,照得積雪火紅。

皚皚的雪色裡,那些忽然在空氣中亮起的火線更是疏離人間的煙火。

陸嘉靜和裴語涵神色凝重。俞小塘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法術摩擦產生的焰火。

在林玄言和那黑裙鬥笠的少女擦肩而過,他們沒有看彼此一眼,像隻是偶遇而來的過客,而就在那一瞬,劍拔弩張的殺意陡然間衝天而起,石橋上的冰雪轉瞬消融。

(作者你繼續給我編!我看你怎麼圓!

順便彙報一下,開學叁十餘天,更新十萬餘字,要不要誇一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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