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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女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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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章節

第一章 那年有個少女
第二章 大雪與小劍
第叁章 師父徒弟,少女少年
第四章 我也曾有個徒弟
第五章 裙袂下飄的都是春風
第六章 仙人撫我頂
第七章 蒼山有雪,師姐有劍
第八章 一寸劍奪大造化
第九章 山高水遠風雨近
第十章 當時年少春衫薄
第十一章 人間生我季婵溪,從此天才盡低眉
第十二章 雪色中的你和我,月色下的他與她
第十叁章 季姐姐饒命
第十四章 參見妖尊大人
第十五章 天下第一人
第十六章 妖域之北,佳人之側
第十七章 北去一劍
第十八章 淺斟低唱,叁萬年大夢
第十九章 大夢初醒
第二十章 修羅宮神仙落陣圖
第二十一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第二十二章 你泛起山川,碧波裡的不是我
第二十叁章 我曾見你誤此生
第二十四章 空山新雨後
第二十五章 荒山野嶺,一島一城
第二十六章 師父,我不想努力了
第二十七章 山水的離別與相逢
第二十八章 降妖
第二十九章 白衣相逢
第叁十章 天地南北
第叁十一章 釋懷五百載,痛徹叁萬年
第叁十二章 大千世界
第叁十叁章 南琴風骨
第叁十四章 我喜歡你
第叁十五章 千載以後
第叁十六章 二拜高堂,高堂明鏡悲白發
第叁十七章 十年
第叁十八章 亂世
第叁十九章 風雪夜歸人
第四十章 茫茫雪夜裡的你
第四十一章 風雪切斬之夜
第四十二章 我的鐵劍白雪,你的清夢嫁衣
第四十叁章 生死之後,萬劍生靈
第四十四章 教你幾劍,不許求饒
第四十五章 往事不嘉,風塵未靜
第四十六章 凜冬寒末,清和雪聲
第四十七章 一局棋,一場雪
第四十八章 古橋問道,冰河試劍
第四十九章 風雪紅燭一盃酒
第五十章 白衣勝雪,人間嫵媚
第五十一章 說與你們一席話
第五十二章 我們在世間走過
第五十叁章 天魔吞月,白衣傾海
第五十四章 誰在此山中
第五十五章 世事一場大夢
第五十六章 人生幾度新涼
第五十七章 尋道者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有劍當關,有箭取命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叁章 真好
第六十四章 萬年相逢,半載夏秋
第六十五章 一場夢,一筆賬
第六十六章 大小姐調教計劃
第六十七章 青裙與夫君
第六十八章 不許人間見白頭
第六十九章 暮色何其深
第七十章 白月之下懸劍去
第七十一章 海妖大典
第七十二章 烈日下的冰山
第七十叁章 千裡奔襲
第七十四章 大當傢
第七十五章 這條思念的河
第七十六章 鑰匙
第七十七章 故事
第七十八章 暧昧條約
第七十九章 白骨說往事
第八十章 殺妖
第八十一章 天下何人配紅衣
第八十二章 鎮天下
第八十叁章 少女心事多煩憂
第八十四章 兩盞酒,瑣瑣碎碎
第八十五章 洞房花燭,鐵馬冰河
第八十六章 天風海雨,雷火冰河
第八十七章 俯仰人間今古
第八十八章 孤城白首,天下無雙
第八十九章 歸來看海,風平浪靜
第九十章 我們的白衣雪夜
第九十一章 早有語涵立上頭
第九十二章 千古風流人物
第九十叁章 好聚好散,如是人間
第九十四章 從此人間清暮
第九十五章 靜靜篇
第九十六章 同人(陸嘉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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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明女神錄
作者:劍氣長存
第五十一章 說與你們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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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日間,林玄言整日遊手好閒,時不時去看看雪,逗逗鳥,更多的時候還是陪着裴語涵和陸嘉靜。

不過林玄言始終沒有享受過叁人同床的齊人之福,或許他也從沒有過這個念頭。

幾天前裡他們還曾去冰湖釣魚,林玄言調戲了陸嘉靜幾句,被她推進了破冰的湖裡,他對着裴語涵連呼救命,裴語涵置若罔聞,還對着他潑了幾捧冷水,最後隻好自己動用修為悻悻遊上岸。

回去的路上林玄言拎着幾乎空蕩蕩的竹簍,一路抱怨着裴語涵說孽徒太二,抱怨着陸嘉靜說她太壞,自己受盡苦難雲雲的。結果又被她們聯合起來戲弄了一頓,最後被埋在厚厚的雪地裡,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拔出來。

他們一路絲毫不顧形象地追打嬉戲着,雪球砸得滿身都濕濕的,等到回到寒宮的時候一個個笑的精疲力盡。

他們回來之後便開始討論如何處置那僅存的幾條小魚,那是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戦利品。

陸嘉靜建議煮了,裴語涵建議放了。最後她們把決定權交給了林玄言,林玄言偏袒徒弟,同意放生的看法,在陸嘉靜的冷嘲熱諷之中放生在了寒宮的溫泉裡。

結果第二天那些魚似乎是水土不服,屍體都浮在了水麵上,看的裴語涵一陣心疼,然後她迎來了陸嘉靜更強烈的嘲諷,陸嘉靜一邊嘲諷一邊給她科普養魚的知識,裴語涵很是不服氣,說以後要在這池子裡養上幾條生存能力頑強的上古蛟龍,眼紅死她。

在這樣的歡聲笑語裡,叁個人似乎完全忘記了很多事情,包括修行。而鐘華和俞小塘這對新婚夫妻也每天膩在一起裡,住在離碧落宮隔好遠的屋子裡每天做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趙念練劍卻尤為刻苦,他的生活開始變得極端自律,從最簡單的劍譜開始重新練起,再一點點謀求變化。林玄言曾在遠處觀看過幾次,或點頭或搖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初晨,青鳥低鳴,雪鸢亂飛。

林玄言一如既往起得很早,裴語涵尚在睡夢之間,他怕吵醒她,便蹑手蹑腳地起床,又為她掖了掖被子,然後獨自一個人去煮粥泡茶。

陸嘉靜總是起得最早,她每日在天還未亮的時候便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立在青石崖上,借天地未割昏曉,天地陰陽交替的玄妙時節來體悟修行。等到林玄言起床的時候,陸嘉靜恰好從崖石上下來,那時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冥冥渺渺的狀態,一身古靜青裙在霞光裡翻飛着衣袂,仿佛仙子憑虛禦風,隨時都要出塵而去。

而這種皎然出塵的狀態時常會被林玄言打破。那一幕場景就像是一個青色裙擺的谪仙仙女行走山巅,在晨風拂麵,雪水化露的清晨被忽然出現的男子一把抓住了胸,然後肆意揉捏把玩着。這很煞風景的一幕每天都會上演,起初陸嘉靜掙紮很是劇烈,到後來習以為常,隻是蹙着眉毛,一臉嫌棄的錶情。

林玄言總喜歡跟在她的身後,攬着她的腰,揉着她那最傲人的胸脯,對於她這般神仙似的女子來說,胸大有時反而會令她感到煩惱。如今那傲人到驚心動魄的乳峰被人在手中把玩,隔着衣衫摩挲的感覺令她身子變得更是敏感。而近日林玄言手法更是溫柔,在揉搓到那乳蒂之時她甚至沒忍住發出了幾聲細弱蚊呐的呻吟。

她連忙鎮定心神,生怕勾起林玄言的慾火,被他在這群山之間拔下裙子,扯去抹胸,掰開她的玉腿就地正法了。若是自己不從,估計也要被肆意輕薄一番才會放自己走,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羞惱,自己身為清暮宮宮主,一點威望都拿不出來,竟然會害怕這些事情。

而今日林玄言似乎沒有要在這山野之間侵犯她的心思。

“陸姐姐最近修行可遇到過什麼阻礙?”林玄言問。

陸嘉靜幽幽道:“最大的阻礙不就是你?天天想要破壞我的心境。”林玄言無辜道:“我這是在提升陸姐姐的定力。”

“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千恩萬謝呀?”

“以身相許就好。”

陸嘉靜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向前走:“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陪陪你那傻徒弟,她對你可是千依百順。”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會。陸嘉靜對於走路的時候有人撫摸着她的臀兒還很不適應,便加快了腳歩。林玄言也可惡地加上了腳歩。

走到一處亭榭之後,陸嘉靜乾脆坐了下來,挑着眉看了林玄言一眼。林玄言也坐在她的旁邊,他沒有去強行侵犯她,隻是與她對坐着,看着初晨的山巒發呆。

“靜兒。”

過了會林玄言忽然道。

“嗯?”

“你還記得我們在北域時候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才過去不過半年罷了,百年的事情她記得依舊清晰,半年又如何會忘?

“那天邵神韻的虛空通道被扭曲,我被送到了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那時候我很高興。雖然那時很想離開那個妖魔橫生的地方,但是我真的很珍惜那段日子。”

“嗯。是啊。那時候聰明絕頂的你還不知道我早就認出了你的身份。”陸嘉靜借機微諷道。

“嗯……我確實低估了陸姐姐。”

“你為什麼忽然說這些啊?”

“我隻是忽然想起了修羅宮。”林玄言道:“我想起了雪國和那些被困在陣法中終日苦難的雪人。他們的一身都困在一個迷局裡,無法走出,隻好與天上仙人作戦,看似慷慨,實則悲涼。”

“你什麼時候這麼慈悲了?”陸嘉靜瞥了他一眼:“你怕是想那個蘇妹妹了吧?”

“啊?”林玄言一愣,腦海中回想起那個紫發少女的樣子。

他們曾經並肩厮殺,她甚至還偷窺過好幾次自己和陸嘉靜交媾的。但他最清晰的記憶便是他們撐傘走過修羅宮的場景了。

她出現地莫名其妙,離開地悄無聲息。就像是生命裡一個小小的插曲。

他談不上喜歡,隻是覺得有些可愛。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的離別,重逢之後可能已是天長地久。

“裝傻?”陸嘉靜不屑道。“我看那個蘇妹妹容貌也完全不輸給你心心念念的季大小姐啊,怎麼如此厚此薄彼?”林玄言搖搖頭:“沒必要想這些,而且……為什麼你的語氣酸酸的?”

“哼。”陸嘉靜側過頭,不看他。

林玄言湊過去在她側靥上輕輕親了一下,“靜兒真可愛。”陸嘉靜冷笑道:“你這話還是說給你徒兒聽吧,她聽過之後應該會歡天喜地的。”

林玄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陸嘉靜看着白雪覆蓋的群山,忽然心神一動,隱約之間,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關於那場北域之行的細節。她似乎在某一刻有過一瞬靈犀,那是說到什麼的時候呢?

她記不起來了……

“靜兒。如果可以,我想再陪你走一遍幾千裡的路。”林玄言自言自語道。

陸嘉靜非但沒有感動,還不合時宜地潑了冷水。“準備一下閉關的事情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嗯。先回去吧。”林玄言去牽她的手。

兩個人一路安靜地說着話,一直來到了寒宮的門口。林玄言忽然攬着她的腰,一口咬上了她的櫻唇。

如今少年身體的他要比陸嘉靜稍矮一些,所以他要微微踮起腳尖,樣子看上去有些好笑。陸嘉靜身子微僵,然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腳跟壓回了地麵,自己俯了些身子去迎合他的親吻。

四唇相接,他們舌頭在口中纏打着,這個過程持續了好久,一直到他們幾乎要斷氣了才鬆開。

兩個人渾身都熱了許多,臉頰也布滿雲霞。

陸嘉靜很快又冷起了臉,轉身朝着落灰閣走去。轉身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玄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勾勒得近乎完美的曲線清艷而誘人。

林玄言強忍着衝上去撕扯她裙擺的衝動,轉身朝着碧落宮走去。

已經起床的裴語涵還裡着薄薄的被子,雙腿向外側叉開,很乖巧地坐着。

她隔着簾子遠遠地看到了那一幕,從他們接吻一直到離開,小貓般眨了眨眼。

等到林玄言向着碧落宮走來的時候,她又趴會了床上,故意將被子向下扯了些,露出了一些肩角。

林玄言輕輕推開碧落宮的門,看到這幅樣子,輕輕笑了笑。

裴語涵等着他繼續為自己蓋好被子。

誰知道林玄言直接抓住了被角,一下子將被子掀了起來,裴語涵身上幾乎不着寸縷,隻有一條淺色的亵褲遮掩着私處。

被子掀起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夾緊了一些腿。接着她便後悔了,這不就暴露自己是在裝睡了嗎?於是她半睜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師父……怎麼了……”

林玄言看着她這幅慵懶可愛的樣子,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別裝睡了,起床吃飯。”

“我剛醒啊……”

啪啪啪。

“吃飯。”

“哦。”裴語涵捂着屁股直起身,跪坐在床上開始穿衣服。

林玄言陪着她吃完早飯,喝完早茶之後,把她喊進了碧落宮更深處的一個內閣裡。

那個房間曾經是擺放弟子名冊的地方,後來弟子皆盡散去之後,那些名冊便再也沒人去管,這個房間也空寂了下來。

於是現在這個房間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們的幽會之地。那日被小塘撞見他們的事情之後,裴語涵一直耿耿於懷,堅持認為林玄言是故意的,於是接下來他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都會選一個更隱蔽的地方,比如這個書冊內閣。

一來到這個有些昏暗的房間的之後,裴語涵就開始脫衣服。

林玄言詫異道:“語涵你在乾嘛?”裴語涵愣了片刻:“不脫衣服嗎?”林玄言笑道:“我找你隻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我習慣了。你每次都那樣嘛……”林玄言抿着嘴唇,心想完了,這個小徒弟徹底被自己弄成浪蹄子了呀。

“你先把衣服穿好。”林玄言看着她除去外衫之後隻剩下一條抹胸的白暫嬌軀,咽了咽口水。

裴語涵重新穿上了斜襟的白衣,把衣衫上的帶子在腰側係好,那斜襟的交錯處,露着淺淺的溝壑,有乳肉溢出了些,穿着衣服比沒穿反而更誘人了。

林玄言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忽然神色嚴肅了一些,拍了拍她的手和肩膀。

裴語涵馬上正襟危坐。

林玄言道:“我現在開始給你講劍。第一課:劍窮而後工。”

裴語涵驚訝道:“師父要準備閉關了?”

林玄言卷起一本書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好聽課,不許插嘴。”

裴語涵哦了一聲,端正了坐姿,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問:“師父你閉關是又要十年不出嗎?雖然五百年我都等了,但是還是有點難熬呀。”林玄言瞪了她一眼:“小語涵,你這麼喜歡插嘴呀?”

裴語涵像是想到了什麼,俏臉微紅,連忙搖了搖頭,做出要認真聽課的錶示。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幾百年前那樣,冬末的陽光溫柔而和煦,林玄言為她講解起各種劍招的起勢和變化。

在漫長的歷史裡,許多曾經輝煌的劍招都漸漸被更好的取代,然後逐漸淘汰,被世人遺忘。如今這個少年將他們重新提及,然後剖析,取出其中最精髓最簡潔的部分,講給裴語涵聽,許多東西裴語涵雖然浸淫了五百年,但是始終沒有真正深入研究過,因為到了她如今這個境界,幾乎已經到了飛劍殺人無須劍招的地歩了。

而時間長久之後,這種做法弊端便顯露了出來,尤其是在與白折那一戦中,徹底暴露無遺。

她發現自己的近身厮殺已經變得極弱,而馭劍殺敵,其中大部分修為都用在了駕馭飛劍上,真正遇到了同境高手,威力很是有限。最終還是會成為純粹的單手劍厮殺。於是劍術又變得尤為重要。

有些江湖雜書上時常會說什麼劍招練到極致便是無招勝有招。但是林玄言始終認為劍是有招的,怎麼樣可以殺人,招便在哪裡。而真正要做到無招,則是無數的劍招練習和無數場生死砥砺之後才能漸漸做到的。絕不是那傳奇故事上那般輕描淡寫,拿柳條揮揮就能輕易退敵的。

真正的頂尖高手之間,若是真的不講招式,很可能會落敗身死。

而劍修之間,最怕的便是換命。

林玄言給她講完一些自己的理解之後,便開始復盤那一場她與白折的戦鬥,一點點剖析那一戦的細節。

“語涵,你的身法很快,但是還不夠好。而白折則是放棄了靈巧的身法,注重內修,淬煉神魂,堅固體魄,他肉身之強橫堪稱天下無雙,但是饒是如此,依然可以用劍斬開。而肉身修不到那一歩的劍修,則更注重身法。因為一個人的真元再充沛,也隻是可以與其他人的真元相扛,單純的真元再強大,也無法阻擋同境的劍,因為若是讓他們擋了,那還要劍做什麼?”裴語涵點頭,若有所思。

林玄言繼續說道:“其實陰陽道在突破了最初的桎梏之後有了飛躍的發展,陰陽道認為,修行更應注重精神力,天地皆是陰陽黑白的線,那些線上依附着人的肉身,情緒,思想,也藏着這個世界本源的力量,那些弦線雖然真實存在,卻不是具體的錶象,即使劍也無法斬斷。那些陰陽道的修行者更像是盤踞在蛛網中心的蜘蛛,與他們對敵之時要麼斬殺掉本人,要麼以更充沛的精神力撕扯掉蛛網。”

“那日白折與你對敵之時,曾經說過你的劍太漂亮了,所以不可能贏。這句話你大可不必心上,不用因為打不過他就覺得他說的是對的。我先前說過,劍窮而後工。劍到後麵,隻會越來越漂亮,越漂亮的劍就越是好用,因為如果劍尚且不好用,高明的劍修也不會去追求讓劍招有多漂亮,所以劍真正漂亮了,那說明那劍術已經沒什麼挑剔的地方了,隻能在美觀上做做文章了。你現在的劍術在全天下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但是還未“窮”,那你的劍術到底還欠缺在哪裡呢?

我把清河劍術,雪崩劍術和大光明劍叁套劍術給你舞一遍,你認真看一下。”……

時間就那樣流逝着,屋子裡林玄言的聲音有序地響起着,裴語涵也時不時會舉起手提問,樣子乖巧可愛極了,就像是小時候那樣。

一直到日漸西移,黃昏的光線籠上了窗紙,林玄言才講到了最後。

“最後一課,劍招用盡,便是無所不用其極。嗯……這句話可以有很多解釋,若是同門比試,那可以理解成是即使耍無賴也要打贏對方,若是宿敵對戦,便是要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放在劍鋒上,就像是很多故事上經常說的,哀兵必勝,心死之人所向無敵雲雲的。但是道理是道理,真正要做起來談何容易。若你如今尚是化境,我會把這些講給你聽。但是你如今已經通聖,所以我也不打算教你如何無所不用其極了。這最後一課,我教你……”

“打不過如何跑最不容易被追上。”

“嗯?語涵,為什麼你是這般臉色?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裴語涵微驚,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師父你繼續。”林玄言挑眉問道:“是不敢還是沒有?”

“有區別嗎?”

“……”林玄言看着她,拿起了戒尺了。

裴語涵連忙改口道:“沒有,也不敢!”

“嗯。乖。”

裴語涵鬆了口氣。

這節課直到太陽徹底下山才終於講完,而講到最後,嚴肅的氣氛早就淡去,裴語涵笑着開了幾句玩笑去惹惱他,林玄言也佯裝生氣說要懲罰她,於是他們講着講着,最後又講到了床上去了。

最後不堪久戦的裴語涵被杵得兩眼翻白,花汁亂濺,花穴粉肉翻出,流着白濁液體,渾身酥軟地癱在床上,在求饒聲中又瀉了好幾次才被放過。

裴語涵看着狼藉一片的床單,心想稍後又要被陸姐姐嘲笑了。

她回想起下午的講課,林玄言整整講了一下午,很多內容連她都有些消化不過來。他是即興發揮還是準備了許久呢?師父這是要去閉關了麼,所以給我講了這麼多。想到這裡,她又有點傷心。

她艱難地從床上起來,還有些合不攏腿,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放下了簾子,從木櫃子裡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

她忽然發現櫃子裡的衣服隻有叁種顔色,要麼白色要麼黑色,要麼就是黑白的。

以前她很喜歡這種顔色純粹的衣服,但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衣服太單調了些,以後下山之後要不多買一些衣服吧,那很多作坊的衣服,以前覺得花裡胡哨的,現在想想,自己穿應該也會很好看吧?

……

寒宮中央的廣場上積雪未掃,連一個飛鳥的足印都難以見到,雪麵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道劍痕,接着兩道叁道,一道道地切割着雪地。

平滑的雪麵上出現了一道接着一道的線,整齊地斬切着,規矩中正,將雪地都割成了一張方正的棋盤。

趙念收起劍的時候,林玄言雙手插袖,走上了劍坪,他緩緩環顧劍坪,仿佛可以見到昔日此地百人練劍的場景,而此時空空蕩蕩。

滿山劍鳴,當年繁華,都被雨打風吹去。

“師……師祖?”趙念說着這個稱呼,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玄言擺了擺手:“叫我師弟就好,實在不適應可以叫我小言也可以。”趙念撓了撓頭:“那就更不適應了。”

“不用糾結這個,這個不重要。”林玄言道:“前幾天我認真看過你練劍。”趙念神色肅然:“請師祖指教!”

“你現在最擅長的是什麼劍術?”

“青天白日劍。”

“嗯。”林玄言點點頭:“此劍很是光明磊落,適合你。”忽然,他收斂了眉目間的疏懶,神色銳利,目光輕輕掃了眼趙念。僅僅一眼,那一瞬趙念卻如被寒風透骨,身子一下子僵冷了。

“拿劍!”林玄言對着趙念伸出了手掌。趙念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劍抛給了他。

林玄言一把接住劍,一字未多說,便開始行劍。那是一套青天白日劍。

這套劍法極其中正,收合有度。雖然劍名很是大氣,但是劍法卻很是中庸。

以至於後世有許多劍術大師痛恨這麼好的劍名讓他奪了先。

林玄言一招一式都打得很是規矩,趙念在一旁看着,方才那一眼的驚悸之後,他心思漸穩,一眼不眨地看着林玄言打劍,他無法從他的劍法中看到任何驚艷的地方,那青天白日劍裡,沒有無垠青天也沒有磅礴白日,那一招一式之間也是點到為止,不逾界也不贅餘,平平淡淡着。

而就是在這平淡的劍招裡,在這漆黑的夜裡,趙念恍然間看到了漫天紛飛的劍影充斥了視野,巨大的浪潮衝撃到那瞳孔的最深處。

趙念有種莫名的動容。

林玄言握着劍,但握着又好像不是劍,或者他自己已經成了一把劍。

劍意瀰漫更盛大雪。趙念幾乎無法再直視他的動作,甚至有些睜不開眼。

他眨了眨眼。

林玄言不留痕迹地輕輕嘆息。

劍招盡數完成之後,他將劍遞還給了趙念。趙念恍然許久,才倒劍作揖道:“多謝師祖指點。”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林玄言問。

“師祖盡管問便是。”

“那天夜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趙念一震,他抿着嘴唇不說話,神色痛苦。

林玄言微微地笑了笑:“那就是有了。”趙念連忙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敢確信絕沒有越格的事。”林玄言點點頭:“嗯,以後的日子會很平靜,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手中的劍。”

趙念驚訝道:“師祖又要閉關了?”林玄言沒有回答,在劍坪上背過身,朝着黑夜中走去。

寒宮一隅。

林玄言走到一間燈火微明的小屋前。

小屋裡有淺淺的聲音傳來,香艷而悅耳。

他準備敲門的動作停住了。想了想,便在門扉前放了一封信。然後轉身離開。

屋子裡,赤着身子的小塘被鐘華壓在下身哀婉呻吟,迎合着他的動作不停地嬌喘着,時不時反客為主還要佔據上風。

忽然間,她感應到了什麼,望向了門的那邊。

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離開了。

鐘華忽然用力一杵,肉棒挺近小穴,龜棱摩挲過玉穴的褶皺,直取花心,叉開着雙腿的俞小塘吐露香舌,大聲嬌啼,伸長着的脖子高高揚起,筋骨分明,如一隻瀕死的天鵝。

她下身玉門大開,在一片驚心動魄的嬌吟聲中到達了高潮的頂點,一時間花汁亂瀉,瘋狂地噴射出蜜漿,衝打上鐘華的肉棒,澆得淋漓透徹。

鐘華從未見過小塘有過這麼大的反應,龜頭被這般刺激,一時間再也鎖不住精關,滾燙的濁液也刺入了花心裡。

於此同時,外麵風雪大嘯,呼嘯而來的大風忽然撞開了窗戶。

寒風倒灌進屋子,呼啦啦的聲音響着。

俞小塘雙手抓着床單,不停地喘息着,寒風吹開額前發絲,濃烈的情慾裡,微微的涼意讓她有片刻的清醒。

“我去關窗。”

俞小塘向前爬了兩歩,抽出了肉棒,啵得一聲裡,肉棒抽離了嫩穴,白漿流出,順着大腿內側留下,一片狼藉,小塘也顧不得去擦了,走到窗邊,她要合窗的時候忽然心緒微動,伸出頭向外張望了片刻。

漆黑的夜裡唯有冷風夾雜碎雪,撲上臉頰有些微冷。

她看着黑夜,感覺天地都像是一隻即將長眠的眼。

她合上了窗,轉身朝着床榻走去。

隻是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永遠錯過了什麼。

雪夜裡。

林玄言朝着山道走去。

在某個世間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夏淺斟也朝着一條山道緩緩走去。

在那個無人知曉的未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邁入的是大河還是汪洋。

(這篇文不知不覺居然寫的這麼遠了,意想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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