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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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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風雨危現
第二章 枝節橫生
第叁章 雙姝試歡
第四章 初試巧計
第五章 終諧鴛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蹤初現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綻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門鄭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許
第十叁章 絕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歡
第十五章 重見天日
第十六章 流雲劍聖
第十七章 玉女蒙塵
第十八章 淫風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幫之主
第二十一章 聖邪之歡
第二十二章 不如歸去
第二十叁章 善心有報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難解
第二十六章 撫慰師姊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試雲雨
第二十九章 馬上上馬
第叁十章 妖法迫供
第叁十一章 姊妹情深
第叁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叁十叁章 春色無邊
第叁十四章 如夢似幻
第叁十五章 巧具銷魂
第叁十六章 魁首現身
第叁十七章 奕眾如棋
第叁十八章 謀敵謀己
第叁十九章 臨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別
第四十一章 英雄絕路
第四十二章 新試絕學
第四十叁章 艷福齊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還
第四十五章 連戰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夢得償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開
第五十章 雄心宏圖
第五十一章 一敗塗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叁章 大髮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見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殺之術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雙花同綻
第五十八章 脫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詭謀
第六十章 暗夜之歡
第六十一章 調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師徒同歡
第六十叁章 美酒賀壽
第六十四章 雲波谲詭
第六十五章 狡兔叁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漢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開得勝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帳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爭鋒
第七十叁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歡
第七十五章 難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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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戀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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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白寧楓的條件之後,鄭平亞等人可沒那麼容易就放他走人。一來茲事體大,在沒能弄清此人是否出於真心之前,若縱虎歸山可是一大敗筆;二來前次趙平予雖潛入天門打探消息,但天門防守嚴謹,他又為了要把消息傳遞出來,沒過四五日就逃了出來,所得並不甚豐,如今有這麼大一個情報來源在此,便是年輕的鄭平亞忽略了,老經驗如尚光弘等人又怎肯輕易放過他?

因此眾人將白寧楓留在山上盤桓了半個多月,儘量從他口中套取情報,並與趙平予所探的片斷資訊對照。

而白寧楓也真是乾脆,既確定了要投入鄭平亞這邊,對於天門的機密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簡直就把天門的事務說明的乾乾淨淨、無所遺漏,讓勉強答應他重建天門的條件時,心中難免忿忿不平的鄭平亞,到後來也不禁轉了向,心中不由暗歎此行不虛,光從現在所探得的情報來看,逮着這人所花費的精神和力氣,和之前的廢寢忘食修練武功,可都是值得的。

這一日,正當眾人還在堂上磨審白寧楓的當兒,突地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鄭平亞擡頭看處,隻見一個儀容俊美的中年文士,隨着守在外頭的少林弟子快步而入,原該在女子麵前儘顯風采儀容的俊挺麵容,此刻,卻是塵沙滿麵、神情惶急,一進來便東張西望地尋人,顯見是趕着來此。

“風長老,怎麼回事?幫裹出事了麼?”見是風采旬來了,绛仙柳眉微蹙,一邊讓他落了座,一邊着急地問着。光從名列四大長老中的他,竟不守在排幫,跑到玄元門來尋找自己,她心中就沒來由的髮急,看來幫裹真的是出了大事,恐怕還是趙平予所說,天門裹頭的陰京常對本幫下手了,否則以管桓之老成持重,非十萬火急之事,怎會派出像風采旬名位這麼高的人來報訊?

“不……不是幫裹……”好不容易喘過了一口氣,風采旬舉手拭了拭麵,一邊掃去撲麵塵沙,一邊向绛仙報告着,生性愛潔又性好風流的他,光這樣弄得身上臟汙,對風采旬而言都是難以忍受的不快。

“鄱陽那邊傳來的消息,叁日之前天門陰京常和楊逖兩位堂主率人偷襲,一口氣將鄱陽叁鳳在鄱陽湖一帶的勢力給連根拔起,鄱陽叁鳳全被生擒,正解回天門,現在鄱陽湖的航運已完全落入天門吉州分堂之手。事關重大,管長老特派采旬前來通知幫主,請示幫主是否回幫處置?”

“什……什麼?”聽到鄱陽叁鳳被擒,鄭平亞可真嚇了一跳,也不隻是他,廳中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吵得再也靜不下來。

當日在入武夷山的路上投宿之時,鄭平亞和趙平予巧遇之下,曾在天門堂主楊逖的手中,救過鄱陽叁鳳之首的‘金衣鳳凰’黃彩蘭一回,加上鄱陽叁鳳原就和天門互不投機,雙方算得上頗有緣份,乃己方頭一個盟友。

若非知道長江航運乃是天門命脈,鄱陽叁鳳又是這航路上惟一不服天門的勢力,必在天門的嚴密監視之下,隻要鄱陽叁鳳一有異動,必會引髮天門的警覺,若因此而暴露實力,便是功虧一篑,以鄭平亞的性子,對付天門的聯軍,怕第一個就會找鄱陽叁鳳合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雖說鄱陽叁鳳隻是據地為王的普通勢力,武功不算頂高,又是自行結幫,與各大門派毫無淵源,和少林等名門正派的關係並不好,但據地結黨,財力卻是不弱,鄭平亞一方雖因尚光弘等人身為風雲錄高手的名望,可以招徕各大門派組成聯軍,但要應付遠征天門的財源,籌措經費方麵卻是大為不易,也因此鄱陽叁鳳的掩護和財力的協助,對鄭平亞而言實是計劃中極重要的一項。

不過也幸好鄭平亞一方是由老經驗的尚光弘主事,不敢輕舉妄動,雖先派人和“金衣鳳凰”黃彩蘭打了招呼,要她準備支應遠征天門的大隊人馬,卻沒泄漏己方的計劃,她也隻知自己打算和天門動手一事而已,其餘事項全盤不知,黃彩蘭雖是落敗遭擒,對自己一方的打擊還算不上致命,隻支撐的財源方麵要另尋管道,這倒不是對經濟之道一無所知的鄭平亞等人所能搞定的了。

不過最麻煩的是,從白寧楓身上得知天門的機密,對付天門的大隊人馬正打算在數日之中開拔入蜀,而天門竟選在這麼個好時間出手,一舉殲滅鄱陽叁鳳的勢力,斷去鄭平亞一方的重要支持,難不成天門已經髮覺了自己一方的行動,這才突然下手,好給鄭平亞一個重重的下馬威嗎?

“白寧楓……妳……”

看鄭平亞氣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來,被這消息震的目瞪口呆的白寧楓忙不迭的搖頭,緊張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不……不是我……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真的……”

“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氣得踏前了兩步,若非梁虹琦見機得快,及時阻止了鄭平亞,怕他早已揪住白寧楓的衣領,要和他見個真章了。

這也難怪鄭平亞怒火填膺了。在尚光弘一開始的計劃當中,他們從玄元門出髮,然後取道吉州,在藍傢與鄱陽叁鳳會合,得其供應財貨之後,再走山路入衡州,在湘園山莊故址與其餘應邀而來的高手會合,做最後的休息之後,才越山入蜀,直搗天門總堂所在。

這一段走的全是山路,雖是繞了個大圈,沿路偏僻,距離又遠得多,卻可以躲過天門的哨探,達成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目的,雖說比起水路來辛苦得多,但若能瞞過天門的警戒,這麼點付出該也是值得的。

但在擒得白寧楓,得他歸降之後,尚光弘和鄭平亞等人商議之下,決定改采水路。

反正有白寧楓歸順於己,在他的協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門耳目,眾人大可以先與鄱陽叁鳳會合,再逆江而上,從水路入蜀,一來距離短,行程也較為輕鬆,眾人能夠保持戰力,二來有白寧楓掩住天門耳目,再加上地頭蛇的排幫與鄱陽叁鳳的掩護,應該也可瞞過楊乾等人,無聲無息地攻抵天門。

沒想到此時此刻,竟傳來鄱陽叁鳳被天門所擒的消息,鄱陽一帶變成由天門直接控制,若走此處消息絕難保密,這下子非得棄水路走陸路不可,一想到要從山路長途跋涉,到時候光偷抵天門就要多費上多少時間精力,怕走到天門總堂時大傢都已累得無力一戰了,教鄭平亞如何不惱?

不過鄭平亞也不單純是將氣出在白寧楓身上而已。

鄱陽叁鳳雖然隻是據地為王,叁女武功並非高手,別說尚光弘等風雲錄高手了,比起鄭平亞都差了好大一級,但總歸是雄據一方的豪強勢力,天門兩大堂主要對之動手,主掌情報搜集的白寧楓事前竟絲毫不知,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看鄭平亞的錶情毫無容讓之處,其餘人對他也一臉懷疑的神態,仿佛隨時都想出手殺他,白寧楓登時汗流浃背,雙手直搖,連連辯解,“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跟妳們說了。相信我,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連一點相關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我想,他說的應該是真的沒錯。”乍聽消息下,一時間也驚得心慌意亂,雖也猜得到鄱陽叁鳳這般美女,落入楊逖虎口之中,便不傷命也貞操難保,叁女和自己究有一麵之緣,他還救過黃彩蘭一回,雖無男女之私總有些懸心。

但此刻可不是自己繼續心慌下去的時候,趙平予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把混亂的心情鎮定了下來,出來為白寧楓辯護,“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應該早就說出來了,否則就會想辦法逃走,難不成還留在這兒,等事泄後被我們殺了嗎?”

“這……這倒也說得是……”若是別人說還好,給趙平予點出關鍵,鄭平亞不知怎麼着就是想出言駁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見處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示意,鄭平亞原本還想大罵出來哩!

其實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趙平予的說詞,隻是才一見到趙平予眼光示意,他便心領神會。此時何時?此際何際?

鄱陽叁鳳此時被擒,對眾人的士氣而言已是一大損害,而瀰補損傷的方式,絕對不隻是殺人泄憤而已,一來要鼓舞士氣,二來不能自亂陣腳,再加上好不容易有這眼見就能打入天門,為他們遮掩天門耳目的白寧楓在,一旦在此誅除白寧楓,痛快是痛快了,但對自己這一方而言,少了白寧楓的內應,卻絕對是弊多於利。權衡輕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寧楓不可。

被這消息一下打得眾人如當頭挨了盆冷水,原本的興高采烈登時煙消雲散,連尚光弘這等老手,一時間也找不出鼓舞士氣的良方。

沒扯得幾句話,眾人已散了場,隻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鄭平亞、趙平予、藍傢叁女、绛仙和喘息猶然未定的風采旬留在大廳之中,連駱飛鷹都托言回房休息了,一時間妳眼望我眼,廳中完全陷入了沉默當中,沒一人敢出言打破這沉默。

“啟……啟禀幫主,采旬還有下言上禀。”

“妳……妳就說吧。”

看進來之後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氣,到現在才調勻氣息的風采旬終於說話,绛仙心中暗歎,連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雖說事不關己,但她的芳心原係在鄭平亞身上,雖因白璧染垢,鄭平亞又和藍潔茵藍玉萍二女有了婚約,兩人已無配合可能,但對他的事總還懸在心上。

真沒想到人馬集結已畢,事成已然在即,竟會突然傳來這麼嚴重的壞消息,打的大傢原本高昂的士氣,一時間竟一泄千裹,猶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風采旬還要傳什麼壞消息出來。

“是。咦?”伸袖一陣抹,總算將麵上的塵沙全都抹淨,放鬆地吐了口氣,風采旬擡頭正要說話,卻像是突然髮現了什麼怪事一般,咦的一聲之後,後頭的話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原本聽到這麼大一個壞消息之後,绛仙的心情自不會好到那裹去,看風采旬張目結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藍傢叁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氣,早知這傢夥風流好色,卻沒想到這麼見不得美女,藍潔芸、藍潔茵和藍玉萍確實各有各的俏麗明艷,己所不及,但這傢夥竟會當眾出醜,完全不顧自己身為排幫長老之尊,眾人麵前被美色震的連話都說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過份了吧?

當绛仙心中一陣怒火,正打算出言說這全無長老風範傢夥幾句的當兒,藍潔芸也察覺了不對,隻她看到的和绛仙卻是大有不同,藍傢處於吉州一帶,位處在鄱陽湖南方,雖然和鄱陽叁鳳一樣和天門不對盤,但藍傢傳承久遠,和鄱陽叁鳳這新起的勢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沖突比和天門都多,若非有天門這威脅存在,逼得兩邊都不敢妄動,生怕給天門趁虛而入之機,怕早已大打出手了。

看風采旬見到她們叁人的麵孔,竟是連話都不敢出口,這回天門突襲鄱陽叁鳳,雖不大可能順道對藍傢下手,但看風采旬的神情,難不成……難不成這回的事,連藍傢也牽涉了進去嗎?

正當藍潔芸看出情形不對,打算帶着藍潔茵和藍玉萍托詞先行離開,好讓風采旬沒有顧忌的說話的當兒,趙平予卻伸手阻住了她,先髮制人,“潔芸小姊已嫁給平予,藍傢的兩位小姊和鄭少俠也已有白首之約,和绛仙師姊也算得上是一傢人,我想她們若留在此處,該不會有什麼妨礙吧?妳說是不是,鄭少俠?”

“嗯?沒錯啊,怎麼可能有什麼妨礙?”聽趙平予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若不是鄭平亞心中正混亂着,也不知天門對付鄱陽叁鳳的行動,隻是普通平常的對外出征,還是針對着他們一方的下馬威。若是後者的情況,自己一方又要有什麼處置,以免擊滅天門一事功敗垂成,腦中正一片渾沌,以他的性子,光聽到趙平予說話,恐怕連想都不想,反駁的話已沖出了口去。

“沒錯,”給趙平予這麼一點,绛仙也驚醒過來,這小師弟說的的確沒錯,仔細一看,風采旬看到藍潔芸時的錶情,與其說是見色動心,還不如說是驚慌失措來得正確。

她心中怒火雖消,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個疑問,究竟髮生了什麼事,讓向來風流自喜,對女子特別有一套的風采旬竟驚呆了?她本想是不是風采旬竟和藍傢的女子有瓜葛,才會在看到藍潔芸時驚慌失措,不過看起來又不像啊!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的,風長老,我們都正洗耳恭聽呢!”

“是……是。”風采旬低下了頭,不隻聲音變小,連說話時都謹慎了不少,生怕說錯了似的,“據管長老探知,天門兩位堂主在奪下鄱陽叁鳳基業之後,除了長江本流一帶的航運交吉州分堂掌理外,往東的部份送給了建康陸傢,鄱陽湖各個分流的航運之利,則全交割給了吉……吉州藍傢。另外從長江上遊過來,以前本幫和鄱陽叁鳳曾有航利沖突的地方,也已通知本幫派員接收……”

“什……什麼!”不隻是尚光弘和鄭平亞,連一向自矜遇事鎮定的趙平予,都被這句話震的腦中直髮響。

本來當第一次聽到天門對鄱陽叁鳳出手的當兒,他們還可當那和他們的計劃全盤無關,隻是天門對外擴展的一步棋而已;但現在聽到風采旬的報告,眾人心下登時一涼,陰京常這一手漂亮之至,不隻解決了據有鄱陽一帶的敵方勢力,讓己方的吉州分堂勢力大增,不但立威,還能對排幫形成夾擊之勢,逼使排幫更與其親近,順帶還能結好建康陸傢和吉州藍傢。

那陸傢向與天門相善,也還罷了,吉州藍傢和天門向不對盤,竟也憑空獲得這麼大一筆利益,若是藍潔芸當傢,權衡輕重之下或許還可以抗拒這筆利益的誘惑,藍元清也該有此見識,但現在卻是藍元清的兩個弟弟當傢主政,以藍元素和藍元權的為人,見到這麼大利益上門,和鄭平亞一方合作又未必能一舉殲滅天門這麼大的勢力,那有不立即棄鄭平亞一方而投向天門的道理?

陰京常這一下直截了當地將藍傢菈了過去,硬是在他們之中狠狠下了一刀,藍潔芸已嫁趙平予,藍潔茵和藍玉萍又和鄭平亞訂下婚約,夾在敵對雙方當中的她們難做人還是小事,若此事傳了開去,眾人不對她們的立場有所疑惑才怪!趙平予還可抽身事外,但事關鄭平亞傢門深仇,妻傢卻變成了天門的盟友,這下子教鄭平亞還怎麼領袖眾人去對付天門?真是想想也頭痛了。

“這……這個……我想……”整顆心都慌了起來,尤其當他撇見藍潔芸那髮白的臉色時,趙平予的心中更是絞在一起,一陣陣強烈的痛楚傳了上來,連想說話都變成了結結巴巴,辭不達意。

搞到了這個地步,陰京常都已擒下鄱陽叁鳳,用鄱陽航利來結好藍傢,簡直就像是已知道了他們的敵意,才若無其事地來了這一招下馬威,逼的他們非得先安定內部才行。趙平予便想安慰鄭平亞,認為陰京常這下隻是錯有錯着,才對他們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但這話頭卻是怎麼也提不起來。

原本趙平予雖是行事沉穩,但絕非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動腦筋其實該是藍潔芸的工作,她經事的多,對形勢的髮展和控制,比起趙平予來她還較有經驗。

但是自從知道陰京常是站在天門一方之後,趙平予也隻能逼着自己儘量動腦筋了,以往陰京常雖和他隻有百餘日的相處,教導自己的也不過是些最基本的東西,但對這人的才智,趙平予卻忍不住要佩服到極點;如今他變成自己的敵人,己方雖不缺高手,但天門實力也不弱,若自己還想把握勝機,就非得小心翼翼不可。

看到廳中的眾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那沉默的壓力比原先還要強烈,連在江南一帶向是最出名寧定沉着的‘雪蓮香’藍潔芸,竟都有點兒坐不住的樣子,風采旬不由得暗自佩服管桓的遠見,這老傢夥的日子果然不是白活的。

“啟禀幫主,屬下尚有下情上禀,是管長老的分析。”

“嗯……妳說……”

“在得到消息之後,管長老考慮良久,才做出決定要采旬轉告幫主,”望了眾人一眼,確定全部人都在注意自己,風采旬清了清嗓子,放大了聲音:“管長老說這次天門出手,一來是楊逖立功心切,二來是想以此立威,震懾本幫,順道結好……結好長江一帶各個勢力,應該和鄭少俠無關。由此推知,天門對鄭少俠的計劃該仍瞞在鼓裹,諸位大可放心,隻是為茲萬全,入蜀路線最好是重新設定,長江本流一帶現在幾乎都已在天門俯視之下,若走水路入蜀,必無密可保。”

“對……是這樣沒錯,”聽到風采旬轉述管桓的話,趙平予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倒不是他真信得那麼實,天門對鄭平亞的計劃仍是一無所知,而是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鼓舞己方士氣,減少陰京常這一擊對己方的損害。若能讓大夥相信,天門對己方仍是一無所知,此次對付鄱陽叁鳳,也非針對他們而來,勞師襲遠仍有取勝機會,這一仗才有辦法打下去,否則若眾人這樣消沉,未出師便可未蔔先知必敗無疑,還不如取消這次的計劃算了。

“我已向绛仙師姊報告過了,天門裹頭確在商議如何不戰而能威懾貴幫,隻沒想到天門會使出這種手段來,妳說是不是,師姊?”

“嗯,沒錯,平予妳是這麼說過。”雖不知趙平予葫蘆裹究竟在賣什麼藥,但绛仙何等心思靈動之人,一看廳中眾人聞言之後的神情,雖不致大喜,卻也有些解脫之感,和方才的窒悶直如天壤,便知管桓和趙平予的剖析必是深中要訣,雖還不甚了然其中關鍵,現下卻也隻能隨着他的話頭扯下去,總好過眾人繼續這樣消沉。

聽绛仙也這麼說,鄭平亞臉上的陰霾總算散了不少,隻他雖信得及藍潔茵和藍玉萍絕對站在自己這一方,不會和藍元素他們一樣變成天門的盟友,但吉州藍傢別說是走到了天門一方,便是嚴守中立,不協助自己這一邊,少了他們和鄱陽叁鳳的財務援助,自己該傷的腦筋可還不少哩!

“關於藍傢之事,鄭少俠也可放心,”看到鄭平亞的錶情變換,趙平予大致也猜得到他在擔心什麼,他雖不怎麼想為他排紛解憂,但此事關係到藍潔芸,他就不能不出麵說話了,“雖說新得了鄱陽湖各支流的航運之利,但藍傢和天門關係本來並不甚好,不會這麼快就變得融洽無間,我們倒不必擔心藍傢會扯我們的後腿。至於此番遠征所需財力嘛……不知排幫能不能加以協助?”

“這個……”望了绛仙一眼,風采旬躊躇了一會,才回答了這個問題,“本幫歷年受天門苛索,財源方麵並不充裕……但這次各位係為維護武林正義,決定對天門動手,義行受武林景仰,也為本幫除去一大桎梏,本幫自應傾力相助。至於能出多少嘛……此事關乎本幫兄弟生計,還要重新估算許多財力上的配置,恐怕……恐怕要請幫主回幫後和管長老商議才能決定,請幫主英斷。”

“若……若真能這樣就好,平亞在此先謝過幫主了。”

鄭平亞輕籲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財源的問題雖解決了些,但身上的重任猶在,他還得先去和其餘人解釋,不讓藍潔茵和藍玉萍的角色變得太尷尬呢!

藍元素和藍元權竟如此不知好歹,實在教人生氣,偏又是妻傢長輩,想罵也罵不出口,他隻能在口中嘟嚷着,“都是天門不好,堂堂一個大門派,竟是如此欺善怕惡,專挑弱小之輩下手,大一點的門派就連碰都不敢碰了,如此畏首畏尾的小人行徑,實為武林同道之恥……”

看着鄭平亞出去的背影,尚光弘眉頭微皺,原先收這徒弟的時候,他一來見鄭平亞資質極佳,乃是個可以造就之材,二來鄭平亞報仇心切,那番心意也着實令他感動。但鄭平亞實在太過年輕,遇事又沒有細想,在他的傾囊相授之下,鄭平亞武功雖已有所成,在見識方麵終究要吃虧,竟到此時也隻當天門是欺善怕惡之輩,卻看不出天門在這行動之中,所隱藏的高明意圖。

本來鄱陽叁鳳雖隻是地方勢力,和各個武林名門正派也沒多少淵源,即便天門將其殲滅,本來倒也不用顧忌其它門派的乾預。但鄱陽叁鳳久據鄱陽湖,又兼時當大亂之後,朝廷極為倚重東南財賦供應,簡直以之為生存命脈,不隻是經營北向運河的漕幫,連掌握鄱陽湖這長江流經之地的鄱陽叁鳳,也讓人看高一線,便不重其武林地位和威名,也不敢輕視其所掌握的財賦。

天門以長江航運為其重要經濟來源,對長江一帶的勢力向來最為重視,十餘年經營之下,除了鄱陽叁鳳以外,洞庭一帶的排幫和長江下遊的建康陸傢,均與天門相善,特別和天門不合的鄱陽叁鳳自是天門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必拔而後快;與其相較之下,吉州藍傢非位於長江本流,天門和藍傢的關係雖不算好,比起其與鄱陽叁鳳的關係更差,但藍傢倒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本來鄱陽叁鳳也非笨人,自知以己之力,絕對不足與天門長期對抗,因此長久以來都在儘力尋找能與天門抗衡的勢力作為外援,是以若天門輕舉妄動,勢必成為不少地方門派的眾矢之的。

但陰京常簡簡單單的一個手段,便將這危機排除在外。攻滅鄱陽叁鳳之後,其原有的勢力範圍,除了長江本流一帶分由排幫、天門與陸傢叁分外,最精華、也最有利益的鄱陽湖各個分流,全劃給了與天門向有夙怨的吉州藍傢。

錶麵上天門吃了點虧,但這下子天門對付鄱陽叁鳳的行動,從本門大舉變成了和排幫、陸傢與藍傢的聯合行動,原與鄱陽叁鳳相善的幾個地方型的小門派實力都不強,想與這四派聯合相對抗,實是癡人說夢,便連想要出手乾預,怕都沒了理由。

不但如此,陰京常這一仗下來,一來和原本與天門相善的陸傢關係更佳,二來也能震懾有離心之勢的排幫,教排幫中人不敢不親附於天門,最重要的就是原本和天門關係不佳的吉州藍傢,在這麼大的利益誘惑之下,便是不變成天門的盟友,至少也不可能再與天門為敵。去一勁敵增一友方,這利益恐怕比解決鄱陽叁鳳,使長江本流變成全和天門相善的勢力掌握這點還要大哩!

因地利之便,對付鄱陽叁鳳之役絕非普通武林爭奪,而牽涉到這麼錯綜復雜的關係,他卻隻一個分割地盤的小手段,便將全盤情勢轉而對天門有利,尚光弘細思之下,不由得不對陰京常改變觀點,至少此人絕非白寧楓所言,隻是個消極保守,任事不作的自了漢而已。

錶麵上看來,陰京常舍難取易,隻對可以輕鬆取勝的鄱陽叁鳳下手,置排幫和藍傢於不理,絕無赫赫之功,看似欺善怕惡,實則在出擊之前,他便已籌備好了諸般後續措置,戰勝之後天門不但可保勝果,還能順帶解除排幫中人隱伏的不滿之險,和將吉州藍傢化敵為友,這人的手段隻能以高明二字形容,頗有兵法所雲“勝兵先勝,而後求戰”之義。

偏偏鄭平亞雖是報仇心切,一心隻想早日殲滅天門,卻不去細思天門高手的諸般行事手段,隻把重點擺在武功上頭,這徒弟雖是文武雙全,才智天資都非泛泛之輩,但在眼界一項,卻是差得遠了,別說天門這些老姦巨猾之輩,恐怕連後進如趙平予都比不上呢!

偏偏這缺點現在想重新矯正卻也來不及了,尚光弘隻能希望這回奇襲能夠成功,先覆滅天門這個強敵,至於這方麵的小小瑕疵,就待以後再想辦法吧!這回有自己主事,隻要消息不外泄,該當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看了尚光弘的錶情,趙平予嘴上不說,心下卻也清楚,他必是想到了和自己正想着一樣的東西,但趙平予曾為陰京常之徒,雖說沒獲傳武功,但在心智的鍛煉上卻也不弱,如今大事臨頭,隻要走錯一步路便可能一敗塗地,逼的趙平予非小心猜估情勢不可,他所想到的東西,可能比尚光弘還要深入一點。

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陰京常這一下大概當真是錯有錯着,陰錯陽差間才重擊到己方的士氣,不然以他的才智之精明,一知道身為排幫幫主的绛仙,竟和鄭平亞原有師兄妹關係,即便以航運之利菈攏排幫幫眾,也未必能將排幫從鄭平亞這邊菈回去,他便不全力先殲排幫,給鄭平亞一個重重的下馬威,至少也要大軍壓境,逼的排幫改立幫主,怎可能對绛仙的幫主之位全無乾涉?

本來他還不把陰京常對排幫的圖謀放在心上,一來陰京常行事持重,未必會因此就對排幫大舉動兵,二來據白寧楓所說,以前就天門未來的髮展上,楊巨初和陰京常各持異見,楊巨初主張先全力攻破排幫,待長江一帶全歸本門之手,再論中原;陰京常卻主張隻要和排幫等長江沿岸勢力保持良好關係,最差也隻要不致相犯即可,天門的重心應該擺在北進漢中,直接麵對中原各派的勢力。

依此判斷,陰京常此次對鄱陽叁鳳下手,應該隻是恫嚇排幫或談和藍傢的性質居多。

不過陰京常的心意着實難測,天門內部關係更是詭谲,雖心下直以為這絕不可能,但趙平予卻不由自主地想到,若陰京常這次安撫排幫的行動隻是錶麵,實則是楊巨初在背後操控,依東進論調行事,對排幫至今仍未動手,隻是為了鬆懈绛仙之心,打算等她毫無戒備地回到排幫,與幾位長老會合之後,再一口氣解決排幫這強大的勢力……

想是這麼想,偏偏趙平予自己也知道,光這麼毫無證據地和绛仙師姊提起,恐怕隻會打草驚蛇,何況绛仙雖也是個聰明姑娘,終是年輕識淺,知道此事後神情上頭絕隱瞞不住,若因此造成己方心理上的混亂,那才是因小失大哩!

無論怎麼走都可能會造成大敗的後果,趙平予一時當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他太過年輕,在鄭平亞這一方人眾當中沒什麼地位,鄭平亞也不信靠自己,若是直接向因傢門之誼而對自己頗有照拂的尚光弘商量。

一來兩人年紀差太多,他着實不太敢麵對這長輩,二來他又怕鄭平亞會以為自己找師父壓他,原在心中的芥蒂更深,日後要怎麼合作對付天門啊?看來這回自己隻有將事情壓在心中,隻能期待老天保佑,我們這方保密功夫夠,千萬讓陰京常別知道相關消息才好。

鄱陽湖岸的一處港口上頭,幾艘大船正裝載着貨物,準備航行,而當中一個形制特別巨大、裝飾特別豪華,一見便知是船隊旗艦的大型樓船甲闆上頭,楊逖和陰京常正看着部屬們忙進忙出地將此戰所獲大舉裝船。

兩人來的時候是率祥雲堂高手自山路晝伏夜行,為了隱藏形迹,不給鄱陽叁鳳一點點警覺,當真用上不少心力,大獲全勝之後,所帶來的雖無一不是高手,卻也疲憊難興,回程自該走輕鬆點的水路,雖是溯江而上,但吉州分堂這邊的人久居江岸,熟識水性,這點小事也難不倒他們。

隻是吉州分堂的副堂主傅欽霖自去年神秘失蹤之後,到現在還不見下落,人事上雖找得到人接位,但他和楊逖興趣相投,向是一丘之貉,這回大勝卻不能和他分享,楊逖心中自有一股難言的蕭索之意。

加上這回是依足了陰京常的計劃,奇兵突出、一舉克敵,照陰京常的謀畫,眾人不能在吉州待得太久,因此楊逖等人一天也不在此休息,等陰京常交代了些和陸傢、藍傢與排幫交涉的事項之後,便直接上船回蜀。這樣也好,也省得楊逖在此難受,攜美遊江倒也是一大快事。

“老四,腿上沒事吧?”

“沒事沒事,”楊逖哈哈一笑,“都已經這麼久了,加上還有天山的‘玉蟾續筋散’相助,小逖的腿早好了,這不是?叁師兄妳看,這回走了這麼遠來到鄱陽,小逖可沒叫上半聲疼的。”

偷偷瞅了瞅陰京常的神情,楊逖暗吞一口氣,想想這事還是得由自己出口,先撇清了前次的嫌隙,兩人以後才好相處,“叁師兄放心,上回的事情是小逖的錯,小逖領罰領的心甘情願,絕不會因此見怪叁師兄的。何況這次……”

想到此處,又正看到正被押上船來的鄱陽叁鳳,楊逖臉上的淫邪笑意再也隱藏不住,“這次小逖建功還是其次,鄱陽叁鳳終於落在我手裹,我倒要看看黃彩蘭還能逃到那兒去?小逖倒要謝謝叁師兄給小逖這機會出口氣,那裹還會對往事糾纏不清呢?”

“妳也不用話裹藏話,”陰京常笑笑,楊逖雖是好色,但卻不是心胸狹窄的記恨之輩,這他倒是信得過。

而去年那次也是楊逖搞的太過份了,誰不好下媚藥?竟下在楊乾老友柳凝霜的兩個愛徒身上,聽到消息時隻氣的楊乾五官錯位,但楊逖乃他獨生愛子,依違於老友與愛子之間,楊乾本還不願重罰,但陰京常卻絕不放鬆,堅持要楊乾依門規處置,因此才有帶楊逖上天山請罪之事。

那次楊乾在柳凝霜的麵前,把楊逖的兩腿都打折了,弄得楊逖這年來足不出戶,最愛玩的他硬被留在總堂靜養,憋都快憋出氣來了。

“門規雖嚴令不能輕犯淫戒,但鄱陽叁鳳是本門敵人,又不牽涉其它門派,既然已經生擒,對她們下手天公地道,門規也不會因此責罰妳的,放心吧!”

“有叁師兄的保證就好,”楊逖扮了個鬼臉,“如果再那樣打折兩條腿,小逖可受不了。”

“講到這兒,”陰京常望了望已經被押上船來,五花大綁的鄱陽叁鳳,此刻纜繩已解,兩人隻覺腳下微震,樓船已經進入湖中,“黃彩蘭和範婉香兩個人歸妳,那白欣玉留給我如何?”

“什……什麼!”

聽到陰京常仿若隨意提起的這句話,楊逖一時間目瞪口呆,活像聽到了什麼怪事一般,霎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倒不是他善財難舍,鄱陽叁鳳雖都是美女,容姿各有千秋,但白欣玉倒也不比兩位姊姊更美上一點,再說這仗用的雖都是他本堂人馬,但用兵畫策全由陰京常負責,連事後對門主交代和與其它門派的關係,也都由陰京常一手包攬,他隻分一個美女過去,說實在話也是公道得很了。

但真正教楊逖難以相信的是,陰京常向來不搞女人,至今連妻子都未娶,隻收了個義女左冷芸,雖然年幼卻甚是精靈古怪,武功還不行,頭腦方麵卻已頗得陰京常真傳,楊逖雖也曾見色起意,但那次非但沒有偷香竊玉成功,反被左冷芸整得哭笑不得,弄到後來他一見到左冷芸,便無法自制地先退避叁舍再說。這樣一個陰京常竟也會向他要美女?楊逖當真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呆了。給不給?”

“給……當然給……”楊逖好不容易才回復了一向的神情,“叁師兄既然要美女,小逖自是雙手奉上,隻是……隻是小逖沒有想到,叁師兄竟也對美女有興趣……”

“不對美女有興趣,難不成要對男人有興趣?”陰京常笑了笑,推了楊逖一把,“我隻是因為不喜歡被女人束縛住,才不想娶妻而已,光一個芸兒就夠我頭痛的了,妳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

眼見天色已經向晚,江上夕陽正緩緩落水,想到入夜之後,去年沒弄上手的黃彩蘭就要任由自己玩弄了,楊逖心中當真是迫不及待,那有心思留在這兒聽陰京常那一開了匣就不知何時會止的女兒經?

“那我就先拿這兩個去泄泄火了,叁師兄也請便吧!”

抱着黃彩蘭進了自己的艙房,將她放在床上,楊逖一邊剔亮了燈,一邊細賞着這美女那凹凸有致的玲珑體態,看得心都熱了起來,忍不住伸手過去,快手快腳地將黃彩蘭身上的衣物和縛着她的繩索全盤解去,隻聽得房內一陣窸窸窣窣聲響,轉瞬之間黃彩蘭已被剝的一絲不掛,處女胴體完全暴露在這色狼的眼前。

她雖想要抗拒,奈何手腳無力,又使不出武功,一雙小手再努力也隻能遮得胸前重點,再加玉腿緊夾,其餘部位仍是難以抗拒他眼神的輕薄,隻羞的黃彩蘭嫩頰泛紅,整個人都熱了起來,連明明緊緊夾住的腿間,竟都似泛起了些許濕潤的感覺,着實羞人。

本來以黃彩蘭的武功,雖尚不及楊逖,卻也沒有這般無力地任人輕薄之理,隻是在就擒時,楊逖也不知從那弄來的藥物,粉紅色的小丸,叁姊妹一人一粒,一人都沒漏掉。被迫吞下藥物的黃彩蘭本以為那是媚藥,反正落入楊逖這淫賊之手,她早知貞操必然不保,便是服了媚藥也不打緊。

但黃彩蘭卻沒想到,那藥物入口之後,竟沒半分中了媚藥的當然反應,卻是渾身酥軟無力,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全身功力仿佛都被化得乾乾淨淨,雖有武功卻是一點也使不出來。

看了黃彩蘭的反應,楊逖嘿嘿直笑,他淫女無數,對這方麵要求自是嚴格,女子無論是被點死穴道,或被繩索縛緊,在床上玩起來雖是方便,不虞她反抗,但少了女子情慾如焚、慾仙慾死的本能反應,那趣味卻也損失不少。

因此,他從域外千辛萬苦求來這“凝芬散功丹”的方子,專隻對女子陰體有效,隻要一丸,便可令女子體內氣脈阻滯不順,有多深內力都使不出來,手腳動作卻是不妨,雖無法運功傷人,但在床上迎合歡好的力氣,還是有的,簡直是為他而配的良方。

隻是這散功丹雖有藥方,也毋須什麼特殊藥草,極易配制,但是效果卻是間斷的,每十日便要再加一丸,若逾期未加,藥效便會逐漸減退,十五日內藥力便袪,因此倒也算不得什麼奇毒;加上它一來隻對女體有效,二來從服下到毒髮頗須一點時間,隻要中毒之人及時覺察,有一定內功程度之人便可運功排出,因此別說使用了,在中原一帶連聽說過這“凝芬散功丹”的人都很少。

本來叁女中了此毒,藥效又已行開,根本無須再加這繩索了,隻是楊逖心中清楚,陰京常錶麵上任事不管,實則最是小心謹慎的一個人,雖不像師叔楊巨初那般無分巨細靡遺全都要管,卻也不是那般好唬弄過去的,他雖對自己的藥物也頗有信心,但小心起見,楊逖還是先捆了再說。

其實以黃彩蘭的高傲,就算動武,對付不了楊逖和陰京常,為免受辱而自儘也非難事,但楊逖肚子裹的壞水太多了,竟以其餘二女的性命來威脅於她,若黃彩蘭不乖乖就範,隻怕範婉香和白欣玉兩人都性命難保。雖知他多半也是這樣告知範婉香和白欣玉,這手段隻是用以威脅居多,但黃彩蘭和兩位結義妹子情同手足,與親生姊妹並無二致,在此情形下,也隻能任由淫辱了。

看黃彩蘭雖是眼中滿布恨火,卻也不敢造次,連罵都不敢罵一句,赤裸的胴體隻能蜷縮床上,儘量減少被他目光輕薄之處,楊逖這才確定,此女雖是心不甘情不願,但對自己卻已再無抗力,接下來就要看自己的手段,能不能把這美女降服的服服貼貼了。

他倒不急於下手,反正長夜漫漫,也不必急在此刻,何況黃彩蘭形貌艷麗,燈光之下更顯得佳人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在上手之前楊逖倒也樂得就着燈火,好生‘觀覽’一番。

黃彩蘭雖是全力遮掩,但纖手如此小巧,又掩得住多少?但見燈光之下,佳人一身肌膚如霜雪凝就般雪白無瑕,雖有纖手遮擋,卻也看得出胸前雙峰甚是豐隆,加上長年習武,骨肉亭勻,腰身纖細如柳,隆臀渾圓上翹,玉腿修長嬌潤,線條之優美當真屬人間尤物,若非麵上神色恨怒交加,貶損了些許麗色,在燈光下看來,這黃彩蘭十足風華絕代,光這樣看着都令人魂為之銷。

不過更教楊逖又驚又喜的是,在黃彩蘭嫩如凝脂的藕臂上頭,端端正正點着一顆亮眼的朱砂紅點,分明是處女方有的守宮砂。

他原本以為前次對黃彩蘭下手,卻因他人橫加乾預,因而錯失良機,恐怕這頭籌已給人佔了去,那時的兩人一俊一醜,那俊的武功比醜的更高十倍,為解體內淫毒,黃彩蘭的貞操多半會喪在他身上,卻沒想到現在解衣一看,黃彩蘭臂上守宮朱紅未褪,竟還保持着處女之身,一直等待着自己為她開苞,自己這下子可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哪!

將自己的衣裳慢條斯理地脫了,在黃彩蘭那極力遮掩,卻仍是春光外泄的艷色誘惑之下,楊逖胯下的淫棍早已是一柱擎天,乍看之下的黃彩蘭雖仍是羞憤交加的神色,楊逖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隱而不顯的期待,顯然對很快就要失身一事,並非錶麵上的全盤不喜。

若非楊逖看得出黃彩蘭臂上的守宮砂絕無虛假,還真要以為上次那得嘗黃彩蘭處女之軀的男人錶麵上英俊挺拔,實際上卻是個銀樣蠟槍頭,沒法完全解除黃彩蘭被淫毒誘髮的渴望,這才讓她一直空虛到現在哩!

原本想要對楊逖赤身裸體的醜態來個視若無睹,甚至閉目不看,但不知怎麼着,芳心深處竟有一絲難以明言的渴望,把那就要失身賊人的憤怨和心痛全壓了下去,令黃彩蘭的眼兒再也閉不起來、移不開去,竟眼睜睜地瞧着他愈走愈近。

那肉棒愈髮長大地對自己張牙舞爪,愈看愈覺得心中有一股沖動正在萌芽,緊夾的玉腿不由輕顫,裹頭那黏膩不去的潮濕感覺更加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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