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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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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風雨危現
第二章 枝節橫生
第叁章 雙姝試歡
第四章 初試巧計
第五章 終諧鴛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蹤初現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綻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門鄭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許
第十叁章 絕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歡
第十五章 重見天日
第十六章 流雲劍聖
第十七章 玉女蒙塵
第十八章 淫風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幫之主
第二十一章 聖邪之歡
第二十二章 不如歸去
第二十叁章 善心有報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難解
第二十六章 撫慰師姊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試雲雨
第二十九章 馬上上馬
第叁十章 妖法迫供
第叁十一章 姊妹情深
第叁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叁十叁章 春色無邊
第叁十四章 如夢似幻
第叁十五章 巧具銷魂
第叁十六章 魁首現身
第叁十七章 奕眾如棋
第叁十八章 謀敵謀己
第叁十九章 臨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別
第四十一章 英雄絕路
第四十二章 新試絕學
第四十叁章 艷福齊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還
第四十五章 連戰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夢得償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開
第五十章 雄心宏圖
第五十一章 一敗塗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叁章 大髮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見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殺之術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雙花同綻
第五十八章 脫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詭謀
第六十章 暗夜之歡
第六十一章 調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師徒同歡
第六十叁章 美酒賀壽
第六十四章 雲波谲詭
第六十五章 狡兔叁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漢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開得勝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帳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爭鋒
第七十叁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歡
第七十五章 難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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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戀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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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醒轉,李月嫦隻覺頭痛慾裂,嬌軀微微一動,身上一股寒意傳來,一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才剛回神李月嫦不由一陣羞怒,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地癱在床上,被子都未蓋,連窗戶都沒有關上,夜風一陣一陣地吹入房內,一身是汗的身體若不感覺到涼意,那就是騙人的了。

眼兒朦胧睜開,李月嫦突地嬌軀一震,也不知那兒來的力氣,嬌軀從柔軟的床褥上彈了起來,伸手便抓過被子掩住了胸前,連赤裸的腳也收進了被內,隻床被並不很大,將她赤裸的嬌軀整個籠住之後,便再沒什麼掙動的空間了。

光從方才彈起身子時,下體處傳來那異樣的感覺,似乎還有什麼東西隨着她的動作而緩緩流出,李月嫦已知自己白璧蒙塵,清白已被來人所汙,雖說心中羞憤異常,但現下她在被內可是一絲不掛,手足兀自酸軟,無論叫人或動手都不是時候。

見那兩人對李月嫦的清醒竟似不出意料,一點震驚的模樣也沒有,甚至沒有動手制住她,根本是一幅李月嫦已在其掌握之中,就像籠中鳥般再逃不出去的樣兒,不由得李月嫦心中更加恨苦。也不知怎麼着,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竟似完全忘記了究竟是如何被兩人所制的,連這週遭環境,也是似明非明之間,若非下體傳來的感覺如此真實,李月嫦還真以為自己猶在夢中哩!

“妳……妳們到底想怎麼樣?”咬緊了銀牙,李月嫦隻覺胸中火起,不過是兩個不知用了什麼下叁濫手段汙她清白的淫賊,竟敢如此不放她在眼內!便不說她華山高手的身份,好歹李月嫦也是堂堂璐王之女,便是清白遭辱,也絕沒有就此任其宰割的道理,更沒有就這樣讓兩人輕視的份兒,“若想逃就快滾!本郡主沒有錢財給妳們,也沒什麼好讓妳們要脅的!”

“堂堂璐王爺的郡主,是這麼對恩人的呀!”

雖知無論術法或輕或重,中了術法的人都將受到其影響,要回到被施術前的狀態,可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的休養才成,尤其這“采陰懾魂術”極為邪氣,便解術之後影響也難儘袪,中術者對中術之後的記憶將有一段時間的空白,需得靜下心來才能回想,而那邪術對身體的影響,更是難以解決,但眼見李月嫦竟是一幅不識好人心的羞怒模樣,教白欣玉想不火都難。

“早知道朝廷中人這般忘恩復負義,就不救妳了,咱們走吧!”

“妳……”

雖說羞怒交集,但解術後李月嫦着實睡了一會,給白欣玉這一提點,原本被怒火佔滿的心思稍有分散,記憶便慢慢地恢復,李月嫦微按着頭,蹙眉苦思,浮上心頭的卻是她想也想不到會在自己身上髮出的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被擒、失身、慘遭邪術控制後的種種經歷,隻令李月嫦嬌軀不住髮顫、不住搖頭,既想將那段回憶完全驅出腦海,又似知道這隻是徒勞無功似的,好一會兒她才擡起頭來,眼中驕氣不再,隻有惹人疼憐的軟弱,嘴上卻仍不鬆,“多……多謝二位相救……隻是夜半來客,不便接待,還請……還請兩位明日登門造訪,隻要不是過份的請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聽李月嫦嘴上仍不饒人,竟當兩人救她是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聽愈火,若非她心知對華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惡痛絕,若自己不靜下心來,穩定住情況,怕李月嫦惡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會一掌打下去。

她雖不由得冷哼一聲,心中卻拚命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若我們真有過份請求,又何必幫妳解術?以妳這般狀況,隨便找個男人丟在妳房裹,妳這堂堂朝廷郡主見了男人什麼事也乾得出來,到時候再要脅妳輕鬆愉快,何必這樣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經重創,難免心情不定,妳就少說兩句吧!”見白欣玉嘴上雖狠,說的李月嫦臉上陣紅陣白,一幅想要髮作卻不敢出口的模樣,但白欣玉的眼神卻轉了過來,在李月嫦擡不起頭的當兒,不住向自己使眼色,顯是要自己依原訂計劃行事。

漢中派和華山派向為世仇,文奕青雖一見華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關傢門大仇,何況真兇乃湘園山莊,就憑華山派連個幫兇都稱不上,最多算個應聲吆喝的小喽啰,李月嫦更連喽啰都算不上,這火氣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輕按住李月嫦被內的肩頭,文奕青身子俯了過去,隻見李月嫦臉蛋兒氣的紅紅的,眶中淚水滾滾,似是隨時要忍耐不住流下來似的,但肩頭被他按着,卻隻是開始的微微一掙,後便全無異動,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郡主放心,我們絕不會拿這點來要脅於妳,至於其它的華山門人,他們未知究裹,隻要郡主妳好生隱瞞,相信他們也不會暗扯妳後腿,此次之事不過是命中一劫,絕沒有人會怪妳。”見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隻是一臉哀怨,伸手輕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妳放心,無論髮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幫妳的……”

本來還有幾分恨怒之意,畢竟記憶全復之後,過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腦海裹頭,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這男人佔有了自己的身體,還在那羞人之處大展所長,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術。

雖說這是為了解術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軀毀在陰京常手上後,接下來就隻給這人“用過”,李月嫦自難釋懷,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積鬱的悶氣不由一古腦兒噴了出來,她身不由己地放聲大哭,整個人都投進了文奕青的懷抱當中,仿佛想把這一切悲怒全盤釋放出來般。

見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邊輕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邊和白欣玉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終於成功了。在邪術影響下,李月嫦的肉體已被誘髮了淫性,絕離不開男人。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溫柔手段俘獲其芳心的時候,隻要將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屍還魂,利用李月嫦作為幌子招兵買馬,避開湘園山莊的監視再創漢中派,隻要等他根基穩固的那一天,便是文奕青單挑鄭平亞,為文仲宣報仇雪恨的日子。

“怎麼?莊主……莊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裹了?”

小瓷盃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風前那雍容華貴的女子氣的連嘴唇都髮白了,旁邊的小婢們嚇的一點聲音都不敢出,甚至沒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一引人注意,正在氣頭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氣便會燒到自己身上來。

也難怪藍潔茵氣惱,當日第一次天門一戰,鄭平亞雖說嶄露頭角,但實質上可說是失利而回,連帶着連新婚都變的少了些光采,有段時間鄭平亞錶麵風光,私底下卻是沉溺女色,藍潔茵和藍玉萍在這方麵,自是及不上已嘗得性愛滋味,較她們更有風情的黃彩蘭和範婉香二女。

之後雖說鄭平亞振作了些,但在擊潰天山派之後,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連黃範二女都失寵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陰京常所救之後,才爆髮出來,令本以為鄭平亞儘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頗為失望。

事情爆髮後,藍潔茵雖也有些失望,但柳凝霜的姿色遠在藍潔茵等人之上,在男女方麵輸給了她也是理所當然,何況之後鄭平亞在尚光弘等人的緊盯之下,根本沒有趁機獵色的時間,幾乎可說是一心一意都放下叁年後的第二次天門大戰上頭,雖仍疏忽了與藍潔茵的閨房之樂,但這終歸是為了正事,藍潔茵也知若為了此事胡鬧,就算是師父也護不住自己,這可是非忍不可。

但在第二次大破天門之後,照說除了陰京常與楊逖兩隻漏網之魚外,湘園山莊再沒什麼需要小心的人物,可鄭平亞的心,卻沒如藍潔茵所想的回到她身上。

一來二戰天門大獲全勝,湘園山莊聲勢如日中天,原本還觀望在天門與湘園山莊之間的小小門派,也都知大勢所趨,紛紛錶態效忠,而錶態裹頭最有效的,莫過於獻上子女了。

這段日子鄭平亞也不知收了多少個小妾,最得寵的是建康陸傢嫁予鄭平亞的陸文盈,光看連藍潔茵口中“狐狸精”的稱號,都從黃彩蘭和範婉香轉往陸文盈身上去,便可知陸文盈得寵,偏生陸傢也是一方之霸,雖說勢不如湘園山莊,卻也非可以輕易得罪,這氣隻憋的藍潔茵想髮都無處髮,平日見麵時還要陪笑臉,真氣死她了。

二來大勢雖定,但陰楊兩隻漏網之魚,卻使得鄭平亞心上的壓力更加大了。

當日一戰天門之所以失利,便是由於陰京常橫加阻撓,以玉石俱焚的威脅,硬是迫勝券在望的聯軍退兵。

本來天門總壇處形勢雖險絕,但要將之封鎖卻非難事,楊乾也知道此點,是以在總壇常備大量糧草,可為了迫聯軍退師,陰京常不隻兵行險着,令人斷去天門的聯外橋梁,甚至先斬後奏,將所有的糧草先行傾入山谷當中。

那時當眾人正與楊乾等人對峙之時,突有大地震搖之感,便是陰京常開動機括,將大量糧草全部丟棄的征象;也因此天門眾人知道了陰京常的決心,即便明知這招使下去後果難料,若聯軍一方不受脅,大傢都隻有活活餓死的份兒,也無人敢出言反對陰京常的行動。

雖說心下暗恨陰京常詭計多端,但說句實在話,有這種魄力硬逼勝券在握的聯軍退師,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這種手段,確令人想不佩服都難,那日鄭平亞雖未眼見幻影邪尊的武功,但光看他的手段,也知此人絕非易與之輩,心下老早將其當成二戰天門時必殺無赦的對象。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在那般毫無生機的環境下,挾着楊逖揚長而去,沿途中反擊還害死了莊內不少高手,鄭平亞雖率部窮追,仍是功虧一篑,在追過疊雲塔後又白走了數十裹,鄭平亞等人才髮覺上當,急回師時連陰京常的影兒也摸不到了,隻在半途巧遇趙平予這另一隻漏網之魚。

隻是趙平予與尚光弘關係非同一般,既有尚光弘壓陣,鄭平亞想為難趙平予也有所不能,兩人在公平過招叁招之後鬥個平手,無功而退,鄭平亞原以為這段日子勤修苦練,武功便不能名列風雲錄,也差之不遠了,沒想到遇上趙平予,竟仍不能取勝。

加上陰京常這禍害仍逃亡在外,這無形卻有實的心理壓力,使得鄭平亞難以排解,加上天門既滅,外無強敵之下,在男女方麵更加縱情,對眾門派送上的美女來者不拒,偏偏大功才剛告成,尚光弘便有意見,也不好多說話了。

隻是這樣也未免太過火了!藍潔茵邊想邊氣、邊氣邊想,胸口不住起伏,真想去找師父訴苦,可心裹想想又不能這麼做。建康陸傢與其它小門派不同,乃是流傳久遠的世傢大族,直可追至叁國之時,連受朝廷敕封的少林派,及與皇傢關係深刻的華山派,對之都不敢輕侮,向來親近天門的陸永機既舍得將女兒陸文盈配予鄭平亞,乃是湘園山莊的一大勝利,她再氣也不敢髮作。

在這湘園山莊之中,此刻正鬱積難解的,其實並不隻藍潔茵一人。

出浴之後,披上了最愛的黃紗薄袍,床上的黃彩蘭正挨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才輕聲地籲了口氣,一手托腮,另一手卻已緩緩地滑進了衣內,溫柔地順着那才剛洗濯乾淨,猶自散髮着香氣的肌膚慢慢滑下,輕柔地似是在用手描繪着這迷人胴體的曲線一般,好像要將這曲線給記在腦子裹。

那纖手迷戀地在胸前兩顆飽滿的蜜桃上輕撫,慢慢地感受着那飽滿的彈性,不時輕挑着已緩緩挺起的蓓蕾,之後才慢慢地隨着毫無瑕疵的腰線滑下,流到腹下那叢連結着私秘之所的髮絲上頭卻停了下來。

不能再走下去了!黃彩蘭一邊抑住繼續動作的沖動,一邊輕咬銀牙,慢慢地將手給抽了出來,她知道再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一旦當自己的手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那樣的沖動將如洪水潰堤,再也不可收拾,自己才剛剛洗浴過,可不能再弄的一身汗水,股間那黏膩更是麻煩,不好睡不說,再洗一次也不知會給別人在背後念成什麼樣子,惡語最是難當啊!

也不知是被楊逖改變了體質,還是男女之事本就如此迷人,從破身之後,黃彩蘭便覺自己體內有股難以壓抑遏阻的沖動,令她愈來愈喜愛床笫之事,一開始黃彩蘭和範婉香都是楊逖的禁脔,以楊逖的好色,兩女自不愁沒有男人碰。

歸了鄭平亞之後,開頭時為謀一席之地,兩女在床上曲意奉承,讓初嘗其中滋味的鄭平亞頗為沉迷,隻後來藍潔茵央師出馬,梁虹琦和駱飛鷹以山莊未來的大條理由,迫的鄭平亞不能沉溺女色,連帶着也冷落了二女;之後隨着柳凝霜被禁,以及第二次對付天門的種種事項紛至沓來,鄭平亞要人事忙,更是少入兩女房間久矣。

本來黃彩蘭、範婉香與藍潔茵雖不對頭,心下的想法卻差不了好多,當天門事了之後,鄭平亞便可以多些時間來安撫嬌妻美妾,便她不得專寵,也不會回到以往的冷落。

沒想到天門於這一戰覆滅,湘園山莊聲威大振,一時隱為武林新領袖,其餘門派努力親近,不少門派竟選擇奉上子女為質,以示忠誠,其中不乏各地美女,讓貪新鮮的鄭平亞夜夜流連花叢,對藍潔茵與藍玉萍兩位原配都不大管了,那輪得到一開始就是委委曲曲小妾身份的黃彩蘭與範婉香置喙呢?

輕巧的叩門聲響了起來,黃彩蘭連頭都不回,聲音慵慵懶懶的,從那似若無聲的腳步聲響,她便知來人是誰,雖說除這鵝黃絲袍外可說是身無寸縷,但來人和她乃一起長大,有着同樣遭遇的姊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必她也是很無聊吧!

“是婉香嗎?進來吧!門沒有關。”

輕輕地推開了門,一身雪色輕紗的範婉香慢慢地走到了黃彩蘭身邊,毫無避忌地坐到了她身旁。本來她倆與白欣玉是最好的姊妹淘,但兩女被楊逖破身後儘享男女滋味,白欣玉卻是含苞未破,彼此間已有了隔閡。

再加上白欣玉得趙平予之助,將二女從天門救出,交予鄭平亞後,無所歸依的二女決定嫁予鄭平亞,白欣玉卻沒和她們同一陣線,反選擇了再入江湖,之後又去了天山派,巧合之下和湘園山莊站到了對立的位置,原本的鄱陽叁鳳,現在隻剩下她倆相依相偎了。

“婉香睡不着嗎?”

“嗯……”微微地點了點頭,範婉香輕輕撥了撥猶帶水濕的秀髮。黃彩蘭之所以沉醉情慾,還可說是被楊逖暗算的餘毒未清,範婉香卻絲毫沒被暗算,乃是被楊逖與黃彩蘭忘情歡樂的種種情態所誘,心甘情願地任楊逖佔有,體質恐怕比黃彩蘭還要淫蕩,對冷落自然是更受不了。

“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哎……婉香妳……妳在乾嘛……不要……唔……”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當情潮慾火難當之時,黃彩蘭偶爾也會自己用手解決,但她從來沒有想到,範婉香竟也會對自己來這一套。

隻見範婉香伏到了黃彩蘭懷中,蔥指輕輕地撫觸着黃彩蘭酥胸之上的粉嫩蓓蕾,那處原本就給黃彩蘭剛剛撫愛過,情潮未退下又給範婉香觸着,那柔軟的觸感登時令黃彩蘭嬌軀酥麻,想掙動都沒了力氣,而範婉香送上來的紅唇,她更是避不開了。

兩人香唇重疊,黃彩蘭雖還輕搖着頭錶示不願意,但身體無力離開,那蜜桃般的秀峰更被她輕點着,蓓蕾漸漸髮硬,不知何時起範婉香已展開了行動,她親吻着姊姊那花瓣般秀美可愛的香唇,丁香輕吐破開了黃彩蘭的防衛,一下子就將黃彩蘭的小舌逮住,登時一陣水乳交融。

彼此品嘗着對方的香唾,感受着對方口中的香氣,兩女雖說親昵得猶勝親姊妹,這般滋味可也是頭一回嘗試,給那不可思議的甜美佔滿了口唇,主動的範婉香還好,被侵略的黃彩蘭腦子轟然一震,又似恍惚又似出神,微微地嬌喘着,那美態看的範婉香不由情動。

她挨進了黃彩蘭懷內,嬌軀磨弄之下,兩女的薄袍已落了地,和主人一般的交纏難解,兩女的裸體重疊在一起,絲緞般晶瑩細致的肌膚不住磨擦,她已將黃彩蘭的玉腿分開,玉腿在她的股間磨動起來。

雖說自己也沒有這樣子的經驗,但看黃彩蘭無力抗拒的享受神態,範婉香也知自己的動作並無錯誤,她的身體跟自己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邊將黃彩蘭攬入懷中,櫻唇爬在她的頸脖上,親吻着黃彩蘭的粉頸香肩和燒紅的臉蛋兒,手上更是大膽地揉弄起黃彩蘭的蜜桃,感覺着黃彩蘭慢慢地鬆弛軟化,範婉香撩起了黃彩蘭的髮絲輕撫耳垂,櫻唇也吻上了此處,一麵輕咬耳垂一麵舌尖輕舔,將火熱的呼吸吹入黃彩蘭的耳孔,吹的黃彩蘭抗拒之心全消,隻知嬌喘不休。

“原來……姊姊這兒也很敏感的……”

“不……哎……不要……好婉香……唔……”

一隻手還逗弄着黃彩蘭可愛的耳垂,範婉香的注意力卻已移到了她的蜜桃上頭,雖說此刻的黃彩蘭已躺了下來,但那蜜桃般的雙峰仍挺聳高立,在範婉香的愛撫之下,粉嫩的蓓蕾上不住酥麻地痙攣着,那感覺好生強烈,令黃彩蘭的腰都美的弓了起來,呼吸一陣混亂。

強烈猶似火燒的感覺,讓黃彩蘭重拾了丁點理性,尤其當感覺到範婉香的眼兒,正牢牢地盯在她胸前時,她不由得害羞起來,雙手輕掩住酥胸,“不……不要看……好……好丟臉……羞煞人了……”

見黃彩蘭這嬌羞的模樣,範婉香不由笑了起來,那笑容隻有妖艷二字可以形容,她溫柔地移開了黃彩蘭無力防護的小手,將她的蓓蕾吸在口中,丁香不住在上頭吸吮撥弄,着實使黃彩蘭舒服無比。

她髮出了帶着快感的怨聲,媚眼如絲、秋波流轉,嬌軀不住扭動,蜜桃般的雙峰卻沒有一刻離開範婉香的口舌,酥胸正被範婉香吻吮的感覺,令她不由愈髮敏感而且興奮,竟有一種被男人撫愛時的感覺,隻是這感覺細致輕柔,全不似男人帶來的那般強烈,如火焚燙般火辣。

見黃彩蘭如此投入,範婉香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她髮出了甜蜜的哼聲,將一對也已被慾火焚燙的玉峰挨到了黃彩蘭臉上,黃彩蘭隻覺一陣眩目,不甘示弱地也將麵前的雙峰舔舐吻吮起來,隻逗的範婉香嬌吟如棉,臉兒拚命後仰,喉中噴出抑不住的呻吟,蔥指更在黃彩蘭耳垂的敏感處不住撫揉。

不久之後,她才將身子整個轉了過來,保持着被黃彩蘭吮舐酥胸的姿勢,玉手逐漸向下移動,將黃彩蘭一雙玉腿分開豎立,臉兒埋在了黃彩蘭股間,對着她那誘人之處大開眼界。

感覺到妹子的眼光直盯她那已帶濕意的私處,黃彩蘭不由大羞,偏生嘴裹還含着那迷人的蜜桃,想哼叫都語不成聲,隻能悶悶地呻吟着,“哎……唔……婉香……求求妳……不要看……好羞人……”

“彩蘭姊姊……”聽着黃彩蘭那窒息般的聲音,逗的範婉香不由食指大動,口中吐出的熱氣直搗黃彩蘭大開的幽谷,在微吐的水花中泛出了美妙的回音。

“那時候婉香也看過……妳和他在婉香麵前錶演……還在馬上……彩蘭妳還……還特意弄的好大聲……逗的婉香忍不住……給他連采了兩朵花,連床都沒上……就在馬上被他破了瓜……那時妳可……可沒這樣叫呢!婉香要……要報仇來了……好美……”

聽範婉香這麼說,黃彩蘭不由得髮軟,她雖也知道範婉香報仇之說不過是戲語,但既然當日在她麵前都和楊逖錶演過一回,這下子更不用怕羞。何況範婉香也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一麵說着她一麵動作,一邊將臉湊近幽谷,蔥指沿着幽谷口處來回遊移,將玉手覆住黃彩蘭的幽谷,一邊揉弄着谷口處那小小的美蒂,一邊撫弄着黃彩蘭那肉感柔滑的玉腿根處,令得愈來愈大聲的嬌喘,悶悶地自範婉香的雙峰之間髮出。

此刻的黃彩蘭已經髮覺,她的幽谷在範婉香的撫摸之下,已濕了好大一片,陣陣悸動自谷中傳來,令她心中一蕩,慾火漸漸蔓延。就在此時範婉香也出動了口舌,在黃彩蘭泛着甜意的幽谷口上吮舐,不時銜住那逐漸硬起的小蒂,令黃彩蘭酥胸起伏,一時間竟情不自禁地按住範婉香的頭按向谷間,同時擺動纖腰,將幽谷儘量向範婉香小口送去。

見黃彩蘭忘形配合,範婉香不由大喜過望,她雖原本就打算和黃彩蘭一試假鳳虛凰之樂,心下卻也不由惴惴,生怕被拒,此刻黃彩蘭既已主動配合,自然不用再擔心這一點。

她雙手托住黃彩蘭的圓臀,將那逐漸紅潤的幽谷湊到口上,繼續吻舔已脹起的小蒂和谷口,誘的黃彩蘭纖腰挺直,髮出蕩人心魄的呻吟,赤裸的嬌軀如水蛇般不住搖晃蠕動,谷中泉水不住湧出,在範婉香的吻吮之下嬌顫不休,惹的範婉香一陣急舔重吸,儘享幽谷芳香,這才將櫻唇覆住幽谷,伸舌突入其中,找尋着黃彩蘭的敏感處,令黃彩蘭纖腰扭動頂挺更疾,幾乎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在貓舔牛奶般的聲音當中,混雜着黃彩蘭藕斷絲連般的嗚咽聲響,使得範婉香興奮已極,心境竟好像回到了當日在馬上眼看楊逖與黃彩蘭熱情交合,一邊害怕那種投入和瘋狂,一邊又在心下隱隱期待着,不知何時會輪到自己,那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令她不禁對赤裸相親的黃彩蘭那曼妙的胴體興奮已極,聲音無比迫切,“哎……好彩蘭姊姊……婉香……婉香快不行了……”

聲音才剛入正迷迷茫茫的黃彩蘭耳內,範婉香已改變了體位,她似不堪熱情沖擊而痙攣着的嬌軀已是染遍了汗水和春泉,此刻已扭了過來,雙腿與黃彩蘭的玉腿交叉糾結,使得幽谷口緊緊蜜貼,這般大膽的手段,令得黃彩蘭一時呆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任範婉香接着動作。

一邊紅唇輕舔着黃彩蘭光滑細膩的肌膚,接着慢慢伸手摩腰,雙腿夾磨着被她緊緊夾住的黃彩蘭的美腿,黃彩蘭雖想逃開,纖腰卻已不由自主地律動起來,那迷亂的感覺令她更無法掙紮和抗拒,幾經撫揉之後,範婉香的食中二指終於找到了地方,順勢緩緩突入了黃彩蘭的幽谷當中。

一陣酥麻當中,黃彩蘭隻覺幽谷口處那贲起的小蒂被範婉香的幽谷口處溫柔地吸緊,帶來陣陣暖熱的暢美感,而且有兩隻蔥指一點一點地向幽谷深處探索,接着當蔥指儘入谷中後,再開始快速地抽動起來,她的幽谷緊緊夾住兩隻蔥指,那不斷的抽送帶來了疑似交合的感覺,幽谷之中春泉隨之不住泛濫湧出,濕遍了腿根,即便她現在想打退堂鼓,可那強烈的感覺也阻止了她。

興奮地抱住黃彩蘭的腿,大腿緊緊頂在她的幽谷口處,兩女的幽谷緊緊地磨擦,赤裸的胴體水蛇般地扭動着,令人難以想象的快感傳遍週身,黃彩蘭雖對這動作驚訝萬分,但此刻已不容她再去思索,她激動的玉手扣住了範婉香的裸背,下體的磨擦中髮出了聲響,雖難為情卻是每次都刺激到那令她嬌軀顫抖的部位,令兩女都無法中止,隻聽得範婉香髮顫髮熱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哎……好美……彩蘭姊姊……妳……啊……妳動吧……別害羞……婉香好……好舒服……嗯……美死婉香了……”

聽到範婉香的話,黃彩蘭的芳心雖醒了一醒,矜持的本能浮了起來,但已許久未受男子滋潤的胴體,已沉浸在歡愉當中,隻想再撐得久一點,是以雖羞恥難當,仍是不自在地扭臀擺腰起來。

這一下可不得了,為了配合範婉香摩挲着自己敏感小蒂的動作,黃彩蘭也以修長的玉腿用力挾着範婉香的腿,緊緊地頂着好讓她能直接觸到自己的幽谷口,那快樂的誘惑使得黃彩蘭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口中不住髮出嬌喘蕩音,而範婉香恰到好處的配合嬌喘,使得兩女更加樂不可支。

在歡愉入骨的哼喘聲中,兩女的幽谷處泛濫着滾滾情濤,已分不出是誰流出來的泉水,在兩女腿上光澤閃亮,磨擦之間更見媚音,勾得兩女的胴體更熱烈地向極境處掙紮,連原本被範婉香強來的黃彩蘭都完全地進入了佳境,不在乎被女子磨着幽谷,不住扭腰旋臀,春心蕩漾難收。

也不知是女子弄來比被男人玩時還要刺激,還是久曠的胴體實經不住如此強烈的挑弄,兩女漸漸地沖上了高潮,隻聽得黃彩蘭媚目如絲,不顧一切地嬌吟出聲,渾圓媚挺的雙峰強烈地起伏着,不久從那性感的紅唇當中噴出的,已是無力的哼聲,兩女幾乎是同時到達那高潮仙境的。

……也不知在床上這樣癱了有多久,黃彩蘭雖慢慢清醒過來,但嬌軀仍是慵懶乏力,甚至沒有辦法將身上的範婉香推開,若非她也知道慾火高漲時那本能的渴望實非人力所能抑制的,何況鄭平亞頗多內寵,芳心寂寞時難免要靠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假鳳虛凰的遊戲,雖不好讓別人知道,其實也不是那麼秘密的事兒,誰教鄭平亞兼容並蓄,偏又照應不過來那麼多嬌妻美妾呢?

“婉香……妳好壞……”俏臉微紅,在範婉香那泛着香氣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黃彩蘭微微用力,範婉香這才愛不忍釋地從姊姊那美麗的胴體上頭移開,一邊還聽着黃彩蘭那微嗔的嬌語,“怎麼……怎麼那麼渴……一下就把彩蘭弄到床上去……要給別人知道,且不害死彩蘭了?”

“彩蘭姊姊不用擔心,”聽黃彩蘭的意思,雖是語帶嗔怪,卻不真怪她方才的激情,隻是怕給人知道,範婉香微微一笑,在黃彩蘭腰間狠狠摟了一把,這才開口,“又不隻婉香,南宮傢和崔傢那兩個小妞兒弄的才狠呢!這事連叁位供奉(尚光弘等叁人)都知道,隻是不管而已。”

“是……是嗎?”出身草莽,原以為世傢小姊們矜持的像是天上來人,黃彩蘭倒真沒想到,她們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沒什麼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樣的難以忍耐,尤其崔玉青和南宮花香分別出自南北兩大世傢,雖說出身旁係,才被送到鄭平亞的身邊來,但兩女向來以傢世自傲,若非藍潔茵與藍玉萍身後分別有梁虹琦與駱飛鷹撐腰,怕還不被兩女放在眼內呢!若連她們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這一套,尚光弘他們確實也沒什麼理由好對其它人說一道二的了。

“是啊!”

微一吐舌,其實當她剛知道此事的時候,比黃彩蘭還要驚訝得多,若非尚光弘向來心腸軟,看她們自從失了鄱陽地盤後孤獨飄零,向來較為照顧兩女,怕範婉香還沒辦法從他那邊知道這麼大的事呢!

“婉香曾去探過大供奉的口風,其實若不鬧出事來,兒女之事他才懶得管,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姊姊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才會起意來照料照料彩蘭姊姊的,那曉得彩蘭姊姊這麼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樣兒,剛才婉香還以為自己撩得太過火,怕給妳吃了呢!”

“妳還說!看妳還敢說?”給範婉香這麼一提,黃彩蘭不由大羞,伸手便在範婉香的纖腰上搔起癢來,隻撓的範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饒,良久良久才放過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邊的意思怎麼樣?”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來,黃彩蘭一邊懶洋洋地嗅着範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邊輕聲問着,雖說沒具體指陳,但兩女默契向來良好,範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點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輕輕地歎了口氣,範婉香的纖指輕輕地在黃彩蘭背心畫着圈,“在天山派那一場的時候,莊主明明輕鬆簡單地就擊敗了趙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兩個人力拚叁掌,卻是平分秋色,就連大供奉也看不出來,短短時間內,趙小弟怎會武功大進、判若兩人?

“這九陽脈也未免太厲害了點,也難怪莊主心煩,搞到這段時間都不怎麼注意練功了,叁位供奉都不怎麼看得下去。幸好大敵已潰,那兩個人雖然兔脫,但天門勢力已經完了,短時間內不至於東山再起,縱觀江湖上沒幾個人敢和山莊作對,該還有時間讓莊主重自振作。”

“我可沒那麼放心……”

眯起了眼,高潮之後猶自酥軟的肌膚似是很享受範婉香纖指的流動,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場時她也在那,事後隨同趙小弟一起失蹤,加上有個比夫人還厲害的‘雪蓮香’藍潔芸在,趙小弟的武功經天山掌門指點之後,進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勢力,絕對不是難事……這……這總隱隱算是根刺,誰曉得元鬆什麼時候會拿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黃彩蘭真正耽心的是什麼,白欣玉和鄭平亞早撕破了臉,和湘園山莊是敵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姊妹,雖說因着陌路已近恩斷義絕,但旁觀者可未必這麼認為,藍潔茵就有好幾次拿這做文章對二女指指點點,若非尚光弘硬是壓下此事,怕黃範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鬆向來是藍潔茵一派的馬前卒,他又是鄭平亞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風搞雨,這日子確實難挨呀!

“短時間內倒不用耽心元鬆那傢夥的事……”範婉香微微一笑,元鬆雖是惟藍潔茵之命是從,實際上卻更是鄭平亞的心腹愛將,隻要向來照應二女的尚光弘對鄭平亞還有點影響力,元鬆該弄不起什麼事來,何況……

“經歷天門之事後,山莊聲勢大振,莊主隱有領袖武林之勢,為了避免朝廷妄加乾預,婉香幫大供奉出了個主意,讓元鬆代錶莊主向華山派和璐王府提親,若郡主肯下嫁,今後湘園山莊與朝廷就是一傢人,行事該當少了很多顧慮。隻是茲事體大,叁位供奉商議的結果,決定讓元鬆全權處置此事,短時間內有得他忙了,想來大概有叁四個月可以耳根清靜。”

雖說元鬆行事老練,絕不是會輕易將身負的重責大任外泄的人,但他在湘園山莊的位置實在太過重要,加上連戰皆捷,對抗的又是勢力強大的天門等門派,湘園山莊老早是眾人所注目的焦點,連帶着元鬆的舉動也是旁人無法忽視的,這般大的事絕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鬆的前腳才剛踏進位於長安的璐王府,求親的消息早已弄的滿城風雨,幾可說是天下皆知了。

一來這消息根本瞞不了人,二來漢中距長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鄭平亞派人上王府求親的消息,她雖原本就知道文奕青與白欣玉與湘園山莊的私仇都不小,知道了這消息絕難平靜下來,但她還是太低估了兩人的反應。

當聽到元鬆的名兒時,白欣玉氣的臉都紅了,粉拳緊緊揝着,還得靠着文奕青安撫才能平靜下來,畢竟在山莊時白欣玉雖與兩位姊姊貌合神離,錶麵上的禮貌倒是還有,鄭平亞自矜身份,對她也不至於有什麼無禮之處,可那狗眼看人低的元鬆,老是在找機會冷言冷語,甚或主導其它人聯合排擠於她,這才真是讓白欣玉寧可離開湘園山莊的主因。

不過文奕青的修養也僅隻於此,本來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私怨滿心,沖動行事,絕對難成大事,但聽到外頭繪聲繪影地將元鬆求親時誇大的湘園山莊功迹當中,把漢中派和文仲宣貶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點沒讓文奕青沖去長安找元鬆算帳。

連看着兩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勸才總算平息下來,李月嫦隻覺疲憊已極,被求親的人是她,該傷腦筋的也是她,沒想到自己還得花心思平復兩人的火氣,怎麼天底下的麻煩事都攪到自己身上來了?可那日解除邪術之後,文奕青的溫柔,讓李月嫦飽經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她可再也不想離開他了,甚至將兩人暗藏居室之內,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穩根基,準備對鄭平亞復仇,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不容易兩人的火氣都平復了下來,李月嫦喘了口氣,整個人癱到了椅上,“現在……該怎麼辦?月嫦雖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鄭平亞那厮又正值如日中天,師父也未必幫得了月嫦,若父王決定讓月嫦嫁過去,爾後月嫦可就沒法留在漢中幫青郎了,門內其它人也未必能助妳……”

雖說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畢竟都是江湖打滾過的人,深知絕不能任情緒操控之理,雖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李月嫦說的沒錯,朝廷親貴向來不與江湖人混迹,皇室中人拜在華山派門下習藝,已是難得的奇迹,長孫宗課徒雖嚴,但對這票皇族親貴,也不敢太過嚴厲,因此皇族子弟練武者雖眾,卻多隻是強身健體,像李月嫦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

但鄭平亞自重建湘園山莊後,聲威正當如日中天,隱有當代武林盟主之勢,與一般無權無勢的江湖人大異其趣,加上自動亂之後,朝廷威令不行,皇族的規矩已正漸漸崩壞,李月嫦之父璐王雖向來謹守皇族規範,矢志不移,但鄭平亞的威名實在太盛,華山掌門長孫宗也未必敢纓其鋒,失了這重要靠山,天曉得隻是皇族規矩這一條理由,能讓璐王堅持到什麼時候?

但若讓兩傢親事談成,對文奕青而言更是糟榚,一來失去了李月嫦的掩護,換了其它華山派中人,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給予文奕青髮展的空間;二來娶了朝廷郡主之後,鄭平亞名號更響,成為武林盟主猶如探囊取物,光現在的湘園山莊勢力之大,已是文奕青極難應對的強敵,若再給鄭平亞拿到了武林盟主的尊銜,文奕青想要報傢門大仇,隻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若是……若是月嫦錶態反對,王爺會不會強月嫦之所難?”

“這個……很難說。”皺眉苦想了半晌,李月嫦咬緊銀牙,搖了搖頭。雖說她向來深受父王溺愛,在華山派習藝時也是一路順景,幾乎從沒有遇過逆境,但自從那次在天門失利之後,雖說身中邪術,日常行事難免有些異常,但總歸是知道了江湖中事不會永遠這般順利,李月嫦倒也稍稍成熟了些,不像以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湘園山莊的威勢實在太強,鄭平亞也是一時俊彥,若沒有了皇族諸王不願與朝廷中人混迹一處的顧慮,這人倒也算得好女婿,璐王的心意實難逆料。

“不如這樣……”苦思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緒,“月嫦妳好歹也是朝廷郡主,就算不管武林人的分野,也不可以卑屈自己,鄭平亞的妻妾已經不少,何況藍潔茵、藍玉萍的莊主夫人名分早定,就拿這一點來勸王爺,相信王爺也不會讓月嫦低伏做小,妳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個主意。”聽白欣玉想到了方法,文奕青和李月嫦同時籲了口氣。

白欣玉這理由確實堂堂正正,李月嫦無論如何,也是身份尊貴的朝廷郡主,就算要下嫁予武林中人,對方也該明媒正娶,除非是嫁給皇帝,否則絕不能委屈做人小妾,對皇室中人而言,名分之別是最重要的一點,以此切入確實是個好理由,而且李月嫦還可以用撒嬌或撚酸吃醋的方式提出,任鄭平亞智比天高,也難想象李月嫦不願嫁的真正原因,是為了幫文奕青打好根基,此計確屬可行。

“不過除此之外,還要多加把手……”一邊沉吟着,文奕青一邊緩緩陳說,“一方麵用欣玉的高招拖延時間,讓鄭平亞那賊子先為了閨房中事傷回兒腦筋,一方麵我們也要加緊腳步建立勢力,鄭賊敢提求親之議,就錶示他確實有挾朝廷自重的想法,若再這樣下去,要對付他就會變得加倍困難,無論此事是否成功,至少鄭賊都可以以此宣傳,好招徕更多高手,真虧他想得出來。”

“這個嘛……無論父王是否應允,禮貌上湘園山莊都得送個禮給師父那邊,還有月嫦這邊也會送到……”

聽文奕青一提,李月嫦不由冒了一身冷汗,聽到此事之時,她心底隻在暗罵鄭平亞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倒沒想到這竟是鄭平亞用以擴展勢力的奇招,“在這點我們可以想點辦法,若送禮的人在半途就出了事,禮根本就到不了華山派,不但可是削了湘園山莊的麵子,月嫦還可以用這個理由興師問罪,看鄭平亞有什麼臉麵敢再提求親之議。這就得看青郎和欣玉的手段了。”

同樣的消息既能傳入李月嫦耳中,自不會漏了與湘園山莊距離極近,幾可說是唇齒相依的排幫。绛仙绛雪和鄭平亞關係非同一般,當年鄭平亞大婚之時,甚至還令绛仙一路哭回排幫總舵,使得排幫四大長老與绛仙绛雪姊妹間風流韻事不斷,這回鄭平亞又傳出了喜訊,對象還是貴為朝廷郡主的李月嫦,接到這消息的風采旬自不敢有半分耽擱,忙不迭地就將信息送到了绛仙桌上。

隻是這回不隻绛仙,連绛雪的反應都不像當日聽說鄭平亞迎娶藍傢姊妹時那般巨大,绛雪接過信息時隻是苦笑了一下,一臉“又來了”的錶情,接下來看的绛仙雖是皺了皺眉頭,卻不像當日那般強自鎮定,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嚴重的大事般,順手便將東西交給了坐在一旁的管桓。

與前次的反應落差實在太大了,風采旬原以為接到這消息後,绛仙和绛雪姊妹又會失態一回,兩女正當青春年少,又被自己與白山君的娴熟技巧調教的沒一日離得開男人,今晚以兩女那亟於髮泄的心態,也不知四大長老能不能受得了?

管桓雖說老當益壯,範達理更是威風不減,白山君床上的強悍,更令他自己也為之汗顔,但四人終究已有了年紀,可容不得夜夜撻伐。

不過看兩女現下的反應,竟似已不怎麼將鄭平亞當成心頭肉的那種感覺。是因為兩女嘗到了雲雨滋味,又有四人輪番侍候,戀姦情熱之下,再管不得其它的男人呢?還是鄭平亞的好色之名已流傳久遠,兩女對他奢望已絕,是以對他再娶美女的沖擊,已遠不如當日了呢?

“管長老妳看如何?”傳來的訊息並不甚多,短短的幾行字,管桓幾乎是一眼就看完了,他將信息交給了另一邊的範達理和白山君,也不管麵前的風采旬一幅髮白日夢的呆然模樣兒,一時間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绛仙垂詢,這才擡起了頭,臉上雖不至變色,眼中憂色卻是更濃,“幫主想必也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實在是……真想不到湘園山莊會想出這條計,確不可小觑了。”

“什麼計策?”看完了消息,範達理真想笑出來,這鄭平亞也當真好色,妻妾如雲也不管了,竟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郡主上頭。擊破天門之後,湘園山莊如日中天,莊中的食客更是愈來愈多,為了供養眾人,對四週門派的壓榨可是愈來愈過份,連排幫都逃不過湘園山莊的年年需索,幸好憑着绛仙绛雪與鄭平亞的特殊關係,元鬆還不敢太過火,這負擔排幫倒還擔得起。

不過雖說範達理對湘園山莊的印象本來不好,但眼見他竟和自己染上了一模一樣的毛病,想到湘園山莊時心頭的火也不由小了許多,他偷撇了一眼绛仙,說了下去,“不過隻是又想高攀而已嘛!”

雖說沒有聽到,但管桓隱在口中的歎息卻很明顯地從臉上瞧的出來,錶情分明是在怪自己心不在焉,範達理不由縮了縮頭,這才髮現白山君也皺起了眉頭,難不成其中當真有什麼詭計?他趁機輕踢了眼前猶然魂不守舍的風采旬一腳,着他坐了下來,轉移了注意力,解了不少窘迫。

“不隻是這樣,”將訊息放回了桌上,管桓一邊說着憂色愈增,“一方麵鄭莊主的確想高攀,更重要的是湘園山莊勢力愈盛,難免受朝廷側目;但若聯婚成功,湘園山莊和朝廷成了一傢人,一來朝廷再不需對湘園山莊左防右防,沒有掣肘後髮展上少了不少顧慮,二來有朝廷在背後支援,鄭平亞威勢更盛,武林盟主之位指日可待。妳想想看,這種狀況值得不值得耽心?”

“怎麼……怎麼這樣……”想到這種後果,範達理不由背心髮寒,連一向任事不管,隻知沉溺脂粉叢中的風采旬,都不由認真了起來。現在湘園山莊的需索已到了令排幫隻能勉強支撐的階段,若再讓湘園山莊強悍下去,以後元鬆這狐假虎威的傢夥隻會愈來愈趾高氣昂,那還得了?

同樣接到了消息,趙平予雖然不知這其實隻是範婉香一時興起給元鬆出的難題,與柳凝霜等人尋思之下,仍高估了湘園山莊,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但趙平予的反應與管桓等人的憂心忡忡,可是大成對比的輕鬆,完全不把這當作一回事,看的讓绛仙差點以為這小師弟是傻掉了呢!

原本當日救出柳凝霜時,與鄭平亞交手的結果,趙平予該是遠勝於他,但這回在疊雲塔外交手叁招,錶麵上卻不分勝負,雖說鄭平亞為了天門之戰,用功遠較旁人為勤,但趙平予進步也不少,為何勝敗之數會完全調轉過來?難不成尚光弘授以秘藝,還是服了什麼靈芝妙藥?更甚是陰京常所說的心魔作崇?不隻項傢姊妹,連眾人中最為沉隱鎮靜的藍潔芸也忍不住瞎猜起來。

不過身為當事人的趙平予,卻是一點難過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像是從什麼桎梏中解脫了似的,一個勁的陪妻子們遊山玩水,逗的還是孩子心性的項明玉天天樂不可支,連帶着眾人也都輕鬆起來,看的绛仙好生羨慕,好像光和這群人混在一起,心情就可以平順下來。

尤其趙平予最有說服力的一點,是指出若此事當真能令鄭平亞威勢更盛,陰京常必會想法破壞,根本無須旁人傷腦筋,雖說這講法有點一廂情願,但受那氣氛感染,绛仙緊繃的心,也不由得輕鬆了下來。

而且當真如趙平予所設想的,湘園山莊的求親大事,的確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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