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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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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小說章節

第一章 風雨危現
第二章 枝節橫生
第叁章 雙姝試歡
第四章 初試巧計
第五章 終諧鴛盟
第六章 瑜亮初遇
第七章 仇蹤初現
第八章 雪花玉琢
第九章 心花初綻
第十章 前途崎岖
第十一章 入門鄭平
第十二章 以身相許
第十叁章 絕境仙境
第十四章 忘情合歡
第十五章 重見天日
第十六章 流雲劍聖
第十七章 玉女蒙塵
第十八章 淫風浪雨
第十九章 邪人授首
第二十章 排幫之主
第二十一章 聖邪之歡
第二十二章 不如歸去
第二十叁章 善心有報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第二十五章 流毒難解
第二十六章 撫慰師姊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第二十八章 初試雲雨
第二十九章 馬上上馬
第叁十章 妖法迫供
第叁十一章 姊妹情深
第叁十二章 霜融雪化
第叁十叁章 春色無邊
第叁十四章 如夢似幻
第叁十五章 巧具銷魂
第叁十六章 魁首現身
第叁十七章 奕眾如棋
第叁十八章 謀敵謀己
第叁十九章 臨去秋波
第四十章 生死相別
第四十一章 英雄絕路
第四十二章 新試絕學
第四十叁章 艷福齊天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還
第四十五章 連戰不休
第四十六章 此起彼落
第四十七章 夜夜笙歌
第四十八章 美夢得償
第四十九章 蕾蒂初開
第五十章 雄心宏圖
第五十一章 一敗塗地
第五十二章 性奴初生
第五十叁章 大髮雌威
第五十四章 又見伊人
第五十五章 淫殺之術
第五十六章 床上逞威
第五十七章 雙花同綻
第五十八章 脫出虎口
第五十九章 身陷詭謀
第六十章 暗夜之歡
第六十一章 調教有道
第六十二章 師徒同歡
第六十叁章 美酒賀壽
第六十四章 雲波谲詭
第六十五章 狡兔叁窟
第六十六章 雪地奇遇
第六十七章 漢中之行
第六十八章 建立根基
第六十九章 相思成狂
第七十章 旗開得勝
第七十一章 芙蓉帳暖
第七十二章 筏上爭鋒
第七十叁章 重回故地
第七十四章 一夜偷歡
第七十五章 難言真相
第七十六章 救人心切
第七十七章 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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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戀
第七十叁章 重回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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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拭了拭汗,微一擡頭,湘園山莊那巍峨壯觀的寨牆已然在望,白欣玉輕輕地籲了口氣,強忍着心中那澎湃洶湧的情緒。

當日她離開湘園山莊的時候,原以為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再踏上此處,也不用再看到原以為相好如同姊妹,可以親昵和好到永遠,到後來才髮現彼此之間竟會劍拔弩張、肝膽皆裂的黃彩蘭和範婉香,那個時候留書出走的心情,白欣玉以為自己可以就此放鬆,隻要避開湘園山莊的耳目,找個清靜所在退隱山林,從此以後再也不用煩惱人世糾葛,什麼都不用再管了,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竟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欣玉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將自己的心情挽回到應有的平靜,她是回來復仇的,無論以往髮生了什麼事,現在都要一口氣做個清算,除此以外再無良機,絕不能因忿壞事,若在此一步踏錯而毀了全局,將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扳回呀!

並不能算是突然,湘園山莊外牆上戍守的人馬,錶麵上雖沒有什麼異動,但在白欣玉的眼中,卻明顯可見少了幾個人,顯然對方也已髮現自己正在接近,但若非當日從天山千裹迢迢地來到此處,助趙平予救出柳凝霜的一路上,無論藍潔芸或雪青儀,都毫不保留地指點過自己的功夫。

令白欣玉的武功比之當日在天門精銳手中落敗被擒時,已不知高出了多少,換了個人怕也無法從這麼遠的距離看出端倪,光從對方錶麵上毫無異動,實則早已派人通知莊中高手,嚴陣以待的樣兒,便可知湘園山莊的莊丁確是訓練有素,若自己此計不成,要對付鄭平亞恐怕是難上加難。

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莊主的大位上,鄭平亞錶麵上精神奕奕,心中卻是一團亂麻,若非靠着當日尚光弘的嚴加訓練,加上深知自己身為莊主,在莊中人眾麵前絕不可落了威風,便是心中再亂,再不想打起精神,錶麵上仍得錶現出神光照人的模樣,鄭平亞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從當日與趙平予鬥了個平手之後,他便覺得力氣好像在一瞬間都蒸髮掉了一般,整個人都空空的,做什麼也打不起精神,無論練功修武,甚至和尚光弘等人討論天下大勢之時,總覺得自己沒有以往的雄勁銳氣,偏偏又怎麼也找不出到底是那兒出了岔子。

他也曾以為是被趙平予暗自做下了手腳,心中怨恨這醜人鬼心眼多,也不知是怎麼暗算了自己,但無論是莊中名醫甚或見多識廣之人,在自己身上也看不出任何異狀,搞到鄭平亞連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重復當年之勇都不知道,本已混亂如麻的心,這下子更是難以平安,那種難受當真非身歷其境不能了解。

偏偏在這麼混亂的時候,事情卻是接踵而來,威壓排幫之事雖因趙平予橫加插手,以致功敗垂成,但與華山派的聯姻之事,卻仍是迫在眉睫,不能靠着威鎮排幫而令遠近門派歸心,心甘情願地將湘園山莊開出的禮單全算送上,在轉交華山派和璐王府的禮數上頭可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幸好華山派終究是江湖人,不太拘禮數,而璐王爺對此事,也沒有那麼多要求,想必是因為能和鄭平亞這等江湖英雄結親,雖是身為王爺也是與有榮焉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反倒是李月嫦那邊麻煩多一些,多半是因為對鄭平亞心懷怨怼的平山雙燕從中作梗,李月嫦大髮小姊脾氣,對湘園山莊送上的禮品挑叁揀四的,能怎麼挑剔就怎麼挑剔,怎麼都不滿意,若非這挑剔樣兒連華山派的長輩都看不過去,掌門長孫宗親筆信給了李月嫦一點指導,怕光送禮一事,就要再多耗上許久時間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意見大大堆的李月嫦,連婚期都已訂了下來,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偏偏今兒個練功時間才過,鄭平亞才剛回房想來個午盹,人都還沒睡下呢,外頭就有人進來傳訊,竟然是睽違已久的白欣玉又回來了!

才聽到這個名字,鄭平亞的火氣便不打一處來,倒不是白欣玉當真對他有什麼得罪,隻是當日靠着追擒白欣玉的緣由,湘園山莊才得以攻上天山,雖說因此而將天山派的絕色女掌門“雪嶺紅梅”柳凝霜弄到了莊中,讓鄭平亞好生享受了一段旖旎時光,但事後她卻被陰京常給救走,連帶尚光弘在追敵時還遭敵暗算,這種事情光想就令人悶火高燒!

不過這一回,看來白欣玉當真是走投無路,又重投湘園山莊了,這次她似乎聰明了些,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以往的孤僻高傲全都不見,也不知怎麼打點的,讓來傳報的莊丁都為之心軟,在通報莊主時或多或少地為她說好話,聽的鄭平亞暗自點頭,想來這段時間在外頭闖蕩,這丫頭也學乖了些,無論如何總不會像當日在莊中一樣惹人嫌了吧?看在黃彩蘭和範婉香的麵子上,自己身為一莊之主,也該心胸寬廣些,給她一個容身之處,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寬容也是好事。

走到了廳前,潇灑飄逸地落了座,說不出的英挺俊雅,鄭平亞眉兒一挑,隻見莊中眾人個個控背躬身,問安的聲音整齊一致,絕無人敢稍稍失了禮數,他不由暗自高興,至少自己的人馬訓練的倒是不壞,雖說沒能擊敗趙平予,吞掉排幫的計劃功虧一篑,但莊中人馬並未因此對自己的威嚴稍有輕忽,光看這排場、這威望,就絕不是趙平予這等渺小人物所可以望其項背的了。

隻是出場時的飄逸潇灑,卻維持不了幾個眨眼,轉瞬間鄭平亞連眼都直了,瞪着端坐椅上的白欣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廳中登時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嫌刺耳。

其實也難怪鄭平亞失態,廳中其餘的人也未必比他好上多少,照說白欣玉離開湘園山莊不過數年,除了真正新來的莊丁外,舊人幾乎是人人都認得她,但此時的白欣玉雖然一身白衣如雪,當日那孤高自傲的氣質,卻已是一點不見,此刻的她端坐椅上,眼觀鼻、鼻觀心,端莊虔敬的仿似禮佛一般,那模樣兒如此的溫順娴雅,完全沒有一絲江湖中人的煙火味兒,就活像是傳說中的觀音大士下凡一般,雖是一語不髮,旁的動作都沒有,卻自然而然地將所有人的目光緊緊吸住。

“……許久不見,白姑娘一路過來,可累了嗎?”本來被吵醒的時候,鄭平亞也不知那來的一窩火氣,隻差沒向前來禀報的莊丁就髮了出來,當他聽到白欣玉窮促來奔時,心中本也想了不少話來修理修理這不知好歹,當日竟主動離開氣勢正蒸蒸日上的湘園山莊的愚昧女子,但當他親眼見到現在的白欣玉時,胸中那股火氣已不知消失到那兒去了,出口的話兒竟變的極其溫柔有禮,令深知他性格的元鬆等人驚詫不已。

不過看看現在的白欣玉,是如此的端莊嬌柔,令人便有惡心惡語,也着實出不了口,也難怪鄭平亞近來那見人就髮的無名火竟一點都髮不出來了。

聽到了鄭平亞的話,自入廳後神態虔敬、仿佛什麼都動不了心的白欣玉緩緩地擡起了頭來,眼眸似有若無地向鄭平亞望了一眼,隻看的鄭平亞心都不爭氣地重跳了幾下。

如果說原本的白欣玉是尊傾儘匠人心力雕就的塑像,說不出的端莊完美,現在她配上了那如泣如訴、似光看着就能傳達千言萬語的眼光,那模樣兒就好像是仙女下到了凡間,正無言地向世人陳述着美妙的仙籁,鄭平亞真不敢相信,白欣玉是如何脫胎換骨的?和以往的她根本就是變了個人一般。

“多謝莊主關心,欣玉在此謝過。”這聲音一出口,更加不得了,溫柔清潤的仿似清泉般沁人心脾,隻聽的莊中眾人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整個人都像化入其中,軟綿綿地再也挺不起來。

“元鬆,快幫白姑娘收拾房間,這一路走來想必白姑娘也累了,妳親自去,趕快幫白姑娘將東西收拾好,另外安排筵席,今晚本莊主親自幫白姑娘洗塵,通知幾位夫人都要出席,快去!”

見元鬆唯唯諾諾地退了下來,轉身便去指揮人手,白欣玉娉娉婷婷地起身,向着鄭平亞一福,動作之間帶着一縷香風襲過眾人鼻尖,“感謝莊主仍願收留,厚恩欣玉在此先行謝過了。”

離去時的那一眼,充滿了千言萬語,眼光像是被她勾走了一般,見白欣玉輕行緩步,隨着元鬆步出了廳堂,好一會兒鄭平亞才似回了神,心中仍悸動不已,腦子裹頭卻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以往怎麼這麼沒眼光,竟對這樣天仙下凡的美女毫不客氣,逼的她竟離開了湘園山莊。

光看她此時的美貌嬌姿,別說藍潔茵或天山派的項傢姊妹了,幾乎可以比得上那“雪嶺紅梅”柳凝霜,更別說她那兩位姊妹了,幸好老天有眼,她又回到了湘園山莊,這良機自己可得好好把握才成!

“哼!又一個小狐狸精!”見鄭平亞恍似魂都給勾了去,才剛進廳的藍潔茵不由惱火,她瞪了一眼另外一邊進來的黃彩蘭和範婉香,故意加大了聲音,“狐狸精果然是一窩子,狐媚的讓人惡心!當年走就走了,竟然還有臉回來!真不知道她的臉皮是什麼做的,怎麼比城牆還厚?”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鄭平亞胸中不由火起,以前若非藍潔茵老是冷言冷語地揭人陰私,恐怕白欣玉也不會一怒之下離開湘園山莊,這可都是這好妒的女人搞出來的事,好不容易這美女回頭了,若自己再不拿出點莊主的威嚴,也真不知她要囂張成什麼樣子,“住口!既是窮促來奔,不論何人本莊主大人有大量,自當包容。若老是這樣冷語譏諷,本莊還成了什麼樣子?”

“妳……”給鄭平亞當麵頂回了一句,藍潔茵不由怒火高升,但自二戰天門之後,尚光弘叁人負傷未愈,莊中實權大部份都轉移回鄭平亞和元鬆手上。

加上吉州藍元清去年病逝,藍元素掌傢之後,吉州藍傢聲威也不如以往,少了外傢相挺,莊中多數人都對自己和藍玉萍麵敬心不敬,是以藍潔茵特別注意,無論大小地方都找機會出意見,絕不安靜、絕不退縮,以免一個不留意,別人就忘了還有自己的存在,隻是沒想到以往還讓着自己的鄭平亞,這回竟會如此不客氣!

“好了好了……”見藍潔茵又陷入了髮飙的邊緣,接到元規通報趕來的梁虹琦連忙勸阻。

一來,這是在莊中眾人齊聚之所,無論如何也不能落了鄭平亞身為莊主的威信,二來白欣玉窮途來奔,讓她住下也算不得什麼,無論如何都不該為了這等小事起沖突,不過他也不由光火,自己叁人受傷未愈,一方麵是因為陰京常下手沉重,一方麵也是因為藍潔茵處事急躁沖動,讓他們根本無法專心養傷,還得幫她收拾善後,怎麼說都沒法,“潔茵,妳回房去,等會師父有話跟妳說。”

“可是……師父!”

見藍潔茵竟不趁此下臺,梁虹琦不由髮火,這吉州的藍元清身為一方之主,可怎麼會把個女兒慣成了這幅模樣?怎麼說都不聽,怎麼學都不乖,活了這麼大還像個小孩子,隻知無理取鬧,相較之下鄭平亞雖近來對自己叁人不像以往那樣畢恭畢敬,至少在外人麵前還知道進退。

“立刻回去!等一下為師就來找妳,快去!”

沒想到梁虹琦竟一點麵子都不留給自己,藍潔茵隻氣的渾身髮抖,但看廳中不隻鄭平亞和梁虹琦,其它人照麵看來也不像站在自己這邊,反倒是剛剛被自己刺了一句的黃彩蘭和範婉香臉色稍微好一點。自知這樣下去自己無論如何也佔不到上風,藍潔茵氣的一跺腳,旋身便沖回了自己房內,隻苦了前呼後擁的侍女們忙不迭地跟上,生怕不小心又惹火了這位脾氣頗大的莊主夫人。

“哎……這孩子太不聽話,還請莊主見諒,虹琦會好生管教,絕不讓她再次出這種岔子。”

“二師父言重,”向着梁虹琦一禮,鄭平亞雖心中也對藍潔茵這連時地都不看就亂使性子的脾氣不滿,但尚光弘等叁人對湘園山莊肇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無論如何也要看他們的麵子,不好對藍潔茵深究,“隻是偶爾使使性子,平亞倒不怪她。隻是白姑娘窮途來奔,若給她冷言冷語地譏走了,傳將出去對本莊聲名可大有妨礙,此事還得請二師父多多費神,平亞在此多謝了。”

聽到鄭平亞將責任推回自己身上,梁虹琦心中不由一陣酸苦,照說藍潔茵都已經出嫁了,她的性子不好,鄭平亞這做丈夫的也該負一半責任,他卻把責任都推回自己等叁人身上,前些日子對上天門時還可說事務纏身,現在的他萬事都交給元鬆等人處置,人都輕鬆下來了,卻未見在武功上多所長進。

那日據說在趙平予手上小輸一場後,更是變本加厲,懶懶散散的怎麼都提不起勁,幾是任事不管,隻在後宮裹和侍女們打成一片,難怪被冷落的藍潔茵心中怒火更熾,動不動就髮作,隻可憐了尚光弘,一邊養傷一邊還得小心翼翼,深怕這成果一不小心就給鄭平亞敗了。

梁虹琦本還想俟機罵一罵鄭平亞,要他振作起來,不要一天到晚往脂粉叢裹鑽,這下更是沒指望了。

見梁虹琦退了出去,鄭平亞坐回了位置,心中卻不由馳想着,白欣玉臨走前那一記眼光,深深地盼進了自己心裹。如果她的儀態可說是觀音菩薩下凡,端莊皎潔不帶一絲汙垢,那記眼神便似充滿了生命力,嬌柔嫵媚的令人魂為之銷,配上那高雅精潔的外貌,更令人不由得浮起一種遐思,若即若離之間,就好像正在誘惑自己一般,令人心蕩神馳。

以往的白欣玉那有這般誘人的風情?若那時白欣玉稍稍露出了現在一半的誘人,鄭平亞便用強也不會讓她離開湘園山莊啊!

白欣玉不過回來幾天,湘園山莊中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但卻是向好的方麵轉變。

首先是鄭平亞也不知怎麼轉了性,持續了好一陣子的無精打采模樣似都抛到了九霄雲外,雖說莊中事務仍然是毫不保留地丟給了元鬆等人,但習武方麵卻是專心致志、毫無懈怠,仿佛還想再進一步般,雖說他的武功修為已到了相當高深的境界,要再上層樓極為不易,但這樣用功,至少不至於不進反退,隻要這樣下去,就算再遇上趙平予,到時候鄭平亞也該有多些機會取勝。

當然,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鄭平亞的專心致志雖說不是做給人看的,但若白欣玉在場之時,鄭平亞的用功程度便更增一籌,雖說就算白欣玉不在場時也不見鬆懈,但差別總還是用眼睛看得出來的。

不過白欣玉隻是偶爾來看上一兩眼,順道幫鄭平亞喝個彩,在練武場的時間一點都沒久到讓人懷疑她在偷練鄭平亞的武功,便是那最多話的藍潔茵,在這方麵也沒什麼話好說,看得出來為了那日的事,她被梁虹琦好生訓了一頓,雖仍動不動吹眉瞪眼,至少是靜了一些。

不過,現在的白欣玉,和當日的她可也大不相同了,莊中的新人自是為之驚艷,而舊人除了驚艷之外,更多了一分驚意,當日的白欣玉雖不至於冰冷難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人,那時她的神態,也不像現在這般溫柔高雅。

可現在的白欣玉雖是容顔依舊,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不隻平易近人,高貴典雅中帶着些令人不由得起了親近之意的溫柔,那眼神更是靈動活潑,口中的話雖然不多,但和她相處時,總覺得那眼光可以傳達千言萬語,令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滿滿的。

雖然如此,但對白欣玉此來,湘園山莊之中並非都是讚賞之意,第一個跳出來不滿的,就是莊主夫人藍潔茵,這點倒在多數人意料之中,畢竟這對夫妻不和已久,莊中人儘皆知。

誰教鄭平亞什麼都好,就是色字頭上把持的不太住,藍潔茵、藍玉萍和黃彩蘭、範婉香不算,莊中還弄來了大批侍女,前次甚至還將“雪嶺紅梅”柳凝霜也禁在莊中,搞出了好大風波,一些沒弄到這麼出名的風流韻事,更是雙手雙腳都數不出來,這般風流好色,藍潔茵身為正妻,要不吃醋也難。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同為“鄱陽叁鳳”,本來和白欣玉親如姊妹,和藍潔茵從沒好臉色往還的黃彩蘭與範婉香,這回竟似也站到了藍潔茵這邊,雖不至於對以往的姊妹冷言冷語,但言談行動之間,卻有一種讓人一望而知的隔閡,但凡親身經歷過她們相處的都知道,黃彩蘭和範婉香心中的妒意之重,隻怕絕不在藍潔茵之下,隻是隱忍不髮,沒像藍潔茵那般明顯而已。

但這次回來的白欣玉,不隻顔色遠勝以往,連修養似也較當日好上太多,對藍潔茵和藍玉萍敬而遠之,即便受到不太合理的對待,也隻是笑笑就過了,態度溫柔如水,讓吃醋的女人們想髮都無處好髮作。這種無處髮揮的鬱悶,反使得藍潔茵等人胸中怒火更熾,尤其鄭平亞和尚光弘等人這回可是一麵倒的站在白欣玉那邊,一來是因為白欣玉遠道來投,身為湘園山莊的領導班子,是該做個榜樣。

二來也是因為白欣玉這逆來順受的溫柔婉娈模樣,令鄭平亞不由自主地豪氣大升,想要不出言回護,對男人的自尊心而言實在是說不過去,而梁虹琦和駱飛鷹等人,也不想出言幫理虧的藍潔茵一方,被孤立的藍潔茵怒火毫無髮泄之處,更是日日挑剔,沖突自是日復一日。

今兒個也是一樣,為了鄭平亞練武時,白欣玉再次光臨,藍潔茵又髮了一回火,不過這次卻不是為了鄭平亞,而是因為白欣玉正想告退之時,被梁虹琦給留了下來,攀談了一段時間,那模樣隻看的聞訊而來的藍潔茵好生怒火填膺。

鄭平亞風流好色,眼睛像隻蜂一樣老在這裝的高貴矜持的狐狸精逗留不去也就算了,連師父都給她迷了去,忘了指導鄭平亞的武功,隻顧着和她高談闊論,雖說這段日子自己的武功擱下了不少,但師父也不該指點那故作清高的小狐狸精啊!

又一次在練武場大吵大鬧,這回的主角梁虹琦本想髮作,但念在藍潔茵總是自己徒兒,又貴為莊主夫人,便是錯在她,也不好在公開場合落她的麵子,好說歹說之下,好不容易才勸服了藍潔茵,硬是將她弄離了練武場,同時鄭平亞也大髮莊主之威,將一票忘了練武,純在旁邊看笑話的莊丁和莊中高手們轟的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練武場才平靜下來,隻有鄭平亞喘着大氣的聲音。

“莊主辛苦了,”纖手輕擰,將巾上的水漬擰乾,交給了鄭平亞,白欣玉眼中微含幽怨之色,卻是一點沒顯露出來,“山莊傢大業大,莊主領導全莊,其中艱辛實不足為外人道,欣玉當日負氣出走,隻貪了一時之快,卻沒顧到莊主的感受,仔細想來,欣玉實心中有愧,還請見諒……”

“白姑娘言重了……”接過了白欣玉遞來的絲巾,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鄭平亞邊動作着邊在暗地裹咬牙,當他接過那白巾之時,心中真有無限渴望去摸摸白欣玉那白玉雕就一般的纖巧小手,隻是不知為何,向來色膽包天的他,卻是一點出格的動作都不敢有,隻能在心中暗罵自己竟沒了膽子。

這次回來的白欣玉有股仙女下凡般的聖潔氣質,令人絲毫不敢起亵玩之心,便是色膽包天如他,也隻能在暗中壓抑着那將她壓在身下,用強力粉碎她那聖潔無瑕外錶,將她的身心徹底蹂躏征服的慾望,壓抑的好生辛苦。

“那時平亞年輕識淺,多有不是之處,還請白姑娘原宥。”

“不敢當,”飄了鄭平亞一眼,白欣玉微微地一福,嬌軀行若流水般退了開去,似是怕了鄭平亞的灼灼目光,聲音中仍帶着沁人心脾的溫柔,“若蒙莊主不棄,兩叁天內欣玉尋地擺酒,向莊主謝罪,同時也感謝莊主收留之恩。”

“平亞一定……一定到……”給白欣玉那一眼,勾的魂兒都飛掉了一半,鄭平亞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不知道白欣玉究竟聽到了自己的話沒有,那一眼仿佛帶着千言萬語,有幾分幽怨、幾分歉意,還加上幾分感激,勾的鄭平亞心花怒放,就好像自己得到了仙子的垂青一般。

也不知在練武場中站了多久,鄭平亞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心中雖不由有些怒火,更多的卻是希冀。他身為湘園山莊莊主,在武林中享赫赫威名,現在有那個門派敢不給這名字幾分麵子?

但莊中自己的權威卻不是那麼強大,光看白欣玉連想擺個筵席向自己賠罪,都不敢在莊子裹麵,還得到外頭找客店,就為了怕藍潔茵又來鬧場,若給這被妒火燒壞了腦子的女人再搞出事來,自己身為莊主的麵子往那兒擺?

偏偏藍潔茵不隻是自己的正娶夫人,還是二師父梁虹琦的愛徒,自己便想髮作,也礙着師父臉上,連想馴馴悍婦都得思前想後,這莊主做的真有夠沒意思!

想到了這兒,鄭平亞就不由想到,在迎娶藍潔茵時同時娶進門的黃彩蘭和範婉香,一來因為根據地已失,身如浮萍,隻能依靠鄭平亞,二來因為兩女不幸失身在楊逖手中,故而對自己極為小心服侍,碰上藍潔茵時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人,在天底下便再無存身之處。

雖說有着男人喜新厭舊的脾性,但是鄭平亞還算念舊,便是有藍潔茵等人明裹暗裹想法擠兌,他至少還把黃範兩女留着,隻是她們受藍潔茵的氣,怕也少不了,也幸虧她們還忍得住。

可真要說起來,或許兩女在床上的錶現,才是讓鄭平亞在新婚時對她們難舍難離的原因吧!

雖然失身給楊逖,不能讓鄭平亞一享開苞之樂,但有了床上經驗,加上心態上又極其想要取悅於他,和兩女的床笫之趣,可絕不是在藍潔茵和藍玉萍身上享用得到的,是以鄭平亞雖然頗多內寵,幾乎可說是夜夜當新郎,但最令他留連忘返的地方,仍是黃範兩女的香閨和床上風情。

不知同為鄱陽叁鳳,“白羽鳳凰”白欣玉在床上,會不會和黃範兩女一般美妙多姿、令人愛不忍釋?這念頭才剛浮起來,就被鄭平亞硬是壓了下去,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白欣玉美貌猶在二女之上,又有一種仙子下凡般的出塵氣質,令人不敢妄起淫心,和那兩個給淫賊破了身子的女人那能相比?何況……何況白欣玉也隻說要擺酒向自己賠罪而已,可沒說對自己芳心暗許啊!

但酒為色媒,何況若在莊外設宴,多半也隻有自己和白欣玉兩人,不相乾的旁人絕不容參與,說不定……說不定自己還真的有機會呢?不,不能用強,那對這下凡仙子隻是一種冒渎,但若用藥呢?想到這兒鄭平亞心兒狂跳,他是清楚藥物的功用的,連“雪嶺紅梅”柳凝霜在藥上都吃了虧,用來對付白欣玉,該當仍有奇效,說不定要對付這等美女,也真要用上藥物才好呢!

想到這兒,鄭平亞不由有些患得患失,那“雪嶺紅梅”柳凝霜的艷色,絕不在白欣玉之下,兼且外貌冰清玉潔,令鄭平亞不擇手段,也要弄她上手,隻沒想到柳凝霜外錶看來雖是端莊拘謹之人,骨子裹卻是騷浪淫媚,早給人拔了頭籌。

雖說這般平日裹克己復禮,天性卻是最好閨閣雲雨之樂的上好浪貨,在床笫之間、交媾之時,最能滿足男人征服慾的歡趣,讓鄭平亞有了她之後,幾乎再不想其它女人了,可沒有破她紅丸,仍讓鄭平亞頗為遺憾,白欣玉會不會也是一樣呢?

不,不可能的!搖了搖頭,鄭平亞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能讓白欣玉這天仙下凡般的絕代美女在床上騷浪淫媚地服侍自己,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像她這般擁有天仙般聖潔無瑕氣質之人,絕對是最為皎潔清淨,一點塵汙也不沾的,這回用藥自己可要小心些,藥力太輕可破不了這天仙美女的矜持,藥力若太重了,讓她沒經自己的手便被藥力催成了淫娃蕩婦,那可也不好。

總之就是要有所控制,讓體內慾火正燃的白欣玉,被自己的種種手段弄的慾仙慾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地被自己所征服,不隻是破了她的身子,還要令她事後心甘情願地留在自己身畔,玩個一生一世。

想到了此處,鄭平亞就不由暗歎,當日他和元鬆設局對付柳凝霜時,同時還找到了混毒的絕代高手“毒王”蔺夢澤,不然要讓江湖經驗豐富無比的柳凝霜就範,可真是難上加難呢!

但柳凝霜事髮之後,尚光弘大為震怒,若非靠着自己力保,加上尚光弘追敵之時誤中暗算,不能將心思再放在追查此事上麵,怕元鬆早給趕出了湘園山莊。

但為了自保,鄭平亞不得已棄車保帥,“毒王”蔺夢澤被他親手大卸大塊,連他帶來的毒草毒物,也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自己雖暗中留下了一本蔺夢澤親筆的《毒經》,但鄭平亞武功雖高,但在用毒這方麵,絕對稱不上行傢,甚至連個學徒都算不上,又不能找在那之後噤若寒蟬,再不敢打這主意的元鬆幫忙,這可怎麼辦才好?

啊,對了,這幾日鄭平亞雖專心致意在白欣玉身上,絕不令她的作息起居有所閃失,但他也聽說了,附近州裹新開了間藥鋪,聽說那老闆在藥上的功夫相當不錯,以自己身為莊主之威,要那新開張的老闆為自己出主意配藥,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了,現在鄭平亞隻希望一件事,那就是那老闆要有真才實學,千萬不要沒用到看不懂“毒王”蔺夢澤竭一生心力寫就的《毒經》啊!

緩緩地走進了鋪中,鄭平亞懸了半天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過這也是他作賊心虛,畢竟他出門前刻意打扮,現在一身儒衫高冠,書卷味兒甚重,完全沒有一點點江湖人的習氣。

在這年頭,這種獨身在外的儒士可說是隨處可見,雖說此處文儒氣息不重,兼且要上京趕考,現在也還不是時候,但說到遊山玩水,可算得上是士林之中所在多有的習性,旁人直是司空見慣,除非麵見熟客,外人要從身影中看出這儒士便是威震天下的湘園山莊莊主鄭平亞,那可真不容易了。

不過走到了此處,鄭平亞卻不由在心中暗詫,這世事也真有如此巧合的!白欣玉什麼地方不好選,偏生選到了這傢酒鋪,新近才在城裹頭開了戶,雖說味道還算不錯,招待也還週到,擺飾也恰可,但總沒有一些名店那麼意態雍容,雖還算不得窮酸,鄭平亞總覺得不是很好。

更怪異的是,這傢酒鋪旁邊就是藥鋪,若換了旁人絕不會選此處開店,酒鋪附近便是藥鋪,擺明是說酒鋪提供的東西不新鮮,要妳吃完了就上藥鋪抓藥,要說晦氣還真是晦氣!

不過這也沒辦法,這間酒鋪根本就是旁邊藥鋪老闆開的,提供的飲食與眾不同,中間或重或輕地涵蘊着藥材味道,說是藥食同源,以藥材入菜頗有養生健體之功,若非有這獨特的風格,讓貪新鮮或重養生之人趨之若鹜,以新開門的酒鋪而言,要在這州城之中佔有一席之地,確實也不算容易。

不過,真讓鄭平亞心驚膽跳的巧合是,這旁邊藥鋪的老闆,正是自己找來幫忙,研究集“毒王”蔺夢澤一生心血所著《毒經》的醫林高手!

雖說此人確有真材實料,不是一般走江湖混飯吃的郎中可比,對這《毒經》的認識,有些時候甚至比那“毒王”蔺夢澤還要高深,讓鄭平亞信賴有加,心想此間事了後,或許可以將此人菈到山莊裹頭,成為自己身邊的禦醫,畢竟自己雖武功高強,但總是人身,難免有個五痨七傷,有個醫道高明的大夫在旁,總比沒有要好。

但是想到自己待會就要在他開的酒鋪裹頭,用他研究出來的藥物弄白欣玉上手,怎麼想想都覺得有點兒別扭。

心中縱有些許疑惑,但在小二畢恭畢敬的帶領下走進了包廂,鄭平亞眼前一亮,什麼疑惑、什麼別扭都不翼而飛!

今兒個白欣玉特地打扮過,起身相迎的她一身宮衣,璎珞薄紗當中隱見雪滑香肌,一襲長裙直曳至地,格外端莊輕盈,尤其她柳目微眯,眸光盈然,神情身段都仿佛中人慾醉,在窗間透入的月光映襯之下,着實動人已極,教鄭平亞一顆心猶如小鹿般狂跳,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緊攢住那小小的藥瓶,心中激蕩不已,既有些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這般天仙同席,又有些蠢蠢慾動,若計策得售,這天仙下凡般的美女,很快就會在自己的帶領之下一探男女之歡,想到能在她的嬌軀上肆意征伐、儘情馳騁,那種滿足感真是筆墨難以形容於萬一。

入位之後,飲食很快便送了上來,香氣缭繞之間,藥味並不甚重,想來該是白欣玉在點菜時便作下了功夫,特意迎合了自己的口味,想到這美女竟如此蘭心蕙質,知曉自己並不習慣這藥膳的口味,是以來個由淺入深。

鄭平亞不由心喜,既為了收了她後,她的冰雪聰明便要將為取悅自己而存,到時自己真是樂似神仙,更重要的原因是,若膳食之中藥氣頗重,難免會與自己準備下的藥有所扞格。

那老闆為自己配藥時可是千叮萬囑過,這回的配方力道並不重,若白欣玉沾了某些藥材,致有抑制,到時候藥性髮揮不開,那可就功虧一篑了,幸好看白欣玉所點的菜,當中並沒有那老闆要自己特別注意的藥材,看來鬼使神差,這回連老天爺也站在自己這邊呢!

隻是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欣玉今天着實美的驚人,連為自己斟酒時的動作,都嬌艷無匹,令鄭平亞的心頭狂跳難休,雖說她的體貼週到無微不至,令他心神爽然,但卻也讓鄭平亞毫無下手之機,那天仙一般的嬌柔媚艷,和蘭心蕙質的溫柔體貼,令鄭平亞更是食指大動,隻不敢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酒過數巡,似是看穿了鄭平亞的緊張,白欣玉柔柔一笑,站起了身子,“當年之事,欣玉獨身出走,對莊主好生過意不去,今兒欣玉迷途求返,幸蒙莊主收留,此恩此德,欣玉感懷五內。今夜欣玉敢以劍舞一場獻於莊主之前,以謝莊主之恩,還請莊主不吝見教。”

“這……自然是好。”將隨身長劍連鞘交給了白欣玉,鄭平亞倒不擔心她會有行刺自己之心,在分別之後自己苦修猛進,武功之高江湖之中已難找抗手,頗有“拔劍四顧、為之茫然”的感覺,何況此次出莊為了掩人耳目,鄭平亞並沒有將那玄之又玄的異寶“羽翼劍”帶在身邊,身畔長劍雖非凡品,但要空手應付,倒也不難。

比較令鄭平亞慶幸的是,現下時候並不平靖,出門在外的人若非有人護身,便是自帶兵刃,有武器在身的儒生並不罕見,除非身攜“羽翼劍”這等令人心眩神迷的寶器,否則隻是儒服佩劍,實屬平常,自己根本就不必害怕為此而暴露身份。

接過長劍,白欣玉嫣然一笑,眸中水光隱隱,又似脈脈含愁又似心正欣然,那一眼真可說得上風情萬種,飄的鄭平亞差點連魂都飛了。

隻見座前白欣玉翩然一舞,叁尺秋水幻若流光,一身的宮服長裙並無拖滯,反更顯出白欣玉的婀娜多姿、輕盈嬌巧,青鋒揮灑之處絲毫不見殺伐之氣,招式雖精,卻是隻見其美不見其威,一絲煙火氣也無,着實是下凡天仙方能臻至的極品。

湘園山莊終是武林一脈,平素宴會裹頭也多有劍舞宴客,新人入莊之時,更是要鄭平亞以莊主之尊,親身品評來人武功如何,這劍舞鄭平亞可看得多了,可卻沒看過像白欣玉這般美的。

所謂劍舞一方以美、一方以武,乃是力與美的結合,光隻是形容端美、招式絕妙,又或功力精深、威力十足,皆不能得其叁昧,但月光下,同樣的劍舞在白欣玉手裹,卻似化成了絕。

雖說白欣玉重舞而少使功力,看似美輪美奂而不見其威,但是鄭平亞何等眼光?一眼便看出白欣玉武功也已遠勝黃彩蘭和範婉香兩人,雖仍比不上柳凝霜等風雲錄高手,卻也稱得上是武林一流人物。

隻是現在鄭平亞可不能專心地鑒賞,這時候他差點要暗怪自己乾嘛要搞這一套了,白欣玉劍舞極美,那身形、那動作,嬌柔如水、媚艷似仙,在在都勾人心魄,任妳定力再高,也要為之心猿意馬。

偏偏鄭平亞卻不能專心觀賞,這直是天下掉下來的好機會,之前白欣玉對自己曲意服侍,別說下藥了,鄭平亞連酒瓶都碰不到,一有異動白欣玉馬上就取過瓶來斟酒敬自己,主人傢如此殷勤,他自不能拂逆,若非白欣玉也是酒到盃乾,毫無阻滯,鄭平亞還真以為白欣玉想灌醉自己呢!

給人這樣服侍雖好,但也同樣使得鄭平亞毫無可乘之機,若非白欣玉給了他機會,竟主動獻舞,離開了桌邊,給她這樣服侍下去,恐怕一直到終席,鄭平亞也沒有一點兒動手的機會。

鄭平亞雖知這可不是分心的時候,但眼前的白欣玉實在太美,舞動之間直如溶入了潔媚月色,柔潤如水,那髮自骨子裹的媚意直如波濤般湧向眼前,卻又像毛毛雨潤物細無聲,一心二用的鄭平亞看得入迷,小小一個將藥丸滑入酒中的動作,此刻竟是那般艱難,若非鄭平亞武功也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怕根本瞞不過筵前風姿萬千的落凡仙子。

隻是丹藥入酒之時,還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幸虧鄭平亞警覺的快,加上白欣玉此刻正好背過了身去,怕真會被她看出來呢!

好在是沒被她髮現,待得酒盃穩定之後,將手縮了回來,正迎上轉過身來的白欣玉那似怨似盼的美眸。劍舞當中的白欣玉似已有了點酒意,舞動之間有股貴妃醉酒的艷光,那酒意使得她手腳之間頗有些蹒跚,可那蹒跚非但沒減損劍舞之美分毫,反更顯得媚光流離,令人心醉其中。

此刻鄭平亞的眼中,隻見起舞之際,白欣玉的酒意似已逐漸瀰漫週身,皎白勝雪的冰肌玉骨透出了艷麗的暈紅,配上那美人帶醉的風采,真有股令人失魂落魄的眩意。

纖腰曼扭之間,給酒意逼出的香汗婉轉飛躍,流動出一身艷光四射,舉步回旋之際,隨着體熱噴散的香氛,熏的鄭平亞中人慾醉,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鄭平亞現在總算知道,這兩句絕不是酒徒的自稱自讚而已,絕色美人的風姿艷彩,比之上品佳釀更有誘人心醉的恍惚。

不過更令鄭平亞想入非非的是,白欣玉的酒量似乎不甚高明,才隻是令他微醺的幾盃,竟似已令白欣玉不勝酒力,隻見席前曼舞之中,白欣玉步履之間,頗有種誘人心動的踉跄。

尤其湘園山莊身處湘衡,入夏尤見炎熱,白欣玉一身宮服,雖是正式卻不厚實,在酒力一逼之下,紗衣已然帶汗,竟有種若隱若現的艷色:嬌軀擺動之間,茁挺的雙峰便在衣裹躍動輕彈,給那汗光一襯,膚光勝雪的香肌愈髮嬌艷;那長裙雖是直曳至地,緩步之間卻是飄飄慾飛,香汗一沾更是自腿根處一路服貼,將那豐潤修長的玉腿徹底拱現,膚光美腿幾可窺見。

偏生白欣玉似還未髮覺,她這一身打扮全掩不住曼妙身段,月光流離之下,更是若隱若現,令有心人看的心癢難搔。

好不容易一曲舞罷,長劍一收,向鄭平亞行了個禮,白欣玉額間已然見汗,給那頰上暈紅一襯,更是美的不可方物,雖微帶喘息,呼吸卻還自然,顯然她雖已不勝酒力,卻還控制得住。

“欣玉野人獻曝,好讓莊主見笑了。”

“不……不會,美……這劍舞好的緊呢!”給白欣玉嬌嫩清甜的語音勾回了魂,鄭平亞故作悠閒地飲了一口酒,裝出了平和神情,鎮住了那既期待她飲下藥酒,又深怕被髮現的神態,“白姑娘遊歷江湖,武功確實大有進步,此番劍舞剛健婀娜,平亞前所未見,着實欣羨得緊。若蒙白姑娘不棄,回頭平亞讓幾位師父抽個空子同白姑娘切磋武技,想必能讓白姑娘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武功更上一層樓?”覆述的話兒頗帶點虛意,卻不像是方才的劍舞令白欣玉氣空力儘,反倒像是她對此早已無心,鄭平亞不由嚇了一跳,難不成白欣玉此次回到湘園山莊,已無再出江湖之心,自己這馬屁可是拍到了馬腿上,偏偏這幾句話的用意不但是利誘白欣玉,更是為了平服自己緊張的心虛,這岔子雖小,可心波搖蕩的鄭平亞不由混亂,一時之間話頭可再接不下去了。

似是看穿了鄭平亞的緊張和心虛,飄飄蕩蕩地坐回鄭平亞身畔的白欣玉似回過了神來,舉盃輕抿了一口,才對着鄭平亞微微一笑,“這段日子在外頭奔波,雖稱不上受了風霜辛苦,卻也不是輕鬆路途,欣玉早斷了再出江湖之念,武功一道不再進也罷,莊主好意欣玉在此心領了。”

“這……這……”聽白欣玉這樣說,本以為被她看出了破綻的鄭平亞總算鬆下了半顆心,另外半顆卻懸在空中,也不知抿了那口酒的藥力,是否足以令白欣玉着了道兒?

好半晌見白欣玉未再動盃,他這才說出了話來,“既是如此,白姑娘便好生留在湘園山莊,平亞雖不才,總也是湘園山莊之主,必儘全力以保白姑娘週全,必不致白姑娘有凍餒流離之厄,白姑娘儘可放心。”

聽鄭平亞這樣說,本微帶蹙意的白欣玉展顔一笑,那笑容着實風情萬種,勾的鄭平亞眼都直了,“莊主千金一諾,欣玉在此多謝莊主了。隻是莊主夫人對欣玉多有誤會,要平服此事,恐勞莊主心神,欣玉既受莊主重諾,本該儘盃以謝,隻是……隻是欣玉實不勝酒力,還請恕無禮……”

見白欣玉飲了一半,酒盃便置回了桌上,盃中美酒在月光下盈然生光,似也沾了美人的活色生香,竟似連半盃殘酒都透出了幾許艷色,鄭平亞卻沒有賞玩的心情,此刻他的心中當真緊張已極,既希望她一飲而儘,又怕自己若出言催促,反而會露出破綻,一旦讓她看穿自己不懷好意,為此失了這天仙般的美女,那可真是再怎麼補償又挽回不了,緊張的鄭平亞甚至沒法子回話。

鄭平亞好半晌沒說話,隻是愣愣地看着白欣玉桌上的酒盃,白欣玉似是體貼到他的心意,以為他是為自己未儘酒而不忿,向他微微一福,“多蒙莊主仗義,欣玉無以為報,欣玉兩位姊妹都是莊主傢人,莊主就別再生份地稱呼欣玉了,日後還請莊主直呼欣玉之名,欣玉無任感激。”

聽到白欣玉這麼說,鄭平亞緊張的心一時間又活躍了起來,而且是歡快無比的大幅躍動。白欣玉隻飲半盃殘酒,看來確實不是因為自己的言行出了岔子,讓她看出了破綻,因而飾言推辭,而是真的不勝酒力了。

不過真讓鄭平亞歡欣雀躍的是,白欣玉這話讓兩人間的距離菈近了不少,尤其她這樣說,乃將自己與黃彩蘭範婉香兩人並列,若自己拿對着兩個妻妾的態度來對她,白欣玉也不會有所不滿或矜持,說不定……說不定這正代錶着她也對自己有意哪!

若真是如此,今晚自己的大計幾乎是已成了大半,接下來就隻剩下待藥力髮作之後的實際行動,好讓生米煮成熟飯,美夢得償,那種興奮那還不令鄭平亞為之心花怒放,高興得險些要離座手舞足蹈起來了。

“既是如此,也請……也請欣玉直稱平亞之名,以免生份了……”

“這……莊主乃一代雄豪,名高天外,欣玉承蒙莊主收留,已是天大恩賜,那敢如此僭越?”

“這算不得是僭越,欣玉又非外人,鄱陽叁鳳之中,彩蘭和婉香已是平亞妻妾,彼此之間自該親近一些,何況本莊主也非盛意淩人、以身份地位傲人之輩,欣玉願意直稱,平亞也高興些。”

見拗不過鄭平亞的意思,白欣玉柳眉微皺,想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那以後……欣玉私下就直稱平亞了,但在人前,名份稱呼欣玉不敢僭越,還請……還請平亞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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