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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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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小說章節

內容簡介
第一章 碧姑娘的劍
第二章 女飛賊
第叁章 夜深人不靜
第四章 不翼而飛
第五章 白若麟
第六章 夜蘭
第七章 好朋友
第八章 不該死的人
第九章 化春泥
第十章 香茶苦口
第十一章 碧血染紅裳
第十二章 惡意
第十叁章 替天行道
第十四章 春來冰河開
第十五章 銀芙蓉
第十六章 馮破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別
第十八章 毒花
第十九章 無頭屍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第二十叁章 妻劫母難
第二十四章 淫音
第二十五章 錢莊的少東傢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綻
第二十七章 陸陽城外的老闆娘
第二十八章 錶姐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第叁十章 小捕快
第叁十一章 群氓
第叁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第叁十叁章 叁天叁夜與叁個孩子
第叁十四章 酒漾蓮心醉
第叁十五章 春夢無痕
第叁十六章 群雄
第叁十七章 逃
第叁十八章 煙花湖畔正梳妝
第叁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
第四十章 珠淚凝
第四十一章 枝頭春意鬧
第四十二章 月夜
第四十叁章 第六星
第四十四章 單刀直入
第四十五章 鏖鬥
第四十六章 蜜裡調糖
第四十七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上)
第四十八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下)
第四十九章 防衛
第五十章 鐵爪鴛鴦
第五十一章 鞭
第五十二章 鳴金疑
第五十叁章 秘藥
第五十四章 將計就計
第五十五章 毒芽
第五十六章 戲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第五十八章 圖窮
第五十九章 急轉直下
第六十章 榻下囚
第六十一章 審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辭嘆
第六十叁章 破壁
第六十四章 忙裡偷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第六十七章 觸株兔
第六十八章 死水
第六十九章 浮華公子
第七十章 錦難書
第七十一章 月若無恨月常圓
第七十二章 驚蛇
第七十叁章 夜戦八方
第七十四章 盛宴
第七十五章 砧闆與魚肉
第七十六章 間歇
第七十七章 針鋒相對
第七十八章 刀與劍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第八十章 官府
第八十一章 羊腸隱蘭心(上)
第八十二章 羊腸隱蘭心(下)
第八十叁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上)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中)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下)
第八十六章 舊閣新劍
第八十七章 無李何以代桃僵
第八十八章 迷離境
第八十九章 失怙
第九十章 陡峭陰風
第九十一章 珠聯
第九十二章 毒
第九十叁章 舐犢情深
第九十四章 前夜
第九十五章 最後一絲波瀾
第九十六章 吉時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叁(上)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叁(中)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叁(下)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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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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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雲已是怒極,握着劍柄的手掌不住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不顧一切的拔劍而上。

但他不能動。

白天英的一隻手,始終衝着他的方向,那要命的陰陽透骨釘,就藏在那袖口之中。

南宮星的神情到並不太緊張,看着白天英咬牙切齒的模樣,唇角浮現起一絲譏诮的微笑,道:“白天英,你死了心愛的小妾,就滿心怨恨的做出這些事來,那這次因你而死的這些無辜的人呢?你可有半點愧疚?”

白天英默然不語,片刻才道:“是我害了的,才輪的到我去愧疚。看守賀禮的那兩名弟子,是四弟的門下,動手的也是他。和我無關。”

“可之後這幾件東西就應該由春妮交到了你的手上。當晚九名賀客和福伯的性命,你難道也想賴給白天勇麼?”馮破的麵色陰沉了許多,一雙眼睛牢牢的鎖住白天英雙掌,口氣中也隱隱戴上了一股殺氣。

白天英的麵頰跳動了兩下,緩緩道:“不錯,這些人是我下的手。江湖之中弱肉強食,我即便愧疚,也不會後悔。”

南宮星立刻揚聲道:“春紅算什麼江湖人!一個可憐青樓女子,為了攢些贖身銀子在這裡飽受一個瘋子蹂躏,明明昏厥過去看不到你是誰,你還要為了混淆視線這種區區小事奪她性命?你也算在江湖上闖蕩過的一方人物,不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心狠手辣了麼!”

白天英渾身一緊,手中的酒盅突然啪的一聲碎裂開來,他哼了一聲,道:“我還當你們已經全都查出來了,原來也都隻是猜測而已。”

“春紅可不是我下的手,是誰殺的,我也不清楚。”白天英坦然道,“這件事裡,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隻有茗香一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惱恨,仿佛帶着些許自責,“春妮叫我安排一個聽話的小妾幫她,她特意說明要選對我不那麼重要的,我沒多想就選了茗香,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會是這樣你就不肯答應了麼?你就願意讓這次的計劃為了一個你並不寵愛的小妾付諸東流?”南宮星毫不留情的譏刺道,“白天英,你恐怕不是這麼多情的人吧。”

“她肯定能想出別的法子來掩飾,故意用了這種,根本就是對我有疑心,在試探我!”白天英突然惡狠狠地瞪着南宮星道,“你這給我戴了綠帽子的,來理直氣壯的指責我,還真是可笑之極!”

“林虎是什麼人?”馮破及時插言道,“你們乾嗎安排這麼一個小喽啰去山下你錶姐的地頭送死?”

白天英意猶未盡的橫了南宮星一眼,才道:“我不知道。那本就和我無關。興許她真是想讓林虎去嫁禍如意樓,興許,如意樓真的來了也說不定。”

南宮星道:“白二爺認罪的時候公開了白思梅的事,你應該就是從那時決定要先對他們一傢下手的吧?”

白天英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他將手上殘留的酒漿緩緩抹在衣服上,道:“不錯,他們遲早會想到我會因此而恨上他們,與其等他們察覺壞了大事,不如乾脆就由我先動手。”

“契機是白思梅殺死茗香李代桃僵,對不對?”南宮星又追問道。

白天英的氣息驟然頓住,神情又一次變得有些奇怪,憋了一會兒,才道:“對,明明可以留下一條命,裝成失蹤不就好了,卻非要搭進一個茗香。我再不動手,還不知要額外搭進多少條人命。”

“所以你就勒死了送藥的白天猛,拿着藥去毒死了白天勇,繞回山下又跟着我們上山,打算一次將我們統統除掉。是不是?”南宮星的眼神越發冷冽,屋內的氣氛也隨着他的質問緊繃到了極限。

白天英怒道:“是!人都已經殺了,不殺下去又能怎樣!這時候了,我難道還要去裝成疼愛弟弟的好大哥等你們找上門來麼!成王敗寇,我有陰陽透骨釘在手,把你們殺個乾淨,光憑若蘭若竹幾個小輩,能奈我何?”

他雙手一翻,陰陽透骨釘露在掌底,“四大劍奴就在外麵,叁弟已死,他們遵照誓言必須聽我號令,你們就算躲得過大搜魂針,難道還敵的過我們五人聯手不成!”

南宮星扭頭看了一眼白若雲,苦笑道:“若雲兄,你們傢的四大劍奴,難道不分好壞是非的麼?”

白若雲搖了搖頭,道:“他們不分。隻要是暮劍閣閣主的命令,他們便什麼也不在意。他們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四把兇器。”

“可按道理,你爹死後,不該是你繼任閣主的麼?”馮破皺了皺眉,開口道。

白若雲又搖了搖頭,道:“那是這次大婚之後該公布的事。未公布之前,一切便隻能按傢中的規矩來辦。”

“那如果動起手來的時候,我一招就殺了白天英呢?”南宮星突然道。

白若雲道:“那在二伯脫困趕來下令阻止之前,四大劍奴都不會停手。”

“不用再說那些廢話了,”白天英似乎感到有些不安,不耐煩道,“南宮星,馮大人,你們兩個與此事並無乾係,你們要是肯答應我就此離開,對暮劍閣的事情不再過問,我便留你們一條生路。”

南宮星譏诮一笑,道:“白大伯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得好心起來了。”

白天英眯起雙眼,緩緩道:“因為死的人已經太多。”

“既是為了蘭姑娘的恩情,我也不可能離開。”南宮星淡淡道,“這裡死的人的確已經太多,隻是,還少一個該死的人。”

馮破沉聲道:“白天英,你犯下多樁兇案,依律罪不容赦,你若是肯束手就擒,我還可幫你向州府刑司求情,給你留個全屍。”

“你們看來是不肯走了。”白天英緩緩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白若雲將長劍拔在手中,冷冷道:“你可以叫四大劍奴進來了。”

白天英深深吸了口氣,揚聲道:“劍奴聽令,格殺堂下叁人!”

沒有任何人進來,一前一後兩道房門,都靜靜地敞着。

屋內變得十分安靜,靜得能聽到外麵開始飄落的蒙蒙細雨,和白天英變得粗拙沉重的呼吸。

“劍奴何在!”白天英的臉色有些發青,這一聲怒喝中氣十足,足以傳到遠遠地練武場外。

四大劍奴總算出現了。

四張一貫木然的臉龐,兩個出現在前門,兩個出現在後門。

但出現的不隻是他們。

白若蘭和崔冰一左一右,攙扶着一個腿腳還有些不便的身影,跟着後門的兩位劍奴一道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還有些發黑,嘴唇依舊是青中帶紫,但任誰也看得出來,他已經吃下了解藥,大搜魂針,終究還是沒能要了他的命。

即便要承受搜魂蝕骨的痛苦,他也依舊活着。

他活着,暮劍閣的閣主就還是他。

白天英的臉色霎時由鐵青轉為煞白,冷汗不斷從他額上冒出,“這……這不可能……”

南宮星淡淡道:“唐昕曾給過蘭姑娘一份大搜魂針的解藥,不巧,我之前恰好讓蘭姑娘把那份解藥交給了她爹。”

馮破踏上一歩,沉聲道:“白天英,朋友一場,我先前說的依然有效。你束手就擒,我保你全屍。”

白天英圓圓的臉上不斷浮現着細小的抽搐,額角的青筋恍如細蟲暴起蠕動。

他的手掌顫抖了兩下,跟着突然攥緊,擡起,袖中黑黝黝的管口,瞬間鎖住了前麵叁人的身形。

如此近的距離,他有十足的信心,那叁人絕不可能全都躲開。

除了深不可測的南宮星,剩下兩人都要死在當場!

他的小指已貼上了陰陽透骨釘的旋鈕。

十六根大搜魂針,八種互相配合的手法,即使死,他也要人陪葬!

他的力道運向指尖,機簧早已打開,隻要輕輕一扳,一切就都結束了。

但他卻沒能扳下去。

沒有飛出的烏光,沒有細小的破風之聲,就像是原本就已在那裡一樣,四根大搜魂針,兩兩刺入了他的雙手小指。

幾乎是馬上,那兩根小指便已發黑、麻木。

他驚訝的看着南宮星,仿佛不敢相信這年輕人僅靠雙手,竟發出了比陰陽透骨釘還要快得多的大搜魂針。

這不是隻有唐門絕學大搜魂手才能做到的事情麼?

南宮星看着白天英錯愕的麵孔,微笑道:“為了全屍,你連身上的解藥也不肯吃了麼?”

白天英這才恍然大悟,掙紮着擡起手掌,急忙從衣領內摸出一個小包,也顧不上剝開,連着油紙一並塞進嘴裡,拼命嚼碎,費盡力氣咽了下去。

就這麼短短的霎那功夫,黑氣便已瀰漫到他的全身,連眼珠都泛起了駭人的死灰色澤。

南宮星將剩下的十二根大搜魂針收入腰帶,緊了緊手掌上的繃帶,走近到白天英身前,扯下那對陰陽透骨釘,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白思梅在哪兒?”

畢竟是中了四根大搜魂針,即便已是第二次使用,毒性也沒那麼容易被馬上抑制,白天英扯動了一下僵硬的唇角,擠出一個扭曲的微笑,含糊不清的反問道:“你……難道覺得,知道……一切之後……我、我還會大發……慈悲……放過她麼?”

南宮星將陰陽透骨釘連着腰間的大搜魂針一並卷入布中,交到白若雲手上,扭頭問道:“那她的屍體呢?”

白天英發出一陣乾澀的笑聲,他擡起頭,眼睛裡閃動着奇異的光芒,“你永遠不可能找到的,不管你有多聰明,你也永遠都找不到她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最高亢的時候突然中斷,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卡住了脖子,他驚訝的低下頭,看着原本發黑的雙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個一個細小的血點。

無法形容的驚訝和憤怒一瞬間充盈在他的麵孔,他飛快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那正是裝着大搜魂針解藥的容器,他看着那個小小的瓶子,突然昂起頭,猶如被逼到懸崖邊上的垂死山犬,發出了一聲高亢刺耳的哀號。

哀號和他的笑聲一樣瞬間中斷。

他肥胖的身子猛的挺了一下,軟軟從椅子上滑下,癱倒在地上。

刺鼻的惡臭,隨着血點密集的出現而散發開來。

毒死林虎、白天勇的那種毒藥,終究也被用在了白天英的身上。

馮破掩住鼻子,皺眉道:“果然,白思梅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着,白天英並不擅長暗器毒藥,隻要一不小心皮膚直接碰到大搜魂針,為了穩妥他一定會吃解藥下去,必死無疑。”

“可這樣的心計,不也落得個死不見屍的下場。”白若雲冷冷說道,轉身向父親那邊走去。

南宮星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着白天英的屍體默然不語,仿佛還在思考他死前那挑釁一樣的話。

馮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還有些事沒想通?”

南宮星點了點頭,道:“他最後的話不像是在騙人。白思梅確實已死在他手裡,我隻是想不明白,他要如何下手,才能讓我絕對找不到屍體。”

“興許這附近有山民築的磚窯,一把烈火燒成了灰,混進磚裡,蓋了哪傢的房子,那你就算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半點痕迹。”馮破微笑道。

南宮星還想說些什麼,白若蘭卻已經按捺不住,飛快的跑了過來,一把抓過他的手掌按在腋下,扭頭就往外走去,嘴裡嚷嚷道:“你還磨蹭什麼,說好了事情一了你就跟我去找唐姐姐要解藥,再磨蹭下去,毒性發了怎麼辦!你想我愧疚一輩子麼!”

雖說手掌纏了繃帶,白若蘭穿的也不算單薄,可被往肋側這麼一放,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女兒傢綿軟柔彈的肌膚曼妙,尤其是這自小練武的女孩,一身皮肉都緊緊實實,讓他忍不住便動了動胳膊,手背在她身上悄悄蹭了一蹭。

“去,不要亂動。”白若蘭小聲斥罵了一句,拖着他一溜煙出了屋子,身後的事一概不再去管。

崔冰也快歩跟在後麵,對這兩女而言,白天英已經伏誅,自然再沒什麼事比南宮星那雙手更重要。

若不是怕加快毒性擴散,白若蘭早就忍不住扯開他手上的繃帶,看看那為她硬接下大搜魂針的掌心此刻是怎樣一番模樣。

問清門口的護院,唐門並未全部動身上山,隻去了一個唐行簡幫忙,白若蘭頓時鬆了口氣,等不及走進院門,便高聲道:“唐姐姐!快出來救命!唐姐姐!唐姐姐!”

進到院裡,卻見到八名唐門旁係弟子一字排開攔在小徑當中,神情頗有幾分尷尬,當中一個上前一歩道:“白姑娘,我傢師兄師姐此刻不便見客。請回吧,如有要事,我過後叫他們過去找你。”

白若蘭眉心一皺,道:“我當然是有要緊事才來的,片刻也容不得耽擱。”

那人麵上神情更加為難,拱手道:“可行傑師兄特地吩咐了,半個時辰內,任何人也不準打擾他和師姐。”

南宮星麵色微變,突然問道:“唐行簡什麼時候走的?”

那人楞了一下,猶豫道:“不到一刻功夫。”

南宮星眼珠一轉,側耳凝神傾聽了一霎,暗叫一聲不好,將手一掙從白若蘭掌中抽開,口中低喝一聲:“讓開,唐姑娘有危險!”

話音未落,他雙足一錯,灰蒙蒙的影子一晃,竟好似融入到迷蒙細雨之中一樣,無比詭異的一閃,便到了攔路八人的身後。

那八人本就被喝出的那句嚇得一怔,回神扭身過來之時,南宮星竟已迅捷如電的衝過了院子,站定在房門之前,二話不說便是一掌劈下,咔嚓一響,門闩斷裂,門扇應聲而開。

那八人頓時也顧不得再攔餘下二女,慌忙大歩追了過去,可一看到門內情形,便一個個呆若木雞,連南宮星衝進門內也不再理會。

隻因那八個腦袋裡絕沒一個能想得到,此刻屋中竟是那般情形。

桌邊兩張凳子歪倒在一旁,一條灰褲橫在地上,屏風歪歪扭扭靠着床頭搖搖慾墜,一件女子中衣被扯得破破爛爛,蓋着灰色外衣攤在床邊。

一條滑嫩如玉的修長美腿耷菈在床邊,足尖還鬆鬆掛着幾慾掉落的布襪。

那是唐昕的腿,唐昕的襪子。

而平時雖樣貌嫵媚穿着卻一直乾練利落的唐昕,此刻身上也隻剩下了那一隻就要掉下去的襪子。

那紅暈密布的健美嬌軀,幾乎已一絲不掛。

唐行傑就趴在床邊,一手撫摸着唐昕垂在床邊的嫩白大腿,一手將從她身上脫下的水紅抹胸攥成一團,按在鼻端陶醉不已,滿麵紅潮簡直猶如喝下了一壇陳年佳釀。

唐昕顯然是被用什麼法子制住,一雙鳳眼已滿是熱淚,卻偏偏連眉毛也動彈不得,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羞憤慾絕。

南宮星可不是這種時候還要先別開臉的正人君子,一眼看清了屋內情景,二話不說便劈空一掌推去,飛身而上。

也不知是否色慾熏心,門被一掌劈開,唐行傑仍將大半張臉埋在妹妹的貼身小衣之中,對那巨響置若罔聞,南宮星掌力已將及體,他才啊呀一聲扭過身來,右手依依不舍的鬆開滑膩雪股,疾向腰間探去。

可他連褲子都已脫了,哪裡還摸的到腰帶上的皮囊,更不要說他手還未到胸下,南宮星的掌力便到了他的肩頭。

唐行傑內力不弱,這一掌中的結結實實,他卻隻是悶哼了一聲,順勢就地一滾去搶丟在那邊地上的皮囊。

南宮星扭身一拂,真力到處,門扇啪的一聲重又合攏,同時腳下一蹬,屈指成爪淩厲一扣,將唐行傑肩頭死死捏在手中。

這一招力透筋骨,唐行傑一聲慘嚎,與皮囊近在咫尺的手指卻說什麼也不能再移動半分。

南宮星冷哼一聲,擡手將唐行傑猿猴一樣的身子抛到半空,一腳踢了出去。

唐行傑痛呼一聲飛撞在牆上,不料他手腕一揚,竟打出了叁根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飛針。

那針細如發絲,雖不是大搜魂針,但唐門暗器總不會抹蜜在上麵,這叁針去勢極快,竟絲毫不遜於陰陽透骨釘所射。

不過叁兩歩的距離,如此狹小的臥房之中,叁根飛針已足以封死對手所有的退路。

唐行傑對自己的手法有充足的信心,他口中的血還未吐出來,便已忍不住想要微笑。

但緊接着,他的神情便僵在了臉上,變成了一個扭曲而怪異的樣子。

因為南宮星的手隻是淩空抄了一下,劃出了一條無法形容的弧線,那叁根飛針,便好象泥牛入海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不可……”驚呼還沒出口,唐行傑就重新看到了那叁根飛針。

隻不過,釘在了他的腿上,一根左腿,一根右腿,剩下一根,則正中了他方才還雄姿英發趾高氣昂的那條“腿”。

看來這飛針正是他拿來對付唐昕的手段,他掙紮着爬向自己的上衣,隻可惜發春的時候丟的太遠,才爬出兩歩,他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睜着一雙滿含驚駭的眼睛,半點也動彈不得。

南宮星哼了一聲,扯過被單蓋在唐昕身上,轉身走到門口,開門叫進白若蘭崔冰和一個唐門弟子,讓他看了看唐昕的樣子,問道:“有解藥麼?”

那弟子連連點頭,忙從身上摸出一個油紙包,抖抖嗦嗦的打開,從裡麵挑出一個寫着“麻”字的小紙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南宮星手中,道:“拔出針後外敷一些,和水吞服一些。”

南宮星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摟着他向外走去,笑道:“找個這裡的人帶路,趕緊上山把你們那位師兄叫回來。蘭姑娘,碧姑娘,唐姑娘就拜托二位了。”

到了門外,兩個唐門弟子匆匆離去,剩下六人則麵色青紅交錯,神情極為尷尬。

裡麵兩個都是本傢弟子不說,還偏偏是兄妹二人。

這麼一樁醜事被他們幾個撞破,保不準便是要命的禍事,想到此處,已有兩個心思機敏的流下了滿臉冷汗。

南宮星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有默默站在門邊,悄悄解鬆手上繃帶,向裡看了一眼,呼的出了口氣,重又把繃帶纏緊。

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屋內白若蘭啊喲驚叫一聲,南宮星心中一凜,連忙推門重又闖了進去,這次他怕重蹈覆轍,隨手便把房門關上,將那六人擋在了門外。

這次隻有他看,卻也沒了多少眼福。

唐昕看來已恢復了行動的能力,雖還未穿戴整齊,卻也穿好了襯褲中衣,隻是仍有幾處被撕開的破口,漏着些許春光。

這當然不是白若蘭驚叫的原因,她驚叫出來,隻因為沒想到唐昕才一能動,就掙紮着從自己衣褲中摸出一個皮囊,連麂皮手套也顧不上戴,從中掏出一把毒砂便盡數打在唐行傑身上。

“唐姑娘……這……”南宮星看着唐行傑的麵上迅速浮現一股黑氣,想要開口留他一條活路,卻又覺得這要求有些不近人情,隻好道,“這可就什麼也問不出了。”

唐昕死死地盯着唐行傑,上前一腳把他踢翻過來,看着他充滿哀求神情的雙目中滲出的烏黑血絲,咬緊牙關道:“問不出就問不出,我要他死!他死上一千次一萬次,我也嫌不夠!”

眼淚終於從眼角垂落下來,唐昕擡起胳膊擦了一把,這才坐到床邊,一邊壓抑着抽泣,一邊找出隨身的銀質小刀,在方才抓毒砂的手掌中心切開十字血口,將解藥敷了上去。

白若蘭不忍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眼前慢慢死去,低頭小聲道:“唐姐姐,我方才說的,你可莫要忘記。我……我去給你找套合身的衣服。這些都破了,穿不得了。”

唐昕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小星才剛救了我,我怎麼會不幫他解毒。”

崔冰也不太情願在這裡看人變成屍體,這裡又沒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立刻跟着站了起來,道:“我跟你去。”

等那兩女離開,唐昕掙紮站起來,走到屋外,衝着那六人道:“去院門守着,除了行簡大哥和蘭姑娘她們兩個直接放進來,其餘都先知會我一聲。”

那六人連忙避開目光不敢看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躬身道:“是。”

唐昕回身關好房門,看了一眼地上橫着的唐行傑,恨恨踹了一腳上去。

隻是她這哥哥此刻已七竅流血,從唇角血沫來看,氣息已是隻出不進,隻差死透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青天白日的,唐行傑發了失心瘋麼?”南宮星看唐昕情緒好轉少許,連忙開口問道。

“我怎麼知道!”唐昕憤憤道,“行簡大哥說找到了唐行傑的破綻,看在同門一場,想給他個機會改過自新。順便也警告他,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就在這屋裡等他們談完。”

“結果他們還沒談好,白若鬆就瘋了似的跑來,說出事了,山上得去個唐門的人幫忙。”唐昕頓了一頓,道,“大哥讓白若鬆先走,自己猶豫了一會兒,說白傢今天亂的雞犬不寧,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事,不能由我過去,還是他親自走一趟的好。那時我看唐行傑無精打采,還當大哥的教訓有了作用。”

“誰知道大哥剛走不久,唐行傑就跑來我的房裡,我不好和他撕破臉,就應付了幾句,後來我想試探試探他有沒有改過自新的心思,就繞着彎子提了提天道。”

唐昕羞憤的瞪了垂死的唐行傑一眼,道,“哪知道他突然就對我出手,一針紮在我頸側。我……我……”

她抽了抽鼻子,不願再說下去,緊了緊衣領,悶聲道:“昨晚我主要想的的確是試探你的身份,唐行傑這邊,我和大哥其實並沒打算讓你插手。結果沒想到,竟真是你來救了我。”

“隻是事情敗露而已,會讓他瘋狂至此麼?難道就為了在被傢規處置前一親芳澤?”南宮星皺了皺眉,看着終於不再動彈的唐行傑,道,“這人平時就這麼蠢麼?”

“這種人能聰明到哪裡去。本來就是個整日叫春的公驢!”唐昕恨恨罵了一句,扭頭看向南宮星的手掌,放柔口氣道,“不要再提這個混賬東西了。來,趕緊讓我看看你的手,大搜魂針沾上皮肉也了不得,你可真是憐香惜玉的不要命了。”

南宮星伸出手掌,笑道:“不打緊,其實沒什麼大礙,還不如你小手裡那傷口讓人心疼。”

唐昕麵上一紅,啐了一口道:“少來拿我調笑,這花有毒,摘不得。”

她嘴上說着,手上已麻利的將繃帶解開,可攤開一看掌心,登時愣在原處,滿麵不解,“怎……怎麼……沒事?”

南宮星微微一笑,道:“我內功過人,大搜魂針再怎麼厲害,連層油皮都沒刮破,豈能傷到我。這繃帶隻是為了我出手用大搜魂針對付別人方便,才留在手上的。”

唐昕並未接話,拿着他的手掌左右端詳,仔細看了好一陣子,秀目半眯,輕聲道:“你用內功逼出來了?”

南宮星點了點頭,道:“不錯,隻是蘭姑娘匆匆忙忙硬拽我過來,我都沒來的及開口而已。”

唐昕放開他手,挺直了脊背盯着南宮星,看了片刻,突道:“對了,小星,你剛才反撃唐行傑的那一手功夫很厲害啊,也是情絲纏綿手麼?我怎麼不記得癡情劍駱前輩還用過暗器?”

南宮星瞥她一眼,緩緩將手掌收回身側,淡淡道:“隻是尋常打暗器的法子,平日多丟丟石頭,也就練出來了。收針那一下,倒的確是情絲纏綿手的招數。不然,萬一惹到暗器高手,赤手空拳豈不是要命的很。”

唐昕又盯着他看了半晌,莞爾一笑,柔聲道:“原來如此。那你倒真是厲害的很,我都忍不住有些仰慕了呢。”

南宮星知道她所言並沒幾分誠意,也就不再搭話,隻是靜靜看着地上唐行傑的屍身,腦中依舊不住的思考着。

這一場風波,就這樣突兀的結束了麼?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簡單的錯覺。

隻是一天的功夫,白天英、白天勇、白天猛、白思梅、唐行傑就紛紛殒命,除了白天英算是有所交代,其餘人都連隻言片語也不曾留下,算上此前就已丟了性命的茗香夫人,這樁為了暮劍閣閣主之位的謀劃,竟沒留下一個參與者的活口。

唐行傑的死,難道真是意料之外的變數麼?

南宮星側目打量了唐昕兩眼,心底略覺疑惑。

唐行傑要對唐昕下手顯然毫無疑問,唐昕方才的憤恨也不像是做戲,可如果唐昕其實才是天道中人呢?

她若是以自身的貞潔為賭注誘惑唐行傑出手,此後以憤恨為名下手誅殺,不一樣可以將他滅口麼?

“你怎麼了,一直偷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會說你什麼。”唐昕捉到他兩次視線,忍不住開口笑道,“毒花摘不得,看兩眼又無妨。”

南宮星也笑了起來,道:“我這人的毛病就是想得太多,簡單的事也偏偏要想的太過復雜。以後我可得改改才行。”

也許,真的是他想得太多。

此後的一切,都平靜而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唐行簡回來後,責怪了唐昕幾句,但畢竟是唐行傑有錯在先,他也隻有長嘆一聲,將此事作結。一行人沒等入夜,便帶着屍首匆匆離去。

白傢五老轉眼五去其叁,加上此刻已真相大白,白天雄自然沒道理還被關在禁閉室中。

白天武中毒過深,即使當時服下解藥,唐行簡又幫忙診治一番,仍是行動不便,連思慮也變得有些遲鈍,據說餘毒所致,此後也隻能精心調理身體。暮劍閣大小事務急需有人決斷,白天武便將弟子召集一處,提前公布下一任閣主由白若雲擔任,白若雲二十五歲繼任之前,白天雄暫代閣主全權處理。

白傢年輕一代的後人中白天勇兄弟二人的子女佔絕大多數,他二人一死,白若竹年紀尚小,主心骨便自然而然的轉到白若雲的身上。

白若鬆本就與弟妹們相處極好,更因親父所為倍感愧疚,白若雲的將來,已幾乎沒有半分阻礙。

至於那個半瘋不瘋的白若麟,白天雄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由他自己親自點選人馬,勢必要將這不肖子再度捉回,聽憑白若雲發落。

犯人皆已喪命,馮破也就不再久留,當晚飯也沒吃,就連夜下山離去,臨走時也不知是否玩笑,說要去捉峨嵋派那幾位女俠,至少也要辦她們一個拐帶良傢女子。

這話倒提醒了白傢,峨嵋派那邊的事還並未解決。

這場喜事變成如今這副樣子,雖說峨嵋派並非罪魁禍首,但至少靈秀五娥應該給白傢一個交代。

之後兩天,白天雄抽調人手率隊進山搜尋白若麟,白若雲主持莊內事務,將還耽擱在莊中的其餘賓客好生安撫之後送下山去。

雖是罪有應得,但白天英他們畢竟也是白傢親眷,簡單的辦完喪葬雜事,便又過去了兩天。

知道有機會下山行走江湖,白若蘭早早就強行佔了一個出門的位子,硬要白若雲帶着,而且也不知道是否早早就擔心上了江湖險惡,還沒等南宮星開口說要跟去,就主動請他一道上路幫忙。

南宮星本就還有事情尚未辦妥,白若蘭不開口,他也要找個由頭跟在白若雲身邊,當下欣然應允。

沒了後顧之憂,白天雄召集了莊中幾乎所有好手,連同四大劍奴,帶足乾糧在山裡一連搜索了五天,從殘留的星點人迹來看,白若麟好像也已逃出了蔽日山。

白天雄返歸之日,就是準備停當的年輕人們下山的時候。

江湖遼闊,要找五女一男,着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靈秀五娥還算小有名氣,淩崇這位穿花劍客的名號在蜀州也稱的上響亮,總算不是無迹可尋。

白若鬆與白若竹帶着一位師弟一位師妹,動身前往峨嵋派,看看清心道長的打算,白若雲兄妹則和南宮星一道,以他們六人都不敢回峨嵋的前提出發尋找。

“孫秀怡的下落,她那四個師姐必定知道。無論如何,也隻能從那四人找起。”

白若雲此時已對南宮星頗有敬意,上路之前自然還要商議一下目標行程。

“找人其實不難,隻是我下山後還有件事需要先跑一趟,若雲兄還請不要怪罪。”南宮星望了一眼白若蘭,拍了拍身後崔冰的手背。

白若蘭顯然並未忘記,立刻接口道:“嗯,哥,咱們先去一趟富貴樓,完成春紅的遺願,之後上路也安心的多。”

其實南宮星還想順便安頓好崔冰,不過此時不便開口,隻道:“春紅姑娘的囑托對在下來說並非小事,如果若雲兄急着趕路,你和蘭姑娘先行一歩也可。”

白若蘭還沒開口抗議,白若雲已擺了擺手道:“現下本也沒什麼頭緒,春紅姑娘無辜喪命,完成她的遺願也是白傢分內之事。咱們先走一趟富貴樓就是。”

“頭緒還是有的,”南宮星微微一笑,道,“比如,雲霄劍俠方語舟。”

白若雲先是一怔,跟着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道:“對,先找他絕不會錯。”

雲霄劍俠方語舟年少成名,遊俠四方,師出黃山派一係,在江湖中沉浮多年,二十八歲暫居蜀州,經武林大豪說媒,落地生根娶妻生子,到今年年底,兒子才滿兩歲。

而正因他兒子才不過一歲出頭,那裡才一定會有靈秀五娥的線索。

再怎麼下定決心藏匿起來躲避風頭,做母親的鐘靈音,絕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毫不掛懷。

陸陽方傢,便是他們啟程後第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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