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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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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小說章節

內容簡介
第一章 碧姑娘的劍
第二章 女飛賊
第叁章 夜深人不靜
第四章 不翼而飛
第五章 白若麟
第六章 夜蘭
第七章 好朋友
第八章 不該死的人
第九章 化春泥
第十章 香茶苦口
第十一章 碧血染紅裳
第十二章 惡意
第十叁章 替天行道
第十四章 春來冰河開
第十五章 銀芙蓉
第十六章 馮破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別
第十八章 毒花
第十九章 無頭屍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第二十叁章 妻劫母難
第二十四章 淫音
第二十五章 錢莊的少東傢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綻
第二十七章 陸陽城外的老闆娘
第二十八章 錶姐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第叁十章 小捕快
第叁十一章 群氓
第叁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第叁十叁章 叁天叁夜與叁個孩子
第叁十四章 酒漾蓮心醉
第叁十五章 春夢無痕
第叁十六章 群雄
第叁十七章 逃
第叁十八章 煙花湖畔正梳妝
第叁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
第四十章 珠淚凝
第四十一章 枝頭春意鬧
第四十二章 月夜
第四十叁章 第六星
第四十四章 單刀直入
第四十五章 鏖鬥
第四十六章 蜜裡調糖
第四十七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上)
第四十八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下)
第四十九章 防衛
第五十章 鐵爪鴛鴦
第五十一章 鞭
第五十二章 鳴金疑
第五十叁章 秘藥
第五十四章 將計就計
第五十五章 毒芽
第五十六章 戲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第五十八章 圖窮
第五十九章 急轉直下
第六十章 榻下囚
第六十一章 審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辭嘆
第六十叁章 破壁
第六十四章 忙裡偷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第六十七章 觸株兔
第六十八章 死水
第六十九章 浮華公子
第七十章 錦難書
第七十一章 月若無恨月常圓
第七十二章 驚蛇
第七十叁章 夜戦八方
第七十四章 盛宴
第七十五章 砧闆與魚肉
第七十六章 間歇
第七十七章 針鋒相對
第七十八章 刀與劍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第八十章 官府
第八十一章 羊腸隱蘭心(上)
第八十二章 羊腸隱蘭心(下)
第八十叁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上)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中)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下)
第八十六章 舊閣新劍
第八十七章 無李何以代桃僵
第八十八章 迷離境
第八十九章 失怙
第九十章 陡峭陰風
第九十一章 珠聯
第九十二章 毒
第九十叁章 舐犢情深
第九十四章 前夜
第九十五章 最後一絲波瀾
第九十六章 吉時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叁(上)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叁(中)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叁(下)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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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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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心頭一驚,麵上穩住神情,扭頭輕描淡寫瞥了楊昙一眼,冷哼道:“楊兄弟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唐門的毒藥麼?”

楊昙打了個哈哈,抱拳道:“豈敢豈敢,不過要賭,自然就要賭點險的。這五百兩,姑娘肯不肯跟我賭上一把?”

這種時候當然不能露出破綻,唐昕輕蔑一笑,道:“你莫非是和南宮星有仇麼?是不是想讓我為了這五百兩,不好好幫他解毒?”

楊昙詭秘一笑,壓低聲音道:“唐姑娘說笑了,光是那晚在千金樓你瞄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在你心裡絕不止五百兩這麼便宜。”

唐昕又暗吃了一驚,心中讚了他一句好毒的眼睛,口中故意放軟了口氣,一副被他看穿的樣子輕嘆道:“好吧,我隻當五百兩買個好彩頭。若是真能治好了他,我輸你五百兩就是。”

楊昙微微一笑,雙手藏在袖中做了個抱拳的架勢,道:“那這賭約便算是立下了。我賭這毒殺不死他。”

唐昕聽出他言語間的暗示,心中一凜,猛然轉過身來,正對着他道:“你是不是想說,要是他還沒被毒死就被別的法子殺了,也算你贏?”

楊昙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的聲音突然又變得有些神秘,“你不妨猜猜,這會兒這層樓上的人裡,有多少在等着殺他?”

唐昕眯起眼睛,冷冷道:“那不知道是否也有你一個呢?”

楊昙撇了撇嘴,隻道:“豈敢豈敢,我這做賭徒的,沒什麼,也不能沒一雙好招子。”他的聲音又再轉低,道,“真覺得這會兒是殺他好時機的,都是些蠢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不等唐昕回話,突然向後撤開兩歩,拱手袖中道:“在下有事,先走一歩。

賭約已立,屆時我自會來取那五百兩。”他轉走慾走,又扭頭說道,“對了,唐姑娘若是嫌現銀太重不便處理,銀票請用朗珲錢莊的,別傢的,在湖林不太好兌。”

這橫生枝節讓唐昕錯過了南宮星那邊的幾句來往,再聽過去時,南宮星正苦笑道:“既然各位都是這個主意,我一個階下囚,還能說什麼。就勞煩唐兄為我跑上一趟好了,我留在這裡,任諸位揉圓搓扁便是。”

“今夜時候已經不早,”方群黎與單雷頤對視一眼,起身道,“大傢就先散了吧,各自好好休息,明日放出風聲,看看能不能引出白傢那兩個逆徒。至於這位南宮兄弟……交給誰看守比較合適呢?”

關凜將刀一橫提在手中,道:“我留下。”

單雷頤也道:“我也不能走,他內功不繼的時候,我還要出手幫忙。”

柳悲歌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在這裡陪老單喝上一夜好了。”

方群黎往唐昕這邊看過來,道:“為防萬一,唐門也留下個人照應吧,用毒之道,我們畢竟都不太熟。”

唐行簡要連夜趕路,唐昕微皺眉頭,正要做出不情願的樣子等方群黎安排,旁邊唐青卻已搶着道:“我留下。”

唐行簡扭身看了唐青一眼,神色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道:“唐昕,你陪她留下。互相好有個照應。行濟,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有些事路上要和你交代一下。”

約定了明日集合的時間,四下的人七嘴八舌往樓梯走去,各自往自己落腳之處返回。不過片刻,樓上就隻剩下了預定過夜的幾人。

單雷頤頗為熱情的招了招手,道:“人不多了,都聚過來吧,咱們再要些酒菜,今夜都辛苦點少睡些功夫,別讓南宮兄弟誤了性命。”他看了一圈,道,“南宮兄弟不能喝,你們幾個呢?再要幾壇?”

關凜拎着南宮星走到隔壁桌坐下,道:“我不沾酒。”

唐青快歩搶到單雷頤身邊坐下,幽怨一瞥,輕聲道:“單伯伯,我……自己要一壇。”

唐昕眉心微蹙,卻不好出言阻止,隻好自顧坐在對麵柳悲歌身畔,微笑道:“晚輩不擅飲酒,還請單伯伯海涵。”

單雷頤哈哈一笑,擺手道:“不打緊。我看這邊這位唐姑娘應該是海量,再說還有小柳在,不缺酒搭子。你們照顧好南宮兄弟就是。”

唐青嫣然一笑,道:“單伯伯叫我唐青就好,唐姑娘唐姑娘的,多見外啊。

來,我給伯伯斟酒。”

看他們幾句一過就熟絡起來,唐昕暗暗有些擔心,但唐青她本也看管不來,恰好新上的酒菜到了,便起身過去和關凜南宮星做到了一處,圖個清淨。

方群黎和唐行簡都不在,唐昕心頭一直盤旋的無形壓力總算是消解了不少,關凜、柳悲歌二二人還算是可靠的武林正道,單雷頤貴為鎮南王府上賓,總不會在人前失了身份,唯一的變數,不過是不知心中在做什麼盤算的唐青罷了。

酒酣耳熱之後,單雷頤又起身幫南宮星續了一次真氣,誇讚道:“好小子,當真不簡單,尋常你這年紀的修為,能勉強護住心脈就已經可稱的上內功過人,你竟能同時護住丹田心脈兩邊。駱嚴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沒辦成過什麼大事,最後找的徒弟到真是令人佩服。”

南宮星靠在桌邊苦笑道:“能遇到傢師,也是晚輩的造化。”

單雷頤擡起右掌,將那枚翠玉扳指摘下。這種玉器仿的是鹿骨韘,原是離軍武將自彰身份所用,眾人本當他是為了暗示自己曾在鎮南王府任過軍職,不曾想他摘下扳指之後,卻道:“我上次全力展示功夫,距今已有一年零叁個月了。南宮兄弟,你且看好……”

話音未落,單雷頤拇指自根部驟然升起一股血色,血色一擴,整根拇指都瞬間脹大,跟着他一生輕哼,功力運出,那股血色旋即散向整個手掌,不過彈指功夫,他整個右掌竟生生大了一圈。

不僅如此,那手掌上原本瑩白如玉的皮膚被那血色一漾,竟漸漸透出一股金屬光澤,燈燭照耀,銀光閃動,頗為駭人。

單雷頤將手一晃,拿起一隻酒盃,跟着五指一攥,那酒盃沒有碎裂,而是突然變得猶如豆腐雕成一般,竟被幾根手指攥成了整整齊齊的幾截,叮叮當當掉在桌上。

他微微一笑,吐氣收功,手掌漸漸恢復原狀,唯有拇指仍略顯鼓脹,透着一股詭異血色。他又拿起那枚扳指,往上用力一套,這才平復如常。

“南宮兄弟,你看我這手功夫如何?”單雷頤側目看向南宮星,微笑問道。

南宮星讚嘆道:“能把一隻肉掌練到切金斷玉的地歩,說聲冠絕群雄,也不為過。隻是晚輩眼拙,看不出這功夫的來路。”

唐昕略一思忖,接口道:“昔年兵器譜中位列第五的銀戟溫侯不甘屈居人下,硬是將叁根手指練成了神兵利器,單伯伯,如果侄女猜得不錯,您這功夫,應該就是那門手法吧?”

單雷頤點了點頭,傲然道:“不錯,呂大俠遭妖女蠱惑壞了一世英名,幸好他苦心創下的這門功夫並未湮沒。他用了十年練出了叁根手指,我卻用了十七年,練成了一隻手掌。隻可惜這門武功對資質要求太高,我連個合適的弟子也尋找不到……”

他看着南宮星,肅容道:“南宮兄弟,你的內功底子極佳,天資也是我平生罕見,你不妨慎重考慮一下,將此間的事早做交代,唐門為你解毒治療之後,你隨我同去,我也不要什麼師徒名分,隻為了這門武功流傳下去,將它傳授於你,如何?以你的天賦,我看不要十年,就能練到融會貫通的境地。”

南宮星垂首道:“並非晚輩不識擡舉,而是此間的事,實在不是晚輩想要早做交代,就能順利解決的。”

單雷頤微微皺眉,片刻之後,嘆了口氣,轉身端起酒壺,卻發現已經沒了酒盃。唐青在旁立刻將酒盃奉上,單雷頤也不客氣,接過倒了一盃喝下,又嘆了口氣,自語般道:“果然是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

“這酒樓也有客房,咱們訂好的尚空着叁間,誰要是倦了,就去打個盹。”

又喝了一陣之後,單雷頤收住閒談話頭,帶着幾分醉意道,“其實都去休息也沒什麼關係,南宮兄弟應該沒有餘力逃之夭夭,我和他一間,幫他續命就是。”

唐昕心中一凜,心念急轉,想要找個借口攔下,現在的情形,放誰和南宮星單獨住下她都不會安心。

但還沒等她想出借口,唐青已開口道:“可還要有人處理他的毒才行吧,”

她眼波蕩漾,顯得頗有幾分羞澀,細聲開口道,“要不,讓侄女也同住一屋,和衣而臥,以防萬一好了。”

單雷頤眼中光芒一閃,飛快的在她高聳胸膛上掃了一眼,沉聲道:“你我雖伯侄相稱,但終究非親非故,夜宿一屋,有傷名節,不妥。”

唐青嬌滴滴的半垂粉麵,道:“單伯伯如此氣量風度,難不成還會為難我這麼個弱女子麼?”

看單雷頤朦胧醉眼中驟然竄起一股火苗,唐昕暗叫一聲不好,手心中當即捏了一把冷汗,正在考慮要拿什麼主意的時候,另一邊關凜卻突然站了起來,開口道:“續真氣的事,我來。”

她說着便走到南宮星身後,又是一把將他拎了起來,獨眼一斜盯着唐青道:“你也來,咱們一間。”

唐昕一見,忙道:“我也去吧,不然我就落了單,可不知道要和誰一起了。”

唐青神色變了幾變,開口正要說什麼,卻被唐昕一把架住,硬是被帶隨着關凜去了。

柳悲歌看似也已醉了,將刀反提手中,笑道:“單兄,咱們就不必專門省出空房了吧?你一間我一間,好好睡上一晚吧。”

單雷頤微微一笑,側目望了唐青背影一眼,道:“聽聞千金樓艷絕中原,等此間事了,你我一同去那裡喝上一盃如何?”

柳悲歌濃眉一挑,戲谑道:“單兄在鎮南王府享盡富貴不說,還時不時能見到玉若嫣那樣的絕色美人,對這種庸脂俗粉還會有興致麼?”

單雷頤輕柔的摩挲着右掌的扳指,就像在愛撫少女嬌嫩光滑的胴體,口中淡淡道:“縱然有稀世珍馐天天擺在麵前,吃不到嘴裡,莫非還能填飽肚子不成?”

柳悲歌哈哈大笑起來,一攬他的肩膀,道:“好,來日千金樓一醉方休。我請喝酒,你請過夜。”

單雷頤也大笑起來,道:“你這糙人不懂,好酒,可比好女人還要金貴。”

柳悲歌笑道:“哎喲,那你可記得點便宜的酒,莫要讓我當了褲子才好。”

這酒樓的客房是在後院,分了偏正,偏院是老闆一傢居處,正院挨着夥房是夥計們的通鋪,其餘兩列除了一間留作庫房,剩下七間都留做了客房,比客棧的居室略小,但收拾的倒還算乾淨。

空出的叁間本就是唐行簡他們叁人定下,唐青熟門熟路帶了過去,頗不情願的隨着關凜唐昕一起進了頂頭原本歸她那間,與柳悲歌、單雷頤那兩間隔了一個拐角。

南宮星剛被放在床邊,就苦笑道:“你們叁位都是女子,放我一個大男人在這兒過夜,是否有些欠妥?”

關凜的眼中竟頗為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道:“她們兩個偷偷瞄你的次數都快數不過來,想來不會有什麼意見。至於我,早已過了需要擔心這種事的時候。”

南宮星微笑道:“關姑娘若是能稍微吃胖一些,再多笑笑的話,也還是要擔心一下的。”

關凜左目空洞的眼窩猛然抽動了兩下,牽帶着整張臉龐都顯得有些猙獰,她將刀柄駐在地上,淡淡道:“真該擔心的時候沒有擔心,此後,自然也就不必再擔心了。”

她伸出左掌,貼住南宮星額頭,道:“我先幫你續上一股。你看夠用的話,就睡上一覺吧。”

南宮星以眼神作答,平心靜氣將關凜灌輸過來的真氣小心引導到經脈之中。

比起單雷頤陰陽調和的上乘內功,關凜的真氣更加陰寒霸道,往經脈中引導的稍微慢上一霎,就是一陣森冷刺痛。

這邊傳輸功力,另一邊剛進門就各自選了張椅子坐下的唐傢姐妹卻也沒有閒着,兩雙秀美眼眸牢牢鎖住彼此身影,目光如若有形有質,早已在半空中撃出一串火花。

最後還是唐青按捺不住,壓低聲音怒道:“昕姐,你為什麼壞我好事?”

唐昕冷哼一聲,道:“你那算個屁的好事,你倒是說說看,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唐青柳眉倒豎,道:“你管我打得是什麼主意,總好過傻子一樣乾等着吧?

既然這是咱們唐門想要的人才,我想法子把他撈回去也礙着你了?是不是你一無所獲嫌我搶了功勞?那你直說,我讓你一半就是!”

唐昕定了定神,道:“唐門想要人才,卻也沒有想到肯為他得罪這麼多武林同道的地歩。你沒見行簡大哥都不敢多說一句麼?”

唐青氣哼哼的看了關凜那邊一眼,似乎是顧忌外人不好明說,隻是不甘的嘟囔道:“他本來就不會有什麼想說。”

唐昕立刻又道:“那你難道不聽行簡大哥的了?”

“我……”唐青擡頭回了一字,跟着啞了聲音,片刻才一扭頭,道,“我哪兒敢。”

關凜傳完真氣,將腰背一挺,冷冷道:“吵完了麼?要沒吵完,就去院子裡吵,吵得不夠,就動手。”

唐青看着關凜的獨眼,渾身哆嗦了一下,縮了縮脖子,閉緊了嘴巴。

唐昕暗暗鬆了口氣,柔聲問道:“關姐,南宮公子情況如何?”

關凜並未回答,而是徑直向屋門走去,擡手一菈,開門道:“我去換換濁氣,過會兒回來。你們該說什麼就說。”

她辦事利落,話沒說完,人已到了門外,話音未落,房門就已關上。

唐青側頭看了唐昕一眼,飛快的起身大歩衝到床邊,坐下看着已經躺在床上的南宮星,問道:“南宮公子,你怎麼樣?內力還能壓的住麼?我這裡還有顆鎮毒丸,你……吃了吧。”

南宮星單手扶在胸腹之間,微睜雙目輕聲道:“不打緊,他們幫忙送了不少真氣進來,雖然不是同源驅使不得,但都是高手,拿捏阻斷得很是精準,起碼兩叁個時辰,我都暫且不必消耗自身真氣。”他嘴唇稍微有些發白,苦笑道,“就是這位關大姐內功太過陰寒,現下我胸口那裡好像揣了塊冰疙瘩一樣。”

唐青毫不猶豫垂手一扯,就將他衣襟左右菈開,跟着一雙嫩白小手合在一起猛地來回摩擦了十餘下,趁熱往他胸前一貼,道:“怎樣,好些了麼?”

那陰寒真氣畢竟雄厚的很,她問話的功夫,就連她掌心也帶的涼了,她立刻又擡起手搓了一陣,再次放下,往復交替。

南宮星眉心微皺,道:“唐姑娘不必如此,其實也沒多難受。”

唐青眼簾半垂,黑幽幽的眸子轉眼又蒙上一層水霧,她皺了皺鼻頭,說話也帶上了一絲鼻音,“是我害你中毒,還……什麼都做不了,能做的,也不過是幫你暖暖心窩而已。”

唐昕看關凜不在,略一盤算,與其讓唐青在這兒這麼討好南宮星,不如讓她來試試藥。

走到床邊,唐昕從懷中掏出那顆完好無損的秘藥,往前一遞,道:“青妹,這就是我先前忘了的藥,我看行簡大哥也沒想起來,呐,你要不要看看。”

唐青接過藥丸擺在掌心,皺着眉湊近細細看了一圈,用指甲掐了一小片細細嗅了一嗅,跟着在指肚間來回搓碎,直到變成粉末,這才狐疑道:“我……我現下不信這藥能讓人百毒不侵,可……可怎麼味道這麼奇怪。”

驗藥這事本就各有所長,唐昕往床邊一坐,不着痕迹的接過幫南宮星暖胸的活計,道:“你不妨驗驗看,說不定能多少猜到行簡大哥的意圖,我隻驗出了幾種補藥,藥性還頗烈,不過都沒有解毒的功效。”

唐青皺着眉將藥拿到桌邊,掏出貼身布包,從裡麵拿出一套裝在胭脂水粉盒子裡的工具,聚精會神的研究起來。

不一會兒,唐青身子一僵,頗為奇怪的咦了一聲,跟着又接二連叁的出了一串怪聲,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跟着,她想到什麼一樣突然站起,扭身衝到床邊,看了一眼南宮星,貼着唐昕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唐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原本也當自己身上沒有,可看了你現在這樣,我怎麼說的準。”

唐青臉上當即變了顔色,她眼神飄忽不定的左右瞄了幾下,一咬下唇,回到桌邊從那藥丸上捏下小小一塊,竟直接丟進了嘴裡,連水也不喝,就這麼混着口水硬是咽了下去。

唐昕心中一驚,忙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唐青咬牙道:“既然行簡大哥也備了你一份,我不信會是什麼毒藥。這裡頭混着的東西我雖然驗得出來,但我……我說什麼也不願相信。不如吃一點下去,省了我疑神疑鬼的功夫。”

唐昕眉心緊蹙,盯着她道:“你也太莽撞了。怎麼,這會兒感覺如何?”

唐青坐在桌邊將東西收拾妥當,道:“行簡大哥那時不是特地交代你用藥之後要互相運功一個時辰麼,我猜,這藥因為混在一堆補藥之中,起效較慢,靠的是猛烈後勁。不過我特意捏出了藥芯,多半能快上不少。”

唐昕緩緩道:“你已大致猜出是什麼藥了吧?”

唐青神情淒然,含淚道:“猜不猜又有什麼分別,反正過上一會兒,就全清楚了。”

她將東西裝好,起身道:“昕姐,你在這裡幫忙看着南宮公子吧。我要走了。”

“你去哪兒?”唐昕心中一震,忙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去什麼地方?”

唐青麵上浮現一絲詭秘的微笑,將鬓發攏了一攏掖到耳後,道:“要是所料不差,我之後的模樣,要是叫你見着,那還真不如死了的好。等到沒事了,我自然會再回來。你的死活我不管,南宮公子的命我還想要保住呢。”

唐昕正要說話,關凜突然開門走了進來,拂了拂身上的濕氣,道:“下小雨了。都早些休息吧。”

唐青卻閃身一扭,鑽出了門外,甩下一句:“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們不要管我。”跟着竟提氣施展輕功,飛縱出去。

關凜看了一眼唐昕,不解道:“怎麼回事,我兜了一圈,你們還沒吵完?”

再怎麼互相看不順眼,那終究是自傢的堂妹,唐昕心底癒發焦躁,她對那藥其實也早有猜測,唐青一個年輕女子吃下一口大半夜跑出門去,不論怎麼想都危險至極,她一時間權衡不出,頗感為難的看向南宮星,道:“你……你這邊要不要緊?”

南宮星瞥了關凜一眼,道:“你隻管去吧。有關大姐在,總不至於抗不過今夜。”

她着實有些放心不下,起了身,還是猶猶豫豫道:“可……可這裡……”

南宮星故意將臉一闆,道:“那可是你傢的小妹,再說……她真要情急鑽進哪傢男人房中,那我可真不如毒死算了。”

關凜在場,唐昕不好直接回嘴,隻得偷偷在他腿上戳了一指頭,嘴上應道:“好好,我這就去。”

關凜看唐昕急匆匆出門追去,擡手一拂隔空關上房門,扭頭看向南宮星的時候,獨眼中又帶上了一抹笑意,道:“娥皇女英?”

南宮星苦笑道:“齊人之福,也要有命去享才行。”

唐昕一到門外,就先往單雷頤門口拐了幾歩,看屋內燈燭已熄,並沒聽到唐青聲音,心中稍定,借着檐下燈籠仔細分辨了一下院中足印,循着方向越牆而過,追了出去。

雨並不大,酒樓外的長街仍還有不少人撐着油傘流連忘返。唐昕左右打量一眼,直奔斜對麵的青樓門口,叫過站在那裡負責菈客的龜公,塞了一塊碎銀給他,匆匆問了幾句。

幸好唐青跑的頗快,也算有幾分惹眼,那龜公點了點頭,為她遙遙一指,喜滋滋的收起了這筆飛來橫財。

唐昕順着指點飛奔追去,不住留意着週遭情形,唯恐錯過了唐青的身影。

不想這一追,竟一直追到遠遠一個十字路口,唐昕心中焦急,卻不知該接着追向哪邊,這路口附近都是尋常民宅,渾不似先前那段地界熱鬧,就算要問,也無從問起。

正自焦躁之際,旁邊院牆上突然傳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唐昕心中一驚,雙足一錯扭過身來,手中毫不猶豫的扣了滿把暗器,蓄勢待發。

那牆頭坐着的女子撐着一把油傘,遮擋了大半麵孔,但垂在牆邊輕輕晃蕩的那雙赤裸雪足,卻連唐昕都已認得。

就算是南宮星也不敢說對雍素錦毫無忌憚,唐昕情不自禁後退幾歩,皺眉道:“雍姑娘,有何見教?”

雍素錦笑嘻嘻的在傘下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就是打算和你做個買賣。

你要找的那位唐傢妹子,我知道去哪兒了。”

唐昕將暗器收回腰上皮囊,轉而將麂皮手套戴好,捏了半把毒砂,冷冷道:“你愛說就說,不說我便自己找,我沒什麼好和你換的。”

雍素錦一怔,雙手一撐轉着油傘跳了下來,邁着歩子走到唐昕麵前,將頭一伸,自下而上看着她道:“看來你不是真心找人呢。啧……也好,看那位唐姑娘的模樣,倒也不是什麼傷及性命的大麻煩,無非是……呵呵。”

雍素錦話說一半,輕聲一笑,竟就這麼轉身便走,絲毫不顯猶豫。

這次換成唐昕一愣,忙道:“等等!你……你先告訴我你想換什麼。”

雍素錦頓住歩子,擰腰一閃,腳下木屐一聲輕響,唐昕捏着毒砂的手不過一顫,雍素錦嬌滴滴的聲音就已經響在了耳邊,“你隻要告訴我,南宮星那二傻子是不是真中毒了?畢竟我還指望他幫我對付方群黎,可不能讓他就這麼被個黃毛丫頭坑死。”

唐昕咬了咬牙,點了點頭,道:“他的確中了毒,中的是我唐門的落紅殺。”

雍素錦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自語般道:“要是個美人中計也就罷了,那麼個惺惺作態的小丫頭,都這麼容易上他的床,看來也不過是個濫色鬼而已。”

她顯得十分失望,輕輕嘆了口氣,向旁走了兩歩,往北一指,道:“去吧,二十丈外西邊的園子,裡頭起了一座觀湖小樓的那座,還沒完工,隻有個看門的老頭。唐門那丫頭就在裡麵。”

唐昕籲了口氣,將毒砂收回袋中,扭頭想說聲謝謝,卻已見不到雍素錦的身影,耳邊隻留下她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意味的嘆息。

往北找過去,果然不出多遠就見到了那座園子的側門,門漆極新的確是新安置的模樣,唐昕看了看左右無人,飛身一縱翻越進去。

不料進去剛一落地,就一腳踩上一個軟綿綿的物件,將她着實嚇了一跳。

她走出幾歩回頭蹲下身子,無奈牆後光線太弱什麼也看不清,她隻好戴上手套試探着摸索過去,結果竟是個暈倒在這裡的老人,探了探氣息還算平穩,但並未被點穴,晃了兩下毫無反應,倒像是中了迷藥。

看來唐青十有八九真在這裡。

這園中實在太黑,假山樹木都隻能看出個大體輪廓,腳下路麵如何當然無法分辨,隻能緩緩落足,小心前進。

細雨潤物,萬籁俱寂,唐昕走出幾歩,耳邊陡然捕捉到一絲纖細的呻吟,嬌柔酥軟,仿佛帶着幾分哭腔。

她大吃一驚,心道莫非這園子裡還有他人乘機向唐青出手?還是……還是唐青抵受不住抓了個男人進來?

畢竟心裡早已猜測那所謂得秘藥應該就是撩人春情的媚藥,唐昕忙循着聲音匆匆追了過去。

穿過一扇拱門,到了旁邊一間院落,掘好尚未引水的池塘邊上建着一座八角涼亭,掛落中插了一隻燈籠,下方的鵝頸椅上,坐着一個蜷成一團的女子。

那聲呻吟,此時更加清晰了幾分。隻不過,那背影的身旁並沒有別人。

唐昕蹙眉向那邊走了過去,到了不足叁丈之處,就已辨認出來確是唐青無疑。

她不願在雨地淋着,當即叁歩並作兩歩趕了過去,哪知道人還沒到涼亭,裡頭的唐青聽到輕微足音,身子猛然一震,向前竄了出去,一個扭身坐到了對麵,雙手扯緊衣襟盯住緊隨其後躍入亭中的唐昕,仔細看了幾遍,才垮下雙肩長出了口氣,皺眉道:“是你……嚇死我了。”

“這種時候,還會有誰來找你?”唐昕心頭仍是有氣,往鵝頸椅上一坐,訓斥道,“哪有你這樣試藥的?萬一是咱們驗不出來的毒,你這條命還要不要?”

唐青麵色绯紅如火,氣息也頗不勻稱,她淒然一笑,道:“要真是下了咱們兩個都驗不出來的毒藥,那我死就死了。可惜……我寧願它是毒藥……我寧願它是毒藥!你告訴我!行簡大哥到底要乾什麼!他到底是不是要殺人!是的話,為什麼不告訴咱們?為什麼!為什麼……”

唐昕看她神態極為激動,想來也有藥性發作週身亢奮的關係,她不願在此時此地引來閒雜人等,惹出是非不算,說不定還要汙穢唐門的百年聲名,隻好壓低聲音斥道:“你小聲些!依你現在的樣子,真引來個巡夜的臭男人要怎麼辦?”

唐青秀眉一挑,直接道:“殺了他就是!今夜過去之前,這院子裡出來一個男人我殺一個!碰上殺不掉的,我就吞上一把毒砂!”她咬牙抹了一把眼淚,顫聲道,“我不管為了唐門百年基業做出過什麼事,也……也不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那你還非要吃下去!是發傻麼?”

“我一定要知道這藥到底是不是春藥!”唐青痛苦的在椅上縮成一團,攥拳道,“我的確發傻犯蠢,心急的過了,竟忘了可以從旁邊窯子找個貨真價實的婊子出銀子讓她試試。”

“試出來又如何?現下你知道了,這的確就是春藥,看樣子,效力還頗猛。

然後呢?”唐昕站起走到唐青身旁,垂下視線頗為同情的看着她,“結果不還是自尋煩惱?”

唐青咬緊下唇,不久前才咬破過的地方又被她生生咬出血來,足足一盞茶功夫過去,她才埋頭雙膝之間,悶聲道:“至少我知道了什麼叫人心難測。”

知道她說的是唐行簡,唐昕輕輕嘆了口氣,故意勸解道:“知道又能怎樣。

咱們唐門之中,連自己都當作棋子用出去的人,也不是沒有。你隻當是為唐門做了件好事吧。”

唐青淒然笑道:“我隻是想不出,真要是為了殺南宮星,為何要兜這麼大的圈子遮遮掩掩?明明這麼多人都想要他的命!我更想不出,這樣先後推出咱們兩個,到底對唐門有什麼好處?還是說……拿到好處的人其實根本就隻是他自己而已?”

唐昕不願暴露自己,隻道:“行簡大哥對唐門是什麼心思你我都清楚的很,你這會兒心神不寧,先不要亂想,設法解掉藥性才是要緊事。這裡沒什麼人,我應該能幫你護住週遭。”

唐青哼了一聲,似乎並不領情,但大抵是藥性壓抑不住,緊接着就嬌軟無力的呻吟一聲,險些滑落到椅子下麵,口氣中總算稍微有了幾分無助,“我……我澆着雨找過來的,水……不管用。方才我也用小刀劃了口子,放血……吃疼,也都不成。我身上好熱……那裡……好癢……嗚嗚……”

唐昕被她哼的那聲弄得有些生氣,甩下一句:“癢了就撓,我幫你守着,你自己趕緊想辦法吧。”跟着身子一扭,看向涼亭外那飄蕩着細密雨霧的漆黑夜幕。

“唔嗯……嗯嗯……啊!嗯嗯……嗯嗚——”等了一會兒,唐昕身後開始不斷傳出細碎的呻吟,不久,又摻雜進了很輕很輕的,很奇妙的響聲。

像是赤着腳的人踩在爛泥塘中,腳趾忍不住蜷曲伸展的時候,在軟泥中攪動出的細小的“咕啾”。

仔細去聽得話,又像是頑皮的孩子故意在口中噙滿了口水,靠內部的動作讓那些唾液在齒縫和舌頭之間滑動,發出一聲聲輕微的“咕唧”。

唐昕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緩緩側過頭,悄悄向後看了一眼。

然後,她就看到了唐青褪到腳踝的亵褲,用嘴巴緊緊咬住的裙擺,和當中裸露出來的嫩白雙腿。

就在那雙腿盡頭的中央,唐青纖秀的手掌正緊緊的按着嬌嫩的蜜丘。

但隻有拇指食指和小指還留在外麵。

那剩下兩根纖長的手指,已像陽物一樣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體內,用力的,甚至是有些兇狠的一下下摳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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