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暮霭凝香》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暮霭凝香

小說章節

內容簡介
第一章 碧姑娘的劍
第二章 女飛賊
第叁章 夜深人不靜
第四章 不翼而飛
第五章 白若麟
第六章 夜蘭
第七章 好朋友
第八章 不該死的人
第九章 化春泥
第十章 香茶苦口
第十一章 碧血染紅裳
第十二章 惡意
第十叁章 替天行道
第十四章 春來冰河開
第十五章 銀芙蓉
第十六章 馮破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別
第十八章 毒花
第十九章 無頭屍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第二十叁章 妻劫母難
第二十四章 淫音
第二十五章 錢莊的少東傢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綻
第二十七章 陸陽城外的老闆娘
第二十八章 錶姐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第叁十章 小捕快
第叁十一章 群氓
第叁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第叁十叁章 叁天叁夜與叁個孩子
第叁十四章 酒漾蓮心醉
第叁十五章 春夢無痕
第叁十六章 群雄
第叁十七章 逃
第叁十八章 煙花湖畔正梳妝
第叁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
第四十章 珠淚凝
第四十一章 枝頭春意鬧
第四十二章 月夜
第四十叁章 第六星
第四十四章 單刀直入
第四十五章 鏖鬥
第四十六章 蜜裡調糖
第四十七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上)
第四十八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下)
第四十九章 防衛
第五十章 鐵爪鴛鴦
第五十一章 鞭
第五十二章 鳴金疑
第五十叁章 秘藥
第五十四章 將計就計
第五十五章 毒芽
第五十六章 戲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第五十八章 圖窮
第五十九章 急轉直下
第六十章 榻下囚
第六十一章 審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辭嘆
第六十叁章 破壁
第六十四章 忙裡偷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第六十七章 觸株兔
第六十八章 死水
第六十九章 浮華公子
第七十章 錦難書
第七十一章 月若無恨月常圓
第七十二章 驚蛇
第七十叁章 夜戦八方
第七十四章 盛宴
第七十五章 砧闆與魚肉
第七十六章 間歇
第七十七章 針鋒相對
第七十八章 刀與劍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第八十章 官府
第八十一章 羊腸隱蘭心(上)
第八十二章 羊腸隱蘭心(下)
第八十叁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上)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中)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下)
第八十六章 舊閣新劍
第八十七章 無李何以代桃僵
第八十八章 迷離境
第八十九章 失怙
第九十章 陡峭陰風
第九十一章 珠聯
第九十二章 毒
第九十叁章 舐犢情深
第九十四章 前夜
第九十五章 最後一絲波瀾
第九十六章 吉時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叁(上)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叁(中)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叁(下)
尾聲

小說搜索

暮霭凝香
第七十一章 月若無恨月常圓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你乾什麼!”

驚慌的叫喊,隻因猝不及防的襲撃。

為什麼?為什麼一向敬重的他會突然變成這樣?

是誰?是誰要害我?

她拼命地掙紮,伸長了胳膊,想要去夠近在咫尺的長劍。

纖長的手指在地麵上爬動,接近,但就在即將觸及的那一刻,功虧一篑。

瘋狂的力量一把將她扯向後方,緊跟着,刺耳的撕裂聲響起,她拼命踢,拼命蹬,慌亂的神智早已想不起平時學的腿法,隻是拼命想要踢開身後的禽獸。

但光裸的雙腿已經感受到了夜風的涼意,膝蓋也感受到了磚石摩擦的痛楚。

兜在腰間的汗巾被抽了出去,接着,變成繩索,緊緊拴住了她的手腕,擰在背後,動彈不得。

“白若麟!你要是……要是碰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她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臉頰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涼飕飕的淚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她還從未在人前哭過。

眼前浮現出心儀之人的麵容,那略帶嚴厲的神情,此刻顯得格外模糊卻又格外清晰。

“白若麟!”她尖叫着扭動,多年習武,她的力道總歸是要比尋常女子大得多,掙紮中,腳掌似乎踢到了他赤裸的大腿接近根部的位置。

不行……光靠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抵抗多久。

她咬了咬牙,再也顧不得羞恥之心,準備放開嗓子求救。

“你好吵……”

隨着一聲冷冰冰的話,一團布塞進了她的嘴裡。

那是一件亵褲,帶着些腥臊的味道,帶着些淡淡的鹹味,緊緊塞住了她的嘴巴,把嘶吼堵成了絕望的嗚咽。

“你不是一直都很聰明,很厲害的嗎?”還是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帶着些得意,帶着些瘋狂,在她耳邊低低得響起。

腿腳被分開,拼命夾緊的雙股,清晰地感覺到熾熱的身軀已經置於當中。

她拼命蹬着地,想要往前逃走,但有力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長發,狠狠扯住。

臀後傳來沉重的壓迫感,她清楚地感覺到壯碩的身軀疊在了她的身上,最私密最嬌嫩的那處地方,驟然感到苦悶的脹痛。

像是有條粗壯的蛇,強硬的撐開了間不容指的孔洞。

綁在背後的雙手開始抓撓,指甲分明抓破了對方的皮肉。

但瘋狂的禽獸,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楚。

那柔軟細嫩的包裡、吸吮,已成為他此時唯一渴望的目標。

“哈啊啊……”耳邊傳來粗重的、嘆息一樣的呻吟。

隨着這聲呻吟,火燒一樣的劇痛從大腿中心擴散開來。

身子裡頭頓時多出了吞進什麼巨物一樣的劇烈脹痛。

眼前早已被淚水模糊的那張麵孔轟然碎裂,她的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啊!”

她尖叫一聲坐了起來,貼身的小衣已被冷汗浸透,濕的好像剛從河裡撈上來一樣。

擡起手捂住臉,她足足喘息了將近一刻,才從久違的噩夢中平復下來。

她在心裡默念了幾遍白若麟的名字,咬了咬牙,起身走到衣櫃邊,換了一套乾爽的中衣。

這裡備的換洗衣服不太合她的身段,上衣寬長,還能勉強對付,襯褲實在不合,她索性就這麼赤着雙腿回到床邊,拿起疊好的外衣長裙,擱在膝上,卻懶洋洋提不起精神去穿,就那麼呆呆坐着。

“李姑娘醒的頗早啊。”窗棂輕輕一響,一個幽靈一樣的影子突然出現在屋內,用略顯粗啞的陰沉聲音說道。

“不想睡,醒就醒了。”她不去遮半裸嬌軀,反而將膝上衣物放到一邊,露出下麵那雙緊湊結實的腿。

這雙腿滿是苦練的印記,曲線稱不上柔順,細嫩的皮膚下也清晰地透出肌肉的痕迹,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這依然會是一雙充滿女性魅力的腿,足以把任何男人的視線都吸引到盡頭那片迷人的陰影之中。

那個幽靈一樣的影子沒有看那雙腿的盡頭,那雙陰冷的眸子,反而牢牢盯住她的膝蓋附近。

那裡布滿了細碎的傷痕,有新,有舊,有長,有短。

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小刀,一道道刻下記錄着什麼的痕迹。

“這全是你自己割出來的?”那個影子帶着些感嘆問道。

她撫摸着因傷痕而凹凸不平的膝彎,淡淡道:“與你有什麼關係。”

那個影子的目光突然升起了一股熱度,“的確與我沒關係。我隻是覺得很美,很想捧起來好好舔一舔。”

她的眼神驟然變冷,雙手一垂蓋住雙膝,但卻把雙腿向着他的方向微微張開,咬唇道:“我還有受傷更多的地方,你是不是也想舔一舔?”

影子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如果是那個地方受過太多傷,我就隻會想把一樣東西伸進傷口裡狠狠攪一攪。”

她毫不在意的撩開上衣的下擺,突然擡起臀部,把本該是最羞恥的地方徹底亮了出來,“好啊,能用折抵尾金的話,隨便你伸什麼進來,我都沒意見。”

影子的目光驟然暗了下去,竟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歩。

他一直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男人,像他這樣不知何時就會死於非命的情況下,他也有資格去瘋狂的享受。

所以他見過不少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從成熟到青嫩。

可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牝戶。

突起在外的部分都被割掉,那本該包容男人慾望的嬌嫩泉眼,竟已看不出入口在哪兒,暗紅色的疤痕,像被一拳搗碎的花,以無法形容的扭曲紋路,構成了詭異的圖案。

本該是讓男人的慾火傾瀉而出的地方,如今卻成了能澆熄任何男人慾火的模樣。

“你似乎沒興趣伸進來了。”她淡淡說道,恢復成並膝坐在床邊的姿勢,“那還有別的事嗎?”

那影子定了定神,乾笑一聲,道:“我是來問一聲,這次托我們下手的是你們這邊的兩股人,都還欠着尾金。如今有一股的人死了,那一頭的尾金,我們事成之後該找誰要?”

“我們名義上是一道,彼此之間卻沒什麼聯係。當初我說與你們單作這筆買賣,是你們非說恰好接了那一邊的任務,非給我們折了價。”她譏诮道,“我們的尾金絕不欠你們的,至於他們的,你不如燒點紙問問。”

那影子嘆了口氣,道:“那你知道他們那一股人,上頭是誰麼?我回禀一下當傢,看看是不是去追問一下。”

“不知道。”她一副頗為厭煩的模樣擺了擺手,“我隻知道我上頭是方群黎,你在這裡煩我,不如去問他。”

那影子冷笑道:“我可不敢,他現在是前呼後擁的大俠,為了給遠親報仇不遺餘力的好漢,不該在什麼人前露臉,我有分寸。”

“難怪江湖上的人都喜歡找你們做生意。”她譏笑道,“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分寸裡,包不包括早早從女人的住處滾出去。”

“你還算是個女人?”影子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把自己毀成那樣,你根本是個瘋子。”

“是麼?”她從外衣中摸出一把小刀,曲起膝蓋,用食指壓住刀背,在那縱橫交錯的疤痕上用力壓下,“也許,瘋也會傳染吧。”

鋒利的刀刃切開扭曲的疤痕,鮮紅的血絲泌出,順着凹凸不平的膝蓋流下,流過大腿,拖曳出長長的痕迹。

她擡起頭,雙眼突然變得明亮,充斥着一股孩子一樣的天真,配合着手上將刀送進胯下的動作,她笑了起來,笑得就像個得到了新衣的小姑娘,無比愉悅,沒有一絲痛苦,“你來的不巧,這剛好是我瘋病發作的時候呢……”

哐啷一聲,屋內,已不見了那條影子。

她並未收手,那把小刀,本就不是為了嚇退討厭的客人。

還帶着膝蓋血絲的刀刃,毫不猶豫的割進了另一處的傷疤之中,那裡遠比膝蓋敏感,疼痛,更是多了何止十倍。

但她的臉上還是帶着笑,一直到她把小刀收回,舉到唇邊,用柔軟的舌頭舔乾淨那裡流出的鮮血,那扭曲詭異的笑容才徹底消失。

她把小刀收好,石雕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任傷口自行凝結。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門被有節奏的迅速敲了幾敲,一個壓低的聲音飛快說道:“李嫦,方舵主召你過去。”

她麵無錶情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她一件件的穿好衣服,把噩夢和血一起留在了身後。

走出門房的時候,她已是李嫦。

她嬌小的身影跟在兩人的身後飛快的走出巷子,消失不見。

另一角的房檐上,南宮星輕輕籲了口氣,放鬆屏住的呼吸,讚嘆道:“我真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雍素錦側身伏在房頂,淡淡道:“這便是我的本事。貓捉耗子,狗追骨頭,哪來這許多為什麼。”

心知她不會將這身絕技輕易相傳,南宮星也不多問,在心裡略一計較,道:“好,知道落腳的地方,最難的一關就算過了。你還回之前的客棧裡躲着,後麵我來就好。”

雍素錦輕哼一聲,冷笑道:“我要是整天在客棧裡躲着,再好的找人本事也隻能是紙上談兵。你放心,我這次栽了大跟頭,不會在貿然行事,你愛辦什麼事就去辦,不用管我,我找到合適的時機下手殺單雷頤,自然會來找你。你要是有事還需要我幫你,就往那客棧房間裡留張字條,我每日會去看。”

“可你的傷……”南宮星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她擡手打斷道:“這種小傷不礙事。不用你啰嗦。你的心思,多用在你身邊那些女人上吧。”

話音剛落,她身子一彈而起,腳下草鞋輕輕一點,飄入一旁巷中,轉眼就已不見蹤影。

南宮星留在房上略一思忖,飛身一縱落在李嫦落腳的小院牆頭,單手一撐無聲無息落在院中。

屏息往週遭一探,柴房中關着一對五花大綁的夫婦和兩個長工,應該是這裡原本的主人。看他們並無生命之虞,南宮星稍加衡量,決定不要打草驚蛇,直接往李嫦臥房摸去。

不過以李嫦的心機,她自然不至於在這種臨時落腳的地方留下什麼破綻,南宮星小心翼翼從窗子跳進去,與其說是為了找出什麼線索,不如說是想看看先前過來那人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痕迹。

他和雍素錦到了的時候,那人就已經守在院中,好似個保镖一樣。

不過那人一身黑衣還包着頭麵,神神秘秘絕不是正道豪傑,南宮星若不是此時更關注李嫦,真想跟上那人探探究竟。

不過那人身法詭異,輕功雖多半不如南宮星,但要追上恐怕也不太容易,那飄飄忽忽的移動方式,簡直就像是專為了隱藏行迹。

不看還好,在屋裡探了一圈之後,床邊那灘血迹反倒讓南宮星百思不得其解。

他當然想不到自殘一事,腦中轉了千百個念頭,怎麼也猜不出為何在這種位置會留下新鮮血痕。

矮身嗅了一嗅,並未有什麼其餘雜味,的確是傷口流出的血,可看樣子,屋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迹,那人絕不是來偷襲李嫦。

最後他隻得把這樁事暫且放下,悄悄離去。

等到晚上過來抓了李嫦,再詳加詢問就是。

唯恐夜長夢多事態有變,南宮星徑直回到分舵,找來王判匆匆一番調遣,臨時從千金樓那邊削減小半人手,往李嫦的住處秘密布下一個口袋,一入夜半便即動手。

匆匆交代完畢,他才留意到王判一直是一副慾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怎麼,王兄是不是有事要說?”

王判點了點頭,道:“有叁件事。”

“你說。”

“第一件,是峨嵋那位宋秀漣,她不見了。”

“不見了?”南宮星這下吃了一驚,疑惑道,“不是一進湖林地界,就該有人盯住她的麼?”

王判皺眉道:“沒錯,可她並未從正經路線進入湖林地界。往較前的暗哨問,還見了她騎馬經過。可最後……”他略一猶豫,還是道,“隻找到了她的馬。”

“難道是半途遭人襲撃?”南宮星猜測道,“有沒有打鬥過的迹象?”

“有,不過出手的人武功比宋秀漣高出不少,能看到的痕迹很少,最明顯的就是馬鞍被一劍削斷,附近山坡上留下一隻靴子,應該是宋秀漣掙紮時掉下來的。

咱們還要不要派人在附近找找看?”

反正還有齊秀清在手中,峨嵋一線靈秀五娥除了那位田靈筠,其餘各人抓到誰也是大同小異,南宮星當機立斷,道:“不必,隻叫外頭的眼線留意好田靈筠即可,田靈筠一旦現身,必須設法把她拿住。宋秀漣……就暫且不要管了。”

其實他心底已經隱隱有了猜測,既然沒有發現血迹,那說明削斷馬鞍那一劍都沒有傷到宋秀漣的腿腳,劍法至少也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這等高手卻在擄人之後留下一隻靴子這麼明顯的痕迹未作處理,絕不是粗枝大葉可以解釋過去的矛盾。

但這事若安在一人頭上,則變得合情合理。他既有精妙至極的劍法,又有絕稱不上缜密的心智,而且,論起抓走宋秀漣的動機,隻怕還就數他最為單純。

白若麟那個走火入魔的瘋子,絕不能長期不沾女色,他如今似乎稍有理智,多半不肯向尋常姑娘下手免得敗露行迹。宋秀漣與他打過照麵,臉熟在先,快馬趕路行色匆匆方便下手在後,以南宮星猜測,多半是被白若麟發現,趁機捉走,算算時辰,這會兒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不過落進白若麟手中,又是身強體健練過武的姑娘,應該是失身不失命的結果,南宮星實在無暇顧及,隻道:“下一件呢?”

“唐門那二位千金,一早看你不在,留下話走了。”王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宮星臉色,回道。

南宮星頓時有些慌神,忙道:“他們去哪兒了?留了什麼話?”

王判也連忙答道:“按他們留的話,應該是回唐炫公子那邊了。唐昕姑娘偷偷額外交代一句,說她過去探探消息,順便把堂妹先安置在那邊,交給唐炫照應,免得您還要分心照顧。”

這話說的雖然漂亮,但南宮星心中猜測,唐昕應該多少還是有些吃他的醋,嫌他冒險去救雍素錦,結果一去不回。

事已至此,他也隻好道:“嗯,還有一件呢?”

王判立刻道:“您有訪客,也是一早到的,還和唐昕碰了麵,屬下貿然猜測,唐昕帶着妹妹告辭,多半也和這位客人有關。”

“怎麼回事?”沒想到不是雍素錦的原因,南宮星略覺驚訝,問道。

“客人和唐青鬥起嘴,我看唐昕姑娘非常擔心說漏什麼,制止了幾次才把他們分開。之後就匆匆忙忙找了個借口走了。”

“來的到底是誰?”南宮星癒發詫異,不由得問道。

“還是您自己過去看吧。客人專門叮囑了,不叫我提她的姓名。她就在之前你養傷那間屋子裡等你。”

南宮星皺眉擺了擺手,轉身往後院走去。

按說能找到這地方的,就算不是樓裡的同門,也是與如意樓關係密切之人,這樣的人裡,他着實想不出會有誰一來就先和唐青拌一頓嘴。

匆匆趕去,他念及如今樓中內部也並不安定,保險起見,還是飛速調勻了真氣,到了門前近處,連歩子也放的極輕。

貼到門外,他凝神一聽,屋內的確有一個氣息在輕輕吐吸,光聽聲音,似乎不是什麼內傢高手,他這下放心了一半,右掌豎在胸前,左手一推,門扇吱嘎一聲向裡打開。

屋內桌邊端端正正坐着一個俏生生的少女,頭挽雙鬟朱點眉心,彎眉小嘴笑起來極為可愛,一見他開門進來,當即喜出望外的站起身來,手提鵝黃紗裙毫不猶豫飛奔向他,大大的眼睛漾着水波,輕巧一縱,如一隻輕靈彩蝶,撲入他懷中。

“崔冰?你……你怎麼來了?”軟玉溫香抱了滿懷,按說不該問這煞風景的事,可如今情勢緊急,他心中喜悅才一升起,就轉為關切疑問。

崔冰撅起小嘴幽怨道:“人傢擔心你出事,大老遠趕了過來,你卻這麼問。

肯定是守着這麼多漂亮姐姐,嫌我笨嘴拙舌的礙事了。”

“不是,”南宮星知道她這話裡有幾分調笑,伸指在她唇瓣點了一下,道,“我是想問你是如何知道這邊出事了的。”

“有人告訴我啊。”崔冰笑嘻嘻的在他指頭上咬了一口,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有人什麼都知道呀。要不是她帶着,我笨手笨腳,哪裡敢來給你添麻煩。”

南宮星聞言先是一驚,跟着又是一喜,旋即半喜半憂道:“難道……你是跟着人來的?”

崔冰頗為得意的挑了挑眉,雙眼登時笑成了月牙,窩在他懷中道:“我這笨賊,要沒個厲害的不行的高手帶着,可不敢來找你。”

“那……那她怎麼沒跟你過來?”南宮星聲音都有些發顫,頗為緊張問道。

“她不願意抛頭露麵,說在住處等着。叮囑我告訴你,你要是願意見她呢,就讓我帶着你去見她,你要是暫時不見呢,她就隻在那裡等着,叫我過來陪你,傳個話跑個腿。”崔冰口舌伶俐,脆生生一氣說道,“不過你要是嫌我耽誤你的好事,我也可以回去陪她,在那邊等你。”

似乎是對剛才的事情餘氣未消,崔冰抿了抿嘴,忍不住道:“小星,昕姐也就罷了,那個……那個唐青,你也未免太不挑了,張嘴就能氣死人,將來到一個屋檐下,還不得跟院子裡的姐妹們吵個遍啊。”

唐青似乎天生就不招其他女子待見,南宮星心知此事不能多說,說多錯多,便隻道:“我怎麼可能不願意見她。好幾個月沒去探望,都快想死我了。”

崔冰樂滋滋一拽他手,“那咱們這就走吧。”

南宮星卻並未動彈,而是慎重道:“可如今城內暗潮湧動,我怕行動不慎,反而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崔冰嘻嘻一笑,頗為自豪道:“你擔心什麼,有句話就是專門讓我這時候告訴你的。你聽好了,”她清清嗓子,妝模作樣的學出一幅老氣橫秋的樣子道,“‘我當年隱姓埋名假死遁世可不是怕唐門過來追殺,隻是嫌麻煩而已,如今你都開始行走江湖了,我還能有什麼顧忌。’”

南宮星心中一喜,一邊在心中衡量,一邊道:“那再好不過。不過湖林這會兒高手的確不少,還是不要過於托大。”

崔冰撲哧一笑,雙手一叉纖腰,裝着剛才的口氣道:“你這話要是過去還敢說,肯定得換來一句‘我修羅仙子不知道什麼叫托大’。信不信?”

南宮星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也沒多久,你倒是把我娘的脾氣摸得清清楚楚。”

崔冰眼底閃耀着幸福的光芒,甜滋滋道:“她待我就像女兒一樣,我隻恨還不能理直氣壯喊她一聲娘。”

南宮星微微一笑,柔聲道:“隻要你和她都沒意見,你喊聲娘又如何。”

“那怎麼成,我不守規矩的喊了,可要被別的姐妹挑毛病。比如……”崔冰悠悠菈出一個長音,故意不把名字說出來。

知道她意指唐青,南宮星忙道:“那就別耽擱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崔冰知道他的意思,忍不住伸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嘟囔道:“好好好,你不高興我說,我以後不說就是。走吧,對了,要不要改扮一下?別給你添了麻煩。”

南宮星拿起桌上的鬥笠,道:“稍微遮掩一下就是,你帶路吧。”

唐月依雖並未正式加入如意樓,但她和風絕塵私交極好,樓裡大多也沒把她看作外人。她此前曾在唐門司職刑堂,隱居後為如意樓外叁堂的發展出謀劃策,出力頗多,如意樓對她而言,並沒有太多秘密。

所以她的住處,離王判這處分舵不過一街之隔,隻要願意費些功夫,上到屋頂就能觀望到這邊門口動靜。

南宮星看了看兩處位置,心中一暖,知道母親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己,明知這邊有唐門卷入,背負着叛徒名聲依舊星夜趕來。

再多的麻煩,這會兒也都不怕了。

和南宮星所料不遠,唐月依選的落腳處是一戶尋常人傢,叁五兩銀子,就能興高采烈的招待數月有餘,聽崔冰所說,這傢的男人在胧湖做船夫,不到深夜不會回來,女主人帶着未斷奶的娃娃隻在自己房中紡線,不會惹出什麼是非。

唯恐給這戶人傢惹來麻煩,崔冰進去之後,南宮星又左右張望着打量了一陣,再叁確認沒有被人盯梢之後,才閃入門內。

崔冰笑盈盈等在那裡,見他進來,向他招了招手,回身正要開門通報,屋裡卻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登時將她嚇了一跳,雙腳一蹬倒縱出來,落在南宮星身邊,忙問道:“誰?”

那人崔冰不認得,南宮星卻熟悉得很,當即苦笑道:“唐兄,你為何會在這裡?”

唐炫的臉色頗為怪異,好似今天才認識南宮星一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遍,才道:“我看到唐門的暗記,是個能嚇我一跳的人留下的,我豈能不來看看。沒想到,當真沒想到……”

他微微搖頭,連說了幾個沒想到,跟着眉梢一挑,指着崔冰笑道:“南宮兄,你……也未免動作太快了吧。兄弟真是甘拜下風,虎父無犬子,佩服,佩服。”

崔冰臉上一紅,往南宮星身後一縮,道:“我……我是唐夫人的丫頭。剛才去幫忙叫人的。”

“關係非同尋常的男女,光看眼神動作也能發現蛛絲馬迹,”唐炫折扇在手心一敲,笑道,“我又不瞎,這豈會看走眼。你這小姑娘腦筋轉的到快,他喊了我一個唐兄,你就提防上了,想必是見過唐青她們了吧。”

崔冰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嗯了一聲,不再回答。

唐炫輕輕嘆了口氣,柔聲道:“青妹一貫不知道如何與女孩兒打交道,就是自傢姐妹,容得下她的也不多,以後她說話辦事有得罪之處,我先代她給你賠個不是,你就當看在南宮兄傢和萬事興的份上,別與她計較。”

崔冰眨了眨眼,抿嘴想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盡量不與她吵就是。”

“唐兄,你與傢母……見了一麵?”南宮星斟酌至此,還是不知如何開口詢問,隻好不痛不癢問了這麼一句。

唐炫點了點頭,笑道:“我都來了,難不成在院子裡罰站麼。你放心,算起來,我也是唐門的叛徒,不會給令堂惹什麼麻煩。那姐妹兩個巴結未來婆婆還唯恐不及,你更是不必擔心。再說……留下暗記的正是令堂本人,想來她也有所打算吧。”

南宮星心中一寬,笑道:“唐兄不再多留片刻了?”

唐炫搖了搖頭,往門口走去,調笑道:“不了,今後我要離你遠些,你的桃花運太旺,我又不好意思和自傢錶兄弟爭風吃醋,真和你撞了紅顔星,豈不是麻煩得很。你進去吧,估計過不多久,那姐妹兩個也該來了。”

看南宮星麵上隱隱帶着一絲擔憂,唐炫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笑道:“別想太多無聊的事,能得到修羅仙子出手幫忙,任何時候,該擔心的都是對麵。”

“唐兄說的是,”南宮星拱手一笑,道,“我這就進去。”

站到藍布簾子前,南宮星沉默一會兒,深深吸了口氣,擡手撩開,低頭走入房中。

想必是出錢不少,這戶人傢專門騰出了堂屋,正對屋門的供桌邊上,靜靜坐着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女子。

單看那張絕色容顔,至多也不過二十出頭,可她身上那股氣質,卻又絕非年輕女子沉積的出。

南宮星算是見得慣了,相別數月,猛然一望,仍被震得略一恍神。

當年不少人要將她擡入江湖四絕色中,接替心有所屬失身於人的贖魂玉手華沐貞,她若是沒有突然下落不明,想來是擔得起這個稱號的。

雖說傢中的姨娘光是正兒八經曾位列四絕色的就有叁人,可身為兒子,自然是偏向娘親多些。南宮星微微一笑,徑直走到唐月依身前,跪地拜了一拜,起身牽住她的衣袖,笑道:“許久不見,娘你好象又年輕了些,您再這麼美下去,可要被人當作我姐姐了。”

唐月依微微一笑,清冷神色登時化為牽絲柔情,她水眸凝注,仔仔細細將他上下打量一遍,旁事不問,當即便道:“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南宮星忙道:“都是些皮外傷,西叁堂於達安作亂,想趁機刺殺孩兒,如今皆已伏誅,不必娘再掛懷。”

唐月依柳眉微挑,菈住他手放在膝上,輕哼一聲,淡淡道:“便宜他們,一死了之。”

崔冰一進來就乖乖站到唐月依側後,不聲不響,隻是柔情似水的望着身前這對母子。

唐月依先問了幾句衣食住行的小事,聽南宮星一一回過,頗為不滿的抱怨了幾句,才問到湖林城中如今的局勢。

南宮星知道崔冰必定已經將先前的事說的七七八八,便簡略一帶前情,到分離之後才詳細講述,未作任何隱瞞。說到唐傢姐妹的事,還惹來崔冰嬌嗔一瞪。

唐月依靜靜聽罷,才追問一句:“那你之後作何打算?”

南宮星又一五一十的講了片刻,一直說到今夜的布置。

唐月依沉吟半晌,一直沉默到南宮星心中癒發忐忑,才輕啟朱唇,不料說的卻是:“我什麼時候能見白若蘭一麵?”

“這……”南宮星沒料到娘親問了這麼一句,隻好道,“她不方便離開千金樓。”

“千金樓那種地方,怎麼好讓我要過門的兒媳一直待在裡頭。”唐月依帶着責怪之意瞪了南宮星一眼,道,“那我過去看她。”

南宮星忙道:“娘,湖林最近實在是情勢太亂,等事情了結,你們再見上一麵,安心聊聊不是更好?”

“事情了結?”唐月依從懷中摸出一副金絲手套,緩緩戴在手上,道,“李嫦、方群黎、單雷頤這幾個都死了,事情是不是就了結了?你去找來薛憐,我去叫上唐炫,咱們四個走一遭,把事情辦了。晚上我擺一桌席,請請你的蘭兒,給她壓壓驚。”

“呃……”南宮星忙道,“娘,方群黎身邊那些正道高手看咱們殺人,恐怕不會坐視不理吧。”

唐月依冷笑道:“那幫人出聲都大得很,出力可就不一定了。”

“我主要是怕還有單雷頤這樣先前不曾露頭的角色,再說,七星門還有位武曲一直隱在暗處。”南宮星躊躇道,“貿然出手,隻怕未必能討了好去。”

“你想的太多。”唐月依淡淡道,“行走江湖,想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娘,我總還要顧慮一下如意樓不是。”南宮星苦笑道,“而且咱們功成身退,那一項項罪名,可就都坐實了。”

他蹲在唐月依膝前,慎重道:“還請娘稍安勿躁。你對外畢竟是已死之人,為此事惹來太多麻煩,可有些得不償失。”

唐月依撫着他的臉頰,柔聲道:“怎麼會得不償失,冰兒,我兩個侄女,連上你的蘭兒,說不定再多一個雍素錦,她脾氣怪些,不過不要緊,娘有信心降住她,保管教到她安安分分。這一下多出四五個兒媳婦,我就算打理些麻煩,又算得了什麼。要是這邊高手太多,你怕娘加上你們幾個也對付不了。不打緊,我這就寫幾封信,你去錢莊遣人飛鴿送去。我保管叫這城裡那幫不識相的混帳一個個有來無回。”

“娘你……是打算叫誰來助陣?”南宮星心中一凜,試探問道。

“這附近誰來的快些,就叫誰咯。”唐月依略一思索,道,“秋妹就不錯,離這兒也就叁天路程,日夜趕路一天半就能到。她問我討過許多毒藥的方子,我叫得動她。”

南宮星臉色微變,和那人一比,雍素錦簡直就是一隻乖巧的小白兔,忙道:“這種小事,犯不着勞動沈七姑大駕。娘你容孩兒晚上捉了李嫦,好歹先摸出天道的情形,再動手也不遲。”

唐月依眉心微蹙,道:“我急着見蘭兒。你可不要叫我等太久。”

她見南宮星麵色稍安,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道:“對了,要是唐行簡再露麵,你叫冰兒來知會我一聲。”

美得令人心醉的雙眸驟然眯起,一股寒芒一閃而過,她淡淡道:“要是天道又來打唐門的主意,那我這次到真來對了。”

色友點評 (2)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