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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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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小說章節

內容簡介
第一章 碧姑娘的劍
第二章 女飛賊
第叁章 夜深人不靜
第四章 不翼而飛
第五章 白若麟
第六章 夜蘭
第七章 好朋友
第八章 不該死的人
第九章 化春泥
第十章 香茶苦口
第十一章 碧血染紅裳
第十二章 惡意
第十叁章 替天行道
第十四章 春來冰河開
第十五章 銀芙蓉
第十六章 馮破
第十七章 不告而別
第十八章 毒花
第十九章 無頭屍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第二十一章 白天英(上)
第二十二章 白天英(下)
第二十叁章 妻劫母難
第二十四章 淫音
第二十五章 錢莊的少東傢
第二十六章 冰花初綻
第二十七章 陸陽城外的老闆娘
第二十八章 錶姐
第二十九章 毒花的刺
第叁十章 小捕快
第叁十一章 群氓
第叁十二章 屐上足如霜
第叁十叁章 叁天叁夜與叁個孩子
第叁十四章 酒漾蓮心醉
第叁十五章 春夢無痕
第叁十六章 群雄
第叁十七章 逃
第叁十八章 煙花湖畔正梳妝
第叁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
第四十章 珠淚凝
第四十一章 枝頭春意鬧
第四十二章 月夜
第四十叁章 第六星
第四十四章 單刀直入
第四十五章 鏖鬥
第四十六章 蜜裡調糖
第四十七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上)
第四十八章 同枝雙蕾次第開(下)
第四十九章 防衛
第五十章 鐵爪鴛鴦
第五十一章 鞭
第五十二章 鳴金疑
第五十叁章 秘藥
第五十四章 將計就計
第五十五章 毒芽
第五十六章 戲
第五十七章 夜雨中宵
第五十八章 圖窮
第五十九章 急轉直下
第六十章 榻下囚
第六十一章 審
第六十二章 得成比目何辭嘆
第六十叁章 破壁
第六十四章 忙裡偷香
第六十五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上)
第六十六章 舍南舍北皆春水(下)
第六十七章 觸株兔
第六十八章 死水
第六十九章 浮華公子
第七十章 錦難書
第七十一章 月若無恨月常圓
第七十二章 驚蛇
第七十叁章 夜戦八方
第七十四章 盛宴
第七十五章 砧闆與魚肉
第七十六章 間歇
第七十七章 針鋒相對
第七十八章 刀與劍
第七十九章 戛然而止
第八十章 官府
第八十一章 羊腸隱蘭心(上)
第八十二章 羊腸隱蘭心(下)
第八十叁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上)
第八十四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中)
第八十五章 山幽林密晚春濃(下)
第八十六章 舊閣新劍
第八十七章 無李何以代桃僵
第八十八章 迷離境
第八十九章 失怙
第九十章 陡峭陰風
第九十一章 珠聯
第九十二章 毒
第九十叁章 舐犢情深
第九十四章 前夜
第九十五章 最後一絲波瀾
第九十六章 吉時
第九十七章 好事成叁(上)
第九十八章 好事成叁(中)
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叁(下)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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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九十叁章 舐犢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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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信歩過去,在巧兒肩頭一拍,用真氣暫且幫她穩住心神,道:“你送來的茶點,都下了毒?”

巧兒一張長長臉蛋盡是冷汗,拼命穩住脖子,才從哆嗦裡勉強點了兩下頭。

“是大奶奶週叁娘叫你來的,對麼?”南宮星一看這丫頭的膽子,就知道穆紫裳絕不會讓她參與什麼大事,心中暗嘆一聲,道,“她賞你的銀子,你就藏在鋪蓋下,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巧兒一雙小眼頓時瞪得溜圓,見了鬼一樣盯着南宮星,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怎麼知道?”

這無異於招供。

白若蘭頓時大怒,柳眉倒豎一劍橫在她脖子上,斥道:“我們哪裡對不起你,為了些銀子,就來要我們的命麼?”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巧兒一頭磕在地上,求饒道,“大奶奶隻說加了藥讓我端過來,還一路跟着,奴婢哪兒敢不從啊!要害蘭姑娘,那也是大奶奶的意思,和奴婢真的無關啊!蘭姑娘饒命,蘭姑娘饒命!”

白若萍走到姐姐身邊,擡手把她長劍托起,輕聲耳語幾句,似乎是在幫忙求情。

南宮星看向凝珠,問道:“怎麼發現東西裡有毒的?”

凝珠看向巧兒,道:“尋常丫頭,哪裡來的那麼好定力,放東西的時候手都是抖的,蘭兒心那麼亂都看出不對勁來,我和崔姑娘又豈能吃進嘴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南宮星向內室的屋門使了個眼色,道:“她知道了麼?”

凝珠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也不能叫她走了,留她在這兒伺候吧。白天雄要是知道我在這兒,恐怕還會有麻煩上門。晚上若雲他們就都到了,到時候景洪爺爺在,便是與白天雄對質的好時機。”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白若麟麵色蒼白走了進來,宋秀漣隨後反手帶上房門。

白若麟顯然是聽到了方才的談話,他唇角抽動幾下,開口啞聲道:“凝珠,對質之後呢?你姐姐會遵守承諾麼?”

南宮星微一皺眉,心道巧兒這丫鬟聽到的越多就越是麻煩,便對崔碧春叮囑兩句,崔碧春略一颔首,過去一揪領子將她提了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南宮星一想,忙又趕過去幾歩,低聲問道:“巧兒,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這兩日晚上在夥房偷偷拿了些吃食,是做什麼用了?”

巧兒瞪着眼睛回頭看他一眼,顫聲道:“這……這你怎麼也知道,你……你是狐仙麼?奴婢……奴婢胃口大,晚上實在餓得受不了,才……才偶爾去偷幾口吃的,奴婢認罰……”

南宮星心中好笑,闆起臉道:“白傢又不是什麼惡主,你晚飯多吃些不就是了。”

巧兒一臉哭相道:“可要被人覺得奴婢是貪食的貨,今後……今後可沒人敢要了。”

南宮星暗道這週叁娘倒真是不挑,竟選了這麼個丫鬟幫手,擡手一擺,道:“好了,帶過去吧。”

崔碧春帶走巧兒,宋秀漣菈過白若麟坐下,道:“凝珠,若麟問的也算有理,穆紫裳在白傢搞出這麼多事,若麟的情況又可以算是她的心頭刺,她真能遵守承諾麼?”

凝珠嘆了口氣,道:“那若麟大哥你呢?你真能遵守承諾麼?兩不相幫這種事說來輕鬆,做來可不容易。那可是你的父親,而且這些年來,怕是也就隻有他從不曾放棄過你吧。”

“不,你錯了。”白若麟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需要的隻不過是那個天賦過人技冠群雄的白若麟,一個可以穩穩摘下閣主之位的白若麟,而不是被千夫所指的瘋子。”

他緊握的雙拳劇烈的顫抖起來,“如果不是我娘,我怕是早已化成了灰。”

宋秀漣菈起他的拳頭,放在自己懷中輕柔撫摸,軟語道:“你已對我說過,不妨再對他們說一遍吧。我覺得,你說的越多,心裡就能越好受些。也好叫凝珠姐妹放心。”

白若麟牙關緊咬,斜身靠在懷中宋秀漣肩頭,粗拙的喘息良久,才緩緩道:“他其實一直想我死,從我走火入魔瘋了之後。”

“這怎麼可能!”白若蘭情不自禁駁斥道,“二伯這些年為了你,可是費盡了心思,花了不知多少銀子。”

白若麟冷笑道:“那些都是我娘苦苦哀求來的,我要是還想以前那樣瘋着,也會感激他感激得要命。可惜……我如今清醒了。而且,清醒的並不太難。過往的事,我一樁樁一件件都想起來了。”

南宮星擡手制止白若蘭繼續開口,沉聲道:“若麟兄,不急,你一樁樁講。”

宋秀漣柔聲道:“你要實在不願說給他們,就先回屋,我替你說。”

白若麟搖了搖頭,將宋秀漣摟的更緊,道:“你們想必不知道,我娘當年費盡苦心請來的郎中,被他帶着去那裡為我看病,最後其實是開了藥方的。”

白若蘭登時滿麵驚愕,看來,連她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可他送走了郎中,就把藥方燒了。”白若麟又喘了幾口,道,“這沒什麼,心病本就要心藥醫,那藥方也不過是些調心理氣的輔佐。可那郎中當時特地對他說了,我的病根,是在走火入魔時的強烈刺激,每月安排娼妓為我排解時,隻要盡可能回避當時的關鍵,讓我對那刺激漸漸淡忘,就能慢慢恢復。可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麼?”

白若麟的喘息變得癒發急促,仿佛有滿心的憤懑無處宣泄,“他竟讓每個去幫我救命的女子,都自稱思梅。我的瘋病每次被那刺激,就會加重,等到漸漸好轉一些,卻又到了下一次續命之期。可憐我娘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隻敢偷偷半夜越牆進去看我,還當我已經無藥可救,一次次悲憤慾絕。”

“二伯母……還進去看過你?她……她怎麼進去的?”白若蘭更加驚訝,一臉不信。

“自然是有人幫忙。”白若麟的眼中劃過一絲鮮明的屈辱,“莫要忘了,院中還有一個武功不錯的福伯。”

不明白他眼底的屈辱從何而來,白若蘭先是一愣,跟着道:“可福伯不是傢中的長輩們找來幫忙看守你的遠房親戚麼?和二伯母此前應該並不相識才對。”

白若麟的喘息又再粗重起來,“他也是人,還是個容易收買的男人。實際上,我能活到現在,倒有福伯一半功勞。是他幫我驗出了飯菜裡的慢性毒藥,也是他,幫我抽空磨上個把時辰,硬是磨斷了那些鋼環,隻可惜我瘋瘋癫癫,直到穆紫裳假借白思梅之名來殺我,才本能掙脫逃掉,害得我娘,白白多付了許多時日的報酬。”

“二伯母有什麼可用來收買福伯的,他一個老人,整日守着破屋子也不出來,要錢也花不掉啊?”白若蘭依舊不明所以,張口便問,南宮星雖已猜到什麼,但阻攔已經不及。

白若麟眼中屈辱之色更甚,麵頰顫動片刻,才緩緩道:“他是個老人,卻也是個頗為強壯的男人。多老的男人,也是男人。我是瘋子,但我聽得到,也記得住,隔壁房間裡發生的一切,我現在都能回憶得清清楚楚。他去找侍妾風流快活的時候,我娘就會偷偷來看我,每次來看我,卻都要先去福伯那裡拿屋門的鑰匙。一拿……就是半個時辰。她每次來看我的時候都在哭,你們知道麼,她每次來看我的時候都會哭。”

白若蘭啞口無言,攥着妹妹的手一時呆在了椅上。南宮星略一沉吟,道:“可令尊令堂,看上去感情頗為不錯啊。”

“他待我娘倒着實不錯。”白若麟的語氣中突然帶上一絲鮮明的譏诮,“每到我娘易受孕的那幾天,他必定會去我娘房中過夜,什麼年輕漂亮的姬妾也眼氣不來,連我以前都覺得他們真是恩愛的很。若不是我娘曾在那石屋裡說走了嘴,我此生此世怕是都要被蒙在鼓裡。我竟不知道,我娘所受的眷寵,其實全是因為我。不,確切的說,是因為我的習武天賦。”

宋秀漣端過茶盃,遞到他唇邊,柔聲道:“喝口茶,慢慢講。”

白若蘭趕忙過去搶下,拿過一壺涼水,抱歉道:“這個下過毒,喝不得。先委屈一下,喝口涼水潤潤喉嚨吧。”

她看了一眼茶壺,沒處撒氣一樣拿過點心,一並丟到窗邊地下,把茶水倒乾,這才氣哼哼坐回原處,心底對二伯的最後一絲敬仰也消失不見,“沒想到,他…

…他竟是這種人!可因為你的天賦,是什麼意思?”

白若麟咽了口水下去,靠在宋秀漣身上歇了片刻,道:“他想再要幾個和我一樣的兒子。我庶出的那些弟弟妹妹,個個都不堪大用,全被他送去了商號,到最後,他就覺得,隻有我娘,能再為他生出天資根骨都青出於藍的好苗子來。我這樣的兒子,對他來說多多益善。”

說到這裡,他唇角浮現一絲奇妙的微笑,“我娘身子本就弱,生我的時候幾乎耗盡了元氣,那些虧損直到我發瘋之前才堪堪補回,他也一直悉心幫我娘調理,可惜,我出事之後,我娘又一次元氣大傷,這些年,也再沒能添下一兒半女。其實,就是真有的,也未必是他的種!”

這最後一句說的咬牙切齒,讓白若蘭和白若萍抱在一起打了個寒顫。

“你逃走之後,白傢怎麼派人找你,你也不敢出現。是因為你知道,白天雄一定會趁這個機會殺了你,對麼?”凝珠默然良久,忽然開口問道。

白若麟垂手擡目,帶着一絲冷笑道:“你以為春紅為何會死?你姐姐還當他是去救我,見我逃了才順便栽贓陷害。她卻不曾想想,這世上有幾個做爹的,會穿着那樣一身行頭裝神弄鬼的跑去救兒子?他不過是想看看你姐姐是否得手罷了!

多虧我當時瘋病雖然未癒,心裡的恐懼卻還在,本能反應,總算是逃進了山裡不曾與他相認。否則,這會兒我隻怕已經成了一堆枯骨。”

宋秀漣眼神一痛,雙手環住白若麟脖頸,旁若無人的側頭在他耳畔輕輕親吻兩下,溫柔摩挲,呢喃道:“都過去了,一切的苦楚危難,都要過去了。沒事的,很快就沒事了。”

白若麟將她摟正到懷中側身坐穩,深深嗅了口她發絲間的香氣,擡起頭來,人已顯得平靜了許多,似笑非笑道:“我先前還當穆紫裳算無遺策,結果我一看捎話來要我答應的竟是兩不相幫,當下便知道,她與那人合謀這麼久,卻還不知道這個秘密。恐怕穆紫裳自己,也是被他利用來殺我的好刀吧。”

南宮星皺眉道:“我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殺你,更不明白他既然要殺你,為何還殺得如此偷偷摸摸。”

“因為你不了解他。”白若麟眯起眼睛,緩緩道,“我若不是瘋了一遭,也不可能了解他。他根本就是活在殼裡的人,從沒顯露過真正的模樣。他每一歩都會精確地算計得失,就是為了他自認可以光耀門楣的未來。我自幼根骨過人,任誰都說是習武奇才,他算計利弊,在人緣不如叁叔的情形下索性將出身風塵的我娘扶正,硬是樹我為白傢嫡長子。那等我出了大醜,勢必會成為他人話柄之後,他自然會想要將我除去洗淨汙點。隻是他一來未再得子始終有所猶豫;二來殺子之事終究不能毀及自身名譽,他先苦苦挽回再偷偷下手,才是能將他放在最有利地位的路子;叁來,他對我娘終究還是有些情意,不願做的太白鬧得太僵,他不少事情我娘一清二楚,多少也忌憚幾分。”

南宮星念及此處,忽然問道:“用來擾亂視線的那件喜服,想必是出自令堂手筆咯?”

白若麟頗為自豪道:“論起女紅,商號請的繡娘怕是都要遜色我娘叁分,四嬸那四處顯擺的手藝,本就是我娘親手教的,莫說是仿一件喜服,就是仿十件八件,對我娘來說也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

見屋內諸人均是默然不語,白若麟淒然一笑,轉向凝珠道:“聽到這些,你是不是覺得你姐姐找我交易的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蠢呢?她叫我兩不相幫,可卻不知道,我其實恨不得殺了他!”

凝珠平心靜氣道:“那倒不會,我姐姐本就不想讓白天雄死在暮劍閣中。為此她還叫我和南宮公子商量,求他不要對白天雄下殺手。”

“穆紫裳難道餘情未了?”白若麟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又有幾分癫狂,“他當年想着納入個武功天分好些的姬妾試試能否給我生個好弟弟,結果又受制於師徒名分苦於無法下手,最後到在這事上撿了條命,真是可笑!”

凝珠看了一眼南宮星,輕聲道:“白天雄並沒有撿回條命,隻不過是不會死在暮劍閣,免得再給白傢這多事之秋憑添一筆流言蜚語而已。他離了這裡,自然會有人動手,如意樓的銀芙蓉,他怕是還沒本事躲過去。”

她轉向白若麟,微笑道:“如此一來,有二伯母在,你和嫂嫂也不必苦等叁年重孝,可以早日成親,名正言順,豈不更好。”

白若麟臉上竟然一紅,頗為扭捏的轉開臉去,宋秀漣一聲輕笑,道:“妹妹先別急着安排,若麟剛才那句問話,你可還沒給答復呢。若麟武功遠比若雲要高,你姐姐現在一門心思為你鋪路,誰敢保證,她不會借機除掉若麟這個心腹大患,保你夫妻一生平安?”

“我和若雲要真想保得自身平安,更要好生敬重若麟大哥才是。武林門派,還有什麼事情比武學之道的提升更加重要?有若麟大哥潛心研究,不斷開創精進,暮劍閣一門才能日益強盛。若麟大哥可以說是暮劍閣的柱石,打理雜事的可換,棟梁之材卻絕不可拆。”凝珠柔聲道,“若麟大哥才是暮劍閣必不可少的人,這一點,我已向姐姐申明過不止一次。她的確還對若麟大哥懷恨在心,甚至還有對嫂嫂你下手的念頭,我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嫉妒,畢竟若麟大哥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的心緒,想必也十分復雜。她最後答應了我,但也告訴我,此間事了之後,隻要若麟大哥還活着,她就絕不再踏上斷霞峰半歩。”

她輕輕嘆了口氣,道:“嫂嫂要是不放心,不如和若麟大哥依舊躲着,等到若雲執掌門派大局已定,我親手把天下第一劍交給若麟大哥,讓你們二位可以節制四大劍奴,如何?”

白若麟忽然托起宋秀漣,長身而起,道:“不必。凝珠,等若雲回來,我和他單獨談談。”

“好。”凝珠莞爾一笑,道,“此等大事,你們兩兄弟本也該見麵詳談一番。

既然若麟大哥已經回了這裡,若雲回來,我就請他去見你。”

“嗯。”白若麟匆匆答道,一扯宋秀漣的手掌,突道,“秀漣,回房。我想你了。”

白若蘭先是一怔,跟着臉上便是一熱,低下了頭。

南宮星眉心微皺,道:“若麟兄,你走火入魔的餘孽還在是麼?需要小弟幫忙麼?”

宋秀漣回眸一笑,清脆道:“不勞南宮公子費心,他心火旺精氣盛想我想得多,我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巴不得他此後日日如此夜夜如此,怎麼能叫餘孽。抱歉,少陪了,為人妻者,是當盡力的時候咯。”

她漾出一串清脆笑聲,踮腳一跳蹦入白若麟懷中讓他攔腰抱起,道:“回房,我也想你了呢。隻是你可莫要太慌,小心些別被旁人看到才好。”

白若麟也不答話,匆匆開門探頭略一觀望,閃身出去,一溜煙的跑了。

倒真是來去如風。

白若萍惦念母親安危,趕忙讓南宮星幫忙說明。南宮星和凝珠談了幾句,凝珠微微一笑,歉然道:“是我不對,之前竟錯看了萍妹妹。”說罷起身過去,和白若蘭一起帶着白若萍往內室進去。

南宮星在堂屋等了片刻,崔碧春回來,說已把巧兒綁好安置在頂頭房中衣櫃裡麵,他這才放心,叮囑崔碧春在這裡小心守備,自己則匆匆出門站到院裡,吹着拂麵山風靜靜思索起來。

宋秀漣帶回了白若麟,使出燈臺底座暗的手段,山中的搜索人馬勢必要無功而返,所有的重要人物,危機竟都被穆紫裳的安排順利解除。

這樣的人物背棄了天道,如意樓若不爭取一下,可就顯得太過於愚蠢。

就是不知她對自己謀劃的那些傷及無辜的事件,是否真有誠心悔意。

穆紫裳啊穆紫裳,沒想到至今為止唯一與你詳談的機會,竟是最初見麵被你試探的那一場騙局。南宮星心中暗嘆口氣,那時他還當真相信春妮的說辭,最後劈頭蓋臉一番教訓,如今想來,真是蠢到惹人發笑。

離白若雲回來應該還有個把時辰,如今事情大體理順,謎團大多已解,若不是沒有良機,本該是他忙裡偷香的空閒。可惜裡麵母女重逢必定要絮叨良久,他又送走了崔冰,此刻也隻能羨慕隔壁院子裡白若麟的艷福,無所事事坐在石桌邊上靜等。

等了一會兒,正想起來進屋端壺水出來,一個丫鬟卻匆匆忙忙走進院中,打量了他一眼,頗為膽怯地問:“請問……是南宮公子麼?”

南宮星皺了皺眉,道:“是我,姑娘何事?”

那丫鬟施了一福,左右看了一眼,拿出一張字條遞了過來,道:“我……我剛才回住處打了個盹,結果桌上多了兩張字條一錠銀子,其中一張寫着誰把這張送到這間院子南宮公子手裡,就能拿了那錠銀子。我……我就匆匆忙忙送來了。”

南宮星接過一看,字迹頗為熟悉,應該是穆紫裳的手筆,上麵用蠅頭小楷寫了幾行:他有幫手到,山道埋伏,武功不弱,我脫不開身,隻得冒險通傳給你,望你設法解決,免增變數。

眉心一皺,南宮星先摸出一塊碎銀打發了丫鬟,跟着細細一想,穆紫裳能連這種橫生變故也迅速摸清,加上她有特地寫明脫不開身,可見,她多半並沒和白天雄明麵上鬧翻,說不定,還在假模假樣地充當智囊。

若真如此,那她特地傳報可就當真冒了極大風險,畢竟白天雄武功在她之上,為人其實也遠不是她所知的那般情深義重,真要被白天雄搶先翻臉,她多半要吃大虧。

就是不知這字條有幾分可信,畢竟穆紫裳種種手段他此前見識過,故布疑陣的把戲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保不準就是調虎離山,亦或是驅虎吞狼之計。

他略一權衡,將字條隨手一捏搓成粉末撒入花泥,叫來崔碧春匆匆交代幾句,讓她千萬記得不要逞勇鬥狠,哨箭旗火當用則用,斷霞峰山幽林靜,通傳及時並不太難。

叮咛囑咐之後,他快歩往暮劍閣大門走去,既然是山道的伏兵,那下去驗證一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真有新來高手,提前打發的確可以避免橫生枝節。

天道如今大勢轉往唐門,白天雄說不定會叫些在江湖的朋友助陣。要是誅殺白若雲,那事關重大,泛泛之交必定不行,武功平平也不可能,以白天雄在江湖闖蕩的時間估算,能放心叫來用上的,多半也就叁四人而已。

就怕他急切之下挪用白傢商號銀兩,再雇殺手行兇。

畢竟對付四大劍奴那種不透氣的榆木腦袋,老辣的殺手的確比正經的武林高手有效得多。

正自想着,迎麵卻碰上返回來的雍素錦,他趕忙叫住,先簡略說了說此前事情,跟着問道:“你上山的時候,感覺到有埋伏麼?”

雍素錦點了點頭,笑道:“下山就發現了,隻是帶着崔冰那個笨丫頭不方便,就沒搭理。上山時候我特地繞了一下,挨個打量了一遍,一共六個,功夫挺紮實,但江湖氣不足,身上還有一股黑藥麵子味兒,依我看,多半是朝中使火器的高手。”

火器高手?

天璧皇朝重武輕文,除少量重鎮,刀劍兵戈大多不禁,唯獨對火器的管制卻頗為嚴格,曾在江湖上與此相關的門派但凡稍有名氣,就被設法收納成了廟堂護衛。

“是霹雳堂澹臺傢,千竹莊柳傢,赤雲山霍傢,還是連江紅冉氏兄弟的後人?”

南宮星心念急轉,盤算着功夫不錯又能動用火器的高手可能的來路。

雍素錦咯咯一笑,道:“你跟我報這一串看門狗的名號作甚,我又沒動手,怎麼知道。再說就算動了手,不見了一眼能認出的東西,誰能猜出來頭。乾脆,咱們去捉兩個審審。六個裡有兩個姑娘,模樣不知道,身段可不賴,給你解解悶子?”

見她笑得邪氣,南宮星暗嘆口氣,道:“我本以為是白天雄自己找的助拳,真要是有火器摻雜,那就更可能是李卓一支的餘黨。李卓曾動用軍中霹雳震天雷相助裘貫,要是出於同源,下麵那六人便應該是澹臺傢霹雳堂門下弟子。”

他帶着雍素錦向門外走去,沉聲囑咐道:“澹臺當主官居叁品,雷字旗遍布江南,論在朝勢力,與千竹柳將軍不相上下,即便有人錯入天道,也不能處理失當給白傢惹下後患。你我這就過去,在若雲上山前將他們制住,先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束手束腳,你也不嫌憋得慌。一共六個,一並殺了就是。”雍素錦不以為然,撇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個個拖到後山喂了野狗,他雷字旗的將軍還能對着一泡狗屎尋白傢的晦氣不成?”

“見機行事吧。麻煩總是越少越好。”南宮星淡淡道,“如果留着會更麻煩,那就依你。”

雍素錦昨夜剛剛泄了殺氣,倒也不是很急見血,聽出他有些不悅,便笑道:“好好好,我盡量收這點,不過要是捉來了人,你可得叫我主審。”

“應該問不出什麼,全交給你也無妨。”南宮星心知雍素錦秉性已成,嘆道,“但有一條,你可得多留幾口氣,這些人不比方群黎,挺不過你招數盡出。我還想着把他們送回所屬門派,試探一下看看天道到底滲透了幾分進去。”

雍素錦眉開眼笑,繡鞋中的腳尖都翹了一翹,道:“好,反正有六個呢。哪個挺不住招了,我就趕緊換下一個呗。”

出門轉道,行至叁成,雍素錦輕聲道:“走,進林子。不能沿着路了。”

這種追蹤潛行雍素錦是行傢,南宮星颔首跟上,自然沒有半點猶豫。

走出一段,雍素錦擡手一比,扭頭壓住聲音道:“跟着我踩過的地方下腳,足跟使力,緩緩壓實,提夠真氣,莫要碰到旁邊的枝丫……”

南宮星輕功本就不差,聽她走上幾歩指點兩句,如是再叁,竟和平時大耗真力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施展起來還容易了許多。

隻是更深些的法門,她卻不肯再講,匆匆約定了幾個手勢,便讓他等在原處,倩影一閃,鑽入灌木叢中,枝葉輕晃,不過如同山風拂過,比半大貓兒還要輕盈靈活。

南宮星放低身形,屏息等了片刻,不料卻一直沒有響動,也不聽雍素錦開口發信。

又過了一會兒,雍素錦卻貓腰閃了回來,笑眯眯道:“運氣不錯,這邊隻剩下兩個,我偷襲得手,全放倒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看她鬓發額側盡是泥土,身上衣裙也沾了不少臟汙,顯然並非她口氣那般輕鬆。南宮星皺了皺眉,仔細打量過她身上確實沒有傷口,才道:“剩下四個呢?”

雍素錦左掌平伸,右手玉指在掌心連點幾下示意,道:“兩個看着上下山道,兩個在埋布東西,應該是什麼厲害火器。喂,他們不會是想把白若雲白景洪連着四大劍奴一車炸飛了吧?”

南宮星沉吟道:“那到不至於,四大劍奴白天雄絕不舍得害死。他們可能是想把劍奴引開,在伺機炸死剩下二人。幸虧被提醒了一句,不然這劫數,若雲兄還真未必躲得過。”

他探頭望了一眼,這裡離山道還有一段距離,便低聲道:“剩下四個怎麼料理?”

雍素錦仍在手心比劃了一下,笑道:“我上你下,先把兩頭望風的打暈丟進草窩子裡,跟着我發信號,咱們兩麵夾撃,這幾個人功夫比我遜色些,咱們贏麵大得很。就是得小心火器。”

“你也小心。”南宮星點了點頭,依言往下山方向摸去。

不過五六丈,就隔着樹乾看到了山道上望風的那個。想必是為朝廷辦事久了,那女子江湖經驗着實不足,做了獵戶打扮掩人耳目,卻隻是拄着鋼叉背着弓箭在道邊東張西望,神情還十分緊張,真要有人路過,必定會從她臉上看出個有鬼二字。

這女子年紀不小,約莫將近叁十,瘦削高挑,麵容清秀,腰間鼓鼓囊囊纏了一圈,多半是備用防身的火器。

此時已近黃昏,山道正是沒什麼人的時候,南宮星知道事不宜遲,當即彎腰撿起一快碎石,屈指一彈,嗖的一聲打入對麵林中,啪得一響將一棵小樹震得左搖右晃。

那女子立刻扭身看了過去,警惕道:“什麼人?”

南宮星旋即閃出,瞅準空當騰空向後一蹬,踏樹借力直撲出去,宛如一隻鷹隼俯衝而來。

那女子武功倒也不弱,一聽身後有異,頭也不回一叉刺出,叉尖微顫抖出數朵銀花,一看便精於長槍的好手。

隻可惜,全力施為的南宮星並非尋常好手能夠擋下。他大搜魂手一勾,身軀微側,發絲都被剛叉挑散數縷,硬是靈猿般順着叉杆竄了過去。

那女子一叉刺空,右掌一鬆便去摸腰間防身火器。

南宮星此時又豈會讓她如願,孤煙掌斜斜一拍,已封在那女子頸後,跟着順勢而下,沿着脊骨一路拍過,最後一掌托在臀下,恰把她軟倒身軀抱起,縱身踏歩放進山林草密之處。

雍素錦那邊動作倒也頗快,他才返回山道,就聽上麵噓溜溜一聲口哨,隻好馬不停蹄展開輕功,飛快抄過那一處彎折。

埋設火器的一男一女剛剛站起,正在拍打着衣服沾上的泥土,聽到一聲哨響還以為是自己人在提醒有異,馬上轉身向林內衝去。

南宮星斜刺掠起,展臂折下兩段樹枝,甩手打出,叫道:“看暗器!”

那兩人果然江湖經驗也一樣不足,登時就被唬住,頓歩後撤避過勁風。剛分辨出打來暗器其實是兩段枯枝,還不及惱火,南宮星的孤煙掌已劈麵打來,一招便將那男人打暈在地。

那女子雙手一沉,袖中掉下一對精致匕首,正要向南宮星出手,雍素錦卻已鬼魅般貼了上來,雙手一擰奪過匕首,反架在那女子頸畔,口中笑道:“這兩個看來是火器行傢,武功比那四個可差了不少。”

被擒女子大概也就二十出頭,中等身段,麵頰圓潤飽滿,紅雲微透,發髻齊整,像是個成婚不久的少婦,看她不住打量地下男子的焦急目光,想來這還是對夫妻。

南宮星看向道中已被整平到沒有痕迹的路麵,問道:“你們埋設的火器要怎麼拆?”

雍素錦輕哼一聲,笑道:“問什麼,叫這姐姐去親手拆了便是。”

那女子怒道:“休想!”

“哦?”雍素錦笑眯眯提起一把匕首,在她細嫩麵頰上輕輕一蹭,道:“你不拆,就可能炸死我們的人,這……可就有點不妙了呢。要不,把那男的丟過去,試試看會不會炸如何?”

那女子臉色頓時一片煞白,顫聲道:“你……你敢!他……他可是朝廷命官!”

雍素錦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山裡頭野狗野狼多的很,吃到肚裡過到明日,也就是幾泡屎,誰知道是什麼朝廷命官。”

那女子咬緊牙關,卻仍是不肯鬆口,道:“你想丟過去……就丟,反正……反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炸了的。想憑此救人,做夢!”

“這樣啊。”雍素錦哦了一聲,掌中寒光一閃,地上啪嗒一聲,竟已落下一個血淋林的耳朵,“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是白傢人。你高興炸就炸,我隻被要求不許讓你們死,可沒說不許我自己玩得高興。”

她一指壓住那女子喉頭,制住幾乎湧出口來的慘叫,跟着匕首又是一落,竟把那女子衣衫自頸窩一路劈開,直至腰腹連褲帶也一並斷掉。

隨着獵戶紮腳布褲順着雙腿滑落下去,那羊脂白玉般的少婦嬌軀,登時赤裸裸露出大半。

雍素錦向南宮星使了個眼色制止他開口,手中匕首緩緩貼住那女子渾圓乳房頂上紅艷艷的奶頭,冷冷道:“我不過是個顧自己痛快的惡婆娘,血钗雍素錦,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呐,你什麼時候想去拆了,就點點頭。我呢,讓我的手下脫了褲子,這就來強姦你,他一邊強姦,我一邊從你身上隨便找點什麼割着玩給他助興,比如,你這奶頭,我看着就礙眼的很,我聽說女人痛的時候啊,下麵就會發緊,今日正好拿你試試。你……可千萬堅持的久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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