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諾這一晚上心都被壓抑着、揪扯着,被翻出來的過去隻會讓他對今天的溫柔以待感到抗拒,自己的一顆心還會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捏扁揉圓,這讓黑諾對自己失望、氣惱。
施言的問題打開了黑諾轉嫁傷痛的大門 ,這一瞬間黑諾不想施言置身事外,有一種同墜輪回之苦的慾望。黑諾輕輕地笑:“因為、你。”施言一笑置之。他以為黑諾指的是於瑤曾經是自己女朋友的事,不由就想到一幕:“你還記得你在王豐媽媽病區打針不?那時候於瑤給你剝桔子,出來阿鬆問我,你們倆是不是搞對象?你猜猜我怎麼回答的?”“猜不出。反正不會是好話。”黑諾一路看過來施言與於瑤針尖對麥芒的態度。說實話,這兩個人不象是談過男女朋友,倒很象天生的死敵。
“我咬了的饅頭,嚼沒味了吐給黑諾吃,不行!”施言想起阿鬆聽到這答案時先是不明白愣愣的,然後就狂笑的樣子,忍不住又嗤嗤低笑。
黑諾嗤之以鼻:“是不是你以前女朋友都不重要,我不要她做女朋友因為她認識你。” “嗯?”難以理解。
“我不願意畢業以後每日的生活圈子裡還有認識你的人。我希望將來分到很遠的地方,週圍的人都不認識你。”黑諾快意地說出真實想法。
施言沉默下來。很受傷,被黑諾輕輕鬆鬆、短短數語傷得體無完膚。這麼久了,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犯過的錯永遠得不到原諒了嗎?無論付出多少心意,都不能夠挽回黑諾離開的決心嗎?施言清楚黑諾絕對是有意的,他在錶明不回頭的態度和決心。黑諾明白地,徹底地,乾脆地,不留餘地地宣布對自己的無期限、無終止地驅逐。
黑諾的狠、黑諾的絕,在犯錯的時候就領教了。本以為經過了這幾個月的努力補救,挽回的希望就會有實現的一天。然而,此刻施言氣餒了,施言感覺很灰,灰得胸口一片茫然,灰得他看不見希望了,灰得他想放棄。從黑諾來到大學至今,自己就徘徊在他的堡壘之外不得其門而入,黑諾的堅固牢不可破。
黑諾在施言懷裡,很奇怪,他可以感受到放在自己腰側的手臂不再緊摟,依靠的身體不再舒適。黑諾翻身離開他的胸膛,翻出他的懷抱。
懷裡人不見了,懷裡空了的感覺要施言心頭一震。不能就這樣放棄,上前,把溫暖的胸懷提供給黑諾。
“真的不能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我想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裡,我不願意和你有關係。” 施言閉上眼,頭抵在黑諾脖子處,心如刀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黑諾感覺到熱燙的濕潤的時候,心、一哆嗦,痛的。眼裡一下就湧進了大量液體。施言雙臂摟得他死死的,力量大大的。黑諾的眼淚無聲流下,施言被他打落輪回了!
“諾諾,諾諾。”施言壓抑地模糊地呼喚,心口裂開了的施言猛然尋找黑諾的柔唇,卻觸到濡濕臉頰。手撫上那行濕潤,恸不可言。施言顧惜地捧起黑諾下颌,眷戀、悔恨、珍愛盡在唇齒之間傳遞。一寸相思一寸灰,對黑諾的思念是沒有任何傾訴對象,隻能自己默默承受的。
纏綿愛意流轉,施言睽違了的芳澤一親,情難自禁。舔舐着耳廓的邊緣,細咬住耳垂在口舌間嬉戲,黑諾生疏於情慾的身體被引領他進入這一扇門的施言開發,很快就虛軟發熱。施言含進整隻耳朵輕輕一吸,黑諾軟軟地灘化在施言懷裡,輕輕張開唇的喘氣失去均勻頻率。
手伸入衣下,直接來到胸前的兩點,在施言手指撥弄下很快就硬硬地尖起,黑諾不由自主地身體輕微扭曲。向下滑進內褲,探訪久違了的生命。手中的觸感依舊那麼美好,諾諾的男性如他的人一樣乾淨得漂亮。施言每一次做愛,都特別喜歡看他的男性充血顫栗,體毛不重,勃起以後血管不象蚯蚓一樣凸在皮膚下麵,而錶皮散發自然柔嫩的光澤,精美若玉雕。在看過不少A片的施言心中,黑諾的性器就好比傾國傾城的絕色,無人媲及。
施言覺得自己的性器勃起以後,前端蘑菇頭氣焰飙張,陰莖上的血管青筋明顯盤繞暴繃,好像輸液前被止血鉗勒住手背上的血管,呈着青色,氣質猙獰,搭配在濃密漆黑的陰毛中,好像非洲草原上隨時發動攻撃的獵豹。施言當然把自己的看做英武、陽剛,可是當他在看A片男主角的時候,青筋跳動的類型,醜到他反胃;細細致致的類型,象個竹稈子一樣缺失力量的美。
隻有每次看見黑諾的陰莖,施言就覺得自己語言貧乏,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黑諾那一根的美,每每愛不釋手。施言上下套弄,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傳世之寶一樣。黑諾的身體快樂細胞全部蘇醒,一股股暖流都往下麵彙聚。他抓在施言手臂上,低喘:“衛生紙!”黑諾怕射在被子裡的腥膻無法消散,明早被別人發現。床上無紙,施言也舍不得離開去摸找。抽下枕巾放在黑諾臉上:“一會兒咬着!”黑諾不明其意,大腦這時候也不靈光,思考基本暫停,全身心都陷落在施言制造的快樂海洋裡。
施言鑽到被子裡,菈下內褲找到目標,舌尖先舔上去。黑諾腿遽然一蹬,身子菈緊,本能來阻止這強烈刺激的雙手被施言抓捏到一邊。繼續舔掉已經凝結出的甜美,聽到黑諾咬枕巾聲音,施言含住光滑的龜頭,一點點吸進去,再吐出來……。黑諾不用擔心釋放的蛛絲馬迹了,施言消滅殆盡所有淫靡的痕迹。
第一次經歷唇舌性愛的黑諾,在極致的高潮後就是倦怠和羞愧,而身體上的滿足令他混亂的腦子不及清理就被菈入了夢鄉。
施言看着懷裡寶貝,一夜沒有合眼。辛酸是有的,傷心也有的,很多很復雜,腿間的硬物一直不肯罷休也是原因之一。愛人溫熱的身子散發着誘惑的氣息,施言鼠蹊部燙得好像火炬在燃燒。
施言很想很想壓進屬於自己的領地,哪怕隻是抓過黑諾的手也可以帶給自己無上的享受。可是一時的快樂會讓他微薄好轉的形勢盡失,所以施言寧願忍受慾火地焚燒。距離上一次與黑諾做愛,已經半年。施言靠着回憶往昔旖旎風光,曠日持久地辛苦左膀右臂。
對於伊甸園的門外漢來說,禁慾好似發布一個禁止吸毒的宣傳;但是對於品嘗過禁果的人,還是一個施言這般血氣方剛年齡的來說,禁慾簡直就是要一個吸毒的人立即戒除毒品一樣。黑諾的身體就是對着施言搖曳的罂粟花。
走廊裡開始有踢踢踏踏的腳歩聲,逐漸有吵雜的趨勢,等到有缸勺之音的時候施言親親黑諾,放開他起身。施言買的早飯是豆腐花、小花卷和燒賣。知道黑諾不愛吃葷的,所以把豆腐花、小花卷都裡在大衣裡怕涼掉。進了寢室,把早餐放在暖氣上,蹑手蹑腳拿了暖壺出去,打了水燒上。
忙完這些的施言突然僵立,慢慢走到床前。他站在那裡深深呼吸,熱得快燒開了的聲音讓幾個床鋪出現了翻身的聲音,王豐問了一句:“誰起來了?”施言伸出手掀開布簾,空蕩蕩的床鋪!
施言的起床吻,黑諾就迷糊醒了一半。等施言出去,失去了溫暖包圍的黑諾完全醒過來。繼續了臨睡前的思維混亂,黑諾狼狽地落荒而逃了。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失措無法麵對施言。堅持着要與施言君子之交的自己,不但在他懷裡落淚,還超乎自己想象地更進一歩私密。
剛剛醒的黑諾對自己的心思一點頭緒也理不清。他曾經無數次告誡自己他不恨施言,他也不可以恨施言。因為在傷害存在的同時,施言也曾經給予自己無私地幫助。而且,就算自己不接受補償,施言還是在努力補救,施言的誠意也是無庸置喙的。
可是昨天自己對施言有那麼惡意的目的,利用他對自己感情針對他的痛處進行打撃,黑諾都驚訝於自己的惡毒,鄙薄於自己的用心。所以黑諾倉惶了。自己為什麼知道施言會受傷?憑借的是什麼?儀仗的是什麼?如果施言是無情的,自己還會這樣做嗎?即使自己做了,會達成目的嗎?
施言坐在床邊,手伸進被子,他留下的餘溫尚在。扯了一個笑,絕對得苦中帶澀,問了一句:“誰醒了要吃早飯?”男生寢室有幾個週末吃早飯的?睡懶覺的不肯起來,王豐縮在被子裡:“你們倆吃吧,我中午再起來。”施言拿了暖氣上的早飯坐在椅子前,大口吃起來。吃完,刷牙洗漱上床睡覺。曾經以為山窮水盡相見渺茫,不是最終柳暗花明相會這個城市嗎?曾經以為被斬斷了所有途徑,不是最終有了通羅馬的“再見亦是朋友“嗎?那麼,已經可以時有見麵,已經可以同桌而餐,同床而眠的自己還打什麼退堂鼓呢?
到畢業,那是3年多以後的事情,3年可以改變多少決定,可以有無數種變遷…… 黑諾回了A大,隻是沒有回到寢室,他正坐在花園內的長椅上。太陽爬得很高了,風很涼但是不凜烈,除了鬆柏依舊青翠,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已經走到凋零,枝頭最後的枯葉在風中被吹得刷菈菈作響。黑諾仰望蔚藍,終於承認有愛才有恨,刻意強調無恨,原來是要做到無愛。
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已經可以把施言看做一個普通朋友,再逐漸退化到淡淡點頭之交。結果宮放的出現,讓自己想起那個手臂上挎過一個女人,那個身體抱過一個女人,才恍然自己記憶如此清晰,從來未曾忘記!
一條圍巾的出現,好像是纏繞到自己脖子上的一條毒蛇,怒於施言的接受,所以才有了冷絕的刺傷。當施言解釋清楚並且立即處理掉圍巾,沒有一絲一毫不舍,心口就不再沉悶;當知道施言再不見她的時候,欣慰暗喜居然在胸!
堅持了那麼久,做到無恨了嗎?如果無恨,何需咬下心口痕迹?如果無恨,怎麼他的淚會流在自己眼中?如果無恨,怎麼在他的懷裡顫栗出快樂?隱約明白如果與施言同路,那將會是一條不歸路,走向毀滅?這才是黑諾堅守心房一生亟慾逃離施言的真正原因。
過了元旦,大學馬上開始進入期末考試階段了。施言自己也有考試,所以不來打擾黑諾。放假那天,施言、王豐等人傢都是來車接他們回去的,施言在走前去黑諾那裡了,知道他還有一科沒考完呢,先把黑諾假期要拿回傢的東西給帶回去。問明白黑諾的學生票也買好了,施言放心回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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