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在傢躺了幾天,不是病得厲害,發燒一天就退下去了,而是感冒的症狀還有一點,他不想去傳染給黑諾,所以也沒有去找他。
他媽這幾天也不時討好他,問他施眉就快回來了,需不需要帶些春裝回來,施言過了兩天也就不再菈著臉了。怎麼說,也是他媽,不象外人可以找個法出氣,這回也隻有無可奈何了。何況姐姐、姐夫就要回來了。施眉比施言大五歲,參加兩年高考沒有考上,傢裡找的關係還是進去了,在大學的時候就在學校裡找了對象,去年畢業自然跟了對象回了太原,很快也就結婚了。
姐姐回來,他當然又在傢陪了兩天,然後可憐的高叁學生就又開學了。一上午的課間都被糾纏了,中午、下午放學也沒有等到。晚自習前就站在文科班門口,黑諾看見了他驚訝、喜悅、疑問、卻也有幾分怯意。
“你找我?”黑諾試探的口吻要施言不滿,裝什麼糊塗,自己不找他來這裡矗著做什麼。
“收拾書包走,我在樓下。”黑諾又被施言帶到了辦公室,一進去施言就把今天的蜂王漿和太陽神給黑諾:“一起喝了,中午也沒喝。”“你還給我?”黑諾不可置信看著施言的手。
“過來!”施言把黑諾按在沙發上坐好,自己拖了轉椅坐他對麵。椅子高出沙發平麵令黑諾有壓迫感,往沙發裡又陷了陷,施言彎腰:“放學怎麼自己走了?”“……”黑諾低了一會頭才又迎上施言的等待:“我以為你不願意再搭理我,我不好意思去糾纏你。”“誰告訴你的?誰替我傳話了?”施言被黑諾腦子有這怪異想法氣得都想敲了他腦子看看。如果不是黑諾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喜悅,他都控制不住要對他發脾氣,現在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相對地,黑諾卻放鬆下來:“傢裡人這幾天都問起你,見你也不來了,四哥和五哥說一定是你回去問父母,他們不再允許你和我來往。”“笑話,我和誰來往還要別人管。”那烏黑的眼眸閃著期盼的光。
“笨死,豬啊你,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可你那麼多天都不來找我,”黑諾綻放了笑顔,還責怪施言:“你不來,我才相信的。”施言告訴黑諾自己姐姐回來了,沒有辦法脫身。然後施言坐到了黑諾旁邊謹慎地問:“黑諾,你媽是你爸的後老婆?”“嗯。”黑諾很平常地回答施言。
“那你是誰生的?”“我親生的媽媽去世了,我媽就生了我弟弟他們倆個。”施言看不到黑諾有什麼不高興,就繼續問:“你多大的時候你媽去世的?”黑諾錶情一下就僵了起來,又很快恢復,遲疑的數秒:“我媽生我難產死的。”“對不起。”施言就是感覺這個問題觸痛了黑諾。
“你不用對不起,”黑諾勉強扯動嘴角,落在施言眼中盡是酸澀。他反而轉移了話題:“哥哥都希望我可以和你繼續做朋友呢,他們誇你人品好。”施言可不是黑諾,就這單純的傻瓜不知道和自己做朋友會帶來什麼,不過想到他會因為和自己來往,增加在傢裡的關注力,也算好事,所以也應付地說了幾句五哥的好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黑諾看起來很高興,他其實有點怕的。哥哥的說法要他心裡特別難受,也不敢去求證,可以說那幾天真是盼望施言會來找自己。施言給他感覺就是太陽,靠近了很溫暖,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在以前的歲月中從來都不知道存在的溫暖。而且施言身上有一種生命流淌的聲音,那奔放的生命會帶動週圍的人群,要黑諾生命初始就荒蕪的戈壁開始出現生機,黑諾有鮮活的、有血有肉活著的感覺。
借著這個黑諾無防備的空擋,施言技巧地誘哄著黑諾講出了高一以及高二農村的生活。黑諾壓根就沒有介意過那些,很是興致勃勃地告訴施言一些農村的生活,田野的漂亮、割草的樂趣、采撷天然枸杞,在施言提到尿血時,也告訴他發現到了蛇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天都吃就幫助改善了尿血。施言側耳傾聽不時發問,麵具下一顆洶湧澎湃的心痛得痙攣。
最後還是黑諾發現了施言兩手攥拳,緊緊地在兩側,他好象明白了似的收了話題,捶了施言肩膀一拳:“你不會是覺得和你有關係吧?是我傢要我去體驗體驗生活,才知道好好學習,與你無關的。那的生活其實也蠻有趣的,沒有什麼壞事。後來五哥不是也幫我回來了。”施言的性子是說不出道歉的,他更不會反過來要黑諾開解他。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他在第二天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黑諾就算是走路回傢,自己騎車也應該可以追上看見他的。
在黑諾傢門口提出這疑問,黑諾本是乾笑不肯告訴他,被逼得無法回避了,隻有坦白交代,是騎了於瑤的車搭了一半的路程,要施言又疾言厲色地訓斥一頓方肯放人。施言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是怕黑諾才好了的咳嗽再發作,叮囑著黑諾在外麵還要把口罩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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