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以後高叁年級不是象其他年級一樣開始了期末考試和寒假,他們有考試卻取消了寒假,隻有到春節的時候才會有兩個星期休息。[1]不過學生就是學生,無論多麼沈重壓力下,期末考試過去了,春節邁著腳歩而來,學習的氣氛還是不如正式上課時嚴謹。老師們除了上課,晚上的自習一般不會來佔用了,學生們自己安排麵對沒完沒了的復習試卷。
黑諾這邊不管怎麼說,都相對比施言的課業輕鬆點,因為他的優勢-----一個超乎尋常的記憶力,施言不明白、黑諾也一樣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記憶力會那麼突出,他在考試中回答政治的一道論述題的時候,長達兩頁的答案居然與書本中連一個標點的差異也沒有,這不能不震驚整個高叁,因為文、理科都是有政治的。黑諾的政治老師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想親自過一把瘾,所以要黑諾把答案在黑闆上再回答一次,黑諾足足寫下了一黑闆的字,同學們目瞪口呆中也由衷地佩服和羨慕。
施言並不知道上課已經寫過了一次,還要黑諾背給他聽,流利的背誦,要施言也折服。最後黑諾說自己小時候就看好多書,因為沒有其他娛樂,經常都是重復多次的看,自然而然就記住了,根本就不需要特別費心地去背。尤其那個時候因為年紀小,遇到不認識的字、詞、不明白的段落,都留心多注意著,以後有機會再看見了或者認識了,就印象特別深刻。
黑諾是很認真的總結自己為什麼可以快速記憶、深層記憶的,因為他知道施言討厭背東西,也毫無技巧,就是死記硬背的對政治和生物。他想把自己的方法或者技巧教給施言,他希望這兩科不要在高考中拖施言的後退。但是沒有取得成功,施言最後的無賴結論就是:黑諾心胸狹窄,什麼事情都可以記在心裡,而自己是堂堂大男人,哪裡記得住那些瑣碎。
眼看要放假休息的時候,皇天終於不負苦心人,有一個朋友的遠朋傢,據說有祖傳的專門治療乾咳的秘方,施言高興地菈了這哥們逃了晚自習,直接就去了遠朋傢。到了才知道人傢也是以前有,最後一代懂配制這藥的人已經在去年去世了,目前活著的人都不會,也就是說失傳了。施言難掩失望、甚至還生氣為什麼傢傳的醫術都不繼承下去。
這傢裡的人也覺得這興衝衝來的大男生,被潑了冷水般失望的眼神令他們內疚,所以在傢裡東找西尋的,真要他們找到了殘存配制好的藥。施言如獲至寶的接下來,連聲地道謝問報酬。他們阻止了他的謝意,因為這藥據說要吃一個月才可以,一星期一包也就是四包,可是現在的藥量隻可以包出來一包,所以有沒有作用、可不可以治好,誰都不知道呢。施言還是再次謝了他們,仔細聽好服用的方法才告辭,不忘記又留言:如果發現傢裡還有配好的藥,請一定通知他。
次日到學校晚自習,施言告訴黑諾把書包和自習課要做的作業卷紙都拿下來,告訴他自己也收拾好就在樓下等他,他們不在學校上自習了。黑諾奇怪問為什麼,施言也沒有給答案。
去了施言爸爸的辦公室,黑諾奇怪他怎麼想到來這裡寫作業。施言給他倒好了水,就要他自己看書寫,說自己就在隔壁會議室,一會再回來。黑諾看書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也不多問就拿了作業出來。
施言在隔壁的會議室,也輕手輕腳,拿出一個電熱盃,出去接了水以後又拿出一個紙包放到天平上(別奇怪,施言爸爸的會議室裡就是有)。然後把一張白紙放上去,倒出適量中藥秤好,放進水盃裡。施言拿著書就坐在電熱盃旁邊,不時打開看看加水。
黑諾做完一張卷紙了,看看牆上的錶,已經一個半小時了,施言還沒有回來。他才站起來打算去看看施言做什麼呢,門就開了,一股藥喂飄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嗯,”黑諾噤鼻子:“什麼東西,這麼難聞。”“難聞?”施言手拿著那隻電熱盃,賊笑著:“難聞好啊,反正也不是我喝。”黑諾一聽就明白了,立即指著那盃:“你!”“對啊,是你喝。”施言把藥倒進盃子:“已經涼了一會了,快喝。”黑諾端起來,看見墨綠色的液體,上麵飄著泛白的泡沫。他為難地看施言:“這能喝嗎?”“這是祖傳治你這樣咳嗽的,中藥沒有什麼毒性,你就試試吧。於陽說他親戚就是吃了這藥,幾年的乾咳都去根了。”施言當然不會死馬當活馬醫,給黑諾亂用藥,他每一次都是說的病症仔細,也查看藥效在別人身上效果的。那天那人傢也說了,這藥治癒了不少這樣無原因的乾咳,而且以後都不會復發。
黑諾閉住氣、閉了眼喝,才一小口,他就睜來了眼,伸著舌頭把旁邊的清水拿過來灌了幾口:“苦死,苦死。”他還呸呸地又抽氣,臉上錶情的確是苦不勘言。晃晃手裡的盃子,裡麵看不清的好象就是草根和木頭渣滓的東西。
“能不能不喝?”黑諾可憐兮兮地問。
“不能。”施言回答得超級乾脆、簡潔。
“我現在咳嗽不厲害了,就快好了。”還不死心地垂死掙紮呢。
“不厲害是因為把你關屋子裡了,好什麼好?出去還不是照樣死咳,沒商量的餘地、喝!”“這簡直不是人喝的東西嘛。你看還飄著這東西,又惡心又恐怖,我吃藥還不行嗎?”施言拿過盃子,看了看上麵那一層象煮海鮮出來的沫子,他手裡沒有東西,所以剛才也沒有辦法撈出去。低下頭,施言喝了一大口,咽下去。黑諾呆怔住,施言柔聲:“我都喝了,你還怕什麼惡心恐怖,又不是給你吃毒藥。”黑諾傻傻地接過盃子,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施言要他喝他就喝了,待咽下那一口,再看著墨綠的液體,他還是一下就噴吐出來。
施言把他漱口的盃子拿下來,再遞上藥盃,黑諾求饒地看著他:“我真的喝不下去。”施言嚴肅著麵孔,對視數秒後,一笑:“我可以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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