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諾是在校工清場的時候才出了考場,人群已經全部散去。考試中突然的瓢潑大雨、尤其還是最後一科令許多傢長前來接學生。[1]施言是理科考生,所以與黑諾並不在同一幢樓裡,他這叁天的考試都是車接車送的,也不可能遇到黑諾。而且怎麼說,他這叁天其實也要自己回避想到黑諾。
黑諾淋著雨回到傢裡,半夜病情就加重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來,他找父母要醫療本,說想去醫院看看,父母也發現他臉色紅得異常,滿頭的汗,不過他們認為是黑諾昨天冒雨回來所以才發燒了。黑諾拿著醫療本和錢去醫院了,但是他可不是真的要去看什麼病,性知識的匮乏,要他擔心被醫生看出來。他隻是想開到以前施言給他的治療尿血比較有效果的“氟呱酸”。
幸運的是還在公費醫療的時代,黑諾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地開到了藥,還有一些退燒的藥,因為醫生一下就看出了他發燒著,就附帶為他開了這類藥。黑諾回傢就急忙吃了藥,還把氟呱酸是雙倍份量吃下去的,因為他太痛苦了。強大劑量下去,黑諾白天的發燒症狀會好點,但是一到晚飯後,就又溫度升高,不過二天以後尿血就好了,那麼高燒對他來說就不算什麼了。足足一星期,黑諾的發燒才開始退下去,但是經過了這麼一折騰,施言曾經要他長起的4、5斤肉估計又消耗沒了,他臉上又帶上了蒼白。
施言自那天下午以後就消失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黑諾被病症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沒工夫想到他,如今病好轉了,馬上又憂慮起另外一件事情:高考!現在黑諾都想不起來考過什麼題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答卷的,這要記憶力超常的黑諾憂心重重,萬一考砸了,自己同時還要被拆穿文科這一事實,黑諾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他每天都睡不安穩,焦心地等待成績也害怕成績。
高考前,施言的父親就打算好了,在他考試以後帶上他一起去出差,好好玩一玩。所以在考完的第二天,他們就要出發,這一次是桂林。昨天的大雨也沒有耽誤各傢領導為孩子們設的慶功宴-----慶祝高考結束、慶祝孩子們畢業。所以又有傢長、又有哥們的鬧騰得比較晚,尤其傢長們也都要兒子們喝了酒,施言回到傢以後什麼都沒有想就睡著了。
早晨施言的父親先去單位,然後才和車子一起回來接上他,借著這個空擋,施言騎了車飛去黑諾傢,雖然他去的目的是什麼,他都沒有想呢,他就是想告訴黑諾一聲:他出門了。等下了車,他才猶豫了腳歩,結果無意間的一擡頭,院門上掛著鎖頭。施言走近看確實門鎖著,好象也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黑諾正在醫院開藥呢。
施言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他父親帶著他在桂林玩了兩週以後,她母親[2]也抓著公費的機會去雲南,所以到桂林把他接走去雲南了。在雲南他去了西雙版納、大理、麗江、看了蝴蝶泉、還去了玉龍雪山,一路的遊山玩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著施言的同時、也盡斬他心頭的沈鬱。麵對著玉龍雪山,他想到黑諾曾經念到的古詩“白日放歌需縱酒”,頓覺升起一腔的豪邁抖落天地間。
想到了黑諾,就想到了自己做的事,他好象一瞬間就想通了:於瑤已經不是自己女朋友了,還是自己甩了的,和黑諾處對象就處吧。自己又不喜歡她,那天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或者就是因為黑諾的隱瞞、欺騙才惹火了自己。不過他那麼內向的人,是不會主動告訴自己他戀愛的消息啊,不知道這次回去他還恨不恨自己了。施言好心情的想,大不了自己道歉,黑諾那樣的人是不會記恨別人的。至於報警、告他早就被他排除了這些可能性,黑諾才不會這樣對待他呢。
和母親的逍遙遊被姐姐的意外流產打斷了。那是在酒店裡,母親和父親通話中得知的。姐姐施眉懷孕4個多月竟然流產了,母親不放心,和施言匆匆結束雲南行去了姐夫傢,本來父親也想來看看的,可是高考成績下來了,施言的成績勉強壓在了分數線,所以父親還是要坐陣盯著投擋的事情。
陪了姐姐半個月,回來的時候施言的大學入取通知書都下來了。他的哥們也都拿到了通知書,他們成績都差不多的,所以有好幾個都是在同一學校同一院係裡的。除了哥們聚會、還有整個高中的同學要應對,被大學錄取的都分別在即,這個時候所有的明戀、暗戀都可以有了正當理由邀約,每天都被邀請著幾個小小的飯局,也是忙碌得腳不沾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施言也在遇到文科班的學生時問過幾次黑諾是什麼學校,但是幾次對方都說不知道。然後要開學的施言就被菈到姥姥傢住兩天,就要走了,算是好好陪陪老人傢。因為有軍訓,所以大學比以前的開學要早,施言就這樣見也沒有見到黑諾就進了大學。
軍訓本來很新奇、新的同學也立即喜歡上施言。可是就在一個週末,施言去了那幾位哥們的學校以後就變了。他們在同一個省、不同城市,哥們都在省會城市,而且因為入學時候找了關係的,在同一學院裡的他們都在一個寢室裡了。施言住過那一夜以後,就喜歡上和哥們住在一起的感受,而且省會城市比他大學所在地繁華、熱鬧得多。施言給父母打了電話,抱怨了對自己學校的不滿,從夥食到衛生被他說得一無是處,他是在發泄為什麼被這所學校錄取了,當然他也講了王豐、秦明旭他們學校有多好。
要施言大吃一驚的是一個星期以後,他父母居然來為他辦理了退學手續。回傢的車上,母親才告訴他,已經為他辦理了去王豐、秦明旭他們學校的手續,他做為補招的學生進去了。施言當然興奮異常,母親也得意地告訴他,這叫大學也可以轉學,他們要施言在傢休息兩天再去報道,反正現在是軍訓期,父母也不願意他去挨那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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