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諾幾乎在床上躺了一星期,王豐他們關心叁哥與黑諾有沒有鬧僵,聽說事情都過去了,他們之間還是老樣子也就不深追什麼內幕,免得黑諾將來尷尬。因為他們都是打過就算的人,但是黑諾是文人,被叁哥揍了估計和他們不一樣。
貝戈戈那天有通風報訊之功,所以實在好奇後麵的發展。有一天她裝模作樣地又給施言打傳呼,以關心的口氣來詢問施言有沒有受傷害,讓施言淡淡回信:“最近比較忙,別理我。”施言那幾天都忙着要黑諾的臉可以先見人,擦擦抹抹又冰敷,回學校上課的時候也沒有正常呢。不過當時牟維新給請的病假是食物中毒,把那些輕微的浮腫就解釋為中毒症狀也勉強應付了大傢的關心。
黑諾即使失去了學生會主席的光環,這幾學期在同學裡累聚的威信還是很高,人緣很好,所以大傢不但問候他,還介紹一些排毒的方法。
白媛媛中午不但去黑諾寢室送他解毒中藥,而且還拿了一隻肉肉的綠色植物。她將那根植物片開,鋪了黑諾一臉。黑諾躺在床上隻覺得這東西粘乎乎的,汁水充沛,一會開始皮膚就有熱熱的刺癢感。敷不住他就要去洗臉,白媛媛不讓,石浩還消遣黑諾:“這叫最難消受美人恩。”白媛媛坐在一邊看着他不許動:“這東西叫蘆荟,有消炎和消腫的作用,我們女生都用它美容呢。”黑諾聽見最後一句話,更加想把滿臉漿糊拿下來。石浩哈哈大笑:“我們老五那皮膚吹彈得破,你們弄得跟綠頭蒼蠅似的,不如來問問我們老五怎麼弄的。”才進大一的時候,還有不少男孩子頂着滿臉青春的象征,帶着一臉豆子來報到。也許是高叁辛苦熬(夜)啊熬啊就熬出了阿香豆,也許是內分泌特別旺盛憋出來的焚身豆,進了大學開始情況差不多就有好轉,但是除豆大戦後,一般都留下了歲月的坑窪,象黑諾這樣素淨顔麵活脫脫雞蛋剝殼的皮膚,在他們自己寢室也被大傢研究了不少回。
男性也有了愛美之心以後,開始是偷摸觀察黑諾洗臉護膚,發現這傢夥就着水龍頭洗臉從來不見香皂和洗麵奶之類的東西。後來熟悉了直接就是請教逼問,黑諾無從指教,因為他長這麼大都是清水洗臉。以前在傢,黑諾什麼都沒有往臉上擦過,到了這裡風沙大,他一般在秋冬的時候才會擦一種袋裝的一元五角的麥飯石霜。
寢室裡由懷疑到不得不相信,最後隻好說黑諾也算對大傢有貢獻,因為黑諾怎麼也算讓大傢明白天生麗質不是不可能的,膚如凝脂也不是詩人的幻象。有次去洗澡,二哥故意做出色迷迷樣對着黑諾舔嘴唇,裝口水,搞得別人也都注意到黑諾一身肌膚若水,害黑諾好久都拒絕和他一同去洗澡。
同寢快3年了,全寢室都清楚黑諾的習慣,這是故意在窘他。而且多少人打聽過黑諾的護膚品,寢室裡早是驕傲炫耀出去,他們就是有一清水裡出來的芙蓉。白媛媛也被寢室派過來偷師過一元五的麥飯石,那一學期她們寢室幾乎人人一袋,大傢的臉上開支極度縮水。
施言下午來接的黑諾,不是為了監視,是舍不得帶傷的他乘擁擠的公交車。施言是私傢車,直接開到黑諾上課的學館樓下,黑諾走過來的時候白媛媛在後麵追上來:“黑諾,你晚上還不住校啊,都病了,還跑來跑去?”施言迎上來:“他還沒有好利索,我還要帶他去醫院。”黑諾介紹自己的“錶哥“。
白媛媛曾經與施言有一麵之緣,後來就久聞黑諾錶哥氣宇軒昂,特別有哥哥樣的照顧弟弟,據說黑諾和他錶哥在傢族裡是最親最要好的。所以初次說話很有好感:“這樣啊,錶哥,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施言微笑揚眉:“好,我到一邊去等着。”就好像一位大哥不打擾弟弟與女友話別,施言就要退場。
白媛媛急忙說:“錶哥,不用,我是說給黑諾帶上蘆荟,晚上回傢也再敷敷臉。”黑諾連連拒絕,施言倒是同意,叁人都上車開到寢室去拿。白媛媛叮囑黑諾:“就象中午我那樣片好放臉上就可以,如果你不怕苦,可以把皮剝了以後直接吃兩口。”說着還可愛地吐吐舌頭:“沒黃蓮苦,放心。”車開出校園,黑諾一看不是回傢的路臉就發白,哆哆嗦嗦地低頭給施言解釋:“我沒有找她要蘆荟,是她中午自己去找我的,在寢室裡石浩也在。剛才她給我,我也是真心不要的。”施言伸出手握住黑諾:“我知道,沒事,我沒怪你。”“我們不回傢?”“去醫院。”施言感覺手下被抓緊:“隻是去化驗一下血和尿,不檢查別的。”黑諾尿了那一天血就好了,但是幾年都不出現的症狀,施言還是不放心,牟維新給找了人,他先帶黑諾去把化驗做了。老大夫夜班,為了等他們,提前就來了。等化驗單的時候,大夫問問病史病因,黑諾說的是高叁那次,輕描淡寫幾句概括了那次尿血。施言補充,很詳細地從高一的血尿說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黑諾坐在一邊漫不經心,在施言說起高一尿血的經歷,忽然眼睛閃了閃。大夫看看錶以後,要黑諾去拿化驗單,然後在黑諾走了以後一直問黑諾性格方麵的問題。看過化驗單,大夫錶情很輕鬆告訴他們沒大事,開了張藥單讓黑諾去劃價取藥,說還要他拿回來再告訴他服用注意事項。施言明白大夫是有些話隻想對自己說,這是支開黑諾。
“你弟弟性格太內向,你看他,我問病史他都不願意全部告訴我,心事還重。他的化驗單看起來問題不大,照你那麼說,好幾年都沒有犯過,這要是在西醫學上,五年都不復發就等於痊癒了,他各項數據都顯示正常又出現尿血,這是心裡上大於病理上。
你們傢人以後一定要注意,身體上注意保持不勞累受涼以外,尤其要避免他生氣,鬱悶,不都說氣結於胸嗎?他這病最怕氣、急、火……這病不復發沒多大事,但是要頻繁發作,病情一發展就是很嚴重的後果。”施言認真聽,點頭稱是。大夫見他肅然聆聽,覺得他很愛護緊張自己兄弟,也讓他放寬心的多說:“年青青的,讓他多交交朋友就開朗外向了,現在大學裡不也都興找女朋友嗎,你弟弟長那麼好,多和朋友出去玩玩。”聽到黑諾那幾年的化驗單他都保留着呢,大夫說以後有機會看看。
對黑諾大夫錶現得很和藹慈祥,還拍着黑諾肩膀:“小夥子,沒啥事,這藥也是補充點營養,還有一點開胃的,你哥說你不愛吃肉,那怎麼行?挺大個,身上沒點肉可不行,我年青那會,一頓一碗紅燒肉,還專揀肥的吃。”黑諾恢復上課以後,也沒有去過施言寢室,週末才又和兩週不見的大傢一起吃飯。黑諾開始心裡不舒服,但是發現每個人都和以前一樣,沒有特意避諱還是老樣子,他們似乎覺得就是自傢兄弟打了一架,沒什麼大不了的。叁哥與黑諾還是和和睦睦坐一起才正常,誰傢兄弟姐妹還有記仇絕交一說?而且素來黑諾麵皮比他們嫩,比他們敏感,隻有他們不在意黑諾才會自在。
晚上施言摟着黑諾,肌膚相貼,施言那雄物不聽話地又發威,他鬆開黑諾先背了身。自從答應黑諾不碰他以後,施言但凡這情景就用左右手代勞。
黑諾背後帖上來,施言握着熱鐵的手頓住,肌肉繃起壓抑着。一雙手摟上他腰,頭發絲在後背上酥酥麻麻,再加上低低的嗓音:“做吧。”施言怕是幻覺,手摸上腰部,摸到另外一隻手,那隻手在他手掌中拳起,他才確認自己聽見了幸福的召喚。雖然來得太突然,但是施言麵對久違了的幸福,隻有全身心的喜悅,焉有往外推的道理?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黑諾的臉:“諾諾,你同意?我沒有聽錯?”黑諾密密的睫毛掩去灣灣潭水,雖然身子羞得發顫,下巴卻輕輕點下。
施言忍着要爆的感覺,先給黑諾長久不用的秘境慢慢刺激、揉軟、潤滑,然後才好像初夜的情人一點點深入。全部淪陷以後,可憐的理智就分崩離析,象被豹子附體的施言,盡情盡興地激蕩逐歡,愛慾噴射。
他深愛的人,他渴望的人,又回到了他的懷抱。他飛躍迷情,他鬼迷心竅,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隻要愛人重新回到自己懷抱,跨越緣分天空的希望就在前方。天宇洪荒,他隻想要他,他隻想給他,他要他同開笑顔,他要他同展飛眉,他要他同不了情!
黑諾側身隨着施言而搖擺,施言勃發中帶有的缱绻甜蜜給予感官無尚愉快,輕輕的嘆息湮沒在火花裡,袅袅的空虛湮沒在寂寞裡,曠世的快感分離了身與心,化骨的痛楚隔斷了慾與愛。美景良辰在肉體裡悱恻,花好月圓在鏡中纏綿。黑諾在被激流驚空拍岸的一刻,埋首枕間不起。
施言五內俱清爽,通體俱舒暢,伏在黑諾身上不敢全力放鬆,心中有多少柔腸甘願為他繞指:“諾諾,諾諾。”滑出來的時候,施言就該給黑諾清理了。才起身慾打熱水來,就被黑諾菈住:“我自己去,我正好想衝衝,一身汗。”黑諾早年身子骨不強健,不隻未滿18週歲,就是說法律上還沒有給予他成人定義的時候(現在法律上16歲開始定義為行為能力自然人),身體也不是長成發育好的就被施言得了去,經受那麼熱情的愛戀後總是體虛氣喘,所以施言一手包辦給他擦洗。後來這幾年身體很有起色,但是激情後也懶懶地任施言伺侯。
施言摸摸黑諾汗濕的發,親親:“那我抱你去衝?好久沒做了,你累吧。” 黑諾搖頭:“還好,你先去擦擦,回來我就去洗。”“要睡了,頭發別沾水。”施言閉目躺着等黑諾,覺得他洗得好慢,但是嘴角又因為想到為什麼慢而翹起,施言猜他一定不好意思自己洗裡麵,八成要蹲着等東西流出來呢。胸口憐惜着黑諾永遠的羞澀,知道他不喜自己看見這窘迫,所以安心靜等,不覺進入夢境。
黑諾站在床頭,抱着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燈光下施言性感的唇明顯地揚起,分明帶着笑意睡至香甜。繞到床腳,黑諾爬上床,帖着牆壁依舊在顫抖,手指發白,嘴唇微微發紫。直到疲憊不堪,黑諾慢慢滑倒才靠近施言胸前,施言朦胧中就提供出胳膊,一手攬住黑諾,喃喃:“洗好了。”施言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感覺黑諾起夜了,回來那身子還小心回到自己胳膊上,施言為黑諾怕吵了自己而繼續好心情地睡眠。可是不大一會,黑諾又慢慢起身,自從環城高速回來那一夜以後,黑諾就不可以關燈睡覺。所以施言半眯縫開了眼看看黑諾要做什麼,結果黑諾手捂着下體,看似很艱難地下床。
“諾諾,怎麼了?”施言坐起來。
黑諾好像被嚇了一跳,回身小聲:“我去廁所啊。”施言就是覺得不對勁,黑諾一溜鑽進廁所,施言猶豫一下,去菈廁所門,鎖了?他們在傢上廁所隻關門從來不鎖門。
“諾諾,你怎麼了,開門。”衝水黑諾出來,施言狐疑,黑諾臉色透着青白,細密汗珠都在額頭。施言幾年前太熟悉這意味着什麼,語調都變了:“又尿血了?”黑諾抱着自己,快歩鑽回被子裡,可是止不住就蜷腿。施言顧不上責備他,先給他倒熱水,太燙喝不了,太涼了他又不能喝。一邊給他用兩個盃子折水,一邊說:“先忍忍不吃藥行不,等天亮叫上牟維新一起去找大夫,查查究竟什麼引起的又犯了。”一盃水沒有喝完,黑諾又要上廁所,施言用大睡衣披裡了他才讓去,跑了兩次黑諾臉色就晦暗下來,人也蔫蔫地沒有精神,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皺眉不呻吟,卻比喊出來還要施言心焦。
施言急得頻頻看窗外,就盼天大亮起來。
黑諾眼簾擡起:“施言,疼得厲害,先吃點藥行嗎?”那雙眼睛似乎失去光彩,浮懸着煙霧,施言毫無招架拒絕的能力,把自王豐媽媽那裡開的備用藥給黑諾服下。黑諾安慰施言,並且很努力地咽下一盃子一盃子的熱水。
天亮了,黑諾喝進去足足一壺的熱水,排出的尿變為稀薄的淡黃色,施言也打算去寢室先開車來。黑諾卻倦意濃濃嘟嘟嘴低弱地:“現在不怎麼疼了,就是好困,半夜沒睡。” 半夜到天蒙蒙亮,黑諾都在忍着嗎?施言責怪自己睡得太死。黑諾好像被病痛折磨到力竭,說完那句話人就無聲無息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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