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父母那邊的客廳裡拿了退燒藥,找點消炎的吃了,他就去上學了。課間操的時候施言來找黑諾,沒有看見他就先走了。因為北方冬天這樣的大雪通常會堆積幾天的,所以這一週估計都不會去做操了。第叁節課間在走廊的施言遠遠看見黑諾匆匆下樓,回來以後又拿了個盃子去水房(打掃衛生洗拖布的地方)接了水走回教室。這個傢夥在搞什麼?北方冬季水龍頭裡的水出來都是冰冷的,喝下去牙都打顫,難怪施言不會想到他是喝水。
下午第一節課間施言再次看見上午情節回放,所以第二節一下課就去找黑諾,走了個迎麵,施言叫他,黑諾回:“我先去廁所,回來再說。”就好象要尿褲子一樣的疾歩走了,施言失笑等他。回來的人臉紅撲撲的,更加奇怪的是這麼冷的天,他是去廁所了,也不是去打雪仗,怎麼又是一頭汗?抓住他問:“你是不是發燒了?”手心裡居然也汗涔涔的。
“有點。”黑諾純純地笑:“你等一下啊。”黑諾去拿了盃子跑去接水,才回來對施言說:“找我有事?”“發燒你還下課就往外跑!”“我去上廁所啊。”“接這水乾什麼?”“喝呗。”“你、”施言還要說什麼,上課了,任課老師都到了門口,眼睛催着黑諾進去。施言搶了盃子:“不準喝。”黑諾就看施言連解釋的話也沒有就搶走了自己的水揚長而去。
下課施言把盃子裡的水倒了,去老師辦公室接了熱水來找黑諾,這個傢夥居然又不在!等到他的施言責問:“你又去廁所?”“嗯。”“你他媽的節節課去,哪來那麼多屎尿?”施言是看到他的汗,擔心吹了風病更重。
黑諾笑:“管天管地,你還管人……”黑諾要說的這是一句俗語,還是粗話呢,反正那麼粗俗的語言他沒有使用過,所以他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我就管你菈屎放屁了,怎麼着?”把都熱手的盃子塞給黑諾:“你就不怕凍死你,還喝冰水,火力壯啊,(不知道你)一身嬌氣。”本來放學施言都是在車棚拿了車就可以看見黑諾的,結果又是等了幾分鐘才看見黑諾從廁所方向回來,依然額際見濕。施言納悶:“你到底怎麼了?總跑廁所?”“沒什麼,喝多水了,就想去。”“那就少喝點啊,冷你還喝涼水。”施言責備他,可是又轉念一想他發燒是應該多喝水。
這天以後施言也拿了個高級保溫盃到學校,上午、下午各有兩次跑教師辦公室去倒熱水,當然都是給黑諾了。結果這傢夥不見好,還添了咳嗽的毛病,每次施言去找他,他都是邊咳邊說話,剛開始還是間接穿插着咳嗽說話,後來越來越厲害,咳得滿臉通紅彎着腰。
“你怎麼回事?沒吃藥啊?”“吃、咳、咳咳、咳……了。”黑諾就是這樣回答的這兩個字。
“你又吃什麼破藥,下午我給你拿藥來。”一位同學才從外麵回來,走過黑諾,那帶來的冷空氣引起了黑諾又一陣撕心裂肺地咳,他都沒有呼吸的間隙,心臟都被憋得生疼,臉被窒息得漲血,還對施言擺着手,想錶達不要麻煩的意思。
“你行了吧。”施言拍他背讓他氣順點,過去這一陣的發作。下午施言就帶來了好多種治咳嗽的藥,有膠囊的、藥片的、糖漿的止咳露和好幾種比較貴的消炎藥,一股腦都給了黑諾。叁天過去了,一點沒有見好,如果不是黑諾的為人,施言真懷疑他告訴自己按時吃藥是假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第四天施言班級下午體育課變自由活動時間了,因為冬季學校又沒有室內可以活動的體育館,老師一般就是在操場乾淨的情況下,扔下足球要學生們踢球,有積雪就自由活動。不過其實北方的孩子喜歡冰雪、熟悉冰雪的,就是在冰雪上他們也一樣可以踢球。施言在下麵玩了一會,就上樓了,才拐上來,就聽見水房傳來壓抑着的咳嗽,一聲聲強壓的咳讓聽的人都揪心,施言不要猜一定是那個病秧子了。
走到走廊盡頭的水房小屋,聲音已經停止了,看見那傢夥對着牆角致敬呢-----剛才的咳嗽要黑諾不得不扶住牆。慢慢直起身的黑諾一轉身,看見施言在門口,泛起一抹笑:“你怎麼在這?哦,你班體育課。”施言走過來:“你沒上課出來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得了。”本來已經停止咳嗽的黑諾,在施言一走近以後立即咳聲大起,他急忙揮手要施言退遠點。施言本來看他那麼難受的樣子,是想給他拍拍、幫他一把的,黑諾這好象嫌棄的態度,氣得他轉身就走,卻被黑諾急走過來抓住袖子。黑諾一邊咳得一隻手不由按在左胸處,一邊抓袖子的手轉為抓住他手展開,黑諾拿下胸前右手去施言手上寫字,不間斷的咳嗽讓他寫起來都手指亂顫。
施言抽回手,拍他背:“好了,一會說。”待黑諾好點了,才開始說話:“我……不是那意思……你外麵……回來,身上有……冷空氣,我就咳……剛才,在上課……突然有遲到的……推門進來……,我沒有防備……被冷空氣激到,……咳起來了,停不下來……,老師無法講課……我就出來咳……”施言說去醫院看看,黑諾又不肯去,說醫院還不是就開止咳藥。施言想醫院開的那些藥是還沒有自己給黑諾的藥好呢,自己給他好些都是乾部才可以開出來的藥呢,所以也不堅持了。可是看他這樣子,每天在自己車後麵吭吭的,心都好象被咳出來了,自己聽的不舒服、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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