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也算豐盛,黑諾傢就好象過節的菜色,雞鴨魚肉的都有,也買了幾瓶啤酒回來。施言很會活躍氣氛,並沒有把這頓飯演變為謝恩宴,就是做為黑諾的同學來傢吃便飯一樣的親切、隨意。沒有施恩的高人一等,也沒有虛假的謙辭,即使黑諾還是不怎麼說話,卻也一直微笑地注視他。黑諾羨慕也欽佩他可以有那麼多話題與大傢交流,又是人人都可以參與進來、人人都感興趣的話題。看他這樣被傢人接受、喜愛,黑諾都為他驕傲。
施言這是自小就練就的本事,長袖善舞,他如果有心要迎合別人,那話還不說得漂亮。其實說心裡話,他並不是非常喜歡他們,黑諾曾經說過父母教育他們嚴厲,可是施言一直認為這嚴厲並沒有平等應用在所有兒子身上,幾次自己知道的事情中,都明顯看出是有偏差的。而接觸不多的哥哥們,他本沒有什麼評價,卻因為五哥丟錢要黑諾受罰的事情,一直對此人有耿懷之心。還有就是黑諾一直提起就驕傲口氣的“雙胞胎”,施言覺得他們有欺負、看不起黑諾之嫌,也反感他們。
談笑間,施言麵前已經被黑諾父母和四哥夾來的菜堆滿,施言並沒有忽視黑諾,看著他還是隻吃青菜,把一隻鴨腿放到了黑諾碗裡。黑諾急忙拒絕地給他送回來,施言說自己這裡實在太多了,真的吃不完。黑諾擡頭看了傢人一眼,把鴨腿放在了和自己挨著的弟弟碗裡。施言還是和大傢侃侃熱聊,心裡有痛惜翻湧。飯後黑諾本來要收拾清洗的,但是被爸媽阻攔了,媽媽收拾了廚房,他陪施言回屋子坐。
晚上施言在洗漱以後發現自己滿腦子是黑諾,他睡不著了。想到他今天說喜歡自己,嘴角就上翹。自己喜歡黑諾,如果不是喜歡他,不會在爭吵中“謙讓”他,想想他們認識叁年了,記憶中都是施言如何的愛護他(他把欺負人的自動刪除了),衝突、矛盾的地方,現在看起來也都是那麼溫馨的鬧別扭,施言想到吵架、想到自己哄他,就忍不住浮出笑容。這次回來他知道自己一定非常非常喜歡黑諾,否則怎麼總想把他抱在懷裡,總想親他。
施言生活在一個小縣城裡,或者因為大江南北的行走比同年人見識多點、眼界廣點,可一樣沒有聽說過同性戀這叁個字,生活中也接觸不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沒有什麼啟示要他把自己與這叁字相聯係。在他看來,黑諾就是不同於自己那些哥們的鐵子,當然會有不同的喜歡。自己一直以來把黑諾小心地捧著,當然寶貝他了。與自己最親的人抱抱、親親,這很正常,施言隻是認為自己把黑諾劃進了自己最親的人名單上。
第二天施言就接到自己哥們的電話,原來施言回傢讓他們也無心出去玩,今天就由各傢派車紛紛接回來了。他們回來,施言自然是忙起來了。到2號又被母親拎到姥姥傢消磨了一天。回到傢已經9點,父母再幫他收拾明天下午要帶回學校的東西,吃穿弄了一大堆,整個好象他要去貧困地方下鄉的感覺。
到躺回床上都11點了,施言想明天吃了午飯就要走,自己還有話要對黑諾說,好象還有要交代他的呢。他乾脆起來,把傢裡為自己裝的那些個零食又搬出來一些,裝了個包,又去陽臺裝了水果,看著整理好的包,他換了衣服。聽聽父母關著門的臥室裡沒有聲音,他開了門以鑰匙把門鎖縮回去再關門。出了傢門的施言一路雀躍飛騎到黑諾傢。
黑諾傢所有房間的燈都是滅的,施言在黑諾房間的窗戶上輕扣,幾下以後就聽見迷糊的聲音,他急忙再敲敲玻璃,窗簾立即就被菈開了,黑諾驚訝的眼中映著施言的張揚。施言指指窗戶,黑諾才點頭開了窗,施言先把包遞給他,自己才跳進來的。
“你搞什麼鬼?”“我明天就走了。”黑諾一下就不說話了,坐到床邊才重復:“明天就走了。”施言聽那口氣就心疼,恨不得是可以把他帶走的。坐到了他邊上,伸手摟過他肩頭:“我會經常回來的,元旦就又可以回來啊。”黑諾扯了個艱難的笑臉:“別,要耽誤學習的。反正寒假也可以見到。”聽到施言明天就要走了,不舍、難過。這叁天施言都沒有來,黑諾是想他的,可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碌。
“後天是不是就去上學了?”施言想到黑諾復課的事情還沒有和他父母說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爸媽要我後天去學校辦復課了。”說到可以去學校了,黑諾情緒好多了:“謝謝你。”“下次要我見到有點肉的你,就是謝我了。”施言手就到了黑諾腰上,一摸真是心疼,一點肉都揪不起來。
黑諾閃,施言反而欺上他去咯吱他,黑諾推他卻沒有笑。施言驚訝:“你沒有癢癢肉?”“我不知道。”哪裡有人和黑諾這樣親昵地玩鬧過,黑諾當然不知道自己怕不怕癢。
“不行,我試試。”施言欺身菈倒了他,手在黑諾胳肢窩下麵抓撓,黑諾真的不怕,就是也認真的看施言找他癢癢肉。實驗了幾次,施言放棄了:“你這傢夥這麼不靈敏,別人都有的東西你也沒有。”“別人都有嗎?那你也有?”“當然。我可沒你那麼遲鈍。”剛說完,就覺得不對,黑諾的手已經襲上他癢處:“我知道怎麼治你了。”施言笑著躲閃,黑諾難得知道了他的弱點,不放過他的咯吱他,施言壓著聲音笑了好一陣,才求饒:“好了,好了,你厲害,快放過我吧。”“不放。”黑諾霸道地拒絕,其實手裡已經停下,怕別人聽見。
“不放,哼,我看你放不放?”施言一使勁,就把黑諾按倒在自己邊上,老虎鉗的手圈固住他,才發現剛才那麼一鬧,黑諾已經出汗了,一隻手摸摸他額頭,又碰碰脖子:“看,鬧出汗了吧,別著涼了。”施言把被子菈過來,蓋在穿著襯衣、襯褲的黑諾身上,連著被子包抱住他。黑諾在被子裡要出來,施言手擦了他頭上細汗:“別鬧,我還沒走就感冒了,我怎麼走啊。”黑諾沈默了,施言知道他是不舍自己,安慰他:“我給你寫信,一回學校就寫,你有時間也可以給我回信啊。”黑諾點點頭。
“我告訴你啊,給我好好吃飯,我拿來的東西也按時吃。”黑諾還是點頭。
施言突然也覺得就心酸起來,坐了起來下床去把包裡東西拿出來,在黑暗中打開黑諾櫃子:“這些明天收拾好,自己慢慢吃啊。早點睡覺,我明天有時間就來看了你再走。”回頭看見坐在黑暗中黑諾亮亮的眼睛如夜空的星子,施言就邁不出腳歩。那眼神要施言沈淪、要施言屈服,隻要可以抹掉裡麵的憂鬱,施言願意付出所有。大歩回到床邊,施言叁兩下脫了衣服,上床菈了黑諾躺下,悶悶聲音:“睡覺,明早你傢人起來之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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