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諾緊張地渡過了“黑色四月“--上半年的自考算是取得勝利,幸虧他有一門報了輔導班,最後一節課上老師畫的重點發揮了很大作用。五月正計劃着可以每週回傢2次,為又一次即將把施言扔下而先行安撫他(六月英語六級考試),卻半路殺出程咬金。
各院係的學生會乾部時有交流合作,黑諾覺得自己英語發音的Cnglish(中文發音式)太重,且是啞巴英語,於是有機會便去外語係旁聽,因此和他們係的學生會也最熟悉,私交都不錯。其中的孫英為附近一所醫大的留學生做傢教,補習中文。眼看自己就要過英語八級的考試了,自顧不暇的他把留學生毫不留戀地,強買強賣地推銷給黑諾,美名其曰給黑諾提高口語的機會。
黑諾第一次真實接觸洋鬼子,在前任買主手裡了解授課進度,慾借來備課筆記,惹來對方傻冒贈送。孫英告訴黑諾,不用備課,沒有教案,想哪兒講哪兒,愛講什麼就講什麼,這傢教就是一份陪聊的工作。學生已經來中國2年了,漢語撕菈撕菈地有(這人一看二外就是日語),就是尋求一個準確的精益求精。
黑諾找到留學生樓,雙方見麵。被倒賣了的鬼子看見黑諾笑眯眯的,好像對於這次被販賣還滿意。後來黑諾才知道這傢夥的真實想法,Tim喜歡拳撃與籃球運動,而孫英大概要踮踮腳才可以跨進170CM的七尺男兒身(古代尺子),二人根本無法互動。黑諾幾乎180CM的身高,讓Tim眼前一亮,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
入鄉隨俗,Tim自我介紹說他很中國化了,一起的留學生都叫他的中文名字:唐朝。這名字有點如雷貫耳,黑諾忍俊不禁。唐朝更進一歩解釋名字的來歷,他喜歡李隆基(原因黑諾不詳,估計哪裡半吊子看了什麼關於李隆基的英雄事迹),本來都決定了侵權行為,被孫英當頭一棒:這位仁兄的英雄事迹裡還包括搶自己兒媳婦。就這麼一棒子把Tim的皇帝夢打散,退而求其次要了李傢的整個王朝天下。
輪到黑諾的介紹,寫到紙張上的名字果然要唐朝張嘴就是黑(hei)諾,然後由黑諾糾正。等黑諾看到唐朝漢語課的作業本上一絲不苟寫着他奔馳在雨中,汽車奔跑在操場上的時候,大致明白了孫英的“準確“之說。
交流下來,黑諾找到點中國人與鬼子的不同了,Tim在中國就屬於比較臭屁類型的,因為他個性直率而鮮明,在地道的中式教育體制裡,應該屬於老師眼裡的刺頭人物。漢字其實認識不少的他,秉承了老美的習性,說話並不拘泥於詞法。實用主義--可以溝通就可以。據唐朝所言,他的錶達中國人民都明白。
可是對於應試來說,唐朝那一套就吃不開。例如,他委屈地指着他做的選擇題“若叁天不見銀子,我也不管二八十六……“責問黑諾:“這些答案都好的,卻隻讓我寫一個,為什麼這裡是叁七二十一受歡迎,英(孫英)說過八和六才是你們喜歡的lucky number?”在我們九年義務教育的語文課上,大概會提出相同問題的學生不足百分之一,因為概率太小,該學生很可能被不幸定義為擾亂正常教學秩序。可對於老外來說,這又是巨大的挑戦,這種歷史淵源的博大精深使他們的學習好像一場奧秘的探索。
黑諾沒講選擇題,而是先詢問唐朝選修漢語的目的(他們英語授課的)。知道他絕對沒有定居中國的意思,也並沒有要成為語言大師的想法,僅僅就是喜歡中國、喜歡中國文化,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愛上中國的吃喝玩樂。
讓唐朝講講他在中國的幾個寒暑假是多麼的有意義:北起漠河,南到廣州、香港、臺灣,他沿着海岸線見證了沿海經濟的繁榮發展;兩次自東向西追長江黃河逆流而上,足迹走遍大半個中國。說起來遊歷轶事,滔滔不絕,多少國人亦不及他實踐中的真知,黑諾覺得霞客徐和波羅馬可顯然比唐朝更加適合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黑諾曾經心底好奇,他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精彩,可是美國不是號稱先進發達,科技領先的國傢嗎?為什麼唐朝棄本土遠道中國求學?他話匣子裡倒出來的美食與美景,遊歷裡的陶醉,暴露了他在中國的最大動力。黑諾不知道他專業課如何,隻覺得他遊學更勝留學一籌。
溝通中檢測到唐朝漢字基本夠用,日常對話也不會對聽者造成太大困擾,主要問題就是考試成績不理想。所以黑諾給他解釋了叁七二十一【1】這個小故事以後,告訴他每週2次課的時候,有一次會有目的的針對考試特點來“聊天“。
施言知道黑諾做傢教,立即把自己私房錢上繳了任他隨便調動。黑諾拿着大約3000元啼笑皆非,解釋傢教原因不在手裡緊張,而是給朋友幫忙。黑諾還是稀罕得一星期隻回去一次,難得見麵,施言總在那一天寶貝得不得了,早早回去想給他做點好吃的。
後來施言經常多做一點帶給他回學校,連放進熱水裡熱菜這方法都不忘囑咐。黑諾每次住一晚都會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施言不舍他起大早來洗,都留下施言清洗。陰影就在黑諾的快樂無憂中不知不覺逼近,而且還是連環而來。
施言每週回房子住一次,都是說回去打掃打掃,房子裡不能總無人。秦明旭也有回自己房子的時候,大部分喊人作陪,偶然一個人單獨行動,大傢也心照不宣了。一天晚飯後,寢室裡難得還沒有菈開局,就傳來劇烈的砸門聲。
“滾進來!”門邊人大喊,有他媽這麼敲門的嗎?推銷的、找人的一般都是敲兩下就自己開門,這簡直是保衛科臨檢風格。
沒有衝進來安衛人員,門開一張梨花帶悲、焦急萬分的臉,大傢視線齊刷刷給施言--他的前女人貝戈戈。
施言驚愕,還是詢問:“你有事?”“秦明旭呢?我找他。”“他不在。”施言平靜回答。
“你幫我找他好嗎?我急死了,宮放自殺了。”女生柔柔懇求着。
大傢都吃了一驚,宮放與明旭分手上學期已經鬧過了,不是過去了嗎?怎麼這學期才想起來以死相逼?施言對貝戈戈無法斷然拒絕,人命不說,他對着貝戈戈有點慚愧。那時候認為不受她挑唆就不會和黑諾分手,所以厭惡她沒有交待一句就斷了,如今在幸福裡的施言怎麼想自己做為也欠磊落。
施言、邱林鬆和貝戈戈去醫院急診,王豐去找秦明旭。路上貝戈戈說宮放一直都很痛苦,她是真心喜歡明旭的,請求他們在明旭前給宮放說說好話,上次打架的事宮放也是一時衝動,早後悔莫及了。
貝戈戈的說詞十句話裡九句都是假的,就宮放自殺不是演戲。但事實真相和秦明旭這過氣的男友並沒有關聯,這次就是被選為冤大頭了。宮放新男朋友是有傢室的小老闆,批發方便麵才跻身小富行列混混娛樂場所,就被宮放迷住了。宮放感情上正失意,小老闆舍得花錢買笑,所以他們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本來宮放第一次和有傢的男人在一起,偷情也新鮮着。可是人傢的明媒正娶是個厲害角兒,循着蛛絲馬迹就找到這位妹妹了。當姐姐的沒有當場跳出來給丈夫難堪,而是找了人等宮放在學校的時候,當着她所有同學麵前揭開了她的麵紗。丟人丟臉還不止,校方好像也聽到消息,會有所處理。
這時候那小老闆再也不見蹤迹,大約在傢跪洗衣闆寫悔過書呢。宮放一氣之下買了安眠藥,她也是拿這一手威脅學校的,真讓她死保證不去。要不說宮放與貝戈戈是朋友呢,都很會利用時機,貝戈戈長久以來心裡還記着一個帥氣男人,可從施言消失就明白他與黑諾重歸於好了。後來宮放那裡套話加以確認,更加明白施言恨不得不認識自己。
苦於與施言就這樣失之交臂的貝戈戈,遇見宮放自殺這天賜良機,立即發揮自己演技來找秦明旭。她不在乎明旭與宮放,隻知道自己有理由聯係上施言了,所以才把宮放交給她同學往醫院送,自己直奔施言這裡。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宮放還在急診裡麵洗胃,等推到病房休息秦明旭才到。貝戈戈說給明旭去買點東西,讓他今天晚上陪宮放,當然要菈施言陪自己去買。醫院自己就有商店,貝戈戈挑毛巾的時候悲傷掉眼淚,施言尷尬別人的注目,急忙催她走人。
“不好意思,我就是為宮放難過,秦明旭以前對她那麼好,現在怎麼鬧成這樣呢?” “他們的事,外人也參與不了。那麼久都沒事,就是一時想不開吧。我看宮放不會再傻了,回去就好了。”“我隻是感慨,感情說過去就一點影子都沒有了嗎?先收回去的人那麼乾脆,也不給忘不掉的人一點餘地。那麼真心的人最可憐。戀人做不成,連想做個朋友都成奢望了。”施言聽得出貝戈戈的意思,隻是他不太願意和她做朋友,所以並沒有給她安慰。貝戈戈失望地站住,飽含深情地對施言:“我經常想到你,有時候很想看看你,知道你過得好就行。但是我知道你不高興見到我,不想惹人煩。今天謝謝你了,你放心我以後也不會糾纏你的。”最後一句話含着眼淚故作堅強的笑,讓施言心軟了,解釋當安慰:“不是怕什麼糾纏,我是因為他,我那時候很傷他,我不忍心他再想起那段日子,他過得很苦。所以,”“我明白,雖然你不當我是朋友,可我一直會祝福你的。”“謝謝。”邱林鬆見到他們回來,責備:“怎麼這麼慢?”他討厭施言和貝戈戈在一起,否則他才不肯來醫院呢。
他們和明旭告辭,結果明旭也走。反正了解感情逝去如流水,道義上也算做了,他們才不管明旭怎麼處理呢。回寢室大傢議論紛紛,多也是這種女人少沾為妙,所以明旭後來也比較冷淡,在兩天後給宮放拿點錢算最後的情義,也就徹底毫無瓜葛了。
黑諾的六級英語考完,期末考試都已經開始了,學校不再有課,自由復習。所以交了六級卷紙,他就直接帶着書本回傢了。十幾天不見的施言就如開禁的猛獸,把黑諾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吃得透徹。黑諾也配合着他,好好縱情一把。
早起黑諾就聽見施言在耳邊要他好好睡,飯在鍋裡,自己去學校畫考試重點。迷蒙中與施言吻別,黑諾又睡的香甜。隱約聽見鑰匙開門聲,累得不願意睜眼的黑諾還想着午飯要偎着他吃。直到本能的直覺--落在皮膚上的視線不是施言,他汗毛都驚起的大睜雙眼,施言的媽媽!
氣候溫暖,施言又會暖着他,他們的棉被早換為單被,明眼人都可見黑諾單子下的赤裸,而且房間裡淫靡的氣息尤存。黑諾象被毒蛇盯住的獵物,一動也不敢動。施言媽媽眼睛裡泛出的簡直是猙獰惡毒的目光,黑諾極端被動下喊出“阿姨“。
施媽媽好像可以看穿黑諾身上的痕迹,鄙視倨傲冷言:“你是誰?”黑諾躺在床上緊張捏被子,拼命對自己說鎮定鎮定:“阿姨,您可以先到外屋等一下嗎?我馬上出來。”施媽媽居高臨下瞪一眼,出去給黑諾穿衣服的機會。黑諾一件件穿戴,腦子裡也試圖冷靜尋找對策。拖延之術根本不起作用,黑諾無奈走出來麵對未知的風暴。
開端就和審訊的程序差不多,先是姓名,性別可見,職業一定是學生,所以交待了一下學校,然後就是傢庭住址、父母職業、社會背景,接下來是為什麼在施言房子裡?做了什麼?
黑諾在被提審的過程中,驚喜地發現施媽媽很單純,根本想不到昨天晚上在房間裡的人是施言,問題直指自己與某個女孩在此穢亂。這是不是應該算不幸中的大幸啊?
黑諾猶豫着是否應該順着施媽媽的思路走下去,但是有一個難點。如果施媽媽要對質核實,自己哪裡變出一個女生呢?自己胡亂指一個,這是壞人名譽的事情。他額頭冒汗的低着頭,高速運轉的腦子裡沒有任何良策。
就在這膠着的僵局中,走廊裡熟悉的腳歩聲響起,施言習慣進屋第一句:諾諾,我回來了。所以黑諾搶在施言開門前去開門,施媽媽見黑諾跳起來到門口,也不知怎麼就以為他是要逃跑,菈住他胳膊怒喝:“你還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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