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玩的院子就是黑諾傢那樣的老平房,隻是這個同學傢早搬到樓裡去住,閒置着老房子無人居住,自然冬季的窗戶也不再糊上。①這屋子裡就他們倆人,不若大房間人多熱乎氣也多,黑諾一會就感覺到了窗戶縫裡灌冷風,不禁就縮了縮脖子。施言見到,把大衣又為他菈上捂嚴點:“冷?”“還行,窗戶好象漏風。”“坐這邊來。”施言和他換了位置,要自己挨着窗戶這邊:“冷你剛才還出去。”施言見他拿的羊肉串,當然知道他是去過院子裡了。
“我想看看怎麼烤東西。他們一直在偷吃,王風他們衝出去也沒有吃到,現在都不去搶了。”黑諾笑着告訴施言:“你現在去,就可以吃到了。”“我才不吃,他們還能烤出什麼好味道?”施言本不屑,可是自己卻要他一說,都感覺餓了:“你是不是也餓了?要你晚上好好吃飯,你不吃,現在去吃他們的。”“吃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現在就餓?你是餓了嗎?我去幫你拿蘋果來。”黑諾聽施言說的是‘你是不是也餓',想着施言才餓了呢。
“你坐着,誰要你動,我自己去。”施言走到了門口,又回到了床邊,把一邊的口罩扔給黑諾:“帶上,一會我進來再摘,免得我咕嘟門②,大少爺又病。”施言再回來是和那倆女生一起回來的,他們叁人都坐到了床上,一下就顯得擁擠,黑諾特別的不自在。其實施言曾經和他挨得比現在還近,暑假去他傢和他一起靠在他那小床上,雪地裡唯一的一次嬉鬧,和施言翻滾不知道多肆無忌憚的肢體接觸呢,卻都沒有現在這麼別扭。
他們叁人拿過來了幾個蘋果, 水果罐頭等受歡迎的早進了其他人的肚子,還好施言出馬,別人貢獻了自己手裡的蘋果,施言把蘋果拿手裡挑揀:“你愛吃哪個?紅元帥、黃元帥?”“隨便,我不餓,他們吃。”黑諾也分不出來哪個好吃,沒有概念。
施言拿了一紅一黃,把餘下的都推給女生,用手絹擦了紅元帥給黑諾,自己卻用手蹭蹭黃元帥就咬了一大口。黑諾看他那架勢,一個蘋果幾口就會被消滅,把自己的也遞給他:“這個也給你。”“要你吃你就吃,你以為我愛吃這東西,不是餓了,我才不吃呢,我一年也不會吃幾個蘋果,一個就夠了。”旁邊的女孩靠過來,依在施言身上:“你不夠,吃我這個。”就把自己手裡的蘋果喂到了施言嘴邊,施言頭一低,在上麵咬了一口,女孩就着這個蘋果開始吃,黑諾覺得尷尬,不擡眼看他們,而且還心裡怪怪的,他不想再坐這了。於是就起來:“我出去看他們玩。”“他們都打撲克呢,那有什麼好看的,你要玩,咱們也正好兩夥玩,週月,拿副撲克進來,開門快點。”又對黑諾說:“衣服菈上點。”週月去了,另外一個女生就又挨上施言,把自己的蘋果也往施言嘴邊一送,施言呵呵笑着吃了一口,擡頭正遇見黑諾目光,黑諾馬上避開了視線的相交。臉微微赫,施言不知怎麼就覺得黑諾是不高興的,也沒有多想就抓着黑諾拿蘋果的手,牽到麵前就狠狠咬下去一大口。黑諾一怔神,看着自己手裡淪陷了一大片的蘋果:“你、”施言卻是要多得意就多得意,一副偷吃的很過瘾的樣子:“你的是比我的好吃啊。”黑諾把自己手裡的蘋果遞了過去:“給你。”施言當然不是要他蘋果的意思,黑諾自己也不會這樣誤解他,而是他就覺得自己不想吃了,所以施言沒要,他也就是拿着並不吃。
週月拿了撲克進來,他們卻沒有分夥玩成。早在黑諾出現之前,其實這個屋子裡不是就兩位女生在鬥法的,現在她們已經把別人都擠兌走了,倆個女生已經是這麼明着爭奪施言了,當然這個時候也不會錶現什麼矜持或者謙讓,她們都爭着要和施言一夥,而黑諾不僅僅不會玩,也根本就不想和她們玩。所以最後不知怎麼就變為拿撲克牌算命了,週月在給施言算。
黑諾興趣缺缺地靠着一邊,看她們興奮地一次次尖叫、大笑。無非就是問施言一些問題或者要他心裡想着什麼,然後再揭開底牌。週月要他想幾個人的時候,說明了必須要女性,施言隨便的想了幾個女生的名字,當然也包括在眼前的這二位。每一次對應一張牌他報出名字,週月就會告訴他,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會是什麼什麼角色。最後兩張牌施言先報了身邊這其中一個:李夢嬌。那麼剩下的大傢理所當然認為就是週月了。週月解釋完李夢嬌這牌的意思,沒有問就含着喜悅羞澀解釋了最後一張代錶着施言的心上人。
李夢嬌當然不服氣,追問施言最後一張牌想的是誰,施言想的確實是週月,但是不願意說,所以開始就哈哈笑不告訴,被李夢嬌拽住胳膊連撒嬌帶威逼,就乾脆推翻了所有:“說了你也不認識,這些女人你們都不認識,我從第一張開始就想的是七仙女裡開始,最後那一張無人了,選的是豬八戒的二姨。”黑諾忍不住撲哧就笑出來,這邊二女生發愣後,見到施言暢快的笑臉,不約而同又氣又惱就撲上來捶打他,施言動作迅捷,躲到了黑諾後麵:“好了、好了,剛才你們也沒有說清楚,現在給黑諾算,黑諾,你要認真想啊,不要再弄天上那一窩。”黑諾才不算,也根本無人可想的。他剛才聽了施言牌麵的解釋,無非都是一些無聊。她們重心在施言這裡,黑諾不算才正中心意,如果可以出去就更加好了。二人也就粘着施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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