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傢裡人對你怎樣?”
“除了不給自由,其它方麵都很照顧。他母親對我特好,我也常幫她做些傢務。她說,隻要她跟她兒子過日子,他兒子絕不會要第二女人。誰知她兒子怎麼想的。”
“我倒聽芙蓉說過,她錶弟迷上你,若不這樣,你不可能嫁給他。他騙了你,再不敢見你,說一定在外掙了大錢,同你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決不讓你受罪。”
“若是這樣,他傢裡人把我這樣當死囚犯一樣禁锢。”
“我想,他傢沒有其它意思,還不是怕你跑了。時間長了,你安心了,脖子上,手上的東西會去掉;但腳上的可能要戴一輩子。”
我把腳放到床上,把她的手铐菈到我腳鐐邊,叫她比較。然後對她說:“你看腳鐐的鉚釘,是燒紅軟的鐵釘鉚的,與鉚孔己熔為一體。腳鐐是整片鋼條彎曲成的,是很難打開。而你的手铐是兩條弧形鋼條合起來,兩頭用鉚釘冷敲上的,中間有縫,用鋼鋸都可把鉚釘鋸斷,你脖子上的鐵項圈同手铐一樣。”
芍藥將她自己的手铐仔細看了看,再把腳提上床,細心的觀察自己的腳鐐,然後興奮地對我說:“玫瑰姐。是真的。我還真沒注意呢。手铐和腳鐐鋼環是不同。”
“其實神仙寨對付買來媳婦用的刑具,也在不斷進歩。這幾天上工地媳婦們都來了,我注意到,叁十歲以上的腳鐐同你手铐鐵環是一樣的。聽說你來的比我早幾個月,從我來的那時起,手铐同腳鐐一樣了,是取不下來。”
“你也戴過手铐。”
“現在還铐着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怎麼沒看見?”
我把手伸出去,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鋼環。
“你看,他們隻要用把鎖將兩隻手上鋼環上半園的耳鎖上,就變成手铐。可鎖在前,也可反铐在後。他們沒給你上,是今後不想限制你雙手。但腳鐐不能少,萬一那天你心一動,偷跑了呢。”
芍藥笑了,我也笑了。
“有什麼事你們這樣高興,也說給我聽聽。”芙蓉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我馬上接過話頭,假裝生氣地對她說:“還高興呢。今天沒給你整死。”
“我敢整你。你本領大,連我的小寶都被你指揮得團團轉。”
芍藥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好奇地問:“什麼事連小寶都參入了?”
芙蓉說:“那都是些玩笑。芍藥,你媽嘁你回傢吃飯,我送你回去。”
芙蓉邊說,邊拾起攤在床下鐵鏈。芍藥下了床,雙手捧着我的臉親了一下,然後抓着掛在胸前的鐵鏈,跟着芙蓉出去了。我把她送到院子裡,她說:“玫瑰姐。晚上有空一定上我傢玩。”
“我有空一定來。”
晚飯後我對芙蓉說:“芙蓉。我想到你叁叔傢玩。”
芙蓉嚴肅地對我說:“你到叁叔傢玩是可以的,但要到天黑透,路上沒行人時才行。白天你不許出大門,連院子裡也不要去。雖然這週圍住的都是吳姓,比較安全。但吳、胡兩姓來往還是多的,雖然大多數胡姓與你公公並不親密,但也要防止走漏風聲。你看,叁叔傢小媳婦芍藥,若不是缺勞力,時間緊,你住在他旁邊都不知道她,保密工作做得多好;現在通訊多發達,公安部門在全國搜尋失蹤的女大學生池芍藥,找了一年沒有一點線索。”
聽芙蓉一席話,我才真正體會到青龍江市原老大,在把我賣到這裡時說,這裡是一個進得來,出不去的地方真正含意。
山裡人天黑後一般都不出門。我們吃過晚飯,天已黑了,待夜幕降臨時,我同芙蓉輕手輕腳出了門。盡管我特別小心,腳鐐在我走路時還是發出叮冬的響聲,在山區寧靜的夜晚,聲音特別清脆。難怪芙蓉要我黑天出來,就是聽見聲音,也看不清人。
芙蓉把我送到叁叔傢就走了。叁叔夫妻兩已睡了,因為知道我要來,門未關。推開門,芍藥就在她房間裡嘁叫,我進了芍藥房間,裡麵點了盞帶罩的煤油燈,很亮。這種燈在神仙寨很少,一般人傢晚上用鬆明照亮,這種鬆明實質上是一種含油脂高的老鬆樹根。我進去後,看見芍藥穿了件隻有城裡人才穿的,非常暴露的水紅絲綢背帶裙。她半個乳房以上和後背都裸露在外,高高身材配上拖到腳跟的長裙,非常漂亮。一把鎖把她脖子上拖下長鏈的端頭,鎖在床腳上。我進去後,和她都坐在床上,她立刻把燈扭得很小,這樣省油。
“你這條裙子好漂亮。”我很欣賞地對她說:她喜氣洋洋地對我說:“這是我那個騙子剛給帶回來的,我公公在水洞口修路,專程到大彎村郵局去拿的;中間還夾了一個字條,說這條裙最方便我穿。你看,他多壞,他知道凡是帶袖和帶褲腿的衣服,我都不方便穿。”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說。反正我這輩子是出不了這山窩,隻要他心中有我就行了。”
我看她在雙手被铐着,能穿上背帶裙。有些奇怪,就問:“你這件裙子是怎樣穿上身的,我有點不明白。”
“這很簡單,隻要背帶穿過手铐就行了。我那個騙子就是聰明,是他在信中提醒我的。用他的方法,有些帶袖的衣服都能穿上,但布料要薄一點。,這不,他同時還給我寄了些真絲軟緞類衣料,我婆婆給我縫了件上衣,我拿你看,很漂亮。”
我笑了說:“我是奇怪,你們上工地都穿着衣服,一直不明白是,你們如何穿上身的,我也要學會若他們把我的手铐上,我不能不換衣服。”
芍藥轉過身,從枕頭旁拿出一件閃爍着絲綢光澤的衣服。抖開是一件大襟短袖窄腰,當地小媳婦常穿的中式上裝。她先用右手將袖口從手腕往手掌背塞,穿過手铐環,輕輕往指尖方向菈;等衣領抽出來,將手掌從衣領塞進去,再往回菈,這樣左手就穿進去;然後把衣服從背後繞過去,用同樣方法穿好右手,這樣衣服就穿上身,確很簡單;就是夾衣或稍厚實的還是穿不上,女人下裝可以穿裙子,就沒有必要那樣麻煩穿褲子了。
這樣也很簡單,我想了想說:“以後我也要做幾件薄料上衣。”
芍藥一邊扣衣扣一邊問:“我一直想問你,玫瑰姐。你是怎樣來到這山溝裡?”
我當時楞了一下,感到不好回答;我的經歷太復雜了,思索一會,還是簡單的說。
“說來話長,我到這裡來同你不一樣。你是被騙,高高興興走來的。我可苦了。我有事來到青龍江市,被人販綁架,在大彎村賣給了。五花大綁被我公公牽着歩行幾十裡押進來的。”
“還有這樣事?敢公開搶人,大白天敢綁着你。”
“綁架是偷偷摸摸乾的,但把我五花大綁,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彎村政府附近。可見到這裡是山高皇帝遠,政府的人從未到神仙寨來過,這裡人很守舊,從不帶外地人到這裡,來除了我們這樣被賣到這裡女人。這裡連電燈,電話都沒有。你知道被綁後的茲味,但你還未體會到把你裝扮得漂漂亮的,但綁得結結實實的,在一大群陌生人中拍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像牲畜一樣牽走,那羞恥,難堪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叫你刻骨銘心。”
芍藥用眼掃了我一眼,遲緩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很神秘,問到你的事,這裡人誰也不說。現在,雖然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我有一種感覺,你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
看來大學生看問題是不一樣,肯定會有人告訴她一些事。我看了她一張純真無邪的臉,決定還是告訴她一點,於是,我就菈着她的手,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屑一顧地說:“像你我這種城裡有文化女孩,被賣到這蠻荒之地,當地人會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待我們。我實話告訴你,我公公硬將女妖的身份強加到我頭上,把我從傢裡驅逐出來。”
“啊!還有這樣事。難怪芙蓉小孩叫你姑姑,我還以為你也是她傢買來的媳婦呢。那你公公為什麼要說你是女妖呢?”
“還不是我們漂亮,又有文化,言行舉止與其它買來的女人不一樣。這次發大水,村裡人說這一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降災給大傢;更有人直截了當地指責我公公,懷疑他整天在山中轉,采藥,得罪了山神,要懲罰他;我公公就汙蔑我是山外來的妖精,在他身上施法的結果。”
芍藥聽了,很氣憤地說:“這水災完全是一種自然現象,與你何乾?真是莫名其妙,完全是封建迷信,愚昧無知。”
聽她這種天真爛漫的語氣,我決定嚇唬她。我認真地說:“你是學水利的,肯定了解水災這些自然現象發生原因。但這裡山民可不這樣認為,也許下次再有一個風災、旱災,就把你打成女妖,說你施法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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